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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8大名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威士维尔的魔堡(2)
钥匙还挂在那辆车的后厢盖上。约恩打开盖子,指了指那只台钳。 “我替他付款。”大个子赶紧说。 “城南ace店发现小偷,亚洲人,穿派克大衣。”听到警方无线电播出的讯息,巡警丹尼尔·崴特开车直奔肇事地点。穿有ace标志工作围裙的约恩·凯尔斯对丹尼尔招手示意,让他把警车停在一辆青铜色本田普利路德轿车旁边。 那汉子迎上前来,递过一张75美元的付款发票:“真不该劳您驾白跑一趟。您看,我已经替我的朋友付过账了。” 约恩·凯尔斯指给巡警看车后厢里的台钳。丹尼尔注意到后厢里还有两只软质绒布的小包,其中一只显现出手枪的轮廓。丹尼尔通过步话机向总部报出了本田车的牌照,838wfq。他转向那汉子:“这车是谁的?” “隆尼·邦德的。” “他人呢?” 丹尼尔后来说,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还以为隆尼·邦德就是那个小偷。谁知那汉子回答:“到北边去了。” 很快,步话机里传来总部的答复:“该牌照注册的是一辆‘别克’,不是‘本田’。‘别克’的车主叫隆尼·邦德。” 一旁的汉子有些着急了:“我只不过是想帮朋友一个忙。台钳已经付了账,您干吗没完没了呵。” “私自偷换牌照违法,你知道吗?”丹尼尔·崴特又问,“那布袋里是什么?” “饶了我吧,这不是我的车。” “你不介意我看看?” “这不是我的车。”汉子又重复一遍。 布袋内是一只灰绿色枪匣,匣子里装了一把点二二卢杰手枪。丹尼尔·崴特用步话机报出了手枪的编号:12…70329。和手枪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根长约6英寸的金属套管,套管的一端露出一截线头。那是一只自制消声器。 丹尼尔又问那汉子:“你使用武器吗?” “是的。” “能否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件?” 汉子掏出一张加利福尼亚驾驶执照,上面的姓名是罗宾·斯达立,从出生年月日推算,年龄应该26岁。巡警再次打量眼前的汉子,心想,他看上去至少40岁。 总部回复:点二二卢杰手枪的注册枪主为罗宾·斯达立。 丹尼尔·崴特把小胡子大汉推抵到本田普利路德侧面:“双手放到车顶上。你被捕了。” “为什么?” “持有经非法改装的武器。”即那只自制消声器。 汉子被戴上手铐推进警车的后座。丹尼尔·崴特按照总部的指示,根据约恩·凯尔斯等提供的情况补充了对亚洲顾客的通缉内容:“成年亚裔男子,中等身材,约25岁,最后被看见时身着派克大衣。” 那汉子被直接带进城南分署的审讯室。丹尼尔·崴特让他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掏空:钱包、几把钥匙和一张金冠旅行社的收据,上面的名字是乔斯·甘纳。 警署机械师在审讯室门口对丹尼尔招招手:“本田车已经拖回来了,就停在楼后。引擎上的出厂编号是snf2023947。” “车主姓名?隆尼·邦德?罗宾·斯达立?还是乔斯·甘纳?” “都不是。”机械师照着手中的纸条机械地念道,“保罗·卡司能,旧金山市费尔伯特街1918号,自去年11月失踪。”机械师补充道,“前台中士正在与总署失踪处联系。” “都听见了吗?车主失踪。”丹尼尔·崴特视着那汉子,“你真的是罗宾·斯达立吗?” 