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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白蓝
一头猎犬忽然跑了回来,同时拼命地大声吠叫,是兰政的猎犬。兰政连忙上马,要兰玫跟著自己一起离开了这里。楚王迅速骑上马背,同时张弓引箭。果不其然,一头体型庞大的老虎从丛林深处突然扑出,兰玫三箭齐发s向罗荒野虎的腹部。老虎虽然中箭了,可是威胁还是巨大,用尽力气奔向攻击自己的兰玫。就在老虎的利爪即将抓到兰玫,千钧一发的刹那间,一把银枪从不远处横飞过来,刺中老虎的喉部,鲜红的血迸s而出,染红了雪白的林地。真是有惊无险,兰玫望向安然坐在马上的君主。
“真是好险呐,罗德铎甫。”看见老虎终於倒下以後,兰政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道。
“嗯。”被吓得脑中一片空白的兰玫,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过多久,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被几条凶恶的猎犬死命追赶著,一路往二人所在的地方奔来。兰玫立即拿起弓箭,瞄准狐狸准备s杀。
“罗德铎甫慢著,给朕住手。”兰政伸出手,要楚王不要杀害狐狸。
狐狸围绕著皇帝的坐骑跑来跑去,低声发出阵阵悲鸣。兰政俯首望住它,被它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弯腰一把捞起,让它窝在自己怀里。
“海若多甫不想杀它?”兰玫皱著眉头质问。
“这小狐狸长得这麽可爱,我想把它带回行g。”尘央应该会喜欢的,兰政顺著毛摩挲著狐狸的背,一边说道。
躲在怀里感到安全的狐狸,轻轻地蹭了下兰政,同时发出舒服的鸣叫声。狐狸j自然喜欢同类了,兰玫面无表情地看著海若多甫手上的小畜牲,心里暗暗骂道。狩猎进行得差不多,所有人都在约定的地方汇合了。大家的收获颇丰,两只大白熊,数不清的雪狐獐子兔子野鹿,当然还有一头大老虎,那是楚王和陛下共同猎杀的成果。
皇帝狩猎归来,尘央看见全须全尾回来的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兰政献宝似的将小狐狸递给尘央,被漂亮的毛色和柔软的手感吸引住的尘央,高兴地接过这头可爱的小宠物。
“尘央喜欢它吗?”
尘央猛地点点头,然後抬头问道:“陛下,我该用什麽来饲养这小家夥呢?”
“果子和鲜r都可以的,这小东西胃口很杂。”
尘央默默地记到心里,决心要养大这只小狐狸。
晚上,被新鲜鹿r喂得肚子涨涨的无邪,这是尘央给狐狸新起的名字,正趴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起了大觉。小无邪的两位主人正在床的另一端爱得如胶似漆,简直是连狐狸都看不下去了。
另一边厢,同是住在行g之内的兰玫,此时正卧在偌大房间内的大床上。没有人来温暖自己,即便盖了再多的皮裘丝被,还是抵挡不住自内而外散发的寒冷。漫长的白夜,陷入睡眠的兰玫做了一个梦。
兰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走著,越走路越窄,越走前路也变得越黑暗,越来越看不见前方。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多长的路程,兰玫终於看到前方有一丝光亮,便加快了脚步,往光明的地方奔去。走近一看,兰玫不禁停下了脚步。前面站著一个自己熟悉到不可能认错的背影,是海若多甫。此时此刻,海若多甫拔出佩剑,站在身後的兰玫认出来,那是自己送给兰政的宝剑。正当兰玫在想对方拔刀意欲何为之时,兰政高举利剑猛地往下砍。剑锋划破周围的空气,发出唰的一声,然後,坐在龙椅之上的父皇,脑袋就滚到地上,身体不停地冒出黑色的血y,仿佛要淹没兰政以及自己。这个时候,海若多甫是怎麽样的神情,兰玫g本就看不到,但是刺耳的笑声,完全可以使自己想象得到兰政笑起来的面目是何其的狰狞。然後,兰玫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似的,从腰间拔出自己的佩剑,从後面狠狠地刺向前面的男人。尖锐的剑锋刺穿了海若多甫的身体,鲜红的血y顺著剑身,滴滴答答地流落到地上。兰政想要转身回望刺杀的人是谁,却在看见之前,双眼便失去了明亮的光彩,失去力量的身体跪在地上,头还靠在龙椅的座位上。而兰玫呢,把剑从死去的人身上拔了出来之後,双手抱起正慢慢变凉的躯体,脸上泛起温暖的微笑。





