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庶男从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落倾语
这是影卫传来的关于霄云城的消息。
云牧远看完之后将信件当即便销毁,右手敲了敲桌面。
他不曾想到,他中毒一事,背后竟还有那些人的算计。
或许等这次边关战役稳定下来,他应当与小景悄悄回去一趟霄云城。
这般想着,云牧远便习惯性的灵识再次扫向兵器库那边,蓦然神情一凝,脊背挺直。
只见在他的神识之内,一道黑影熟练的躲过军营内的巡逻士兵,悄然无声的朝兵器库潜去。
云牧远在神识里将楼安景唤醒,与他说了自己的发现。
楼安景双眼一亮,灵识也伸了出去。
“君墨可识得此人?”两人因在帐篷内布置了隔音阵法,因此也不怕对话被人听了去。
云牧远在最初见到这人时,便认了出来,“识的,这人是左副将身边的参将李进任。”
“左副将?”楼安景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便记起了左副将是谁。
左副将是一名看起来像是书生型的人,若是不看其提刀砍人的画面,换上长袍,便是妥妥的一名文弱书生。
这人,本该是智囊型人才,谁知那人却是喜欢舞刀弄枪。
“嗯,可我却想不到他有何理由要做此事。”云牧远皱眉,左副将是他进军营第三年,升上副将之后提拔的人,当时任他手下参将,之后他升为将军,便将左副将升为了副将。
此人有勇有谋,可说是他手下一员大将。
在六名副将当中,他最欣赏的便是左副将。
“先行看看,偷盗之人是他身边参将,不一定便有他参与。”楼安景倒是不急着下定论。不是左副将本人来偷,是他手下人来偷,这种结果就有两个。
一个是这个李参将受左副将指使,另一个便是左副将毫不知情,只是李参将一人所为。
“嗯,既然来偷配方,配方到手,定会联系给他下令之人。”云牧远点头,虽说他不是信任左副将,但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又很是欣赏之人背叛,总还是有些心头不舒服的。
楼安景撤回了监视李参将的灵识,而是将灵识在军营内逛了一圈。
此刻军营内,除了巡逻的士兵,便只有军医帐之人尚未休息。
有些士兵需得换药,他们是休息得最晚的。
而左副将,此刻早已歇息,反倒是季副将,这人端坐在桌案前,正在看兵书。
楼安景挑眉,将灵识往那本兵书内容看去,好奇这位季副将正在看什么兵书。
只是在看到兵书的内容之后,楼安景神色冷了下来。
季副将看的哪里是兵书,根本是一封信件,信件内容是让他稍安勿躁,等待下一步密令。落款却不是人名,而是一个像狐狸又像狼的动物形象。
楼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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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给云牧远听,“君墨可见过这种动物?”
像狐狸又像狼,那是个什么动物?
云牧远闻言蹙眉,总觉得这种动物好似在哪里见过,但他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我好似见过,但现下却是记不起来。”
“无妨,先看看吧。”楼安景看过之后也就将灵识了回来。
季副将看完这封信,肯定会将其烧掉的。想要抓到其把柄,怕是得等等。
“嗯?”云牧远突然发出一个疑问,楼安景忙问,“可是有何发现?”
“李参将竟然是去了赵副将帐篷。”云牧远神色冷凝,真是没想到。
“唔,赵副将,那人的面相看起来一副老实憨厚型,竟是不曾想会是内奸。”楼安景也只能叹一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谁知道越是老实的人,越可能会是坏人呢。
两人又接着看了下去,便见李参将将偷来的火药配方给了躺在床上,却一直未睡着的赵副将,两人并未多说话,只是各打了个眼色,便就分开。
楼安景摸了摸鼻子,方才灵识扫视军营时,他竟然没有发现到这位赵副将只是躺在床上,人根本没有睡着。“君墨打算如何做?是明日便以配方失盗为由抓住赵副将与李参将,还是看看他们与何人联系?”
“明日抓人,无论是与谁联系,偷盗配方是事实。”云牧远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知道对方与谁联系又如何,总之是背叛了他,背叛了元景王朝。
“嗯,也好。”楼安景捏了捏他的手,问起另一件事,“霄云城那边可还有消息传来?”
