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双眸

“怎么了？”撑着墙壁的成煜看向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陈季之，出声提醒，“等什么？”
“看是帮你擦还是怎么。”努力思考的陈季之没注意那么多，顺口说出来而且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
“你帮我擦？”
“什么？谁说的？”
“刚刚你自己说的。”
相比于陈季之的惊炸，成煜显得很是平静，然后很平静的转过头很平静的开口：“那你帮我吧。”
☆、第二十四章：浴室里可以做什么？
一脸愕然的看着成煜坐下，淡定的脱去上衣。刚刚脑海里浮现的身体就这样真实展现在自己眼前，肌肤是好看健康的蜜色，线条优美而富有力量的肌r。坚实的肩膀，蕴藏着力量的腰背，窄细有力的腰腹和往下便是藏在裤内看不见的风光。扭开脸，陈季之脸又红了。
“你这是......”咬牙恨恨看着“引诱”自己的人，陈季之恨不得捡起衣服把人蒙住。
“怎么？少爷没帮人擦拭过？也是，千金之躯啊......”又开始调侃，伸手拿了条毛巾随意搭在肩膀上，“护士？有钱少爷帮我叫个护士来吧。”
明明是叫护士来，帮他擦拭身体，也是帮助清洁，为什么在陈季之听来却极度类似叫“小姐”？！于是陈季之自然不乐意去给成煜叫个护士来，虽然这种事说起来是护士分内的事，有义务帮病患擦洗身体。但是，陈季之怎么会同意。
“你等会儿，我......”
未说完，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少爷，成先生腿伤不好洗澡，护士长让送来了些东西。”小护士沫沫探头一时没听见回答便自觉推开了门，探头看了眼发现大厅没人，“诶？人呢？”
完全推开门，手里拎着个小白盆藏在身后小小的踱着步子左右看。才走了几步就听见浴室有声音，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后捂住微张的小嘴，看见从浴室穿着浴袍的陈季之不禁张大了眼。
浴袍！浴室！jq！满满的满满的！
沫沫立刻小跑两步想去看看浴室里什么光景。可是刚刚看见一个背影就被陈季之拦住，提小**般将身形娇小的沫沫拎到一边。
“哎呀呀！少爷！”
“嗯？”抱臂站在人面前，陈季之挑眉看着沫沫，“我怎么了？”
“哼！小气鬼。”将小白盆拿出来塞到陈季之怀里，“给成煜擦澡的......哦~”拖着尾音，小护士踮起脚尖目光越过陈季之肩膀，努力往浴室里看。
“送了东西就赶紧出去。”一巴掌盖沫沫脑门上，推着对方后退。
“太过分了！藏着掖着的！人家才看见一个背影啊！”
不理会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揽着人肩膀就用劲带着人往外走：“任务完成就乖乖回去，要不护士长......”
“太过分了！威胁我！”看着眼前合上的门，沫沫愤愤握起粉拳凌空挥舞了两下才扭着腰离开。
拿着小白盆的陈季之听着门外的话，无奈笑出声。你就看了个背影，我也是只看了个背影啊......
食指勾着盆沿朝浴室走去，到了门口就看见成煜光裸着背拿着花洒在冲洗自己的手臂。默默站在门口，抬眼看了放置花洒的位置，又看了眼成煜，脸黑了。两步走上前抢夺了花洒面带不悦，伸手关了水。
“一会儿都等不了？”无奈将白盆放下，再次打开花洒将水放入，“我又不是不回来。”
略带责怪的语气，暗藏怒气的脸。弯腰把水放好，伸手试了试水温。还好，不烫。满意点头，直起身子看了挂好的毛巾。不是自己的自然就是成煜的，伸手拿下毛巾扔进水盆里。
“先擦背吧？”把毛巾拧至半干再展开对折两边，垂眸不去看成煜x前直接绕到后面。得了对方的应允后才将毛巾覆上人颈背处，细细擦拭，顺着背部曲线往下擦。因为擦背总要把毛巾换个面，不小心碰到那温热的肌肤总是会将陈季之的指尖烫的发痛。
不急不缓擦好半个背，成煜忍不住了。
“用点力好么？”
“......”
