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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尘夜
难怪,柳恒澈的演绎和以前不同了。
“远……远志,其实我……”
周远志轻轻叹了口气,打断他:“没有,柳恒沛只是跟我打了个招呼。”
“是,是吗?”青年的声音还是不自觉地颤抖著,“他没说别的什麽?”
“没有。”周远志回答他,安抚的语调和沈稳的声音,“我……没有跟他说几句话,我不想和他应酬。”
话筒那头又是一阵沈默,随後是柳恒澈小心翼翼的声音:“为了……我吗?”
“还能为了谁?”周远志问,他听到那头喘息的声音。
“远志,我很快就回来了!”青年在那头忽而急切地说道,“还有三天,不,我可以申请提早一天回来,我很快就回来的,你会等我的对不对?”
“等你干嘛?”周远志问,听到那头紧张的呼吸声,笑了一笑,“给我个时间,我来接你。”
挂断电话後,周远志在床上静静坐著。
很多东西在脑子里翻腾得厉害,始终静不下来,於是他披衣出门去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包烟。
秋天的夜已经很凉了,周远志叼著烟,在小区外头的林荫道上慢慢地踱步。虽然已经是深夜,a市却像是部永远不需要休息的机器,远处霓虹招展,不时有车辆经过他的身边,载满寻找欢乐的人群。
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个相貌普通的男人,他双手c在口袋里,在这条道上来回走了很久,一直到抽掉了大半包烟,手和脚都已经冻得冰凉了,才慢慢折回去。临上楼前,周远志m到口袋里那张写著电话号码的纸巾,於是他停下来,m出那张纸。
周远志并没有将那张纸展开便将它揉成一团,塞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些,他才觉得心里似乎轻松了一些,上楼睡觉去了。
第十六章
周远志早上八点就到了公司。
演员这种职业,本来是不需要像普通白领那样天天坐班报到的,虽然忙起来的时候可以没日没夜地连轴转,但是空下来的时候又可以很自由地支配自己的时间。
周远志在拍完《星云》之後,基本处於空闲状态,但公司和经纪人为他制定了不少培训课程让他学习,将周远志的工作内容排得满满的。
做一个演员其实并不是演技好就行的,尤其是在现在的演艺圈正在逐渐与国际接轨的情况下。打扮、谈吐、身段、社交礼仪,各方面都需要有专人指点改进。
过去大陆在这方面并不太注意,以至於提起大陆演艺圈和港台日韩的演艺圈总会在人们脑子里呈现完全不同的面貌,而现在,随著接触的增多,合作机会的增加,尤其是在国家专门出台政策扶持後,港台地区与大陆合作拍摄的作品越来越多,韩国、日本甚至欧美等国的演员也不时出现在这边的屏幕上,渐渐地便也带动了整个圈子的变化。
新生代的演员包装方式比照日韩港台的比比皆是,但在中生代演员身上,这个痕迹就浅很多。这里其实有个悖论,在这个圈子里很多人向往成为明星,但在这个圈子里也存在另一种观点,认为明星就等同於快餐化的偶像,一瞬即逝。抱持这种观点的较多是有实力的中生代或是老一辈演艺工作者,他们更愿意用职业演员、艺术工作者、艺术家这样的称谓来体现自己的态度是专注於创作,而非卖弄光鲜的表象,但天承的企业文化早借《星云》已经提出,这里培养的是明星。
并非不注重艺德和专业素质,同时还需要是一颗shining star!
