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金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以什么方法拿,倒是次要的,关键是能不能拿。”
“以我看,为你儿子,你只能破例了。”
“你的意思要拿,可这钱烫手啊。”
“只要不留尾巴,应该没事吧。”
“怎么个不留尾巴?你说说看。”
“只要钱不进你的口袋,就算以后查出来了,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再说,不就几十万嘛,现在的贪官哪个不是几百万几千万的捞,检察院不会不打老虎只抓苍蝇吧?”
“你是说,我是苍蝇了?”
“我就这么一说,你别多心。你要真成苍蝇了,那我是什么?”
“好了,跟你开个玩笑。你说的不是没道理,可我就下不了这决心。”
我听出来了,他需要我的“临门一脚”。我便说:“现在的耽误就是将来的后悔。别犹豫了,听我的没错。”
“都说‘觉不能睡错地方,钱不能装错口袋’。”
“你睡错了床,不也没事吗?”
他看了我一眼,说:“那就干这一次吧。”
“就怕你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我心里也不平衡。论能力论贡献,我不比他常瑞龙差,可人家早已家财万贯了。”
“可他哪有你的地位和尊严?”
“尊严和地位能值几个钱?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说,怎么个拿法才不算进我的口袋?”
“你没想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定已经有主意了,不然今晚不会主动跟我说这事的。
“我问你呢?”他问我。
“我哪有你的智商高,我充其量只能给你做个参谋。”
“那你就帮我参谋参谋。”
“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大多广东那边有家厂,资金进出很频繁,我想通过他把钱转出去。”
“是个好办法。”
“要想不留尾巴,这钱是不是还不能直接汇给我儿子?”
“中间再转道手?”
“我想在香港买一家空壳公司,让大多把钱打到香港。你说,这样是不是更保险点?”
“我看行。那找谁来办这空壳公司呢?”
“你去办,我才放心。”
“我?”
“对。”
“你让我再去趟香港?”
“越快越好,跟旅游团去。”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两个信封放在茶几上,指着其中的一个说:“这里面有一万块钱人民币,你拿去交旅费。”
“还有个信封,里面是什么?”
“一万港币。我问过了,买个空壳公司也就三五千块。你再去银行开个美元户口,剩下的就给孩子买点东西吧,可别再给我买东西了,我什么都不缺。”
“谁做公司的股东?”
金狱 第三部分(13)
“你呀。如果一定要一个本地人的话,你就找康良怡老公。我会跟康良怡打招呼的。”
“办公司,注册资金怎么办?”
“你不了解外面的情况。人家那里只要一块钱就能起个公司。你买下的这家公司,股本不会超过100块。”
我又在他面前现眼了,没好气地说:“人家没见过世面,哪知道外面的事?”
“这不就让你去见世面吗?”
“这是见世面呀?”
“你明天就去找旅行社。还有,这事可别出去乱说。”他没顺着我的话说。
“你又来了,我跟谁说呀?”我就不爱听他这话。
见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他显得很轻松,说:“今晚上我不走了,就你这里寄宿了。”
“你不怕警察来查了?”我逗他说。
“今天他们真要来了,我也就认命了。”
“你就找借口吧!”
“你错了。我要找借口,生病就是最好的借口。”
“那你为什么老不理我?”
“你怎么还不明白?有人盯着我们呢,不要授人以柄。”
“那人家盯你一辈子,咱们就一直这样过下去?”
“你怎么学会抬杠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我要早点睡,早睡早起。”
“你有那么乖吗?”
“你还不信?”
“我要眼见为实。”
三十三
去香港的旅游团每周二发团。六天后,我就随团去香港了。走之前,我给赵老师打电话,拜托她周五把亭亭带回家。到香港后的第二天,老孙陪我去九龙买空壳公司,又介绍我到他朋友所在的一家银行开户。这家皮包公司就我和老孙两个股东,公司设在他家里。接下来的几天,我没让老孙陪我。我喜欢一个人漫无目的地乱逛,但没再像上次那样疯狂购物,只给孩子买了两件衣服,为我姐相中了一身西装套裙。
临走前一天的晚上,我凭着记忆打车找到康良怡带我去的那家私人会所。这里的宋霞,按摩的手法很老到,完全不像是个新手,可她普通话又说得那么的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干起了这一行呢?她跟康良怡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对她既充满好奇,也想再让她替我松松筋骨,可认卡不认人的前台小姐死活就不让我进去。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说服她。请她把宋霞叫出来,她竟说没这人,气得我差点念起三字经。回到酒店,我才想通。其实没见上也好。万一被康良怡知道了,一旦传到大江耳朵里,又会是一场误会。我干吗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呢?
