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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传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青衣汉子慌忙从怀中取出一张大红名帖,双手呈上,说道:“敝上听说谷大侠已出西门,特命小的赶来,敝上立时就到,替谷大侠四位饯行,这是敝上的名帖。”谷飞云伸手接过,只见大红名帖上印着段天发三个大字,下面一个拜字,则是临时写上去的。
刚看到段天发的名字,一阵急骤而杂沓的蹄声,由远而近,由城门中驰出八九匹马来,当前一骑马上坐的正是郑州虎段天发。他一出城门,老远就看到谷飞云等四人,不觉一抖缰绳,赶了上来。他在马上拱拱手,欣然含笑道:“谷少侠请了,昨晚夜s已深,不好惊扰,今天一早赶去客店,谷少侠四位已经出城而来,兄弟急忙赶来,总算赶上谷少侠了。”
谷飞云在马上还了一礼,说道:“段大爷赶来,不知有何见教?”
段天发呵呵一笑道:“兄弟一向对江湖同道,路过郑州,惟恐失之j臂,谷少侠大名,又是兄弟久仰之人,经过郑州,不让兄弟稍尽地主之谊,兄弟还能在江湖立足吗?”
谷飞云道:“段大爷言重,在下……”
段天发不待他说下去,接着抱抱拳道:“兄弟匆匆赶来,只是为了向谷少侠四位聊表敬意,务请谷少侠赏脸。”
这时他后面的马匹已陆续赶来,共有十四五骑之多,纷纷下马,就在城门外左首一片草地上,摆好一张桌子,五把椅子。接着,又有人摆起杯筷,有些人从提来的食盒中取出菜盘。不过顷刻之间,已经摆好了一席酒筵,牙筷银杯,二十几盘s香味俱佳的莱肴。
段天发翻身下马,仰首道:“水酒粗肴不成敬意,谷少侠四位请来喝杯水酒再走不迟。”
谷云飞颔首道:“二弟、三弟、小妹,段大爷如此客气,咱们却之不恭,下去吧。”说完,就跨下马去,荆月姑、冯小珍、珠儿三人同时一跃下马。
谷飞云才朝段天发拱拱手道:“段大爷折节下j,如此客气,在下兄弟真是担当不起。”
“哈哈。”段天发大笑着:“谷少侠当代少年英雄,再说这些客气话,岂不就见外了?”他目光忽然转向荆月姑等三人,又道:“谷少侠还没给在下引见呢?”
谷飞云淡淡一笑道:“他们是我义弟荆飞明、逢自珍、她是小妹珠儿。”荆月姑、冯小珍含笑点头为礼。
段天发心户暗暗哼道:“果然是两个小妞。”他右手一伸,立即有一名庄丁送上一杯酒来,他举起酒杯,说道:“兄弟敬以水酒,先敬谷少侠四位,请坐。”一口把酒喝g。
谷飞云道:“段大爷盛意,在下兄弟敬领了,在下兄弟急於赶路,谢了。”伸手从桌上取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段天发看着他道:“谷少侠四位还是请稍坐片刻,用些酒菜再走。”
谷飞云道:“段大爷是否还有什么话要说?”
段天发笑了笑道:“谷少侠果然是聪明人,因为谷少侠有三位朋友,也要赶来替谷少侠饯行,谷少侠如果不等他们,他们来了,岂不失望得很?”
