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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星志(河图小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余雲飛
“哦!看不出,飞云先生的野心并不小啊!竟然要女皇当你的侍女……呵呵!看来,即便是满天星辰也只能是倒入先生咖啡杯中的砂糖而已……”
“抱歉,我不喝咖啡。”飞云试图打断女皇的对话,破坏这番别有用心的不利之言发表。
然而,女皇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到飞云说话似地,迳自说下去:“希望先生早日能取得与之相称的实力。到时候,若是先生不吝惜的话,把先生手中的千亿星辰分几颗给朕当作侍女的工资,或许朕会心动不已呢——”此刻的女皇说不上矫揉造作,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情人撒娇式的旖旎风情,让人血压上升,心动不止。
如果不是她的每句话中都透露着卑劣的因素,或许飞云真会被她迷住。飞云敢用命打赌,女皇一定是蝎子年毒虻月魔女日出生的。
没有给飞云反应的时间,女皇抛下一句:“朕的元帅之位永远为你虚位以待。”就迳自切断了通讯。
几乎是同时,飞云一拳捶到了桌子上,大骂道:“你好狠——”
这次通讯的保密级别并不高,女皇那种多频道的通讯,摆明了就是要其他人窃听。只需动动脑子就可以想像到,用不了一小时,女皇和自己的对话报告,就会完整地传入各国情报机关头目的办公电脑中。
分明是落井下石。
明明知道,但无法反抗,或许,这正是卡邦尼女皇高明的地方吧!
被挫败的黯然感,自然地在飞云体内流动着,从胸口到手臂,从手臂到腰部,从腰部到双腿,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流淌着失败的刺痛。
残存亦无路,逃亡不见天。
这,就是她所希望的吗?飞云的双目失去了焦距,白的眼球上,开始显出焦虑的红丝。
莫亚突然说话了:“飞云,你犯了个错误。”
“错误?”
“嗯,你忘了一句男人的格言,就是‘男人跟女人吵架,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
皮科特没什么表示,只是拍拍飞云肩膀,丢下一句:“你至少干得比我好。”就出去忙自己的活了。
只是,当莫亚说希望飞云能组织一支由女皇和公主组成的侍女大军时,飞云却说:“你把我杀了算了。假如我的侍女真的是卡邦尼女皇,那请问到底是我倒咖啡给女皇,还是女皇倒红茶给我?”
“哦!这个啊!的确是个问题。不如折衷好了,她倒茶给你喝,你喝完之后,马上跪下谢礼,然后三呼万岁怎么样?”
飞云以一种看待白痴的眼光扫了莫亚一下,头也不回地走掉,决定再也不理睬这个不良中年。
频频被厌恶的情绪造访,飞云的脸十分难看。
当他走过猎豹号的机库附近时,听到那群埃克罗兵鬼叫“热烈恭贺卡邦尼女皇荣升侍女!皇夫飞云万岁”的时候,飞云的脸唰地阴沉了下来,脸上的肌肉细胞就如碰到极地的寒风般,微妙地颤动着。
显然,那段见鬼的通讯已经被好事者们知道了。
如果这里是军火库号,飞云绝对会冲上前“毒打”那臭小子一顿,然后随便找个坑,把他给活埋了,要嘛罚他代替机器人扫厕所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惜,这里是皮科特的地方想揍人又不能出手,想破口大骂又不能出口,飞云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了。
“谣言止于智者!听信谣言的人是白痴!不要理会他们!不要理!”飞云口中不断低声重覆着这句话,心中却在懊悔刚才为何要调戏人家女皇呢,直接拒绝不?





飞云星志(河图小说) 第 25 部分
快捷作: 功能 和 功能!何要调戏人家女皇呢,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吗?现在,他要为自己的不成熟和幼稚付出代价了——成为全军几百万人流言蜚语的唯一箭靶。
“哎呀!飞云大人真是笨啊——应该先骗女皇说‘你脱下面具给我看,我就当你的元帅’,等她真的做了,再气死她也不迟。”
“不!不!不!应该先欺骗她的感情,再将她彻底抛弃。”
“对!始乱终弃,是对那混帐婆娘的最好惩罚!”
