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一只成功的魔宠(4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色龙章
温彻斯特就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声音低沉柔滑,十分动听。叶迟忍不住回身和他接吻,柔若无骨的身体扭曲到极致,也被绞紧到极致。每次进入都像冲破了重重柔软的阻隔,强烈的刺激让银龙也顾不上甜言蜜语,用更强硬更激烈的方式确认着对身下人的占有。
每一次肌肉的撞击都会在室内响起清脆的、带着绵软水声的靡靡之音,叶迟柔滑的双丘被拍得通红。夹在当中的小口隐约可见,颜色却比其他地方更红润柔嫩,闪着诱人的水渍光华,吞吐着在其中出入的银龙。
温彻斯特的动作再重一点,叶迟就紧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声细微却深深刻入人心的低吟。他的呼吸声已经变得断断续续,像是不堪这样强烈的索求,眼角也挤出了一片水痕。身体每缩一下,就受不了似的皱皱眉,红润的嘴唇半张着,连舌尖都伸出来了几分。
银龙在他脸上烙下一片轻吻,动作却没有敛的打算每次他抽身的时候都会被这只妖狠狠夹住,送入的时候更是像被无数小手揉搓拖拉着更进一步。他喜欢看叶迟快到顶端时失神的表情;也喜欢叶迟嘴硬地说着不行,身体却死咬着他不放的样子;所以这些日子一直习惯于尽力探索这个小家伙的极限。
只有逼到叶迟真的不行了,他才会软绵绵地瘫在自己怀里,由着自己清理。这时候就是手指或是舌尖探入他的身体,也不会被那么贪婪地咬住不放。
温彻斯特摸着沙发上一片湿痕,微微一笑,将他的腿拉开了些,更用力地刺激着那块极敏感的平滑肌,再一次唤醒了他的小小熊猫。
叶迟的声音从压抑到放开,完全显示出了熊猫这个种族发音丰富的特殊天份,每一声都化作细小的羽毛,直搔到龙骨髓里。沙发被他们折腾得一塌糊涂之后,温彻斯特干脆抱着他滚到了织着众神神像的长绒地毯上。
银龙自己横躺在智慧女神和生命女神胸前,让那只身上沾满了龙和汗水、津液的小熊猫坐在他腰间,双腿岔开蹬在火神和光明神身上。叶迟的腰和腿都已经软得快要化掉了,偏偏还要以这样的姿势自己动。他每提纵一次身子,都会因为无力而狠狠坐下,让粗壮的龙茎深深顶开肠壁,像是要把他刺穿一样,在下面发出一声含混湿润的咕哝声。
这简直是太过耻辱了,可是偏偏身体又因为这种感觉格外兴奋,体内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把他自己是如何被侵入的细细描绘下来,刻入他脑海里。
于是他的腹肌又绷得更紧,整个腹腔一起缩,直到温彻斯特终于肯把美味浓滑的气缴上来,一波波打在他贪婪的肠壁上。
叶迟被烫得蜷缩起来,软软地伏在银龙身上,一下下舔着银龙不算厚实的胸膛。
太瘦了,在山下压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比不上之前那具魔力幻化的身体结实,以后得让他多做点好吃的东西给自己补补。叶迟已经放弃了在异界发扬中国美食的打算,决定遇上新世界的厨子就嫁……就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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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洞里有了浴室,就不用像之前那样舔掉身上的污物。温彻斯特用魔法放了一缸热水,直接抱着叶迟跨进水中,从上到下清理他的身体。只是这具身体十分特殊,不管他灌多少华进去,清理时也只在穴口处残存着极少的一点,简直像是那下面也有一张小嘴,把他弄进去的东西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一样。
