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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念及此,但听黎夫人接着道:“姜小姐,当日我和夫君做客府上,姜小姐如何勾引难道忘了?我与夫君一直恩爱,偏生遇着了你这老鼠屎,穆夫人赠你这三个字,当真万分贴切。”
说到这后半句话时,黎夫人眸色变厉,颇有咬牙切齿之感。
有了人帮衬,穆夫人复又有了底气,嘲笑道:“哟,看来姜小姐,倒是惯常拆散人家恩爱夫妻,这没皮脸的事儿原是做熟了的。”
这边不愉快,不远处的几堆贵女,早已闻声看来,之前来姜府见过姜灼华的苏妙菱的大姐章夫人,颇觉对姜灼华不大公平,正欲上前替姜灼华分辨两句,却被同行的女子拦下,低声道:
“姜小姐虽说助过你,但她名声早已无法挽救,京城里旁人怎么说她你又不是没听过,这么过去帮她,你若是被当成一伙儿的,日后旁人该怎么说你?你婆家又如何容得下你,女子名声何其要紧,得不偿失啊。”
章夫人闻言,欲言又止的看看姜灼华,轻叹一声,不忍再看,只好走远了些。
这时,亦有三两与穆夫人、黎夫人走得近贵女附和道:“可不嘛?之前满京城里还有个《驭夫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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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本事,也不知是经历过多少男人,才能学的来?”
复又有人道:“相由心生嘛,长得就如妲己转世,如何指望她不干狐狸做的事?就算是她自己想做个好女子,可男人自也会前赴后继的奔上去,时间长了,她还能独善其身吗?”
穆夫人和黎夫人颇为得意,穆夫人挑着小巴,颇为趾高气扬的看着姜灼华:“姜小姐,我若是你,被人这般说,早就一条白绫吊死了,没想到您还能站得如此稳当,这到底是男宠身子好依靠,让您腰背不算呢?还是您脸皮委实厚,饶是如何说您都无所谓。”
姜灼华轻轻拨拉一下耳朵上长长的流苏耳坠,神情麻木,毫无反应,前后两世,她都是有口难辩,爱说说呗,懒得解释。
姜灼华早就习惯了,但是叶适,初次听闻这些闲言碎语,又如何能够忍受,分明面对的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为何却感觉无形中刺向心间的,却是比刀枪更锐利的武器。
他上前一步,挡在姜灼华面前,在衣袖下攥紧被气得发麻的手,沉声解释道:“穆连成隐瞒已有妻儿的事实,意图攀附姜家小姐,被姜小姐发现老家早已成亲,便将此事告知原配,原配愤而离去,这与姜小姐何干?”
他又看先黎夫人,眸中厉色愈甚:“当日分明是你丈夫对姜小姐心怀鬼胎,姜小姐并未有一丝一毫出格之举。何至于让姜小姐承担你丈夫犯下的过错?”
叶适自以为说明了道理,她们怕是能够敛,谁知,那穆夫人反唇相讥道:“哟,男宠吧。何必这么急着替你主子分辨,怕她羞愤而死没人养你了吗?来龙去脉我丈夫亲口说与我听,我是信你,还是信我丈夫?姜小姐够无耻,分明是害我丈夫家破人亡,却能是非颠倒成他隐瞒事实。”
打死她也不信,自己嫁的会是这种人。
而那黎夫人,和丈夫吵架这么些时日,他到现在都没人派人回来接自己,一肚子火都撒在了姜灼华身上,但听她压着怒气对叶适恶狠狠道:“要是她不出现,我丈夫会找借口支走我安慰她吗?若是作为闺阁小姐知点儿礼,躲在后宅别抛头露面,我丈夫能看到她吗?”
叶适被这惊人的想法气得完全不知如何堵回去,眸中厉色愈甚,一字一句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姜灼华拉拉叶适衣袖,在他耳畔低语道:“算了,没用的。咱们说什么都是错,别搭理了。”
叶适转而看向她,双眸因上了肝火而泛红,面色满是心疼与憋屈,低语道:“可我不能看着他们这般诟病于你?华华,我知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明明那么那么好,可为什么旁人都看不到?前世,他们也是这般说你吗?你也是如现在这般,只能不理会吗?你无能为力,那姜灼风呢?他为何也不替你出气?明明做错事情的他们,为何却要让你承担他们犯错的后果?”
