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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男朋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熹
本子尽管旧了,纸张不可避地发了黄,但其他都被欧杰保存得很好。看得出主人是多么珍惜这个本子。
宋不羁咬了咬下唇,狠狠地压抑着情绪。
2011年那天,他去找欧杰之前几个月,其实就已经通过附身找到了欧杰的家,知道了住址,也偷偷去看过他。
那会儿他看欧杰过得还不错的样子,和妹妹相处也很开心,就有点放心了,然后便回去了。只是没想到,这没过多久,欧春林就暴露出了本性……
于是那天,他去问欧杰,准备带他走。
但是他没想到欧杰拒绝了他。他记性那么好,自然记得欧杰说的“不想再当孤儿了”这句话。那会儿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那会儿,他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青年,被自己关心在意之人这么说,当下情绪就有点上来了,甚至心想,哦,原来在小杰心里,我不是他的家人啊。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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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伴随了他好几周,直到学业忙碌起来后,他才慢慢淡忘了。
直到欧杰被杀,他们都没再联系过为什么、为什么就没再联系了呢?
其实后来他也曾再去找过欧杰,但那会儿欧杰好像不在石门镇了,他找了一段时间,没找到。
如果自己当年坚持把欧杰带回来,如果自己当年坚持找到他……一切会不一样吗?
欧杰是个十分遵守承诺的人,从小到大,只要他答应了的事,不管怎样他都会努力去做到。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自己坚持,真的会一切都不一样吗?
宋不羁把脸埋入双掌中,身体忍不住轻颤。
旁边,纪律把手放到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没说什么,任他发泄情绪。
外面,阳光灿烂,春风习习,不远处的墓碑们整齐地排列,上面的名字在阳光下似闪着光,仿佛温和注视着来访者的眼。
他们,也都是在牵挂还活着的亲人朋友吧。
第58章
三月底,气温时高时低,春雨绵绵,好像正应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句诗。
距离欧杰被杀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卢浩才依然无影无踪,消失法外。
市局的刑警们虽然还在搜寻着,但除了这个案子,他们还有其他事要忙,投入的力明显减少了。
纪律在三月的最后一个周六,回了一趟家,先去见了纪爸爸,接着俩人一起去见了纪爷爷。
从纪爷爷口中,他知道了更多二十五年前关于“m1”的事。
当日晚,他就乘坐高铁回了花城。
他的腿伤还没好全,梁局听说他那天把俞晓楠赶下车,自己开车后,狠狠骂了他一顿。
下了高铁站后,纪律坐上了侯一笙的车。
侯一笙和纪律住在同一个小区,前后幢。
如果常非也在这里,大约是会大跌眼镜他们时间安排确到秒的侯律师,竟然会跑到高铁站接人。
纪律奔波一天,神状态依旧很好。他上车后,径自拿了侯一笙放在车内的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
接着,纪律说:“你知道二十五年前国家曾有个秘密项目,就在咱们省一个岛上进行吧?”
侯一笙稳稳地开着车,闻言快速计算了一下,说:“二十五年前?我们五岁的时候?”
纪律:“是啊,别告诉我你不记得那会儿的事了。”
车快速地在高架上行驶,均匀排列的路灯一下一下地从车窗内丨射入,刚好照到侯一笙微微扬起的唇角上,只是他的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甚至带着一丝冷意。
他说:“有点印象,人体实验?那会儿我爷爷说过这个词。”
纪律声音发沉:“没错,人体实验。”
侯一笙:“你这次回家就是为了当年的事?你去找你爷爷了?”