谷飞云心知郑州虎此来,必有目的,闻言不觉失笑道:“段大爷这么说了,在下兄弟看来只好稍侯了。”说着,果然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坐下来了,荆月姑等三人自然也只好跟着





东风传奇 第 13 部分
谷飞云心知郑州虎此来,必有目的,闻言不觉失笑道:“段大爷这么说了,在下兄弟看来只好稍侯了。”说着,果然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坐下来了,荆月姑等三人自然也只好跟着坐下。
段天发大笑一声道:“谷少侠果然爽快,来,兄弟再敬你一杯。”举杯一口喝g,谷飞云当然也g了一杯,一名壮丁立时给两人杯中斟了酒。
谷飞云举杯道:“在下敬段大爷。”两人又g了一杯。
荆月姑看得暗暗焦急,段天发说有三个人要来,这时还没赶来,他藉口敬大哥,分明不怀好意,大哥怎么又回他了?这样下去,大哥非被灌醉不可。
“哈哈。”段天发大笑道:“兄弟没想到谷少侠喝酒如此豪爽,来,兄弟再敬你。”
谷飞云又和他g了一杯,脸s已红,爽朗的道:“好酒,这种酒除了段大爷这里,外面很少喝得到,g杯。”荆月姑心里暗暗叫糟,听大哥说话口气,分明已经醉了,这是什么酒,竟有如此历害?
段天发大笑道:“了不起,谷少侠对酒居然也在行的很,兄弟这缸酒,乃是真正三蒸,而且已经窖藏十年,不是好朋友,是决不会拿出来的,谷少侠真乃酒中知己,佩服,佩服,来,咱们再g一杯。”两人真的又g了一杯。
荆月姑忍不住了,轻轻道:“大哥,我们还要赶路呢,你喝得已经差不多了。”
谷飞云大笑道:“不要紧,愚兄还没有醉。”他一面回头朝段天发道:“段大爷说得三位朋友,大概就是那三位了?”城门口,正有三个人飘然行来。
那正是一袭青衫,手持折扇的中年先生,黄发椎髻,黄眉稀疏的羊角道人,和左手紧捧着朱漆药箱的毒手郎中秦大山。段天发忙道:“正是这三位。”
谷飞云眯着醉眼,笑道:“只怕段大爷弄错了,这三位之中,只有羊角道人才是在下的好朋友,这位秦大郎中,在下只有过一面之缘,而且j谈也不会超过十句话,至於这位朋友,在下好像从未见过。”其实他不但见过他,而且还看过他和羊角道人、毒手郎中j手的情形,三人中,此人才是真正可怕的高手。
段天发刚哦了一声,还来不及开口。束先生已经抢上一步,作了个长揖,含笑道:“兄弟束无忌,对谷少侠英名,久仰得很。”
谷飞云冷冷的道:“谷某初走江湖,那有什么英名,束先生过奖了。”
束无忌碰了一个软钉子,但他毫不在意,依然笑吟吟的朝珠儿招呼道:“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珠儿板着脸,皱皱鼻子,哼道:“又见面了,你待怎样?”
束无忌没去理她,转脸朝谷飞云含笑道:“谷少侠,段庄主赶出城来,在这里替四位饯行,兄弟有幸识荆,正好借花献佛,敬谷少侠一杯。”口中说着,一面朝那执壶的庄丁招了下手,那庄丁立即斟了一杯酒送上。
束无忌举杯道:“兄弟先g为敬。”一口把酒喝g。
荆月姑娘暗扯了一下谷飞云的衣袖,悄声道:“大哥,你不能再喝了。”
“没关系。”谷飞云也举起酒杯一口g了。
羊角道人y沉一笑,拿起酒杯,说道:“谷少侠,贫道也敬你一杯。”
冯小珍虎的站起身道:“我大哥已经喝得不少,你们这样成了车轮战,太不公平了,这一杯,我代大哥喝好了。”正待举杯。
“三弟,你坐下。”谷飞云伸手掩住了她的手,一面说道:“这点酒力,愚兄还不在乎。”一面伸手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朝执壶庄丁晃了下,执壶庄丁慌忙过来替他斟满了酒。
谷飞云举杯朝毒手郎中秦大山道:“秦大郎中,咱们总要喝的,在下先敬你好了,同时也要当面谢谢你的迷仙散解药。”说完,又一饮而尽。
毒手郎中口中沉嘿一声,但还是和他对g了一杯。谷飞云才目光一凝,盯着段天发,抱抱拳道:“段大爷盛情,谷某兄弟谢了。诸位赶出城来,当然不是真的替谷某饯行来的,究竟有何见教,现在可以直说了。”
“谷少侠这是误会。”束无忌说着一口软绵绵的苏州话,手中轻摇摺扇,慢条斯理的续道:“段庄主对谷少侠完全是惺惺相惜,并无恶意,兄弟赶来,也只是想和谷少侠j个朋友而已。”
谷飞云道:“既然如此,在下兄弟就少陪了,告辞。”话声一落,四人正待离去。
束无忌嗒的一声,摺扇一拢,连摇了两摇。说道:“谷少侠且慢。”
谷飞云住足问道:“阁下还有什么事?”