一个演员站在镜头前,站在十几亿人面前,他必须要有足够的演技和自信,同样,在公众面前,他也应该不折不扣地贯彻这个宗旨。他必须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在百千个人的人群中也能够马上跳出来的人──只要他愿意。
周远志的演技虽然已经渐趋成熟,得到了杜万生和庞大海的好评,但在成为一颗明星方面,可以说是相当糟糕。就在前晚的颁奖典礼上,他虽然被经纪人和造型师打扮一新,但在面对众多媒体的镁光灯时,却紧张而僵硬,甚至比不上一个初出茅庐的方丝丝。
同样,在回答媒体记者提问的时候,周远志也需要改进很多。
现在的媒体已经不是十年乃至五年前的媒体,竞争的激烈促使媒体行业飞速发展,也带来了不少弊病。读者的挑剔和猎奇心理促成了“狗仔队”的出现,一些不良记者为制造新闻热点越发不择手段。故意激怒演员拍摄冲突照片,故意刁难演员提出尖酸问题,跟拍、偷拍私生活,故意拍摄丑照……情况层出不穷,这些都是成为一颗明星必须付出的代价。
在周远志的心中,开始也并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和许多这个年纪的人一样,他抱持著一种最朴素的心理,那就是把戏演好,把人做好那就可以了,但现实远没有那麽简单。
不管演得好不好,艺术作品也终究要有市场才行,也就是必须有人愿意为你买单。
公众的心理是很微妙复杂的,演艺公司培养、捧一个人需要很久,但公众要遗忘这个人却只需要短短几个月,要让人过目不忘,首先就必须要让演员的形象从公众中拔起来。这个拔并不简单,有些年轻演员在这方面就做过了头变成了耍大牌,而过於和善乃至怯懦的,公众就往往不当你一回事。
人们需要的是崇拜和憧憬的对象,明星的使命就是这个。
对周远志来说,公司的要求很简单,杜万生希望他能够成为明星,有一个明星该有的气场就行。但说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很多。
周远志挨个拜会过几个培训老师,毫无例外被批评得一无是处,不认识时尚品牌,打扮太朴素老土,眼界不够开阔等等,身材问题也很严重。周远志被形体老师这里看到那里,不时伸手mm量量,浑身**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总算碍於他膝盖的旧伤,老师最後替他制定的塑身计划相对没那麽激烈,主要是一些腰腹部锻炼运动和形体拉伸体c,最後还给了他一份膳食表,要求他严格按照上面的标准执行三餐。
周远志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替昨晚大吃提拉米苏的方丝丝姑娘捏了一把冷汗。
上完形体课出来,周远志就看到杜若快步走过来:“周大哥,下堂课暂停,你先跟我去c会议室一趟。”
周远志急匆匆擦了把汗,赶紧换了衣服跟过去。
c会议室可以容纳二十个人,但现在只坐了五个人而已,周远志跟在杜若後头才进去就听到有个笑嘻嘻的声音喊他:“周大哥,你来了!”周远志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大摇大摆坐在位置上的可不就是多日未见的殷莫离吗?看他晒得黑黑的样子,想必刚刚去热带地区度了趟假回来
上首的杜万生轻轻咳了一声:“杜若,小周,坐。”
周远志带上门,跟著坐到杜万生右手边的末座,和天承的演艺总监、人事总监以及杜若坐成一排。这边全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那边就只有殷莫离一个,大喇喇地瘫在椅子上,仿佛还在热带晒太阳。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宣布一件事。”
周远志看向杜若,杜若也朝他摇摇头,意思是她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杜先生,请等一下。”人事总监出声道,“殷先生的合约情况我们目前其实还不清楚,最好是……”
殷莫离“嘁”了一声:“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啊,我跟殷莫追解约了,我现在是自由人了!自由人你懂不懂?”
“但是殷莫追先生还没有复函……”
“他忙著泡妞,没空管这些啦。”殷莫离一手撑在下巴上挥了挥手:“杜生你说吧,我到你们公司来,你要还是不要?”
杜万生推了推眼镜:“要。”
“那不就成了。”
“杜先生!”
杜万生制止了自己的人事总监:“条件我已经跟殷先生谈好了,回头你们出份合同。alex,你也安排一下,从今天开始,殷先生和小周一组,跟杜若。”
这回换杜若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跟……跟我?”明明公司里还有更大牌的经纪人,杜若虽然能干,但目前只能算是二线而已,殷莫离这样的地位其实不该轮到她来带。
“对,跟你,小若。”殷莫离在对面抛出一个笑容,诚恳的却也是诱惑人的,一瞬间就让杜若红了脸孔。周远志也呆了一下,然後才明白过来或许这就是所谓腕儿,所谓明星的气场,轻易令人折服,轻易令人憧憬。
但,殷莫离会一个人跑到天承来,该不是因为和殷莫追吵架吧?