默不吭声，在成煜看不见的身后涨红脸的陈季之狠狠加重了力道，直接把成煜推的往前一趴——当然没有面朝大地，热情一吻。
擦完后背，成煜蜜色的皮肤已经是红透的苹果。可口诱人，的确，陈季之有想要狠狠咬上的冲动。什么叫“一个男人那么小的力气擦背，活生生像个女人”“这么用力是报复？女人样小肚**肠”“陈少爷，看不出你这么记仇”......陈季之高挑眉梢，我就记仇了怎么样？
恨恨将毛巾甩进水盆揉搓着毛巾，盯着手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的柔白，默默把它想成成煜。满脑子都是想着把毛巾当成煜来蹂躏，恶狠狠拧了水抬头就往人x口擦去，没注意的时候，陈季之面带凶狠对准成煜右x的一点来回狠擦。当然，成煜不会有反应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再让他这么擦下去他会撑不住后仰躺地了。
“前面我可以自己擦。”按住下狠力的手，陈季之回神看了眼人。微微歪头轻声“嗯？”了个，成煜扯了个无奈的笑把话重复了次：“我可以自己擦。”
“哦。”眨了眨眼，陈季之松手。却在松手的一霎那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擦x口？帮成煜擦x口？抬眼恰好看见成煜拿毛巾轻擦了下x口，一旁明显被蹂躏的泛红的一点和四周，陈季之蹭的脸红想要逃离。
正如刚刚陈季之提醒成煜他刚刚在里头洗完澡，地面湿容易打滑摔跤。于是陈季之毫无悬念的脚下一打滑，前扑，膝盖先着地发出闷响。接着就是成煜扔了毛巾接住疼的皱紧眉毛的陈季之，两手穿过直直向自己扑来的人的下腋，奈何陈季之刹不住车楞是扑了个满怀
“啊！”
无法抑制的呼痛声，陈季之缓解着膝盖的发麻和痛楚，埋头在人x口。
“很严重？”
成煜一条腿还在一旁暗暗使劲当支撑点，痛得不比陈季之轻。把人从x口推开，微微动了动伤腿轻“嘶”抽了口气。
“没，没有。还好。”不抬头，眼前就是成煜结实的x口；抬头，就是自己红透的脸。陈季之再三斟酌，忍着痛朝一边爬起来利落出了浴室。
长吁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脸，脑子里难以抑制的去回味成煜x口的触感。太丢人！陈季之无奈微瘸腿去阳台吹吹。于是一晚上，一房间的人腿都“瘸”了……这也导致第二天小护士沫沫那样看陈季之的眼神透出来的信息：昨晚我走了后，少爷行动了？
陈季之以为成煜没有看见自己脸红，因为他一直低着头，可实际上成煜是看到的。当他问陈季之有没有事的时候是低着头的，陈季之不是中长发，而是很柔顺的短发未遮住耳朵，自然，那耳侧的脸是遮不住的。于是成煜对他脸红的事很清楚，单方面认为是感到窘迫而不好意思，好面子不肯抬头。
伸手把扔下的毛巾捡起洗净，换了干净的水自己清洗身体。看着被搓红的x口不禁无语，脑海里却猛然浮现下午陈季之脸红透的画面。那时候是他扶着自己走路，当他推开他时他没跟上而是蹲下系鞋带。然后也就是四十米的样子，他冲过来，脸红成那样……
蹙眉思考着，似乎想到些什么。然后当许木和晓文在一起的场景，成煜似乎看清了什么。而吹风的陈季之，则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感觉脸不红了，陈季之想起成煜的伤是没办法轻松站起来，立刻回房打算去看看成煜有没有弄好。却看见成煜如自己开始时，围着浴巾就扶着墙出来了。
☆、第二十五章：为什么会喜欢我？
迎上去抓住对方的胳膊，第一眼就是向下看成煜的腿。果不其然，纱布是湿的。可见成煜到最后嫌麻烦是直接淋浴了，咬牙忍住想踹那条腿的冲动，架着人放到沙发上做好便恶狠狠的下命令：“坐好，不许动！”甚至举起手做了个威胁的动作，而成煜始终用一种陈季之无法理解的目光看着他。但是这时候显然先换药比较靠谱，想些其他的更何况是成煜在想什么实在是没时间。
拿起墙边摆着的小桌柜上的电话，拨了紧急号简单说了需要过来重新换次药便放下电话。伸手揉揉眉心，为什么觉得成煜是个孩子，很是任x。不过，这也没错，成煜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有些任x。
来的不是见缝c针一有机会就要过来看一眼的沫沫，而是另一个长相温柔的看着有20到23的护士。很温柔，说话细声细气，一来就是轻柔的问安声。
“今天夜班么？喝杯咖啡吧。”看着护士认真的模样，包扎也快完成，陈季之突然开口询问。见对方甜笑着点头，陈季之便笑着去泡咖啡。