纪律的爷爷和侯一笙的爷爷是革命战友,关系特好,不仅房子买在隔壁,当年甚至还想让下一代结亲,只不过后来他们俩生的都是儿子。
当年国家安定后,他们的爷爷特别有缘地被分到了同个单位,于是不仅每日上下班一起,周末还会一起去钓鱼,现在年纪大了还会相约着去散步,买了只鹦鹉也会去对方那炫耀一番。
“嗯,你爷爷也过来了。”纪律说,“他们俩当年都坚决反对那个实验。”
侯一笙说:“猜得到,两位老人家正值得很,怎么可能同意在人身上做未知的药物实验。”
话落,侯一笙又说:“你不会好端端去问这个,发生了什么事?最近碰到的案子和当年的实验有关卢浩才?”
侯一笙冷静又聪明,稍稍一思考就猜到了什么。纪律这半个月以来重点查的只有欧杰被杀这个案子了,如果这个案子和当年的事没关系,那他肯定不会大周章地专程回趟家。
“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m1’这个标记。”纪律言简意赅地把查案过程中发现的“m1”相关的一些事告诉了侯一笙。
听完后,侯一笙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了,他语气严肃地问:“不仅仅是卢浩才,连先前常非室友杀的那个人身上也有‘m1’的标记?”
“不错。”纪律说,“但高彬当时只是杀了人,分了尸,至于尸体脚踝上的‘m1’标记怎么来的,他老家书桌上的标记又是怎么来的,他一直说不知道。”
“杀人和留下标记的是两个人,这点我能确定。但是高彬说不知道,我却不信。”纪律说,“高彬当时除了说不知道,还强调了一句话‘你们完了’。”
“你们完了?”侯一笙重复了一遍,然后说,“他这意思……他是知道背后有谁在针对你们吧?”
纪律“嗯”了一声:“他肯定知道什么。”
“他什么都不说?”侯一笙沉思道,“他不说,可能有两个理由。第一,他真的知道什么,准备在适当时候和你们谈条件。第二,他其实并不知道多少,故意吊着你们,让你们以为他知道。”
纪律不置可否,说起了他今天从两位爷爷那听来的往事。
“实验基地爆炸,可以肯定是被人从内部安装了炸丨弹。”纪律说,“基地被炸毁,里面所有人都死亡,国家压下了这件事,严禁知情人员外传。当年的新闻报道,一概没有。”
“所有人都死亡?”侯一笙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实际上呢?”
“实际上……”纪律靠在椅背上,脑海中想起两位爷爷说的话,低沉道,“三个人。他们当年检查了爆炸后所有的尸体,有三个人没找到。而且,岛内的船也少了两艘。”
“三个人,两艘船。”侯一笙说,“这三个人可能不是一伙。”
“嗯。”纪律说,“不是。”
纪律的语气十分肯定,侯一笙疑惑,又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找到了当年存活下来的人?”
没必要瞒着侯一笙,纪律回了个“是”。但是却没说是谁。
侯一笙也没问,如果纪律想说,肯定是会告诉他的,既然他不说,那就有不说的理由。
车子下了高架,往碧水佳苑而去,
“二十五年后,连续两起命案都涉及到了‘m1’,这肯定不简单。”侯一笙说,“我平时也多注意这方面的事,有发现再告诉你。”
“好。”纪律说。
他告诉侯一笙,本来就是想请他帮忙的。
“还有一件事。”纪律说,“宋不羁前些天问我,侯律师家庭背景是不是很厉害。”
“什么?”侯一笙蹙眉,“宋不羁?你在追的这个人?他向你打听我?”
这会儿,纵然侯律师头脑灵光,也摸不透宋不羁有什么意图。
纪律回想起那天的情形,笑了笑。
那天他听到这个出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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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的问题后,差点以为宋不羁是看上了自己的好友,但紧接着宋不羁就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你觉得常非和侯律师怎样?看起来挺配的吧?”
纪律的笑虽然难得,但侯一笙从出生开始就和纪律玩在一起,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和纪律同校且同班,见过这家伙笑的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稀奇。
他也不急,等着纪律笑够了继续说。
“你对跟着你的实习律师,常非,有好感的吧?”纪律说,“宋不羁帮常非打听你的情况。”
“等等,”侯一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是说,常非让宋不羁向你打听我的情况?”
