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末建后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曼陀罗妖精
袁世凯说:“大嫂,夫人,小妹,你们猜我今天和谁喝酒了?”
“和谁?”三个女子一起问道。
“醇亲王奕譞。”袁世凯耐心寻味地道,“常言道,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我也没想到能够遇到醇亲王,那个老家伙穿一身便衣,和我大谈治国治军之道,结果被我的一番高谈阔论震惊,醇亲王开始对我上心了。”
三女听了之后,都暗自为袁世凯高兴。
尽管李鸿章巡视福建海防迟迟不归,但是袁世凯认为找到了醇亲王这个大后台,这些日子守着娇妻等三人过得倒也逍遥快活。
有过了两天,醇亲王府上的家人果然过来请袁世凯去王府做客。
袁世凯就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跟着王府家人来到醇亲王府上。
醇亲王奕譞今天兴致不错,满面红光,在会客厅还摆上了棋局,看到袁世凯来了,“世凯小侄,本王今天正好闲的无事,你来陪我下盘棋。”
袁世凯先给王爷见礼请安,落座之后,看看茶几上的黑白棋子,心道:“这玩意我还真不太懂,要是下不好,会不会让醇亲王瞧不起我?要是推辞说不会下,估计醇亲王也不高兴,只有陪着他慢慢消耗时间,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醇亲王倒是没在乎袁世凯的棋艺如何,一边和袁世凯对弈,一边说:“世凯啊,今天找你来,我想跟你请教一个事。”
袁世凯连忙说:“王爷,世凯不敢当啊,还请王爷收回请教两个字,否则的话……”
醇亲王哈哈一笑,说:“坐下说话,那我就跟你说个事。”
“王爷请讲。”
醇亲王走了一着棋,说:“沙俄和土耳其的战争,你应该知道吧。”
袁世凯回道:“略有耳闻。”
醇亲王接着说道:“沙俄找借口,强行出兵占领我们的伊犁,满朝文武有的说应该出兵收复新疆,有的说应该跟沙俄和谈,你看呢?”
袁世凯思索了一下,道:“打,为什么不打?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土被他人抢夺?”
醇亲王说:“不瞒你说,两宫的太后和皇上的意思是想等等看,看看是沙俄和土耳其谁赢谁输,要是沙俄输了的话,我们立即出兵收复新疆,要是土耳其输了,就另当别论了。”
袁世凯冷笑道:“这一站,土耳其必败无疑。”
醇亲王惊讶道:“小侄怎么这样肯定?”
袁世凯心道:“历史书上学的。”
“呵呵,王爷,实不相瞒,上一次沙俄和土耳其的战争,因为沙俄对形势分析错误,导致英法联军参战,沙俄惨败。这一次不同了,沙俄和德国结盟,并促使奥地利保持中立,而且这十几年来,沙俄卧薪尝胆,对自己的军队和武器装备都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革,所以,土耳其很难打赢这一仗。”
醇亲王面露敬意,“小侄,你对欧洲格局了解得十分透彻啊。”
袁世凯一拱手,“王爷过奖了,是因为世凯有一位亲戚在法兰西留学归来,受她的形象,我对欧洲形势也了解了一二。”
“原来是这样,看来出国留学还真的管用。”醇亲王正说着,外面管家来禀报,“启禀王爷,李莲英公公前来传达西太后懿旨,请王爷进宫。”
醇亲王赶紧站起来,“李公公呢?”
管家回道:“传完旨就走了。”
醇亲王忙道:“赶紧给我准备官服。”
袁世凯见醇亲王要进宫见慈禧,就站起来告辞,不料醇亲王却说:“小侄不要着急走,老佛爷找我一般都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先留在这里用茶,我进宫见过太后之后,咱们还要接着下完这盘残局。”
袁世凯不好推辞,醇亲王换好了衣服,吩咐管家好生招待袁世凯,就匆匆进宫去了。
袁世凯在客厅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也不见醇亲王回来,就想到院子中散散步,就问管家:“大人,王爷至今未归,我久留在王爷客厅多有不便,能不能到院子里去透透风?”
