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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你不赏脸吃我这餐饭呀?”盘新华来电催促。我说:“你给我送一点过来吧!离你只有两百米,我饿死了,你这个公安局长罪责难逃。”
一张cd听到半,车子能像蜗牛般移动了。酒店门僮打伞来接,我扶他肩时,发现他衣服是湿的,看来接了不少我这样的客人。我悄悄在他手中塞一张钞票,他稚气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我心情愉快不少。
“文先生,你的客人来了。”服务小姐引我去包厢,盘新华又以我的名义订桌,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孙副市长那张脸最先进入眼帘,我的心跳莫明其妙加快,虽说猜想他可能会来,还是抱侥幸。这餐饭不好吃呀!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吃饭。
我被安排在盘新华和孙副市长中间坐下,服务小姐说的没错,我是主,他们全是我的“客人”。我说:“今晚在座的,都是各级领导,我小民一个,自然物以稀为贵了!难怪主人的位置给我预留。”
孙副市长爽朗地笑道:“你也要当官了,梁县长告诉我,准备请你回去做主管经济的副县长,我正要向你祝贺呢,文县长!”
我听得目瞪口呆。梁县长说:“凭文老师的才干,下次换届,我也让位。”我起身打拱手说:“梁县长,这种事开不得玩笑,请你别拿我出丑了,拜托、拜托!”
“谁说是开玩笑?”何有为煞有介事,“来之前,县里专门开会研究过,聘书也带来了,你要不要看?”他说着要去开皮包。
我控制住情绪,抓起一只j腿,啃了一口说:“这只j不错!你们如果先让我填饱肚子,叫我当总理我也做。”各人发笑,也动手吃喝。
急风骤雨地大吃一通,没留意吃了些什么,我抹着嘴说:“我是不当官的,也当不了,从小到大我是家里的宝贝,天天有人侍候,已经习惯。当官成了公仆,反要侍候别人,侍候的还不止一个。啧!啧!那不要我的命?小姐!帮我换两只小一点的杯来,对,斟上酒,递给对面那位老板,好的。”
服务小姐把酒递给梁县长,我又说:“这不,让人侍候多么开心?来!县长,谢谢你看得起我,咱们干一杯,祝你步步高升!”梁县长晃着脑袋和我干杯。
孙副市长说:“梁县长碰钉子啰!没关系,我们文老弟就这德性,我也碰过同样的钉子,我们同命相怜了,来!也干一杯。”
闲聊了一会儿,陆小兵说:“阿革,在我们镇建向东小学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们明天要走。”真正的难题终于来了。我摸身上找烟,有人给我递来一支,还帮我点上,一看竟是盘新华,他有意无意和我对望了一下。
“其实不是建的问题了。”何有为说,“你们镇本来就有小学,只是换个名。这一次来,路过省城,我们特意去了趟电视台,想不到人家对向东小学很感兴趣,还说可以搞个专题送中央台呢!王董事长想要广告效应,这可是个好机会。”
孙副市长和梁县长停下交谈听我们讲,我不得不表态了。
“今天,我跟王董事长通过电话。”我边说边吸烟,想从容一点,“他的意思是,广告效应免了,再搞什么专题,容易被看成哗众取宠,这一点他特别强调。剩下的捐款还是放在我们县,不过不放在我们镇。因为他去过孔志军那个乡,觉得把捐款放在那里更合适,当作资助失学儿童的学费。”
陆小兵盯我的眼神和跟我打架时一样,梁县长和何有为却表情轻松,只要捐款留在县里,在哪儿他们都有功。孙副市长说:“有我们文老弟在,你们不会空手而归的,大家一起干杯!”
大树底下好乘凉(1)
1
“你他妈的,一定又去打牌了?”我走来走去望李启明,“给你工资没几天,又要借钱,老实说,这次输了多少?”
这小子居然不慌,走近给我点烟说:“我哪会那么没长进?文哥,是这样的。帕蒂那套房子翻新地板,她又和我来aa制,上回装修厨房我才跟方姐借了一万,没还清呢!我哪有钱呀!你看能不能先帮我垫一万?”
理由相当充分。我点头笑道:“是不是准备从非法转合法了?”李启明搔脑袋说:“我也不知道,一下阳光灿烂一下y雨连绵,拿不准她想什么?哦!差点忘了,她说要开party,请你去。”
从银行出来,李启明高兴了,吹起口哨开车。我却望着银行卡发愁,借来的钱又所剩无几,老吴他们这么相信我,我自己不敢相信自己呢!这还是小问题,要命的是刘卫红母子回来,上哪去找钱养?