短短一句话里面涉及到了四个人,乍听起来有些乱。
“不错。”纪律说,“心花怒放了?”
何止是心花怒放,侯一笙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弯都弯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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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呆在家里的常非突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宋不羁从锅里捞出一个土豆片,抬头问道。
他们俩今晚难得开了火,弄了个火锅吃。
这锅还是去年冬天时高彬买的,鸳鸯锅。
“没有吧,”常非揉了揉鼻子,“就是突然鼻子痒。”
宋不羁夹了几片羊肉放进清汤锅里,涮了涮,随口说道:“那可能有人在骂你吧。”
常非笑笑,说:“不是说什么,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在想你,打两个喷嚏是有人在骂你,打三个喷嚏是你真的感冒了我打了一个,是有人在想我吧?”
宋不羁十分配合:“是是是,指不定哪个小帅哥在想你呢。”
常非“噗”地一声,差点把嘴里的食物喷了。
火锅吃得额头都是汗,宋不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常非感慨道:“像羁哥你这么会流汗的,我还真是没见过。”
这才春天,天气还不是很热,宋不羁却已经出了汗,实在是少见。
宋不羁耸了耸肩:“没办法啊,天生的,我也不想。夏天太痛苦了,我恨不得身上安装个空调,随时随地降温。”
“不过羁哥你夏天也很少出门,还好啦。”常非说。
“可是……”宋不羁叹了口气,望了眼乖巧蹲在地上眼巴巴瞅着他们的金大发,说,“我还得每天遛大发呢……”
买的时候肯定是脑袋被浆糊糊住了,忘了夏天也要遛狗这回事。
常非自然而然地接道:“羁哥不想出门的时候我去遛啊。”
“好是好。”宋不羁说,“可是你不是快要搬走了吗?”
常非一愣,然后说:“对……我忘记了……”
这段时间太忙,每天忙着盛新耀强丨奸案的事,如今,随着案子的真相大白,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常非轻声道:“下周开庭,等开完庭,我再继续看房……”
宋不羁点了点头。
常非夹起一块羊肉,递到嘴边,没吃,又放回了碗里,说:“羁哥,那你呢?一直住在这里吗?”
宋不羁明白常非的意思。
这里发生过命案,实在不吉利。
宋不羁满不在乎地笑笑:“我无所谓。”
常非说:“发生过命案,房子也很难租出去了。”
说到这个,宋不羁就想起了纪律说过要帮他把房子租出去的事,可是如今三月都要过完了,怎么还是连个音讯都没有?
“气死我了!”
“啊?”常非茫然,怎么了这是,他这话惹得宋不羁生气了?
宋不羁气呼呼地往嘴里塞了几块虾滑,说:“纪律那家伙,明明答应我帮我把房子租出去,结果一点消息都没有,连提也没提过!”
旁边,金大发十分眼馋,渴望地“汪”了一声。
“呃,”常非给金大发喂了一片羊肉,又扔了一把金针菇进锅里,说,“这段时间纪队不也很忙嘛。”
宋不羁哼了一声:“不靠谱不靠谱,我看还是得我自己来。”
“对了,”常非说,“明天你生日吧?打算怎么过呀?”
先前他们三个聊天的时候,聊到生日,宋不羁打趣说他生日是愚人节。本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老样子。”宋不羁说,“买个大蛋糕回福利院,给小朋友们分分。”
常非想了想,说:“那明天晚上咱们一起吃饭吧?”
“行啊。”宋不羁随意道,“出去吃吧。”
常非点了下头:“好啊。”
---
洗完澡后,宋不羁呈大字躺在床上,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不行,得问问纪律,我的房子到底还帮不帮我租出去了。”宋不羁立即翻了个身拿过手机,然后打开微信,戳了戳纪律。
宋不羁:纪队,忙吗?吃饭了吗?睡觉了吗?
纪律:?
