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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时(4p 推荐度:三星 架空 校园 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eleta
邹秘书上前对焦父说:“岳少爷亲自过来了,还不快请岳少爷进屋?”
焦父被岳邵太过强大的气场压得也抬不起头来,他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岳少爷请进。”
岳邵带著岳凌和两名保镖,和邹秘书一起进了焦家。
来到客厅,岳邵直接坐在了主位上,这种情况下,除了他,也没有人敢坐那个位置。岳凌沉著脸坐在岳邵身边,他的眼神看得焦父更是汗如雨下。
茶水送上来了,名贵的香烟和差点果盘也摆上来了。邹秘书亲自给岳邵点了烟,他正想打打圆场,岳邵开口了。
“我听说,我弟和你儿子的事情,你们不同意?”
焦父的脸色变幻,焦母扯扯丈夫的袖子,提醒他说话注意。现在摆明了岳邵不只是“听说”,而是已经知道了,不然市长怎麽会亲自出面带走焦柏舟。焦父不是不後悔昨天的冲动。他哪里知道岳凌会有这麽大的来头。
焦父紧张地捏住手掌,硬著头皮说:“柏舟还小,他要出国读书了,他现在的感情还不稳定,我不想看到他以後後悔。”
“後悔什麽?後悔我弟配不上他?还是後悔我岳家配不上你们焦家?”
岳邵这话一出,焦父的脸色立马白了几分。
岳邵从大衣的内衬口袋里摸出一本支票本,写了张支票放到茶几上,推到焦父的跟前。在对方还来不及看支票上有几个零时,他朝带来的一位保镖伸手,对方从腰後拔出一把枪交给岳邵。焦家三人包括邹秘书都是声声害怕的抽气,焦父的脸煞白。
岳邵把枪和支票并排放在一起,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邹秘书双手不稳地赶紧给岳邵点燃。吸了口烟,岳邵面如土色的焦父说:“同意,还是不同意,二选一。”
(22鲜币)彼时彼时:第七十九章
二选一。话是“同意或不同意”,但摆明了同意有支票拿,不同意就是枪。焦母吓得都要哭出来了,焦父死死拽著自己的衣服,瞪著那把黑的手枪。
岳邵也不吭声,任气氛越来越压抑、惊悚。焦父的生意做得虽然还不错,但毕竟是老老实实的商人,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大气都不赶出。岳邵则慢悠悠地抽烟,直到一根烟抽完了。他把烟头在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拧了两下,熄灭,这才打破沉默。
“焦先生,你要同意,这伍佰万,算是我弟跟柏舟的订婚礼。焦家只要安分守己地做生意,在西杭没有人会为难你。柏舟要出国,随便他,岳凌这点心胸还是有的,绝对不会挡柏舟的前途。当然,如果柏舟改变了主意不想出国了,那也要尊重他自己的选择。至於孩子,这好办。哪天他们想要孩子了,我出钱找人给他们代孕,不需要焦家操一分的心。”
话到这里停顿了几秒,岳邵的声音陡然沉了几分。
“如果焦先生还是执意不肯岳凌和柏舟在一起……”岳邵又掏出一只烟,在邹秘书给他点燃之後,他喷出一口烟雾,直白地说:“那焦家以後也别想在国内混下去了。”
这是绝对的赤裸裸的威胁。说的是二选一,岳邵给焦父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焦父知道,岳邵不是空口白话,他有绝对的权力和能力让焦家彻底垮掉。一面是五百万的聘礼外加焦家以後在生意上的顺风顺水;一面是焦家从此万劫不覆。焦父再也忍不住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僵硬地微点了下头,说:“只要,只要岳凌先生,是真心,爱柏舟,会,对柏舟好,我,我不会,反对。”
岳邵扬起嘴角,压人的气势下去了一半,他把支票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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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茶几的边缘,拿回了那把枪交给保镖,微笑地说:“岳凌尽心思把柏舟追到手,怎麽可能对他不好。他们的感情好,我这个当哥哥的乐见其成;如果他们走不到最後,我也不会干预,一切随他们自己。”