根本不给飞云选择的余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就这样打桩似地塞进他可怜的耳朵里。仿佛害怕飞云听不到似的,那群就差没有敲锣打鼓的家伙,全都列队式地跑到飞云的必经之路上,大声谈论这个话题。
更可怕的是,由于现今科技过于发达,通讯结束不到十分钟,经过剪接加工的3d立体“俏婢女皇”已经俏立在自己的联络飞船前面。
看着这个一身侍女打扮的虚拟女皇,飞云愕然了,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些家伙的恶搞竟会如此彻底。
但飞云的脑筋就是灵活,灵机一动的他,马上用极为随便,真的像吩咐家中女仆的语气对着虚拟人说道:“马上把猎豹号打扫干净,如果有一个士兵不满意,今晚就没饭吃。”
说罢,头也不回地登上飞船。而在飞云快要进入舱门的时候,才听到那阵预料中的哄然大笑——“哈哈哈哈”。
士兵们笑得很疯狂,也很痛快。使人很难想像到,就是这么一群人,刚刚还在绝望的泥沼中痛苦挣扎着。
飞云耸耸肩,进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皮科特和莫亚正在机库的另一角落里,凝视着他。
“真是厉害啊!虽然手段另类了点,但毕竟把局势扭转过来了。”皮科特感叹着。
“或许正是他的幽默感和率直征服了大家的心……不管怎么说,有才能和人气的指挥官,总是会被人寄于厚望的。”
“这样子不好吗?”
“如果他的内心真的释怀了,那就更好。”
“……”
第四章 第一侍女
拖着一身疲惫,脑子里尽想着“与其要我去讨好那群没大脑的家伙不如去睡觉”的飞云,踏进了房间。前脚刚踏进去,就立刻触电式地收了回来,仿似干净明亮的地板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飞云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我的房间!
飞云的第二反应是:我走错门了。
他想了想:不可能啊!
虽然他从来不注重生活上的细节,但他很清楚,在战场之外的他,是个由惯思维主导自己身体行动的家伙。自己是不会走错门的。
“你回来啦!喔喔,你的鞋子好脏哦,快脱掉。”也不知道为何,总之听到这声音,飞云竟真的下意识去脱鞋子。
不过……
“嘻嘻嘻!好臭哦!”声音的来源——爱美兰,毫不掩饰地发出一阵银铃似的欢乐笑声。
飞云突然觉得跟爱美兰在一起真好,这是……家的感觉吗?
感触良多地四处张望着,看着那干净的地板、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物品、精心布置过的装饰,飞云忽然明白为何女子结婚叫做“嫁”了,因为,有女子的家,才是家。一种无法言喻的充实感,温暖地包裹住飞云的心,似乎所有烦恼不安的细丝,都被挡在了家的温暖之外。
“爱美兰,我……”飞云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看到了小狗狗,它站在爱美兰的脚边,形状有点像芭蕉叶的白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摆着,怎么看都不是十分热情的样子。
有便是娘,有狗粮的便是主人。比起自己这个经常因为战事或者粗心,而导致小狗狗吃饭有一顿没一顿的主人,细心温柔的爱美兰更得狗心。
现在怎么看,小狗狗都是“见忘本”,当叛徒了。飞云只好苦笑。
“怎么啦?难道说,飞云你这个大男人,竟然吃一条小狗的醋?还是说,不喜欢小狗狗跟着我?”爱美兰娇嗔着审问飞云。
“不,没……没有。”飞云一边狡辩,一边用一种“你再不过来我就用你煮狗肉煲”的善良眼神恐吓小狗狗。
或许是狗仗人势,算准了飞云准拿自己没办法的小狗狗居然只是站在那里,歪着头,以一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用葡萄大小的黑眼睛望着飞云。
什么破狗?还枉我当年把你买回来,养了这么久……
飞云心中骂骂咧咧的,但不敢发作,只是一把将小狗狗抱了起来。可是,等他想找地方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该坐哪里。以往由于房间脏乱无比,所以坐在哪里都不会有区别,但现在地方干净了,就这样一屁股坐在床上好像有点怪怪的。
察觉到了飞云的尴尬,爱美兰连忙按动身旁桌子上一个按钮,一块凳板马上从房间的墙壁上伸了出来,刚好在飞云的后面。
“啊!原来我房间还有这东西……嘿嘿,不好意思,以前我从来不管。”飞云一脸尴尬,在军火库号住了这么久,他竟然连自己的房间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确有点过分粗线条。
爱美兰“噗”地笑出声来。
飞云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表情依然无法从脸庞上换下来。
爱美兰的观察入微、服务细致可真是没话说的,或许是长期的侍女训练,使她养成习惯吧,当飞云的贼眼乱转,寻找离开时喝剩下的半盒冰红茶时,爱美兰飞快地不知从哪拿出一盒冰镇的红茶来,递给飞云。
“你喝剩的,我倒掉了。记住,长期喝剩下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呃……”跟爱美兰坚持的眼神一碰撞,飞云就败下阵来,连声道:“是,是,是,以后一定改进。”
爱美兰今天怎么管我管得那么严?就像老……婆?
