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美国8大名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瓦拉奇备忘录(28)
大约过了一个月,双下巴从乡下跑回纽约,主动去警署自首,称他刚知道警方正在通缉他。开庭的时候,公诉方传唤被害人出庭作证,但“首相”弗兰克说他压根儿就没看见开枪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有谁可能会加害于他。被告方律师则轻而易举地证明了现场唯一的目击者,即看门老头儿视力欠佳。结果可想而知:双下巴凡森特·契甘地被无罪开释。 弗兰克·科斯蒂罗的妥协态度使维克多·靳诺万斯决定放他一马。 弗兰克受伤后没多久,“科沙·诺斯卓”的又一位老板级人物遇刺。尽管后来查明此事与维克多·靳诺万斯挑起的权力之争没有关系,但却使大大小小的老板、纵队长们如惊弓之鸟,人人自危。 (据纽约市警署档案记载:1957年6月17日下午,弗兰克·斯卡里瑟在布郎克斯一家路边水果店挑选桃子时,遭到两名不明身份白人男子的突然袭击。枪手当即驾车逃离现场。弗兰克·斯卡里瑟,绰号契奇贵族,男,白人,63岁,死因:头部及颈部四处枪伤。联邦毒品局认为,此案与私运海洛因分赃不均而引起的内讧有关。) 但根据瓦拉奇的说法,弗兰克·斯卡里瑟系当时安那斯塔西亚家族的二老板,因涉嫌在发展新成员时收受贿赂,共牟取暴利5万多美元,而被该家族老板阿尔伯特·a下令做掉。“我们听说后都非常吃惊,”瓦拉奇说,“弗兰克·斯卡里瑟是最早出售‘科沙·诺斯卓’资格的人。信不信由你,现在还有别的人也在干这种勾当……我们当年加入时都是要经受一定考验的。至少有一半提出申请的人一接到合同就自动退出了。” 弗兰克·斯卡里瑟谋杀案还引出了一个小小的续篇。他的弟弟约瑟夫·斯卡里瑟一开始发誓要替兄长报仇雪恨,后来发现自己也成了被追杀的“目标”,遂转入地下。这时候,阿尔伯特·a传出话去,说他已经原谅了约瑟夫·斯卡里瑟,只要约瑟夫能回到家族里,他一定不计前嫌。结果,1957年9月7日,约瑟夫的家人向警方报告他失踪。据瓦拉奇的证词,约瑟夫·斯卡里瑟被骗至安那斯塔西亚家族的一位纵队长凡森特·斯奎兰蒂家中,被秘密杀害后碎尸数段。“凡森特·斯奎兰蒂要处理一具尸体易如反掌。他掌管着全纽约所有宾馆、饭店和夜总会的垃圾。” 瓦拉奇们不曾想到,这是阿尔伯特·安那斯塔西亚策划的最后一桩谋杀。 “首相”弗兰克·科斯蒂罗抽身隐退,但阿尔伯特·a却不肯就此善罢甘休,他公开扬言要替他的好朋友讨还公道。 维克多·靳诺万斯开始与安那斯塔西亚家族一位颇有野心的纵队长卡罗·甘毕诺秘密联系。此人便是20多年前的卡索兰蒙战争中,瓦拉奇和他的搭档司蒂文·让尼利因为错认而误伤了他弟弟的那个卡罗·甘毕诺。一方面,维克多许下诺言,事成之后将扶持甘毕诺登上家族老板的宝座,另一方面,用瓦拉奇的话说,甘毕诺“有足够的理由废黜阿尔伯特·a。第一,阿尔伯特对约瑟夫·斯卡里瑟背信弃义,使所有劝说约瑟夫回来的人都背上了黑锅。第二,那段时间,阿尔伯特赌赛马连连失利,不仅天天泡在跑马场,而且脾气极坏,虐待下属之事时有发生。更不用说1951年阿尔伯特·a密谋犯上,谋杀原老板曼嘉诺兄弟后自立为王。” (据纽约市警署档案记载:1957年10月25日下午,阿尔伯特·安那斯塔西亚在曼哈顿派克…希尔顿饭店理发厅的4号座椅上被两名蒙面枪手击毙……据多年后死者兄弟安东尼·安那斯塔西亚向美国司法部提供的证词,两名枪手为卡罗·甘毕诺和约瑟夫·毕昂多,他们在案发前遣走了死者的保镖。) 