这样的日子暂时要结束了,可那也不要紧,等找到了神咒卷轴,这个小东西就会和主人分开,完全属于他了。温彻斯特抱着怀里美艳的妖物,舔舐着他身上滚落的水珠,珍惜地体味着这美好得仿佛不会改变的日子。
直到夏季的炎热到达顶锋,然后被更干燥的风秋代替,叶迟在这所学校、这座山里的生活终于到了终点。临行时,银龙特地从库房里翻出一枚水晶坠链给他戴在颈上,殷殷叮嘱:“这条坠链里有个传音魔法,等我打到卷轴回来就会和你联系,你只要告诉我地址,剩下的都有我来做。”
这条项链戴在小熊猫毛绒绒的脖子上还稍有点细,链坠几乎埋在毛里,只能在阳光照到的时候看见一丝反光。叶迟晃了晃比头还宽的脖子,爪尖往外拉了拉链子,再次感觉到减肥是一桩迫在眉睫的大业。
毕业的日子终于到了。
叶迟仍是跟着小主人坐上了拉乌尔家的马车,不过这回没能像从前那样把主人当软垫趴着,反而被独自放在了另一边的座席上。
埃文现在已换上了绣有两道金边的白色法袍,腰间挂着那柄他亲手炼制的宝剑,并配了一个低调检朴的银白色蜥蜴皮镶金剑鞘。他的身体比从前更加结实笔直,神色沉静肃穆、琥珀般的眼睛里闪着明丽的色,完全像是一个他理想中的圣骑士。
经过这段日子的折磨,他的心灵也有了新的升华。反正无论叶迟的出现也好、离开也罢,都是主的安排,那么他就顺应这安排,好好照顾他的魔宠,直到分别那天到来为止。
因此埃文现在对待自己圆头圆脑、穿着人类的小衣服的魔宠,已有有了几分苦行者的态度。越是喜欢、越是想挽留,就越是疏离客套,将他当作光明神送到自己身边的使者,而不是从前那样可以随意抱在怀里亲近的宠物。
他的神情比刚发现自己孵出了只没有魔力波动的老鼠时还要冷淡,眼皮微合,长长的睫毛交在一起,挡住了目光中流泄出来的喜爱和不舍。
拉乌尔公爵仍是派了管家亲自迎接埃文的魔宠,把叶迟直接抱到魔兽园,跟他可爱的萝丝一起玩了一下午。晚餐时叶迟都有点吃不下去饭,总觉着自己嘴里含着几根狗毛,怎么吐也吐不干净。
比他在毛里埋得时间更长的拉乌尔公爵却像没事人一样,板着脸一口接一口地吃炖羊肾。有他沉着脸在上位一坐,满桌的人都有点食不知味,特别是坐在他身边加高座位上的小熊猫,看着盘里血哧呼啦还泛着生腥味的羊肾,实在是一块儿也搁不进嘴里。
公爵还劝了他两句:“这种东西很美味的,对身体也有好处,你怎么不多吃一点?”
叶迟吃了两口充满土腥味和血腥气的配菜蘑菇,目光扫过长桌上的菜盘,发现埃文的品味和自己一样,也跟吃药一样艰难地吃着蘑菇,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公爵本人对这道菜还很有好感,吃完一盘还添了两个,用银叉子扒拉着圆溜溜的羊肾,冷淡地叫了埃文一声:“帝国南部的奥尔温行省新发现了一座兽神遗址,当地政务官禀报说那附近发现了类似叛神者格温的人,皇帝陛下命令我们协助教会搜寻。那座遗址里可能有兽神祭司留下的记录和祭祀用品,你尽量都带回帝都,当地会有拉乌尔家的人接应你的。”
格温是怎么成为叛神者的公爵也不知道,可他知道格温早已死去,这趟任务的危险程度为0,只是让埃文去镀个金,回来好有借口授勋而已。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抚摩着叶迟头顶柔软的短毛,声音居然也有了几分轻快:“我会派几名骑士给你,尽早查清当地状况,带着东西回来。”
埃文毫不留恋地放下刀叉,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公爵鞠了一躬:“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晚饭结束后,埃文就把从学校带回来的行李都拾了一遍,挑出这趟任务需要带的衣服、武器和随身的生活用品。然后他就抱起叶迟放在桌上,十分郑重地面对面说道:“你给我的那柄剑非常好,我现在已经通过了五级剑士测试,多亏了那柄剑能和我的心灵相通,像身体的一部分那么灵活。所以……”
叶迟不有点小小的得意,刚要摆摆手以示谦虚,埃文下一句话就跟上了:“所以请你不要急着使用那个人的力量好吗?至少是在我能保护住你的时候……”
埃文自己也觉着矛盾。