“昨日来了一封,说是霄云城近些时日有些谣言流传于市井,不出意外,用不了几日便会被有心人上疏给皇兄。”想到那些谣言的内容,云牧远冷笑了一声。
楼安景问了谣言的内容,无语的摸了摸下巴,那些人究竟是怎么会想到传出那么一个谣言的,“我现在倒是很庆幸,当初将修真一事告知了你与你皇兄。”
想来那些传谣言的人,一定不会想到他竟然那么傻白甜的在一开始不仅就将修真的事告知给了云牧远,还告知给了当今皇上。
他倒是想看看,等到有人上疏给皇帝时,会是谁比较倒霉。
“君墨,钦天监之人,可有细查。”楼安景又问道。
虽然不知道流言的出处是哪里,不过仔细推敲一下,也就那么些人值得怀疑。
“影卫正在查探,但钦天监一向有些神秘,且钦天监周围阵法颇多,影卫若是想要进内查探,怕是不易。”云牧远也知道他为何会这般问,他心里对钦天监也有些疑虑,在启程来边关之时,便已吩咐影卫对钦天监详查。
楼安景点点头,想起了另一个人,“君墨,云白烨可有动静?”
“看似并无动静。”见他面露疑惑,云牧远道:“云白烨此人善忍,且做事谨慎周密,我说他看似并无动静,也只是表面。这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若不是如此,皇兄便不会到现下都不知云白烨的野心。”
他皇兄虽然对宗亲都多有监视,却也仅此而已。
承逸王乃是先祖皇帝胞弟,若当真有不轨之心,也不会等到现在。因此在当初,他亦与皇兄一般,并未对承逸王府有任何防备。
如果不是此次云白烨暗自回京,他也不会对其有所猜疑。
若当真是因着朋友之情关心于他,便应正大光明递请奏折,而不是无昭入京。
楼安景斜着眼睛看了看他,挑眉道:“你倒是对其很是了解。”竟然连云白烨的处事性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云牧远闻言一愣,半晌方才轻笑出声,“小景可是在呷醋?”云牧远将楼安景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
“啧,怎会。”楼安景抬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你现下可是我的人。”他不过就是无聊那么一说而已。
要说吃醋,还真没有。
“是,我是你的人。”云牧远扣着他的后脑勺,便亲了下去。
第42章事后
两人一阵亲吻,然后又都在情动之时迅速分开。
楼安景都有些哀怨了,这么搞,迟早要把小兄弟搞坏掉。于是对着同样有些不爽快的云牧远道:“你没筑基前,你我还是少些亲密行为吧。”
你亲我我亲你的确是很爽,但是爽到一半就必须得分开让人更不爽。
“嗯。”云牧远看了看两人被长袍遮盖下神奕奕的某部位,沉着脸点点头。
他一定要尽快筑基。
一夜过去,翌日,楼安景便一直呆在两人所住的帐篷内,不是修炼便是炼药炼丹或者炼器,偶尔也看看书。
至于那两个内奸该如何处置,这都是身为将军的云牧远该做的事,他就没必要跟着参合了。
因为身周加了隔音阵法,军营里的吵闹声楼安景也听不见,因此自然不知道今天一整天,整个边军军营到底是如何的热闹。
元景王朝共有三处边军,兰祁与金罗两处的边军因着那两国相对安分,一直都是小打小闹。
而临北凉的这处边军,却是从未停止过战争。
北凉地广人稀,又地处草原,且还毗邻沙漠,无论是先天条件还是后天人力,都注定了北凉在粮食上的紧缺。
因此从百年前,北凉便未断过对元景王朝边境的抢掠行为。
北凉人彪悍,又悍不畏死,元景王朝却因着兰祁与金罗不敢对北凉大肆进攻。因此对于北凉年复一年的侵边行为,元景王朝也只能与其长期对抗。
期间也有在与金罗和兰祁协商之下,对北凉进行过狠攻猛打的时候,可金罗与兰祁却不会眼睁睁看着北凉被元景打得太狠。
所以一直以来,与北凉的边关因为战役频繁,在防范奸细一事上,总是重中之重。
无论是上一任齐老将军,还是现任的云牧远,在处置奸细时,从不手软。
以往的奸细,总是出在底层小兵或者百户千户一类军职之上。
军职越往上,将军对其越是考察甚严。
因此,一般在参将往上的军职,起码都在军营摸爬滚打了七八年以上。而这样的人,先决条件一定是考察过家世清白。
这还是自齐老将军卸任归田,云牧远接管边军五年来,第一次在上层军职中捉到内奸。
不管云牧远如何想,这件事都不是他一人所能决定。
