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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算情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结怨?”晨曦倒真努力的想起了前因后果,突然觉得傻,恼火的说:“你那么坏,要寻仇也是找你!”
“不开玩笑,真的是找你,你听,在喊你名字呢。哈,你完了,你船太多,踩翻了。”
晨曦盯着颤巍巍的门,仔细分辨嘈杂中各种声音,骂骂咧咧的,酒瓶破裂的,桌子挪动的……她没好气的说:“哪有喊我!”
话音还未落,砰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林杨下意识的将她护在了怀中。
当晨曦看着门外的人几乎是傻了眼,郭远……怎么会是他?而且他为什么目露凶光,看上去恶得像要杀人?
还没待她明白过来,郭远目光y郁着伸过手来用力一扯,她便重重的跌入了他的胸膛之中,但林杨并不甘示弱,他握住了她另一只手稍稍用力,将她又拉了回来,她就像拔河绳索中间那块红布,两边都想挣开,只是无论哪一边都态度坚决得不接受妥协,来回拉锯。
冷清了这么多年,除了沈宁南,也从没有男的对她表达过爱意,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ri会成为争夺的焦点,看着满屋子人怪异的目光,晨曦觉得很丢脸,这场景直叫她想起市场两个婆姨为最后一条便宜的死鱼而大打出手。她狠狠的挣脱着郭远的手,只差没一口咬上去,没好气的说:“放开我。”
只是他哪肯,铁青着脸说:“跟我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我们之间又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有事你就不能在这里说?”
郭远上去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一时气急他顺手抄起桌上一个酒瓶在桌沿上磕破,哗啦啦的啤酒流了一地,他随手拉过一个人,锋利的酒瓶子就抵住了他的脖子,暗暗的灯光下啤酒瓶玻璃尖锐锋芒泛着幽绿的光,那人也配合的做足人质的表情,让晨曦脑子嗡一下大了一倍,喃喃的问:“你疯了吗?你要做什么?”
郭远冷冷道:“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林杨左看看右看看,诧异道:“这里是不是被征为片场了?哥们儿几个不够意思,也不说一声。”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贺晨曦笑不出来。
曾有件事她一直是当笑话来讲,但他的xing格可见一斑。某天某个欠揍的人疯了般追在郭远身后说他是没爹的野种,郭远听烦了,随手抄起了一板砖看着他,结果那人非但不怕,还叫嚣着说,打我啊,有种你打我啊,郭远微微一笑说,好哇。二话不说直直照他脑门上拍了下去,拍得他满头是血,他丢掉砖若无其事的拍拍手,蹲在地上对他说: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要求,就如你所愿。她站在一旁完全被吓傻。东窗事发后,郭妈妈急红了眼,扯着他在人家父母面前要他道歉,但他就跟喝了哑药似的,愣是没吱一声。
最后赔了很多钱才让别人的父母免于追究,郭妈妈差点气疯,若不是几个邻居拦着,她真要c起菜刀往他脑袋上砍,她急得一下子扑通一声并排跪在郭远身边说,郭妈妈你错怪他了,是那人该打,他……只是没等她说完,郭远就狠狠推了她一把,说你他妈跟着凑什么热闹,给我滚!她急得直抹眼泪,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出来,明明是那人说郭妈妈偷汉子被赶出家门,郭远忍无可忍才下手打了他……
只是该值得庆幸,他这样的任xing妄为的脾气若不是因为出身好,肯定要吃很多很多的苦头。
贺晨曦挣开了林杨的手,对郭远说:“我们出去谈,你别闹事。”
“算你识相。”郭远丢掉手中酒瓶勾起了唇角,拽紧了她的手。
两人正要走,一个人却拦住了去路,推搡着他的肩说:“你他妈谁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把我兄弟的马子给拐走了,林子,你说这怎么处置……”话音未落,他就被刚刚惨遭劫持为“人质”的男子一把锁住了喉,动弹不得。晨曦晕头转向的看着人质先生笑嘻嘻的说:“郭少,本来我都已经从良了,你非卝着我这老胳膊老腿重出江湖,今晚我算为你鞠躬尽瘁了,一会儿宵夜我要用鱼翅漱口压压惊。”
“随你。”郭远勾起了唇角。
这才知道又被他骗了,她怎么能这么傻。
房间里两股势力扭成了一团,乒林乓啷的声响不绝于耳,当事人倒是置身事外了。晨曦扭头寻找林杨,他站在洗手间半耷拉的门前看着她,没有表情的看着她,在昏暗房间的刀光剑影里显得格外静默,紧接着她被郭远扯出了房间。
他一直在往廊深处走,穿过一个门走出去,是个后花园,亭台水榭,假山奇石,白玉兰形状的路灯不太亮,显得清清冷冷。直至到了花园深处,他放开了她的手,拢着火苗点了gen烟。