当初和堂兄弟们比赛时,他的胜利就多亏了叶迟借用那人的力量,这回公爵派他执行这么困难的任务大抵也是为了叶迟的这份能力。他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却是实在无法接受被那个抢走他魔宠的敌人庇护。
他现在的确是很弱,可他的进步也是很快的。若能再给他几年时间,或许他的实力将不逊于那个人,也就不必这样轻易地将本该自己的魔宠拱手让人了。埃文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明亮的浓金色眼睛都黯淡了几分,颓然坐倒在木制靠背椅上。
叶迟也听懂了这话里更深层的含义,凑过去用掌心的肉垫揉了揉他眉心过早出来的皱褶,深沉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埃文已拾好了两人的行李,更是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骑上公爵府仆人特地准备的骏马,带着七名比他略高一两级的骑士往南方的奥尔温省急驰而去。
那里也正是拉乌尔家几位旁枝族亲的封地所在,在的公爵安排下,又有两名骑士和五六名魔法师加入他们的队伍,其中竟然还有当初曾一起住在公爵府的格兰格。他身边的小红还记着叶迟,一见面就欢喜地张着大嘴直扑过来,长长的舌头从嘴边挂下来,滴着口水过来舔他。
埃文刚抱着叶迟下了马,就被巨狼连带着一起扑到了地上,承受着巨大舌头的洗礼。
这场面也只有一只熊猫习惯,埃文差点就一个反弹魔法放出去,格兰格更是黑着一张脸念诵咒语,直接用契约的力量把炎狼束缚到自己身边。他的魔力也有了些进步,不过人更阴沉了些,倒比住在帝都的那些日子里更像拉乌尔公爵了。
他袖手看着埃文从地上爬起来,不等他站起来就冷淡地自我介绍:“奥尔温魔法公会副会长拉乌尔男爵之子,格兰格拉乌尔奉命来帮助您。”
格兰格是拉乌尔男爵的近支堂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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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领地就在奥尔温省西北部,对他们要找的遗迹十分熟悉。这次行动公爵几乎都是安排拉乌尔家子弟参与,既没有风险又容易建功,也算是皇帝利奥三世给予他们的一种赏赐。
格温死后还背上了叛神的污名,而且整个教会都被这件事拖进泥潭,新来的宗主教若望到下面的主教都没心思横征暴敛。皇帝陛下每次见到各位红衣或白衣主教惨淡的面容都会想到拉乌尔公爵他们的好处,封赏的时候自然也不吝啬,只是要多找些借口,得引来教会瞩目罢了。
埃文伸出手指和这位堂兄的指尖轻沾了沾,旋即回来搭在剑柄上,决心探险时再小心几分,不用把对方当成可以依靠的队友。
格兰格和同伴也各自上了马,在前方给帝都来的几人引路。
兽神遗迹就在奥尔温省首府、卡特里那市西北六十余公里外的一片广袤的幽暗密林里。那片森林里并没有什么特殊产出,连魔兽都很少,只有在周围居住的普通农民会在林中砍伐树木和捕猎一些野兽。
但今年夏天雨水极少,打雷时引发了火灾,大片树林被烧成灰烬,林中一片湖泊也因为缺水露出了湖底,正巧因为森林被烧成荒地而显露在世人面前。那片湖底干涸龟裂的土地上便建着一片巨大的神殿似的建筑,最外面有一面廊柱形式的拱门,两侧刻满了各种动物,还用古代魔语刻下了祭祀兽神的大篇祷文。
遗址外还有一片铸满各种动物雕像的广场,当中夹着一条泛着青色光芒的石径,看起来似乎仍有神力在庇护。可是兽神早在四千年前的神战中就已陨落了,他们这趟过来便是要调查这里显示的神力和叛神者格温是否有关系,并尽量把神殿中的东西取出,带给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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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神殿...
