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任歌吟
执勤起剑招,左臂已鲜血淋漓。
唐若娇笑道:“算我小看你们了,你们何时怀疑起我的?”
无虞全意给执勤处理伤口,执勤将目光从师尊身上回道:“我从来就没相信过你,浮玉山之人虽然无耻,却不是含血喷人之徒,魔族之人不在他们之列,就只剩你了。”
唐若道:“你就不怀疑怀疑你自己?你可知当年魔尊屠尽执家上下却为何独留你一人?”
唐若一语既出,余下四人皆是一诧,只有无虞满意地确认了自己在执勤手臂留下的杰作,转头对唐若道:“魔尊留执勤的目的不是显而易见么,他就是想让全天下的人怀疑执勤,视他为异类,好让你们挑拨离间!”
唐若道:“无虞真人说笑,我们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转移视线。”无虞分析道,“你们一定暗地里谋略着何种计划,需要一个替死鬼吸引修真界的注意力。”
唐若绮丽一笑:“那无虞真人你为何不让他门修士接触执勤!浮玉山一遭和今日的曲家姐妹,你为何阻止他们探看执勤的经脉?真人你是想掩盖什么?你——”
无虞在对话的间隙里已然布好了小范围的伏魔阵,唐若凄厉一声,魔气折损大半。就在此时,南轲一手擒住曲流觞脖颈,将曲流觞拖下坐骑。忠心护主,奋力用角顶南轲,南轲一张爆破符炸开了。随之,两条藤蔓卷起了,拖入了黢黑的阴影里。
“小心藤蔓!汁液入体会迷失心智。”执勤喊道。
唐若鱼死网破,疾步冲向落单的曲流潋。曲流潋惊声尖叫,两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一个曲流潋替她挡了一掌,一个执勤将佩剑插入了唐若心肺。
无虞在此期间制住了发狂的南轲。唐若身死,没了唐若压制,四周的异兽又活泛起来。
无虞与执勤交换眼神:“此处凶险,我们得赶紧找到出口。”
无虞御火欲烧了那妖冶的血色之花,却发现此花御火,无虞直接采了入囊中。
花一离地,地面射出几丝光亮。执勤拿剑劈凿,六人坠入了一片光亮之中。再睁眼,原本的昆吾秘境竟然天亮了。三个伤势不重的人继续寻找出口,曲流潋爬到参天古树上,原来树是中空的,惊喜地冲两人呼喊找到出口了。
五萆荔~
六人从秘境出来就遇见了不知何时聚集在外的无端和中曲山的小辈,以及一大票窥探的修士。
中曲山的小辈从曲流潋处了解了六人在里面的遭遇,向无端告辞。无端指派伤情不重的执勤护送曲家人寻医。
曲家人走后,无端昭告众寻秘境之人,昆吾秘境只是魔族拿来诓骗世人的陷阱。里面并无宝物,且异常凶险。
可众人只关心已有人进去过,是否宝物都被天虞山的修士私吞了。无端怒不可遏,挑了几个散修教训,尔后把进入秘境的方法留了下来。
无端见无虞怔怔看着执勤离开的方向,眉头一蹙道:“怎么,舍不得你的小徒儿?”
无虞叹了口气,心道自己此行害得南轲重伤。不过今世没能拿到赤铜,魔族没在各门修士面前引起轰动,也算一个小小的改变吧。
南轲的迷心症很好治,无端猎了头烤给他吃过就恢复了。
昆吾山的夜和昆吾秘境的夜何其相似,只是少了几分紧绷。如今众修士得知了入口,来的人只多不少,纷纷等待下一个月圆之夜。
无端摸着小弦光滑的皮毛道:“小弦你记得么?十年有余了,当年我就是在此捡到的你,你的主人大半死在昆吾秘境了吧。”
小弦挠了挠耳朵,在无端怀里转了两圈,又蜷身睡了。
南轲似有触动问:“师尊,小弦最近是不是无打采,还吃不下东西?”
无端道:“一定是小弦吃腻了我的猫饼,看来我要抓紧时间研制别的口味了。你说竹鼠口味怎么样?”