寂静,只有火苗和烟叶燃烧的滋滋声,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局促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是为了什么,不知道他那样激烈是为了什么。他漆黑的眼睛就像夜里悬停的流萤,模模糊糊的看不透也看不清。
沉默直至他把烟蒂往地上一丢,伸手抓住了她的肩,俯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她的唇紧紧压了下来。
她躲避不及,被他准准攫住双唇,但这并不像是吻,倒像是饿死鬼无法细嚼慢咽,只能囫囵吞下,他两手捧着她的脸将她身子拉起,像个小兽般撅住了她的唇啃咬着唇瓣,一遍一遍的蹂躏嘶咬着她柔软如棉花糖般的唇,她被吻得迷乱,听见他在唇间低喃:“那个男人是这样吻你的么?是这样么?你竟敢……”
他仿佛动了气,稍稍用力,让她疼得惊醒过来,一把推开了他,而他仿佛意犹未尽,像是没吃够乃的小狼般又扑了上来,啃咬舔舐着她的下巴,喉咙,像是久旱的人见到泉水般贪婪的吮吸,她甚至感觉到他紧贴着她身子的下半身,悄悄起了反应。
她又羞又恼,急切的低喊:“你再这样我喊非礼了!”
“别喊非礼,喊□,我倒看谁敢来拦。”他的头埋得更低,把她的t恤的领口一扯,径直贴上了她的颈窝,湿湿黏黏的唇和舌肆意的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游移,她倒吸一口冷气,手指甲狠狠的掐在他的手背上,他身子一抖,但依旧没有停止侵犯的意思,她越掐越使劲,感觉都要穿破他的掌心了,郭远猛的咬住了她的脖颈,她疼得惊呼出声,这才松开了手。
他抬起头含住了她的耳珠,在她耳边低喃:“小混蛋,你还有理了?你到底还要和几个男人纠缠不清?我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
暖暖的舌尖扫过耳廓,带起她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胸口一阵酥麻的热浪涌起,她小声的嘤咛冲破喉咙,手紧紧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揉捻。两个人都汗流浃背,仿佛谁也停不下来。
郭远在她耳边吹气,“光耳朵就敏感成这样,是不是受不了了?是不是想要我?”
晨曦羞愧难当,正要推开他,他的手已经罩上了她的胸部,轻轻揉捏,微微喘气:“跟我回酒店……”
晨曦身子一震,手瞬间松开,慢慢撇掉他抓住她手臂的手,前一次是戏谑,而这一次,他把她当什么了?昏暗的灯光下她垂着头,任凭谁都看不见她有多么的艰难。
得不到回应,他捧起她的头,一看却怔住了,“你……怎么哭了?”
她慌忙摸上了脸,果然湿湿凉凉一片。她挣脱他的手臂背过身去,他却仍牢牢的抱着她的肩膀,“不愿意就算了,哭什么?你和野男人钻洗手间时也不见你这么委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放开我。”
“我不放。”他的手摸上她的脸,粗鲁的撸着她脸上的泪,“你为什么哭?”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多少年,她几乎都要忘了眼泪的滋味。
囡囡,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每当她哭,爸都会抱着她这样问。她恪醍懂的以为,大人都不会哭,长大了就不会哭。自从爸爸去世后,她果真变得不爱哭起来,遇到一些事本该哭的,她竟都能忍住,她以为她是长大了。
直到有天她看见一个孩子重重的摔了一跤,趴在地上脸已经痛得皱了起来,她猜测他一下秒就会大哭出声,但意外的是他没哭,爬了起来左顾右盼的寻找什么,她想他是个勇敢的孩子。不一会儿妈妈赶来了,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口,轻轻的吹着说不疼,宝宝不疼……在她的软玉温言下小男孩吸着鼻子越来越伤心,最终还是大哭起来。
她突然明白过来,她的不哭是个多悲哀的现实,因为有人呵护你的痛楚,你才会有将一点疼痛无限放大的权利。
现实需要她坚强,她再也做不了那个一碰就哭的娇气包,所以她不哭,其实是不敢哭,只怕让悲伤决了堤。
脸被他的手撸得生疼,她正要抓开,却被他一把扳过了身子,就这月光和淡淡的白玉兰路灯,两个人都在彼此打量。
潮湿的眼眶里,昏黄灯光下的他在水波里温柔抖动,他的y柔俊美更胜从前,灯光打出的y影让他轮廓如刻,细长清朗的眼角眉梢都是翩翩风情,清晰分明的白se领子中,有最优美的脖颈线条,就像天鹅区分于鸭子的那段浑然天成的弧形,他身上每个零部件都是上帝另辟炉灶打造出来的上等品,和流水线出来的有天壤之别。
看着看着,郭远突然别开了脸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丑。”
晨曦顿时血y,激烈的要挣开,郭远却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两人在原地“搏斗”了一阵,最后还是筋疲力尽,任他为所欲为。
晨曦突然跳起脚惊呼出声,搭他的肩说:“有蚂蚁咬我!”