束无忌用摺扇一指珠儿,说道:“兄弟有话想问问这位姑娘。”
珠儿冷声道:“你要问什么?”
束无忌手摇招扇,含笑道:“束某生平最不喜欢说谎的人,小姑娘,你是谷少侠的小妹子,要救你二位姐姐,也不妨直说,你却以奉酒仙之命,来欺压束某,这是束某最不高兴的事。”
珠儿道:“你不高兴又怎样?”
束无忌斯文的笑了笑道:“所以今天束某就要把你拿下,等酒仙来了,证明你确是奉他差遣,在下立时就可释放。”
珠儿皱皱鼻子,嗤的笑道:“你要把我拿下?”
柬无忌凝视着她,笑道:“怎么?束某可是拿你不下吗?”
谷飞云一拍手道:“束先生明明是冲着谷某来的,何用借题发挥,找小妹子的麻烦?”
珠儿也用手一拦,抢着道:“谷大哥,他明明冲着我来的,你不用管。”一面朝束无忌招招手道:“你要把我拿下,来呀,我倒要看你拿得下拿不下?”
束无忌大笑道:“好。”身形疾进,右手摺扇已经j到左手,右手闪电朝珠儿左手抓去。
这一下奇快无比,人影一晃而至,五指就已抓落,宛如吹起一阵微风,令人目不暇接哩。珠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在他身形闪近之时,立时侧身右闪,右手轻灵的拍出一掌,击向束无忌右肩。束无忌没想到珠儿身子竟有这般利落,自己一抓落空,她还能乘机反击,当下口中朗笑一声,倏地转身,右手翻起,横向珠儿右腕脉门抓来。
珠儿右手及时一缩,左手如刀,横切束无忌右肘关节。束无忌一个轻旋,落珠儿身后,左手五指连弹,几缕指风,一齐洒落。珠儿迅即身形一扑,避过指风,双手撑地,身子倒翻过来,双脚猛向束无忌胸口蹬去。这一着倒是出乎束无忌意外,大笑一声,向后疾退了三步,点头道:“好、好、江湖上还没有人接下束某三招的,小姑娘身手果然不凡。”
珠儿也已一下站起,和他对面而立,一手掠掠鬓发,咭的笑道:“江湖上也没有人和我走出三招的,你也不错呀。”
束无忌右手衣袖突然在身前挥起,大笑道:“你在束某面前使诈,岂不浪费你的暗器呢?”原来珠儿掠鬓发这际,暗中打出三支细如牛毛的飞针,已被束无忌衣袖拂落。
“才不呢?”珠儿只说了三个字,左手挥处,突然打出一大蓬紫s飞针,目光之下,看去宛如一蓬紫烟,洒洒飘飞。
“会是紫云针。”束无忌悚然一惊,这下不敢举袖挥出,急忙吸了口气,身形像流水般往后疾退。
珠儿双足一点,身如箭s,凌空扑去,人还未到,双手疾发,十道指风,箭一般错落飞击而下。谷飞云本来一直担心珠儿不是束无忌的对手,看在这里,才发觉珠儿年纪虽小,一身武功居然不在束元忌之下,心中也暗暗惊异不止。荆月姑、冯小珍更是看得羡慕不已。
不止是他们,连自诩是一派宗师的羊角道人和毒手郎中,也目s异光,心中暗自猜测:“这小女孩会是什么来历?”
