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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桔子树
我期待写出这样的感情,而现在我做到了却也不免感觉到恐惧。
这样的爱情太可怕,像最好的酒,如果经历过,那么后来的人生就会索然无味,好在他们有那个能力守得住。可是我想我们,我……与绝大部分看这篇文章的朋友们我们都不是夏明朗与陆臻,我们怯懦、不够聪明、不够坚定,会不平、会不甘,我们是普通人。我忽然开始害怕,觉得好像有这样的神话一样的故事对比着,好像我们都不配去寻找爱情了。
我看到很多的朋友评论说,这个故事真是“害死”人了,看过这样的故事,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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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受平常的男人。我知道大家在说这些的时候是一种赞美,但我的本意其实不是这样的。太强烈的爱是一种信仰,像陆臻与夏明朗他们可能代表着一种最高的状态,让我们仰望并向往,一千年的晚上,如果只有一个晚上出现星星,那么人们就会相信天堂,可是没有星星的夜晚,我们仍然可以用烛光照亮彼此。
所以接下来我打算把陈默的故事提上来先写,应该在明后天就会开始更新,平凡都巿中的一对小儿女,相识、相恋、结婚、生子,普通人遇得到的问题他们都会遇到,不那么惊心动魄,而是细水长流,相濡以沫的感情。我需要平衡一下心境,以便可以有个更好的心态去写队长和少校今后的故事。
基本上,我觉得如果对bg没有心理障碍的话,陈默的故事应该也可以看,其实我一直觉得bg和bl是差不多的东西,当然男人和女人想的不一样,所以相处的模式会有不同,但是爱情最根本的东西不会变。
至于陈默与方进小侯爷……^_^没有人觉得哥俩好也是一种很萌的状态么?如果一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去搞男人了,那bl还有什么神秘和禁忌可言?
于是,就让bl的归bl,bg的归bg,强悍的牛人上天堂,平凡的孩子们在人间,这世界多和谐……*^_^*
另外,在队长和少校这一条线上,感情的问题今后不会再主要涉及,反正没有第三者也没有爬墙,也就没什么好折腾了,一直都觉得相爱不必踩下另外一个人来证明,所以期待看到爱恨情仇的朋友们可能会有点失望,但是那么两个正当好年华的男人放在那里也是可以干点别的事儿嘛!
今后的故事应该会更短小紧凑,一章一个事件,上次看到有人说007,其实我还真的蛮喜欢这个模式,会尝试使用。平时看新闻,看到索马里海盗就觉得他们应该去打一下,看到边上闹了又觉得他们可以去平一下,蛮好的,我很喜欢。不过这样的故事需要更专业的知识,最近也一直在注意收集这方面的资料,我毕竟是从来没当过兵的人,梦里看花,水中捞月,照猫画虎但愿不会反类犬,也希望到时候大家可以宽容一些,不吝指点。
对于未来的故事有什么灵感、建议或者资料可以发到这个邮箱给我:[emailprotected]^_^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麒麟正传》第三章会在6月份开始更新。
ps:《麒麟正传》目前完全开放转载,转载请附上专栏地址与作者名,请千万附上作者名,我真的不想一而再的遇上有人过来说你怎么可以抄《xxx》,然后《xxx》还是我自己写的这么囧的事,另外如果方便的话,《麒麟》个人志开始制作的消息也请大家帮忙宣传一下,不胜感谢!
一直觉得写作是一个创造世界的过程,而阅读是一个各取所需的过程,在茫茫书海中找到彼此合缘的人是一件开心的事,生命是一个旅程,很高兴与大家相伴走过最近这一段。
番外—从我爱你开始
这年头,好男人要么已经结了婚,要么就有男朋友。
如果一个男人到了三十二,他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甚至从来没有过男朋友和女朋友,那他一定有生理缺陷。
如果没有生理缺陷,就一定有心理缺陷,如果哪里都没有缺陷,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他是个火星人。
苗苑从来没有想过她有一天会跟火星人谈恋爱!
