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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传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她这一嚷,也提醒了谷飞云,心想:“对了,自己和她们认都不认识,g嘛这样莫名其妙的打下去?”一念及此,哪还怠慢,身形连闪几闪,一下从四支长剑一片剑光中脱身而出,叫道:“四位姑娘,在下和你们无冤无仇,这一仗岂不打得莫名其妙?在下失陪了。”说完,飞身掠起,朝柳林镇奔行而去。
四位姑娘听到他的话声,才知已被他脱出身去,急忙收敛,凝目看去,一条人影业已远去,一时直气得她们跺脚不已。谷飞云回转客店,放轻脚步推门而入,眼看黄衣老人拥被而睡,鼾声呼呼,当下也就和衣躺下,渐渐入梦。
一宵过去,第二天清晨。谷飞云睁开眼睛,就看到黄衣老人蹲在床上。看到自己醒来,急忙招了下手,低声说道:“嗨,小哥,方才老朽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小哥被四条青蛇缠住身子,不住地挣扎,你是不是很怕蛇?”
谷飞云听得好笑,你做了个梦,却问自己怕不怕蛇,一面却故意说道:“怕极了,小可最怕蛇了。”
“哈,你小哥这回遇对人了。”黄衣老人高兴的道:“你遇上老朽,以后永远不会怕蛇了。”
谷飞云道:“你老有克制毒蛇的秘方?”
“秘方倒没有。”黄衣老人道:“但老朽会一记抓蛇的手法,百试百灵,可以教你,小哥只要学会了,遇上任何毒蛇都不可怕了,来,时间宝贵,老朽这就教你。”
谷飞云道:“这时候就教?”
“再不教,就没有时间了。”黄衣老人道:“老朽到柳林是做什么来的,品酒会辰时就要开始,老朽就得赶去。”接着目光一抬,说道:“你看清楚了。”
右手一探,翻腕之间,三个指头朝前抓去,又道:“蛇眼很敏锐,加上它昂起头,左右上下可以十分灵活,你要抓它,手法也非灵活不可,你看,它往左啄来,你这样翻腕,它往右啄来,你这样翻腕。总之,眼要快,手更要快,它快,你比它更快,就十拿九稳了。”他边说边做,手法果然奇快无比。
谷飞云自然看得出来,这一记抓蛇手法,看去简单,实则奇奥莫测,根本是一记十分奇妙的擒拿手法。他是有意假捉蛇之名,传自己的手法,想到这里,心中不觉对黄衣老人十分感激,自然也用心聆听,对每一个细节,都牢牢记住。
黄衣老人做了一遍,偏头问道:“你看懂了吗?”
谷飞云点点头道:“小可大致记住了。”
黄衣老人道:“好,你练给老朽瞧瞧。”
谷飞云答应一声,右手依样葫芦探手翻腕,三个指头朝前抓去。怎知这一记手法,看来极为简单,做起来却不简单,出手之际,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黄衣老人耐心的给他一面讲解,一面纠正,这样足足解说了顿饭光景,谷飞云才算稍中规矩。
黄衣老人拍拍谷飞云肩膀,说道:“不错,孺子可教,今天,你不用出去了,待在房里好好练习,左右双手要j互练习,一天工夫,只怕还不会很熟练呢。”
谷飞云道:“老人家,今天小可要去许家堡找醉道长……”
“你今天不能去,先把抓蛇手法练熟了再说。”黄衣老人接着道:“我那徒儿明天还不会走,你不用急,听老朽的不会错,好了,老朽要走了。”说完,拿起乌木杖匆匆朝外就走。
谷飞云经黄衣老人的详细解说,更可确定这一记手法奥妙无穷,自己和他相识不过一天,他何以会传授自己这么深奥的武学呢?哦,他说他梦见自己被四条青蛇缠住身子。昨晚自己遇上四个蒙面青衣女子,四条青蛇,难道昨晚之事,他老人家全看到了,以为自己只会躲闪身法,所以今天早晨教自己这招手法。
但不管怎样,这位老人家总是一片好心,自己不可辜负他的好意。想到这里,就依照黄衣老人的解说,仔细练了几遍,才开门出去。店伙替他送来洗脸水,谷飞云吩咐他把早餐送到房里来吃,不多一会,店伙送来早餐,便自退去。
谷飞云吃过早点,就继续练习这招抓蛇手法。他自幼随师父练功、练武,一身武功已极为可观,但练起这记抓蛇手法来,却总是无法做得好。那是因为这一记手法出手与发劲必须恰到好处,才算合格,而且几个变化,更须使得十分灵活,只有不断的苦练,练熟了,才会熟能生巧,所以除了用功勤练,别无他法。
谷飞云从早晨练到中午,左右两手,j换着练习,并不多已经练了两千遍,才算稍稍顺手。吃过午餐,稍事休息,就继续勤练,几个变化,终于渐渐熟练了。
天s已经逐渐昏暗下来,谷飞云一个人关在房中,勤练抓蛇手法,已经足足一天,这就举步走出房间,走出客店。在大街上,信步走入一家酒馆,找了一个空位坐下,这时刚是上灯时分,食客差不多已有七八成光景。一名店伙倒了一盅茶,走近身旁问道:“客官要此什么?”
