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票是蛇精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余珊珊
唐朵的本意是不希望唐父张罗,毕竟岁数大了,哪有小辈坐在客厅等着张口吃饭,老人在厨房忙活的道理?
而且再路上,唐朵就和梁辰说好了让他做两道菜,她给他打下手。
没想到唐父一听这话,浓眉皱起:“怎么,还不是我家人呢,就要进我家厨房了?”
小狗崽子,这么快就要登堂入室?
岂有此理!
唐朵眉头跟着一跳,转瞬就明白过来,唐父是吃起岳父醋了。
她轻咳一声,立刻改口:“那就我来做,待会儿我陪您喝个够。但有一条,您尽兴就行,不要走量,不然明天酒味儿都散不掉,妈和果果一下就闻到了,保准念叨您一年。”
在这个性格宛如儿子的女儿面前,唐父就是个顺毛驴,尤其唐朵更知道他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简单几句话就把人安抚了。
唐父说:“对对,你说得对,咱们就小酌这一杯,绝不加,怎么样?”
唐朵答应了,心里一转,就知道喝酒是假,谈话才是真。
唐父有个毛病,一喝酒就爱唠嗑,还得有点劲道的下酒菜。
于是唐朵很快从冰箱里拿出来刚才在超市买的小菜,一样分出一点装在小盘子里,往唐父手边一拱。
唐父立刻乐了,吃了一口菜,抿了一点酒,尝尽人生百味,转眼就长长叹了一口气。
唐朵便问:“爸,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和我说?”
唐父看了唐朵一眼,眼神严肃极了,说:“有个事我得问问你,你老实回答,可不能忽悠你爸。”
唐朵不动声色,笑着答应:“您说。”
唐父:“外面那小子,你们好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打算走长线,将来结婚不,是不是认准他了,你俩是不是都是这么想的,男方家里知道吗,怎么看这件事,还有……”
唐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说道:“爸,您现在问了可不止一个事。”
唐父“啧”了一声:“怎么不是,这些都是一回事!你别打断我,哎……”
说到一半,唐父又忘了下面的,只好说:“行吧,你先回答刚才的,我想起什么再问。”
事实上他刚才都问了什么,让他自己重复一遍都做不到。
唐朵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十分乖巧的说:“外面那小子,我们好了有几个月了,从他回国没多久开始,如果走势良好自然要长线持有,将来结婚的事还太远,到时候再说,至于是不是认准了,再没有更准的人出现之前,他是最准的,我俩都是这么想的,他爸妈我已经见过了,对我挺好的。”
唐朵的回答信息量不可谓不大,唐父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几次要抓住重点,却很快就被她下一个重点冲散。
过了好一会儿,唐父才后知后觉的说:“你都见过人家父母了?你这孩子也太草率了!还有,什么叫走势良好就长线持有,什么叫结婚太远,还有什么更准的人出现,你这不就是骑驴找马玩玩吗?哎,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
唐父很快就开始了一篇论文长度的念叨,从时下的年轻人说到唐朵这个野丫头这么多年在外面飘荡,性子也该了等等。
唐朵就一手撑着案台,一手端着酒盅,边听边喝。
好久没听到养父的念叨了,突然一下子听到这么多,还真怀念,更有点想哭。
直到唐父演讲完,见唐朵低眉顺目的样子,大概是知错了,又忍不住往回找补几句,提示她如果那小子人还不错,家庭环境也好,父母也算恩爱,那就差不多就行了。
唐朵顿时又觉得好笑。
谁知唐父话锋一转,又说道:“只不过这里面有个问题还是得重视起来做人啊,不能太贪心,找丈夫选个人品好的,疼你的,就行了,万一要是遇到两个,也别都惦记,哪个你更喜欢就选哪个,知道不?”
这话唐朵倒是听不懂了,什么叫万一遇到两个?
