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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神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生无所依,苏倩柔是他一生中最最珍贵的人,定要将她找寻回来!
第六章 重生
一路追随着香气而动,柳天凤的脑中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向感,糊里糊涂间已是远离了天凤城。此刻是凌晨两三点,城门早已经关闭了,却在他的双掌拍击之下,轰然而倒,可怜这扇大陆上历史最是悠久的城门竟就此毁于柳天凤之手。
他旧创未愈,又受了莫感石破天惊的一击,身体之虚弱已是无以复加。只是苏倩柔在他的心目中却是如同女神一般,便是累死,也要将她寻了回来。
在体内两道强大力量的支持之下,柳天凤的身影越来越快,几如一道轻烟,电光石火般的纵飞而行。
从天凤城而出,一路直向西南而行,柳天凤奔出三百里之后,便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森林。隐隐然查觉到香气越来越浓,柳天凤心中大喜,他脑子里仅有夺回苏倩柔一个念头,却也不曾想到,对方仅比他先行一会,但背着个人行驰了这么长久的距离,还是没有让他追及到,这轻身功夫便足以让人叹为观止了!
“哐当”,天际突然响起了一个惊雷,瞬那间,乌云将明月掩去,密林中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柳天凤完全是凭着神意捕捉对方留下来的气息,乌黑的环境倒也没有造成太大的障碍,只是偶尔会撞到树干之上。他急奔不停,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自己离苏倩柔已是不远。
“哐当”,又是一个响雷,但伴随着的却是蚕豆般大小的雨点,噼哩啪啦地直落而下。
“不!”柳天凤大吼一声,随着大雨的倾泄,空气残留的香气立刻由浓转淡,渐渐消失。他兀自狂奔出几步,激动之下,顿时将七八株千年以上的巨树一一撞断。
他脑袋中一片昏昏沉沉,只觉天地突然快速旋转起来,绞得神经一阵发痛。
“倩柔姐——倩柔姐——”柳天凤狂吼起来,充满着愤怒、自责的气息在强大的力量之下,瞬时间向密林深处传去。一时之间,所有的宿鸟野兽都被他的气息所动,惊鸟盘飞,野兽长嘶,将整个森林都惊动了。
大雨落下,洗净了柳天凤染血的衣衫,却洗不净他心中无比的悔恨!虽然看着苏倩柔死去,但心中还是隐隐存着一线希望,玉人会突然什么时候醒转过来,但眼下却是再也没有这个希望了!
柳天凤颓然跪倒,所有的力气、精神在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原本就受伤非轻,只是依靠着坚定的信念和强大的力量,这才一直支撑了下来。此时精神一松,便再也支撑不住早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嘭”地倒在地上。
天地在不停地旋转,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全身泛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柳天凤只觉全身轻飘飘起来,只想就此死去。
“老公,你有没有看错,刚才那股神意当真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吗?”一个柔和的女声从远处传来。
“喂,你对我有些信心好不好?再怎么说,我都是你老公,你老公要是没有几把刷子的话,怎么能当你的老公呢?我肯定便是在这里,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股神意就在一瞬间黯淡下去了,害得我还要摸着黑找!”粗犷的男子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哼,你要是让我白跑一趟的话,就等着回去跪洗衣板吧!”女声大发娇嗔。
那粗犷的男声接口道:“夫人,你就忍心让我受苦?要是老让我跪洗衣板的话,我们的小宝宝可就永远出不来了!”
“死鬼、浑球、臭猪头!”那女子连骂数声,突然惊咦道,“老公,我感觉到前面有个东西,好像是个人!”
“嗯”,男子应了一声,大雨倾泄之中,两人已是出现在了柳天凤的身前。
“他还活着吗?”女子问道。
男子转头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废话,这么黑的地方,我怎么看得清!”
女子大怒,道:“那你不会去搭搭他的脉搏、试试他的鼻息!”
柳天凤轻轻挣动一下,蒙蒙胧胧地睁开眼睛,只是眼前却是一片昏暗,对方的声音也像是从远远的地方传来。
“轰”,炽白的闪电劈下,将附近的一棵巨木劈断,熊熊的大火顿时燃烧起来。不过在天上如瓢泼般的大雨下,立时又熄灭了。只是就是这短短的一瞬,过来的那对夫妇已是将柳天凤的容貌看清了。
女子惊咦一声,道:“老公,你看他,是不是跟我们家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
那男子也颇为惊奇,随即道:“像是像,不过他可不是我们家的飞花!”