帝孽 5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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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後,结束了封禅祭祖等一系列的活动,皇帝终於回京了。
坐在军机处内,兰政伸手m上放在面前的玉玺,不禁回忆起八岁的时光。作为小太子的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面对著匍匐在地的内阁大学士们,坐在一旁听著父皇议政。那个时候,是兰政第一次看到在臣下面前的父皇,是多麽的威严。皇帝的金口玉言,大学士会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这是一国之君应有的模样,神圣不可侵犯。
太子十三岁的时候,第一次的进谏被父皇采纳,也是同一天,在内阁大学士退下以後,兰政亲手拟定圣旨,在兰苍的允许之下,拿起玉玺在圣旨上面盖印。自己还记得,父皇笑著赞叹,自己选定的皇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可是父皇之後又马上笑话自己,说政儿都十三岁了,不再是个小男孩了,怎麽还这麽喜欢向父皇撒娇呢?
成色苍翠,拿起来沈甸甸的玉玺,跟记忆中的没有两样。可如今的兰政,早已不再是那个少年聪颖的小太子了。指尖摩挲著玉玺上面雕刻得巧夺天工的蟠龙,兰政不由自主地出神了。
“皇上。”内阁大学士抬起头轻声喊道,总算把陛下的魂儿唤回来了。
“嗯,”兰政抬起了头,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你们先行退下吧。”
三位大学士恭敬地叩跪,然後安静地离开了军机处。
独自一人坐在长长的书案前,兰政认真地阅读著来自天朝各地臣下们的奏折。有满族的大臣参上奏折,在里面启奏,说在汉民的坊间流传著,当今天子乃是汉人的身份,声称鞑子就算占据了汉人的大好河山,最後还是由汉人的种来执掌江山。
“真是岂有此理!”兰政被奏折中的猖狂言论气得龙颜大怒,自己是先帝钦点的合法继承人,母亲是掌管六g的皇後娘娘,是兰氏宗室的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
奏折上还说,新登基的皇帝附庸风雅,学了汉族文化的一点皮毛,就自以为文采风流。汉家学子嘲笑天子不知天高地厚,千年汉室文明的j髓,鞑虏的蛮族哪里有如此之高的品位,所能够理解和欣赏的。
简直就是混账东西!兰政一把将奏折扔到地上,听到响声的太监们连忙进来,充当皇帝的出气筒。奏折被太监恭恭敬敬地重新放在书案上,出完气的皇帝闭目养神,然後朱笔一挥,在上面仅仅回了一个阅字,就没别的要说的了。这个小风波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平静下来了。
近日,一部名为月华集的诗词本子在民间广泛传播,里面记载著数千首诗歌,长短句和词,其遣词造句之优美,堪称鬼斧神工,青楼花坊的红娘们都争相演唱当中的词。至於那些个风流才子们,也懂得从中窃取当中诗歌的一首半句,套用到自己的诗句之中,当做是自己的新新创作。说起这本月华集的作者,真是无人知晓。这本书的扉页上印著海十七三个字,到底是作者的笔名,还是字号呢,同样也是无人知晓。甚至连海十七这个人是死是活,是男是女,是一个人还是数个人合用的名称,这些都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月华集甫一面世,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寒窗书生,都人手一本,爱不释手。哪位千金小姐的香闺里没有月华集,都很难跟闺中密友畅谈一二了。若是连月华集的名字都没听过,说出来的人恐怕是要贻笑大方的了。
书坊的老板很高兴,叫著工头让小工们日夜赶工,不眠不休地印制月华集,只要是印了出来,就不愁没人掏钱购买。在老板们的眼里,这月华集,活脱脱的就是一沓沓的银票啊!