南轲心想,师叔肯定是猜错了,师尊只是个猫奴,根本不寂寞。
南轲细声道:“一只普通猫的寿命是有限的。师尊,小弦是不是……”
昆吾山的夜,凉如水。
几天后,执勤紧接着无端和南轲的脚步,急匆匆回到天虞山。执勤刚踏上山头就被南轲拦住了。
南轲道:“师叔在闭关。”
执勤拧眉道:“我有人命关天的急事。”
南轲抿唇道:“师叔闭关一向不能打扰的,你再明白不过了。”
南轲意指当年的教训。当年师尊罚他们辟谷十日,好几位师弟悻悻下了山,自己也是半死撑过来的。不过对往后修行有好处就是了。
执勤直接跪在了院里:“师尊,受了唐若一掌的曲流觞姑娘急需一株萆荔修复心脉。”
南轲问:“萆荔?你说萆荔?”
执勤欣喜道:“你知道在哪?”
南轲摇头。
萆荔生长于小华山,早些时候本来并不稀有,但长久的被修士过度开采,又很难培植,现下几乎绝迹。执勤知道师尊有一株。
执勤一连在院子里跪了三天,平日里四时如春,常年万里无云的天虞山连下了三天暴雨。南轲站在屋檐下,万分焦急,屋内的只是含着师叔一口气的傀儡,何况师叔的萆荔早就在浮玉山事件后被用来治疗执勤了。师叔又不准他将此事告知执勤,其实拿执勤的一滴心头血做药引就行了,这可如何是好。
南轲运功阻挡雨滴落到自己身上,又给执勤撑了一把伞。
“你何苦呢?师叔不会回应你的,你现在去小华山碰碰运气,说不定还有希望。”
执勤缓缓起身,久久地望了眼门口的方向,终于御剑下了山。
太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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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下雨。无虞落在一处峭岩上回复体力,无心避雨的他身上早已湿透。
无虞回想前世自己先是在小华山搜寻良久无所获,遥遥望见烟雨朦胧下的太华山,想着两山距离不远,环境也大致相似,说不定太华山有萆荔草。果然,他不吹灰之力在太华山的峭壁之上找到了萆荔草。
今生循着前世记忆,本应少些波折,更早拿到萆荔的。不想如今的无虞功力远没有闭门不出终日修习的前世高,再加上之前为了治疗执勤耗太多元气,攀登到险峰一半已是筋疲力尽。
天虞山的雨在第七天终于停了。
执勤一脸疲态回到了天虞山。他一无所获,满怀愧疚地去见曲流觞之时,被告知曲流觞早已经得到萆荔入药,但由于时机延误,曲流觞还在沉睡,不知何时能醒。
执勤站在自己跪过的地点,师尊的门扉紧闭,天蓝水绿,师尊及师尊的地界总是一派毫无波澜的平静,他不关心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事能打扰他。
那为什么当年还要告诫他修道要秉持济世为善之心呢?明明自己都不作为。
一月后,无虞出关了。
夜里无端抱着一把包裹着厚厚一层白布的物什到了无虞房里。
无端拆开白步,一把赤色长剑晕开黯淡的红光,又慢慢暗了下去。无端说:“这就是你带回的赤铜冶炼的宝剑。”
“赤铜?那朵花?”
无端挑眉道:“嗯,小鱼儿,你不知道?反正剑是你的了,起个名儿吧。”
“就叫‘卿’吧。”无虞拿着剑擦拭:“既然如此就留给执勤好了。”
“死心眼,你怎么这么宝贝你的小徒弟。按我来说,徒弟就该放养,宠不得。”
无虞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翌日,无虞把执勤唤进房内,把卿送予执勤。执勤拒绝。无虞道:“你未来要面对无数考验,除了坚韧的心性,还得需要配上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剑。”
执勤只能敬谢不敏。
六焚琴~
昆吾秘境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前往,命丧于里的不计其数。从里面活着出来的不是归隐就是疯癫,于是乎整个修真界沸腾了。
联合起来的修真人士邀请了完好从秘境出来的无虞真人和曲家姐妹。无端没有通知无虞,可南轲说漏嘴了。
无虞表示昆吾秘境他一定会重返,无端犟不过无虞,只拦下了南轲这个拖油瓶。
无虞前世依旧是闭关,出关就见执勤被修真各派人士围在天虞山的比武场。无虞不知何故,只听见无端当众宣布将执勤逐出天虞山。执勤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百口莫辩。随后魔尊从天而降,道破执勤已是魔族之身,魔尊钦定的接班人。
两面夹击,执勤不堪重负,终于崩溃,入了魔。无虞就是那时冲上前劝慰执勤被魔尊攻击,最后被已然入魔的执勤亲手穿透了胸口。
之后,无虞就重生了。
无虞只听闻彼时执勤刚从昆吾秘境回来,是被联合的修士押上天虞山的。
到底在昆吾秘境发生了什么,无虞很是好奇。既然无法避要走一遭昆吾秘境,那就尽己所能避前世的悲剧吧,无虞如是想。
无虞与执勤整装而发,这回无虞打包了很多东西,腌制过的肉、副作用很大但是必要时可以提升实力的灵药、驱赶妖兽的药粉、各式符纸等等。
再入秘境,秘境一如第一次进入的状态,没有白昼,只有黑夜。即使进入过一回,他们还是不得其路。曲流潋告知了执勤,曲流觞已经醒了,多亏了无虞真人的萆荔草,新鲜的萆荔草效果出人意料地好。
执勤心道,自家师尊的萆荔是陈草,而且自己并没有要到香草,就多嘴问了句,是师尊亲自送过去的吗?