汉子说:“能不能给我一支笔、一张纸和一杯水?” “你打算交代?” “给我妻子写张条。” 他在纸条上写下:“亲爱的,对不起。我爱你。我原谅你。也请你原谅我。”然后叠好装进衣袋里。 丹尼尔说:“我可以替你捎给她。” 汉子没有接话茬儿,他长叹一声,道:“谁曾想一只台钳竟使我身败名裂!” “你说什么?” 汉子继续说:“我的同伙叫查理·其达·伍。其达的发音是,切——伊——其,得——啊——达。伍的发音是,嗯。” “嗯”是香港人发“伍”的音。 丹尼尔·崴特赶紧在本子上做记录。 汉子又说:“你想知道我的真名实姓吗?我是一名被通缉的逃犯,叫莱钠德·勒克。”言语之间,丹尼尔瞥见莱钠德一只手从衬衫的衣领抠出什么东西塞进嘴里,另一只手端起了水杯。丹尼尔绕过桌子一个箭步冲到他跟前,莱钠德已经将一杯水一饮而尽,嗫嚅着又重复一遍:“勒克。” 莱钠德·勒克的胸部剧烈地起伏,两只眼珠子直往上翻。丹尼尔一边大叫急救车,一边抓过莱钠德的手腕,他只触摸到了非常微弱的脉搏。 汤姆·埃森曼和艾琳·布鲁恩分别从家中赶到城南分署,丹尼尔·崴特告诉他们,嫌疑人莱钠德·勒克此刻正在恺撒医院急诊室抢救,他吞下的是两丸氰化钾,就藏在他的衣领底下。 “新鲜!二战间谍片。”汤姆耸耸肩。 根据所涉案情的轻重——失踪案比偷窃案高出几个档次——城南分署奉命将所有物证移交失踪处,包括本田车和莱钠德口袋里的那些零碎。当丹尼尔把莱钠德写给妻子的字条递给两位警官时,没忘了告诉他们,莱钠德在服毒之前还没来得及交代他妻子的姓名地址。 。。
威士维尔的魔堡(3)
莱钠德在ace停车场出示的罗宾·斯达立的驾驶执照上写明,家庭住址:圣地亚哥市斐尔顿路4755号4单元。离开城南分署之前,布鲁恩警官打电话到500多英里开外的圣地亚哥警署,对方告诉她,罗宾已失踪两月。 第二天,6月3日,星期一。汤姆·埃森曼和艾琳·布鲁恩一上班便开始搜查那辆青铜色本田普利路德轿车。车内前排乘客座上放着一只车用千斤顶,座位的椅面有一大片已经变成酱紫色的血迹,乘客座一侧的车门和遮阳板上各有一个弹孔,他们还在乘客座椅的下面发现了两只空弹壳,车的后座上有一件男式夹克外套。其他物品包括:一张冉狄·雅各逊的“第一州际银行”自动提款卡、若干罗宾·斯达立的商店信用卡、银行提款卡、医疗保险卡、俱乐部会员卡等,还有几张本田车的修理账单,上面的名字是车主保罗·卡司能,及一张近期的太平洋电力煤气公司的账单。 电气公司账单上的客户姓名为柯拉拉·勃拉兹,地址是加利福尼亚威士维尔的一个邮政信箱。汤姆·埃森曼和艾琳·布鲁恩打电话到电气公司,没有查到该客户的家庭住址,却得知多年前,这位柯拉拉·勃拉兹的名字曾和莱钠德·勒克的名字以夫妻的关系出现在同一账单上,不过那时候的地址是在加利福尼亚的菲洛镇。 两位警官又与机动车辆管理处和电话公司联系,终于获得了柯拉拉目前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她就住在旧金山城南,离莱钠德·勒克被捕的那家ace五金木材店不过几英里。艾琳先和柯拉拉通过电话,一小时后,两位警官按响了勃拉兹家的门铃。 令他们意外的是,屋子里坐着四个女人,除了户主柯拉拉·勃拉兹,还有莱钠德·勒克的母亲格罗丽娅·爱伯林和他的两个姐妹。 艾琳·布鲁恩对柯拉拉说:“你就是勒克太太?” “曾经是。我们两年前就分手了。” “他给你留了一张条子。”艾琳把纸条递过去,“他为什么要请你原谅?” “不知道。” “为什么你的电气公司账单会在他开的一辆车里,那辆车的车主已经失踪了半年。” “我们是在菲洛结的婚。”柯拉拉答非所问。 “但账单上的地址是威士维尔。” “哦,那是在卡拉沃若地区的圣安佐斯附近,从88号公路下去不远,我父亲在那里的蓝山路有一座房子。” “你最后看见莱钠德是什么时候?”