心中的欣喜,让飞云抬起头。从他双目中放射出的炽热眼神,直达爱美兰的漂亮脸蛋儿。
不知是害羞还是无法正视飞云的灼灼目光,爱美兰突然把头低了下去。
“飞云,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声音的渐降趋势和声调的低沉化,使飞云心中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她……该不是……
在这瞬间,各种无谓的噫想不受控制地从飞云心湖最底部飙升上湖面。一切,都在翻腾滚涌着。
“你……”似乎明白,拖太久更不好,爱美兰挺胸收腹,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我不能嫁给你!”
电闪雷鸣、晴天霹雳、山崩地裂,一切拥有震撼力的辞汇都无法形容飞云此时的心情。
眨眼间,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房间的天花板,仿佛碎成了一片片,碎末似的散溃下来,稀哩哗啦、劈哩啪啦地掉在飞云身上,掉在飞云心上。
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千万条神经线麻木硬化。身体完全僵硬,无法动弹。唯一的感觉,就是头顶空调散流器所喷出来的冷风吹拂过手臂时,引起的毛发的悸动。
为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可以?
感觉上,眼球上的血丝已突破了血脉的限制,充盈了整个视网膜。飞云几乎可以想像到,自己的眼睛此刻应该是通红的。
那边,完全没有料到飞云的反应竟会如此激烈,爱美兰整个人呆住了。但她很快地反应过来,刷地冲前,一把抱住飞云。
没有娇躯入怀的温柔,有的只是高速撞击的惯,力道过大使得飞云整个人被撞到了墙壁上,头狠狠地吻了墙壁一口,但飞云感觉不到痛。是心底的痛超越了肉体的疼,所以感觉不到痛楚?如果可以,飞云宁愿反过来。
然而,本应无限延伸扩展的痛苦,突然间嘎然而止。只因一句话。
“笨蛋!我又没说我们不能在一起。”当头棒喝,骂醒了这个想像力特别丰富的家伙。没有给飞云反应的时间,爱美兰的唇,接上了飞云的嘴。
温润而湿甜,虽在此时此刻说不上撩拨诱人,却及时地止住了即将崩泄的负面情感。
不能嫁给我,但又在一起,那我跟克里斯有什么分别?不,应该不是那种混账关系,那……爱美兰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
飞云迷糊了。
良药,美妙。
许久,唇分。
爱美兰用手一把捧着飞云的脸庞,以一种近乎哭泣的声音说道:“死人,你想什么去了?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以为我会就这样离你而去吗?别傻了,我是说,我不能跟你办结婚手续。”
“那……”飞云努力地把脑海中割裂成几个独立单元的想法联系起来,但不成功。
“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套上政治的枷锁,我更不想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戴着必须复国的镣铐。我们就是我们,我们不是政治的道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明白吗?告诉我,飞云!你明白我的苦心吗?”