虽说他是将领,有绝对处置权。可眼下这件事,却不是可以任由他独自处置。
因此一大早,云牧远在确定那张写着火药配方的信件尚未传递出去之后,便去了中央大帐。内奸之事,证据确凿,也无所谓打草惊蛇一说,他便直接在大帐之外,当着全军将士处置。
楼安景与云牧远商量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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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内奸一事,多少也能想象到今日边军军营的热闹。不过他却不想去参与这种热闹,便独自躲在帐篷里做自己的事。
经此一事,北凉那边定会再想旁的办法。
火药配方无望,那么,那些修真者大概便会出别的招了。
只是他不知道那些人会做些什么事情,是像对付云牧远一样,将有魔气的药丸大量给北凉士兵吃,以达到身手短时间内突飞猛进的效果;还是派人来暗杀他与云牧远?
不过到如今,他还是不太明白,那些人是为何要介入到凡人界国家的争夺当中来。这些事情对于修真者来说,实在是太浪时间。
修真者修长生,争夺天材地宝功法法宝,这个他能理解。可是对于实力越往上,便能拥有移山倒海之能的修真者来说,凡人间的权力争夺,黄白之物,于他们,还不如一棵年份高的灵草来得重要。
所以,他们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楼安景拿着新炼制出来的筑基丹,皱眉猜测着北凉那边修真者的目的。
不过因为他本身对于修者界的事情就知道的少,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那些人的目的,便就不再想了。
走到现在,那些人要么是图穷匕见,要么就是还有别的暗手。
中午云牧远让人跟楼安景说了声无法过来与他一起用午膳,让其先用之后,便直到旁晚才神色疲惫的回到两人居住的帐篷。
“可用过晚膳了君墨。”楼安景见他进来,便起身迎了过去。“很累?”
“嗯,感觉比打了一天仗还累。”云牧远拥住他,将头搁在他的颈侧。“如果可以,真想将这些事放下,与你专心修炼,或是去游览天下河川。”
“无妨,事到如今,事情亦快有个结果了。”楼安景回拥着他,一边安慰,一边想着他爸爸与两位哥哥在处理类似的事情时,貌似也是与云牧远一般的神情。“君墨,等此间事了,我便与那位修真界的朋友换来传送阵法,你我一同去修真界吧。至于你哥,若是也想与我们一般修真,那早前我未曾与你说清楚之事,便在回霄云城之后,与你分说清楚。”
早前他见到云牧远与他那个当皇帝的哥哥之间的感情那么好,就想到了地球上自己的家人,便心软的决定带着他哥哥一起修真,甚至包括云牧远那几个子侄。
不过到现在,他除了给那个皇帝调养身体之外,便一直不曾有别的动作。倒不是后悔了,而是对于皇室之人,尤其是所谓的真龙天子,他们若要修真,牵扯的东西太多。
这也是他直到现在,也没有进宫去给那位皇帝测试灵根的原因。
答应带他修真,一是因为对方是云牧远的哥哥,且还是与云牧远兄弟感情甚好的哥哥。另外则是,他也想让对方更多的站在他这边。
或许说出来很蠢,可他经历的少,在感情一事上,更可以说是个初哥。在决定嫁给云牧远时,他原是打算嫁过去之后,将其救醒,便借对方的身份来了却他与博威侯府的因果。之后,他俩就可以分道扬镳。
至于那所谓的不纳妾的密旨,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虽然当时他说得好听,也无非是想着今后到王府后能清静一点,更恶趣味的想看看某些人悔不当初的表情。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云牧远,他就蠢得一见钟情了。或者更确切的说,他竟然被云牧远的男色给迷住了。
所以之后出于爱屋及乌的主要心理,他不仅对云牧远说了修真一事,更答应可以带皇帝及其有灵根的子女一起修真。
当时他只是答应了下来,却没有与云牧远说清楚皇室中人修真的牵扯。
若是这次边关的事情结束,他与云牧远决定提前回霄云城的话,那皇帝修真的事情,大概会提上日程,那这之间的事情,他就得跟云牧远还有皇帝说清楚。
皇位与长生,二择一。