看着在柜子里半天翻出来的包装袋略显无奈，不是在家，果真就没那么方便，咖啡也没法现煮。拆开包装，淡淡的咖啡香味飘出，闻着还是不错的。找了干净的咖啡杯冲泡好一杯，想想又找出两个不怎么常用的杯子清洗干净，另外冲了两杯。
其实如果陈季之不去想着再冲两杯，那么认真的清洗杯子，就不会让一边干坐着不敢和成煜搭话的护士小姐产生什么想法，然后，有机可乘。对，就是有机可乘。然后，发生那件事。
重新包扎好，护士左右看了看没什么问题，收拾好药箱对冷面成煜小心笑笑就做到一旁等着咖啡。
也怪陈季之不把手机放好，随手就放在沙发上，而护士小姐就那么刚好坐在旁边。眼神溜达了圈，发现成煜闭目养神中，而且身边放着部手机。那么，护士小姐挑眉看了眼陈季之所在的方向，还在忙。小心拿起手机，没有密码锁让护士小姐笑开，随即捂住嘴不发出声音。此时就拿出平时偷懒用的功夫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下忙活不出错。不过一分钟，任务完成。
若无其事放下手机，装作低头把玩衣服。
“喏，喝完再走吧，辛苦了。”总算泡好咖啡，拿了托盘把三杯端过来。走到护士身边递过去，然后很自然的在成煜身边坐下，很自然的递给成煜一杯，“喝点？也不，晚上你早点睡。”说着，不顾成煜伸手接就放下。
很正常……的一句话，但在别人听来就不一定了。
喝完咖啡，护士便礼貌的告辞。出门走了几步远就立刻小跑，兴奋的直笑，脸上泛着红。
而屋内，陈季之则是尽职的当一个保姆，将人扶起往卧室带去。然而，刚刚从浴室出来的成煜并没换室内脱鞋，凉拖带着水，于是脚下一滑幅度太大带着陈季之直直扑向对面的沙发——放着陈季之手机的沙发，护士小姐刚刚坐的沙发。
房间内很安静，安静的……甚至连呼吸声都是多余的。
陈季之不知如何去面对成煜，坐在一旁浑身发冷身体微颤。眼神无处安放，盯着颤抖的指尖，绷紧全身想要止住那不受控制的颤抖。方才还触着那人温热的肌肤，有着“就这样似乎也很好的样子”的想法，却在下一秒跌碎。
满腔的满足在一瞬间化为血沫，黏稠并迅速干涸成一片绝望的暗红。那钝刀狠狠割开心脏的痛，热血喷涌而出却在去触m时，毫无温度。
不敢看人，浑身虚脱到无力，黏腻的冷汗濡湿额头的碎发。而那边却依旧没有声响，那沉默几乎让陈季之崩溃。
是吧，回来时曾想若是不被接受，一朝间便可崩溃，悲伤决堤汹涌而至，无力阻拦。
“我……”半晌才开口，喉咙却是干燥非凡，声音沙哑。
抿唇断了话头，陈季之抬眼看向成煜，压抑下了情绪，眼中毫无波澜。
“这个......”成煜拿着手机手里摆弄了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如平常般。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的照片，其内两个暧昧“亲吻”的人中就有一个是他自己。自抬头后便注意着成煜一举一动的陈季之发现成煜张了张唇，下意识僵直了背，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但是等了好一会，成煜却是合上嘴并不吭声。
于是强打了j神去面对成煜所有可能说出的话——不过他唯独排除了成煜会接受这件事，而成煜却不说话。微微垮下肩膀，陈季之感觉再这样下去他会提早衰老，j神衰竭。
“所以说，少爷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啊。”关上手机不再看，随手扔在一旁，懒懒后靠陷进沙发。微长的刘海遮住那双眸子，看不清眼神。
微垂着头，微微放松身体的陈季之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几乎要弹起来，却在抬头时看见对方那懒懒散散的模样压制住了。他似乎并不惊讶，那放松的模样，那随意的语气，活脱脱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于是陈季之连否认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沉默看着成煜。许是那样的表情让成煜不忍，他伸手拿了手机又看了看，殊不知这在陈季之眼中是拿着他的笑柄来回翻看。此时陈季之能把这份感情归类为“笑柄”，也可见他内心的恐惧。
“说话？”哪怕是疑问，成煜说的却好似命令。
“说什么？喜欢你？”良久，在成煜等不下去时陈季之不咸不淡的反问句，“是啊，我喜欢你。”
“......”