周远志这麽一想就觉得有些头疼,又有些为这个眼前还在笑著的青年担心。这是做演员最不好的一点,他们总是将自己真正的情绪藏得很深。
会议结束得很快,两名总监走後,杜万生将杜若叫到办公室去交代她事情,於是就剩下了周远志和殷莫离面对面。
“莫离……”
这个时候青年的面色才慢慢地、慢慢地沈下来,露出了疲惫:“我想试著离开殷莫追看看,没有别的意思。”他看向周远志,像个被赶出家门的孩子一样用哀伤无辜的眼神,“我没什麽朋友,只有你一个大哥,我会给你添麻烦吗?”
“……不会。”
“谢谢。”殷莫离站起来,冲著周远志伸出手,“很高兴以後能与你共事。”
周远志不得不也站起来,向他伸出手。青年脸上又再次露出了那种灿烂的笑容,但周远志还是隐隐替这个年轻人担心。
***
周远志睡到半夜的时候,莫名地醒了过来。说是醒,其实神智反而更有种晕眩的感觉,像是从一重梦里掉到了另一重梦里。他的第一个感觉是身体不太对劲,又热又烫,还有种黏湿的感觉,然後花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
柳恒澈回来了?
“阿澈?”然而他只来得及叫了一声,突然便像是触了电一样,整个人都在床上弹了一弹。青年抓著他的一只脚踝,直接就将自己的x器一c到底。
彼此都已经很熟稔的身体使得那东西直截了当地撞到了周远志的敏感点上,逼得他发出了一声呻吟:“阿澈你……”青年g本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开始用力地摆动腰部,强硬的动作和快速地律动使得周远志毫无抵抗之力,溃不成军地任由恋人摆布著自己的身体。chu硬滚烫的x器一下下地在他的後x中抽动,每一下都狠狠地抵在周远志的兴奋点上,很快,他的神智便已经彻底丢失,只知道遵从原始的欲望呻吟著。
视野在摇晃,青年开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调到了最低的亮度,这使得眼前的景象也变得好像梦境一般。周远志被动地在床上摇摆,光弧在眼前形成迷离的光景,视觉残留的结果像是一幅斑斓多姿的光画。他隔著那幅图景模糊地看到柳恒澈的脸孔,他紧紧抿著下唇,一言不发,只是狠命地c著他,像是一个受了委屈急需发泄的孩子。
他这是怎麽了?
“啊!”周远志发出一声惊叫,青年抽出自己的东西,将周远志一把从床上抱起来,然後按著他,这次让他将自己依旧高昂的x器坐了进去。做完这件事以後,青年并没有马上动作,只是抓著他的腰,从下方的黑暗中看著周远志。
“阿澈你怎麽了?”忍耐著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周远志伸手m上恋人的脸孔。
青年只是一言不发地看著他,眼神像是越发委屈了。
“不是说过两天才回来吗?”
青年开始喘chu气,好半天才喑哑著嗓子开口:“你不想看到我吗?”他问,声音恶狠狠地,却也很虚弱,“你不想看到我了吗?”
周远志迷惑地看著他,情欲让他的脑子转动得很慢,他努力地想,他想自己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好像又不太明白。
“我骗了你,所以你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周远志这麽细细一品味才算是转过弯来:“你弟弟的事?”
这句话说出来就像是打开了控制开关,柳恒澈瞬间开始动作起来,比以往更强劲甚至疯狂的律动,一面却逃避著周远志的目光,只是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x口。周远志觉得自己像是被摔进了暴风雨下的大海,情欲的浪头一波高过一波,狠命地推搡、挤压、拍打著他,他的呻吟很快变得破碎,声音也变得沙哑。
“阿……澈……停……”他艰难地说著,柳恒澈却充耳不闻,还是一个劲地撞击著周远志脆弱的内部。s了两次,又要被推倒c入的时候,周远志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伸手胡乱抓到什麽东西就砸在柳恒澈的脑袋上。其实只是一本薄薄的书而已,不过这一下砸下来也够让人疼的。
柳恒澈骤然停止了动作,睁大了眼睛看著周远志。
被那种眼神盯著,周远志觉得越发头疼了。
“阿澈,”他咳了几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先拿出去。”
“不拿。”
“半夜三更地发什麽疯?”
柳恒澈看著他,眼神可怜极了:“你不要我了!”
周远志简直头疼欲裂了:“我什麽时候这麽说过?”
“可是我……”柳恒澈咬著下唇,“我骗了你。”
周远志叹口气:“你骗我什麽了?”