她愣了几秒,提示道:“爸,我今天就领回来一个小子。”
唐父又“啧”了一声,说:“我知道。我是说那个谁,你以前那个,姓程的小王八蛋。”
唐朵以前玩车和被程征那帮兄弟喊大嫂的时候,唐父、唐母最初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不仅震惊而且失望,加上因为程征、唐朵在外闹事,还把唐果牵累进去。
因为这事程征从牢里出来后,三不五时就到唐家门口谢罪,唐父、唐母从不接待,直到唐朵回来,程征帮忙筹集了医药,唐父、唐母知道后也放下芥蒂,原谅了这个回头是岸的小子。
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唐朵是知道的,只是不明白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唐父会提到他。
唐朵:“爸,提他做什么,以前那是我年少不懂事,后来我和他就没下文了。”
唐父皱着眉:“没下文?没下文人家老往咱家跑,还给我老头送菜送肉送花苗送种子?”
唐朵又是一愣:“什么?”
若不是唐父这么一说,唐朵完全不知道程征这阵子频繁往郊区跑,前前后后没少奔波,院子里那些小树苗和花草,还是在程征和他车行几个兄弟的帮忙之下折腾完的,不然凭唐父一个老头子,又没有三头六臂,哪忙的过来?
这庞大的信息量唐朵还没消化完,这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吆喝,像是有人在喊“唐伯伯”,而且有好几道声音。
唐朵的眉头立刻打结了,那些声音她不陌生。
……
而另一边,原本正在客厅里气定神闲欣赏字画的梁辰,也听到这一阵叫唤,凭着直觉和雄性动物的本能,不到两秒钟,他就判断出在门外叫阵的不是一般路人。
唐家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小女儿有主了,大女儿还单着,要不是冲着两个女儿,会有哪个雄性小崽子往唐家一个老爷子身上凑?
一经判定,原本的气定神闲立刻变了味儿,梁辰索性打开大门,就立在台阶上,看看来人到底是谁。
结果一看之下,双方都是一怔。
院门外三个男人年纪都差不多大,两个正在忙活从车上往下搬东西,一箱接一箱,而为首的那个穿着贴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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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恤衫,因为搬搬抬抬和天热早就一身汗,汗水浸湿了胸前的布料,湿了一小块。
不是别人,正是程征。
而程征呢,听到有开门的动静,逆着光抬眼,刚好迎上立在台阶上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人很高,腿很长,背着光,目光很淡,落在他身上,一身剪裁贴身的休闲装价值不菲,那姿态仿佛在说,这地方已经有主了。
别说程征,就是搬东西到一半的严冬和齐丞也是一愣,两人面面相觑,打了眼色,又一起看向程征。
就在这二人脑补了一出争地盘大戏的当口,梁辰也不紧不慢的走下台阶,将院门打开,站在程征面前。
微笑间,嗓音也是额外低沉悦耳。
“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进入结局部分啦~
第92章
这人是谁?
这是第一个浮现在齐丞和严冬脑海中的疑问。
但很快,他们就有了答案。
哦,就是征哥生日那天,他们在超市外遇到唐朵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就是他吗?
后来那天晚上,那个叫梁星的富二代还在电话里叫唐朵大嫂来着。
所以,这个男人就是梁星的大哥?也是个富二代?
判定完毕,齐丞和严冬先后皱起眉,尽管程征和唐朵都没有再续前缘的意思,可他们总觉得,如果不是唐朵,程征这辈子也不会找别人,一直单着这么久,那些小姑娘前仆后继的,他连正眼都没一个,不是在等唐朵还是什么?
至于连晓峰的姐姐连晓絮,那都是过去式了啊,逝者已矣,生者总要往前看。
齐丞和严冬正在心里计较着,另一边程征已经跟梁辰说上话。
“来多久了?”