女子走到柳天凤的跟前,蹲了下去,替他仔细地审视一番,道:“老公,他还活着!我们把他带回去好不好?”
男子皱皱眉头,道:“夫人,飞花已经死了一年了,难道你还没有适应吗?”
女子突然泪流满面,道:“你这个混蛋,便算过了一百年,我也永远忘不了飞花!老公,我们收他当养子,把他像飞花一样疼爱好不好?他从小就离开了我们,我还没有来得及抱过他!”
男子盯着女子看了一阵,见她一副凄苦哀求的样子,不由地点了点头,道:“好吧,只要他愿意的话,我们便认他做养子!”
两人的对话,柳天凤只听见了一半,脑袋里还是充满着对苏倩柔的思念,强烈的自责与悔恨快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啊——”他突然大叫一声,趴伏的身体平空飘浮起来,随即一道炽烈的白光从身体上激s而出。旁边的那对夫妇浑没有想到会出如此变卦,都是连退了七八步。
柳天凤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所有的意识全部退缩到了心灵的深处,如同冬眠一般沉睡起来。
※ ※ ※ ※
“啊!”痛苦的呻吟一下,脑袋中似乎c着千百根银针,难受得直想流出眼泪来。
床上的少年缓缓醒转过来,双眼睁开之际,入目的却是一顶精致的帐幕。他挣扎欲起,但四肢百脉都是一阵疼痛,只好无奈地躺回床上。
“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少年的心中飞过无数的疑问,随着脑袋中的疼痛渐渐消淡,记忆也如潮水般涌向了大脑。
“我叫柳七情,是山里面的一个牧童……那一天,山里面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好像要将天地都轰沉般的剧烈……地震般的颤动持续了三天三夜,吓得所有人都躲在了家里,不敢出去……第四天的时候,我和杨军一起出去放牛……好象、好象有两团奇怪的光芒向杨军飞去,我怕杨军有危险,就扑过去挡在了他的身前……身体好痛,好像被火烧一般,又好像是被水压一样,好痛好痛……然后……我便醒过来了!”
少年喘着粗气,怔怔地看着头顶,想道:“可是,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赵老爷的家里也没有这么好啊!”
“吱”地一声,房门打开,一个身影已是走了进来。少年下意识地心中一紧,两只乌黑的眼睛向对方望了过去。
她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儿十分得清秀,做下人的打扮,手中端着一个盘子,见少年正向自己望来,突然满脸的喜气,道:“少爷,你醒了?”
“少爷?”少年心中满是不解之情,只是将一双眼睛盯着对方。
少女被他的眼神看得俏脸一红,低头道:“我去通知子爵大人和子爵夫人!”将手中盘子放在桌上,少女迅速地退出了房门,如逃一般奔开了。
少年茫然不知眼前的变化,只是看着兀自还在轻晃不已的房门,隐隐听到少女越来越是轻细的脚步声。
过不多时,三个轻重各不相同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紫衣打扮的三旬美妇已是冲了进来,向床边的奔去,脸上满是激动之情,叫道:“飞……你醒过来了!”
虽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妇人,但却有着一股似曾听过她声音的错觉,少年辨得出妇人声音中的关心惊喜之意,不由地心中一暖,道:“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那妇人脸色一黯,道:“对,你不认得我!那你记得自己是谁吗?”
少年道:“我叫柳七情,我怎么会在这里的……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是替别人放牛的,我……我……我记不得了!”心灵深处似是还藏着什么回记,但一旦想去挖掘,脑袋便痛得厉害。
“你当真不记得了吗?柳?”紫衣妇人的脸上突然浮起了一丝喜气,道,“你是我们的儿子!只是在你小的时候,你被歹人掳了去,才让你流落乡间,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我叫张纤婷,你爹爹叫柳停渊!”
“我是你们的儿子?”少年从小便是孤儿,从来没有享受过父母的宠爱,蓦然之间多了一对父母,当真是有些不大习惯。向另外两人看去,一个正是刚才进屋的少女,另一个则是身材高大无比的壮汉。
张纤婷道:“那歹人跟我们有着深仇大恨,所以将你掳走之后,让你做最最低下的活,以此来羞辱我们夫妇!好在前些日子的时候,你爹爹终于将你给夺了回来,可是你被歹人打伤了,昏迷了十几天,直到今天才醒过来,可吓死我了!”