谷飞云要了两个炒菜,一壶酒,和一碗面。店伙退去,刚伸手端起茶盅,还没就唇,突觉自己背后靠右的凤眼、入d、凤尾三处x道被人用手指连点了三点。此人出手快速,这连点三指,几乎是同一时间点下,令人连转个念头都来不及,就已被制住了。
就在此时,只见一个身穿青布棉袍的少年从自己身后转出,就在右首横头坐了下来,侧着面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谷飞云举目看去,这人最多不过二十来岁,瓜子脸,生得眉清目秀,身材瘦小。不,他这一开口说话,谷飞云突然想起昨晚四个青衣蒙面女子中,最先问话的那个少女,和眼前此人,不论身材、口音,都有几分相似,心中暗道:“难道就是她?”一面说道:“在下谷飞云,兄台你呢?”
青袍少年看他被自己制住x道,还能如此镇定,反问起自己的姓名来,不觉看了他一眼,冷然道:“你怎的不问问我为什么制住你的x道?”
谷飞云淡淡一笑道:“兄台问我姓名,我已经告诉了你,我不该也问问你的姓名吗?到于兄台何以要点我x道,等通过姓名之后,兄台也一定会说的了。”
“说得好。”青袍少年点了下头,才道:“我叫宇文澜,波澜的澜,我点你x道,是有话问你。”
谷飞云也点了下头,含笑道:“兄台要问什么?说吧。”
宇文澜道:“你到柳林来,是做什么来的?”
谷飞云道:“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宇文澜问道:“找谁?”
谷飞云道:“在下说出来了你也未必认得。”
宇文澜道:“你说出来听听。”
谷飞云信口道:“一个叫酒r和尚的人。”
“酒r和尚?”宇文澜诧异的问道:“你找他作甚?”
谷飞云故作神秘的道:“这是我的私事。”
宇文澜轻哼道:“你应该知道你落在我的手里。”谷飞云笑了笑,没有开口。
这时,正好店伙送来酒菜,一面说道:“客官请先用酒菜,面待会再送来,天气冷,冷了就不好吃了。”接着望望宇文澜问道:“这位客官……”
谷飞云道:“他是我的朋友,已经用过饭了,是来陪我聊天的。”店伙退下之后,谷飞云抬目笑道:“酒菜凉了不好吃,在下和你边吃边谈吧。”说完,右手取过酒壶,斟了一杯酒,送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
宇文澜忽然想起谷飞云是被自己点了x道的人,怎么会斟酒、喝酒的?心中一动,刚说了声:“你……”底下的话,还没出口,突觉背后右首凤眼、入d、凤尾三处x道微微一麻,已被人家制住了x道,一时不觉怒声道:“原来你有同党?”
“天大的冤枉。”谷飞云举杯喝了一口,含笑道:“在下哪有什么同党?”
宇文澜道:“那是什么人在我背后点了x道?”
“当然是在下了。”谷飞云笑吟吟的道:“要在你背后点x,也并非难事。”
宇文澜道:“我不信。”
谷飞云道:“你不信也只好信一次了,你不是来找我聊天的吗?现在一样可以谈话,喜欢问在下什么,只管问好了。”他挟起一筷菜,送到口里,慢慢的嚼着,又喝了口酒,又吃了筷菜,脸含微笑的看着宇文澜。
宇文澜被他制住x道,心头又气又急,被看得脸都红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谷飞云含笑道:“兄台不用生气,方才在下被你点了x道,不是和你谈得好好的?几时生过气了?”
宇文澜看他举止斯文,一颗心渐渐定了下来,闻言哼道:“谁生你的气了?”这句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急忙接着道:“你好像是没有同党,但你怎么点我背后的x道的?”
谷飞云道:“这个恕难奉告。”
“不肯说就算了,谁稀罕?”宇文澜轻哼了一声,又道:“你不是有个同伴吗?那黄衣老人是谁?”