艾琳话题一转。 “好几个月了。你们到底想打听什么?”柯拉拉提高了嗓门。 “听着,”艾琳一字一顿地说,“保罗·卡司能失踪了,你的前夫在被捕时开着他的车,我们在车里发现了你的账单。还有,车的前座浸透了鲜血,地板上有两只弹壳。这完全可能是一起谋杀案。我们必须得查看威士维尔的那座房子。请告诉我们地址。” “那个地方特别难找。” “那你带我们去。” “那里根本就没人住,而且你们也进不去。” “我们会进去的。” ………… 几经争执,柯拉拉·勃拉兹最后同意,第二天上午10点和两位警官在圣安佐斯88号公路旁的一家杂货铺兼邮局门口碰头。 卡拉沃若地处旧金山东北120英里的塞尔拉·内华达群山脚下,一个多世纪以前,这里曾经是热闹非凡的地界。自1848年在该地区首府圣安佐斯北面的沙沱溪发现金矿后,全美乃至全球,成百上千的淘金者蜂拥而至。如今的卡拉沃若已是风光不再,全地区以畜牧种植业为主,辽阔的原野上这儿那儿点缀着几户人家,偶尔有夏天到优山美地国家公园度假,或冬季去塞尔拉山滑雪的旅游者在路过废弃的沙沱溪金矿时驻足凭吊一番。 克劳德·巴拉迪已经在卡拉沃若地区警署署长的位置上干了七年。听上去是一个不小的官儿,其实他的手下一共只有32个人。和大都市的同行比起来,卡拉沃若的警察们轻松多了,因为有几条高速公路在这一带纵横,加州公路巡警部替他们干了一半的活儿,使当地警方居然有闲暇向地区政府承揽接待旅游者的任务。导游词是巴拉迪署长写的。每当有旅游者来到时——这种机会并不是很多——克劳德总忍不住要走进警署会议室,靠在后墙上,和他们一起聆听导游警员的解说:“这片美丽而宁静的土地盛产奶牛和葡萄……本地区历史上最大的案子发生在100年前的1885年,一位自称‘黑巴特’的蒙面大盗剪径了一辆威尔士马车银行的马车。” 1985年的6月4日,星期二,卡拉沃若地区警署接待了两位不速之客。来自旧金山警署的汤姆·埃森曼和艾琳·布鲁恩向克劳德·巴拉迪署长说明,要在他辖区内的威士维尔查看一座房子。没有问题,克劳德说,但是要有我的人在场。他当即指派了两名警探,诺曼·伏林和司蒂文·马休。 柯拉拉·勃拉兹迟到了。和她一起到杂货铺兼邮局门口赴约的还有莱钠德·勒克的母亲格罗丽娅·爱伯林。 “我记得你说的是10点。”艾琳·布鲁恩不客气地说。 “对不起。” “如果我告诉人家10点,我就会在10点钟准时到。” “我们先去了一趟。有些东西……” “请你回避一下。”汤姆·埃森曼打断柯拉拉的话,对格罗丽娅·爱伯林说。
威士维尔的魔堡(4)
等司蒂文·马休带着老妇人坐进了警车,埃森曼警官强压着火气问道:“你说你们已经去过蓝山路的房子?” “莱钠德是个懒鬼,格罗丽娅想先去收拾一下。你们为什么把她带走?” “常规程序。”埃森曼警官没好气地说。 艾琳·布鲁恩c进来解释道:“如果可能有异常情况发生,必须隔离每一个人。说说看,你们在那房子里都干了些什么。” “就是一些私人的东西,和你们的公务没关系。” “我警告你,你可能已经妨碍了公务。” “我要是告诉你那些东西,你们会笑话我的。” “那就让我们笑。”艾琳说。 “莱钠德拍了一些照片,其实也不是照片,是录像带,我光着身子……” 后来,柯拉拉·勃拉兹将那12盘带子交给了警方,经查证,她讲的是实话。 威士维尔在圣安佐斯北边约10英里处。警车跟着柯拉拉的频托轿车从蓝山路左拐到一条小道,往前开了大概50码,约45米,又一个左转弯把他们带进了一条碎石车道。车道离路口约10英尺处有一扇兼作路障的铁门,旁边的牌子上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严禁入内”。