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票是蛇精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余珊珊
但因为自小受到的教养所束,凌夏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别的女人拌嘴。
她忍了忍,解释道:“唐朵,其实有些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梁辰只是朋友,从小就认识,所以比较了解他,这次他突然交了个女朋友,我也很好奇,很关心,忍不住才对说了两句。如果让你感到不高兴,你别介意,也请不要把我当作假想敌。你想,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差不多十来年了,如果我真要做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了不是吗?”
啧啧……
这话听在唐朵耳朵里,就直接将此翻译成
我们认识十年了,你算哪根葱?
你以为你就赢了吗,我要是出手,分分钟灭了你。
我关心梁辰,自然关心他的女朋友啊,你要是曲解了我的意思不是太阴暗了吗?
唐朵脑补完,顿时觉得来了神。
是嘛,你来我往的过一下招才有意思,独角戏多无聊?
唐朵缓缓起笑,语气也变得更为轻柔:“这么说的话,你们也算青梅竹马了。咦,梁辰有没有和你提过他另外那个青梅?”
凌夏一顿,没有应。
梁辰自然提过,只是提到的不多,但她也能感受到他对那个女孩的重视,她甚至知道梁辰已经找到了那个女孩,只是没有在一起。
其实就在梁辰刚找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凌夏还紧张了一下,后来得知两人无意发展才松了口气,谁曾想一转眼又冒出个唐朵出来。
唐朵看了一眼凌夏的表情,就明白了大概。
唐朵:“说到这里,我也不妨告诉你。其实我也有个竹马,自小一起长大,认识二十来年了,还曾经好过。结果呢,无疾而终。”
凌夏倏地看向唐朵的眼睛,完全始料未及。
她不知道唐朵想说什么。
直到唐朵继续道:“是人就不会嫌朋友多,尤其还是一个和风细雨般的存在,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甚至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随时告诉他的朋友。可是你知道吗,这种关系既温馨又致命,开始之前一切都很美好,一旦开始就恐怖了,比如,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对彼此不再是对朋友的要求,计较和比较的事也越来越多,以前还会告诉对方的事,现在也会选择性的隐瞒,甚至欺骗。”
这下,凌夏才明白唐朵的意思,她是在给她上眼药。
凌夏说:“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对……”
但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唐朵打断:“你对梁辰有没有意思,有几个意思都不用告诉我,如果我拿你当敌人,你用这招来麻痹我的戒心是没用的。你对他怎么样是你的事,这么着急表明,万一将来做不到,就没意思了。”
这话方落,便是一阵沉默。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唐朵拿话僵住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凌夏长长地吸了口气,索性也不想再装。
再开口时,她的音色也冷了几分:“既然如此,我也坦白点告诉你,你不适合梁辰,你们长不了。”
唐朵倏地笑了,这才刚刚感觉到点意思。
凌夏又道:“你和梁辰之间有什么问题,我想你很清楚,最近梁辰情绪低落,大概也是因为你吧?他很在乎你,可你的态度好像可有可无。你不要以为这样满不在乎的耍他可以玩很久,多来几次他也会觉得烦,觉得腻。”
所以呢?
这是站在“好朋友”的立场上打抱不平来了?请问一个梁辰从来没跟她提过的“好朋友”,到底能好到什么份上?
唐朵一时只觉得好笑。
她原本还有很多讥讽的话可以说,比如“不管我怎么玩,那都是我的事,你操心的太早了”之类的,可是到了这一刻,突然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真是多说无益,何必浪时间在口舌之争。
最起码有两件事,她心里是很笃定的,第一件就是,凌夏守在梁辰身边十年,他们都没开始,可见是有多不来电。梁辰这人认死理,又固执,还是个机会主义,他要喜欢一个女人,但凡找到一点机会都会抓住,哪怕追求的招数再蠢都不会放过。
至于另外一件事,就是凌夏找错了针对对象。
她视凌夏为情敌,是因为凌夏昭然若揭地出现在她和梁辰的关系里,还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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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身份自居,这种存在她要是能忍,都可以看破红尘出家了。反过来,凌夏却不应该将她当做情敌,其实凌夏最大的障碍不是外人,而是梁辰。如何让一个十年都没喜欢上自己的男人突然喜欢上自己呢?这才是问题所在。
所以说,凌夏一个巴掌怎么拍得响?