曲流潋道,她没见着人,不过装萆荔草的是天虞的盒子。盒子上面还有一个虞字。
聊到一半曲流潋就被自家人带回去保护在安全范围内,再没交流。
执勤思绪万千,如果萆荔草真是师尊送的,那师尊为何要骗他在闭关,为何那株萆荔是新鲜的,难道还有法器可以保持草药生机不成。
“我一直想不通,唐若究竟是想我们进昆吾秘境还是不想。”休息时,执勤道。
无虞闭目养神:“是她引我进去的,她还能操控压制昆吾秘境中的异草异兽。”
执勤接道:“昆吾秘境很有可能是魔族布置来引诱修真界互相厮杀的陷阱。但修真者又不是傻子,空手套白狼肯定是不可能的,这里面必定有什么珍贵的宝贝。”
“世人皆是你这般猜想,觉得越凶险的地方必定有奇珍异宝呢。”
执勤摸摸下颌道:“那必定是有人尝到了甜头。”
甜头?赤铜么?赤铜能抵得上自己的性命么?那些出去了的人到底说了什么引得修真人趋之若鹜?无虞想不通。
这对各怀心思的师徒坐在灼人的火前深思着。
迷境的植物愈发茂密了,执勤指挥修士劈开荆棘藤蔓,还叮嘱他们小心这些植物的汁液。
几日下来还是没有突破,修士们开始疑心执勤在耍他们。甚至有人在背地里传言,魔族人可以隐藏魔气混在修士之间,说不定执勤就是魔族中人。
一路上有人发狂,有人被怪藤拖走,有人被异兽袭击,还有人一觉醒来变得痴傻,各种状况层出不穷。有人心生退意,却不知道出路在何处。
一时间人心惶惶,无虞和执勤充耳不闻,自顾自探路。
腐臭逐渐被花香代替,执勤深觉自己走对了方向。执勤在前面披荆斩棘,一回头发现师尊没了踪影。执勤询问周边的修士,只得到不知道的答案。
执勤焦急地呼喊,却没有任何回应。千百个念头在执勤脑中炸开,执勤抱着头蹲下,自我安慰道,师尊功力深厚,肯定不会有事。
“我在下面。”执勤蓦地听到师尊微弱的回应。
执勤拿起剑劈开匍匐在地上的藤蔓,藤蔓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倏地缩走了。下面是空的很深,月光根本照不到,执勤对着洞口大喊师尊。无虞从一堆不知是人还是异兽的尸骨上爬起来,回应执勤,我没事。
执勤问在场修士,有没有绳索?众人皆是摇头。执勤扩大了洞口,直接跳了进去。执勤直接落到了无虞身上,无虞闷哼一声。
“师尊,你没事吧。”执勤关切道。
“没事。”无虞道,“你下来作甚,我们该怎么上去。”
“我看看洞壁。”
执勤烧起一张火符,一团火苗浮在两人面前。洞壁附着着横生的藤蔓,壁上隐约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执勤攀附着藤蔓向上,无虞见藤上的倒刺勾破了执勤的手臂脚踝,劝他下来。
执勤道,自上次短暂地入迷后,这些汁液对他早就没用了,而且自己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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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不到痛楚。
无虞喁喁道:“是我用药过量了。”
执勤愣了一下问:“师尊,你是不是把萆荔草给我用了?”
