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传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陆碧梧因师父已经转醒,不敢多说,只是一路走在前面。谷清辉眼看自己儿子侃侃而言,不但面折素来出名难惹的陆碧梧,尤其方才一下就扣住陆碧梧脉腕,手法奇突,心中自是十分高兴,这孩子的脾气,和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唉,行走江湖,锋芒太露,总是会吃亏的。
一行四人来至小山顶上,一座精致白石楼宇前面,门前两名青衣少女躬身道:“圣母请管事领他们进去。”
陆碧梧只点了下头,就昂然直入,再由长廊折入小天井,来至三间精舍前面,才脚下一停,躬身道:“弟子陆碧梧,敬遵法谕,已将席素仪、谷清辉、谷飞云三人带到。”
里面传出金母的声音说道:“叫他们进来。”只见一名青衣少女随即挑起棉帘。陆碧梧依然走在前面,席素仪夫妇和谷飞云随着走入。室中银灯明亮,金母身穿青缎道装,踞坐在上首铺了虎皮的紫檀雕花椅上。
席素仪见到师父,慌忙跪到地上,连连叩头道:“弟子叩见师父。”
谷清辉跟着走上,作了个长揖道:“晚辈谷清辉拜见圣母。”谷飞云跟在父亲身后,也只作个长揖。
金母目光炯炯,看着跪在地上,蓬头垢面的席素仪,心中不无恻然,再看站在席素仪身后衣衫褴褛,须发散乱,但精神饱满的谷清辉,和他身后少年俊逸,眉宇间紫气氤蕴的谷飞云,这娃儿上次上山来,相距不到一年,他内功似乎又精进了许多。
陆碧梧站在边上,躬身道:“启禀师父,弟子赶去后山,谷飞云已把二师妹和谷清辉从禁窟中救出,还削断了青雯等三人的长剑,他自己说是从后山上来的,弟子怀疑他是有人指使的……”
金母没待她说完,截着问道:“我叫你查查有没有人潜伏后山,你仔细查看了没有?”陆碧梧应了声是。
金母哼道:“人家早已走了。”
陆碧梧听得一怔,躬身道:“弟子认为此人可能是谷飞云的同党。”
谷飞云道:“在下上山来是救我父母的,何用帮手,管事毫无证据,不可在圣母面前胡说。”
陆碧梧怒气的道:“你……”
金母一摇手道:“你站到边上去。”陆碧梧只好应了声是,退到一旁。
金母目有怜惜之s,看看席素仪,缓缓说道:“你先起来。”席素仪应着是,站起身来。
金母续道:“二十年前,你犯我门规,为师才把你囚禁的,至于谷清辉,你在山前跪了三天三晚,老身看在石头和尚份上,已不再处罚,任你下山,你是自愿囚禁在石窟里的。”谷清辉躬身应了声是。
金母目光一抬,朝谷飞云道:“小娃儿,你听清楚了,老身门下犯了门规,老身是不是有权把她囚禁?你父是自愿在石窟囚禁的,他们没有师长同意,私自结为夫妇,触犯我禁条,自是不能说老身把他夫妇擒来,禁闭在石窟之中,此理甚明,老身所以要特别说明这一点,免得外人说我不通情理。”谷飞云不知她说这话的用意何在,自然不好开口。
金母又道:“上次你奉葛前辈之命前来,还记得下山之时,老身说过一句什么话吗?”
谷飞云心中暗暗哦了一声。忖道:“原来当r她要四个青衣少女用剑试了我一招,虽说是要看看自己在品酒会上遇到的四个青衣少女使的是不是崆峒剑法?但她也看出自己使的剑遁身法,出至师祖,)所以才说从此不得再上崆峒天池一步。就是为了防自己来救爹娘了。”心中想着,一面答道:“圣母当r曾说从此不得再上崆峒天池一步。”
金母哼道:“你记得就好,那么今晚潜上后山,擅闯禁窟,还削断我崆峒门下再传弟子三支长剑,你自己说该当如何?”她说到后来,已是声s俱厉。
席素仪吓得心头一颤,急忙扑的跪了下去,颤声道:“求求师父,念他年幼无知,饶恕了他……”
谷飞云没待金母开口,一手扶着娘道:“娘快起来,圣母是讲理的人,孩儿如果有罪,娘求她也没用,孩儿如果无罪,娘又何用求她老人家?”随着话声,居然把娘扶了起来。
金母看的暗暗点头,忖道:“这娃儿果然胆s过人。”一面点头道:“你起来,为师倒要听听你儿子如何说法?”