“刚到。”
沉默了两秒,程征侧头看了一眼齐丞和严冬,又说:“你们先搬着。”
然后便和梁辰一前一后的往院子角落走。
这一幕看在齐丞和严冬眼里,难就变成了两只老虎狭路相逢,正决定来一场谈判的意思。
程征走到长得半高的木棉树下,脚下站定,第一句话便是:“听说明天唐果就回来了,我怕唐伯伯一个人忙不过来,先和两个兄弟把可能需要的东西运过来,待会儿我们就走。”
程征是在解释,他来不是冲着唐朵。
梁辰淡淡扯了下唇角:“晚上我打算下厨做几道好菜,既然都来了,不如留下来一起吃?我想唐叔叔也不会让你们就这样回去的。”
闻言,程征先是一怔,刚要说话,这时屋门再度打开,走出来两个人,正是唐父和唐朵。
唐父一见齐丞和严冬累的呼哧带喘,搬上搬下,立刻要上前帮忙,手里还拎着两瓶矿泉水,不由分说就往两人怀里塞,还说让他们进屋歇着,这些东西放在那儿也不会丢。
唐朵没跟上去,眼神一转,就轻飘飘的落在木棉树下那两道几乎一般高的男人身上。
要不是这两个男人突然站在一起,那树影沙沙,阳光筛下来,将两道影子拉得很长,唐朵还没发现,原来自己矮了他们这么多。
明明小时候都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她还曾经营养不良过,为什么这两个家伙却长得这么高?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的,唐朵在两人面前一步远的地方站定。
两人也都看着她。
程征忽然笑了,说:“这还是你们离开立心之后,咱们三个第一次聚到一起吧?”
其实并不是第一次,但唐朵没说,上一次是在墓园,梁辰陪她去看亲生父母,程征去看连晓絮。
梁辰说:“我之前去立心,还看到小时候刻字的大树。”
那上面有三个名字,小影子,小太阳,小坦克。
程征挑了下眉,问梁辰:“你回去过了?我没听院长提起。”
梁辰:“我没用小影子的身份,院长也不知道我是谁,我给院里捐了一笔钱,不能用本名。”
程征有些恍然:“原来院长提过的新的捐助者是你。”
这时,唐朵咳了两声:“聊完了么?”
两人又一起看向她。
唐朵说道:“我爸说你和齐丞、严冬经常过来,每次都送好多东西,他让你们不用这么客气。”
程征一顿,转而垂下眼:“也不是客气。”
不是客气,而是赎罪。
唐朵明白,但她却不点破,既然上次都说开了,过去的事翻篇了,自然不会再把这些事挂在嘴边。
只不过唐家虽然对程征冰释前嫌,程征自己心里的坎儿却没过去。
从小到大,程征都在扮演一个照顾弟弟妹妹们的大哥哥角色,从立心孤儿院到出入社会,他责任心强,责任感重,希望每个人都能照顾好,却难会有失误的时候。
那次意外,唐果和连晓峰他只能二选一,选一个,就等于舍掉另一个,这大概是程征的人生中最大的遗憾,他的责任心和责任感都不允许,却不能两全。
就连程征自己都说不好,当年的选择是不是对的,是否后悔和遗憾,如果让他再选一次,改选唐果而舍弃连晓峰,他敢不敢赌。
就连回想当初的那一幕,他都觉得后怕,那也是这些年来一直折磨他的梦魇。
只不过这道坎儿,只能程征自己过,外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
索性唐朵也没接他的话茬儿,只是笑了一下。
程征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而问道:“你是不是一直让一个叫张迅的捐钱给立心?”
唐朵皱了下眉,没否认:“你怎么知道?”
程征:“其实院长也是从他的话里猜出来的。除了曾在立心待过的孩子们,外面的人不会这么有长性一直固定捐钱。院长说,让你有时间多回去看看,好多年没见你了,很想念。”
唐朵半垂着头,没吭声。
她在外面野惯了,什么事都不怕,什么事都靠自己,反倒是提到倦鸟归巢,像是个逃避错误的小孩子,不敢见大人,先是唐家,再来是立心。
想到这里,唐朵自嘲的笑了:“好,我尽快去看她。”
两人正说这话,不知什么时候梁辰已经从兜里拿出手机,慢条斯理的下载了一个拍照app,调出功能,抬眼间说道:“不如咱们三个合个影,先发给院长看看?”
唐朵和程征都是一愣。
唐朵问:“你不是不想曝光?”