选择皇位,那就断了修真的念头。若是想要学秦始皇想永久在帝位上,那是不可能的。他背不起那些责任。
选择修真,那便完全的放弃皇位,别想着以后修真有成之后再坐回皇位的想法。
楼安景被云牧远搂在怀里,觉得特别安心。
“嗯。”云牧远听完他的话,也不问他为何现下不说,而是要等回霄云城之后再说。“若是此番边关之事顺利,你我或许之后便能回霄云城。霄云城眼下情势紧张,且流言四起,皇兄应当会在最后下旨召你我回霄云城。”
“回去也好。”楼安景倒是觉得无所谓,不管是在边关也好,还是回去霄云城,只要云牧远跟他在一起就行。
“赵副将今日交待,对方答应他,若是他为内应,便准其获得永生。”云牧远嗤笑了一声,给他说起了今日处理的内奸一事,“对方给他看了一些修真者的手段,赵副将便将其奉若神明,不惜背叛自己的国家,当起了卖国贼。李参将则是被赵副将利诱,现下两人均被军法处死。”
“难怪。”楼安景倒是很能理解,若是不了解实情的人第一次见到修真者那些玄而又玄的手段,八成都会将其当成神仙手段。
对于神仙手段,向往有之,崇拜有之。若是这些令你向往崇拜的神仙手段有一日你也能拥有,基本上,很少人能抵挡得了这样的诱惑。
云牧远又说起季副将来,“今日我处置赵副将时,暗中观季副将之神色,我觉他并不是与赵副将同为北凉走狗。季副将,背后应是有别的人。至于是何人,或许我亦能猜到几分。”
“哦?”楼安景来了兴趣,“君墨猜的是何人?”
“南佑将军郭长易。”云牧远说了一个让楼安景惊讶的人名。
“怎么会是南佑将军?”楼安景微微侧头,“是因为兵权?那位不愤你拥兵比其多?”他也只能猜到这个答案,毕竟那位南佑将军与云牧远同为一方大将,但因为所处的地方不同,手中的兵权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六十万与十五万,这可不是六十两银子与十五两银子的差别。
南佑将军所在的是兰祁国边境,兰祁向来无甚野心,因此在元景与兰祁的边境,兵数不过十五万。
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不想拥有更多士兵的将军,那也不是什么好将军。
“并不是。”云牧远将其拉着来到一边的羊毛地毯上坐下,自己则是躺下,并将头枕在楼安景腿上。脑后的温暖让云牧远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南佑将军的妻子乃是金陵城肃安侯府的嫡女,而肃安侯府的侯爷江之泓生母却是出自承逸王府。算起来,云白烨与南佑将军郭长易,还是表亲关系。”
楼安景惊讶道:“竟然还有这层关系,如此说来,季副将真正相帮之人,应当是云白烨?那你下毒一事呢?可有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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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白烨对你心怀不轨,应不会对你有性命之危,且对方应当不会与北凉合作。就算与北凉合作,亦不会将你的性命算计在内。可你早前所中之毒,我却肯定是出自那帮修真者之手。”
“此事倒与季副将及赵副将无关。”云牧远拉过他的手把玩,他中毒之事,今日便审问过赵副将与李参将,两人均对此事毫不知情。上次青衣男子亦是如此。
“那你中毒之事岂不是又没了线索。”楼安景有点失望,“虽然知晓毒是出自那帮修真者之手,可那些人也有自己的骄傲,定不会亲手给你下毒。一日不抓到给你下毒之人,那便无法让人安心。虽说真正的源头在那些修真者身上,可眼下你我实力不够,也无法真正与他们交手。”
所以他才想抓到下毒的人,这样一来,就可以防着对方的暗手,至少也能知道一点对方是如何给云牧远下毒的。
现在知道源头又怎么样,他俩也打不过。下毒的人也没抓到,就得随时防备着对方再下毒。
现在双方之所以还没有正面交手,无非都顾忌着对方是否有别的依仗。
这也是当初他在小树林时冒险将灵器拿出来的原因,法宝固然动人心,但对方在不完全了解他的背景依仗之前,断然不会贸然出手,这也给他和云牧远争取了修炼的时间。
但修真者的手段甚多,若是对方下次下的毒他无法可解怎么办?