“我……我……”高大的青年嗫嚅著,“我不是你以前见过的那个人。”
果然是这样啊,周远志想。
见他不回答,青年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也知道这麽做很蠢,但是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他轻声说著,“我没有别的办法留下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说,周远志这才看到青年的眼睛里泛著血丝,似乎很久没睡过了。
“阿澈……”
“听我说完。”柳恒澈看著周远志。
周远志绝望地发现这实在不能算是个谈话的好姿势,自己被推倒在床上,双腿大开,而柳恒澈则是一边一只手地抓著他的脚踝,j神抖擞的老二笔直地指著他的後面。
“算了,你先做吧。”周远志妥协了。
“咦?”这反而让青年傻了眼。
“你到底要不要做?”
“要,但做完你就不要我了是吗?”青年认真思索著,“那我不要做了。”
周远志觉得柳恒澈好好的一个聪明人忽然变笨了,一会要用做爱来留下他,一会又说做完两人就玩完了,不肯动了。他在心里长叹了口气:“你没有骗我,虽然我一直误以为你是十四年前我遇见的柳恒沛,但是你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不是吗?”
青年有些心虚地看著他:“但是我默认了。”
“但我喜欢的还是你不是吗?”周远志看向他,说出自己也思考了很久的结论,“我一直在荧幕上看了六年的人是你,相处了两年的人也是你不是吗?”
青年深深的眼瞳里像是有一点小小的火种亮起来,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远志?”
周远志侧过脸去,脸上烫得要命:“还要不要做?”
“要!”
等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时候,青年搂著周远志的腰轻轻地帮他按摩,嘴唇还亲昵地在周远志的脖子上吻来吻去。周远志腰酸得直哼哼,一点力气都没了。他开始後悔自己刚才的话,让他做,不是让他往死里做!
“远志?”
“……嗯?”
“你真的不生气吗?”
周远志想了想:“有一点,但……哎哎……”他哼哼著,“比不过你的重要x。”
柳恒澈的手停了下来,翻身占据周远志的上空:“真的……真的吗?”他问得小心翼翼,像是不确定周远志的话。
柳恒澈太敏感了!周远志想,或许这也和他太强的自尊心和成长环境有关。虽然没怎麽说过,但每次想起来,周远志都会很心疼以前的柳恒澈,其实他早应该发现的,当年的那个少年就如同灿烂的太阳,热烈奔放,演戏的方式也与之相符,而柳恒澈则完全不同。
《千里追凶》那个场景的最後结局,兄弟俩的风格充分体现了这种差别,柳恒沛的演绎是笑著说抱歉,一刀捅入周远志的身体,在被濒死的周远志枪击後,依然试图爬著回来掐死他已经咽气的尸体,而柳恒澈却没有说抱歉就动手,在被周远志的枪击中後,艰难地爬回来,替他合上了眼睛,他说:“别傻了,我们俩。”
这两种表演不存在明显的高下之分,但是充分表现出了两人x格的不同。柳恒沛的是一个激进偏执的真正的亡命之徒,他的演绎是一组惊叹号,而柳恒澈的却似乎更像是个走上了不归路的聪明人,清楚地了解最後的结局,却不得不去那麽做,并且在心中还艰难地为已经变成罪犯的自己留著最後一点尊严。
所以他没有虚伪地说抱歉,所以他临死前替另一名死者合上了眼睛。
柳恒澈的演绎是一串省略号……
周远志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喜欢的或许正是柳恒澈的这种x格。他处在一个竞争激烈却也充满勾心斗角算计的圈子里,虽然客套著礼貌著或者说虚伪著,但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融入到那种氛围中,他依然还有他的那份清高和执著。
他想,是的,就是这样,他才会喜欢这个人。以前在荧幕外喜欢,相处後更发现他的认真和执著。其实如果真的不择手段,他g本不会落入那种过气、弃子的境地,更不会肯去做群众演员慢慢攒钱还债。
这个人,其实真的是有点书呆子的傻气的……
“真的。”他伸手轻轻抚m著青年的脸孔,“你以为我会随便允许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来对我做这种事?”
