[穿越]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朝朝暮夕
“但晓年现在还在煜王府任事,若殿下有心留他,那岂不是……”
“男大当婚,又不是成了亲就不能给殿下治魇症了,殿下不会这么不通情达理的。”
简吴氏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对……之前不是说,爹还没有看中?”若是看中了,就应当由她这个女性的长辈去见见对方,也好加深了解。
“先问问晓年的意思也好,我们家不是那等不开明的,总要考虑考虑孩子自己的意见。”
跟祖父走进了书房,晓年心里其实是有些预感的,只是祖父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果然,在聊了些晓年在北境发生的事情之后,简遵友突然转换了话题:“说来,过几日你满十九岁了,再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你就要及冠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想想晓年捧着医术、用稚嫩声音念背医理、跟着他去药庐认药、制药的样子,在看看他如今清隽的大人模样,简遵友心生生出了几分欣慰、几分欢喜,也有几分惆怅。
“原本想着,能够看到你成家立业,我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没想到我们晓年如此给祖父长脸,先自己立了业。”他指的自然是晓年在兴安开设的延年堂。
事实上,当简遵友听说晓年在兴安开了一间医馆,起初是非常高兴的这毕竟是大部分大夫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但他很快察觉到一些让人不安的事情。
他总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煜亲王对他们简家,对晓年,实在有些好过头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一直保持通信,在简遵友看来,怀安之行简直就像煜亲王在带着他的长孙四处游山玩水一般。
暂时还没有往别的方向猜,简遵友只能想,要么是煜亲王在感谢晓年救治了他,要么就是煜亲王要利用简家来做些什么。
他现在已经从太医院中退了出来,专心在家中著书,颐养天年,确实不希望自己家人再卷入危险的境地,所以就算豁出性命,他也要想办法保护晓年他们。
这次趁晓年回家商量其婚事,也是要借此机会试探煜亲王的反应,否则他们总不知道煜亲王府发生的事情,会陷于被动。
“之前虽没跟你提过,但你也确实不小了,该是时候考虑、考虑终身大事……跟祖父说说,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晓年心道“果然来了”,却反而没有回家之前那般忐忑不安了。
他跪在了地上,让简遵友很是惊讶,不知道长孙为何如此行事,正要叫他起来,就听到门外传来管家周齐的声音。
“老太爷,煜亲王殿下到府里来了,说……说有要事要与您说道。”
简遵友闻言,微微皱起眉头,他看了一眼扭头往门外看去的晓年,沉默了半天才道:“请殿下过来。”
第一百九章承诺
听到刘煜来了,晓年忍不住回头望,心道:这时候他跑来做什么?
却不知道自己只是这么轻轻一回头,就已经被阅人无数的祖父察觉到了什么。
刘煜一进门,看到他的晓年跪在地上,正是心疼的时候,却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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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扭头跟自己使眼色。
晓年眨眨眼:你来干嘛?这次让我先试探试探祖父的态度,咱们再从长计议啊。
刘煜点点头:放心,我会跟你一起向简太医呈情,绝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
见刘煜点头,晓年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两人有默契,结果下一秒就发现煜亲王竟然跟自己并排跪在了一处。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含半分犹豫或者不甘,仿佛下一瞬有个侍女端了茶过来,他就能直接跟眼前的长辈说一句“祖父,喝茶”。
晓年
amp;amp;简太医:“!!!”
简太医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避开不受煜亲王这一礼,晓年也马上抓住他的胳膊,刚想叫他起来,就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妥,赶紧松开来,却已经晚了。
“殿下这是做甚?您身份尊贵,这般不是扎煞老夫?”