要知道,他炼丹的级别也不高。交易器虽然能让他联系到修真界的人,可对方又不是时时刻刻在线。万一哪天云牧远被下了他解不了的奇毒,楼安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还是尽快查出给你下毒之人最好。”
只听说过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此事只能慢慢来。”云牧远捏了捏他的手,安慰道:“小景无需如此担心,短时间内,对方应当不会再对我下毒。”
楼安景还是不怎么放心,“话虽是如此说,可谁知对方又会如何作为?火药一事出来,北凉眼下怕是万分觊觎。且上次小树林那人回去,应当还说了我手上有灵器一事。你毒又被解,加之又冒出了一个我,那帮修真者想来心里恨得不行。这般一来,对方再使出些狠毒手段也不是没可能。”
不能正面交手,别的手段多得是。
先是云牧远的毒被解,再是火药出世,又有法器诱惑,眼下还折损了两个内应,这一笔一笔的对于那些修真者来说,可都是账。
这账累积得多了,对方一时恨极,做出些别的什么事来,简直太有可能了。
第43章人手问题
两人对于之后的事情心里都有了个大概,便也就相拥着睡了过去。
如此半个月过去,北凉军营又传出异动。
楼安景闭着眼睛灵识扫向北凉与元景的战场,那里,依旧硝烟滚滚,鲜血遍地。只是不同的是,元景的火药铁球不再无往不利。
北凉的先头大军尽皆身披铠甲,在一开始的胆颤心惊之后,发现果如将军所言,他们竟然毫发无伤。
之后北凉大军气势大盛,那般恐怖的铁球都奈何不得他们身上这祭祀大人赐下的神甲,他们又何惧?
楼安景灵识所看到的,便是北凉大军架着登墙梯,一路无视火药铁球的威力,爬上了城墙。
凝神仔细看,便能发现那些能登上城墙的北凉士兵身上所穿之铠甲,在火药铁球碰到其身上之前,便被一层淡淡的光晕给弹开。
楼安景忍不住低骂一声,“那些白痴,当真是不怕死,竟然敢在那么多士兵身上的铠甲上刻画低阶防御阵法。”
楼安景传音给在战场上指挥战斗的云牧远,让他小心些。
云牧远应了一声,便冷眼冷面的将身前的一个北凉士兵脑袋割了下来,同时冷声吩咐道:“停止火药弹攻击,把这些人给我绑起来。”
一边早已经被这些杀不死的北凉士兵给吓坏了的元景士兵连忙遵令行事。
城墙下,死的都是那些战马,先期的北凉士兵身上因有了防御阵法的铠甲在身,别说火药炸不死他们,就连在登上城墙之后,元景的士兵也拿他们没办法。
刀剑在快碰上他们之时,便会被无缘无故的给弹开,让他们完全无法将其杀死。而自己这方的士兵,却是接连有被其所杀所伤。
这种诡异的现象,让城墙之上的元景士兵心都抖了。若不是见着自家将军举剑跟砍瓜切菜似的将北凉士兵给杀死,他们都要忍不住丢下武器逃命去了。
云牧远握着剑,冷眼站在城墙之上,目光直视北凉大军的中心。
一场大战,身穿铠甲的士兵几乎都被云牧远杀死或者活捉,另外普通的北凉士兵则被元景的火药弹给炸死的炸死,炸伤的炸伤。
楼安景在帐篷内将外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头痛的摇了摇头,低语道:“或许,他该跟云牧远找个机会去探探那帮修真者的实力。”
不然被这么玩下去,他到底是有些束手束脚,不能像那帮修真者那般肆无忌惮的将修真手段用到战场上。就云牧远一人,这元景士兵不知得死多少。
而且再这么下去,谁知道那帮修真者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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