一行人顺着公路骑行半个多小时就见到了烧垮大半的森林。那场大火连绵了近一个月,因为天气燥热无雨,时不时会有小股暗火重新着起来,至今林上的烟气都还没完全散去。
林子里的泥土也完全干燥,不少地方露出了粗大虬结的根系,马踏上去就会扬起一片烟尘。地上还留着之前那些探险者的脚印,杂乱地踏出一条笔直的、通往森林中央的小路。
道路尽头渐渐现了一片半掩在枯木丛中的建筑,正是神战前风格的高大白色大理石建筑,有圆顶和雕刻美的立柱和大门。更靠近他们的地方是一片广场,场上像是一片动物园一样,密密麻麻地雕满了各种陆生动物的石像,寥廖几道线条就刻出了不同动物的神韵。
格兰格勒住马,左手抓着缰绳,右手扬起马鞭,指向横眉冷目地说道:“那里就是兽神神殿,看见了吗,未来的公爵阁下?”
未来的公爵?这句话中的意思简直不是埃文所能想象的。
他自打住进公爵府里就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受公爵资助,去接受几年好点儿的教育,将来是要进教会苦修的。就是参加拉乌尔家子弟比试时,他也不是最优秀的那个,公爵怎么会拿他当作继承人。
格兰格这个小心眼、胡乱猜忌的毛病还没改。看来毕业这一年,还是没人教过他怎么做人啊。已经经历过生活和情感折磨的埃文现在已经不把这点言语放在心里,而是站在更高的层次看待这个仍旧和从前一样幼稚的堂兄。
他一抖马缰,当先顺道小路飞驰过去,走近了那座摆满石雕的广场。越是近看那些石雕就越逼真得人,明明只是几条刀痕形成的眼睛却像是有焦距一样,不论从哪一方向看去,都正好能与那些视线对上。
埃文的马放得更慢,从拉乌尔家跟着他过来的几名骑士也好奇地驱马从石雕旁绕过,格兰格也赶了上来,在后面提醒道:“不要踏上中间那条路,从那条路上走的话会被移出森林,而且不一定会转移到什么地方。”
但那片石雕挤得太密,又和真正的魔兽差不多大小,马匹无法通行,众人只好把马留在外面,凭双腿行进。
这片广场方圆只有几公里,顺着中间那条大道行走的话,大概几分钟就能到达神殿。格兰格一马当先带着人在前引路,埃文他们跟在后面,从那些石像脚边甚至是腹下钻过去,慢慢地向神殿移动。
越是接近神殿,众人分散得越开,原本看起来很有威势的团队被石像冲开,周围都是巨大诡异的石像,总有种危机感悬在头顶。埃文低头看了眼贴在脚边的熊猫,强捺着把他抱起来的念头说道:“跟得紧一些,这里的岔路太多太乱,别和我分开了。”
叶迟始终守在埃文脚边,绕着他的腿一走一绊,听到这话才停下步来,抬头望着一脸严肃的小主人。他自己是身怀杀器的大妖,反而更加忧心小主人跑远了自己保护不了,忍着锥心之痛反过来叮嘱道:“我腿短,你走慢一点,走太快我就跟不上了。”
小红也伸着舌头跟着他们,更衬得叶迟腿短步幅小,拉低了这个探险队的平均身高和速度。其实要是用妖术变幻一下,他其实也能变成长腿熊猫。可是一团圆滚滚的身子搭上四条电线杆一样的大长腿,还不及短腿能看呢。
唉,人生就是如此无奈。小熊猫用掌心胡撸了把脸,迈开小短腿努力前进。
迈出不过几步,他心里忽然一颤,还没等想到什么,小红已经从背后扑了下来,把他和埃文都压在了身下。而一声沉闷的金属入肉声同时响起,血腥气扑天盖地地弥漫开来,溅到不远处一条数人高的巨蟒石像上。
叶迟担忧地叫了一声“小红”,而埃文反应更快,把身上的炎狼推开一半儿,长剑出手,已经穿透了远处一名举着巧细弩的骑士。骑士身旁不远处就站着脸色阴沉、满目都是惊怒火光的格兰格,他手中魔杖直指向埃文,怒骂了魔宠两句,便高声喝令它咬死埃文。
炎狼的身体猛然立起,尖长的嘴张开,露出一排沾满口水的闪亮利齿,眼里也闪动着血光。埃文趁机滚出去捡剑,叶迟则用力从地上跳了起来,前爪揪住炎狼的皮毛爬到头顶,威严地按住它的眉头,直盯着那双血眼喝道:“趴下!”