简遵友见此场景,哪里还猜不出长孙原本要跟自己说什么,但他却面色严肃地避而不谈:“殿下快起。”边说着,边上前去扶他。
刘煜生得高大神武,若非他自己想起来,哪里是简太医能够扶得起来了的。
他依旧跪在晓年身边,虽面无表情,但语意慎重:“您既是晓年的祖父,就是阿煜的长辈,受我们一礼,理所应当。”
在九州,叫字显得亲近,但却不如叫乳名来得亲昵,哪怕晓年及冠了,有了字,恐怕简太医称自己的孙子,还是会用“年哥儿”这样的乳名。
煜亲王天潢贵胄,乃是冀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这世上能称他为“阿煜”的人,恐怕就只剩下陛下、太后和亲王了。
但他现在在简太医面前,却用自己的乳名自称,显然是将简遵友看作是与太后、陛下比肩的长辈其中的深意,只要简遵友不傻,就能立刻知晓。
听他张口一个“晓年”,闭口一个“我们”,俨然把晓年跟他划成一国,简遵友只觉得太阳穴在抽疼,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简遵友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煜亲王时自己心中生出的恐惧他的威严和冷峻简直不似凡人,不怒自威,让人心惊胆寒。
而现在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虽谈不上有多温顺,但十分恭谦,他的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显而易见的真诚、友善和亲近之意,却更让人感到惊悚万分,头疼无比。
“殿下若是再不起来,老夫怕是要离了这屋子,”简遵友无法,只能跟他们道:“年哥儿也起来说话。”
以煜亲王的身份和性格,若非真把他当作长辈,又怎肯心甘情愿行如此大礼……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人心焦。
在简遵友被煜亲王这惊世骇俗的举动整得不知道该叱责他们还是该装傻的时候,晓年也不知道自己该继续刚刚的话题,还是顺了祖父的心,暂时不再谈及此事。
但他思索了一阵,又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让他们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想想自己和祖父都变得进退不得,他就十分想揪住大白虎的耳朵,好好问问它是不是故意过来“捣乱”的。
刘煜觉得晓年现在盯着自己的样子有些危险的意味,但他气鼓鼓的样子又显得十分可爱,某人想摸摸他的脸,却碍于在长辈面前,没能动手,只能跟着他站起来,老老实实站在晓年身边。
简遵友见晓年瞪煜亲王,对方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有些服软的意思,非常“听话”地跟着站了起来不说,还有些心疼地看向晓年的膝盖,似乎觉得他跪得有些久了。
简太医:“……”他这个当祖父的都没来得及表示心疼呢!
他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个煜亲王到底是不是真的煜亲王了。
晓年见祖父看他们,也不敢继续瞪着刘煜,他微微低了头,声音不大,语气却十分坚决地道:“祖父为孙儿着想,但我已心有所属,恐怕无法再去考虑其他。”
“告诉祖父,所属何人?”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简遵友还在希望,一向乖巧懂事的长孙不会将这等异于寻常的事情说出口来,令他生气。
事实上,简遵友还是十分了解自己的孙子的。
晓年担心的是祖父的身体他毕竟年事已高,而自己要说的事情如此“可怕”,一不小心就会让祖父过于惊吓。
心生担忧的晓年把目光投向刘煜,很自然地与对方对视了一眼,他似乎从对方深邃的眼眸中读到了什么旁人读不懂的东西,包括那藏得极深的一丝期待。
刘煜是非常希望祖父能够知道他们的关系的……
想到这里,晓年忽而就有了无比的勇气,心中暗叹:刘煜来与不来,真的是有差别的……
没有再犹豫,晓年直直看向祖父,义无反顾地答道:“孙儿所属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煜亲王殿下。”
在简遵友听了晓年的答案,既意外也失望,意外的是晓年的态度如此坚决,失望的是他并没有改口。
“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简遵友此刻已经坐回了椅子上。
“孙儿知道……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孙儿已经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更明白要为它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也许一开始有过迷茫,有过退缩,但这些都在与刘煜一起生活之后渐渐消散。
晓年觉得自己付出的,远不如对方付出得多,如果到了现在他还要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就太对不起某人的每一份付出了。
“如果祖父说,你现在想要的,和家里一切,只能选一边,你选哪个?”