离开香港前,我在机场免税店给大江买了瓶洋酒。在飞机上,我又给沈永青买了块双历石英手表。一到家,我就给大江打电话。他说等大多那边办妥后再通知我。
晚上,沈永青打来电话,他这才知道我去香港了。见他在电话里啰里啰嗦的,我约他明天来我家谈,顺便把我姐的衣服和他的手表拿回去。
第二天午饭前,他就来了。进屋后,他十分惊讶,对我说:“老天太不公了,你过着资产阶级的生活,我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等事办成了,你也会过上好日子的。”我只能先给他开张空头支票。
“事要不成呢?”没想到他会说这种丧气话。
“瞧你这乌鸦嘴。”我没好气地说。
“还我乌鸦嘴呢?信发出去这么多天了,也没动静。我看这事要黄。”
“这才几天呀,你着什么急?”
我心想,信从吴天印那里转给谢大多,怎么也得要两周时间,现在没消息应该算正常。
他将信将疑,问我:“你有那么大的把握?”
“你等着瞧好吧。”
“那好,我听你的。不过,就冲你去香港,你也得请我撮一顿。”
我心想,也该请他了,就说:“那好,咱们出去吃。”
“别太破费了,就在家吃吧。菜多菜少不要紧,意思到了就行。”他这一年的牢没白坐,又会说人话了。
金狱 第三部分(14)
“行呀,我发现你越来越像过去的沈永青了。”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这不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这么说,你很念旧喽。”他话里有话,都怪我刚才说走嘴了。
“刚夸你一句,你就不知道北了。在家等着,我去对面饭馆炒两个菜。”
“千万别破费,最多两个菜,一荤一素,多了吃不了浪费。”
“行,听你的。”说完,我就出门了。
我心想,撇开他是我姐夫不说,就凭他帮我这忙,我也不能亏待他,就多买了两个荤菜。等我到家时,他正躺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欣赏hbo频道的外国电影呢。
开饭了,他看的电影也演完了。见书柜里有瓶威士忌,他闹着要喝。那是我带给大江的。也怪我一时疏忽,没把它藏起来。沈永青就好这一口,我忘买啤酒了。嗨,不就一瓶酒吗!干吗要让他不高兴。
酒足饭饱后,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原地转了个圈。见我起身去厨房,他跟过来,突然从后面抱住我,说:“我为你干这干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我心想,这下可完了。他虽蹲过大牢,可根本就没改造好。怪我大意了,丧失了应有的戒备之心。眼看我最担心的事就要发生,我喊道:“你松开手。沈永青,你忘了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了?”
他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你要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我想吓唬一下他。
“你报呀,我被抓了,你也跑不了。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你少威胁我。”
“你要干什么?”我都快要气哭了。
“你能跟别人上床,为什么就不能跟我?”
“你狗改不了吃屎。”
“你现在骂我,晚了。”
见他扯我的上衣,我心想不能跟他硬来,否则不仅脱不了身,而且后果不堪设想。我口气一下子软下来了。我说:“沈永青,只要你放开我,我答应你。”
“真的?”
“真的。我想开了,不就那事嘛,有什么呀?再说,你为我干事,我也应该报答你。”
“这还像句人话。”
见他松开手,我抬腿就往外跑。他一把拉住我,说:“去哪儿?走,去房间。”
“你去洗洗。”
“要洗,你跟我一块洗。”他一边说,一边把我往卫生间推。
我心想还得拿假话哄他,就说:“我答应你了,你还不信我?就算躲过了今儿,也躲不过明儿,你说是不是?”
“那你就识相点,快把衣服脱了,我等不及了。”
“这几天我可是危险期,我家又没避孕套。你把我肚子弄大了,怎么跟我姐交待?”
“你别跟我耍心眼,我不会让你怀孕的。”
“万一怀上了,怎么办?”
他被我问住了。我又说:“我去楼下药店买盒避孕套,你在家等我,行吗?”
他想了想后,说:“你快去快回。你要敢不回来,我把你家砸了。”
我哪还顾得上什么家呀?拿起皮包,我就往外走。他突然冲过来,拽住我的胳膊,喊道:“你站住。”
我吓出一身冷汗,心想难道他改主意了,要不让我走,我可怎么办?我强作镇静,问:“你还要买什么吗?”