“不行了,这样下去非出乱子不可。”我自言自语。李启明扭头望我手中的银行卡,也说:“文哥,我们找些事做吧!这样我也不用去王总那里当汉j了。”我默不做声,寻思该从哪下手。
“文哥,”李启明又说,“你这么好的关系,只要你做,无论做什么都不怕!”这话不假,孙副市长不是叫我到大树下面乘凉吗?对!老子乘凉去。
“干他娘的!”我叫道,“咱们开公司,做广告,搞中介也行。”
李启明扭头望我一眼说:“文哥,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做点投资少,容易做的。广告公司太专业,我怕干不来,再说,还得找几十万注册资金。”
我说:“谁说干不来?说干就干,开车去医院,下午你去工商局咨询,然后马上办执照。”
艳艳听说要她出钱注册,急了。“发神经呀你!当老师不是好好的吗?开什么公司?”我说:“当老师多少钱一月,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们这么开销,十天就得挨饿,你不也说,孩子比你预计的多了一个吗?”
肚子累赘,艳艳站直喜欢用手撑腰。她先是去关掉cd演奏的管弦乐,又在房里走了一圈,这才开口。“拿钱去注册可以,但要还我,你答应我才给。”我说:“放心啦!你老公空手套白狼的功夫,你没见识过?把卡给我吧!马上去办。”她磨磨蹭蹭找出银行卡和身份证,又郑重交代:“你干得了就干,别为了逞能,把自己弄牢里去。”真啰嗦!
2
帕蒂俨然一个家庭主妇,只是做出的菜实在不敢恭维,我宁可多看几眼她围裙下的火爆身材。说是party,总共不过七八个客人,我还特意把高仕明夫妇拉来。那位跟我有过不愉快的马歇尔也在座。见面时,彼此不大自在,对望了一眼,高仕明主动和他攀谈,我趁机溜进厨房。
“文哥,你看看,这能吃吗?全是生的,又有黄油又有奶酪,不拉肚子才怪。”李启明抱怨帕蒂的杰作。我扫了一眼花花绿绿的菜说:“不怕,有洋葱消毒!”说是说,我看我少吃为妙。帕蒂说:“可以搬出去了。”
高仕明和马歇尔交谈的声音很大,来客们站在周围,饶有兴趣地听。
“这是原则问题,不能让步的。”高仕明不紧不慢地说。马歇尔道:“只不过一件意外,有必要这样吗?连nba也停了转播,其实这种抵制损失的还不是你们自己?”
“意外?”高仕明提高了嗓门,“如果美国战斗机在夏威夷给中国侦察机撞了?你会接受意外的解释?这次事件,我认为我们的反应太软弱了呢!”
大树底下好乘凉(2)
不知何故,两人扯出中美撞机事件争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我第一次看到高仕明这么激动,整个人像一头愤怒的胖公牛。
马歇尔也不示弱,y阳怪气回敬说:“你们中国人,最大的毛病,是心胸太狭隘、感情太脆弱,心里只装着自己的民族,别人稍有得罪,立刻认为民族感情受到伤害,从不站高一点看问题,作为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大国,作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应该像美国一样,把目光放向全球,担负起……”
“美国不是好东西!”有人打断他的话,是个戴变色眼镜的男人,所有的目光转向此人,没想此人和马歇尔对望一眼后,没了下文,似乎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他之口。这么一打岔,高仕明和马歇尔没了争执的劲头,索性闭嘴喝酒。
帕蒂用中文英文各说了一遍客套话,party算是开始了。
马歇尔与李启明初次见面,脸色不是很自然,碰过杯问:“李先生从事哪一行?”李启明大言不惭说:“广告,我在文先生的广告公司工作。”
高仕明向我失声惊叫:“有没搞错?你们去做广告,省省吧!别丢人现眼了。”我笑道:“你着什么急?和艳艳肚里的娃娃一样,没生呢!”他还是摇头,不以为然说:“你这家伙改不了老毛病,宁做j头不做牛尾。我跟你说,做广告不是卖米粉,谁都能做?就算你后台硬,没两下子照样玩不转。”他老婆周玉也来帮腔:“你可得当心点,我手头上好几个案子是告广告公司的,索赔不少呢!”