姜灼华仰头看着叶适,在他那双因怒极而通红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这一刻,姜灼华恍然发觉,他眸中的自己,竟是面含笑意,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动容。
不知从何时起,叶适竟然与她站在了一处,明白她身边发生的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自己嫁了四回,又被自己买成男宠的情况下,他本应该像别人一样对她抱有成见,可他没有,反而给了她真正的理解和懂得。
她尚记得前世魏少君的母亲,第一次见她后,曾对魏少君说:“长成这样的女子,还是不要的好,怕是会伤害你。”
这对姜灼华而言,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以貌取人,她前世,不敢穿明艳的衣裙,在院中种植兰草,尽量向世人展示自己蕙质兰心的一面,然而终究是无人知她。
哥哥疼她,没有错,但是哥哥到底心思粗些,如何能给她这些细微独到的关怀。
姜灼华看着叶适,忽然笑了,明媚如盛夏耀华堂里绽放的牡丹。
前世一直渴望能有个人懂她,但是却始终遇不到,这一世,渴望淡了,没想到叶适又给了她惊喜。
得,不算亏,总之是自己一直想要,因为得不到而放弃的东西。现在得到了,值了,无论往后如何,有眼前这一刻,都值了,真的!
叶适被姜灼华的笑给弄迷糊了,他怒意尚在,蹙眉心疼道:“你别笑好吗?你这个时候笑,我看着心里更难受。”
姜灼华伸手给他拉一下大氅的衣领:“跟女人唇枪舌战,你哪儿行啊?放心吧,我应付得了。”
说罢,转而对穆夫人道:“我无不无耻我不知道,但是谁和畜生睡一个枕谁心里有数。正所谓纸里包不住火,假的真不了,待你自己知道真相那一天,可别说没人告诉你穆连成妻儿离去的实情,有心的话,自己也去查一查。”
又对那黎夫人道:“你这人最是有趣,在我家又吃又喝又睡又玩,现在出门就翻脸不认人,我要是把那一桌宴席都给狗吃,今儿见着我还知道摇摇尾巴呢,可见人忘恩负义起来,当真是畜生不如。顺道,你还得谢我一桩事,若是我不出现,你也不知道自己丈夫有多花心龌龊是不是?我要是遇上这样的人,可得烧三柱高香好好感谢。”
说罢,姜灼华懒得再理,拉了叶适转身就走。
这俩人如何肯放过,在背后接着骂骂咧咧的讥讽。
而这些话,原原本本落进了和灵乐郡主一同过来的姚诗卉的耳中。
姚诗卉自是有家教在,见此情形,不由微微蹙眉,做起了和事佬,随口道:“不知姐妹们为何起了口角,但这是公主府,看在公主面子上,也得和和气气的。”
穆夫人行个礼道:“就是有人带了男宠来此,委实脏了公主府的地界儿。”
姚诗卉听闻男宠二字,便也知所言是谁,她自矜身份,没有多分一眼给姜灼华和叶适,只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管旁人的事做什么?姐妹们自去赏雪景吧。”
说着,姚诗卉拿着帕子的手,轻轻甩了一下,奈何手指力道虚浮,风一吹带跑了,落在了姜灼华脚下的裙摆上。
叶适低眉,拦住要俯身的姜灼华,将那帕子捡了起来,还给了前来取帕子的姚府婢女。
婢女将帕子拿过去,双手呈给姚诗卉,但见姚诗卉面上闪过一丝嫌恶,示意婢女将那帕子扔了。婢女将帕子随手一甩,扔在了雪地上,姚诗卉和灵乐郡主往不愿住小亭而去。
叶适见此情形,当即心头一荡,那帕子,姜灼华碰过,他也碰过,这姚三小姐,是在嫌谁?
叶适方才心头就已起了怒火,此时姚诗卉这个嫌恶的眼神,就好似一阵强劲的风,将他心底的火彻底掀起,宛如秋黄草原上的烈火,层层燎起,汹涌而来,火势再无可挡。
这个眼神,于叶适而言,当真,是比方才那些言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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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的东西。
叶适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他又如何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接二连三被人这般羞辱,但见他眼睛盯着姚诗卉婢女扔在雪地里的帕子,一字一句的跟姜灼华沉声问道:“我前世夺位,用了多久?”