焦父仍是僵硬地点点头,儿子成了岳家的人,除非岳家的人放手,不然哪能轻易分开。看著那张支票,焦父突然一阵心酸。他双手按住那张支票,又推回到岳邵的面前,说:“我,不卖儿子。他幸福,就好。”
岳邵也不勉强,他拿起那张支票交给岳凌,说:“好好对柏舟,以後他就是你的责任了,你要负责养他。”
“我不会给他委屈受的,我爱他。”
岳凌把这话说给兄长听,更是说给焦柏舟的家人听。他下了那张支票,回头就存到焦柏舟的名下去。事情搞定了,岳邵也不打算多留,他道:“柏舟受了伤,我就把他先带回帝都了。等五一的时候我让岳凌带他回来看看你们。”
岳凌站起来说:“我去拿柏舟的行李。”
然後,在焦家父母的注视下,岳凌堂而皇之地上楼去了焦柏舟的房间,把焦柏舟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箱提了下来。自己优秀的儿子就这麽“没了”,焦父的心要多酸有多酸。以他儿子的条件,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
岳邵把焦父的伤感看在了眼里,也只是看在了眼里。别说焦柏舟自己也愿意了,哪怕焦柏舟不愿意,只要岳凌喜欢,他也会把焦柏舟抢过来送给弟弟。更别说焦柏舟是岳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喜欢上的人。
岳凌提了行李下来,岳邵也要走了。焦父神色恍惚地站起来,准备送客。岳邵看在岳凌的面子上,说:“跟我岳家做亲家,别人只会羡慕。现在都什麽年代了,同性恋算什麽?我老婆就是男的。想做大生意,这思想得放开一点。”
“……岳少爷说的是。”
一听岳邵说他“老婆”也是男的,焦父不知为什麽,心里突然没那麽堵得慌了。如果让他知道岳邵的老婆和儿子是舍友,不知他会是什麽心情,估计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是被岳邵的“老婆”给影响了吧。
不再多言,岳邵带著人离开,焦家三人出门相送。车一开走,岳邵就对邹秘书说:“焦家虽是我的亲家,但我不想看到他们打著我的旗号胡来。只要焦家还是老老实实做生意,就不要为难。”
邹秘书马上点头称是。岳邵把焦柏舟当自己人,不表示他会把整个焦家当成自己人,这是两码事。如果焦家仗著这层关系胡作非为,第一个惹恼的就会是岳邵。岳凌并没有因为兄长的话而不高兴,以岳家的地位来说,兄长的决定是正确的。他相信焦柏舟也不是那种会让焦家利用和岳家的关系乱来的人。

岳邵和岳凌离开後不久,卫文彬就到了医院。看到焦柏舟被打得这麽惨,卫文彬阵阵抽气,好像被打的是他。这种电视里才会出现的狗血情节居然发生在自己好友的身上,卫文彬是怎麽也想不通的。不就是同性恋嘛,这都什麽年代了,燕飞还跟三个人搞同性恋呢,也没见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的家人把燕飞怎麽样。卫文彬只觉得焦叔叔太古板了。
卫文彬抵达的时候焦柏舟也醒了。醒来的他看到燕飞非但没有一丝的难过,反而咧嘴就笑,笑得燕飞摸他的脑袋:“不是被打傻了吧?”
卫文彬也吓坏了:“柏舟,知道我是谁吗?”
焦柏舟晃开燕飞的手,仍旧笑著说:“我很好。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和岳凌的事没问题了。”
他把燕飞逗笑了,燕飞问:“你不会就想到我会来吧?”
焦柏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我爸昨天当著岳凌的面发脾气,又把他赶出去,我知道岳凌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忍下的,他肯定会找岳哥来处理我们俩的事。我没想到你会来,但你来了岳哥肯定来了。”
“哇塞,老焦,我才知道你还有诸葛亮的潜质啊。”卫文彬是敬佩万分。
焦柏舟想坐起来,燕飞和卫文彬马上扶住他。焦柏舟疼得直抽气,燕飞略带责备地说:“你怎麽不跟岳凌一起走?留下来不是等著挨揍吗?”
焦柏舟一边抽气一边笑著说:“我故意的。”
“故意的?!”两声惊讶,卫文彬看向燕飞:“这家伙真的被打傻了。”
终於坐起来了,焦柏舟压下浑身的疼痛,解释道:“你们应该知道我是怎麽和岳凌在一起的吧?”
他这样一说,燕飞明白了:“你不会是报复岳凌对你使苦肉计吧!”