宋不羁:纪队秒回啊,请教纪队一个问题哈。
纪律:什么问题?
宋不羁:请问纪队还记得答应的帮我把房子租出去的事吗?
纪律:记得。
宋不羁:???
宋不羁:可是我的房子还没租出去啊。
纪律:快了。
宋不羁:???
宋不羁:快了?
纪律:嗯。
纪律:明天见面再跟你说。
宋不羁:……不好意思我明天有约了。
纪律:谁?
宋不羁:常非。
纪律:什么时候?
宋不羁:明晚。
纪律:你和他约完我们再约。
宋不羁:???
宋不羁:大哥,不用这么急吧?
纪律:急。
纪律:明晚结束了告诉我。
纪律:早点睡。
宋不羁:……
纪律:别睡冰箱。
宋不羁:……
被纪律这么一说,宋不羁就很想去睡冰箱。但是明天要出门……算了算了,忍了,下次再睡。
了手机,宋不羁又躺回了大字。
第59章
第二日,宋不羁先去提取了前几日订的蛋糕,然后带着蛋糕开车来到了北山福利院。
当年他是四月一日这天被路人送到福利院,于是便把这一天作为自己的生日了。至于真正的生日是哪天,他并不知道。
把蛋糕给院里的小朋友们一分,宋不羁跟着院长去了她办公室。
和院长说了会儿话,不地便说到了欧杰。
院长对每个在福利院呆过的孩子都有印象,因为宋不羁的关系,多于欧杰的印象还挺深。
“那孩子,在另一个世界,定会过得好的。”院长安慰着宋不羁,说,“逝者已逝,你也别太想着了。”
宋不羁点了下头:“听您的。”
又说了一些话,宋不羁在福利院吃完午饭后离开了。
离开时,先前和金大发一起买的那条狗追出来送他,冲他“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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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声。
宋不羁把手伸出窗外,潇洒地往后挥了挥,驱车离开。
下午他没什么安排,本想立即回家,但一想到昨晚纪律说的晚上约他……他为什么偏偏要晚上约?明明跟他说了今晚有约了。
摸了摸下巴,宋不羁戳开微信,戳了戳纪律。
宋不羁:纪队。
纪律没回复。
在忙啊?宋不羁琢磨了一下,又发了一条。
宋不羁:下午有空没啊?有空不如下午约啊。
还是没回复。
宋不羁左右没事,便漫无目的地在市区开车逛了起来。
这开着开着,不自觉就往熟悉的方向开了绿景花苑近在眼前。
宋不羁立即笑了,自言自语:“得了,不如回家,陪大发玩。”
无所事事宋不羁便稍转了下方向盘,准备往小区内拐。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前面人围了起来。
那正是原先高彬的宠物诊所附近。
宋不羁心念一转,不再回家,驱车过去。
一靠近,纷纷扰扰的吵闹声就从车外传进来。
“作孽啊……”
“自作自受呗,怨得了谁。”
“到底还是大人的责任啊!”
“老黄就是这样一人,出事前别人说什么都不听,出事后就怨天怨地怨所有人了。”
“娃可怜,狗也挺可怜。”
“唉……”
……
宋不羁听得模模糊糊,却隐隐觉得不对,心跳突加快了些许。
他把车停在路边,快速下了车,快步走过去。
人群没有围得多严实,他轻而易举地就穿了过去。
人群中间,一个眼熟的妇人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闹。
“我可怜的囡囡啊……被狗咬断了手指啊……”
“可怎么办啊……”
“都怪旺财那只坏狗!早就该把它打死!要不然我囡囡也不会……”
“囡囡啊……”
……
宋不羁心里咯噔一下,旺财……是那只黑色的土狗旺财吗?
“大叔,这是发生了什么啊……”宋不羁悄声问旁边发人,控制着情绪。
“唉。”大叔叹了口气,“这人啊,家里养了条狗,你知道一个多月前旁边那绿景花苑发生了一起命案吧?”