他对炎狼的压制已和龙威一起刻进了骨子里,又刻意用了摄魂妖术,哪怕有主仆契约的压制,小红还是咆啸着压低了身子。
埃文从那名骑士身上抽回长剑,却发现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一具具石兽已开始颤动。
线条简流畅的身体像血肉之躯一样扭动起来,而那一双双雕成半圆突出的眼睛里也射出了金色的光芒。同来的年长骑士先砍了身边的巨蟒石像一剑,虽然削下了一块石屑,那巨大的蟒身却没断掉,而蟒头像是活了一样张开巨口,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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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向他扑过来。
埃文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广场上大片石雕都像这样渐渐活化,有的动得快些,有的动得慢些,似乎越是靠近中间那条罩着青色光芒的道路,动作就越灵活。
场中已弥漫着极淡的血腥气,人类的鼻子闻不到,炎狼却已经暴躁地开始刨地,发出低沉的呜咽。
而那些之前散布开的奥尔温本地骑士和法师不知合时也聚拢起来,用弓弩和魔法攻击他们。埃文稍一晃神,立刻有了决断,抽出龙泉剑劈开身后的石像,喝令跟着他过来的那几名骑士:“先跟我到神殿里避一避!”
再穿过几座石像就是高大的石阶,阶上的巨大宫殿外立着兽神侍者的塑像,都生着人类的身躯和古怪的兽首,神情冰冷高傲,俯视在下方挣扎的芸芸众生。
石像真正动起来后,就像是野兽一样开始袭击人类。石兽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啸声和长剑砍到石块上的金石交鸣声,以及偶尔几声凄利的惨叫。血腥气越是浓厚,那些石像的动作也就越灵活,不少石兽嘴上已挂了鲜红的血肉。
就连格兰格带来的人也没能幸,有几名法师已被淹没在石兽群中,发出令人心冷的哀嚎。
这种时候叶迟已顾不得埃文高不高兴,在混乱中化成了巨大的银龙,先咬住埃文和小红,连他身边那两名骑士一起送到了神殿门口,转头又去救别人。不知是真有神力庇护还是石兽不会上台阶,那些石像的活动范围只在神殿四周,并没有跳上去追杀他们的。
炎狼感受到了熟悉的龙威,趴在门口瑟瑟发抖;拉乌尔公爵的骑士已经开始赞颂光明神的庇护,凑到神殿门前研究如何开门。埃文神色复杂地看了银龙一眼,便愤怒地质问格兰格:“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就算你和我曾经有过一点不愉快,就值得赔上这些人的性命、辜负公爵大人对你的信任吗?”