又到了科举的日子,自认才高八斗文采风流的陆显,经过了层层过关斩将,终於一路凯歌高奏杀进殿试。金銮殿上,陆显第一次得见龙颜。纵是天姿国色的四大美女,恐怕也及不上此时高高在上的天子半分。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想起这句诗歌,陆显心里暗暗笑道,皇上美则美矣,但说到头来,还不是个只会吟几首打油诗画几幅涂鸦,就被大臣吹捧得上天的草包皇帝而已。
皇帝在金銮殿上,百官面前出题考察数位参加殿试的贡士。这次的考题是诗歌,皇帝出一个词语,贡士要以此为题,作诗一首。每个贡士皇帝都分别出不同的词语为考题。前面的几位对手都临场认真地创作了,皇帝一直微笑著听他们吟诗,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陆显作为最後一位答题的贡士,遇到的词语是怅然若失。怅然若失?陆显人生中二十四载,可是真的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绪,这下子麻烦了。
“陆显,你可以开始了。”皇帝催促了一下。
“草民领旨。”陆显叹了口气,没办法了,只得事急马行田了。
陆贡士一颌首,便开始吟出诗句来,殿上百官和其他贡士都屏气凝神细细听著。待到陆显把诗吟完,文官们纷纷小声地交头接耳,有的甚至还悄悄地竖起了大麽指,为其文采出众所倾倒。胜负很明显,陆显心里暗自得意,状元的名号自己是唾手可得了。
“众卿家安静,朕现在宣布殿试成绩。”兰政不紧不慢地说著。
贡生们的名字被一一念出来,状元竟然不是陆显,榜眼也不是,探花还不是,连进士都没有!陆显愣住了,大臣们也不禁窃窃私语。
“最後一个,陆显,”兰政低头望向还在发愣的人,字正腔圆地说道:“取消成绩,十年内不允许参加科举。”
“陛下可以给草民一个理由吗?陆显不服。”陆显抬起头质问。
“真是死不悔改,”皇帝大声说道:“金銮殿上,殿试神圣,你一介书生,竟然不知廉耻,盗窃月华集内的诗歌敷衍天子。罪犯欺君,朕可以将你处死!如今仅仅是取消成绩,算是对你这个败德文人格外开恩了!”
“皇上英明!皇上仁德!”大臣们一起下跪,为陆贡士的行为感到不齿。
“皇上,草民知罪!”陆显连忙下跪认罪:“草民一时之间创作不出来,动了歪念,窃取月华集的诗歌,试图蒙混过关,逃不过皇上的法眼。草民有罪。”
“你就不想一想,有多少人读过月华集?竟然斗胆盗用,不怕被发现吗?”