焦柏舟嘿笑道:“答对了。”
燕飞无语。焦柏舟接著说:“我要让他体会一下我当初在台下看著他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感觉,看他以後还敢不敢对我用苦肉计。”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热恋综合徵’?”卫文彬夸张地打个哆嗦,“太可怕了。”
“是很可怕。”燕飞赞同地点头。
焦柏舟在那里笑,虽然很痛,但他相信达到效果了。然後他道:“我让我爸出了气,又‘惩罚’了岳凌,疼是疼了点,不过值了。”
燕飞抚额:“这就是‘什麽锅配什麽盖’吧。”
“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卫文彬最後总结。他一说完,三人同时笑了。
看著焦柏舟的笑容,燕飞初时的那点担忧全部消除,他还想著焦柏舟会不会因为家里不同意而犹豫,现在看来他完全是瞎操心。焦柏舟对自己的事情有著绝对冷静的考虑和想法,可以说,宿舍四个人里,焦柏舟是最冷静、最理智的。有他在岳凌的身边,他还真可以完全放心了。不过话说回来,岳凌这小子有眼光啊。

离开焦家後,一行人又返回了医院,岳邵和岳凌都没心思去吃饭,他们不吃,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去吃。和昨天相比,岳凌的心情是截然不同,只剩下了心疼。当然,愤怒还是有的,不过不是被人赶出门的不悦,而是心爱的人被打伤、又不能去报复的气闷。
来到病房,看到焦柏舟已经醒了,卫文彬也在,又看到三人脸上轻松的表情,尤其是焦柏舟的脸上还挂著笑,岳凌低沉的心情瞬间转晴,他快步走到焦柏舟身边,握住他的手。
岳邵一进来就说:“事情解决了,没事了。”
焦柏舟道:“岳哥,谢谢你。”
“都是我弟媳了,还客气什麽。”岳邵走过去很自然地搂住燕飞的肩膀。他的话令焦柏舟的笑容加深,很大方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焦柏舟的坦然让岳凌的心情更加转晴,他当著自家兄长、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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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卫文彬和跟著进来的邹秘书的面低头吻了一下焦柏舟的嘴唇,说:“我今天要带你回帝都,五一我陪你回来见你爸妈。”
焦柏舟一听有点犹豫,现在还是过年期间,他本来就没陪父母过年,就这样走……
岳邵道:“先回去吧。你这个样子岳凌也放不下,不如先跟他回去。我已经跟你爸妈说了,五一岳凌陪你一起回来。”
岳邵发话了,岳凌又确实因为这件事心里不痛快,焦柏舟想了想,放松一笑,仰头对岳凌说:“好,我跟你一起回去,那五一你要陪我回来住几天。”
“没问题。”岳凌很高兴焦柏舟愿意迁就他。
岳邵接著说:“岳凌,你拾一下,这就走吧。”
焦柏舟拉住要离开的岳凌,问:“你吃饭了没?”
“没事,我不饿。”岳凌简介承认自己没吃。
焦柏舟拉住他的手不放:“你先去吃饭。本来胃就不好。”
岳凌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燕飞问岳邵:“你们没吃饭?”他和焦柏舟已经吃过了。岳邵就不像岳凌那样了,他肉麻地说:“我想跟你一起吃,先把他们送走再说。”
燕飞笑著摇摇头,对岳凌道:“你下去吃点东西吧。”
岳凌最喜欢最迷恋的就是焦柏舟对他的关心,他也不管他哥了,在焦柏舟带伤的脸上亲了一口,松开焦柏舟的手去吃饭。
邹秘书这时马上趁机说:“岳少爷,今晚陈市长想请您和燕少吃顿‘便饭’,陈市长非常希望您能赏光。”
岳邵一听就在心里皱眉头,他带燕飞来西杭可不是花时间应酬的,虽然这种事避不了。他随即道:“陈市长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这回来主要是私事,吃饭就了,下次吧,我这回是纯度假。”
邹秘书来时可是肩负了市长的重托的,谁不知道能请到帝都的“那几位”太子爷吃一顿饭是天大的面子,岳少爷就是“那几位”太子爷的其中一员。这位太子爷现在就在西杭,在这麽便利的情况下都无法跟对方吃上一顿饭,拉拉关系,邹秘书回去绝对没法跟陈市长交差。
岳邵对这些人的心理是一清二楚,在邹秘书劝说之前,他又立刻开口说:“过年期间,大家都随意一点,我在西杭呆不了几天,就想陪陪老婆。下回我来西杭,一定让陈市长请客,这回就算了。”说罢,他大手一挥,表明此事到此为止。
燕飞挑挑眉,什麽,老婆?他仰头瞧了岳邵一眼,当著外人的面,他没发作。岳邵自然看到了他这一眼,不过看到了也当没看到,他脸皮厚著呢。