“娘?”少年轻轻地叫了一声,却是总觉得有些别扭。
但张纤婷却甚是高兴,朝那壮汉招招手,道:“老公,快过来,好好地看看我们的儿子!”
柳停渊苦笑一下,道:“夫人,你真得打算要这么做吗?”口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已是走了过来。
“来,娘来喂你喝粥。你都躺了这么多天了,一定饿坏了!”张纤婷将少年扶了起来,塞了一个枕头在他的背间,让他靠着。
一阵香风飘到少年的鼻中,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暖意,他颤颤道:“娘!”这第二次叫声中,终是充满了孺慕之情,不再像刚才那般生涩了。
张纤婷大喜,道:“飞……七情、七情——”美丽的眸子中眼泪直流。
少年的心中感动之极,眼光微微一转,却是从墙上的镜中看到了自己,突然惊呼一声,道:“我、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少年的心中,自己应该还是只有十岁。
“七情,你怎么了?”张纤婷忙问了起来。
少年指着镜中人道:“我……这是我吗?我怎么长这么大了?而且,我的脸上怎么会有一道疤?”
张纤婷微一沉吟,道:“你父亲救你回来的时候,你便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大夫说你可能会暂时失忆。至于你脸上的疤,可能是那歹人留下的!”
少年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张纤婷轻叹一声,道:“七情,你先将这碗粥喝了再说!迟些再让大夫给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了记忆!”
少年茫茫然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吞咽着汤匙中的米粥,虽然味道之鲜美乃是自己从未遭遇,但心中充塞着太多的疑问,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
张纤婷将粥喂完,便让他重新躺进了被中,道:“七情,你先休息一下,我和你父亲去请大夫过来!”她拉着柳停渊向门口走去,刚走出几步,却又转过身来,向原先的少女低低吩咐了几声,这才向出门而去。
少年怔怔然看着自己的“双亲”从房中消失,将目光移到了少女身上,道:“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女微微一笑,道:“少爷,我可不是什么小姐,我叫迎春,只是你的丫环!这里是子爵府,斯亚公国的子爵府!”
“子爵府?斯亚公国?”少年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停留在十岁以前,当下只是茫茫然地看着迎春。
“好了,我的好少爷,你现在受了伤,脑子比较糊涂,等你伤好之后,自然都会慢慢想起来的!”迎春只是一个小丫环,每天的工作便是服侍人,也只知道自己是斯亚公国的子民,倒也不会比少年知道得更多。
说话之间,“踏踏踏”的脚步声再度传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瘦削老人已是走了进来,迎春忙道:“金大夫!”
老人理也不理迎春,大喇喇地坐到床边,冷冷地道:“把手伸出来!”
少年浑身无力,哪能动得了双手,道:“我没有力气,动不了!”
老人脸色一板,道:“动不了你就早点说,干嘛还要老夫白说一声!”将被子掀开,伸手搭在了少年的脉门上。
若是你不说,我怎得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少年哭笑不得,只是任老人替自己诊脉。
“嗯,脉相基本正常,只需再休养几天,便没事了!”老人收回了手,便要起身离开。
“金大夫!”少年忙叫了一声,道,“我怎么也记不得十岁以后发生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帮我?”
金老头对着少年打量了一阵,道:“你受到的只是内伤,头部并没有创伤,如果记不起以前事的话,那就应该是情绪上面的!可能你经历过一段极不想回忆的过去,自己的心灵刻意将这段记忆给封尘了起来。”
“那我怎样才能回忆起来?”少年隐隐觉得生命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但总是听不真切到底在说些什么。
金老头突然叹了口气,道:“生命中有很多事情是伤心难过的,若是能够将这些忘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完,再也不理少年,径自走了出去。
迎春将被子重新替少年盖上,道:“少爷,你好好休息吧,我先下去了!”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两眼无神地看着帐顶,喃喃道:“生命本来就是交织着快乐与痛苦,若是没有痛苦,又怎能知道快乐!无论这一段回忆是快乐还是痛苦,这都是我的人生,我一定要回忆起来!”慢慢平静下来,让睡意征服衰弱的身体。
约摸过了两三个小时,房门“吱呀”一声重又打了开来,少年惊觉得睁开眼睛,发现此时天色已黑,他凝起目力,向门口看去,却只能看到几团黑乎乎的影子。
“嗤”地一声,一盏油灯亮了起来,顿时将屋中照亮了不少。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了走来,见到黑暗中少年明亮的目光时,格格格地笑道:“母亲、父亲,哥哥已经醒过来了!”