席素仪低头道:“多谢师父。”一面朝谷飞云叮嘱道:“圣母面前,你不可以乱说。”
谷飞云含笑道:“娘只管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接着朝金母拱拱手道:“圣母要在下自己说,该当如何?在下认为完全遵照圣母指示行事,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圣母垂察。”
金母看他强辩的可笑,话声也缓和下来,说道:“你说今晚潜上后山,擅闯禁窟,削断我三个再传弟子长剑,都是老身指示你这样做的?”
“也可以这样说。”谷飞云接着解释道:“圣母上次曾告诉在下,从此不得再上崆峒天池一步,在下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再来。但在下身为人子,一旦得知生身父母被囚禁在崆峒天池,纵是龙潭虎x,粉身碎骨。也非要把爹娘救出来不可,这是人之常情,就算圣母有不准再上天池之言,在下自然也要冒险一试……”
金母看他侃侃而言,老实说心里也不禁有些喜欢,问道:“那怎么能说老身指示你的呢?”
谷飞云道:“二十年前,在下初生之时,圣母曾经说过,等此子长大成人,练成武功,只要上得天池.救出他父母、自可任他们离去。在下就是相信圣母言出如山,所以才敢偷偷的从后山上来,削断铁锁,救出家父母,此一行动,完全遵照圣母二十年前的指示行事。”金母点着头,唔了一声,似乎已同意了。
陆碧梧在旁道:“但你削断崆峒门下长剑,又如何说法?本派规定,任何人削断本派弟子长剑,即是藐视本派。除非此人能胜过被削断长剑之人的师长,否则就当自断一臂,以表示向本派谢罪之意,由你自己选择。”
谷飞云看她有意挑拨,心头怒极,目中精芒直s,凛然喝道:“陆碧梧,你因昔年伤在醉道长一掌之下,心怀仇恨,把这笔帐记到家母头上。二十年前,家父跪了三天三晚,祈求圣母恕罪,圣母本来已有允意,就是你进了谗言,才害得家父母被囚禁石窟,达二十年之久。
今晚在下遵奉圣母昔年指示,上山救出家父家母,走出石窟之际,就遇上你门下青雯等三人,在下请她们禀报圣母,她们不但不肯禀告,同时三支长剑分向三面攻来,我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挨她们三剑,尤其你门下,出手毒辣,我如果不还手,岂不白白送了x命。但在下为了尊重圣母,并未拔剑,只是用剑鞘挡了她们每人一剑,因她们争功心切,用力过猛,才被震断的,在下几时削断崆峒门人的剑了?
陆碧梧,你在圣母面前挑拨,是没有用的,若要论罪,你门下今晚欺瞒事实,不肯禀报,都是你平r教导无方,欺上蒙下所致。后来你见到在下,又一再刁难,在下要你向圣母请示,你狂妄的说:我不用请示。你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管事而已,竟敢妄自尊大,以为独揽大权,你眼里还有圣母吗?崆峒派如果还有门规的话,像你这样目无尊长,欺师蒙上,该当什么罪,在下外人,并不清楚,你自己说吧。”
陆碧梧被他在师父面前戟指着数说自己罪状,几乎被气炸了心,但又无可反驳,眼看金母脸s渐渐沉了下来,心头更是机伶一颤,急忙躬身道:“师父……”
金母冷然道:“不用说了,为师二十年前,答应过他们,让他们下山去吧。”一面朝谷飞云道:“小娃儿,老身念你一片孝心,震断崆峒门下长剑之事,不和你计较,今后再遇上崆峒门下,不可如此鲁莽出手了,好了,你们去吧。”
席素仪听得如蒙皇恩大赦,扑的跪倒地上,一连磕了几个头,说道:“多谢师父恩准,弟子叩别了。”
谷清辉一直站在妻子身旁,这时也拱拱手作了个长揖,说道:“圣母大恩,在下告辞了。”
谷飞云也跟着拱手道:“多蒙圣母谅察,在下感激不尽。”只见一名青衣少女从外走入,在陆碧梧耳边低低说了两句。
金母抬目道:“为师已经知道了。”话声未落 突听一阵清越的当当之声,传了进来。这是击撞云板之声,连续响了九声。金母白皙的脸上,刹那之间变得十分愤怒,沉喝道:“碧梧,你迅速查明,是什么人闯上山来了?”