“额……”没办法了,陆显只能撒谎:“其实,月华集是草民所作。”
“你?哈哈哈哈,”兰政在龙椅上笑得东歪西倒,“这是朕听到过最无耻的笑话。”
“此时千真万确。”都撒谎了,就编下去吧,反正月华集的作者到底是谁,g本就没有人知道,陆显便壮大了胆:“此书确实是草民所写。”
兰政不怒反笑:“朕告诉你,即便世上所有人都不知道月华集的作者是谁,朕也知道。月华集的作者就在你眼前,陆显,抬起你的头望朕,给朕看清楚。”
不是吧,陆显心里大吼,意境优美用词文雅的月华集,竟然是出自天子的手笔,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幸好圣上没有对文人用刑的打算,只是下旨把这个酸溜文人,无耻之徒扔出皇g,便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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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民间会认字的人都听过月华集的大名,至於才子佳人们,更是无一不通晓此书。天子无人能出其右的文学才华,击碎了市井坊间流传著皇帝附庸风雅的谣言。帝国之内,汉人才子无不对皇帝的文采俯首称臣。
此情此景,当然不是鲁王喜闻乐见的情形。兰政继承大统,完全是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在晋鲁之争的时候,身为齐王的十七弟一直守拙在王府之内,敲经念佛不问外事。然而,就是这麽个不问世事的主儿,将兰敏唾手可得的皇位生生地抢走了。真是岂有此理!鲁王好不容易想到,从兰政的汉人母後入手,在民间传播当今天子乃是汉人後裔,并非皇室正统血脉,再加上有意抹黑,皇帝才疏学浅,好让其在百姓和官员面前失去威信。
可是自己j心策划的计划,就这麽失败了。兰政随随便便把自己从前写的一本诗集,不动声色地流出g外,便将流言蜚语毁得灰飞烟灭了。
这一天,鲁王被传召入g面圣。到了御书房,兰敏看见皇帝已经坐在位子上,几位自己母妃家族的表弟正跪在地上。
“参见皇上。”鲁王向陛下下跪请安。
“八皇兄平身吧。”兰政说道,然後赐座给鲁王。
兰敏站了起来,恭敬地安坐好之後,问道:“陛下唤微臣进g,未知所为何事?”
“啊,朕叫皇兄来,是想让皇兄你亲自目睹一下。”
“目睹什麽?”兰敏不解地问道。
“来,你们两个,给朕将刚才的汇报重新说一遍。”兰政下命令。
两位皇室的外戚,来自草原的贵族,便哆哆嗦嗦地把话一字一句,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了。汇报结束後,御书房又回归到一片静谧的状态。
皇帝看向鲁王,问道:“皇兄,你是否觉得他们的话有所不妥?”
兰敏作揖回答皇帝的话:“陛下恕臣愚昧,臣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兰政抬起头,冷冷地瞄了鲁王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他们的满语,已经不再是满语了,动辄就给朕说汉语。”说著,皇帝低眼怒视下跪的二人,生气了:“枉你们两个还是出身贵族之家,身为皇族外戚,竟然连祖宗传下来的语言都不会说。你们,是何其的数典忘祖。”
“微臣有罪,求陛下饶恕。”两个人连忙叩头,请求皇帝放过自己。
兰政无力地抬头仰望,一声叹息後缓缓说道:“本来,朕是打算派你们两个去接管江南织造局。可是,你们今日的表现,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
跪在地上的人从皇帝口中的话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些什麽,江南织造局可是众所周知的大肥缺啊!如今,本来快要到嘴的肥r,竟然就这样飞走了,罪魁祸首是自己的无能表现啊!
“其实也不怪你们,”兰政慢条斯理地说著:“你们活在g外,跟汉人打交道的机会有很多,自然也就不知不觉地被汉文影响到,连自己的语言都不能避免地被汉化了。”皇帝忧心忡忡地说:“你们跟朕一样,都是入关後在京城出身的满人。可是,你们是兰氏一统中原後的第二代,自己的满文就已经被汉化成这个样子了。如此以往,朕很担心,帝国的民族,我们的後裔,还会懂满文吗,还会继承满族的优秀传统吗?恐怕,他们会步赤氏的後尘,被腐朽的汉风侵蚀,变得骄奢y逸,不知长进。”
“陛下过虑了,臣罪该万死。”
兰政语重心长地说道:“朕真的不想责怪你们两个,因为你们只是贵族现状的一个缩影。”
皇帝让兰敏的表弟们退下後,本来神经紧绷的脸终於放松下来了。
“诶,自从登基以後,朕忙里忙外,等待朕完成的事情多不胜数。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朕终於可以好好地跟皇兄说说话了。”兰政微笑著望向鲁王。
“未知陛下想跟臣谈论的是?”