由于这一系列重大的“人事变化”,“科沙·诺斯卓”的老板委员会决定召开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来自全美各地及意大利、古巴、波多黎各等国,代表30多个家族的100多名老板、二老板和他们的保镖们将聚集在纽约州北部一个叫做阿帕拉钦的小镇。1957年11月14日,与会者尚未到齐,那接踵而至的黑色礼宾车便引起了当地警方的注意,并迅速惊动了州警署,从而导致20多名黑手党上层人物被捕。 “让我来告诉你我们这些下层的人对这次事件的看法。”瓦拉奇说,“如果是一些兵士遇到了这样的事,你可以想象那帮当官的会说些什么样的风凉话。而他们自己呢,据说当时一个个像兔子一样在树林子里乱窜,钞票被扔得遍地都是,因为他们不想让警方发现他们身上有那么多的钱,有的人把枪也扔掉了。就这么一帮子懦夫胆小鬼,平日里还人模狗样不厌其烦地教导我们要尊重他们。开什么玩笑!” 1957年对约瑟夫·瓦拉奇也同样的流年不利。 首先是“丽都”的酒牌被吊销了。据安东尼·本德尔的消息来源,自1954年起,联邦毒品局就一再敦促纽约州烟酒管理局重新审查“丽都”的营酒牌照。到1957年年初,牌照的注册主人安东尼·露其亚诺被警方传讯,“丽都”于是失去了酒牌。改成比萨饼屋后,营业额一路下滑,入不敷出,不久便被挂牌廉价出售。用瓦拉奇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形容:“没有酒牌,一文不值。” 紧接着,展望服装厂的执行老板马蒂去世,在稽核账目清理财产时发现,马蒂生前大量逃税,结果厂房机器等物均被税务局查封。“幸亏所有的税表上都没有我的名字。”瓦拉奇后来回忆说,“你们都说我们这些黑道人物是不法分子,看看不沾黑道的马蒂之辈都干了些什么!”
瓦拉奇备忘录(29)
一下子被切断了两条最主要的财源,瓦拉奇慌不择路,冒险干起了毒枭的买卖。他从家族内其他人手里批量购进海洛因,再批发给家族外各个有组织的街头毒品贩子。替他送货的小伙子便是后来在亚特兰大联邦监狱和他睡邻床的绕夫·瓦格纳。“一位新泽西州的熟人介绍他来我这儿,说他是个好孩子,手脚勤快,我很中意他。他抽空帮我干了不少活,刷油漆什么的。他特别想倒卖毒品,所以我就给他派了跑腿的活儿。他还特想加入‘科沙·诺斯卓’,但是不行,因为他是混血儿,一半意大利,一半日耳曼。” 瓦拉奇太专心致志于发展自己的生意,以至于连维克多·靳诺万斯的被捕和判刑都没有注意到。他听到这个消息是因为有人给他传达指示,要家族成员们寻找并做掉一位可能为公诉方出庭的证人。这位名叫那森·堪德罗普的证人得到了警方的严密保护,并在法庭上成功地指控了维克多·靳诺万斯的“策划贩毒y谋罪”。1965年,那森主动要求离开警方的保护地点,不久便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一家酒吧里。 1959年5月的一个晚上,我刚好在家。8点左右,约翰·福尔曼的老婆打来电话,她用暗语对我说,他们家被毒品局查抄了。约翰·福尔曼是一个黑人团伙的头儿,我的下家。后来我才知道,约翰的儿子稀里糊涂地卖了3磅货给一个毒品局的便衣。 我抓了几件衣服什么的,开车躲进了布郎克斯一个情妇的公寓里。我前脚刚走,毒品局的人后脚就到了。 