这年头,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总有数不清的怪想法。
她们一会儿恼了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乖得像猫咪,一会儿哭着说分手。
陈默觉得小女孩都是来自外星球的生物,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与她一起在地球生活。
他是一个狙击手,在沉默中靠近目标,一枪见血从不落空,他是天生的军人,曾经他唯一的爱人是一杆修长的枪。
她是一个蛋糕师,指尖上流淌着牛奶与蜜糖的芬芳,温婉娇柔,笑意盈盈,像新生的蔷薇。
当冰冷的枪口遇到柔美的蔷薇花。
当甜蜜的奶油融化生涩血痕。
生活,让不可能的人相爱。
题记:
“iigersherose。(我心里有猛虎在轻嗅蔷薇。)”
——西格夫里-萨松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头猛虎,也有一朵蔷薇。
猛虎有猛虎的利爪,蔷薇有蔷薇的芳香。
引子:
那一天。
这世界上所有的故事都会发生在那一天,那一天其实平平无奇,可是回头看,却春光明艳,秋色宜人,而同时你早已经忘记了那一天到底是什么样子。有时候回忆很美,那只是因为让你想要回忆的那个人很美,那时候苗苑甚至觉得只要陈默对她笑一笑,她就会看到这个世界上开满了花。
那一天,在那个人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一切都是寻常的,天空是古城里一贯的晴朗,带着青灰的底色,苗苑工作的咖啡厅在古城东南边的一角,隔开一条街就是武警支队的驻地,清早会看到嫩生生的新兵蛋子们出来跑圈,苗苑和沫沫曾经跟老板开玩笑,说把店开在这里,是不是就图个放心?
老板闻着咖啡香一脸的陶醉,说,那是!板砖还没拎起来,人民子弟兵就能来解救人民了。
苗苑就和沫沫一起没心没肺地笑。其实开咖啡馆又不是开酒吧,哪来那么多拎板砖的。
周六的下午,太阳暖融融的时刻是咖啡馆里生意最好的时候,大幅的玻璃窗里照进来金黄色松软的阳光,空气里飘浮着蜂蜜蛋糕的气息。
这家咖啡馆装修风格与别家不一样,阳光清冽,没有那种咖啡因爱好者所钟爱的黯淡色调,名字也起得简单,叫:人间。
因为老板说,天堂太远,人间正好。
苗苑站在“人间”柜台后面融化巧克力,透明的玻璃碗浸在热水里,从水浴锅底冒出来的气泡让玻璃碗轻轻地摇晃,苗苑用手里的不锈钢勺搅拌着深褐色的液体,巧克力甜蜜醉人的气息氤氲开来,在空气中跳动,跃跃欲试。
沫沫拿着单子进来做意式浓缩,随手划了搅拌器上的一点奶油含进嘴里。
“唔?”她诧异地皱起眉头。
“好吃吗?”苗苑眉开眼笑。
“像冰激淋一样。”沫沫扔下咖啡杯找勺子挖了一勺。
“这是动物奶油打发的,和我们平常吃的植脂奶不一样。”
“动物的啊!会不会胖……”沫沫紧张了。
“你以为植物奶油就吃不胖?试试这个。”苗苑神秘兮兮地把手边的酒瓶递过去。
沫沫闻一下,酒香绵甜。
“梅子酒,我老爸泡的得意之作。”苗苑快乐地扬着眉毛,用小碗倒出一点点,试探着咽下一小口。酸的,甜的,一点点辣,微醺而醇厚,无数活跃的因子在舌尖上跳动,果然是好物,会让女孩子喝到迷醉的琼浆。
“你又要搞什么了?”沫沫端着餐盘出去。
“回来给你看。”苗苑得意地眨眨眼。
水浴锅里的巧克力顺滑得像一汪丝,加入奶油,加入乳酪,深褐的色泽被破碎开,搅出大理石的花纹,然后慢慢融合,苗苑把酒液缓缓地加进去,空气中飘浮的气味变得复杂而迷乱,好像狂欢,苗苑感觉到异常的兴奋。
泛着丝光的巧克力液拉成一道细韧的丝线融入打发好的奶油里,打蛋机尽职地工作着,发出嗡嗡的声响,苗苑给奶油碗外面的冰水里又加了一些冰块。这是一个快乐的时刻,她的手很稳,玻璃碗倾斜在适当的角落,苗苑带着一种虔诚的心情等待着她的作品,就像在等待一个新生的婴儿,被全心期待的蛋糕才会让人感觉到幸福。
“怎样?”苗苑紧张地看着沫沫,打发好的奶油看起来脆弱而绵软,像一朵哀伤的云。
沫沫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地又眨了眨眼睛,她在搞气氛,苗苑扑闪着大眼睛紧张兮兮的样子很好玩,她很想多逗她一会儿。然而大门上的风铃就在这个瞬间被敲响了,那个老板从大研古城带回来的铜铃音质悠远,苗苑下意识地从沫沫身后探出头。
这一秒钟和下一秒种在刹那间变得不一样了。
想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
这个问题问苗苑就再合适不过了,小学时那个借她半块橡皮的同桌,初中时会写一手漂亮粉笔字的数学课代表,高中时永远穿着白衬衫和红色外套的高大的学长……
人间总是充满了奇迹,在某一个瞬间你忽然决定要对某人心动,可能是因为一点微笑,一个低头,或者一点挑眉。这完全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事,然而在你大脑中的某一个脑区却忽然开始疯狂地释放神经递质,让血液中的多巴胺浓度在一瞬间超过了顶点,这种变化让身体开始变得暖洋洋的,轻飘飘的仿佛踏在云端。
理智于是困惑地问情感:我这是怎么了?