无虞没回答。
执勤感受到了空气的流动,执剑劈开面前的藤蔓,“师尊,这边有隧道。”
两人在隧道中摸索,无虞摸着石壁上的凹痕,他们好像身处一个被藤蔓埋葬的遗迹内部。没走多久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在隧道里回响。原来是地上的修士见他们没了动静,都跟了过来。
无虞和执勤走在前面,没走半盏茶的时间,左右的石壁又多了洞口,统一左边的洞窟里是密密麻麻的书架,右边的洞窟里居然装着金银财宝。修士里出现了骚动,一小部分人神迷乱,冲进去不见了踪影。
无虞在骚动的人群中攥上了执勤的手,牵着他一路向前。越向前人越少,不知走了多久,走到执勤的腿不听使唤,两人惊觉他们一直在书窟和金窟的走廊中转圈。
无虞捏了捏执勤的手道:“这里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圆环,我们进书窟。”
执勤身体软软地倒在无虞背上,无虞扶起他,火符在执勤周身上下转了一圈。执勤伤痕之下的皮肉已经青肿。
无虞将执勤手臂挽在脖颈上,搀扶着执勤往书窟内部挪动。每个书窟彼此相通,书架围成了一个迷宫。无虞捏了一个繁复的指法,推到倒了挡在前面书架。
往里走到尽头还是石壁,无虞放下执勤,拿起传说中削金斩铁的昆吾之剑运功削砍石壁。剑身完全没入了石壁,却没有穿透。
“师尊,还有地下。”执勤提示道。
无虞抽出剑向地面画了个十字,地面蓦然皲裂。两人随着书架坠入了下层,落到了水上。
水流汇聚到一片大池中,池子很浅。无虞和执勤踩在上头只到脚踝,两人正讶异水池之浅,却惊觉脚似踩在棉花上,身躯正在缓缓穿过池壁。
无虞和执勤仰面漂浮在水面,原来昆吾秘境的白昼与黑夜是分开的,是两个镜像的世界。水池的另一面还是水池。阳光透过顶上的掩盖洞口的藤蔓倾泻下来,适应了光线的两人相互搀扶爬了起来。
执勤指着粗壮的根茎间一个长形物什道:“师尊你看,半空中漂浮着什么器物。”
无虞顺着垂在空中的根茎而上,轻而易举拿下了物什,原来是把琴。
执勤抚摸琴身道:“这里怎么回有把琴?是前人落下的么?”
无虞翻转琴身,琴背面赫然刻着“焚琴”二字。
无虞心弦一紧:“这是魔族五十氏魔尊的法宝。”
两人面面相觑,为何魔尊的法宝会在此处?
执勤淡然道:“毁了吧。”
“慢着!”无虞和池底刚浮上来的数位修士异口同声道。
已然来不及,执勤的剑落在琴上,琴反而晕开了一波魔气。在场所有人皆受到波及。
执勤的剑落在地上,执勤身体不受控制,竟被焚琴所控,双手落到了琴弦上拨弹起来。一波又一波魔气侵蚀着正道修士,就连无虞也呕出一大口血。
无虞脱力倒在地上,猛地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以防不测携带的丹药。无虞咽下数颗,盘腿调息。一呼吸间,周身力充盈,连身躯都轻巧了不少。
无虞捏着千斤诀靠近执勤,步步艰难。执勤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血液也在沸腾。
无虞纤细白皙的双手落在琴弦上,法力聚于手,铿锵一声,琴声断了。
无虞倒在昏厥的执勤身上,晕死前喃喃了句:“早知道就不带这些东西了,不带就不会用上。”
七入魔~
无端以为自家师弟师侄此去最多就是受个小伤,无伤大雅,没想到最终会遭遇如此重大的变故。
门童上报一干修士押着天虞山的弟子上门闹事,吵嚷着执勤是魔尊或者魔尊氏族,要掌门给个交待。
无端忙不迭赶到,只问无虞真人的下落。曲家的修士将无虞交给无端,无虞双眸紧闭,嘴唇发白,俨然受了极大的伤。
无端质问众人为何无虞师弟会遭此重创。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被捆缚魔索绑住的执勤。
执勤抿唇紧盯着无虞,悔恨万千。
无端一手吸过执勤卡上他的脖子问,我师弟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
执勤敛了眼皮,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修士吵嚷着天虞当年不顾天下修真人士反对,执意执家遗孤为徒。如今执勤于昆吾山连伤正道人士数十名。而且只有魔尊五十氏一族才能拨动焚琴伤人,由此证明执勤根本不是执家的人,而且魔族余孽。天虞山要给灭门的执家和天下修士一个交待。
无端宣布:“我代表天虞山于此将孽徒执勤逐出山门,自即日起他是死是活,我天虞山概不过问。”
执勤绝望地抬眸:“掌门师叔,你让我跟师尊说几句话。说完我定以死谢罪。”
无端闭眼,放了手。
执勤靠近躺在无端怀里无虞,泪眼婆娑:“徒儿不孝,师尊的恩德教诲,徒儿来世再报。”
执勤右掌凝力,拍向自己脑门,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阻止。
无虞睁开明眸,撑着执勤站了起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岂有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子死在我面前的道理。我徒儿是在昆吾秘境伤了几位修士,不过却是被焚琴操纵,无意识所为,作不得数,要算也该算在魔族头上。而你们仅凭片面之辞就把魔族的帽子扣在一个曾经被魔族屠杀满门的小辈身上!你们是何居心!”