进入铁门后不远,但见正前方一座全木质平房坐落于一片茂密的松树和橡树之中,在他们的右手,是一栋占地约400平方英尺、合35平方米、如军用工事般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平房前的车棚里停了两辆车,一辆普利茅斯轿车和一辆灰色雪佛莱家用卡车。卡车的司机座一侧有明显被撞击过的痕迹,首尾是车主人专门订制的加利福尼亚特殊牌照:ahoymty。 “这地方确实偏僻,但并不难找。”艾琳说。 “当然。我只是不愿意让你们看见那些录影带。”柯拉拉说。 “你什么时候买下的这座房子?” “不是我,是我的父母。他们从‘胖子’手里买过来的。” “谁是‘胖子’?” “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了。” “谁是‘胖子’?”艾琳又追问一句。 柯拉拉扭过头,不再理会女警官。 木质平房不算太大,只有两间卧室和一个卫生间。 艾琳·布鲁恩一进门便注意到客厅天花板上斑斑点点的深褐色。客厅角落里的书桌上放着一台奥林匹亚牌打字机,书桌的一端是一张带转盘的桌子,另一端靠墙放了一把吉他。客厅的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大幅秋日落叶的森林风景画,可惜中央的一个弹孔破坏了画面上美丽的景致。 厨房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地板上的两个弹孔。 稍小一点的卧室被漆成紫色,墙上挂着两面橡木框的镜子,床上铺着一条花里胡哨的床单。 主卧室的墙是浅绿色的,配以深绿色的窗帘和地毯,墙上有一个用作装饰的枪架。床的四个角各有一支c入地板的吊环螺栓,四根床柱子上缠绕着电线,床头的墙上装了一盏250瓦的摄影灯,或野外强力照明灯。床上罩着一条色彩鲜艳的被子,没有床单,l露的床垫上一大片已经发黑的酱紫色。艾琳拉开梳妆台最上面的抽屉,里面是各式各样各种尺寸的女人内衣裤,有的已被撕破,有的溅满了血迹。 这个地方有死亡的气息,艾琳·布鲁恩想。 艾琳回到客厅时,诺曼·伏林正在他的本子上记录那台25英寸电视机的出厂编号。 客厅的书架上摆着两台专业录像设备。艾琳戴上老花眼镜细细地打量。没错,一台是索尼放像机,另一台是混波8号录像带复制机,复制机的背面还贴了一枚橘红色的五角星标记,但出厂号已经被锉刀锉掉。艾琳仔细记下索尼放像机的编号,打电话回失踪处查询。果然,她的同事回电说,该编号与达勃斯家丢失的那台完全一致。 这么说来,达勃斯一家三口已经被害?艾琳·布鲁恩不禁悲从中来。 到目前为止,本案已涉及到五名失踪者。艾琳·布鲁恩和诺曼·伏林带着这些证据回到圣安佐斯,在卡拉沃若地区检察长办公室的协助下,顺利地让法官道格拉斯·缪温尼签署了搜查令。但这张搜查令只限于木屋。 按照分工,在艾琳和诺曼察看木屋时,汤姆·埃森曼负责搜寻室外,司蒂文·马休则一直和柯拉拉与格罗丽娅在一起。 汤姆先带着艾琳去看了后边山坡上一条深及胸部的、如战壕般的堑沟,他指着土中一些灰白色的斑点说:“这很像是碱y,也叫灰汁。” “你认为这里是坟墓?” “谁知道呢。” 他俩又来到一个低矮的炉窑跟前,窑的顶端伸出一条熏黑的管道。汤姆捡起一根树枝拨开门闩,轻轻撬开金属门。在犯罪现场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到达之前,他们都尽可能不去碰任何物件。汤姆用树枝指点着蒙了薄薄一层白灰的内壁告诉艾琳,这是高强度的耐火砖。 “不会有人搭这么一个窑来烧垃圾。这玩意儿很可能是——” “你是说,焚尸炉?” 汤姆转身打量着炉窑旁那座地堡式的钢筋混凝土建筑:“要说这是个酒窖吧,太大了。要说是工作间,又没有窗户。如果是防空掩体,那?