话刚说完,陆碧梧还没说话,只听一个苍老声音从远处传来:“金凤,你守山四老,也不过如此,快出来见我。”
金母沉哼一声,站起身道:“你们随我出去。”她既然这么说了,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金母是由四名青衣侍女前后伺候着,前面两人手持宫灯前导,后面两人一持古玉如意,一持古式长剑随行。陆碧梧紧跟着她们身后而行,谷清辉、席素仪、谷飞云三人也只好跟了出去。
出了白石楼宇,走下宽阔的白石阶级,只见二十来名青衣少女一手高挑白纱灯笼,一手伏剑,雁翅般排列在登山石级前面,中间站立着金母门下三弟子瘦高的丁令仪、和身材窃窕的四弟子闻玉音,两人同样手持长剑,严神戒备。
小山对面一共只有七个人。前面一个是头银发,脸s红润老妇人,身穿银白道装,手持乌木拂尘,无论脸型,身材,和金母生得一般无二,只是满脸怒容,双目精光炯炯,森寒不可视。她身后站着三个门人,两个是身穿青布道袍的中年道姑,背负长剑,手持拂尘。
另一个则是一身劲装的少女,生得眉目如画,娇婉可人,她就是宇文澜。另外还有四名青s劲装少女,手持纱灯,其中一个手上还抱着一个人,不知是谁?金母走下石级,丁令仪、闻玉音慌忙躬身施礼,叫了声:“师父。”
金母目光扫动,问道:“本山弟子可有人负伤?”
丁令仪还没开口,对面的银发老道姑已经开口了:“我还不屑以大欺小,伤你门下徒弟。”
金母目光一抬,沉声道:“金鸾,你来得正好,你不来,老身也正要去找你,八九个月前,你假冒老身名义,掳了一个姓许的女娃儿。以致南山老人怀疑到老身头上,要谷飞云专程找上天池,跟老身要人,老身派门下弟子下山调查,又遭你凌辱,这笔帐咱们正该好好的算一算。”
“算帐,嘿、嘿,咱们要算的帐可多着呢。”银发老道姑金鸾冷声道:“当年先师把咱们抚养长大,本来以为你我是孪生姐妹,可以同心协力,发扬崆峒派,那知你从小心胸狭窄,处处与我为难,势如冰炭,以致先师临终之时,为了顾虑你我二人,终难共处,才有意要你我分领东西崆峒门户。怎知你矫传先师遗嘱,自领崆峒掌门,我离开崆峒山,欺师灭祖,不顾同胞之义,残害同门,我隐忍了几十年,这笔帐要不要算?”
谷飞云心中暗暗哦了一声,忖问:“原来她们是同胞孪生姐妹,一个叫金凤,一个叫金鸾,无怪面貌如此之像。”
金母怒声喝道:“住口,当年先师原本想令你我二人分领东西崆峒门户,后来是你自己不识廉耻,假借老身之名,勾引闻野鹤,触犯门规,我只要你离开崆峒,已经宽恕了你……”
“哈哈。”金鸾忽然仰天大笑,说道:“金凤、你真是蛇蝎居心,当年是你,只下了一次山,就把闻野鹤勾引上了,人家对你一片痴情,你却爱在心里,为的是怕触犯门规,当不了崆峒掌门,才不敢拿出真心来,害得人家在山下苦等,几次把我错当了你,我是一番好意,才劝他离去,死了这条心。
恰巧被你看到,吃了飞醋,因嫉妒成恨,在师父面前进谗,师父面前我已经解释清楚,不料师父死后,你就以此为借口,我离开崆峒,我自知武功不如你,只好忍辱下山,没想到事隔六七十年,你还怀恨在心,诬蔑于我,你才寡廉鲜耻,灭绝人x。”两人已经是八九十岁的人,居然把五六十年前的桃s纠纷,在双方徒弟、徒孙面前互相指责不休。
谷飞云突然想起,今晚在石
东风传奇 第 29 部分
谷飞云突然想起,今晚在石窟中放出来的长发老人,不知是不是她们口中的那个闻野鹤?
金母冷冷一哼道:“老身知道,你今晚是来找闻野鹤的,不错,他就被老身囚禁在后山。”现在谷飞云证实了,石窟中放出来的白发白须老人,果然是闻野鹤。
金鸾冷笑道:“你囚禁闻野鹤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今晚我是为我徒儿找你讨公道来的?”
金母冷然道:“你徒弟关我什么事?”
金鸾怒声道:“我徒弟许兰芬,当选西凤状元,你自号西凤,自然犯了你的忌讳,八个月前,你派两个徒弟下山,到处追查许兰芬,要把她带回天池,我因她已列我门墙,自是不容有人欺侮,教训了你们两个徒弟,是因为她们目无尊长。没想到她们居然把这笔帐记到许兰芬的头上,趁许兰芬每三个月回家探亲一次,竟向她暗下毒手,你还算是一派掌门吗?”