“知道。”宋不羁说。
“他们家的狗啊,不知从哪叼出了一个死人脚,噫……晦气,太晦气了!”说到这里大叔抖了抖身体,然后继续说道,“她儿子啊,劝她把这叼过死人的狗扔了,她不肯啊,说什么养了这么多年吃了我多少钱啊,怎能便宜了别人也不想想谁会要这种咬过死人的狗啊!这人固执得很,谁劝都不听,他儿子也没办法,就继续养着了。这不,前天就出事了啊!”
宋不羁:“是她女儿?”
“不是她女儿,她女儿还在学校呢,是她孙女。她儿子儿媳最近出差嘛,就把女儿送到奶奶家来了。结果,孙女贪玩,去逗狗,我听说啊,是她孙女拿了个肉包子,想喂狗,就把肉包子放手上,然后送过去喂狗。这狗极其护食啊,又咬过死人的,小伙子你说,这不咬下手指才怪吧?幸好也才咬断了一根手指……”
说罢,大叔唏嘘地摇了摇头:“要我说啊,还是她自己的责任,自己养的狗什么性子不知道啊,发生了那么晦气的事还不处理掉,偏偏要留下来,前天又不好好看着自己孙女……唉……”
宋不羁舌尖发颤:“那小女孩……那狗……”
“小女孩当天就被送去医院了,断指捡回来了,据说是接上了……那狗……唉,发生了这种事,被打死了呗。”
宋不羁深吸口气:“打、打死了?”
“是啊,不打死还能怎样呢?”
---
宋不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说是失神落魄,又好像差了点儿,他只是难受,但还没到神魄都丢了的地步。说是浑浑噩噩,也不尽然,他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有力气走回车里。
只是,真的难受。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在街上碰到旺财时,旺财兴奋地扑上来的场景。那不断摇着的尾巴,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咧开好似在笑的嘴巴……就这么全部都要埋在记忆里了。
真的很难过啊……
但是咬过死人的动物……宋不羁闭了闭眼。尽管能理解大伙儿的心情与想法,但是感情上,尤其他还曾附身过,就不太好受了。
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还不断地传入耳,宋不羁趴到方向盘上,无声地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散去,赖在地上哭喊的黄阿姨也被人拉走了。宋不羁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震动了一下,接着又震动了一下。
两条信息进来了。
他没什么心情理,也不想在情绪没拾好的时候回复什么信息。
又过了好一会儿,宋不羁才抬起头。
门窗封闭的车内,没启动,没开空调,有点热。宋不羁没什么表情地启动车子,又掏出手机看了两眼,发现是纪律回了信息过来。
纪律:下午有事,晚上。
纪律:你很闲?
宋不羁解锁进入微信,快速回了一条是啊。
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宋不羁回到微信主界面,发现是常非发了信息来。
常非:羁哥,你还没说晚上去哪吃呢!
附着一个可爱的柴犬举杯的表情。
宋不羁想了想,点开输入框。
宋不羁:咱家附近的商场不是新开了一家私房菜嘛,听说不错,就去那吃吧。
常非:aunt7?
宋不羁:对,就去这吧。
常非:行,那六点左右吧?
宋不羁:嗯,我去你律所接你吧。
常非:不用啦,律所离商场很近,走几步就到了。
宋不羁:刚好我也没事,顺路。
宋不羁想了想,又发了一条。
宋不羁:你也快被你们侯律师带成工作狂了吧?这大周末的,不好好潇洒,跑去加班,太敬业了吧。
常非:下周就开庭了,虽然我就是个实习律师,但我也得认真对待嘛。
宋不羁:行了行了,你继续哈,我一小时后来接你,行吧?
常非:嗯,那到时候见。
和常非聊完这么一连串,纪律还没回信息过来。
宋不羁翻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啧”了一声,然后扔到了副驾驶座上,打了左转向灯,踩下油门,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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