谷飞云耸耸肩道:“我说不知道他是谁,你相不相信?”
宇文澜道:“自然不信。”
谷飞云道:“但你非相信不可,事实上,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那是昨天中午时光,在一家品酒的棚下遇上的,他说一个人喝酒没意思,要在下作陪,在下陪他喝了三个摊位,九碗酒,就醉倒了,是这位老人家送我到客店里的,在下醒来,天已经黑了,这位老人家已在对面床上蒙头大睡了。今天一早,他说要赶在辰时去赴品酒大会喝酒,连早餐都没吃,就匆匆走了,在下觉得有些头昏,一直没有出门,这时候才出来,你说我知不知道他是谁?”
宇文澜看他说得不像有假,点点头道:“你好像不是在说谎。”
谷飞云道:“在下从不说谎,何况在下又并未落在你手里,g嘛还要说谎?”
宇文澜忽然想到自己被制住x道,这就问道:“你点了我x道,要待如何?”
谷飞云含笑道:“在下和你素昧平生,毫无过节,当然不会为难你的,我方才和店伙说过,你是我朋友,陪我聊天来的,自然要多坐一会儿了。”
宇文澜无可奈何的道:“那你快点吃吧。”
谷飞云笑道:“喝酒要慢慢的来,昨天就是因为陪那位老人家一碗又一碗的喝,喝得太快了,才会醉倒,吃一次亏,学一次乖,这也算是经验,所以喝酒千万快不得。”他故意慢条斯理的喝酒、吃菜。宇文澜只好坐在他横头,耐着x子看他喝酒了。
第二章 西凤三元
谷飞云的一壶酒,终于喝完了,店伙立即给他送上一碗面来。宇文澜好久没有说话,现在敢情忍不住了,侧脸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找你为什么?或者是哪一门派的人这类话呢?”
谷飞云朝他笑了笑,才道:“在下不喜欢点了人家x道,问什么,这样问来的答案,就未必是真的,譬如兄台这宇文澜三字,只怕也未必是真姓名吧?”
宇文澜涨红了脸道:“这是我的真实姓名,我并没骗你。”
“那真多谢。”谷飞云很快把一碗面吃完,取出一锭碎银,放到桌上,站起身,用手拍了下宇文澜肩膀,含笑道:“兄台,咱们走吧。”
宇文澜x道乍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和他一起走出酒馆,忽然脚下一停,压低声音道:“你最好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说完,就急步疾行而去。
谷飞云怔得一怔,不由望着他后影出神。忽然有人在自己肩头重重拍了一下,说道:“人家已经走远了,你还发什么愣?”一听声音,就知是黄衣老人。
谷飞云忙道:“老人家,是你?差点吓小可一跳。”
黄衣老人笑嘻嘻的道:“你才差点吓老朽一跳呢。老朽喝得醺醺然的回去,不见了小哥,还以为小哥给妖精绑了架呢。所以急急忙忙的出来找你,我早就说过,今天不用出来,你偏偏溜出来了。”谷飞云隐约听出他的口气,好像今天自己如果出来,准会有事,这和宇文澜要自己明r一早离开这里,颇为接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黄衣老人催道:“小哥,走吧。”两人回转客店,黄衣老人连声打着呵欠,连鞋也没脱,就往床上一倒,呼呼的打起鼾来了。
谷飞云摇着他的身子,叫道:“老人家,你不是有事要和小可说吗?”
黄衣老人迷迷糊糊的道:“这里的酒真好,不会醉人,却使人飘飘然只想睡觉……”
谷飞云叫道:“老人家。”黄衣老人没再作声。谷飞云看他已经熟睡,也只好回到自己床上,和衣躺下,却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s已经大亮。黄衣老人早已盥洗完毕,催道:“快去洗把脸,咱们得走了。”
谷飞云道:“老人家要去哪里?”
黄衣老人嗨了一声道:“你到这里做什么来的?老朽带你去找我那徒儿呀。”
谷飞云喜道:“咱们到老爷岭许家堡去吗?”
黄衣老人道:“老爷岭今天可热闹呢。许铁面宴请参加品酒大会的八十一个村子代表,和参加西凤状元的八十一位姑娘,嘻嘻,衣香鬓影,懿欢盛哉,这一顿自然非叨扰不可了。”
谷飞云道:“醉道长也要去?”
“这还用说?”黄衣老人又道:“他昨晚就赶到了,已经当了许家堡的贵宾呢。哦,小哥,你找我徒儿到底有什么事?”