“岳少爷,您看,要不就今晚,今天也过去大半了……”邹秘书不放弃地劝说,岳邵打断他:“今晚我有安排。”
话已至此,岳邵也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邹秘书只得作罢。他看向燕飞,希望岳太子的这位“老婆”能机灵一些帮忙说说话。这些上层人士的情人哪个不是藉著自己还有身份的时候多拉些关系,多位自己谋些私立。对,情人。不管岳邵怎麽说燕飞是“老婆”,在不了解内情的人心中,燕飞最多是岳邵比较宠爱的情人,迟早要换的。
可惜,燕飞压根就没看邹秘书,更别说看他的提示了。邹秘书失望极了,只觉得这位年轻人怎麽这麽笨,这麽不会来事。岳邵挥手赶人了,邹秘书不得不无功而返。
他一走,病房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刚才一直在当哑巴的卫文彬笑著对燕飞说:“我还说给你当导游呢,看来不需要了。”
岳邵不客气地说:“你别来给我们当电灯泡,回家呆著去。”
卫文彬抹抹鼻子,虽然和燕飞是好友,但在太子爷的面前他还是不大敢造次。
岳凌很快吃了饭回来了,岳邵便拉著燕飞离开了,有人会送岳凌他们回帝都,剩下的事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带著燕飞上车,岳邵却没让司机带他去吃饭,而是搂著燕飞笑眯眯地说:“飞,接下来就是咱俩的二人世界了。”
燕飞的手探进大衣里,隔著衣服捏住岳邵腰间硬邦邦的肉,挑眉:“你刚才在病房里说什麽?老婆?”这小子,叫他“飞”也就算了,竟然敢说他是“老婆”,找打。
岳邵不怕死地在燕飞的脸上吧唧啃了一口,得意地说:“我要告诉全世界,你是我老婆!嗷呜!”
岳邵的脸因疼痛而扭曲,但他却痛并快乐著。
(21鲜币)彼时彼时:第八十章
喜悦、兴奋、激动、幸福,这些简单的词都不足以形容岳邵的心情。这一年的年尾所发生的事情,他一辈子,也许到了下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知道了什麽叫从地狱来到天堂的滋味,那滋味,终生难忘。如果在身上多划一些伤口能换来一人的早日重生,岳邵会把全身都划满伤口。而有这种打算的人,不止是他,还有孙敬池和萧肖,不过两人现在远在帝都,岳邵美滋滋地享受和那人的“二人世界”。
春节期间的西杭游人众多,酒店的房间都爆满,不过这对岳邵来说根本不是需要操心的事。从焦柏舟家里出来後他就打电话给在西杭的手下,订房间。
四辆纯一色的黑色高档轿车在西杭最顶级的酒店门口停下,岳邵这位太子爷对这次的二人约会是相当的看重,虽然是临时决定的,他也没有丝毫的马虎,绝对把派头做得足足的。这不是炫耀,是给“老婆”长面子!
车停稳,一位拄著单手拐杖、面色冷峻的壮硕男人带著四名和他一样面色冷峻、剃著光头的男人上前两步,在岳邵那辆车的车门打开後,他立刻走了过来,声音冷硬但态度尊敬地喊了声:“老板。”
岳邵朝他微一颔首,对方抬手挡住车门顶部,岳邵下了车,接著他侧身,朝车内很绅士地伸出左手。燕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很想把岳邵的手拍开,可有那麽多人在,他不想别人看岳邵的笑话,所以还是乖乖地把手放在了岳邵的手上。岳邵太清楚这个人在别人面前有多维护自己了,所以才这麽有恃无恐。
扶燕飞下了车,岳邵没放开他的手,而是介绍道:“飞,这是公司在西杭的负责人,叫张无畏。无畏,这是燕飞,我老婆。”
张无畏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他朝燕飞伸出手:“您好,燕少。”
三位太子爷和燕飞的事情,“枫远”公司的高层基本上都知道了,张无畏也不例外。燕飞和对方握手,投以友好的笑容。
秒就放开了。顶头boss的老婆,他做人属下的自然要有分寸。张无畏接著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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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我带您和燕少上去。”
“好。”
岳邵放开燕飞的手,改而搂住他的肩膀,然後在一众保镖的护送以及酒店内的工作人员和其他住客的探究与好奇的目光中,坦然地进了电梯。
电梯里,燕飞始终保持沉默,不管是对他们要住什麽房间,还是对他们接下来要做什麽,都显得没有半点的好奇。他平静地看著电梯上的楼层指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岳邵今天穿了一身黑,燕飞却不是。西杭地处江南,这几天的天气也很不错,虽然是冬天,不过气温比帝都高了好几度。燕飞穿了一件红黄撞色的短款修身棉衣,下身一条浅蓝色小脚牛仔裤,足蹬一双浅棕色高帮牛皮靴,尽显年轻人的活力。岳邵和他站在一起,绝对是老牛吃嫩草的代表。