飞云呆愕了,他此前完全没有想过,爱美兰竟会如此用心良苦,如此通情达理。
皮科特他们的想法,自己是知道的。对于他们来说,国家就是一切。或者可以称之为卑鄙,看中了自己才能的他们,的确是有意无意地利用着自己和爱美兰的感情。在他们眼中,自己这种完美地结合了感情和国家利益的婚姻,才是正确的。
但自己总有一种被玩弄,被摆布的不快。
飞云没想到,爱美兰竟然连这点都看清楚了,而且还愿意为了自己,不惜做出这种明摆着反抗皮科特意愿的决定。
只要爱情,不要名份。飞云完全想像不到,在爱美兰纤纤弱质中竟有凛然风骨,在她的温柔婉约中会有如此坚定的拒绝。
时间沙漏中的沙子正在往上逆行倒流着,时光在飞云的眼前倒转。随着回忆的底片不断被翻找上来,往日的情景一幕又一幕地呈现出来了:偶然的相识,使两人系起了感情的暗线;出战前的相送,若明若暗地明白了潜藏在彼此心中的爱慕;细致温馨的家庭布置,明了那份独特贤慧温柔;哪怕被强权所阻挡,哪怕冒上叛徒的罪名随时丧失命,也在所不惜,绝不后悔。一路行来,是玉壶冰心,虽然历尽世事,仍不染风尘。
这份爱,这份温情……
她真是……太……太伟大了。
心念至此,飞云不再怀疑,不再犹豫,他用力地一手抱住了爱美兰,脸颊摩擦着她柔软的金长发,缓缓地说道:“我明白,我了解,只是……只是……太委屈你了。以后,你……你该怎么……”
“不要说了,从今以后,我就帮你打理这个家,帮你照顾小狗狗。当你倦了,累了,你可以回来,我……永远都在这里等你。”
“我知道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飞云号每次出航后都必须回来的宇宙港。”
是承诺,也是誓言。爱美兰忽然发现,无论是自己还是飞云,心里都踏实了。
眼泪,不知何时流了出来,幸好不多,刚好停盈在眼角边上。
爱美兰匆忙地擦了擦,突然,对着飞云笑了起来。
“怎么了?”飞云奇怪地问道。
“听说你要卡邦尼女皇当你的侍女。”爱美兰的语气有点奇怪。
“呃……那只是我的一时气话,想气气那个臭女人,你别放在心上。”飞云慌忙辩解道。根据克里斯的话,飞云了解到,绝不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讨论别的女人是如何漂亮,这样子无论自己是否真的动心,也会被认作贼心不死。
“不!我是说,让现任卡邦尼女皇当你的侍女是不可能。不过,你要不要这任埃克罗女皇当你的侍女呢?”
“这……”把女皇当作自己的侍女?这么恐怖而且狂妄的幻想,从来都停留在想像阶段,不过看起来,爱美兰真有让自己幻想成真的可能。因为,自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爱美兰就一溜烟地跑进洗手间里了。
果然,过了几分钟,侍女打扮的爱美兰出现在飞云的面前。
白蕾丝镶边的连衣裙,白花边的头饰,漂亮的脸蛋……怎么看,此刻的爱美兰都是一个讨人喜爱的俏侍女。当然,手中再拿着吸尘器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飞云。”
“嗯?”
“我漂亮吗?”轻盈地提着裙角,爱美兰如升腾飞舞的蝴蝶般原地转了个圈。她那蕴含了扎实舞蹈底子的优美动作,让飞云两眼发呆,看痴了。
“漂亮。”飞云机械式地回答着。
“话在前头哦,我可是万能侍女哦!”爱美兰眨了眨漂亮的蓝眼睛,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万能侍女?”
“就是什么事都能做,全心全意服侍飞云的侍女。”说这话的同时,一抹红嫣的飞霞,飘然现在爱美兰白玉般精致剔透的脸蛋上,非常好看。
“什么事都能做?”飞云吐口水了。
“当然,结婚生子是例外。”爱美兰依然非常强调这点。
“那……先亲一个,看看你是否真的万能。”飞云开始扮演狼了。
“哼!亲就亲,怕你不成。”爱美兰侧过身子,食指放在嘴唇上那副娇嗔的诱人姿态,使飞云顿时心大动。
不过,下一秒,飞云就知道为何爱美兰不怕亲亲了。因为,当他张开双臂,冲上前,跑过去索吻的时候,惊然发现,负责接招的竟然是……小狗狗。
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的黑眼睛,扁平的鼻子,不断伸出来舔鼻子的舌头,还有那随时为任何进入射程的脸蛋添加口水面膜的该死习惯……这一切加起来,小狗狗的确是亲吻的好东西。假如飞云愿意的话……
飞云的眼睛半眯起来了,在他眼睛里,除去短小的四肢,体型有点像腊肠的小狗狗渐渐变成了一个狗肉沙袋,而它粉红的肚皮正好是拳头的靶心。
爱美兰的触觉就是敏锐,察觉到飞云眼中的不怀好意,马上把手中的小狗狗拿开,瞠怨着道:“你这人啊!怎么连狗都不放过?啊——讨厌哪——”
没有了小狗狗当作肉盾牌,爱美兰理所当然地受到了飞云的袭击。飞云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爱美兰,虎唇在她如天鹅般颀长优美的粉嫩脖子上轻吻。
“啊——好痒——你这人怎么不刮胡子……小心我以后拿除草机帮你剪……”
听着俏皮的情话,飞云觉得自己是个很幸福的男人。他终于知道,爱美兰的美,是温柔的,是婉约的。也只有用心待之,与其长相厮守,才可以慢慢地感受到她的美,她的好。没有再言语,飞云很惬意地把自己的脸庞贴在爱美兰的脖子上,享受着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脉脉一丝丝的古典风情,任由感情的水波,缓缓地浸没了自己心中的冷漠与失落……
这一夜,温馨浪漫,飞云是和衣抱着爱美兰睡觉的,虽然并没有突破男女间最后一层界限,但飞云很满足了。云霄阁
品味着不断从鼻腔中钻入的沁人女香,感受着玉人在抱的动人触感,飞云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但,飞云真的是正人君子吗?