管家知道袁世凯是王爷的贵客,哪里敢阻拦,只是叮嘱袁世凯不要四处乱走,因为王府很大,免得迷了路。
袁世凯只是嗤之一笑,顺着一道清水池塘走下去,但见清塘碧水上,荷叶遍满,粉色荷花朵朵,蜻蜓儿飞来飞去,不知停落在哪处才好。
突然一阵悠扬的琴声飘进耳朵,袁世凯虽然五音不全,但是却觉得这琴声十分清雅好听,不由顺着琴声走过去。
琴声来自不远处的荷塘之中,有一条游廊小道,顺着曲径游廊,便可到荷塘中的小亭。
此时,琴声已经停止,这六角攒尖顶小亭中,一个妙龄少女手持一把描花油纸伞,静静而立,纸伞伞杆倚着她的幼肩,遮去她半边俏容。这一身白衣若仙的少女不时斜着杏眼,瞥瞥亭边。却见亭边摆着一张黄花梨画架。
看到秋水伊人,明艳照人,袁世凯不由走近前去,朝这刚刚弹完一首曲子的美貌少女仔细瞧去,这一瞧,竟被袁世凯认出来。
那美貌少女也看到袁世凯,不由得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飞出两朵红云。
这女子正是前几日在戏园子遇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俊美公子,袁世凯拱手道:“幸会,小姐,那一日还未有请教芳名,你就走了,想不到小姐居然是王府中人?”
“我是醇亲王之女,红玥格格。”
穿越清末建后宫 VIP 第37章 爱上格格
这女子正是前几日在戏园子遇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俊美公子,袁世凯拱手道:“幸会,小姐,那一日还未有请教芳名,你就走了,想不到小姐居然是王府中人?”
“我是醇亲王之女,红玥格格。”
“原来是格格,在下袁世凯,见过格格。”少女自报家门是醇亲王之女,袁世凯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自从刚才认出她来,袁世凯就猜到她很有可能是王府的格格。
红玥格格彬彬有礼地说:“那一日多蒙袁公子仗义相助,才令我免受恶棍扰,今日在此谢过了。”
袁世凯忙道:“举手之劳,格格休要记于心上。”
红玥格格又问:“袁公子何打故来到我家?”
袁世凯如实回答:“奉王爷之请,来王府议事。”
红玥格格道:“议论的可否是边疆大事?”
袁世凯又道:“格格高见,正是新疆伊犁之事。”
红玥格格恩了一声,走到那张画架前面,一边拿起笔勾画,一边问:“你怎么看?”
袁世凯说道:“在下现在只是个记名总兵,不敢善言朝政。”心中暗道:“这位格格的性情倒真有几分和大嫂宝日龙梅相似的地方,一个女儿家,尤其还是皇亲国戚,不好好守在府中,非要扮作公子去戏园子玩,现在又与我这个只有过一面之识之人谈论国家大事,猜想其性格必是极为豪爽,不知道对我有没有好感?要是能在醇亲王府上混个额父做,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不知道袁世凯心中暗怀鬼胎,红玥格格见袁世凯沉默不言,还只当他不便讲给自己听,于是改了话题说:“袁公子,你看看我画的这幅山水如何?”
袁世凯凑上来,看了几眼,就赞道:“好画!格格画的这幅山水,简直就跟真的一样,就连画上的蝴蝶都栩栩如生,我都仿佛走进你的画卷中了。”红玥格格扑哧一笑,“你这人倒是挺会说话,一张做官的好嘴。”说着,有意无意地瞄了袁世凯一眼,袁世凯也正看她,见她投来一个妩媚的眼神,勾人心魄的明眸一眨不眨,两人目光相撞,对视了一刻,红玥格格红着脸看回画纸。
“格格经常出府吗?”