瓦拉奇从此四处流亡东躲西藏,最后落脚在纽约州乡间的辛普森维尔。“11月中旬的一天,替我打点自动电唱机的小伙子沙利说,绕夫·瓦格纳到处找我。我给了沙利一个公用电话亭的号码,让绕夫星期五晚上11点打过来。”“星期五晚上,我正在等电话,黑暗中突然蹿出几个警察……” 1960年4月,约瑟夫·迈可·瓦拉奇因多起毒品走私案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在此之前,他已安排将房子等私人财产尽数转到妻子梅尔卓名下,从此与家人再无联系。 四个月后,联邦毒品局再次将他从亚特兰大联邦监狱押解回纽约,又有几项新的贩毒罪在等着他。 在纽约的一年多里,毒品局和警方反复提审瓦拉奇。其间,据瓦拉奇自己说,他确实供出了一些与毒品走私有关的人和事,但绝对没敢出卖半点关于“科沙·诺斯卓”的情况。与他同案的另一名被告、纽约州巴菲罗市马卡丁诺家族的威托·阿古西也同样被多次提审。 1962年2月,约瑟夫·瓦拉奇再次被判刑20年,与上次的15年同期执行。三个星期后,瓦拉奇和威托·阿古西一起被解往亚特兰大联邦监狱。 这段时间,维克多·靳诺万斯已经从后来陆续入狱的部下口中得知,安东尼·本德尔不止一次地以他的名义向下属敲竹杠。他也终于查清楚了,他此次被捕完全是远在意大利的查理·露其亚诺一手c纵的。查理伙同被维克多罢黜的“首相”弗兰克·科斯蒂罗,和由他扶持起来的卡罗·甘毕诺一起策划部署,而他们中间的接头人则是安东尼·本德尔。这四个人各自都有自己的理由要扳倒维克多·靳诺万斯。于是,维克多从狱中下达了新的合同。 1962年4月8日晚,安东尼·本德尔离开他在新泽西州李尔堡的豪华住宅后就再没有回去过。临走前,他的妻子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最好穿上大衣,外面很冷。”安东尼回答说:“我只出去几分钟,而且,我已经穿了防寒内衣。”尽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是没有人怀疑那天晚上的某个时刻,在某个地方,安东尼·本德尔死于非命。 消息传到亚特兰大联邦监狱,当瓦拉奇和维克多·靳诺万斯谈起这件事时,维克多平静地说:“这可能是对他最好的结局。安东尼不同于你我,他受不了牢狱之苦。” 就是在那次谈话后不久,瓦拉奇发现,维克多·靳诺万斯和监狱里的其他90多号“科沙·诺斯卓”囚犯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并很快转为敌对。瓦拉奇认为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是与他同案的威托·阿古西向维克多告了密,说他,约瑟夫·瓦拉奇,是联邦毒品局的“线人”。随之而来的一连串事件最终导致了1962年6月22日早晨,瓦拉奇用铁管误杀约翰·约瑟夫·绍普,并由此产生了名噪一时的瓦拉奇备忘录。 瓦拉奇的余生再没有离开过高墙和铁窗。他先是从华盛顿特区监狱转移到底特律以南40英里的米兰监狱,在那里他曾一度企图自杀。由于密执安州冬季的严寒不利于他的健康,瓦拉奇后来又被送到得克萨斯州的拉图纳联邦监狱。为了确保他的安全,瓦拉奇一直被关押在监狱里的特别隔离区。他在拉图纳的单人牢房位于监狱医院的旁边,里面有电视、电炉、烤箱,地上铺了地毯,他还有自己的卫生间。 1971年4月3日,星期六,约瑟夫·迈可·瓦拉奇因长期患膀胱炎、关节炎、高血压、前列腺癌等多种疾病去世。据他当时在拉图纳的难友、原波士顿“科沙·诺斯卓”成员、也是警方“线人”的凡森特·特里萨说,瓦拉奇在狱中长期与巴菲罗的一位女士通信,后来该女士认领了瓦拉奇的遗体,埋葬在尼亚加拉瀑布旁的一座墓地里。为防止黑手党人捣毁瓦拉奇的最后安息之地,她没有在坟茔上留下任何标记。