半夜,熟睡中的爱美兰突然感到飞云正在亲吻自己的脖子,没错,是飞云,他那扎扎的胡子给自己带来的触感是一模一样的。
爱美兰暗道:讨厌,男人原来都是鬼。
可是女的矜持,让爱美兰努力地强忍着,继续装睡。
吻,越来越激烈,越来越下,从耳垂到脖子,从脖子到肩膀,从肩膀到锁骨……终于,爱美兰忍不住了,口中开始轻喃着飞云的名字。
但……
“小兰,你怎么了?”这是飞云的问话。
爱美兰顿时惊醒,发现,亲吻自己的,竟然是小狗狗!
无名火起三千丈,一只小狗飞十丈。
漆黑的房间中,伴随着一声凄厉的狗吠,小狗狗被扔了出去,划出一条难看的抛物线,从此不允许爬上床……
第二天一早,得知飞云最新私人命令的某人马上跳了起来。
“不是吧!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得出来的结果竟然只是多加一张床?天啊!为什么不是换成双人床?那小子到底是不是男人?”如果说话的人是莫亚,旁人也许不会觉得奇怪,问题是,在猎豹号舰长室鬼叫的人竟然是皮科特。
“拜托!你安静点好不好?现在的你就像是组织配种失败的马场主。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很恶心喔!”莫亚口中的毒舌之剑,光芒连闪,一下子把皮科特本来就不厚的脸皮刺出几十个大洞来。
“……我……我只是关心他们。”皮科特摸着后脑勺,模样怪异。
轻咳了两声,莫亚继续开火:“只是关心就够了,记住,千万别变成想抱孙子想疯了的老太婆,如果是这样,我马上跟你绝。”
皮科特找来了飞云和爱美兰。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皇室血脉延续计划”似乎永远没有大功告成的希望。自己就像是在茫茫黑夜中徒步走在原野上的旅人,不知道时间,不知道方向,只知道光明的曙光,离自己依然遥远。
最起码在此刻,对于自己的计划,爱美兰的反应是:“哼!我绝不跟飞云结婚!如果你们我结婚生子,我就死给你们看。还有,我不许你们公布我的身分。”
无比决断,小刀及喉,坚毅的脸庞散发着坚定的信念。
“玉可碎,不可亵。”这就是爱美兰给皮科特的资讯。
正当皮科特被爱美兰那份忠贞和坚定所折服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句让他幻想破灭,几乎气绝身亡的话:“我要一辈子留在飞云身边,当飞云的侍女。”仿佛想起了什么,爱美兰很坚定地补充道:“第一侍女。”
这下子,连莫亚都受不了了。
“不是吧!飞云真有这么好?”还没说出下文,莫亚就被当头棒喝。
“我要你管!”完全没有淑女风范,此刻的爱美兰更像是大发小姐脾气的公主,把自己的特殊地位和身分运用到极致,一下子把莫亚两人镇住了。把餐刀丢回到桌子上,她头也不回,一把拉着飞云,迈开与淑女礼仪完全沾不上边的大步,大剌剌地跑出了房间。只留下满是绝望眼神的两个家伙,无奈地面面相觑。
“女皇变成第一侍女了……我怎么觉得我们所有的荣耀和面子都被人家扔到地上乱踩?像廉价的地毯。”皮科特苦恼至极地摇着头。
“问题是,这样做的人偏偏是我们唯一的效忠领袖啊!”莫亚也是哭丧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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