思及此,唐朵笑了:“好啊,那你就拭目以待看我怎么玩。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工作上的事,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按照我的节奏来,不要给大家添麻烦。好了,我已经说完了,想休息下。你还有补充吗?”
言尽于此,唐朵很快就摆出送客的姿态。
凌夏纵使有心恋战,也明白在这里吵不出结果,静了几秒,便离开花房。
……
唐朵却不着急出去,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一手撑着头,正打算养养神。
花房里的采光很好,温度没有外面那么热,香气袭人,在这里待久了就会昏昏欲睡。
谁知唐朵刚摆好姿势,就听到不远处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她倏地掀开眼皮,愣了。
几步外站着的不正是方霄吗?
唐朵有点震惊,看了眼花房的门,距离他有段距离,而且他的身体正朝着门口,显然不是刚从外面进来。
难道,他是准备出去?
呃,他待在这里多久了?
“你一直在这儿?”
“是我先来的。”
唐朵和方霄几乎同时开口。
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大眼瞪小眼。
他们中间摆着很多花盆,那些花枝叶茂密,长势喜人,如果其中一方蹲下身,另一方是看不到对面的。
唐朵问:“你既然先来的,为什么不出声?”
方霄皱了皱眉:“我有时候会来这里想想事情,放松一下,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刚睡着,还没来得及提醒,就听到……”
方霄试图想找一个合适的词汇形容,想了几秒,想到了:“就听到你们在互相讥讽,我找不到机会打搅。而且,我也没想到女人吵起架这么久。”
唐朵好一阵无语,几乎是在瞪人了。
“方先生,非礼勿听,如果你好心提醒我们,我是不会恋战的。”
话落,唐朵就站起身,边往门口走边说:“算了,既然你要休息,那我就不打搅了。”
谁知,方霄却将她叫住:“等等。”
唐朵回过身,面无表情。
只听方霄说道:“我想知道,既然刚才那个人是你的情敌,为什么你还找她过来我不希望我母亲的案子会因为你们之间的恩怨受到影响。”
方霄有此担心实属正常,唐朵也知道应该给他吃个定心丸,便说:“放心,我不会拿工作上的事开玩笑,这是我的饭碗,我保护还来不及。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方先生如果发现我有任何公私不分的地方,也随时可以向工作室提出来,对我进行批评,扣除我的酬劳。我绝无怨言。”
方霄盯着唐朵,好一会儿没言语。
良久,他仿佛是信了,缓缓点头:“好,我会随时关注。”
唐朵笑笑,转身又要走。
方霄慢了一秒,突然又道:“还有个问题。”
唐朵吸了口气,微笑的转过身:“还有什么?”
方霄看着她,忽然沉默了。
一时间,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唐朵和他对视了几秒,又问了一句,方霄才如梦初醒,低声道:“哦,没事了,你出去吧。”
不知为何,在那一刻,她突然感受到来自方霄身上的痛苦和纠结,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它却存在过。
她忽然有一种,那最后一道窗户纸差点被戳破,却因为方霄意识到彼此身份和距离的差异,而忽然刹车的感觉。
但无论如何,方霄没有戳破,她也能松口气。
唐朵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没追问,转身出去了。
……
方霄的怪异一直延续到晚饭。
他的话都很少,面对陈敏时的笑容也有些牵强,陈敏叫了他好几次,他都心不在焉,连胃口也比平时小了一半。
陈敏看在眼里,难担心。
饭后,等方霄进了书房,陈敏才小声跟唐朵说:“要不你去看看你哥哥?你们年纪差不多,有些事问起来也比我方便。要是我去问,他肯定不会说的。”
唐朵一顿,进而委婉道:“那咱们要不要先猜猜他是因为什么事?这样我也知道从哪里问啊。”
唐朵知道,她不能直接问陈敏,方霄以前也这样吗?但她又不能拒绝陈敏,只能先把情况搞清楚,再看下一步。
结果,陈敏也猜不出来,只说看样子不像是为了公事,也没见过他因为哪个女朋友难过过,再说前几天和张小姐分手的时候,也没见他失落。
陈敏百思不得其解,却叮咛唐朵一定要去书房找方霄问问,待会儿给她个回话。
唐朵无奈,磨唧了一会儿还是去了。
直到来到书房门口,手机上忽然传来一条消息。
是梁辰发来的。
“方家的资料,方霄有隐瞒,工作室也是今天才得到消息,先给你提个醒不要在方家提起方霄的父亲方元山。”
唐朵脚下一顿,走到书房门外的走廊一角,飞快的回复:“为什么?”