谷飞云听得心头猛然一跳,许兰芬遭了毒手,不知她有没有x命危险?他一念及此,忍不住朝金鸾身后一名青衣女子手中抱着的人望去,心想:“不知会不会是她?”
金母愕然避:“老身几时对你徒弟暗下毒手?”
金鸾厉声道:“不是你,就是你门下徒弟g的了。”
金母道:“何以见得?”
金鸾冷笑道:“崆峒武学中,有一种先师认为太以y毒,告诫门人不可练习,你却偷偷练成的是什么功夫?”
金母道:“你说的是透骨y指?”
谷飞云心中暗道:“自己曾听南山老人说过。当年师父曾伤在金母透骨y指之下,金母也被师父一记天星掌击成重伤。师父也说过,当年他老人家还没练成紫气神功,连太清真气也抵挡不住,是极厉害的旁门y功,透骨y指惟有紫气神功,可以把它化解于无形。”
第三十三章 姊妹斗气
金鸾怒声道:“你终于承认了。”
金母道:“透骨y指是崆峒武学,老身身为崆峒掌门,练成本派武功,何足为奇,但许兰芬决不是崆峒门下所伤。”
金鸾道:“你这话有谁相信。”
金母道:“老身说不是,就不是,用不着你相不相信。”
金鸾道:“好,那么你倒说说看,除了你们,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人会使透骨y指的呢?”
“应该没有了。”金母抬目道:“你叫她们把姓许的娃儿抱过来让我瞧瞧。”
金鸾道:“你能救她?”
金母道:“透骨y指击中人身,y寒入骨,无药可救,所以先师要告诫门人不可练习,但老身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中了透骨y指?”
金鸾哼了一声,回头吩咐道:“你们把小师妹抱过去,让她瞧瞧。”那抱着许兰芬的青衣少女,依言一直走到金母面前,才把裹在许兰芬身外的一条棉被打了开来。
谷飞云站立较远,他不好走上前去,但凝足目力看去,只见许兰芬双目紧阖,脸s苍白之中,好像隐隐笼罩了一层黑气,气息十分微弱,心中不禁为之恻然。金母伸出手去,拿起许兰芬的手腕,按了一回脉,脸s凝重,缓缓的道:“她果然被透骨y指所伤。”
金鸾问道:“是不是没有救了?”
金母道:“普天之下只有练成九y神功的人,替她打通十二经络,奇经八脉,才能有救,但九y神功失传已有百年之久了。”
金鸾朝那青衣少女喝道:“你把小师妹抱回来。”她等青衣少女退下之后,目光一抬,厉声道:“很好,金凤,那你就j出用透骨y指击伤我徒儿的人来。”
金母嘿然道:“我已经说过这女娃儿不是我门下的人击伤的,何况我门下三个弟子,没有人练过透骨y指。”
金鸾道:“那就是你出手的了?”
金母怒哼一声道:“如果是我击伤的,这女娃儿三天前就没命了,击伤她的人,不过只有两三成火候,难道你会看不出来?”
金鸾怒声道:“我不管这些,透骨y指是你独门武功,你狡赖也没有用。”说到这里,回头问道:“徒儿,为师来的时候,说过什么?”
侍立她背后左首一个中年道姑道:“师父说的,如果金母不j出凶手来,就要她门下两个徒弟抵命。”
金母盛怒道:“好狂的口气,金鸾,我徒弟都在这里,你来试试看?”
金鸾道:“今晚我本来就是找你算帐来的,金凤,你给我下来。”
金母目s金芒,厉笑道:“很好,咱们几十年的旧帐,自该作个了断……”
谷飞云眼看两人渐渐说僵,这一情形自然是立时就要动手,但这一动上手,那里还会再顾许兰芬的生死?他心头一急,不觉舌绽春雷,大喝一声道:“两位只顾意气用事,就这样不顾许姑娘的死活了吗?”
金母沉喝道:“你给我闭嘴。”
金鸾目光一注,敢情她方才并没发现谷飞云,这时不觉轻咦一声道:“你是谷飞云?什么时候投到崆峒门下来了?”
谷飞云拱拱手道:“在下是救我爹娘来的,并不是崆峒门下。”
金母沉喝道:“谷飞云,你们三个马上给我滚。”
谷飞云拱拱手道:“圣母请歇怒,这位许姑娘身中透骨y指,无药可救,你老方才说过只有练九y神功的人才能救她,但九y神功失传已有百年,这是说许姑娘已经没有救了是吗?”
“不错。”金母道:“y寒入骨,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谷飞云又朝金鸾拱拱手道:“不知圣母可否让在下试试?”
金鸾看着他,不信的问道:“你练过九y神功?”