美国8大名案 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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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维尔的魔堡(5)
“这不是我的产业。”柯拉拉说。 “但是你缴付电气账单。” “那也不是我的产业。” “你有房子的钥匙,你有没有地堡的钥匙?” “没有。” “谁有?” “莱钠德。” “他没有。我看过他身上的东西,钱包、纸币、硬币、几把钥匙,但没有挂锁的钥匙。” “我没有钥匙。” “我们不需要钥匙。”汤姆说,“我们只需要你签署一张搜查许可书。” “你为什么没完没了地s扰我?” “我并没有s扰你。” “你为什么s扰我?为什么不去找伍?” “什么伍?他是谁?你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们?” “你们没有问。” 汤姆和艾琳想起来,城南分署的丹尼尔·崴特告诉过他们,一位亚洲人从现场溜走了。 柯拉拉说:“他是莱钠德的朋友,查理·其达·伍。”又说了一遍“其达”的发音。 “你最后看见他是什么时候?”艾琳问。 “昨天,他来过我家。” “什么!怎么回事?” “他从我家里打电话给他的房东,问他的工资支票到了没有,是从他上班的丹尼斯搬家公司寄来的。 “房东说到了。他要我开车带他去取,我就带他去了,在列诺可街。查理到他住的地下室里拿了另一把点二二卢杰手枪和几匣子弹,在箱子里装了一些衣服扔进我车里。他拿了一张加利福尼亚驾驶执照和一张社会安全卡,但上面不是他的名字,我看了,上面的名字是迈克·基莫托。他还用一只信封装了好多现金。” “谁是迈克·基莫托?” “不知道。” “信封里的现金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 “后来呢?” “他让我送他去旧金山国际机场。他是在联合航空公司的门口下的车。”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柯拉拉·勃拉兹后来告诉布鲁恩警官,她和莱钠德·勒克是在一个交易会上认识的,不久便在旧金山城南的一座小教堂里举行了婚礼。就是在那次婚礼上,莱钠德介绍她认识了“胖子”。“胖子”叫乔斯·甘纳,是婚礼的男傧相,他身高不足18米,体重却在200公斤以上,柯拉拉忍不住就给他起了这个绰号。莱钠德说,“胖子”很有钱,他们的婚礼就是他出资c办的。乔斯·甘纳原先住在摩根山庄,但柯拉拉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他了。 婚后勒克夫妇在菲洛镇郊一个叫做“印地安溪牧场”的橘子园里租住了一座小房子,莱钠德在镇上谋到一份汽车旅馆经理的职位,柯拉拉当上了小学教师。不到一年,查理·其达·伍,或按照正宗的中国念法,伍其达,搬来和他们同住。莱钠德告诉柯拉拉,伍其达和他一样,曾服役于美国海军陆战队。柯拉拉说,伍其达和他们相处得很好。 五个月后的一天,伍其达离开了橘子园。几天后,他开着一辆家用卡车回来了。柯拉拉记得,那天晚上,两个男人在月光下跳舞,是那种像宗教仪式上的舞蹈,然后把卡车藏进了橘子园的仓库里。第二天拂晓,一辆军用卡车开到橘子园,车上下来了联邦调查局的一支缉捕队,他们找到了仓库里的卡车,抓走了伍其达和莱钠德,罪名是,在夏威夷海军陆战队基地盗窃军火武器。 法院为伍其达和莱钠德·勒克分别设定了3万美元的保释金,“胖子”乔斯·甘纳掏钱赎出莱钠德保外候审,但没有人保释伍其达。莱钠德的庭审日期定在1982年8月。