就在大家目光都注意到珠儿和束元忌两人身上之时,突听一声清叱:“姓段的恶贼,拿命来。”
凌空飞起一道青影,接着一张铁琵琶,有如泰山压顶一般,朝郑州虎段天发当头砸落。这人正是在会宾楼上向段天发寻仇的卖唱女子。她身法之快,几乎声到人到,铁琵琶强劲的风声,距段天发头顶已不过数尺。
这一下来得突兀,段天发猛吃一惊,急切之间,一个仆步,硬把身子往右让出,身形再起,手中已多了一柄四尺长精钢铸制的虎爪,口中怒喝一声:“贼婆娘,昨天容你逃走,今天还敢前来送死。”
二十年前,他练的原是外门兵器点x镢,后来郑州虎三个字树立了威名,才特地打造了这柄虎爪,以符合他郑州虎的身份,这柄虎爪具有点x镢和虎尾鞭两者之长。近年来他有尺炼双杀当贴身保镖,已很少使用兵刃,像在会宾楼上,他根本就没有把虎爪带去。
但有了会宾楼一次经验,使他以为在郑州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的观念,亮起了红灯,所以今天出门就带了随身兵器。尺炼双杀原本和段天发寸步不离的,他们就站在段天发身后。就在青衣女子发动之际,两人突觉一道无形劲力从横里直撞过来,得两人不得不后退出一步,他们还不知道这道劲风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他们后退一步之际,青衣女子已经随着清叱凌空扑向段天发,同时两人也发现刚才自己两人站立之际,这时已经多了一个手提一把二胡身穿土褂的老头,含笑看着自己两人,这人正是酒楼上动过手的卖唱老者。
呼延赞怒声道:“老小子,原来是你。”
呼延弼喝道:“今天别再让他跑了。”
土布大褂老者笑道:“老朽为什么要跑……”话声未落,尺炼双杀一柄铁尺?一条铁炼已经出手如电,到了他身前尺许光景。
土褂老者不慌不忙举起二胡,向左一架,再向右一架,看来他动作并不快,但正好一下砸上铁尺,再一下砸上铁炼。三件兵刃激撞之下,发出两声金铁j鸣,三个人各自后退了一步。土褂老者微笑道:“二位纵然作恶多端,但老朽一生从未杀过一人,自然不会杀二位的了,不过今天老朽也不会让你们去帮段天发的。”
呼延赞厉笑道:“你不杀人,咱们兄弟会杀人的。”随声疾欺而上,铁尺骤然一紧,挥起纵横j织的一片尺影,记记都是杀着。
呼延弼和他老哥心意相通,一个疾欺而上,一个自然也跟着欺了上去,接口道:“没错,咱们送佛上西天,就算你是乐师,咱们一样会让你住进极乐世界。”他双手紧握铁炼,朝土褂老者头颈套去。
土褂老者嘿然道:“你们凶心未改,老朽真要让你们看些厉害不可了。”右手抬处,嘶的一声,从二胡中抽出一支细长软剑。
呼延赞大笑道:“你老哥一琴一剑,咱们兄弟早已领教过了,也不见得如何厉害?”