红玥格格道:“哪里有啊?我额娘管得我好紧,上次我是偷偷溜出去的,听下人说,着北京城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可是我真的很少出去,对了,袁公子,你都去过哪些好玩的地方?跟我说说。”
袁世凯想了一下,说:“京城当然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格格哪天要是有空,我带你四处走一走。”
袁世凯主动提出约会,没想到红玥格格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好啊,明天下午,我额娘要去西城外的净香斋还愿,我正好可以偷偷溜出去玩,你在我家后门口等我就是了。”
袁世凯不敢在这里多耽搁,生怕遇到王府多事的下人,将自己和格格的事情说出去,就回到客厅,他刚回到客厅,醇亲王就从宫里回来了,袁世凯急忙迎接王爷。醇亲王将帽子摘下来,让袁世凯落坐,二人继续下残局。
醇亲王没说,袁世凯也没敢问,但是醇亲王心中有事,他刚刚进宫见了慈禧,原来昨天晚上,慈禧又和同治皇帝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是,当初同治皇帝大婚的时候,慈禧和慈安两宫皇太后都保荐了人选。
一个是兵部侍郎凤秀的女儿,慈禧太后与风秀交往甚密,一心想立风秀之女为皇后。但由于同治帝本人喜欢礼部尚书崇绮的女儿,同时,慈安太后也支持同治帝的选择,结果崇绮的女儿被立为皇后,就是阿鲁特皇后,凤秀的女儿仅为立为慧妃,且不受同治帝所喜爱。阿鲁特皇后本不受慈禧所喜爱,况且她婚后一直和慈安皇太后关系密切,更是让慈禧气得直跺脚。更有甚者,这阿鲁特皇后也不赞成慈禧在宫中作福作威的样子,有时还支持同治皇上与慈禧太后对着干。
同治帝独立执政之初,国内发生一件大案,就是两江总督马新一被刺死,凶手张文祥当场被抓。这事报到京中,一时轰动朝野,朝廷一等命官被杀,这还了得,如果不重惩凶犯,谁还敢再做官,当时众说纷坛。等到犯人张文祥送到刑部审理,案情并非常人所认为的那样简单。
原来这两江总督马新一本是好色之徒,但善于在官场上拍马钻营、欺上蒙下,几年由一个县令升迁为两江总督。一当上大官,马新一隐藏心底的上涨了,他便利用手中职权玩弄女性,甚至连自己的亲戚也不放过。
马新一有一个孩子舅叫张文祥,为人憨厚耿直,她娶了一个杨柳细腰、妩媚动人的漂亮妻子。马新一见到这位孩子妗子后,口水直往肚里咽,他认为自己身为两江总督,一省大员,不知玩弄过多少女孩,但比他这位小妗子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差多了。为此,马新一心生计,给自己的小舅子张文祥在远离省城的地方安一个职务,让他外出任职。这样,家眷便以至亲关系住进了总督府。
张文祥走后,马新一便把魔手伸向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妗子。起初这女人不从,马新一威逼利诱终于把这女人玩到手,这女人也贱,渐渐与马新一如鱼人水,一发不可收。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多久,这事被马新一的夫人张氏发觉,这还了得,你玩弄女性我不管,竟玩弄起我娘家弟媳妇,这传出去多丢人,姐夫与小妗子搞上了。
张氏一气之下跟马新一闹得天翻地覆,并威胁他丈夫说,如果再与弟媳妇有来往,她便上京状告皇上,撒他的职。
马新一与那女子一合计,一不做二不休,要想永久快乐必须除去这眼中钉,就这样,马新一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妻子张氏,又准备再设法铲除张文祥。不想,张氏已早把消息送给弟弟张文祥,张文祥接到姐姐的信后即刻赶回,但为时以晚,姐姐已死,妻子已被人霸占。他欲哭无泪,欲告无门,便装作不知,来见马新一,亲手杀死妻子又亲手杀死了这两江总督马新一。
张文祥虽被当场抓住,但他认为大仇已报,任他官府如何处置。
刑部审理后报给皇上批示,同治帝尚没下批,这慈禧太后也听到此案,也许她一向“垂帘听政”行使权力习惯了,乍一放权,觉得心理空虚,主动找到皇上,要求重惩张文祥,诛灭九族,为一品大员伸冤。她的理由是:一个下从随随便便就敢杀死一品大员,可见百姓的反抗野心到了什么地步,马新一虽有错,但必竟是生活小节,不当死。而张文祥是以上犯上,理应重惩,如果不重惩,必然放纵平民百姓谋反情绪。
同治帝虽口头答应并没最后下批,回宫后把这事说给皇后阿鲁特氏听,皇后认为太后是危言耸听,况且马新一被杀也是他咎有所取。如果朝中官员都像马新一那样,岂不腐败到亡国灭种的地步。现在外患仍在,官员应至力于治理国事,为国出力,要严肃宫纪,对张文祥不必处死,充军流放即可。
同治帝也觉得慈禧太后建议不当,而皇后阿鲁特氏的说法更有道理。他接受了皇后的见解,把张文祥流放新疆。
慈禧太后知道后,气得大骂同治帝是昏君,竟敢违背她老人家的心意而听信皇后的一派胡言。从此,西太后更加嫉恨这阿鲁特皇后,仿佛是这皇后夺去她的母爱,是这皇后夺去她的权威,同治皇上不听她的话都是因为有了这贱女人的枕边风。
前日,慈禧来到慧妃寝宫,问慧妃:“慧儿,你也不要怪皇后跟你争宠了,谁让你自己不争气?皇后现在已经有了身孕,虽然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但终究是为皇上怀上了龙种,可你呢?肚子一直扁扁的,能怪皇上不喜欢你?”