晓年早就想过如果面对这样两难的选择,自己该如何是好,最后发现根本没有标准答案。
但他这一次却必须做出正面的回答,因为但凡他有一丝犹豫或者怯懦,都会让祖父怀疑两人的意志和决心。
无论是为了刘煜放弃祖父和叔父他们,还是为了家人而离开刘煜……晓年光是想想就已经痛不欲生了,更勿论真的面临这一步。
“孙儿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会选哪个,孙儿只知道,无论我选择其中哪一边,都会留下无法填补的遗憾,辗转难安……孙儿不想留下这样的遗憾,所以斗胆求祖父成全。”
简遵友只见识过自家孩子在医术上的执念,却没想到在这件事上,他竟然没有半点怯懦或退却。
“你确定自己想好了吗?”
见晓年点头,简遵友转而看向刘煜:“晓年年纪小,所以不懂事,难道煜亲王也要赔他胡闹不成?”
“我们皆是认真的,晓年并非胡闹。”
简太医闻言并没有放心,而是更加严肃:“哪怕现在不是胡闹,但谁又能保证最后不会变成荒谬一场?”
历史上有多少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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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怎么忍心看到自己的宝贝晓年落入那般悲惨的境地。
与其到时候再痛不欲生,不如现在就斩断孽缘,早些挣脱,也好早些疗伤,快些痊愈。
然而刘煜却并没有坐以待毙,他走上前来,对简遵友又行了一礼:
“他日,我若不能带晓年进皇陵,那就恳请您让我进简家人的埋骨之地。”
“更够跟殿下一起进皇陵的,是您的正妃,是有玉碟的侧室……老夫行医多年,还没见过哪位皇族带着大夫进皇陵的。”
“晓年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大夫,更是情之所钟之人,真到了百年之后,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一起长眠。”
简遵友被煜亲王这一席话弄得惊讶不已,他没有想到煜亲王竟然抱持着这样一份心意。
他沉默了片刻,才看向刘煜道:“您要如何证明呢?”
“我的行动,还有时间,将会是最好的证明,”刘煜回答道:“我们现在恳请您给我们这个机会证明自己。”
若就此同意,意味着晓年要与煜亲王生活在一起,他将不会娶妻,也不会有子嗣了……他们现在正值壮年和少年,当然还可以不当一回事,但若是他们老了呢?也可以把后继无人当成寻常之事吗?
且不说晓年是简家的长子嫡孙,光是煜亲王这个身份头衔,没有子嗣就意味着刘煜百年之后要失去立阳三郡了。
到时候陛下或者未来的皇帝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煜亲王的封地回,这可不是件小事!
“若是您因此没有子嗣,立阳该如何是好?殿下自己当然是可以来去如风的,但边境需要有觉醒之力的亲王,殿下将王位拱手让人,将来难会后悔的。”
“您说的是,但那都已经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何必现在就畏手畏脚。”
煜亲王看向简遵友,表情坚毅地继续道:“我只知道,若我能与晓年一起,必视其为珍宝,事事以他为重,绝不让他受任何人的委屈,哪怕是我自己,也不可以。”
第一一零章暂别
自己一直在煜王府学武,兄长又跟煜亲王去了北境,简晓令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晓年这般一起抵足而眠了,他很快发现对方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说,你从祖父书房回来就老发呆,莫非是被祖父责备了?这不应该啊,祖父怎么可能舍得说你?”
简晓年就是简家的宝贝疙瘩,别说祖父和父亲他们了,就连简晓令自己,也决计舍不得对他说什么重话的。
他把手放在晓年的腰上,捏了捏上面的软肉,想咯吱咯吱他,结果身边这个一贯怕痒的人竟然没什么反应,让简晓令啧啧称奇,他只能手脚并用压在对方身上,把晓年压得差点厥过去。
“呃……重死了!”这家伙可比小虎崽重多了,一年多没见,他个头窜得太快了,顿时让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长得够明显的晓年极不平衡。
简晓年见把堂兄的注意力拉回来了,立刻上手挠他痒,果然达到了理想的效果。
“好好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晓年一边把他推开,一边反手捏他胳膊,不过到底是没有下重手,只是轻轻捏了几下罢了。
两个人立刻回到了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
简晓令笑着道:“你听我说话了吗?”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了什么意中人了呢!