呼延弼接口道:“岂止不见得厉害,连想和咱们兄弟打个平手,也未必……”就在他说话声中,突然响起两声嗒、嗒轻响,土褂老者的细长软剑已和尺炼双杀的尺炼有了接触。
他们昨晚曾和土褂老者打了百招以外,尺炼和对方软剑也不知接触过几十次之多,是以谁也并不在意。哪知这回嗒声入耳,两人顿感手中兵刃忽然轻了好些,急忙低头看去,呼延赞的铁尺还好只被削断了三寸长一截。
呼延弼更糟,他那本来有六尺长的一条铁炼,因为这一招金刚箍颈、是双手各执一头,朝前套取敌人头颈,却被土褂老者细长软剑齐中削断,这下变成双手各执了一条三尺长的断炼。
要知尺炼双杀以尺炼成名,这一尺一炼,自是百炼精钢铸制而成,因为铸制特别,还是江湖上最著名的铸剑师百里冶亲手制成的杰作,就算是江湖上几把有名的刀剑,也未必砍得断它。
尺炼双杀不禁怔得一怔,呼延弼大喝一声:“老贼,你竟敢削断老子的铁炼,老子非把你脑袋切下来不可。”双手挥动两支断炼,顿足飞扑过去。
呼延赞已知凭自己兄弟只怕不是乐师司徒旷的对手,但自己多年成名兵器被他削断,心头同样怒气难消,眼看兄弟飞身扑去,也抡尺急扑而上。这两人急怒j迸,扑来之势,宛如两头黑豹,威力之盛,确实不可轻视。
土褂老者乐师司徒旷软剑早已收起,只是身形轻轻一偏,就让了开去,他好像没把尺炼双杀的攻势放在眼里,但手中二胡也没有施展杀看,随手挥来挥去,就足以把两人的攻势化解无遗。
青衣女子一张铁琵琶,和郑州虎段天发一柄虎爪,却起了激战。段天发这柄虎爪虽是外门兵器,但夹杂着不少少林武功,使来极为霸道。青衣女子一张铁琵琶更是外门兵器,而且十分沉重,她以双手使出,招式怪异,也极为霸道。
一个女孩子使这样沉重的兵器,也是江湖上极为少见的,这正是乐师门下与众不同之处。现在双方j手只不过三招,青衣女子似乎巳察觉段天发臂力甚强,自己不宜和他硬挤,因此忽然舍了和他正面对敌,人像走马灯一般围着段天发游走抢攻。
但这样也不过抢攻了三招,突然从她铁琵琶中飞s出一支细如发丝,r眼一时之间几乎看不清楚的钢丝,飞旋卷出,一下缠住段天发的项颈。青衣女子游走的身法突然加快,绕了一匝,撮口发出一声清脆的鸟啼之声,身形突然朝上拔起。
正在和尺练双杀缠斗的土褂老者听到鸟啼声,同时双足一顿,身如大鹏展翅,横飞而来,十分准确的探手抓住青衣女子的玉手,划空飞去。段天发怔立当场,直等土褂老者凌空飞来携着青衣女子的手划空飞逝,尺炼双杀双双赶来,闻声问道:“庄主你没事吧?”
段天发突然身子摇了两摇,往后倒去,一颗头忽然脱离项颈,骨碌碌的滚出去一丈以外。这一段事情,正好发生在束无忌和珠儿两人j手的中间,而且也很快结束,段天发被杀,珠儿和束无忌还没结束。
珠儿徒手和他打了十几招,觉得自己渐渐缚手缚脚起来,她为人机伶,心知徒手已无法取胜,立即刷的一声从身边亮出一支银s短剑,剑法展开,一片银光,挥洒而出。
束无忌今天真是y沟里翻船,二十年来,他一直目空四海,认为当今武林,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走得出三招,没想到如今连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竟能和他找出十几招,自己只不过稍稍占了一点上风而已。
现在眼看珠儿亮出剑来,虽然只是一柄尺八短剑,但她使出来的剑法,宛如朵朵飞云,无可捉摸,更看不出她剑法路数,心头更是暗暗骇异不止,急忙取出摺扇,以守为攻,和她耗下去,俟机而动,但外人却丝毫看不出来,只见珠儿短剑指东划西,划到那里,就有一片银光。
束无忌摺扇开阖,身形飞动,带起他一袭青衫衣角飞动,姿态极为潇洒。这一轮剑扇j锋,差不多打了三十几招,束无忌突然大笑—声,身形一闪,欺入银光之中,一把扣住了珠儿的执剑手腕。珠儿骤觉脉门一麻,银s短剑当的一声跌落地上。
“哈哈。”束无忌大笑一声道:“小姑娘,你不是落到我手里了吗?”