谷飞云躬身道:“在下练的不是九y神功,只是想试试而已。”他是想起师父说过:透骨y指专破各种气功,连昆仑派的太清真气都挡不住,只有紫气神功可以把它化解于无形。因而忽发奇想,紫气神功能把透骨y指化解于无形,那么中了透骨y指的人,y寒入骨,施展紫气神功,也应该可以化解的了。
金母当然不信谷飞云小小年纪,能够把入骨y寒从骨内消散。谷清辉、席素仪夫妇更感意外,试想连金母姐妹二人,都有七八十年修为的人,都无法施救,谷飞云竟然说出想试试的话来。他当着金母姐妹二人,自然不会一点把握都没有,就信口开河,不知他跟他师父练了什么的神奇功夫?
金鸾点头道:“你试试也好。”一面朝那青衣少女道:“你把她抱过来。”青衣少女依言抱着许兰芬朝谷飞云走来。
宇文澜也跟了过来,她低声的叫道:“谷大哥,你真的能救许师妹吗?”
谷飞云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她?但没有人能救她,试试总比没人试好。”
宇文澜问道:“我能帮得上忙吗?”
谷飞云走到池边,席地坐下,说道:“你和这位姑娘把她扶着背向我坐好就好。”青衣少女已把抱着的人放下,用棉被铺在地上,然后和宇文澜一左一右扶着许兰芬在谷飞云面前盘膝坐好。
谷飞云赶紧缓缓闭上眼睛,伸出右手,按到许兰芬百会x上,运起紫气神功,缓缓朝她百会x输入。这时金鸾也早已走了过来,她门下的弟子也全都跟了过来。金母依然站在第一级石阶之上,但她一双金光熠熠的目光,紧盯着谷飞云,心中暗道:“我还当你跟石头和尚练了什么佛门神功,原来也只是普通运气而已,这样如何能治得好透骨y指的伤?”
谷飞云一心运气,把紫气神功源源输入,他这一着,便真给他使对了。要知紫气神功,载之紫府,乃是玄门至高无上的的乾天真气。当年道教祖老子骑青牛,入函谷关,才有东来紫气满函关之说,比之九y神功不知要高出多少?许兰芬经谷飞云输入紫气,本来苍白中隐隐透着黑气的脸上,现在黑气已经渐渐的消失了。
金鸾一霎不霎盯着两人,自然看出来了。她不禁暗暗点头,忖道:“这小娃儿果然有些门道,自己练了几十年功,即一点迹象也看不出来,不知他练的究是何种神异功夫?”
不过盏茶工夫,许兰芬口中嘤咛一声,忽然睁开眼来。也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一个极熟的声音说道:“许姑娘,你坐着不可动,还须继续运功。”她蓦地想起来了,这声音岂不是自己朝思暮想为他憔悴的谷大哥?一想到这里,忍不住叫道:“谷大哥,我好好的没有事呀。”
她这一嚷,听得金鸾大喜过望,急忙叫道:“兰芬,先别说话,你是中了透骨y指,谷小兄弟正替你疗伤,你运多一会气才好。”
“咦,师父也在这里,徒儿真的好了呀。”许兰芬目光溜动,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谷飞云收回抵在她头顶百会x上的手掌,说道:“你说好了,大概真的没事了。”
金鸾问道:“你不知道她好了没有?”
谷飞云没有站起来,仰脸道:“在下只会运功,不知道时间够不够?许姑娘,我看还是再运一会气的好。”
许兰芬脸上绽起一片欢愉之s,站起身道:“谷大哥,我真的好了,身上感到流动着一股暖气,好像轻飘飘的,很舒服,不用再运气啦。”
谷飞云听她这么说,也就站了起来,点点头道:“如此就好。”
宇文澜喜孜孜的道:“谷大哥,你真的替许师妹治好了。”
金鸾也流露出一脸笑容,说道:“谷小兄弟,真是亏你的,真把透骨y指给治好了。”
谷飞云道:“在下功力有限,方才金母说过,击伤许姑娘的指力,不过二三成火候,所以才治得好。”
金母眼看谷飞云果然把许兰芬治好了,心头自是十分惊异。心想:“这小娃儿使的是既非九y神功,如何能治得好透骨y指呢?哦,他既能运功化去已经深入骨髓的y寒,那么一定也是克制透骨y指的功夫了。他这是什么功夫,从那里学来的呢?还好他娘是自己徒儿,谅他也不敢和自己作对。”
一面蔼然的笑道:“谷飞云,你小小年纪,能够把入骨y寒化去,当真难得的很,很好。”一面朝席素仪道:“素仪,你有这样一个好儿子,为师也替你高兴,你们定居之后,可时常上山来看看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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