柔和的女子声音接口道:“要不是你这个丫头重手重脚,你哥现在肯定还在睡着!”张纤婷也跟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盘子。
那少女嘻嘻一笑,道:“反正我进来的时候,哥哥已经醒了!要不,你问问他,让他告诉你是不是早就醒过来了!哥哥,你说是不是?”
少年看着那少女明媚的笑容,不由地感到微微地开心,道:“我确实已经醒了,你是我妹妹吗?”
“哼!”少女气鼓鼓地坐了床边,道,“你昏迷的时候,人家每天都来看你,想不到你这么没有良心!”
张纤婷也走到床边,将盘子放到桌上,双手搭在少女的肩上,道:“七情,这是你的妹妹,叫雅真!雅真,不要这么没有规矩,你哥哥从小就被坏人抓了去,直到十几天前才被你父亲带了回来,又一直昏迷着,怎么可能认识你!”
少女张口欲言,却是被张纤婷硬生生地将小嘴给捂了起来,只好将脑袋给乱晃起来。
“七情,有没有感到好点?”柳停渊也走了进来,向少年看去。
少年点了点头,道:“金大夫说我没有什么事,只要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张纤婷微笑道:“我们都知道了!七情,你可不要勉强自己,有些事情记不起来就算了,如果胡思乱想的话,反倒会起了反作用!不要急,慢慢来,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她将盘子中的碗盏拿了出来,道:“来,娘来喂你吃东西?”
柳雅真向张纤婷的怀中倚去,撒娇道:“母亲,我也要你喂我!”
张纤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你哥是受了伤,这才要娘喂,你都这么大了,还要撒娇吗!”
柳雅真将鲜红的小舌头吐了吐,道:“娘真是偏心,不喜欢雅真了!呜——”
柳停渊哈哈大笑,将柳雅真一把提了起来,道:“小鬼头,又想装哭来糊弄人了!你可不要忘了,我们可是你的爹娘!”
柳雅真格格格地笑了起来,道:“就知道对我凶,若是你也敢这么对娘的话,我就一辈子不跟你捣乱!”
柳停渊立时被戳中软肋,将柳雅真放到了一边,道:“人小鬼大,唉,以后不知道谁做我们家的女婿,可要被你这个小鬼头给整死了!”
“你的宝贝女儿天姿国色,美貌无双,以后啊,过来提亲的人要从这里一直排到皇宫门口,哪还轮得到你c心!”柳雅真娇笑不已,娇俏的脸上满是笑容。
张纤婷本在喂少年喝粥,闻言不禁笑了起来,道:“小丫头,哪有人脸皮这么厚的!你啊,快些个回房多做做功课,不要老是野来野去的!”
柳雅真立时坐回了床边,乖巧地道:“娘,我乖一点还不成吗?你不要老是赶我到屋里去做功课,那会把我给憋死的!”
张纤婷微微摇了摇头,道:“小丫头,少在一边装可怜了!你不想回屋也成,不过不许再胡闹了!”
柳雅真马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道:“是,夫人大人!”
“噗哧!”张纤婷终于笑了出来,柳停渊也哈哈大笑,道:“夫人,看来,连你也快要治不了这个小丫头了!”
少年看到他们融洽的样子,脸上不禁也浮起了一丝微笑。
这就是自己的家吗?这就是自己的亲人吗?少年的心中闪过一丝暖意,突然从心底泛起了一张美丽的面容,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他刚要细想这张脸容时,神思已是被柳雅真他们的笑声给带了回来。
从这天起,少年便开始了新的生活,作为斯亚公国子爵家的长子获得了重生。
※ ※ ※ ※
“哥,你来追我啊!”柳雅真笑得如春花般灿烂,虽然只是十三四岁的年纪,但已经可以辨得出美丽的轮廓了。
柳七情微微一笑,在屋中休息了七天之后,身体终于复原了。不过,才刚刚能够起身,便被这个活泼顽皮的小姑娘拉到了花园中,陪她玩起了丢雪球的把戏。
“哥——”少女见他站着半天没有动弹,忍不住又开始发起娇嗔来。
柳七情淡笑道:“你自己玩吧,我想静一静!”他坐在花园的石凳上,任凭寒风吹拂着自己的身体,好似要将整个人彻底地冷静下来。这些日子来,虽然身体已经好转,但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嘭”,只觉脸上一痛,已是被一颗雪球砸了个正着,一股寒冷的感觉顿时让柳七情浑身都是一颤。
“格格格”,柳雅真从一棵腊梅树后跳了出来,道,“哥,来找我报仇啊?”