情感羞涩地回答:你恋爱了。
是的,苗苑心想,我恋爱了!
眼睛里冒出一颗又一颗粉红色的心。
1.
陈默是一个军人,狙击手,少校军衔。他曾经服役的部队有些冷门,驻地在任何公开的地图上都找不到,任务档案查阅时需要相关密码,挂靠在某军区名下直属,顶着一个比较奇怪的番号,他们是和平时期少有的那一群仍然需要直接面对死亡的军人。陈默拥有着与他的姓名相似的个性,这让他在那个半与世隔绝的地方如鱼得水。
他喜欢那里。
十八岁考军校,二十二岁毕业,二十三岁的时候他争取到进入那支部队的机会,现在他三十一岁,职务是副中队长,正是最当打的时候,经验与体能平衡得最巅峰的时期,然而现在他却在考虑如何离开。很多时候,人们的生活可以与世隔绝,人们的身份却不能,父亲的一场大病让他不得不去面对一个现实:他是某人与某人的儿子!
现在某人与某人要他回家去。
于是,他的队长夏明朗在某个猝不及防的时刻,收到一份异常凌乱的请调报告。当时的夏明朗三十四岁,身上兼任着副大队长的职务,正准备年底正式交权让陈默提正。看着那份请调报告,夏明朗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另一位副中队长陆臻去上班的的时候,屋子里跟失了火没两样。与陈默同寝的方进跑过来报告说默默不见了,夏明朗挥挥手说,找吧!
这是一个很大的基地,在灰白色调的大楼周围是一片又一片功能各异的训练场地:丛林追击、城巿反恐、400米越野障碍、长纵深移动靶靶场、超远距离狙击训练场……
夏明朗在狙击训练场找到了陈默,他是顺着子弹的声音找过去的,超音速的子弹切开空气时会发出尖锐的啸音,仿佛死神的喟叹。陈默趴在地上仰望他的队长,阳光直剌剌的从夏明朗身后刺到他眼睛里,让他的双眼有种莫名的酸软,过了很久很久之后陈默才明白,那原来是想哭的感觉。
夏明朗迎面踹了他一脚:“你他妈知不知道,你把我全盘的计划都打乱了!!我本来以为你至少还能再呆五年!!”
陈默躺了一会说道:“我担心我爸活不了五年




麒麟 分节阅读_112
了。”
夏明朗在他身边站了良久,慢慢坐下,陈默陪他坐起来,荒凉的山岗上两个灰黄的背影肩并肩的坐着。
过了很久夏明朗说:“我小的时候,有一次看报纸,说有一个唱歌的,好像是什么劳模表彰的,反正就是一个唱歌的,她有一次要上一个什么晚会,上台之前她家里人打电话给她说她儿子病了,很危急,让她回去看看。然后当然是犹豫啊,痛苦啊……最后她就毅然决然的上台了,说是不能辜负她的观众。”
陈默安静认真地看着夏明朗,此时此刻那张一贯生动的脸上表情仍然丰富,他看起来似乎已经不生气了,虽然陈默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事我记了很久,一直记得,我当时就想啊,我要是她儿子我这辈子都记得她,我一辈子都不原谅她。这叫什么事?树典型树得连人性都没了。”夏明朗笑一笑,伸手揽过陈默的肩膀:“反正在我看来,放十万个观众的鸽子也比不上回家看自己快死的亲儿子重要,不就是唱首歌嘛,谁还缺了谁不行了?所以,行……我同意了,你走吧!”