我不想和他们争辩,从李启明手中接过香槟喝了一大口。正享受香槟在胃里穿梭的滋味,那个戴变色镜的男人又说:“香槟是假的。”看他的认真劲,各人吃了一惊,手中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不会吧!”李启明慌了,“这是名牌啊!我是专卖店买的。韩老师,你怎么知道是假的?”那位韩老师没有回答,把酒杯放桌上,另倒一杯饮料喝。又跟刚才一样,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这样的怪人我也头一次遇上,看着想笑。李启明更急了,追问道:“喂!韩老师,你倒是说话呀!香槟到底假在哪里?我……你、你不能扔下一句话就不管了呀?”来客们也想听个明白,可那位老兄对李启明的追问充耳不闻,拿起刀叉,津津有味品尝帕蒂做的菜。
帕蒂介绍道:“韩老师是我的中文老师,他是作家。”
那位韩老师这才停下吃喝,换了一副我意想不到的笑容,拿出名片与我们交换。我饶有兴趣看名片:韩风,不但是作协会员,还是某公司的总经理。
“你叫文革?”他问我。我笑道:“货真价实。”他脸色骤变。
这时,艳艳来电说身体不适,我不再搭理这个怪人,赶忙离开。高仕明夫妇跟我一块走,说是要在第一时间见到我的两个“小坏蛋”。
3
“你开心啦?”艳艳调皮地嘻嘻笑,“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去参加什么party。哇!小玉。”她行动自如从床头落下,迎接周玉,有说有笑,看不出有什么不适,我和高仕明哭笑不得站一边。
“咱们到走廊上去吧!”从病房出来,高仕明拿我给他的烟却不点。我笑道:“家里出了林则徐?我老人家也一样,在外面怕什么?”
高仕明把烟放鼻子下嗅,答非所问说:“你下决心搞广告了?”我说:“是不是要你批准?你这么关心我?我总不能当个穷教师养家糊口吧?”他说:“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不懂,想趁机捞一把,对不对?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能过安分一点呢?”他严肃的态度,让我有些恼,很像在家当老师时的何有为,连我父亲也从不这样教训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大树底下好乘凉(3)
我的眼睛转到路过的一个苗条护士身上,不想答话。
“不要头脑发热。”高仕明还在教训,“现在不同以往,即使有当官的给你撑腰,料想人家也不会那么傻,你一个广告外行新手,人家敢于冒险帮你?再说了,罗征他们又不是吃素的。”罗征的名字让我心跳,不是怕,是又扯到向东的死上面去。
“行了!”我笑道,“你这家伙讲来讲去,是怀疑我的能力。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看见官商在一起,就往坏处想。当官的帮我怎么啦?当官的有义务帮做生意的!只不过老子近水楼台而已。老子没有行贿的爱好,才不怕罗征那臭小子,就算向东活转来,同样不怕他。”
高仕明腮上的两团肥r不停抖动,想要反驳。周玉正巧从病房出来,看她老公说:“你们吵架呀,怎么这副模样?”艳艳也疑惑地看我。我笑道:“老高跟我划拳,把他孩子输给我做保姆,周玉回去你得小心点,别再惹他了。”
4
艳艳的预产期到了,可两个小家伙不肯出来,反而我的公司手续全部办齐了。
原先打算找孙副市长关照,没想到他出差。他的司机记得我,说领导不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主动帮我去办,带李启明跑了两天,搞掂了。我特意准备一份礼,他非但不收,反而叫李启明带回来一只精制的台式火机。
在一家要死不活的宾馆租了两间房做办公室,再招几个人,公司也差不多了。面试应聘人,我觉得是件很开心的事,李启明更加积极,我没起床他已经来电话提醒。去到公司,时间早得很。
“文哥,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那个昨晚想了一宿。”李启明支支吾吾的。
“有p快放!”我头也不抬,趴在办公桌上,拿孙副市长司机送的火机玩耍,是一只龙形火机,扣动尾巴,龙嘴吐出火苗。
李启明咳嗽了几声说:“这几天,我不是跟林司机去办手续吗?他、他说,唉!那个……”有点听头,我骂道:“你他妈和洋人同居,不会讲中国话了?”他赶忙说:“是这样,林司机的意思是,我们搞广告尾了点,全市广告公司上千,不好做,好像那个市长也很为难,嘿嘿!就这意思。”
我拿出一支烟,凑近龙头吐出的火苗点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过了半晌,李启明又说:“文哥,应聘的人马上到了,你看是不是考虑清楚再招人?”他可能以为我动摇了。我说:“考虑什么?你也怀疑我?那好吧!王一州回来,你到他公司上班去,老子不要你又怎么样?”他不敢啰嗦了。
这几天容易发火,本来高高兴兴办公司,无缘无故变成别人的笑柄,心里极不是滋味。我烦的不止这些,公司办好了,免不了有高仕明之流的闲言碎语。孙副市长司机这么说我才高兴,只是连李启明这王八蛋也对我没信心,着实让我难受。