瓦拉奇备忘录(30)
约瑟夫·瓦拉奇比他的仇人多活了两年零两个月。自瓦拉奇备忘录揭露了“科沙·诺斯卓”犯人在亚特兰大联邦监狱内的种种劣迹后,维克多·靳诺万斯被先后辗转囚禁于利文坞军事监狱和密苏里州的泉野监狱。他于1969年年初死于心脏病。 读者也许还记得绕夫·瓦格纳在狱中对瓦拉奇说的那句“死亡之吻”,至少“科沙·诺斯卓”们当时还记得。绕夫·瓦格纳于1967年被保释出狱,两周后失踪。最后有人看见他是在10月19日凌晨4点左右,他告诉和他一起在酒吧里喝酒的朋友,他要去布郎克斯见几个人。警方后来在百老汇和72道附近找到绕夫的车。 瓦拉奇备忘录在当时并未从根本上动摇“科沙·诺斯卓”的根基。事实上,又经历了将近十年,除纽约以外的其他黑手党家族才分崩离析。一直到20世纪90年代初,联邦调查局和各地警署等执法机构才彻底摧毁了美国境内的意大利黑社会组织。  附录:瓦拉奇时代(1930…1970)的纽约黑手党家族 卡索兰蒙战争之前 马赛里亚家族 老板:乔瑟普·马赛里亚,人称乔老板,1931年4月15日被谋杀。 二老板:约瑟夫·卡坦尼亚,又名贝克约瑟夫,1931年2月3日被谋杀。 敏利奥家族 老板:阿尔弗莱德·敏利奥,1930年11月5日被谋杀。 二老板:沙缪尔·斐任诺,1930年11月5日被谋杀。 玛然詹诺家族 老板:萨尔瓦多·玛然詹诺,1931年9月10日被谋杀。 二老板:安基罗·卡如索。 瑞茵纳家族 老板:托马斯·瑞茵纳,1930年2月26日被谋杀。 二老板:汤姆·卡里亚诺。 老板:约瑟夫·频佐罗,1930年9月9日被谋杀。 卡索兰蒙战争之后 露其亚诺家族 老板:查理·露其亚诺,1946年被遣返意大利,1962年去世。 二老板:维克多·靳诺万斯。 靳诺万斯家族 老板:维克多·靳诺万斯,1959年被捕,1969年死于狱中。 曼嘉诺家族 老板:凡森特·曼嘉诺,1951年失踪。 二老板:菲利普·曼嘉诺,1951年4月19日被谋杀。 安那斯塔西亚家族 老板:阿尔伯特·安那斯塔西亚,1957年10月25日被谋杀。 二老板:弗兰克·斯卡里瑟,1957年6月17日被谋杀。 甘毕诺家族 老板:卡罗·甘毕诺。 二老板:约瑟夫·毕昂多。 普罗法赛家族 老板:约瑟夫·普罗法赛,1962年去世。 哥伦波家族 老板:约瑟夫·哥伦波,1971年6月28日被谋杀。 二老板:查尔斯·敏利奥。 勃纳诺家族 老板:约瑟夫·勃纳诺,又名香蕉约瑟夫,1964年被遣返意大利。 二老板:卡明尼·加兰提。 卡里亚诺家族 老板:汤姆·卡里亚诺,1953年去世。 二老板:季坦诺·路琪赛。 路琪赛家族 老板:季坦诺·路琪赛,1967年去世。 二老板:斯蒂芬诺·拉萨利。 。。
佐狄亚克谜(1)