梁辰那边很快说明了情况。
原来,在陈敏生下方芩没几年,方元山就出了轨。
而方元山出轨的理由是,厌倦了和一个人相守一辈子,一眼望到尽头的生活方式,他的叛逆期来的太晚,也不知怎么搞的就突然“想开了”,想尝试一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感觉。
其实在和陈敏结婚之前,方元山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那是他的发小,但人家没看上他,转而嫁给别人,后来婚姻不幸福,离婚了,方元山看了不忍心,便去安慰。
谁曾想,这一安慰就安慰出感情,那个女人又恰好是方元山曾经梦寐以求却没得到的那一个,这下他还怎么忍的了?
方元山很快就出轨了,还光明正大的告诉陈敏,他和那个女人才是真爱,他要和她在一起。
这件事对陈敏打击很大,她要强了一辈子,在商场上从未示弱,没想到唯一信任的丈夫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但痛苦过后,还是要面对。
陈敏也没有拖着方元山,只是让他拾行李搬去和那个女人住,还说,要知道是不是真爱,住一起验证一下就知道了,是的话,她祝福他们。
结果,刚过半年,方元山就搬回来了,还和那个女人断得一干二净。
陈敏什么表示都没有,让方元山进门,却从此和他形同陌路,分房而住。
在她眼里,似乎再也看不到这个男人,只是当做这个房子里多了一张嘴吃饭罢了,直到方元山去世。
方元山去世的时候,方霄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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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学,在大人眼中,他们以为小孩子对这些事还不敏感,没有记忆,也不会知道方元山出轨的真相,只以为方元山离开的那半年是“出差”了。
但陈敏却不知道,在她和方元山撕破脸吵架时,在方元山多在洗手间里给青梅打电话时,方霄竟然都听到了。
方霄没有问陈敏,他只是将这件事告诉只大了他十来岁的小叔,也就是梁同的现男友。
这部分资料,方霄只字未提,也是因为今天他的小叔和梁同在一起时突然想起这段,这才说起。
这也是为什么方霄到现在都没有交往超过一个月的女朋友,他连正常的家庭和感情生活都没经历过。
家庭对他来说,是不确定的,夫妻关系对他来说,是恐惧的。
他甚至认为,只要没有情感羁绊你,没有牵挂,就不会有伤害,有失望。
等了解了事情始末,唐朵这才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下午方霄会表现的那样古怪,大概是她和凌夏的谈话内容勾起了他的伤痛。
唐朵叹了口气,一下子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敲书房的门。
没想到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先一步开了,唐朵躲闪不及,方霄走出来时,刚好看到猫在走廊角落的她。
他脚下一顿,走上前。
唐朵站起身时,就听到他问:“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唐朵清清嗓子,看了他一眼:“哦,本来想找你有事,但是如果你忙,就改天再说。”
她很想脱身。
没想到方霄却说:“我不忙,来吧,到书房谈。”
第76章
两人进了书房,方霄先给唐朵倒了杯水。
唐朵坐在皮质沙发里,瞪着前方茶几上的那杯白开水,一时有点出戏,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接触方霄以来他表现得最nice的一次。
但,为什么呢?