兰政抿抿嘴,开门见山地说:“其实,朕知道八皇兄你,当时因为皇位之争,跟十一皇兄他势成水火。朕觉得,能够成为兄弟,是老天赐予的缘分。所以,朕就厚颜无耻地相当一次和事老,让你们冰释前嫌。”
就是为了这件事?兰敏心里暗笑,真是多此一举。
晚上,皇帝在g中设宴,款待晋王和鲁王,楚王也被皇帝邀请一同参加。兰政举杯祝酒,为两位皇兄重修旧好干杯。宴席之上,三位王爷自然是各怀鬼胎。当然,没有人会在酒席之上拂了陛下的一片心意,兰敏也虚情假意地向兰赦敬酒。兰政看见二位皇兄能够和平共处,自然是笑逐颜开。
宴会结束後,晋王和鲁王各自打道回府。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微醺的兰玫说著,便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正当楚王动身迈出步履之时,皇帝扯著了兰玫,因为酒醉而失去重心的王爷,不小心地倒在帝王怀里。幸好没有其他人在场,兰玫心里暗自庆幸。楚王要从兰政身上爬起来,却被皇帝抱住不放手。
“嗯……松手。”兰玫挣了挣,没能挣脱皇帝的禁锢。
兰政轻声在兰玫耳边说道:“今晚,楚王就给朕留下来吧。”
恋人轻柔的声音吹走了楚王的几分酒意,脑子变得清明起来,犹豫了一下:“身为王爷逗留在皇g内,不回自己的王府,这样不符合g里的规矩吧?”
“难道,罗德铎甫想要抗旨?”兰政贴著楚王的耳边,用气音说著,如此正常的一番话,在听者耳里变得情色无比。皇帝继续说道:“如果罗德铎甫不留下来,那我就唤郭公公来,今晚翻牌子。”
“留下就留下。”兰玫马上反应得到,迅速地说道,最後还骂了一句昏君。
兰政听後哈哈大笑,在楚王的脸上亲了一口,得意地回道:“朕就是昏君!”同时一双手愈发地不规矩起来,没得到对方的同意之下,便快速地拉开楚王衣服的腰带,解开衣襟。抚m著结实的身体,皇帝嘴上不饶人:“罗德铎甫就是佞臣,还以色侍君来著。”
楚王睨了兰政一眼,无辜地说道:“昏君当道,臣也是情非得已。”
“让朕尝一尝,这一张泼辣又不可爱的嘴。”兰政一下吻住楚王,让其沈醉在自己温柔的爱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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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未央g内,躺在龙床上的兰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了下还在梦乡的皇帝。兰政正睡在楚王身侧,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了两道y影,高挺的鼻梁下,一双红粉薄唇半启,掀开丝被,白皙的躯体正一丝不挂地呈现在兰玫眼前。美丽,而不y荡。兰玫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条腿跨过兰政,双手撑在皇帝的两侧,跪伏在这具豔尸的正上方。兰玫挽起垂下来的长发,低下头伸出长舌,像蛇一样地舔著恋人光洁无瑕的腹部,从肚脐一路往上,在嫩如豆腐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嗯……”兰政轻轻地哼了一声,感觉到有人在吸吮自己x前敏感的位置。斗胆调戏圣上龙体的,天底下除了楚王,还真找不到第二号人物了。
腰侧被长著厚茧的大手抚m得痒痒的,闭著眼睛装睡的兰政,按捺不住地哼了出声。