郭远抱起她走远几步,在花坛边上放下,看她急迫的弯腰挠痒,忍俊不禁。
“是疼还是痒?”郭远蹲了下来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又疼又痒。”
他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脚背,抬起眼问她:“那是挠好?还是吹好?”
晨曦鼻尖微微发热,全身鸡皮栋立起来,结结巴巴的说:“不用了……”
他坏坏的笑,手掌顺着她脚踝往上滑,轻捏着她的小腿肚,心跳若狂,她很快的跳开,说该回去看看了。
他慢慢的撑着腿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越发深沉。
或许她是要时间,来温习他们的过去,和亲密程度。他必须给她这段时间,正如他也需要时间来消化接受她的改变。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廊道内,又遇着了那位人质先生,他头发微卷,白se的衬衣凌乱,一部分散了出来,一部分还束在裤子里,还有些红se黄se的酒渍,上来便一拳轻砸在郭远肩上,“这下可糕了,那边说是有警局的人,现在正敛人呢,说要让我们出不了这的门,怎么办?好怕怕。”
晨曦一听就急了,推着郭远说:“你去跟人家诚恳的道个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郭远和那白衣男子对视一眼,“你别乱开玩笑,她傻,你说什么她都会当真。”
“哟,这就是传说中观音妹妹的本se吧,有生之年我终于见识到了!”白衣男子热情的握起了她的手用力晃了两下,晃得晨曦有些懵。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收拾烂摊子走人。”他不动声se打掉他的手,自己牵了起来,“你跟我一起去吃宵夜。”
晨曦褪出了手,正se道:“我得去看看林杨。你把他的场子闹成这样,于情于理我也该去看看。”
郭远满腔妒火正欲发作,忽见那白衣男子靠在墙上抱着手一副等看好戏的模样,他深呼一口气,说:“你去了就不要再来找我!”
“哦。”晨曦走得毫不迟疑,听见身后幸灾乐祸的笑声,还有哧哧的吸气呼气声,像在极力平衡着什么。
回到包厢,满眼狼藉,侍者正在收拾残局,每个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都别有意味,林杨大大咧咧的半躺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她。
“呵,你居然回来了,来坐。”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道。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看了看他,似乎没受伤,她放心了一些,低声道:“把你们的聚会搅成这样,真对不起。”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有些毛,头不自在的扭向别处,他却突然一把将她扯进怀中,唇狠狠的凑了上来吻住,晨曦心一紧,挣扎反抗,均是无效,索xing放弃了反抗,任由他蹂躏她的双唇,最后他还是放开了她,拉开了头看了她好半天,舔了舔唇说,好浓的烟味。
她尴尬的低下了头,听见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们需要谈谈。”
走廊曲径通幽,仿佛没有尽头,房间隔音设施做得非常好,门一关,房间内的嘈杂立即隔绝到了外太空去。
他开门见山的说:“我们,不要在一起了。”这让晨曦有些措手不及。
林杨笑着晃头:“说这话真怪,好像我们怎么招了似的。其实这话真的不该由我来说,既然你说不出口,那就由我来说。”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不明白,他们认识并不久,她也没有出众的容貌让人能对她一见倾心。
“晨曦,你并不知道,我曾见过你。”
晨曦错愕,听他缓缓道来。
“我还是美院学生的时候,一ri到学校的暗房洗照片,看见晾照的绳子上夹着几张照片,画面都是一个女孩在雾气蒙蒙的c场上跑步,无论拍摄的角度构图还是技术都堪称一流,那女孩不甚漂亮,却清纯得一塌糊涂,我词穷,无法准确形容,只能说那一眼的印象太深刻,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当你坐在我对面的时候,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来,我这人本是不相信缘分的,但不得不说,缘分真的很奇妙。不算一见钟情吧,只是我愿跟随缘分的指引,但我不能容忍我的女人还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这点骄傲我还有,你说呢?”