青年抓住他的手,贴在面颊上慢慢摩挲著:“对不起,不管怎麽说,还是我错了。”
周远志将他的脖子勾下来,难得主动地亲吻著自己的恋人:“我们一起经历过这麽多事了,你是什麽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青年埋下身来,细细地厮磨著他的嘴唇:“嗯。”
“不过,没什麽人喜欢被自己最亲的人骗的。”周远志说,看向柳恒澈,“以後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嗯。”柳恒澈微微顿了一顿,答应下来。
这个停顿周远志没有发现。
作家的话:
祝大家龙年行大运,大吉大利,身体健康哟!
第十七章
月底的时候,圈子里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在刚刚闭幕的威尼斯电影节上,几家大公司卯足全力选送的影片除了有一部获得了提名外,一个奖项都未捞到,反倒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一部小成本制作,独立报选的纪录片意外地拿到了最佳纪录片奖。
得奖纪录片的导演叫黎奕德,英文名peter,选送的纪录片,叫《登台》。
这是连柳恒澈和周远志都已经忘却的往事。就在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彼德黎曾带著杰克范和摩西陆在h影视基地上蹿下跳了好一阵子,然後潇洒离去。无论当时也好,日後也罢,都无人料到,他们的作品竟然能得到这样的殊荣,但是《登台》确实得奖了!
《登台》是一部描绘h影视基地群众演员众像的纪录片。
在片中,黎弈德大胆地运用了富有强烈视觉冲击x的浓豔对比色调,以一种理智到近乎冷酷的旁观角度展示出了现实和舞台这两个截然不同却又有著千丝万缕联系的世界。黎弈德在接受采访时说:“‘登台’一词不仅指代上台表演这件事本身,也隐喻著树立在这些默默奋斗的群众演员面前那一道需要翻越的、高高在上的、职业和业余的藩篱,只有翻过去了,登上那个舞台,才会是一片新天地,因此,我想不仅仅将舞台这个物体,也将‘登台’这一行为本身作为片中一个象征符号,一个新老世界的开关。”
这个开关却牵动著那麽多人的人生!《登台》在放映後引起了许多相关人士的共鸣和观看者激烈的讨论,得奖是实至名归。
当然,至此《登台》得奖这件事虽会引起话题,却还不至於使国内媒体趋之若鹜,关键在於,国内有家电视台购买了《登台》的播放版权,并在十月底的时候播出。於是人们惊奇地发现,在《登台》最後的最後,群众演员集体登台表演结束後,在空无一人的昏暗剧院内,出现了两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始终平稳甚至冷酷的色彩运用在这时候却忽而变作了暖色调。镜头中那个曾经热闹喧天的舞台在群众演员们离去後再度沈寂下来,昏昧不明的剧院中亮起了幽绿的脚灯,一行行仿佛延伸向远方的前人残留的脚印,而在舞台前方却有一方灿烂的金色的光明唯一保存。人们看到,在那其中,有个青年正浑然忘我地表演。他显然并不知道有一架摄像机正在一旁看著他、记录他,或许就算知道也不会影响到他的表演,因为他已完全蜕去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成了周朴园,成了福尔摩斯,成了许许多多的其他人。当他表演到最後的时候,人们看到有另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个人慢慢前行,最终登上台去,与青年热情拥抱,他们微笑著共同站在这个崭新的、美丽的世界。
s灯洒下光芒,他们业已登台!这是全片最後一个镜头。
很快就有媒体记者确认无误,那两个在昏暗剧场中对戏的,拥有不俗演技的演员一个是才从《星云》中走出来的周远志,另一个则是曾经在两年多前因涉毒被迫退圈,又在半年前洗刷了冤屈的柳恒澈。这马上引起了圈子里一阵小小的地震。
原本,柳恒澈已是身败名裂,绝无再站在公众眼前的可能,谁想到一场强暴事件最终证明柳恒澈不仅在这起事件中是无辜的,甚至在两年前的事件中也是遭人陷害。大众因此对柳恒澈的遭遇报以了极大的同情,尤其通过媒体记者对庭审情况的报道,人们发现,这个落魄的前艺人曾经穷到卖光了自己的全副家当却还是硬著脖子不走邪道,一面被人冷嘲热讽,一面勤勤恳恳地工作偿还债务。
柳恒澈的公众形象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彻底扳回来了,甚至曾经关闭的影迷论坛也重新开张,陆陆续续有些人回去,怀念有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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