谷飞云道:“在下已经告诉过老人家了,家师并没有说,只说见到醉道长,他自会知道,你还不信?”
黄衣老人道:“真这么神秘?你还不快去洗把脸?”谷飞云答应一声,匆匆出去洗了把脸。黄衣老人会过了帐,不迭的催着快走。
柳林镇北首直通老爷岭的黄土大道上,两边栉比的布棚犹在,但已是空无一人,宽阔的大道上,昨天还挤满了人潮,今天却很少见到人影,就显得倍觉寂寥之感。谷飞云边走边道:“老人家,你昨晚说:今天不用出来,你偏偏溜出来,好像昨天小可出去,就会有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黄衣老人翻着两眼道:“什么是怎么一回事?老朽怎么知道?”
谷飞云道:“你老人家一定知道,你老昨天传小可一记抓蛇手法,就是有意要小可在店里待上一





东风传奇 第 2 部分
黄衣老人翻着两眼道:“什么是怎么一回事?老朽怎么知道?”
谷飞云道:“你老人家一定知道,你老昨天传小可一记抓蛇手法,就是有意要小可在店里待上一天的,对不?”
“嗨。”黄衣老人摇着头,又点点头,笑道:“你小子既然猜到了,老朽就告诉你吧。前晚你不该好奇去追四位姑娘的,结果还和人家动了手,人家自然非要摸清你的底细不可了。这就是麻烦,昨天,她们找了你一天,没有找到人,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谷飞云问道:“她们是什么人呢?”
黄衣老道:“她们来头可不小,哈,天下之大,唯妇人为难养也,你不用多问,行走江湖,不需要知道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好。”谷飞云听他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再问。
两人没有说话,脚下自然加快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赶到老爷岭下。但见山麓间一片庄院,覆盖极广,越过一片广场,只见庄门大开,门口还站着四个身穿蓝布棉袍的青年,似是迎宾之人。两人刚走近大门,就有两人迎着拱拱手道:“请问两位是……”
黄衣老人没待他说完,就截住他话头,含笑道:“老朽是看你们许庄主来的,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南山老人来了。”谷飞云直到此时,才知道黄衣老人叫做南山老人。
其中一个道:“二位请在这里稍候,容在下进去通报。”
南山老人叫道:“小哥只管请,咱们在这里站一会就好,不要紧。”
那青年匆匆往里奔行而去,不多一会,只见从里面急步走出两个人来。稍前一个身穿青底团花缎袍,头截黑缎瓜皮帽,正中间镶一块祖母绿翠玉,身材高大,紫脸长髯的老者,不用说也可猜想得到是许家堡庄主许铁面许铁棠了。稍后一个是青袍道人,长眉修目,黑须飘胸,腰间悬一个大红酒葫芦,手持拂尘,正是名闻江湖的醉道人。
许铁棠跨出大门,就连连拱手道:“许某不知老仙长道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该死,还望老仙长曲宥。”
醉道长也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弟子叩见师父。”
“哈哈,许庄主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一年一次,柳林镇的品酒大会,老朽是非来不可。”南山老人接着一指谷飞云道:“这位小友叫谷飞云。”一面朝谷飞云道:“小哥快来见过许庄主。”
许铁棠连忙还礼,连说:“不敢。”
南山老人又朝醉道人道:“谷小哥是奉他师父之命来找你的。”
谷飞云抱拳道:“家师孤峰上人。”
许铁棠已经连连抬手肃客,说道:“老仙长、谷少侠请到里面奉茶。”说完,陪同三人进入西花厅,分宾主落坐,庄丁送上香茗。
许铁棠欣然道:“老仙长、谷少侠,难得莅临西陲,真是给寒庄倍增光辉。”
南山老人大笑道:“许庄主客气话说到这里为止,老朽不会客气,也最怕客气,你再要客气,老朽就只好走了。”
许铁棠还没开口,醉道人连忙接口道:“家师就是这个脾气,不喜欢人家和他客气,认为真率见x,乃是先天之机……”
南山老人笑道:“你当了道士,开口就是玄机,老朽哪管那些?今朝有酒今朝饮,不沾心头半点尘。”
许铁棠笑道:“所以大家都尊称你老为酒仙,老仙长的胸襟,确实与一般凡夫俗子不同。”
南山老人指谷飞云,朝醉道人道:“这位小哥是个可造之材,哦,他师父要他来找你,究竟是何事?”