梁辰:“捐款不能用我的名字,是为了怕媒体挖出以前的历史,令我家人为难。院长那里倒是不用隐瞒,她也不会说出去。”
程征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直到梁辰说:“何况刚才也说了,分开十几年第一次重逢,也应该合个影纪念一下。”
梁辰边说边将手机塞给唐朵,然后抬眼示意了一下程征,等程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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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瞬间就成了唐朵举着手机对准三人,而梁辰站在最后面的角度。
镜头里的三个人面色各异,表情都很不自然。
唐朵皱着眉,显然对梁辰站到最后面,显得他脸小个儿高的心机表现非常不满。
程征的表情也有点严肃,甚至有点苦大仇深,除了在监狱里拍照和出来后补拍的证件照,他还没照过相。
唯有梁辰,要笑不笑,不紧不慢。
等唐朵按下快门,三个肤色不同的脸瞬间都变得又美又白,她瞪着那个照片几秒,决定关掉app,又举起来重新来了一张。
在那没有修图的照片里,程征肤色黝黑,梁辰皮光水滑,唐朵皱了皱眉,发现梁辰竟然比她还白了一个色号,又把这张照片删掉了,选了刚才那张保存。
然后,唐朵将手机塞回给梁辰,一言不发的瞪着他。
梁辰也不躲,就任由她瞪,那样子仿佛还很享受。
程征见状,很快走开了。
……
那边,唐父和程征聊起天。
这边,唐朵低声发问:“你还玩美颜相机?”
梁辰缓慢地眨了下眼,说:“因为我猜,你不会喜欢那张没有p过的,入夏以来,你晒黑了不少,没发现么?”
唐朵眯起眼,声音更低:“你也在晒太阳,你也不擦防晒霜,为什么你不黑?”
梁辰:“小时候咱们一起跑出去玩,你见我黑过么?”
没有。
小影子无论怎么晒,永远都是那个又白又弱的小男孩。
只不过现在他不弱了,还很高壮。
唐朵剜了他一眼。
梁辰稳稳地接住了,低笑道:“待会儿我会把照片传给院长,然后我就要进厨房忙一阵,晚上多做几道菜,估计还要焖上两锅饭才够吃。”
他边说边看向程征几人,估摸着大家的饭量。
唐朵也顺着看过去:“你还真当自己是主人了,擅自留人吃饭?”
梁辰说:“我不留,唐叔叔也不会放人走。人家拿来那么多东西,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隔了两秒,梁辰又道:“今天你也要多吃点,明天还要接唐果回来,家里一定会很忙。”
一提到明天的事,唐朵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说:“我爸还不知道果果手术后的事,我和肖宇成都没和他提。英国那边的医生是怎么和你说的?”
梁辰垂眼望着她:“心理因素。”
唐朵没说话。
梁辰又道:“你妹妹为什么不愿意站起来,这是问题的根源。”
唐朵想了一下,说:“她临去英国之前和我说过,她一直认为肖宇成和她在一起,没有怨言的照顾她,是因为她的腿废了,他出于同情才这么做。加上当年那场意外,其实也是肖宇成带她去的现场,肖宇成也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果果。”
那天,原本应该被车撞飞的是唐朵。
肖宇成护住了唐朵,却来不及躲开车子,很有可能会两个人一起被撞。
但是关键时刻,是唐果将他们推到地上,自己反而暴露在车头。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肖宇成也觉得是唐果替他挨了那一下。
意外之后,唐果醒来,得知自己的腿废了,很难过,哭得很伤心,却没有闹。
见到唐朵和肖宇成,却还反过来安慰他们说,肖宇成将来是要做医生拿手术刀的,他要救很多人,而姐姐本来就活泼好动,还要骑机车比赛呢,如果被撞残废了,困在轮椅上岂不是要憋死了?
至于她唐果,原本就学习不好,体育也不好,人又懒,能躺坐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现在有机会能一直坐着,有理由当懒虫了。
只是唐果越是这么说,唐朵和肖宇成听的心里越是难受。
唐朵简单地将这段过去告诉梁辰,梁辰听了似乎面有疑色,眉目低敛。
唐朵见状,问道:“你想到什么?”
梁辰:“你认为,你妹妹是担心她一旦好了,肖宇成就会和她分手?她觉得她只是用愧疚感在牵制肖宇成,反而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信心?”