莱钠德说他不想蹲监狱,他要柯拉拉和他一起逃跑,一起躲进蓝山路的小木屋里,柯拉拉不愿意,便和莱钠德离了婚。但是柯拉拉同意莱钠德用自己的名字付账单,这对旧日夫妻也不时地见上一面。 蓝山路的发现被迅速地报告到卡拉沃若和旧金山警署的最高层,双方当即商定各派出12人,组成现场联合特别勘查组,由卡拉沃若地区警署署长克劳德·巴拉迪负责总体工作,协助他的两位副手是旧金山警署的一名副署长约瑟夫·罗丹,和卡拉沃若警署警探长巴勃·邦宁。还有若干的专家们将随后陆续前往。 平房前一棵大松树下清理出的一片空地上摆放了两张从卡拉沃若警署拉来的办公桌、几十把折叠椅和几个垃圾桶,这就是所谓的现场指挥部了。不远处的一丛橡树下支起了两张大型工作台,卡拉沃若地区法医泰利·派克博士正把他的仪器工具等一件一件整齐地排列在其中一张工作台上。另一张台子是为犯罪现场实验室准备的。 当天下午3点半,24人联合勘查组中已有20人冒着将近100华氏度的高温赶到蓝山路现场。在汤姆·埃森曼简单地介绍了迄今为止的案情经过后,巴拉迪署长对众人说:“我只想在你们动手之前重申一个常识。切记:在现场收集和保护证据时犯下的任何错误都是无法改正的,因为某些原始的状态一经触动就不可能再复原了。” 20个人分成室内和室外两个小组。巴拉迪署长要求室外组进行方块式地面搜查,每块5英尺,即5步见方,并用数字和字母编号。从车道开始,顺着一条步行小路往上,直到后坡的堑壕。 到达现场的第21名特别勘查组成员交给了巴拉迪署长一只信封,里面是旧金山警署署长科萘留斯·默非捎来的莱钠德·勒克档案。其中说:莱钠德于1964年1月27日加入海军陆战队。服役七年中曾两度赴越战前线,获军功章四枚。后因健康原因退伍,在加利福尼亚的圣荷西市居住五年。1981年与柯拉拉·勃拉兹结婚后迁居菲洛。旧金山方面带来的消息还说,那里的办案人员已分别将达勃斯家的两位邻居芭芭拉和凯瑟琳请到警署,她们先后从六张亚裔男子的照片中,辨认出伍其达就是在达勃斯全家失踪那天晚上,从他们的公寓里往外搬东西的两个男人之一。
威士维尔的魔堡(6)
巴拉迪署长给艾琳·布鲁恩分派的任务是绘制一张现场地形图,包括木屋、地堡、焚烧窑、堑壕,以及几棵大树的大致位置。“还有,后面山坡上的那家邻居。”克劳德·巴拉迪最后说。 艾琳很快就回来了。“邻居家里没人,所以我给房东打了电话。”她一边翻阅工作手记一边向巴拉迪署长汇报,“房东的名字叫波·卡特,住在柏林盖穆。他说租住后山房子的是一家三口,隆尼·邦德,妻子白兰达·敖康侬和刚出世不久的儿子小隆尼·邦德。因为到上个月14日他们还没有交房租,卡特先生打电话给他的房地产管理人。管理人过来查看时,一个男子从这里的木屋走过去,向管理人自我介绍说他叫乔斯·甘纳。” “乔斯·甘纳?”克劳德·巴拉迪打开一个文件夹,“就是莱钠德衣袋里那张金冠旅行社收据上的名字。”巴拉迪署长翻过一页,“也是柯拉拉·勃拉兹提到的她和莱钠德婚礼上的男傧相,和把这座平房卖给她父母的‘胖子’。汤姆·埃森曼调查过了,摩根山庄的警方说,乔斯·甘纳已经失踪两年。”巴拉迪署长又抽出另一个注明“隆尼·邦德”的文件夹,“隆尼·邦德应该是莱钠德开到ace五金木材店的本田车上的牌照和一辆不知去向的别克车的主人。” 艾琳接着说:“那个自称乔斯·甘纳的男子告诉管理人,隆尼·邦德一家三口已经在十天前悄悄地搬走了,他们想赖掉最后一月的房租。” “又是三个人失踪?还有一个婴儿?” “不止三个。房产管理人说,还有一个叫罗宾·斯达立的,从圣地亚哥来,也住在邦德家里。他就是莱钠德在ace停车场向巡警出示的驾驶执照上的名字。另外,管理人说,他注意到在两处房产交界的地面有一片刚翻过的新土。” “新土?”克劳德·巴拉迪说,“我马上派人去。” “卡特先生听了管理人的报告,上星期五亲自来了一趟。在他查看自己的房子时,那个自称乔斯·甘纳的人一直跟着他。