珠儿一张小脸胀得比苹果还红,右手用力挣扎,依然挣不脱束无忌的三个指头。谷飞云一直盯注着两人的战况,甚至连段天发被青衣女子用钢丝切断头颈,都没注意到。
因为他发现珠儿招式虽奇,但对敌经验不足,内力比人家差得多,时间稍久,决非束无忌的对手。自己也决不能大意,因为稍一疏忽,珠儿就可能会有危险。这回珠儿右脉腕被束无忌扣住,他事前竟然一无所觉,直等到束无忌的笑声,才发现不对,心头一急,双足在地上连蹴,立即飞起一蓬数十颗石子,朝束无忌身上大x激s过去。
师父孤峰上人的蹴石打x,万无一失,但s到束无忌身上,竟然洒洒如雨,从他青衫上滑落,洒满一地,一处x道也没有打中。谷飞云救人心切,就在石子激s出去的同时,人也随着飞扑而起。但你快,人家也不慢,束无忌没待谷飞云扑到,早已带着珠儿后飘疾退出去数尺来远,口中含笑道:“谷少侠怎么忘了投鼠忌器?你难道真的不理会小妹子在束某手中吗?”谷飞云扑去的人,只好硬行刹住,这时荆月姑和冯小珍也双双飞出,和谷飞云站在一起。
谷飞云嗔目喝道:“姓束的,你待怎的?”
“也没什么……”束无忌底下的话还没说出,突然耳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嘿然道:“好小子,这小女娃你莫招惹她,就是你老不死的师父来了,也会叫你立即放手。”
束无忌方目一怔,心想:“这人以千里传音说话,不知是谁?”心念方动,只听苍老声音又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老人家是谁?你方才不是说要我老人家来了,你立可放手吗?其实我老人家早已在城头上坐了好一会了,你不信闻闻我老人家酒气,就可证明了。”话声入耳,陡觉一道浓重的酒气宛如一道飞虹,凌空直向身前撞来,力道之强,重逾千钧。
束无忌心头猛吃一惊,正待后退,差幸这道视之无形的酒气,撞到身前不过一尺光景,就停住了。从城头到自己立身之处,少说也有三五十丈距离,此人好像只是随便呵了口气,让自己闻闻他的酒气,这人功力之高,几乎还在师父之上。
“是酒仙。”束无忌心头暗暗一凛,但脸上丝毫不露,一面含笑说道:“其实兄弟只是为了试试小姑娘的身手而已。”三指一松,立即放开了珠儿的手腕。
珠儿被他扣住脉门,全身力气一点也使不出来,心头正在焦急,束无忌这一放手,她还是用左手搓着手腕,恨恨的道:“姓束的,我不会认输的,总有一天,我也会扣住你脉腕,要你磕头认输。”
束无忌面含微笑,说道:“小姑娘何用认真?你真的生气了?”
珠儿哼了一声,拾起短剑,回身朝谷飞云三人走来。谷飞云作梦也没想到束无忌居然会放了珠儿,一时之间测不透对方用心,急忙问道:“小妹子,你没事吧?”
珠儿摇摇头道:“没什么。”
谷飞云道:“那就好,咱们走吧。”四人骑上马匹,疾驰而去。
羊角道人眼睁睁的看着四匹马远去,不禁疑惑的道:“束先生怎么轻易放过他们了?”
束无忌神s凝重,压低声音道:“咱们回去再说。”
荆月姑在马上回过头来,朝谷飞云问道:“谷大哥,姓束的怎么会轻易放了小妹呢?”
谷飞云道:“我也正感奇怪,他拿住小妹子,似乎志在我就范,忽然放了小妹子,实在令人猜测不透。”
冯小珍哼道:“他可能知道不是大哥的对手,才见好就收,自找台阶罢了。”
谷飞云笑道:“你怎么看不出来,愚兄真要和他动手,只怕连他三五招都接不下来?尤其他一身内功极高,差不多已练成护身真气一类功夫。愚兄踢出去的石子打x,一向从未失过手,但打到他身上,就全部滑落,可见他一袭青衫上,都布满了真气,愚兄如何是他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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