1966年10月30日,万灵节的前一天,在洛杉矶东南60英里处的利维赛,奇蕊·荞·贝茨和她的父亲丘舍夫·贝茨一起度过了这个星期天的上午。父女俩先去圣卡瑟琳教堂做弥撒,又到膳帝餐馆吃过早中饭,然后兵分两路,丘舍夫去海滩,奇蕊·荞回家念书。 奇蕊·荞·贝茨是利维赛市立大学一年级学生,身高163米,体重53公斤,亚麻色头发,蓝眼睛,经常的户外锻炼使她的皮肤呈健康的棕褐色。奇蕊·荞从中学到大学一直都是学校球赛拉拉队的队员。她不仅是个成绩优秀的好学生,还有一份在银行的课余工作。她的理想是毕业后做一名空中小姐。奇蕊·荞的哥哥在美国海军中服役,驻扎在东海岸的佛罗里达。自从一年前母亲去世后,奇蕊·荞与父亲相依为命。丘舍夫·贝茨是科罗那海军兵器实验室的机械师。 大约下午五六点钟,奇蕊·荞决定去一趟学校图书馆。她本想打电话约一位朋友一起去,但那位朋友有别的事。奇蕊·荞给父亲写了一张留言条,刚出门就看见丘舍夫回来了。后来丘舍夫再次出门时也给女儿留了一张条。 丘舍夫·贝茨回到家里已近夜半时分,他临走前留的条子还在那里。但丘舍夫并不是很担心,女儿到底是18岁的大姑娘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再说明天是万灵节,她说不定和哪位女友在一起商量装神弄鬼的小孩子把戏。 第二天早晨丘舍夫一觉醒来,发现女儿还没回来。他给奇蕊·荞的朋友们打了一圈电话,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丘舍夫·贝茨马上报警。 不到一个小时,警方报表上的奇蕊·荞·贝茨就不再是失踪人员了——利维赛市立大学的一位园林管理员在图书馆停车场附近一条僻静小道旁发现了她的尸体。现场的情形触目惊心,真可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奇蕊·荞脸朝下扑伏在一片血泊中。她的胸部有三处刀伤,背部一处,脖颈七处。根据伤口的情形推断,凶器应该是一柄小刀,刀刃长35英寸,宽05英寸。奇蕊·荞脖颈处的伤口非常深,以致颈静脉、颈动脉和咽喉均被切断,脖子几乎整个儿割掉,给人感觉凶手似乎不仅要置她于死地,而且企图砍下她的头颅。奇蕊·荞的脖子上还有被卡掐的印记,脸部好几道划口,被打伤的青紫斑痕遍布全身。 在以后的几天里,警方走访了许多证人,以图弄清楚奇蕊·荞·贝茨临死之前的行踪。那天下午5点半左右,奇蕊·荞曾打电话给她在利维赛国家银行的同事,问有没有看到她学期论文的文献目录。那是最后一次有人与她通话。6点过几分钟,一位朋友看见奇蕊·荞开着她的浅绿色大众轿车去图书馆。还有一位行人注意到,一辆青铜色奥兹莫别轿车紧紧尾随着一位有亚麻色头发女子的绿色轿车。 距离案发现场奇蕊·荞的尸体约200英尺,或60米处,她的浅绿色大众轿车还泊在图书馆的停车场,前座上放着她刚从图书馆借出的几本书。办案人员发现,有人切断了车中用于启动引擎的配电线圈的中线,车里车外有好几个来路不明的油腻掌印和指纹。警方据此判定,凶手跟踪奇蕊·荞到图书馆,破坏了车上的点火装置,然后躲在附近等候。他很有可能就在一旁看着从图书馆出来的奇蕊·荞发动引擎,等到她屡试不成后,便主动上前帮忙,或提出送奇蕊·荞回家。无论奇蕊·荞和他是否认识,她最终跟着他走到了暗处。在两栋空旷的办公楼之间,凶犯对她下了毒手。 按照美国人的标准,奇蕊·荞算是身材矮小的,但她却有运动员般的体魄。从现场收集到的证据看,奇蕊·荞在临死前与凶手进行了殊死的搏斗。她的双手、手腕和两条胳膊上有数处自卫性伤痕,指甲缝里嵌满了血痂、汗毛和皮肤组织。她身下的地面,用一位记者的话说,“就像刚被犁耙翻耕过似的”。在离尸体10英尺处的草坪上,警方找到一块有油漆溅斑的男式天霸表,7英寸的表带与手表相接的一端被生生地扯断,表上的指针停在12点23分。据警方后来的调查,该表是为英国特制的一种军用表,油漆则是一般的家庭室外用漆。