两个人都是女人宠爱的对象，两个人都没少被人表白。而今天陈季之这类似表白，也许就是表白的话，让成煜不能如往常般“嗯，我知道了”去应对。那句话本就是调侃，虽然那种调侃几乎已经是在肯定。而当陈季之那样平静回答，成煜心底却没有恶作剧时的爽快，反而有些不舒坦。
“少爷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微仰下巴，露出那双黑眸。陈季之下意识的看进那眼，竟然还是如以前般可以将他吸入其中。
“知道。”硬生生撤回视线，声音有些苦涩，这个他早就知道。
“所以少爷是很清楚自己所说的’我喜欢你’代表什么？”
“是。那又怎么样？”有些不耐，这样的询问，实在是恶劣。心下一片慌乱这人却在这样，陈季之不知不觉开始迁怒，却在看过去想说些伤人伤己的话，被那和随意的语气完全相反的认真的脸怔住。
“你，什么意思？”莫名的，心跳加速，陈季之试探着询问，心底掩着一种期待。
“扶我去休息吧。”避开话题，成煜表现出有些疲惫。
无奈，陈季之不知要不要伸手去扶这个男人。静看了会儿，终是不能放手不管，只好起身将人扶起。
“为什么要喜欢我？我不能给你什么。”
倒床的一瞬间，近乎是自言自语的声响，松手的陈季之僵在那儿。正视着那人的脸，对方却不再吭声只是闭眼。
“我也不知道。而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
☆、第二十六章：这样一种尴尬
日子总是要过的，哪怕出现了将生活扰乱的一段c曲也要过下去。
两个人像是约好般一起将昨夜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第二天依旧是淡淡的关系。而是否是真正的淡，就不得而知。
陈季之昨夜失眠了，而成煜则睡得很香。夜间的月光很美，却始终带着些凉意，直直将那凉沁到陈季之心底。扭头看着熟睡中的成煜，那睡颜极美好。
微叹气，陈季之都不知道自己自从遇见成煜后叹气增加了多少。侧身看着身边不属于自己的男人，那样毫无防备的模样，让那张j致的脸柔和了不少。不知不觉陈季之的鼻息便和那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并没后退，他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软软贴上那微凉的唇，心跳仿佛在一瞬间放慢。极缓慢的跳动，脉搏清晰可闻。
不同于那次的轻扫一触即逝，轻轻贴着那片柔软。陈季之看着眼前紧闭着的眼、纤长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缓缓闭上眼。不知为什么，那时候陈季之很想哭，而他只是闭着眼强忍着那股莫名的悲伤。唇相贴，意不尽。
直到倦意涌上，陈季之才翻身平躺着沉沉入睡。也许他自己也不知，在他睡着的那一刻，强忍的泪终是有一滴滴落。
“少爷，蓉姨说你早上喜欢吃清粥，就弄了些白粥和小菜。”沫沫端着餐盘轻敲门，想着昨晚安晴和自己说的事便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少爷。
安晴，昨晚来帮成煜包扎的护士，也是把陈季之从沫沫那弄来的照片设成桌面，昨晚事情的重要一环人员的护士。晚上她离开后就找到沫沫很是兴奋的告诉了她“伟大”的行径，殊不知她这行为几乎让陈季之崩溃——而这很明显，陈季之猜到了是谁干的，却不知如何去找她去对质。难道要揪着她的领口去问她为什么那么做么？陈季之做不出来，不过，他可以在上午时间找到她，给一个警告。
那时候陈季之起床没多久，刚刚洗漱完。而成煜则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不知想些什么，一旁靠放着一把拐杖。
听见敲门声，陈季之简单说了声进来也没去看是谁。隔了扇门，声音有些模糊，一时间陈季之没听出来是沫沫。
“放下就好了。”没有留人的意思，扔下毛巾出来时看见护士没有走，“沫沫？”
“嗯，是我。”甜笑，沫沫小小跑跳着到陈季之身边，“手机是不是有惊喜？”
平和的脸一瞬间绷紧，与沫沫想象中的可能是带着害羞或者其他什么表情，但绝对不是这种凝重甚至带着些许气愤的表情。
“少爷，你......怎么了？”向后退了一步，沫沫声音放轻了许多。
“没事。”恢复了一惯温和的神情，陈季之越过沫沫朝成煜招呼了声在餐桌旁坐下，“没事，你先去忙吧。
神经再大条也不会发现陈季之的不对劲，虽然沫沫很想问他怎么了，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必然和安晴做的事有关——毕竟是问了手机的事。
“那，那我先走咯。半小时后上来收拾，然后给成先生换药。”极不自在的迈着步子离开，先头觉着这间房是jq发源地，基本每个护士都想来，而现在……沫沫叹口气，现在只想跑走。只希望，别是会毁了少爷的爱情了，想了想沫沫掏出手机给安晴拨了个电话。
拄着拐杖成煜不大自然的进来，坐到陈季之对面放下拐杖，看着清粥小菜有些皱眉。他早餐更喜欢油条包子豆浆之类，端起粥喝了一小口，并不烫于是接着一口气喝了大半碗。听见声响的陈季之才刚刚吃了没几口，抬头看去，成煜一碗粥见底了。
“吃饱了？”拿着筷子陈季之说出了今天和成煜的第一句话。
“嗯。”淡淡应了声，成煜下意识m了m肚子。其实他这样一个，健壮的汉子早上喝一碗粥就，饱了，怎么可能......