应聘的人是委托人介绍来的,人数不多,可我和李启明只接待了一个便傻了眼。原来我们对广告专业简直是一窍不通。人家把简历、文凭、作品递上,问我们有什么题目要考,李启明望我,我干脆望天花板,我们倒像是应聘面试被考住的。想了一下,装出莫测高深,接着赶人、关门。
艳艳奇怪我这么早来医院,问道:“今天不是招人吗?咦!启明也来了,你们办事效率真高,招到了几个美女设计师,从实招来。”我没想好怎么开口,李启明讨好艳艳,绘声绘色把今天招聘的情形,当笑话讲。艳艳笑是笑了,是冷笑。
大树底下好乘凉(4)
“玩得很开心,是吗?”艳艳把手中给小人织的毛线帽扔到床角,笨拙地从床上下来,我去扶她被她推开。她在病房里踱了几步,又说:“真潇洒,以为胸有成竹呢!几万块扔出去,骑虎难下了!看你怎么收场?”
李启明吓坏了,张口结舌,我瞪他一眼,他灰溜溜离开。
“万事起头难嘛!”我赔笑脸,“我马上去找高胖子,叫他推荐几个专业高手来,小问题一个,不要生气了。啊!再生气两小人出来也是皱着脸的,那可坏了。”她笑了一声,随即正色,厉声道:“不行!你别岔开话题,不准你再玩了,好好回去上课,王主任昨天跟我说,省教委准备请你上公开课呢!你看来是天生的教书匠。”我搂她的肩说:“课我会好好上,公司也慢慢开,两不误。给我一点时间,我的事你不必担心,把两个小人顺顺当当放出来,你再来修理我不迟,好吗?”
“到那时晚了!”艳艳一点不买账,声音更响亮,“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安心点,不肯听我的,到那时,你会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你、你说!你听不听我的话?”我不敢说,对她傻笑,?





靠山 第 17 部分
“到那时晚了!”艳艳一点不买账,声音更响亮,“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安心点,不肯听我的,到那时,你会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你、你说!你听不听我的话?”我不敢说,对她傻笑,她正要发作,岳母来了,来得好!
“又生气。”岳母扶她坐下,“医生不是交待了吗?不能激动的。”我说:“是啊,是啊!哟!不好,我还有事。”
“不许走!”艳艳叫道,“不回答我,别想出这个门。”我搔头说:“钟校长和王主任等我研究公开课的教案,这……你看……”岳母说:“好啦,好啦!小文有事让他先走吧!给单位的人讲闲话不好。”艳艳稍微平静:“我不跟你开玩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也行。”
仓皇从医院出来,根本没有什么公开课,也不会有什么教案,我早就拒绝了,要不是钟校长挽留,课我都不去上。
窝火跟徐老头在公园里大战了几盘棋,居然不输,火也熄了一半。
5
闪烁的霓虹灯广告向我示威,嘲笑我也想在这行捞一把。忍受了一段路,又火上心头。艳艳一个晚上都不跟我说话,九点整把我赶出病房。
霓虹灯实在让我受不了,想分散点注意力却更是在眼前。打开收音机,也是广告,随手塞进一张cd,传来的还是广告歌曲。李启明这个王八蛋,学起广告来了。我用力在音响按键上连拍几掌,直到无声无息。
手机响了,是母亲,问过艳艳的情形,安慰我说,孩子晚十天半月出生很正常,不用担心。过后,刘卫红也来电,她三天两头来电,大概在沈阳住出了兴趣,说是再过一段时间才回来。倒是儿子“爹爹,爸爸”乱叫,让我笑了两声。如果没有儿子,我甚至不希望她再回来。享受完当父亲的乐趣,不自然想到住在儿子家还有一个女人。
“没生吗?”陈姨这么一问,把我刚提起的兴趣赶跑,手虽然还在她衣服里。我没回答她,重新聚集欲望。她还在说:“你那个娇滴滴的美人,一次能生两个娃娃,真有本事。”我彻底泄气了,手从她的衣服里抽出,点上一支烟。
“我帮你一下好不好?”陈姨意识到什么了,主动解我的裤带。我拿开她的手说:“算了,和qg没两样,我没老到那个地步。”
公平地讲,陈姨有一种勾人的熟女风味,身材出奇的好。大概是没生过孩子的缘故,身上看不见半点多余的r。刘卫红给她买了一些上档次的衣服,越发显得像个良家妇女,与以前那个“妓窝”里的老“小姐”大不相同了。
大树底下好乘凉(5)
“记得香港人的二奶吗?”陈姨换了话题,“就是对门那个,她想跟你好,不骗你的!”我没好气地应道:“她出多少一次?”陈姨忸怩起来,这模样有点意思。我把烟叼口中,手又摸进她的衣襟,里面的茹房不露出来我更喜欢。我加了点力,她皱起眉头,分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腾出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裙子,还没到目的地,又给手机的响声打断。
我长长叹息一声,不接不行,艳艳到了关键时刻,不敢大意。手机上的号码显示不是艳艳,是小云。这丫头找我干什么?听说最近找了一个新男朋友,热得不行,有闲空找我?