恕不料慈禧这一说,慧妃顿时泪流满面,失声痛哭,她哭着告诉慈禧,原来自从进宫之后,她至今还没有得到过同治皇帝的宠幸。慈禧还有些不太相信,以为慧妃糊弄她,仔细一盘问,这才知道,原来同治皇帝天生犟种,越是逼他做某件事,他越是不做,本来慧妃相貌端庄,举止高雅,可就是因为慈禧非要逼着他立慧妃做皇后,导致同治皇帝对慧妃反感,虽然也来慧妃寝宫,却始终没有宠幸过慧妃一次。
慈禧闻言,拍着桌子大骂同治皇帝吃里爬外,根本就没有将她这个亲娘放在眼里,她痛恨同治皇帝,更加痛恨慈安皇太后和阿鲁特皇后,慈禧认为是她们俩串通好,抢走了自己儿子,慈禧一气之下,就招醇亲王进宫秘密商议,慈禧要对慈安皇太后下毒手。
慈禧之所以信任醇亲王,是因为醇亲王的福晋是慈禧的亲妹妹,所以这件事情,慈禧只告诉了醇亲王一个人。
醇亲王知道,慈安皇太后在朝中德高望重,对她下手?那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见到慈禧心意已决,他又不敢反驳,两人商议了好长时间,因为慈禧知道,慈安皇太后除了有一批朝臣拥护之外,最主要的是她手中还有咸丰皇帝临终时留下的一道密诏。如果排除暗杀,不管自己用什么罪名,都没有办法置她于死地。
醇亲王劝慈禧先消消气,然后慢慢想办法,谁知,慈禧一刻也忍不了,她居然提出,让醇亲王挑一个合适人选,担任乾清门的护军统领,并随时听后自己的命令。醇亲王知道慈禧想干什么,就答应下来。
穿越清末建后宫 VIP 第38章 格格爱上我(1)
袁世凯是个人才,醇亲王想重用他,但是担任乾清门护军统领,这个护军统领虽然职位不高,但是他身负乾清门内帝王后宫所有嫔妃的安全,本来是不应该有汉人担任如此要职的,但是,醇亲王一来是一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二来是他想通过慈禧提拔袁世凯。
并没有急着和袁世凯说这件事,醇亲王觉得还应该考验一下袁世凯。
当天晚上,夜空如水,月朗星稀。
红玥一身男儿服饰,着紫边的襦衫,外披一件淡黑色的薄罩衣,青丝束起,以金簪插刺,腰间一条玉带,再看她剑眉星目,秀鼻小嘴的,一脸飒爽英气,若非她酥胸隆起,定会让人觉得是个浊世佳公子。
袁世凯和红玥格格携手悄悄离开王府,正是十五之期。京河繁华非常,各式彩灯似是要与圆月争辉。两岸边遍满贩夫游人,青楼花馆;河上则是舟舫如织,水泄不通。京河中最惹人注目的便是百花画舫了,固然因为它尽显奢华,但更为重要的是,红玥格格早已经定下了一艘画舫。
她和袁世凯上船后,就命船底家起锚,画舫围着京城内河慢慢划行。
船舱中灯影摇红,花香弥漫,一张紫檀琴案,上面是灵机式的独幽琴。而此琴原来所处的花梨小罗汉床,却摆着一张绿绮式的梅花断古琴。红玥格格的嘴角微翘,淡淡的笑容间,见袁世凯打量着她,杨玉似笑非笑:“可看够了?”声音清脆之余,并不似婉儿那般娇娇怯怯。
她的话隐隐让人感到压力,换作初次面对如此情况的人,也许便会有点心慌了。袁世凯心赞,果然是奇女子,另有滋味啊!他也不躲避,笑道:“自然是没看够,赏心悦目的美人儿怎能看够?”
红玥格格悠然一笑,“贫嘴,该罚。”
袁世凯拱手问:“不知道格格罚我什么?”
红玥展开书桌的纸币,“罚你做诗一首。”
袁世凯笑道:“认罚。”
当即拿起桌上纸笔,回忆了一首小诗。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写完之后,问道:“格格请过目?”