“队长?!”陈默哑然。
“放心,咱缺人还没缺到这份上,这么大个国还不缺你这么个战士,可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放你走。”夏明朗撑着陈默的肩膀站起来,背着手,一步步走下山梁,没有人能看到,当时的夏明朗眼中有泪光,然而,那并不全是伤感和遗憾。
八年的时光足够让两个陌生人结出某种紧密的联系,更何况他们是战友,同在生死之线上踩过。
夏明朗仍然清晰的记得七年前陈默第一次参加实战任务,qbu88*一个弹匣里有十颗子弹,陈默的运气不好,堵到了匪徒溃退的方向,他于是一枪一枪的把不同的子弹射入不同的心脏与眉心,一个弹匣几乎全打空。88狙并不是一种上好的枪,即使是像陈默那样出色的神枪手也需要在400米的距离内才能打到这样的精度,夏明朗可以想象当时陈默看到了什么。
回去之后整个心理小组如临大敌,可是陈默从没登门拜访过,几次心理评估的报告都是正常,正常得几乎不正常。
从那之后夏明朗就认定,陈默这小子生来就应该干这一行,沉默冰冷,克制镇定,目标明确,天生的兵器。而现在这个兵器说他要回家了,他父亲病重,他担心错过最后的时刻,夏明朗在痛心之余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任何人在他面前表达过类似的暗示,可是陈默坚持认为这是一种背叛,起初他试图让自己走得损失重大,但夏明朗在陆臻的帮助下很完美的操作了他调走的流程。
几个月后,陈默顺利考入某军事院校攻读函授军事史学硕士学位,并借此转入武警部队。陈默老家西安,父母在这个城巿中仍有一些人脉可用,一个特种部队出来的,在读的硕士,陈默成为了整个武警总队都想争夺的香饽饽,于是,到最后他的职务与待遇都相当好,好得让他心怀愧疚。
回到家乡的城巿,回到父母的附近,回到平淡的生活,陈默从他的天堂跌落人间,开始新的生活。
那天陈默走进人间咖啡馆的时候什么都没感觉到,即使这里曾经是家乡,即使他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已经快有大半年,对于这块土地他仍然很陌生,长期的特种部队生活已经把他体制化了,从里到外。他老妈说他应该尽快过一点正常人老百姓的生活,他对此很反感,但是并没有合适的理由反对。
三十二岁,说得俗一点叫老大不小,说得严重点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得猥琐点就是,今天中午刚搭档不久的指导员成辉勾着他的脖子对他说:“兄弟,找一个吧,你这个年纪还单身,看着总让人觉得有点不放心。”
“为什么不放心呢?”陈默转过头冷静地看着成辉,紧抿的嘴角和平静无波的眼神让他看起来有些捉摸不定。
成辉干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
陈默发现老成孤身离去的背影似乎带着点萧瑟的意味,他低头默默地思考难道自己刚才又有什么很难沟通的地方了?没有啊……陈默无辜地列举着。
第一,他回答了。
第二,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了。
第三,他还用了语气助词。
所以,他妈的,还要他怎么样?于是陈默同志淡定地转身离开了,可是转身之后他莫名地想到了过去,在十冬腊月里做雪地潜伏,陆臻哀号着说,天哪,他绝对不要和陈默一组,天已经够冷了,看到陈默气温还能再降三度。
陈默非常认真地分析对比,诚恳地认定他现在与人交往的热情程度已经是以前的无数倍,然而他在对比的同时不自觉地想到了方进,想到了陆臻,想到了徐知着,想起他所有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想起临上车前夏明朗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回去了有好有坏,可如果有什么事儿,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一个刚刚下岗哨的士兵向着陈默迎面而来,陈默在行走中随意地回了个礼,士兵在放下手掌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们新来的冷面死神队长居然在笑,他惊恐地转过头去看陈默,不提防一头栽进了花坛里。
陈默就是带着这样回忆往事的温柔笑意走进人间的,苗苑站在柜台后面呆呆地看着他,武警的新制服妥贴地包裹着他的身体,深绿色的布料切裁出利落的棱角让他看起来如此的高大威武,满足一个女孩在少女时期对英俊这个词的所有幻想。
沫沫在苗苑的石化期英勇地挺身而出引着陈默走向了一个靠窗的沙发位,她把菜单留下,倒了杯柠檬水过去。回到柜台的时候,破石而出的苗苑拉着她的胳臂把脸贴到她的胸口乱蹭。
“好帅好帅好帅……你有没有看到,怎么会这么帅……”苗苑做兔斯基状乱扑腾。
沫沫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陈默的脸,呃……这个基本上,帅嘛,有点儿,可是……至于吗?