唐朵:“我感觉有这层意思,你认为呢?”
梁辰沉默片刻,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唐父和程征几人,然后目光又落回来,说:“不如咱们换位思考程征这些年一直在赎罪,这个理由可以成立。毕竟因为他的选择直接改变了几个人的命运,每个人都因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但反过来,你妹妹唐果并没有负罪感,她是整件事里的受害者,从心理层面上来说,应该会有一些怨恨才是。但是就你的描述,她不仅没有怨言,大度,懂事,还非常为亏欠她的人着想,这原本就不符合人性,说不通。加上她做手术这件事,手术一直是个问题,能做这样手术的医生也很难求,现在好不容易万事俱备了,她应该比任何人都高兴,都希望自己能站起来才对。那么,她为什么要逃避?”
唐朵越听梁辰的话,眉头皱的越深。
梁辰的话有些用词上或许不好听,但事情往往就是如此,越接近真相,越难入耳。
在情感上,唐朵不太愿意相信他的逻辑,但经历过几年的替身演员,早就练就了善于怀疑的条件反射。
何况有一点梁辰说的没错,人在遭到不幸的第一时间,一定会找个人迁怒、怪罪,无论那个人是否是始作俑者。
而所谓的“释怀”是需要时间沉淀,岁月累积的。
可唐果完全没有经历过第一阶段,就直接跳到“释怀”,还反过来宽慰他们。
想到这里,唐朵问:“你是不是想说,果果心里一定藏了一件事,令她对我们有愧疚感,所以……”
可是说到一半,唐朵又觉得不通。
当年的所有事都和唐果无关,她能做什么呢?
直到梁辰开口道:“刚才我只是提出疑问,当年的事我没有参与,只是听你这样描述,很难判断。而且我觉得,‘害怕和肖宇成的关系不在’这一点不足以促使她拒绝站起来。因为感情而牺牲一双腿,前提一定是这段感情是她生命的全部。但就我观察,唐果有自己的电台节目要经营,每周还要去立心孤儿院帮忙,家里还有一双父母,和你的感情也非常好,她生活里应该有很多朋友,并不像是完全将力投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的状态。所以我认为,这个理由不成立。”
唐朵没吭声,只是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忽然之间,仿佛有一种舵手换人,航线调转的预兆,事情的发展也超出了她的预期。
原本她以为,整件事差的只是一次手术机会。
如今才发现,好像想的太过简单了……
唐果一直是抗拒手术的。
唐果从来没有对家里抱怨或者责怪过任何人。
唐果一定有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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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阻挡她站起来的坎儿,她拒绝站起来,是因为她不愿意面对现实。
但,那藏在她心里的现实是什么呢?
思及此,唐朵心里渐渐明亮起来。
显然,她要先将症结找到。
作者有话要说:唐果和程征的心坎儿过去了,唐朵才能过,倒数最后几章~把所有事情画个圆满的圈。
第93章
晚上,一群人在唐家吃了饭,唐父心情大好,来家里的又都是大小伙子,齐丞和严冬都很能喝,让唐父也人来疯的多喝了两口。
只是到第三盅白酒时,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唐朵直接将酒瓶拿走了,在唐父呆愣的瞬间,说:“妈和果果明天就回来,闻到您身上的茅台味怎么解释?”
唐父喝酒就上脸,那时候连眼睛都是红的,直说等明天酒味儿就散了,根本闻不到。
唐朵便说:“我妈不是有量酒瓶刻度的习惯吗,她出国前那瓶酒有多少,等她回来发现少了一大截,又怎么解释?”
唐父这回不说话了。
唐朵笑着建议:“要不兑点水进去?”
唐父立刻抗议:“不行,那可是茅台,哪能兑水糊弄自己!”
一桌人全笑了。
就这样,唐父这晚再没喝到酒。
等到酒足饭饱,唐朵戴上胶皮手套,在厨房的水池前和一堆杯杯盘盘搏斗,足足洗了半个小时,后来连灶台和案台都擦的一干二净。
走到客厅一看,屋里就剩下靠在沙发里呼呼大睡的唐父,其它人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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