红玥格格面有失神,望着袁世凯的明眸中涟漪动漾,这诗清新隽永,隐有淡淡愁思,尤其是“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这一句,形象传神,令人触动。她文采出众,多少次的“一夜听春雨”,多少的惆怅离愁,似乎尽在此诗之中……
“做得好,有赏。”红玥格格为袁世凯亲手斟上一盅美酒。
袁世凯也不可以一扬脖子喝下去,“好酒,真是酒美人更美。格格,你今天晚上真漂亮啊。”
红玥格格却是满脸喜色,又倒了两杯酒,与袁世凯碰杯:“哈哈,痛快!我再敬你一杯。”
见红玥格格这般真情流露,袁世凯对她的印象又好了些,之前以为她是为赢而战,如今看来却不然,她四处文斗,是身心都沉醉于这些诗词歌赋之上,为得到妙句佳作而高兴,为无法破联而愁恼。
前世的事,前世的人,一一在心中流过,他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多日,可依然没有一点真实性,似乎一切都是梦,一觉醒来,便灰飞烟灭。他望着红玥格格,诗兴大发,明明触手可及,却又咫尺天涯。属于他的人,属于他的世界,在何方……袁世凯微微闭上眼睛,轻声念道: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算作是一个才女的红玥格格失了魂,喃喃念着:“花儿终会凋零,落瓣纷纷,没有为她而摘;她只有自己守着窗,望着外面慢慢天黑。雨落在梧桐叶上,作响,又似打在心头,滴滴塔塔……她心中所想,怎么能用一个“愁”字说得尽?
一词念罢,红玥格格的明眸已变得雾茫茫,一颗泪珠凝在眼眶,渐渐滴落,打在窗沿边上。
袁世凯轻淡一笑,抛开前世种种不去多想,道:“梧桐更兼细雨,能消几个黄昏?”
红玥格格宛然一笑:“
小楼昨夜东风,吹皱一池春水
梧桐更兼细雨,能消几个黄昏。”
红玥格格大笑一声,痛快淋漓地狂饮酒壶中的玉液,饮得太急,酒水沿着嘴角,往修长的粉颈流下。饮毕,她笑道:“佩服,佩服!袁兄果真是好文采!”
红玥格格走到那琴前面,一抚琴弦,“袁兄,能否与我小奏一曲?”
袁世凯道:“如果奏的不好听,格格勿怪。”
在红玥格格温婉的目光注视下,袁世凯走到琴案之后,坐到童子搬来的新圆凳上,撸起衣袖,结实修长的十指抚上琴弦,往绮绮望去,眼神转柔。琴声渐响,红玥格格顿时呆住,心如鹿撞,袁世凯所奏的,竟是凤求凰!
一千多年前,在卓王孙的家宴上,司马相如以绿绮抚奏了一曲《凤求凰》,向互相爱慕的卓文君表白求爱;而一千多年之后,再次有人以绿绮奏起《凤求凰》。
那抚琴者是袁世凯,身着似雪般的白衣,俊朗的面容上挂着淡然若仙的微笑,那双清澈如溪涧流水、明亮若黑夜星辰的眼眸凝望着不远的一位伊人。红玥格格着俏脸羞如醉酒,两手无措地纠结着,眼珠儿转来溜去,怕被人知地偷看着袁世凯。
婉转哀伤,缠绵悱恻的琴声飘舞在空中,如痴如诉,红玥格格眨了眨杏眼,圈圈涟漪慢慢凝固,满目迷醉之色,那颗狂跳着的芳心似乎要跃胸而出,再紧紧地依在袁世凯的身上。
能奏出如此动听的《凤求凰》,不仅是有着精湛诡异的琴技,最要紧的是,袁世凯代入到司马相如的角色中去,那绿衣丽人则化作了卓文君,他只想把自己满腔的情感诉琐来,毫不掩饰!嘴巴微张,念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听着他的声音,红玥格格的眼神越发痴醉,明眸里只剩下袁世凯抚琴的身影,再容不了其它事物。
此歌有着楚辞体的旖旎绵邈,也融有汉代民歌的清新明快,通篇萦绕着缱绻深挚的感情,再加上缠绵悱恻的琴声,以此来表白,怎不轻易地攻陷少女的芳心!况且这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他早就心存爱慕。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会不会这只是一场梦,或者袁世凯不过是在逗她。红玥格格轻轻咬住下唇,杏眼渐黯,心扉阵阵刺痛,只愿这一曲永无终结。
感受到她的心思,袁世凯指下的曲调变得温柔起来,似在抚慰红玥格格的心灵,绿绮琴清透温婉的音色完美地表达出他的浓浓情意,令红玥格格黯然消退,露出淡淡的笑颜。他们的眉目传情,当真是一见钟情,表面平静的红玥格格,一颗芳心是再难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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