无虞拭去执勤眼角的泪水,温柔道:“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执家的希望。当年我师尊宁死也要保住的执家血脉,我相信你不是魔族之人,你也要相信你体内流着的血。”
无虞的话根本堵不住悠悠众口,但无虞并不在乎,只要执勤能听进去就好。
“他能拨弹焚琴又作何解释?”
“焚琴只认魔尊五十氏一族!”
“难道他是魔尊与执母苟合生下的孽子?”
“怪不得执家要和魔尊以死相抗,新妇出轨,执家可丢不起这个颜面。”
众口胡言对执勤来说不啻一声惊雷,坚定的信念竟然动摇了。
无虞竭力安抚受众人刺激的执勤。
“何人在此污蔑本尊的名誉!”
激愤的修士不知魔尊如何掩过众人耳目上了天虞山。
魔尊落在比武场最高的石柱上:“本尊平生最看不惯你们这群惺惺作态,自诩正道的修士!诽谤他人名誉张口就来,造谣可爽?”
底下修士没了声音,各自防备起来。
魔尊扫了一眼底下的骚乱:“流潋,把本尊的法宝呈上来。”
曲流潋抱着一琴一剑,从人群中走出来:“魔尊,焚琴和昆吾剑在此。”
曲家人此时才发觉琴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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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手上。
一个年轻的修士喊到:“流潋,你!”
曲流潋充耳不闻,打退了上前的修士。无端一指劲风打在曲流潋身上,曲流潋竟没有知觉。
无端欲夺琴剑,对上快人一步的魔尊。两人交手一招,魔尊拿到了昆吾剑,无端抢到了焚琴。
曲流潋现出原身,站在魔尊身后。
魔尊道:“天虞掌门亲自锻造而成,果然是把好剑。”
无端呛声:“远远比不上魔尊的法宝,不知我的九锻火能否炼化这把魔琴。”
“那就看你今天有没有本事留下它了!”
一正一魔正面交手,一时间风云色变。底下的修士间也发生了哗变,其中几人身上清气渐褪,魔气暴涨。
“卿是认过主的,为何魔尊能将魔气附着于上?”无虞看着魔尊执剑与师兄对抗,疑惑道。
无端与魔尊相对而立,暂时停下手来。无端将焚琴交予无虞保管。无虞随手拨弹,一段清音流泻而出。
在场不论正道魔族,无不震惊。
无虞淡然道:“这琴只怕是无主之物。”
魔尊大笑:“竟然被你发现了。”
“当年执家一族企图研究百人阵歼灭魔族,是他们自视甚高,我魔族岂能坐以待毙!”
无虞道:“于是你们就趁执家家主大寿松懈之时潜入执家,屠他满门!”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何况屠他满门已是本尊仁慈,我可是看在是寿宴的份上,放过了来祝寿的客人呀。”魔尊嗤笑,“在场就有当年苟且偷生之人吧。可恶的执家人竟想用一个未成熟的阵法与我抗衡,幸亏我留有余力,假装身死,将魔种种到了执家稚子身上。可惜了我的法宝竟然不认主了。”
语音未落,魔尊以迅雷之势袭向无虞,却被无端挡了回去。
无端道:“所以你现下实力远不及当年,现在不诛你更待何时!”
无虞拨弹起焚琴,焚琴逸出之力竟让正道修士力量充盈起来。
魔尊渐落下风,脱手的昆吾剑直插向无虞:“你不顾惜你的徒儿了吗!”
执勤竟双眼血红,用手直接握住了飞来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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