柳七情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己去玩。为了避免再次被这个丫头给打着了,他站了起来,慢慢在府中转了起来。
这个子爵府极大,柳七情走得虽然不快,但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将整个府地逛了一遍。他仍还没有进入柳府长子的角色,一路上被人左一声“少爷”,右一个“少爷”叫得心中极是别扭。
他走了一阵,气血反倒活络开来,浑身充满着精力,待到重新回到花园时,瘦削的脸上已是红通通的,隐隐有一层晶莹的光华流动,看上去说不出的令人舒服。
“刷”地一声,猛然从脑后传来轻微的破风声,柳七情轻轻一扭身,已是将偷袭过来的“暗器”避了过去。
“呀!哥,你好棒啊!”柳雅真拍着手从园门口现出了玲珑的身段,娇俏的脸上满是灵动的笑意。
柳七情缓缓道:“娘不是要你乖一些吗,你怎么老是不肯听话!”
柳雅真将嘴巴一噘,道:“哼,还没有陪我玩,就开始教训起人家来了!”
柳七情倒也不真得想管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感觉生命之中好像已经没有一样东西能够激得起他的兴趣,活着,只是将生命进行结束而已。
他轻轻甩了甩手,便向屋中走去。
“哥——”柳雅真急忙跑了过去,道,“你明天真得想去上学吗?我跟你说吧,上学真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陪我到大街上去玩吧!”
柳七情淡淡道:“你想玩的话,就自己去好了!我想多认识些人,看看别人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办法!”
“哼,没劲!”柳雅真不再答理柳七情,蹦蹦跳跳之间,又不知道上哪个地方去了。
柳停渊虽然是斯亚公国的子爵,但这个爵位却是用钱捐赠来的,反正没有什么实权,皇室每年都会拿几个出来骗些金币。反正大陆上有得是有钱的暴发户,需要借着皇家封的爵位来提高自己的地位。柳氏一家搬到这里也不过一月不足,柳停渊整天就是与人应酬,倒是颇为空闲。自从柳七情能够走动以来,一日三餐一家人倒都是在一起吃的。
吃晚饭的时候,说到柳七情明天便要到学院去修习,张纤婷颇有些忧心,道:“七情,你父亲虽然已经在学院中替你们打典好了,但你真得不要紧吗,要不要再休息几天才去学院?”
柳七情淡淡道:“娘,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
张纤婷欲待再劝,却听柳停渊道:“夫人,既然七情已经打定主意,你就不用再多说了!”
柳雅真嘻笑道:“娘,不如我跟哥换一下吧!这些天我每天照顾哥,身体都累坏了,不如让我在家里休息几天!”
张纤婷白了她一眼,道:“小丫头,尽知道变着法儿的逃学!你要是明天敢不去的话,我便让你爹将你的腿都给打断了!”
“娘,你才不会这么狠心呢!”柳雅真娇小的身体已是缠住了张纤婷,双手勾着她的脖子,腻在了她的怀里。
张纤婷佯怒道:“你要是不听话,看我会不会这么狠心!”嘴里说着狠话,但双手已是将柳雅真抱住。
柳雅真从张纤婷的身后探出头来,向柳七情与柳停渊扮了个鬼脸,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柳七情虽然对诸事冷淡,但看到她这副样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从地理上讲,斯亚公国夹在了神圣联盟与华夏帝国、达明帝国的中间,整个公国只有两座城镇,以面积来说,比起另外三个帝国来,当真是小得可怜。但这里却是有个精练红晶石矿,乃是制造上好盔甲最主要的材料,斯亚公国的产量占了整个大陆每年开采量的一半。公国有一半的居民是从事矿石开采和炼制的,在整个大陆来说,算是十分富裕的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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