“我跟你一块去。”
这个狗东西,原来他怕我趁机溜了。我忙说:“哪有一块去买那玩意儿的?你不嫌害臊,我还嫌呢。你要想去,你去。我在家等你。”说完,我把皮包一扔,装出一副不想去的样子。
“你可别骗我。我给你10分钟,你要不回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心急了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急,啊,我就回来。”
见他没再拦我,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下楼后,我都快要瘫坐在地上了,勉强走到停车场。刚坐进车里,谢大多就打来电话。我顿生一计,心想何不让他来赶走沈永青?等他记下我家地址后,我就把手机关掉了。停车场离楼门不远,坐在车里能看见进进出出的行人。我特地挪到后车座上,用前座的座椅挡住自己的身体,两眼紧盯着楼门,把包里的另外一个手机也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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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三部分(15)
20多分钟后,谢大多匆匆赶来。他没开他那辆本田车。下出租后,他在楼门前跟人问路。确认无误后,他才进楼。没过多会儿,他又急匆匆地走出来,边走边打电话。见他走远了,我打开手机,向沈永青谎报军情。我骗他说,刚才来的那人就是跟我去西山的,人家收到信了,来找我问情况,说要报警,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没等他开口说话,我就把手机关掉了。三四分钟后,沈永青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下台阶时,他一脚踏空,重重地摔倒在地。爬起来后,他连身上的灰都没顾得上掸,就跑出了我的视线。到家后,我仍是惊魂未定,更怕他们杀个回马枪。
半小时后,谢大多把电话打到我家里。没等我问他怎么知道我家电话号码的,他就责问我为什么不开门。我谎称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打电话的人说跟踪我好几天了,想敲诈我,而且马上要来我家,我吓坏了才躲出去了。他说今天必须见到我,让我马上去公司找他。我心想,他一定收到照片了,不然不会这么急。我得去见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越躲他,他就越怀疑我。
谢大多的办公室跟我不在同一层。我到他办公室时,就他一人在,看得出他在等我。
一进门,我就问他:“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他让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走到门口,探头看了一眼走廊。关好门后,他一边走过来,一边从夹克衫的内袋里掏出一封信。把它递给我后,他说:“有人偷拍我们了,敲诈我100万。”
我接过信,瞥了一眼,对他说:“这是英文吧?我看不懂。”
他把信要回去后,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一看,正是沈永青拍的,马上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说:“哪个缺德的,干这种事。”
他从我手里夺回照片,说:“你说,也有人敲诈你,知道是谁吗?”
“我要知道就好了,我们去报警吧。”说完,我站起身就往外走。
他拦住我,说:“不能报警。信是寄给我老板的。他火大了,在电话里把我臭骂一顿,说事情闹大了,我老婆一定会知道。”
“你不是答应要跟我结婚的吗,你怕什么?”
“这里面肯定有鬼。”他没顺着我的话说,看来他怀疑我
惊金狱 第 15 部分
“你不是答应要跟我结婚的吗,你怕什么?”
“这里面肯定有鬼。”他没顺着我的话说,看来他怀疑我了。
“你是说,是我雇人来敲诈你的喽?”
“也不是没可能。”
听他这么说,我装着非常生气,气冲冲地往门口走。他追过来,一把拉住我,说:“你不要急着走,我还有话问你。”
“我什么都不听,你也不要再找我了。”
见我一副激动的样子,他说:“你敢对天发誓,这事跟你无关吗?”
我嚷嚷道:“你已经把我当成人家的同伙了,我还发个p誓。”
“你小声点。”
见我没再说什么,他又说:“你说你不知道,可你不觉得你的嫌疑最大吗?”
“你要这么认为,你就报警呗。”说完,我气呼呼地离开了他办公室。走之前,我用力拉上大门,那撞击声真有点吓人。
回家后,我想把这事告诉沈永青,可又怕他再来缠我。我要不依了他,折腾半天,到头来,一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即使拿到钱,他也不会分我半个子儿。我要依了他,还不如就放弃了。既然我拿不到钱,我也就没必要再跟他通风报信了。这些时,我对谢大多冷若冰霜。他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就不难找到答案。也许他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愿相信,他才找我去问。这本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现在看来,最好的结果就是沈永青得里子,我得面子。只是便宜这个贼心不死的狗东西,白白地让他发了笔财。一想起来,我心里就窝火。
这之后的一周,谢大多和沈永青都没再找我。我心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许谢大多已经摆平了。沈永青偷偷把钱眯了,自然不敢露面。我虽没得到钱,但只要能摆脱这两个混蛋的s扰,也就谢天谢地了。
金狱 第三部分(16)
礼拜一晚上,大江突然来了,事先连声招呼都没打。进门后,他沉着脸,坐在长沙发上,一言不发。我还从没见他这样过,心想肯定又出什么事了。
给他沏好茶后,我小声地问他:“今晚,你住这儿吗?”
“你干的好事。”他大声地对我说。
我吓一跳,不知他指什么,不敢轻易回话。
见我没吱声,他又说:“有人敲诈大多100万。他跟人家讨价还价后付了20万,换回几张照片。你说,谁干的?”
“我……”我语无伦次,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把它们重重摔在茶几上。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怀疑是我干的。
“你说话呀?”他大声地说道。
我压根没想到谢大多会把这事捅给大江。事到临头,我束手无策,只剩下女人的最后一招:哭。
“你还有脸哭,这是人干的事吗?你也知道大多是我的弟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他?”