不过岳邵没这自觉,燕飞更没有。要不是每天被人叫“飞”或“燕飞”,他常常都会忘了自己已经换了身体。在四周比镜子还要亮的电梯内,张无畏就算不主动,也会看到燕飞那张年轻的脸。他见过杜枫,难会拿燕飞和杜枫比较一番。单轮容貌,燕飞不如杜枫漂亮,但气质却明显比杜枫要强许多,单就这种云淡风轻的泰然处之,就是杜枫所不能比的。张无畏不关心燕飞到底是岳邵的老婆还是一时的情人,这不是他能关心的,他只是单纯地认为boss这次的眼光还行。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电梯门口又有人等著了。这回等著的人是酒店的负责人。对方发挥出自己最完美的礼仪把岳邵和燕飞带到了房间。燕飞一看房间,又在心里摇了摇头,奢侈的家伙,竟然是总统套房。不过他还是什麽都不说,也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先找到卫生间去洗手。
相比燕飞的平静,不是第一次入住这里总统套房的岳邵很满意张无畏的自作主张。他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对等著吩咐的酒店负责人说:“给我送一份中餐到房间里,你看著搭配。我带来的人,你带他们到餐厅里去吃饭。”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对方迅速离开。
岳邵摆了下手,和他一同前来的那十几位保镖跟著酒店负责人走了。
接著,岳邵指指单人沙发,张无畏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坐下。他拿出烟盒,取出一只烟双手递给岳邵,岳邵摇摇头,说:“我家那位不喜欢我抽太多。”
张无畏冷峻的眼神闪过一抹极清微的波动,了烟盒。他带来的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人去泡茶,岳邵问:“你这边有没有什麽事情?”
张无畏回道:“一切都好。那些大佬们希望我们年後能在公海开一场赌局,我正要向您汇报。”
岳邵习惯谈事情的时候抽烟,现在不能抽,他嘴巴里得慌,便去拿茶几上的水果。手还没碰到橘子,就被一人喊住了。
“去洗手。”
燕飞洗完手出来了。岳邵听话地回手,站起来脱了呢子大衣,去卫生间。燕飞过来端起果盘又走了。在岳邵洗完手回来後,燕飞也回来了,果盘里的水果明显是重新清洗过的。
“我去看电视,你们聊。”
给岳邵剥好橘子,燕飞走了。上辈子他就对三人的生意不感兴趣,这辈子更是。岳邵眼神宠溺地看著他离开,拿起剥好的橘子掰开,幸福地塞进嘴里。
看到他如此幸福的模样,张无畏的眼神又有了一抹轻微的波动,从跟了老板之後,他就没见过老板这副模样。吃完了一个橘子,岳邵这才说起正事,他问:“他们打算怎麽赌?玩牌,还是赌拳?”
“都有。”张无畏快速敛心思,回道:“现在整个东亚,除了那两个华人帮派之外,就属我们的规模最大。洪青帮帮主上个月心肌梗塞,死了,现在洪青帮内部正忙著争权夺势,他们希望能得到我们的支持。燕门怕我们支持洪青帮,为表诚意,也为了不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引起洪青帮的忌惮,他们也希望由我们来主持。不过依我看,洪青帮和燕门是谁也信不过谁,才想我们出面。”
茶泡好了,岳邵拿起茶杯喝茶。连著喝了三杯,他也考虑好了。放下杯子,他说:“赌什麽都行,但规矩要跟他们事先说好。每笔赌注,我要抽20%的佣金。另外,光赌博有什麽意思,把地下拍卖场也带过去。时间……”岳邵算了算,道:“时间就安排在4月份吧。我这两个月在面壁思过,走不了。”
面壁思过?!张无畏冷峻的表情有一丝丝龟裂,但看老板说得嘴角含笑、眼里含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老板这回带来的那位少年。老板做了什麽要被罚面壁思过?!
燕飞在外面很注意维持三人的形象,岳邵却很不在乎地自己戳破自己的面子。他非但不觉得丢人,反而还带了几分显摆。能被人惩罚是幸福!知道不。
不过也是在张无畏这种人的面前岳邵才会自曝隐私,因为张无畏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给第二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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