听完他说的,晨曦心里也如释重负,缓缓朝他伸出了手掌,但他却没有接。
“你让我太狼狈,就不和你做朋友了。”
她正不知怎么好,林杨却突然笑了起来,抓起她的手用力晃了晃,“开个玩笑。友谊万岁。”
林杨到底是个豁达的人,尽管今晚的事闹得他颜面尽失,但他还是坚持天se太晚,要送她回家。
借了朋友的一辆奥迪,从停车场开出来,半褪下车窗招呼她上车。晨曦坐了进来赞许的说:“你朋友可真阔。”
林杨拍拍方向盘笑道:“少见多怪。”
“你还没有呢。”
“我的凌志送厂里做保养去了,一直没去拿。怎么样,看走眼了吧,是不是有点后悔?”
“是你不要我。”晨曦一脸幽怨。
“我掐死你!”他丢下方向盘扑上来捏她的脖子,晨曦格格的笑着身子左右闪躲。手突然从脖颈上滑下来,扶住了她的腰,呼吸清浅的拂在脸上,晨曦的笑容慢慢消失,身子往后缩,听见他轻轻的叹息。
林杨坐直了身子,“我真的以为我们有缘分的。看过一个故事吗?讲的是一个书生约定了与他的未婚妻成亲,到了那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伤心欲绝一病不起。此时路过一个云游僧人,给书生了一面镜子让他看他未婚妻的前生。书生从镜子里看到了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僧人对书生说:‘你就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我以为我起码会把衣服给你的那个人,却没想到,我只看了你一眼。”
只看了一眼的缘分,要至此搁浅,晨曦说不出来是舍不得这个男人,还是留恋这个朋友。
而和纠缠了她20年的另一个男人此刻坐在另一辆车里,整个人笼罩在了烟雾缭绕中,指间烟的烟灰尽数跌落在裤上,一片狼藉,他怔怔的看着那半褪的车窗,待那辆车车窗最终升了起来,离开他的视线。
无论是机场的博士,还是眼前这个艺术家,他都不得不艰难的让自己接受,贺晨曦不再只绕着太y转,她变成脱离了轨道的行星,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向自己中意的星体飞奔。
◆第12章
每天在妈妈家吃过晚饭后,晨曦会回漓江路的荷风家园,这是她一个人的小家。
爸爸生前工作的学校给了她们一笔颇丰的抚恤金,几个亲戚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怎么用这笔钱,晨曦觉得现在物价飞涨,什么都在贬值,只有房子在升值,大家都一致同意,把钱拿来买了一套50平米的房子。现在房子已升值近半,每次听着房价又涨,她总是喜滋滋的。姜晴就看不上她这没出息样,说你又不卖,涨多少也落不着实惠。只是,想想也很美。
这个家最大特点是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一样也没有。不奢华不豪华,却极有家的氛围,加上她是个爱gan净的人,小小的空间总是窗明几净。窗帘是从布料市场扯来的几尺白布,不适合做窗帘,但挂上去的效果却是非常好,y光照在上面暖洋洋的象温暖的乃黄se毛线团一般,整个房间都明亮通透。充足的y光让客厅茶几上摆放一盆马齿蕨绿得很悠然,她时常就躺在客厅的米se沙发上百~万小!说,聊以打法漫漫长的周末。
这个清晨起了个大早,晨曦将齐肩的发绑成一个短短的发束,套上运动鞋下楼晨跑,一出门撞见隔壁小翠和她老公正要出门遛狗,志冲她笑着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他家旺财欢快的下了楼,小翠拉着门喊袁志修你拿报纸了吗?待楼下传来肯定的回答,小翠这才关上了门。
晨曦非常喜欢且向往这小两口的生活状态。和他们相比,她的ri子gan枯萎靡得跟缠着发黄布条的埃及法老一样,有时候真的被妈妈或周围的人卝急了,她都有冲动跑上大街随便拉个男人就去结婚,管他爱与不爱,张爱玲也说这点爱gan别的不够,结婚是够了的。何处去等一生一代一双人,多少人都在妥协于现实,凭什么唯她要与众不同?