第70章
姜灼华愣愣地望着叶适,他面上神色冷峻,就好似铺陈于天地间的这一场风雪,全然覆盖在了他一人身上,叫人看一眼都觉心底发寒。
姜灼华朝他更近一步,伸手按住他的小臂,边将他往人少的地方推,边道:“你别生气,让我回忆回忆。”
叶适最后深深望了一眼那落在雪地里,随风轻轻翻动的帕子,将目光回,和姜灼华走到了人少之处。
叶适情绪极差,但面对姜灼华,他尽力忍耐,将所有脾气压下,态度如往常一般,除了眸色,比往常更加锐利。
姜灼华凝眸回忆,从她十六岁初次嫁人,到前世摔死,是六年时间,她记得,叶适夺位时,她与第四个丈夫尚未和离,等叶适登基大典之时,她已和离几月,不久便死了。
而这一世,小姥姥端午宴与叶适相识,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了。姜灼华回忆到此,抬头对叶适道:“约莫还有四五年时间。”
叶适闻言点点头,和他计划的时间并无出入。
恭帝在位多年,已是根基稳固,当年父皇的心腹所剩无几,不服恭帝的老臣当初被贬的贬,被杀的杀,已所剩不多。
按他原本的计划,是稳扎稳打,为保夺位后不出变故,需将朝堂上恭帝的心腹一一离间替换,再将有一定势力的皇嗣统统除掉,还需在各郡安排心腹,夺位的同时,便将各地安抚下来,以出乱。
这是最稳的法子,按此计划,四五年时间差不多,但是现在……
叶适看了姜灼华一眼,若不夺下皇位,自己根本不能很好的护住她,需要改变计划才行。
叶适凝眸想了半晌,心下做好决定,而后转头看向姜灼华,对她笑笑道:“这一回,有你哥哥写给我的那些尚未发生之事,我估计进程会快些。”
姜灼华正欲说话,却见园中来了一名婢女,衣着较其他婢女华贵,约莫是明嘉公主身边得脸的婢女,但听那位婢女道:“鸣雁楼已开,诸位请随我来。”
姜灼华和叶适皆停下不言,随众进了鸣雁楼入座。
待众人坐好,明嘉公主方才姗姗而来,众人起身行礼,明嘉公主扫视众宾一圈,走到了穆夫人附近,而后道:“今日来客,皆孤所请,谁要给孤请的客人过不去,就是跟孤过不去。”
说罢,穆夫人身子明显一怔,明嘉公主见话起了效果,这才对众人道:“礼。”
众人起身,明嘉公主走上正座,落座后,众人方才坐下。
明嘉公主远远看向姜灼华,下巴一挑对她道:“日后你就是孤的朋友,谁欺负你,就跟孤说。”
明嘉公主此态,大有一副大姐罩着小妹的架势,姜灼华不由失笑,可见她之前的法子是管用了,于是起身行个礼,谢道:“多谢公主抬爱。”
明嘉公主虽然骄矜,但身份所在,即便跟姜灼华交好,亦不怕旁人对她说三道四,倒是对多个姜灼华这样的朋友,并无负担。
叶适在一旁陪着,听闻此言不由失笑,明嘉公主,大概是这满京城里,除了康定翁主外,唯一敢明目张胆跟姜灼华示好的女子。
宴会拉拉扯扯一日,直到傍晚时分,方才散去。
姜灼华和叶适一同出府,但见公主府门口,停满了轿子、马车,宾客们陆续离去。
姜灼华和叶适同往姜府轿撵处走去。
这时,在不远处一辆马车旁,一名男子的目光,紧紧盯着姜灼华,不是别人,正是前来接夫人回府的穆连成。
他扶了穆夫人上马车后,对她道;“夫人稍等我片刻。”
说罢,放下车帘,朝姜灼华走去。
姜灼华和叶适正欲分开各自上轿,却见穆连成朝二人走来,不由都停住了步伐。
姜灼华上下打量一番,只见穆连成里穿一席月白色直裰,外披银色大氅,从头到脚俨然焕然一新,比起从前愈发的人模狗样儿。
姜灼华冷嗤一声道:“今日听闻旁人称你为穆大人,不知在哪儿高就?”
穆连成看着姜灼华,眸色中满是藏不住的怒意,当初被姜灼华害的家破人亡,又被她府中男宠打伤,所幸他身上还有些钱财,靠着这点银子,买通左冯翊家中管家,入府给小公子做了教书先生,这才得以接触到现今的夫人。
穆连成仍然记得那些时日的折磨,为省钱用在刀刃上,他夜宿街头,忍着身上的伤痛不敢用药,直到他从新起势前,那段时日吃尽了从未吃过的苦,宛如丧家之犬,叫他铭记在心。
穆连成紧盯着姜灼华,冷声问道:“芸娘和我儿子呢?去了何处?”