我越哭声越大。他的嗓门也越来越大:“你勾引大多,敲诈勒索。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勾引他,也没敲诈勒索。”我哭着说。
“还不承认。那你说,谁干的?”
见我只哭不说,他继续说:“你知道吗,这钱是常瑞龙刚汇到广东去的,就被大多挪用了。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20万块钱,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掉脑袋。”
这个谢大多原来是个穷光蛋,连区区的20万都拿不出来,更别说我要的100万了,还在那里摆阔,送我8000多港币的戒指和五万块钱人民币。可我怎么跟大江说呀!
见我不招供,他口气软下来了,说:“大多开始也不肯说,不是我他汇钱,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呢!这钱,我一定要追回来。你要是还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的话,就跟我说实话。我绝不相信你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听他口气,不把钱追回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也不能便宜了沈永青。到这份上,我也就只能坦白从宽了。
听后,大江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说:“原来是他。怎么不多关他几年?你把他家地址给我。”
见我不从,他说:“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大多已经回台湾了,被他老岳父叫回去的,你可把他害惨了。”说完,他捂起胸口,一副难受的样子。
我止住哭,问他:“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他从衣兜里掏出个小药瓶,把一粒硝酸甘油放到舌下。过了会儿后,他对我说:“把地址给我。”他声音虽不大,但口气十分严厉。
我心都快要碎了,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写完地址,我给他下跪的心都有了,求他别闹出人命来。他收起照片,拿上地址,急匆匆地走了。临走前,他连声再见都没说。
我心想,这娄子可捅大了。自以为计划很周全,可人算不如天算。谢大多回去会怎样,那是他咎由自取。我担心的是,大江能不能让沈永青把吞下去的钱吐出来?沈永青好不容易才得手,又缺钱,哪会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姐还不把我吃了?大江要是追不回钱来,会不会再犯病?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会添乱,不能成事。我恨我自己,恨铁不成钢。
不出我所料,礼拜六一早,我姐就打来电话。她说她刚下火车,沈永青的右腿被人打断了,等她去医院看过沈永青后再来我家。听后,我都快要急疯了,心想大江出手也太狠了。我真不知道一会儿该如何面对我姐。
早饭后,亭亭吵着要玩电脑,被我骂哭了。过后一想,我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该拿孩子撒气,就去哄她,哪知她哭得更凶了。我心烦意乱的,没再理她。她哭了会儿后,反倒不哭了,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中午,我姐来了。一进门,她就把我往房间里推,边推边问:“究竟怎么回事?你说。”
“你容我慢慢跟你说。”我边说边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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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三部分(17)
“沈永青说了,他为你干事,才遭人追杀的。”
见我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我心想今天在劫难逃。我退进房间后,她跟进来,站在我的对面。我跟她中间隔着一张大床。她冲我嚷嚷:“他妈要报警,他死活不让,说只有你才能救他。”
这个沈永青,满嘴放炮。看来他是要钱不要命,不然大江也不至于下手这么重。可我哪救得了他呀?
见沉默不语,我姐吼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呀,你怎么不敢说了?”
“你信我,还是信她?”我反问道。
她没作答,而是说:“你要还是我妹,就跟我说实话。”
无奈之下,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但只字未提大江。她一定以为是谢大多在追杀沈永青。听后,她说:“沈永青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他就是为你干事。你不知道这是犯法吗?”
“你让他把钱还给人家不就结了?”
“你说得倒轻巧,沈永青残废了,你养他一辈子呀?”
“那是他自找的,你趁早跟这种人离了的好。”
我这句话把她的火勾了上来。她骂道:“他妈的,你还会说人话吗?”说完,她就跑过来抓我。我无处可逃,跟她遭遇上了。她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我顿时就觉得脸火辣辣的烫,心想毕竟我有错,别跟她计较,就没还手。哪知她不依不饶,又打了我一巴掌。我也火了,跟她对打起来。亭亭闻声走过来。见我们俩打得不可开交,她吓得哇哇大哭。要不是她的哭声,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会住手。我姐气喘吁吁地离开了我家。
三十四
冷静下来一想,我姐是无辜的。沈永青再有错,千错万错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只好打电话给大江,求他放过沈永青。他对我说:“只要沈永青把钱交出来,大家就两清了。”绝望之际,我用“报警”来阻止他继续追讨那20万。哪知他说:“报警好呀,这样钱马上就回来了。”我不解地问:“你不担心人家查钱的来路吗?”他回答说:“那是常瑞龙的钱,他跟大多他们是合资伙伴,资金往来很正常,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巴不得沈永青报案呢,沈永青可是二进宮,累犯是要重判的,这回可没人帮他请律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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