晓年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走神了。
这不应该怪他,实在是刚刚在祖父书房发生的事情,连他自己一时都消化不了。
“听你说了,你说自己准头好,连佟校尉都夸你有天赋。”还好晓年有个大概的印象,要不然眼前这个“记仇”的家伙又要撒泼了。
晓年摸摸堂弟的头,也顺势摸到了他的“耳朵”,心生怜爱:“但咱们可不能盲目骄傲啊,需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简晓令还不知道堂兄见自己的模样有多可爱,他只觉得这样很舒服,于是点点头,然后抓住对方的手问:“今个儿你们在祖父那里说了些什么?为什么煜亲王殿下突然进咱们府里来了,他找祖父有什么事?”
也难怪他感到好奇,实在是煜亲王走后,祖父和兄长的样子就有些奇怪,总让人觉得发生了大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虽有心跟他畅谈,可惜晓令刚刚问的问题,晓年现在一个都答不上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你能在家里住几天?”
简晓令虽有些不满晓年不跟自己透露,但还是回答道:“祖父说了,咱们好不容易团聚,让我回来休息两日,已经跟师父说好了,后天一早再回王府。”
晓年才刚从北境回来,煜亲王体恤他离家甚久,所以准了他归家五日,但晓令一直在煜亲王府习武,却无法空闲这么长时间。
虽然只能跟堂兄待两天时间,但晓令也明白学武之事是自己选的,不可荒废懈怠,所以不仅没有抱怨,反而更珍惜这相聚的时光了。
晓年又问了些他在王府外院习武的事情,成功引得简晓令又骄傲又兴奋地把他们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再不去提煜亲王今日过府的事情。
看到简晓令兴致勃勃的模样,就知道他确实找到了能够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事情,这与当初那个苦着脸背医术的简晓令,可完全不一样。
晓年这才意识到,分开的一年多时间,堂弟成长得有多快。
想到这里,他满心欢喜地道:“再这样好好练下去,等到了武举的第二试,你一定能做出一番成绩。”
简晓令被他这么一夸赞,起初还是很高兴,但过了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你都已经开了一间医馆了,我不努力怎么行?”
当初他们说好了要一起光耀门楣,给祖父他们争光、争气,现在堂兄已经跨出了很大一步,甚至都超过了他的父亲,他当然不能放松,得更加努力才行。
“没有煜亲王和葵郡王,凭我一人之力自然是开不了医馆的。”
这下轮到晓令好奇晓年在怀安三郡的经历了,立刻缠着他问,还着重问了他在春河受伤的事情。
那时候得了信,一家人当然担心,但想着晓年肯告诉家人,应当是没有大碍了才是,所以才放下不提。
现在看到人了,当然要问个清楚,才能放心。
晓年巴不得他问这些,反正自己已经好了,再说这段惊险的经历也只当是个传奇故事,隐去先祖返魂不讲,就没那么让人惊奇了。
晓令却不这么想,他听堂兄说的每一件事情,都感到万分惊奇,听着他温润的声音,仿佛也跟晓年一同经历了那些跌宕起伏。
中途他不禁感叹:“都说行万里路就能见多识广,你现在竟然去了那么多地方,怕不是已经学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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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车了吧?”