卡特先生发现屋里一些电器和床上用品不见了。‘乔斯·甘纳’显得很不自在,连声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卡特先生有没有说他长什么样?” “卡特先生从电视上认出了他。莱钠德·勒克吞服氰化钾后,旧金山电视四台在《罪与罚》栏目里报道这条消息时播出了莱钠德的照片。卡特先生说,他从电视上才知道,那个‘乔斯·甘纳’实际上叫莱钠德·勒克。” “还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卡特先生说,邦德一家大人孩子的衣服都没带走,还在那栋房子里。” “你怎么想?” “没有人会在逃房租的时候把衣服留下。”艾琳说。 第二天,艾琳·布鲁恩从圣安佐斯请来的锁匠打开了那座“军用工事”铁门上的挂锁。地堡内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是什么的刺鼻气味。在强力手电的光亮中,四位进入地堡的警方人员看到了一座中等规模的工作间。一面水泥墙上镶嵌着一块4英尺乘8英尺的木板,上面挂满了各种工具:钻子、斧子、切割器、刀具、至少三种不同的锯子,以及若干锯条等等,不少工具上有明显的血迹斑痕。另一面靠墙放一张工作台,台子上也有深深浅浅的紫褐色。架在工作台边缘的木工台钳的把柄已经断掉。巴拉迪署长反复告诫大家尽量不要碰任何东西。 艾琳用脚步丈量了室内,又到室外绕墙走了一圈。“这房间的尺寸不对,”她告诉众人,“里面是长方形,12步乘20步,外面是正方形,20步乘20步。”一英尺差不多是一步的距离。 四个人四下里寻找,终于在墙上那块4乘8的木板边缝里摸索到一个门闩,原来那块挂满工具的木板是一道通往密室的门。密室里摆了一张双人床,一只木质的床头柜上有一盏台灯和几本书。艾琳伸手拧亮了台灯,只见室内到处是各式各样的军事用品:军装、军靴、军用水壶和饭盒、配有枪套的军用皮带、信号灯、刺刀,还有大大小小的枪支。其他物品还有:两副外科用r胶手套、一把梳子、两箱可口可乐、一瓶漱口水、一沓印有“菲洛汽车旅馆”地址的信封。汤姆·埃森曼从地上捡起一件衬衫,左胸的衣袋上方有“丹尼斯搬家公司”的字样,后来又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一顶有同一公司名的棒球帽。 克劳德·巴拉迪说:“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要登记、分析。” 密室左边的墙上张贴了21张年轻姑娘的照片,其中有19张摄于室外,另外两张的背景是同一面墙,墙上张贴着各种儿歌童谣里的卡通人物和动物。 密室的最里边是一个和整堵墙一样大的书架,上面排列着有关爆炸物化学品的书籍、枪械杂志、一个急救箱、两副手铐、三把长刀,还有一个安装在三脚架上的机关枪红外夜光瞄准器。这种瞄准器能将夜间物体所反s出的微弱月光或星光放大5万倍,其效果可以使,譬如,距离半英里外的烛光看起来和太阳一样亮。书架的正中镶了一面窗,宽1英尺,高15英尺。几位行家一眼便知这是一扇“单面窗”,即警署审讯室墙上安装的那种能从外面看见里面,而不能从里面看见外面的窗户。但是眼前这扇“单面窗”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这座钢筋水泥建筑的外面一扇窗也没有,为什么倒在里面安了一扇?地堡的主人到底想要看见什么?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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