还装死?楚王拉住皇帝的手,让其五指分开,对著薄薄的指蹼轻轻地吹气,轻微的痒感再度袭来,闭著眼睛的兰政嘴角翘起,接著又抿了抿嘴,还是不理会正专注地狎玩自己的人。楚王屡败屡战,爬到床角提起圣上的玉足,低头吻向白嫩的脚趾尖。这时候兰政才偷偷地睁开双眼,发现恋人沈醉地亲吻自己的脚尖,眼里的笑意更浓,故意轻轻地踢了一下,好让兰玫抓不住。楚王的大掌握住兰政的脚後跟,递到自己眼前後,蛇一样的舌头把皇帝的脚底重重地舔了又舔,痒得兰政连忙求饶。
“停下……嗯……罗德铎甫……给朕停下……”兰政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水珠,自己的身体第一次被人玩弄到这个程度,其实皇帝很怕痒。
兰玫终於肯放过还躺在床上的大美人,被陛下可怜兮兮的模样打动了,轻柔地在小腿肚上落下细碎的吻权当安慰。可这安慰逐渐地就开始变味了,楚王一路吻到兰政私密的大腿内侧,又大力地舔了一口。酥麻酥麻的感觉让兰政感到不安,定睛盯住楚王,看清楚对方想要干嘛。王爷的手抚上昨夜宠幸了自己一宿的龙g,此刻的小皇帝还处在沈睡之中,兰玫正手口并用地耐心唤醒它。
“住手,罗德铎甫!”发现楚王另一只手不规矩地想要m向自己的後处,兰政连忙喝止,语气中带著毋庸置疑的坚决,堂堂的真龙天子岂有被压於人下的道理。
兰玫见状,只好乖乖地缩手,专心地含弄皇帝。龙g在楚王的不懈努力之下,又重振雄风了。
兰玫松口,小声抱怨道:“海若多甫好自私,从来都是我被你抱,你一次都愿意让我抱。”
“罗德铎甫是要造反了是吧?嫌朕昨晚宠幸得不够是不是?” 兰政没好气地向楚王睨了一眼,说道:“想要抱人回你的楚王府去,几十位王妃等著呢,别劳烦朕。”
“切,我才不要呢!”楚王整个人迅速压在兰政身上,用著浪荡风流的登徒子特有的语气,说道:“看见她们就想要吐了,她们压g就比不上你,我还没见过比海若多甫更美的人呢!”
朕也没见过比朕更美的人啊,难道朕就不用行房啦?兰政对著楚王翻了个白眼,说道:“少来了,朕还不知道王爷如此口甜舌滑,连天上的小鸟都要被你哄下来了。”话是这麽说,美人皇帝的脸上,却是难掩一丝浅浅的笑意。
兰玫没脸没皮地蹭了上去,双手搂过身下白蛇j一般的腰肢,让皇帝坐了起来,深情地交换著绵长的亲吻,明显地向兰政索求著欢爱。
“海若多甫,快点,抱我。”兰玫撒娇道。
兰政叹了口气,说道:“罗德铎甫自己上来吧,朕已经没力气了。”
楚王皱了一下眉头,小声骂皇帝是个懒鬼。
“想要就快点,”小人得志的兰政拉住王爷的手,让其握住自己的下身,“不然的话,朕就继续睡咯。”
“知道啦!”兰玫乖乖地跨坐在皇帝身上,用双手分开臀瓣,昨夜被灌得一片狼藉的後腔,在进入的时刻没有遇到一丝阻滞,贪婪的嘴迅速地把侵犯的物体吃了进去。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都发出了一丝叹息,太舒服了。
被包裹的快感从脊椎传到大脑,兰政不由自主地抱紧楚王。而兰玫呢,被热得烫人的阳物填得满满的,此时的自己开始追求更多的快乐,腰肢不受控制地上下摆动,後x不停地吞吐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体的深处被用力地反复戳中,楚王的前端也开始冒出潸潸泪水。
“啊啊啊,我快不行了……”兰玫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最後不出意料地泄了出来。
兰政也被恋人敏感的身体榨了出来,又一次将紧致的後腔灌得满满的,无力地重新躺在榻上。
1...9101112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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