晓年笑了笑:“若真这么容易,那将来我一定带晓槐到处去走,这样他不用识字看书了。”
见他对自己这样笑,晓令都差点忘记要吃简晓槐的醋了,像小时候那样那头靠着他的头,嘴里嘀咕:“怎么不带我出去,要带那小子出去。”
简晓令极喜欢母亲生的小弟弟,而且他早就过了想要争宠的年岁,再加上家中长辈根本没有因为小的那个就忽视大的,所以兄弟俩儿相处得极好,他简直要把简晓令当儿子宠爱。
晓年早就从信中知道了几件他们兄弟的事情,所以知道晓令这会儿只是跟他撒娇,不是真介意,于是又摸了摸他的头:“带你去,带你去……只要你不跑了就好。”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们都知道,从晓令选择入伍的时候开始,他们将来注定要聚少离多。
不过,晓年想想,这世上再亲密的兄弟,也不可能永远待在一处的,反正分离并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这就已经足够了。
“快睡吧,若是一夜不睡,被叔父发现端倪,挨骂的可不会是我。”晓年帮堂弟掖被角,一边小声道。
“若父亲念我,我就说是你拉着我说了一宿的话。”
简晓令嘴上说是这样说,但他和简家人一样,都以为晓年是刚刚回的京城,怕他还没有缓过气,于是老老实实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熟了。
静夜里,晓年想着祖父白日的话,心中百感交集,很久才合上眼,却迟迟睡不着。
他仿佛还能记起祖父表情严肃的模样,他当时对自己说话,竟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可见祖父是真的被他气着了。
“明日你就回王府去,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来。”
……
原本说好要在家里住五日,却只住了一晚上,晓年比简晓令还要早一天离家,让除了简太医之外的众人十分不解。
“年哥儿临时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简遵友为他们解释道:“他现在为煜亲王诊病,自然要恪尽职守。”
晓年听出祖父的弦外之音,却暂时无能为力,只能顺着祖父的话,等王府的马车来接。
简遵友让儿子简行远把晓槐递给晓年,让他抱一会儿:“让他们兄弟俩儿多亲近亲近。”
晓年看着怀里的小宝宝,还有同样依偎在他怀里的紫貂幼崽,心里软成了一片。
小家伙能发出一些声音,但还不能说得很清楚,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但他在晓年怀里待得怡然自得,显然很喜欢刚刚“认识”的兄长,还拿白嫩嫩的小手去摸晓年的下巴,就跟小虎崽在晓年怀里,总喜欢伸着脖子舔他下巴一样,黏人得很。
晓年蹭了蹭他的小脸袋,引得小家伙咯咯笑,害羞得咬着手指靠在他怀里,自然是把晓年稀罕得想抱着一起回王府去才好。
不过小家伙到底还是还是最喜欢母亲的,过了一会儿就伸手找简吴氏了。
简遵友看着长孙恋恋不舍地把小孙子还给了孩子父母,意味深长地道:“王府的马车也到了,年哥儿这就启程吧。”
简行远和抱着小儿子的简吴氏不禁对视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种赶年哥儿出门的意思?
但想想父亲一手把晓年拉拔大,最疼爱的就是他了,怎么可能忍心这般对他,简行远上前对侄子道:“既然有急事,那就先一门心思去处理事情,过几日你要过生辰,等回来家里,让晓槐说话给你听。”
侄子和小儿子的生辰相隔不远,按照惯例,晓年是要回府过生辰的,更何况还有晓槐的周岁宴,怎么样他们都很快能见面。
晓年其实心里也是这般想的,想着过几日借自己的生辰和晓槐的抓周宴,多回来磨一磨,好叫祖父心软。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就在晓年回到王府的当天下去,煜亲王就接到明旨。
鲛人皇已经送信立阳,不日将遣鲛人皇族从少海登陆立阳海岸,觐见冀州皇帝。
身为立阳三郡的封主,煜亲王奉命前往封地,迎接来使。
好不容易返京与家人团聚的晓年,又要与他们暂时分离。
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现在分开一下,让彼此都冷静地想想以后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坏事。”
第一一一章立阳
“煜亲王来家里,原来是跟爹说这件事。”
简吴氏自生产以后已经搬到前院晓年的屋子,她见丈夫正对着小儿子念药的名字,一边心生无奈,一边跟他聊起这两天家里发生的事情。
简行远听到妻子提及昨天的事情,总算是停下了对小儿子的“超前教育”。
也得亏简晓槐是个脾气超好的宝宝,听亲爹叨叨半天,不仅没有觉得不耐烦,还能咿咿呀呀地回应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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