唐朵看了方霄一眼,他已经坐到对面的沙发里,神情很平和,也没有之前那种面对她时别扭的感觉。
直觉告诉唐朵,一定是下午她和凌夏的对话令他改变了看法。
但……为什么啊?
她和凌夏都说了啥,怎么一下子想不全了?
这时,方霄问:“不是找我有事?说吧。”
唐朵放下水杯,安静了几秒,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一向有个毛病,吃软不吃硬,遇强则强,如果有谁触动了她的逆鳞,保管加倍报复回去。
但反过来,如果对方对她示弱示好,她也会尽量友善。
唐朵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到更委婉的说辞,便只好说:“其实是陈女士觉得你有心事,情绪不高,让我来问问。”
方霄一怔:“原来如此。”
方霄从来没有和唐朵工作室的任何人坦白过,其实他和母亲陈敏并不像大多数单亲家庭的母子关系一样相依为命,他们甚至很少交心。
陈敏年轻时强势惯了,若非性格刚强、坚韧,恐怕也不能将这个家和家族生意操持的有声有色,大多时候大家只管服从她的命令即可。
方霄也早已习惯如此,大约也是继承了这部分的基因,接管生意后,他表现出来的作风和手段也是能硬则硬,能简单化就绝不搞复杂迂回的套路,省去了很多沟通成本。
只有面对陈敏,方霄会将主导权交回到她手里。
方霄小时候,陈敏大多时间都在公司,家里的大小事情由父亲方元山主持,但方元山是个艺术气息很重,喜欢风花雪月,在婚姻生活中很不靠谱的男人。
除了不靠谱,方元山还总是追求浪漫,后来因为年轻时喜欢过的女人遭遇婚姻不幸,正是春闺寂寞的时候,又因为娶了陈敏这种女强人老婆,很自然就生出二心。
起初,方元山还小心翼翼,大多时候去见那个女人都会带着方霄一起,美其名曰带他上课,实际上就是为了多看人家一眼。
那个女人多才多艺,既会弹钢琴又写了一手的好字,气质也好,男人看见了都会心动。
再后来,方元山胆子渐渐大了,就把人招到家里来教方霄。
方霄年纪小,方元山就以为他什么都不懂,直到某一天,方霄睡醒午觉,听到幼齿的妹妹方芩说,爸爸和一个阿姨抱在一起。
这之后,方霄心里就有了数,就算他再愚昧,也知道看电视,会听八卦,学校里的其他同学有很多都处于父母离婚以及单亲的状况,自然都会觉得困扰,难会在课间休息时间聊起来。
方霄不敢告诉陈敏,就将一些事告诉方元山的弟弟,他的小叔方元青。
方元青提醒过方元山,但无效,直到陈敏发现,跟方元山吵了一架,夫妻关系崩裂,方元山还口口声声说和那个女人才是真爱,而他受够了现在的牢笼。
陈敏听了,不过冷笑一声,直接让方元山走人。
陈敏自小受到的教育和她要强的性格,令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婚姻失败,等方元山离家半年后看清了所谓的“真爱”,回来跪求,陈敏都没有提过一次离婚。
在外人眼里,她有事业,有丈夫,有一双儿女,足够了。
她的人生大多时候是活给别人看的,老一辈的观念束缚着她,家族里有哪个亲戚落难了都会来找她帮忙,她是周围亲朋眼里的支柱,她怎么能失败?
再说,她还有一双乖巧可人的儿女,儿子自小学习优异,女儿简直人见人爱,那个不争气的老公也骚眉搭脸的回家来了,这一切都很好,起码都在轨道上。
事实上,就在方元山离家后的第三个月,他那个白月光曾背着他找上门过一次,说是怀孕了,求陈敏跟方元山离婚,成全他们。
那天,陈敏和那位白月光就在家里的院子里谈判。
方霄就蹲在大树后,听的真真儿的。
陈敏不同意离婚,那女人就问她的孩子生下来怎么办,准生证怎么办,上户口怎么办等等。
陈敏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方元山没能力办,那她就帮他们办,孩子的户口就落在她名下,也算是个方家人。
那个女人自然不同意。这不成了陈敏的孩子了?