“出什么事了?”我听着小云是在哭,紧张地问。
“你快点来!”小云的声音有很浓的哭腔,“我、我……有人欺负我,你快来!”她说得不清不楚,旁边有人帮了一句“在kk迪吧”。
6
小云在用皮包打一个男人,酒保阿威去劝架,被她推了个踉跄。我看她大占上风,没有靠近,再说,这种小情人吵架没法劝,两边不讨好。
吸烟站在暗处,时候不早了,“kk”里只剩下成双成对的男女,各忙各的,没人理会小云殴打男友。哟!不对,怎么变成小云被殴打了?一声清脆的耳光,音乐也掩不住,
我扔掉烟头跑过去,小云已被打翻在地,她男朋友手揪她头发,口中骂:“臭婊子,你是什么东西?老子要上你你不给,还不想让老子上别的女人。让你一下,你得意起来了,打死你……”我抓住他扬起的手说:“喂!朋友,有话慢慢讲。”小云坐在地上哭,我转身要去扶起她,不留神给推得双手撑地。
“谁要你多管闲事,一边去。”小云的男友手劲不小。
“文哥,帮我打他。”小云哭道。我拍拍摸过地板的手,对她男朋友说:“我是她哥,你走吧!她明天会好的。”小云给打得不轻,脸上有黑手印,嘴唇也肿了。我想找阿威拿点冰块,才跨出一步,身子被扭了个180度转弯。
“你不是她哥!”小云男友揪我的衣领质问,“她哥我见过,你是不是她的野男人?说!干过她几次,这个臭婊子!”他勒得我呼吸困难。
我被激怒了,依然强挤笑脸道:“是啊!我是干过,现在干你狗日的!”说完,左手搂他的腰,右手一捞,抓住他的命根子,不是像捏陈姨茹房那么温柔,我仿佛在把徐老头的健身球捏碎。这小子拼命拍打我的后背,被我死死搂住。我看着他第一滴眼泪滴出,到大声号啕,再到整个面孔扭曲。旁观的阿威露出恐怖的眼神,我猜我的样子一定很狰狞。小云过来捶了几拳,我觉得差不多了,松开手,一脚把他踹倒。
“他没工作,我不嫌他,没钱我给他,他去赌我也不说,可他去找女人……呜……”小云哭诉,她地上的男友爬着逃走了。“文哥,你知道吗?他、他拿我的钱去养小……呜……”看得出她伤心到了极点。平时像男孩一样,我从没见她哭过,想说两句安慰话,反而想到自己,如果艳艳知道我也养了个女人……
我拿酒杯喝了一大口,小云已连喝了四五杯,我懒得去劝。
“我是不是很蠢?”小云歇了一口气,继续说,“我养了一个吃喝嫖赌的男人,还当是宝贝!文哥,我是不是很蠢?”
我说:“偶尔做点蠢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不这样呢?”她又哭:“我没脸活了,呜……我大哥知道会杀了我……”我说:“想那么严重干吗?不就一场恋爱吗?过了就过了。”她擦掉泪水,神情很吓人,痴呆地说:“我真丢人,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全给那王八蛋了,连他的内k也是我买的,我对他不够好吗?文哥,你说!你说!我对他不够好吗?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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