从机场回来她便跟妈妈说,以后相亲对象找个门当户对的,别太好高骛远了,你该了解你女儿的情况,找个留洋博士,看不上你,既耽误了别人的时间,还打击了自尊心,两边不讨好,多作孽啊。
一席话说得妈妈很是感伤,急忙帮她列数起优点来,说虽相貌普通点,但胜在内秀,总会有独具慧眼的男孩子喜欢她女儿,她坚信。
肩并肩下楼时,小翠说:“我们系刚来了个男老师,青年才俊,本想介绍给你,但想想,教解剖的,怕你接受不了。”
晨曦笑着摇头说:“你就别为我担心了。”
“知道你现在有一个在谈,但是没结婚之前,对象这个东西,是多多益善。”
“如果真喜欢,一辈子哪怕只有一个都足够了。如果不喜欢,一





怎么才算情深 第 4 部分
“如果真喜欢,一辈子哪怕只有一个都足够了。如果不喜欢,一百个围着你,也只是徒添烦恼。”
“知道你不是凑合的人。以前肯定有让你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吧?”
晨曦笑着,没有说话。
绕着小区的楼宇跑了几个来回,脚后跟突然踏着一颗石子,疼得呲牙裂齿,跳到花坛边坐着,抹了抹轻薄的一层汗微微喘气。
今天真了不起,跑了12圈,5000米呢,累坏了吧。一块浅黄暗格的手帕递到了眼前。
她惊奇道:你一个男人怎么还用花手绢?
他却笑得清朗,这是给你准备的。
我可没你那么讲究,我用手就行,衣袖也行。
手帕好洗,衣服多难洗,再说学校的地下井水冷得刺骨。
她刚要接过来,他却抬起了手将柔软的手帕覆在了她的额头上,身上的鸡皮个个耸立,她胡乱拂下了他的手,还是用手背胡乱抹一把了事,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说,小时候我只在感冒时才用手帕撸鼻涕,撸完就揣口袋里,后来再拿出来的时,手帕变得跟纸板一样硬。
她窃笑的看着他一脸讪讪的表情,将那块手帕胡乱掖进了裤子口袋里。
后来她去他宿舍时,又看见了那方手帕,整整齐齐的一个四方形放在他枕边的一摞书上,盖着他的《贝聿铭》……
坐得热汗都变成了冷汗,清风一过,有些凉。她慢慢的往回走,看见不远处小翠一家正手牵手走来,她绕了个圈躲开。
别人的幸福都那么耀眼,只有她的幸福越来越远。
想起三年前她坐飞机去香港参加国际出版物展览会, 第一次坐飞机就“小出国”,她非常兴奋。
在进入机舱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人,他站在进舱口拿着记录本写着什么,当时以为只是长得像,落座后同行的同事拉着她说,刚刚那个机长长得好英俊,她笑着说这算什么,我认识比他还英俊的。后来飞机进入平流层后,他从驾驶室走到机舱打开一个行李架取东西,一个空姐嗲声嗲气的叫了他的名字,他转头冲她一笑,在万尺高空上她的心冻成了冰雕,三个半小时的飞行,她没有喝水,没有吃饭,一直在昏睡,半梦半醒中,只记得他好像说过他会在她27岁之前回来找她,她一直相信他,也一直等他,可是大梦初醒,睁开眼睛,她必须面对这样的事实,他已经回来了,为什么没来找她?
从香港回来后这三年间,比过去那八年都要长,她渐渐不再憧憬也不再希翼。她怪责不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傻,对什么事都太过认真,更多时候,她不愿意去多想,只是蒙着头过她的ri子。
但即便再难熬,一晃眼,三年过去了,十二年都过去了。
正想得出神,连斜c出来的电动车都没看着,吱呀一声,两人连车一块应声倒地,一锅滚烫的豆浆全洒在了手臂上。弄不清原委,晨曦忍着痛说对不起,那人愣了一下,本以为是自己闯了祸,见她先道歉,气场也横了起来,数落着她不长眼睛,扶起电动车一看,脚蹬脱落,又涉及到了赔偿问题,心烦意乱,晨曦掏出了准备买早餐的钱,8块5毛,说只有我这点,你要就要……话还没说完,那人一把接过去说,豆浆油条全撒了,就当赔我早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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