结果,那孩子也没保住,意外流掉了。
那女人也因为小月子没做好而身体虚空,整个人都像是脱了层皮,憔悴的根本没法看。
本来么,白月光就该高高供在天上,或者偷偷放在心里,怎么能和瓶瓶罐罐的柴米油盐放在一起?
方元山和那女人同居半年,身边没有保姆,没有佣人,也没有钱,靠浪漫和山盟海誓能吃饱吗?
很快,两人就开始互相埋怨,方元山不到半年就又一次“受够了”,拎着包袱灰头土脸的跑来求陈敏原谅。
陈敏原谅不了他,但陈敏也没拒绝他进门,这个家和两个孩子都需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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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父亲存在。
只要方元山把这个角色扮演好,陈敏原不原谅又有什么打紧?
自然,关于方元山那些不光的事,陈敏也没在孩子面前提过一个字,方元山更不会说。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其实方霄听到了陈敏和那个女人的全部对话。
那是方霄第一次听到两个成年女人在吵架。
那远远不同于父母的争论,更不是学校里的同学们打架闹事,那场谈判没有硝烟,却处处见血封喉,方霄还是头一次见识到,自己的母亲在面对敌人时用词之狠毒,每个字都戳中对方的脊梁骨。
在陈敏眼中,方元山那半年不过就是去寻找了一下情怀,嫖了一下娼,而且比外面给钱的那种划算得多,不用包养,也不用负责,而他心里的白月光在陈敏眼中连地沟油都不如,就算倒贴也要看看财政大权在谁手里。
母亲的形象往往是男人一生当中,最初对女人的认知,很多有恋母情结的男人找老婆都会找接近自己母亲的女人。
陈敏就是方霄对女人最初的认知,但他并不想找这样的女人当老婆,他甚至不认为自己会结婚,至于他父亲的白月光,那样的女人方霄也见的多了,他的态度也是跟陈敏身上学来的,可以用钱摆平,就绝不为此多伤一分神。
直到今天下午在花房里,方霄猝不及防的又在自己家里目睹了一场女人之间的战争,相比他幼时见到的那次和平的多。
唐朵说话没有陈敏那么毒,凌夏也没有那个女人如此没底线,可两人的交谈却还是触动了方霄,很多这些年几乎已经遗忘的事,一下子全都想了起来。
方霄说,他是在休息,被唐朵打搅了,那是他在说谎。
他原本可以出声阻止,或者命令她们出去,但有那么一瞬间,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是安静地坐在花丛后,安静的听着。
而这一刻,唐朵受到陈敏的嘱托,前来关心,方霄也明白唐朵的为难,更明白陈敏的意思。
他们母子沟通很少,也尽量不在对方面前流露心事。
这天晚上,是他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让陈敏看出来了。
但既然陈敏已经让唐朵过来了,唐朵也非常直接的告诉他来意,有些事方霄也想搞清楚。
想到这里,方霄问唐朵:“那你觉得呢,今天我是不是情绪不高?”
唐朵没想到方霄会把问题甩过来,先是一怔,随即说道:“说实话我不确定,但你今天话的确很少。”
方霄:“我平时话也不多。”
唐朵:“但好像没今晚这么沉默。”
隔了一秒,唐朵摆摆手:“哎,其实你不用跟我交代,我也不想知道太多当事人的心事,不如你就随便给我个借口,让我跟陈女士有个交代。”
唐朵显然不愿多待,但方霄关注的重点却在别的事情上。
“你为什么不想知道当事人的心事?只有多了解当事人,才能对症下药。”
唐朵看了他一眼,笑了:“你是我的当事人,我了解你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也是必须要做的事。但这样的了解是要讲究界限和尺度的,任何人都有隐私,我对别人的内心世界也没那么好奇。”
唐朵的回答似乎又进一步勾起方霄的好奇心,他转而又问:“那么如果你的当事人一定要跟你说呢?”
唐朵顿时觉得啼笑皆非:“我会拒绝听。”
方霄紧追不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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