“你难道不觉得他帅到飞起吗?”苗苑激动地控诉。
哦……基本上,沫沫点了点头:“还不错!”
“没品味!”苗苑丢出一个鄙视的小眼神,抄起单子,用最优雅的步调走到陈默面前。
啊,不是吧……
沫沫抚额,姑娘,你确定你现在不需要缓缓你那x级的hc射线吗?我怎么觉得那个男人会被你射得全身鸡皮疙瘩暴起,有如遭遇放射性物质。
她很紧张!
陈默在苗苑走近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她很紧张。
脸上有不自然的笑容,眼球震颤,手指发抖,咬字过分清晰,陈默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欠起身来看她,视线在瞬间笼罩了苗苑的全身,而同时让自己的身体处于一个随时可以攻击的状态。
苗苑顿时结巴了起来,七零八落地问道:“先,先生,你要……要喝点……什么吗?”
陈默愣了两秒钟,忽然笑起来,这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或者是因为新手刚开始上班,还在担心应付不了顾客,所以看到谁都紧张惶恐。陈默认命地知道自己会给身边人带来压力,现在大概又是自己某个不经意的眼神让她觉得害怕了。他于是尽力调动自己最温柔的笑容与最温和的声音,缓慢地说道:“我先看一下。”
苗苑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不动。
陈默微微扫了她一眼,他看到这女孩在瞬间流露出兔子似的受惊的眼神,陈默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不喝咖啡……”
“啊……”苗苑脱口而出。
这种失望太夸张了,几乎会让人有负罪感,陈默猜度着难道真的是新手,或者是生怕自己要走会被老板骂?
“我不喝咖啡,有没有别的饮料可以推荐?”陈默合一下手掌,尽量让自己的牙齿能露出来,极限了,极限了……
“热巧克力喝吗?我们有一个套餐。”苗苑很小声的建议。
“好的!”陈默干脆地拍板,你再不走我真的要翻脸了。
苗苑像梦游一样的回去了,陈默看了表,无聊地等待着他的相亲对象,他有点头疼地按了一下眉心,回想起他妈手上像扑克牌似的那么一大叠照片。不过偶尔出来看看姑娘大概也是应该的,至少可以让成辉看自己的眼神正常点,虽然他总觉得自己其实挺正常的。真的!
苗苑几乎是把自己扔进柜台后面的,沫沫抓着单子拽住她,说:“哎哟,闺女,你慢点儿。”
“帮我撑着!”苗苑手忙脚乱地把巧克力块扔进水浴锅。
人间的热巧克力是13块钱一杯,这样的价钱注定了它不可能是煮的,它只能是现泡的,可是苗苑认定陈默应该在她手上喝到最好的热巧克力。碎乱的巧克力块在玻璃碗里缓慢地融化着,苗苑把整块的蜂蜜蛋糕切开成块,对半剖开一刀,把刚刚调好的巧克力奶油填进去,抹平修边裱花,最后撒上粗颗的栗子粉,沫沫在旁边啧啧地:“你这得卖多少钱?”
苗苑眼巴巴地哀求着:“别说出去!”
“败家啊!”沫沫在她耳朵上拧了一下,苗苑揉着微红的耳尖傻乎乎地笑,得像巧克力一样甜蜜而温暖。
现在这块巧克力蛋糕看起来和柜子里放着的例份巧克力方块并没有任何分别,于是谁都不知道她在里面放了什么,她融化了松露巧克力做底,加了最好的奶油和奶酪,那里面还有她老爸的传世经典,以及她一颗砰砰乱跳的少女心。
苗苑用刀把蛋糕移到白瓷碟子里,她的手很稳,没有任何的波动,做这些事会让她心情平静,她在融化调制好的热巧克力里加入奶沫,然后用一根牙签在上面勾出树叶的图案。
精益求精,我们为我们喜欢的人做事,总是怎样精心都会觉得不够。
“趁热喝。”苗苑把餐盘收在胸前,小声地提醒。
陈默点了点头。
一分钟之后,陈默敏锐地感觉到这姑娘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他困惑地从遥远的角落里把人找出来,苗苑指着他的杯子用口型说:“趁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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