姜灼华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人家要走,去哪儿管我何事?”
穆连成心系儿子,见姜灼华不说,眸色愈发狠厉,上前一步,逼问道:“我儿子呢?”
叶适见此,踱步上前,挡在姜灼华面前,低眉俯视着比他矮半个头的穆连成,沉声道:“你凭什么认为姜小姐会知道?”
穆连成这才抬头去看叶适,冷哼一声,道:“哼,芸娘一向老实,若无姜小姐助力,她如何走得一干二净?”
叶适回道:“芸娘要走,是对你失望之极,若你行为妥当,哪怕再来十个姜小姐,她也不会离开你。我劝你,不要再来纠缠,否则,后果自负。”
穆连成闻言,不由失笑,张开手臂,低头看了看自己衣着,复又对叶适道:“怎么?你当现在的我,还是从前那个我?任你一个男宠也能随意对我动手?呵,行,看出来你们是铁了心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希望你们能一直如此嘴硬。”
叶适闻言亦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我喜欢。穆大人即夸下如此海口,就不要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说着,叶适指一指穆连成的衣摆:“我瞧着穆大人是颠倒是非黑白,颠倒惯了,谎话也说惯了。穆大人这身衣服不错,不如割下一段袍角,将你跟你妻子说的那些姜小姐如何坑害你的事,全部都写下来,日后也好有个证明,省得你又赖账。”
穆连成闻言不动,抿抿唇,紧盯着叶适,叶适见他此等模样,不由一笑,道:“怎么?心虚?你怕什么?你不是说了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若是日后穆大人身处高位,成王败寇,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穆连成听闻此言,明白了叶适话中之意,他是说,假如日后自己身居高位,那么诬赖给姜灼华的那些事,他们就认下。
他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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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适和姜灼华,姜灼华父亲为恭帝所贬,只要恭帝及其子嗣在位一日,姜家翻身便难如登天,而眼前的男子,不过是个乐师出身的男宠,就是给他登天的本事,顶多也就是在太乐令手下做个小官。
叶适见穆连成神色松动,撩起衣摆,从靴中取出一把匕首扔给他:“割吧,笔墨可从公主府里借。”
穆连成接过匕首,割下了一段袍角,复又递还给他,派人从公主府下人手里借了笔墨出来。
而后,穆连成原原本本的,按照他跟穆夫人所言,写下了姜灼华的“罪行”。
叶适接过,甩干墨迹好,转头附身到姜灼华耳畔,低声问道:“前世,他骗了你多久?”
他口中温热的气息,在寒冬中萦绕在她的耳边,姜灼华心头跟着一暖,轻声笑道:“八个月。”
叶适点点头,转回身子对穆连成道:“来日穆大人若是有了登天本事,我二人自会拿此前来谢罪,哪怕是掘地三尺,也会帮你找到妻儿。但若是我比你站的高,你需去姜府门前跪上八个月谢罪,卯时跪亥时归,可好?”
穆连成虽不知为何是八个月,以为只是叶适随口一说,冷哼一声,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罢,穆连成又看了叶适身后的姜灼华一眼,拂袖离去。
穆连成上了马车,和妻子离去,姜灼华看着那渐渐走远的车架,在这寒冬腊月里,身心却感暖意袭人,万分熨帖。
叶适不喜她还看着穆连成离去的方向,便对她催促道:“外面冷,咱们回去吧。”
姜灼华回目光,看着他笑笑,道:“好。”
回到耀华堂,掀起厚厚的门帘,便觉一股暖流扑面而来,俩人解下大氅递给出来相迎的婢女,而后一同上了楼。
各自去泡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姜灼华坐在贵妃榻上看话本,叶适则散着半干的头发,在书桌前着手重拟计划。
他将原先的布局全部打乱,要一步一步重拟,很是脑力。
姜灼华看着话本,却不知为何今日有些看不进去,眼睛不由从话本上移开,向叶适看去。
但见他坐在书桌后,腰背自然挺直,翻着手中名册,时不时的拿起毛笔,在一旁的纸上写下几个字,神色认真又安宁。
姜灼华看着看着,唇角不由勾起一个笑意,而后干脆放下手中话本,手半支着头,认真的看起了美男子。
她从未想过,过去那个突然夺位的人,会和她有今日这般坐在同一个屋里的时候,更是从未想过,过去求而不得的一切,竟是他慢慢给了她。
叶适忙得认真,满心里都在琢磨该怎么早些夺位,完全没有注意到姜灼华看了他许久。
冬日天黑的早,不知何时,天色暗了下来,叶适正觉视物模糊,忽地一盏灯在桌边亮了起来。
叶适抬头看去,正见姜灼华盈盈立于桌边,放下手里的火折子,面含笑意的看着他。
一时间,叶适又惊又喜,他不由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姜灼华面前,颇有些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亲自点灯?可以、可以叫婢女来的,你不必……”
姜灼华微一挑眉:“怎么?你不喜欢?”