现场四周还发现尺寸大约为10号的男式鞋印。 据当晚曾在现场附近路过的两位学生分别向警方提供的证词,他们在10点半左右听到一声“极凄厉的尖叫”,然后是一阵“沉闷嘶哑的低号”,几分钟后,传来了很响的发动汽车的噪音,是那种破旧的老爷车的声音。这个钟点与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相符。令人费解的是,星期天晚上图书馆9点关门,从奇蕊·荞的借书记录看,9点以前她应该在图书馆内。由此说来,凶手在作案之前和被害者交谈了一个多小时?或是佯装修车磨蹭了半天,以拖延时间等到图书馆周围的人都走掉? 更令警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宗凶杀案的动机既非qg亦非抢劫。奇蕊·荞依然穿着完好,衣裤都没有被撕破或掀开,法医验尸的结果也没发现任何性行为的痕迹。尸体身边的手提包里,奇蕊·荞的各类证件原封不动,此





美国8大名案 第 8 部分
掀开,法医验尸的结果也没发现任何性行为的痕迹。尸体身边的手提包里,奇蕊·荞的各类证件原封不动,此外还有不到一美元的现金。而且警方也认为,一般的抢劫犯不会费那么大的劲先把车给弄坏,再坐等数小时。再说一个在图书馆里用功的学生也不是理想的抢劫对象。 几天后,在奇蕊·荞·贝茨的葬礼上,警方严密注视到场的每个人的举动,以图看出某些破绽或找到什么线索,但最终还是和那位悲痛欲绝的老父亲一样,不明白贝茨小姐为何会死于非命。
佐狄亚克谜(2)
过了差不多整整一个月,1966年11月29日,利维赛警署和当地一家报纸《利维赛创业者》分别收到一封同样内容、长达数页的匿名信。写信的人看来非常聪明,他大概是将不下十页复写纸叠在一起,在一台打字机上打好信后,从中间抽出两张寄出,所以警方只能猜测他所使用的是手提式皇冠牌打字机,而无法推断具体型号。其铅字模或为匹卡式,或为埃立特式。白纸,质地比较粗糙,纸宽8英寸,上下部分均被撕掉,使其呈大致的方形。信是从一个偏远的乡间邮筒寄出的,信封上没贴邮票,也没有回邮地址。整封信从头至尾全用大写字母,其内容既陈述了足够详尽的细节以证实其可信度,又避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使警方有可能寻踪追查出写信人。信的全文如下:  我的自白 她曾是那样的年轻美丽,但如今已被摧残致死。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无数的不眠之夜,我躺在黑暗中想象着我的下一个牺牲品。抑或是那位某家店铺旁的小保姆,披着一头漂亮的金发,在每天晚上7点左右走过一条漆黑的小巷。抑或是那位身材匀称皮肤微黑的蓝眼睛女郎,在中学时期曾拒绝过我与她约会的邀请。抑或是别的哪位姑娘。但不管是谁,我都将割下她的女性器官向全城的人们展示。所以我告诫诸位,别让我轻易得手,保护好你们的妻子、女儿和姐妹,让她们远离街巷。贝茨小姐是一个傻瓜,她像一只羔羊走向屠夫,甚至没有任何的挣扎反抗。我先切断了她车上配电线圈的中线,然后坐在图书馆里等她。在她离开图书馆后约两分钟,我也相跟着离开了。那时候,那辆大众轿车的电池肯定已经死掉。我主动上前提供帮助,她非常乐意地接受了。我告诉她我的车就停在下面的街道,何不让我送她回家。当我们远离图书馆时,我说,差不多是时候了,她问:“是什么时候?”