格兰格嘴角刻意挑起冷冷笑意,阴恻恻地说道:“这事都要怪你,你要是乖乖被射死,不让卢卡替你中箭也就不会有这事了。这片石林里真的有兽神的意志存在,如果有魔兽在这里被杀的话,血溅到石像上,石像就会活过来攻击闯入的人类。”
他的手像抚摸着爱人的脸颊一样温柔地按在一枚灰暗的戒指上,眼中的杀意却令人不寒而栗:“虽然我没有机会继承公爵爵位,可是也不能眼看着你这种乡下来的小子继承爵位,压制住我们这些真正的贵族。今天到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会为你陪葬,你应该感到荣幸。”
他猛地捏碎了那枚戒指,一片黑暗气息从中涌出,直扑向兽神神殿。地面上同时响起令人牙酸的声音,原本被石像碾得平坦的土地忽然破裂,从中露出一丛丛黑黄的骸骨。
叶迟刚捞了三四个认识的骑士,就发现脚下多了许多细长的东西,从土中密密麻麻地伸出来,正好绊住了他的脚。那名骑士更熟悉这种东西,挥着长剑惊恐地喊到:“亡灵!是亡灵魔法!”
叶迟立刻转身去看他的主人,巨大的龙爪在转身时将骨殖踩得粉碎,龙颈因为忧心几乎甩了出去。但他回转过身时,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疼痛忽然从脸颊上升起,直钻进他的心里。眼前宽广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黑白色,所有景色都消失,眼前只晃动着埃文苍白惊恐的脸。
他的小主人胸前露出一段冰冷的剑锋,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兽神殿门上,鲜血从伤口涌出,溅得那座大门和石阶一片浓暗的黑。
他看不到偷袭埃文的骑士失神的目光和迅速腐烂的身体,也看不到神殿发出的幽幽光辉。巨大的痛苦像是把他的心撕裂了一样,叶迟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念诵着龙族魔语,将整片广场上的石兽和正在躲避求生的法师、剑士都化成了碎屑。
格兰格也在广场中承受了这可怕的魔力。他之前已经用魔兽气味的药水遮掩了本身的味道,并不会受石像攻击。可就在他刚刚杀死埃文,最得意放松的时刻,强悍冰冷的龙语魔法已从头顶罩下,把他的身体碾成了齑粉。
巨大的龙身也因为契约之力反噬而坠落,落到神殿的阶梯上,重新变回了圆滚滚的小熊猫。被巨龙扔到背上的几名骑士狠狠摔落到地面,被松软的土地和骨灰、石屑垫着,竟也没当场死去。
叶迟的身体好像被人从刻着契约的地方劈开,左半个身体都已经麻木得不能动,化成原形之后才凭着身高优势爬到了台阶顶上。但他的小主人已经完全没了气息,金色的眼睛黯淡无光,还望着半空中某处,像是在担心他。
“埃文……”叶迟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怀里,摸着仍然温暖却不会再呼吸起伏的胸口,左半张脸一片湿热,像是在流泪,实际上却是因为主仆契约反噬而流下的鲜血。“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不想和你解除契约就好了,我要是一直都在你怀里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拔出了那把剑。伤口中流的血并不多,却像是滴滴都流在了叶迟心里。他颤抖着扔掉了那把沾满小埃文鲜血的长剑,用力抹上那双不肯瞑目的暗金色眼眸。
他替埃文重新整理了凌乱的短袍,然后去掰开他的右手,把掌心那把龙泉宝剑取了下来。这把剑本来寄托了他许多希望,应当可以保护住埃文的,可现在剑连血都没沾上,剑的主人却已经不在了。
叶迟心里一阵暴躁,恨不得把这柄没用的剑折断。但当剑刃嵌入他紧握的手心里时,他忽然看到了一样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淡薄的、雾气似的轻轻摇荡的,和他的小主人一模一样的影子。
那是……魂魄!叶迟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个呆板的半透明3d人体,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那道灵魂看着像是烟雾一样,可或许因为妖力作用,他的手竟能像摸到实体一样摸着它,试着拉了拉,还能稍稍移动,然后回到剑身附近呆呆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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