耸耸肩当做回应，陈季之实在不能像昨天一样会去问怎么吃这么点。埋头喝粥，只觉得越发无味。匆匆吃了两口便也放下碗，看了看时间不过是用了五六分钟的样子，这也是陈季之吃的最快最快的一顿早餐了。
抽张纸巾擦干净嘴，手机便响了起来。拿出看了看，白安。
“白安，有事么？”
“呀，没事不能和陈校草打个电话联络联络感情啥的？”对方不正经带着些许嘻哈的调调传来，听得陈季之一阵笑。
“当然可以，不过你不该天大地大游戏最大？”回笑调侃，陈季之起身离开座位向阳台走去。
“哈哈，那是。我这不是担心你？话说你在医院？”
“嗯......”下意识的，陈季之扭头看向屋内的成煜，“是啊。你怎么知道？”
“受伤了？”骤然收紧的声线，其中的担忧一点不少。
“不是我，我......”
“你家私人医院是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不用......”没等陈季之拒绝，白安就挂了电话。
拿着手机着实很无语，想起这里还有个成煜。想起白安似乎对他有些敌意，感觉成煜不是什么好人。想到这点，陈季之立刻想起院长的话和神情。微微皱眉，这种朋友间的问题向来是很头痛的事；而长辈，陈季之更是头痛，虽说一直都是微笑面对长辈并且不会去顶撞，但是，对于过多的管制和话真的会令人心生厌烦。所以，陈季之不是所有人想的那样温润尔雅，任何事情都不会表现出不悦——自然，外在的确很少表现。
“嗯，好吧，一会儿会有客人来。”走到落地窗旁靠着，将手机放进兜里手便没有拿出来。
“什么？”并不明白有“客人”来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拿着遥控器的手搁在膝盖上扭头看人。
“呃......好吧。”摊手表示没什么，交叉双手轻微搓动。
陈季之想了想，不是自己家没什么好准备的，于是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衣着，让看着买那么随意。
准备好白安的到来，那是一个人。他万万料不到实际应该迎接的，不止白安一个人。
此时此刻，不仅仅只有白安一个人从这个城市的某一角赶来。
☆、第二十七章：来医院也要组队么？
虽然之前两个人待在同一间房是一样没什么话题，但此时陈季之却觉得千分不自在万分尴尬。
还是不能从昨晚走出来，那种心慌一直在。
不再是挑着距离成煜近的位置坐下，而是离人最远的沙发一角坐下。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得不说成煜真的很淡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在别扭之类的，也许昨晚他压g没放在心上？伸手抓抓头发，驱逐脑海这些有的没的想法，这样太矫情。
拿出手机，解锁就是那张照片。一时间怔住了，食指停在屏幕上方不知该如何放下。
删了？脑海中立刻出现反对的声音。可是，不删便这么留着么？苦恼，不过最终还是撤了壁纸，照片留着。抬眸看着一旁没动静的人，收好手机实在是无话可说。
再次叹气，无聊翻着手机，各种功能轮番开着玩儿。知道突然在屏幕中看见前面的景色，微怔，后靠微抬手看着屏幕内出现的男人。拇指轻动，设置了些东西，微侧头刘海遮了一般眼。尽力自在些，食指在手机侧边缘轻移到某处凸出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