叶适忙道:“喜欢喜欢,就是、就是不想你做这些。”
说着,叶适局促不安地转过身子,侧对着姜灼华,整理桌上的书籍。
姜灼华不由失笑,书籍本就放的很整齐,他这般来回不断的调换位置,颇让人觉得有趣。
自然,有趣的同时,也让姜灼华看到了,一个人真正喜欢另一个时的模样。
姜灼华挪动脚步,走到叶适身后,叶适正欲回头看她去哪儿,姜灼华却伸手,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紧窄的腰。
叶适当即愣在原地,捏在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掉在桌面上。
他垂着眉眼,姜灼华白而纤细的十指轻扣,放在他的腹前,她紧贴着自己的后背,一片温软的缠绵……
叶适的心当即砰砰跳起,胸膛随之起伏,忽地想起当初那晚,自己稀里糊涂摸到的,一时间,一片绯红从叶适脖颈爬上耳朵尖。
姜灼华在他身后瞥见,不由挑眉一笑,原本贴着他后背的侧脸移开,用削尖的下巴抵在他的后肩处,对他耳朵轻吹一口气,语气中微含促狭,轻声问道:“你很紧张吗?”
第71章
叶适闻言倒抽一口凉气,强按着紧张道:“没……没紧张啊。”
说着,将方才掉在桌上的书捡起来,手臂僵硬地又慢吞吞整理起来。
姜灼华看他如此模样,按下狂笑的冲动,心下却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即便小男宠变成未来皇帝,依旧是如此可爱。
姜灼华不更想逗他了,但听她明知故问道:“那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复又将耳朵贴上他后背,做倾听状:“心跳的也好快。”
姜灼华说完,微微侧头去看他的侧脸,含着揶揄的笑意,去观察他的反应。
叶适听罢这两句话,不由懊恼,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深觉丢了脸面,他不由抿紧唇。
高兴,是异常的高兴,丢脸,也是异常的丢脸。
身为男人,怎么能显得如此被动和局促不安?一旦涉及到感情,就没法儿像姜灼华那般从容淡定,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儿什么,不然会被她笑话。
叶适低头看看自己腹前她的手,一时犹豫不决,是先握住她的手呢?还是转过身去也将她抱住呢?
先握手的话,一旦她不给抱了怎么办?要是直接转过去抱她,面对着她,可能会更紧张,一旦行止更蠢笨又该怎么办?
那、那还是先握手吧!
叶适做好决定,踟蹰着抬起手,在握与不握之间,勇气和紧张齐飞,开启了激烈的奋战。
姜灼华低眉看着他缓缓抬手,目光盯着他腹前自己手的位置,缓缓放下。
就在叶适快要碰到姜灼华的刹那,姜灼华忽而一笑,松开了他,没给他碰。
叶适见此,宛如做错事的孩子,咻的一下将手回,倒是比伸出去时干脆利落,然而,心里的失落无以复加。
姜灼华后退一步,侧过身子,颇为委屈道:“抱了你半晌,你都没反应,那我就去睡觉了啊。”
叶适闻言,一时间欲哭无泪,深知自己在万分紧张下错过了极好的机会,他强忍着心头的失落,努力扯起一个笑意,转过身子,对姜灼华道:“嗯,那你早点儿休息,今儿一日也累了。”
姜灼华知他紧张,挑眉看向他:“就这么让我走啊?”
姜灼华心里料定,他肯定不敢亲,所以故意将自己侧脸对着叶适,道:“再给你个机会。”
叶适:“……”什么机会?抱她吗?
叶适心头一喜,微微低眉,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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