我说,是你该死的时候了。我从背后扼住她的脖子,一只手捂严她的嘴,另一只手握着一把短刀直取她的咽喉。她一动不动,顺从地听任我摆布。她的茹房在我的手掌中温暖而坚挺。但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为她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冷淡和拒绝付出代价。她死得异常痛苦。当我掐住她脖子令她窒息时,她的全身不停地痉挛、抽搐,两片嘴唇扭曲得变了形。她发出了一声号叫,我在她的头上踢了一脚让她闭嘴。我把刀捅进她的身体,刀子断了。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剁她的脖子。我没有病,我只是有些神思恍惚。但这并不妨碍游戏继续进行。你们应该将这封信公开发表,让人人都读到。这样也许可能拯救那些大街小巷的女人们。但这是你们的事,你们的决定,而不是我的。没错,我确实还给你们打过那通电话。那只是一个警告。小心——我现在正在跟踪你们的姑娘们。 分送:警署署长 创业者 这封信写得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比如信中所言奇蕊·荞·贝茨“没有任何的挣扎反抗”、“顺从地听任我摆布”等,显然与现场的情形和奇蕊·荞身上的自卫伤不符。但“切断她车上配电线圈的中线”却是警方尚未公诸于众的内部情报。至于那柄短刀有没有断在奇蕊·荞的体内,验尸报告上没有提供任何这方面的证据。利维赛警署几位侦探最近发表的讲话一致认为刀子并没有断。信中最后提到的那通电话则无从查证。警方由此推断,所谓奇蕊·荞“多年来对我的冷淡和拒绝”,以及“在中学时期曾拒绝过我与她约会的邀请”的“蓝眼睛女郎”等,也可能只是写信人的信口开河,不一定真有其人其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很难讨女孩子的欢心。在女人面前的频频失手使他产生了变态心理。 寄信人留下的唯一笔迹是在两只信封上,他用蘸水钢笔手书了收信人地址。两个地址都写得非常不规范: 创业者日报凶杀分处 利维赛加利福尼亚利维赛 请交:犯罪组 在警方收到的信封上发现了一个指纹,经后来与本案所有嫌疑人的指纹对照都不相符,也很难确定是不是邮递员或其他人留下的。信封上的邮戳和收到的时间是同一天。 11月30日,警署和报社分别将匿名信交给了利维赛地区邮检部门,并由该部门转呈联邦调查局。凶杀案本不应由联邦调查局c手,不过邮寄恐吓信件却在联邦调查局过问的范围之内。但因为此信并没有针对具体的恐吓对象,所以联邦调查局最终只是象征性地立案存档,而没有进行任何实质性的调查工作。 这封匿名信着实让利维赛警署紧张了好几个月。万幸的是,大家一直提心吊胆的第二次凶杀并没有发生,不幸的是,案子的调查侦破工作几乎毫无进展,直至次年春天,凶杀案发后约5个月,当利维赛市立大学图书馆一位清洁工清理储藏室里的桌椅时,在一张折叠式课桌上读到了一首小诗。这批桌椅是头年12月放寒假之前收进储藏室的。作者用蓝笔将诗刻写在木质的桌面上。全诗意译如下: 厌倦了生 亦不愿死 c进,拔出 拭净刀刃 如果那红色 能被拭去 血在喷 在滴 在流淌 溅满她那崭新的衣裙 哦,天哪
1...89101112...3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