醉道人道:“弟子也不清楚,因为谷小施主有一包东西寄放在弟子那里,等此间事了,谷小施主可随弟子回望仙观去取。”
谷飞云奇道:“晚辈有一包东西寄放在道长那里?晚辈怎么会不知道的呢?”
醉道人含笑道:“那时小施主还在幼年,你看了也许会知道。”
正说之间,许铁棠的一名徒弟进来抱抱拳道:“启禀师父,大厅酒菜已备,就要开席了。”
许铁棠颔了下首,就站起身道:“老仙长、醉道兄、谷少侠请。”三人一同跟着站起,由许铁棠陪同,进入大厅。
大厅上早已摆好了十一桌筵席,也早已坐满了人,只有上首正中间一席,只坐着两个五十出头的人。许铁棠陪同南山老人三人走出,大家一起站起身来。许铁棠抱抱拳道:“诸位乡长先请坐下,兄弟才好给大家介绍……”他声音洪亮,大家果然依言坐下。
许铁棠一指南山老人,说道:“这位老仙长,就是五十年前名动江湖的前辈高人,人称酒仙的南山老人。”他话声甫落,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南山老人慌忙抱抱拳道:“不敢,老朽只是喜欢喝几杯而已,哪里称得上酒仙?许庄主太夸奖了。”
许铁棠接着一指醉道人,说道:“这位是老仙长的高足,也就是二十年前在涵谷关前一剑诛七丑的醉道人。”大家又纷纷鼓起掌来,醉道人也朝大家稽首为礼。
许铁棠一指谷飞云道:“这位是谷飞云谷少侠。”大家也依然鼓掌如仪,谷飞云也抱拳答礼。接着许铁棠一指右首二人说道:“这二位是兄弟好友,一位是华山派人称追风剑客的尹长生,一位是住在析城山的神拳裴通裴师父。”大家又给两人鼓着掌。
尹长生拱手道:“许老哥当着诸位前辈面前,这不是开玩笑?”
裴通也道:“谢谢大家,兄弟怎敢当得神拳二字?”
许铁棠转脸朝上首一席的南山老人等人说道:“这十席上的兄弟们,就是这次参加品酒大会的八十一个村子的代表,也都是制酒的行家。”南山老人、醉道人、尹长生、裴通、谷飞云等人也一齐鼓掌致敬。
许铁棠给双方介绍完毕,大家落坐之后,许铁棠的二名弟子手执酒壶,替南山老人等人依次斟上了酒。另有几名庄丁,也穿梭似的端上菜来。许铁棠手持酒杯,站起身道:“兄弟敬以水酒一杯,欢迎老仙长、醉道人、尹老哥、裴老哥、谷少侠等几位莅临寒庄,也欢迎今年参加品酒大会的八十一位代表光临,水酒精肴,不成敬意,希望大家多喝几杯,兄弟先g为敬。”说完,一口把酒喝g。
大家也跟着站起,和他一起g了。接着是八十一个村子的代表站起来举杯,向主人敬酒,许铁棠和大家g了一杯。接下来他们又向南山老人、醉道人、华山派尹长生、神拳裴通和谷飞云等人,分别敬酒,南山老人等也各自和他们g了一杯。
就在此时,只见一群嫣红姹紫,衣着各异的妙龄少女,一下涌进大厅,各自手持酒杯,在筵席前面站停。她们十人一排,排成了八排,由胸前挂着一号名牌的少女站在最前面,举起酒杯,莺声呖呖的道:“我们敬向许庄主和八十一个村子的代表们致敬。”说完,一起举杯喝了。
原来她们就是八十一个村子挑选出来竞选西凤状元的候选人。为了公平起见,她们不用姓名,不写代表那一个村子,只有一个号码,要等今天下午,由八十一个村子的代表投票选出前三名,才揭晓她们的姓名。许铁棠和八十一个村子代表站起身和她们g了一杯。
许铁棠含笑道:“各位姑娘,老夫给你们引见,这位是武林前辈中极享盛誉的酒仙南山老人,一生从未醉过。你们不妨每人敬他老人家一杯,这位是南山老人的高足醉道人、这位是华山派追风剑客尹长生尹大侠、这位是神拳裴通裴师父、这位是谷飞云谷少侠,都是寒庄的贵宾。”
八十一位姑娘听许铁棠这么一说,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一窝蜂般朝在上首的南山老人围了上去。只见莺声燕语,争先恐后的嚷着:“老人家,我敬你。”南山老人一时大乐,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个不停。
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在谷飞云身旁低低的响起:“谷少侠,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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