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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门主太可爱了怎么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口白牙
刘旷轻轻拥紧了鬼煞。
鬼煞把头埋在刘旷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我不叫玉石……我叫鬼煞,可是我不喜欢鬼煞这个名字,因为所有人都喊着让鬼煞死……”
“乖……你以后不叫鬼煞了,你叫玉石……玉石……”刘旷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鬼煞的脸颊上:“以后再也不会了……”
鬼煞抬起脸,眼圈红红的,他看着刘旷,像是一只漂亮而乖巧的猫:“我们要买个大院子,里面只有我们两个。”
“好。”
“我们在里面过一百年。”
刘旷怔了一怔,他几乎是生出一种隐隐约约的恐慌来,他怕,怕鬼煞不知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他怕,怕玉石下一秒就消失,怕他所有的幸福与期盼都烟消云散,空成一场旖旎的梦。
鬼煞戳了一下刘旷,执拗地重复着:“要在里面过一百年。”
刘旷终于回过神来,他又紧紧地搂紧了鬼煞:“……好。”
“……唔…还要在院子里种一大片草药……”
“嗯?宝贝儿要给人治病吗?”
“对啊…你生病了怎么办…嗯……还要天天吃那个黑黑的糖……”
“好。”
鬼煞似乎是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眼睛里微微泛着水光,看起来有些朦胧迷离,:“……我好喜欢你,玉石好喜欢你………”
刘旷这一刻感觉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
他亲了亲着鬼煞的眼睛,一声接着一声地说:
“玉石……玉石我爱你……”
他忽然想通了,鬼煞要是什么时候醒了,那也是上天不遂人愿,若是鬼煞回想起此时此刻,恨地要把他削成肉泥,他也没什么办法,命在这里,他拿走便是。
他刘旷谈过很多次恋爱,可玉石确实是唯一一个让他忍不住想把所有好的东西捧上去的人,他……第一次…这么这么爱上一个人。
就这样吧,多和这个人待一秒,也是好的。
他偏过头忽然发现眼前的人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眼睫毛落了下来,看起来乖巧又安静。他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晚安,玉石。
明天见,玉石。
天似乎亮了,刘旷听到身旁又悉悉索索的声音,笑着喊了一声:“…玉石…”
眼都没睁开,迷迷糊糊地摸到玉石的晶莹细腻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啪”一巴掌猛地扇了过来,随即有人一脚踹到刘旷身上,直接把刘旷踹到地上,刘旷的头狠狠在木地板上砸了一下,他吃痛的发出一声呻吟,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一声比冰渣子还冷的声音响起。
刘旷挣扎着抬头,昨天晚上还在自己怀里的人居高临下地站着,表情阴鸷寒冷。
第29章清醒
花离颜和莫少华来莫登山已经有一个月了。
事实上,他们在山脚呆了十多天,不得不说,经过这次,丢钥匙事件,莫登山的警戒度十分高,对人员出入极其警戒,哪怕是莫家的三公子莫少华,也是在山脚下拖拖延延地等到了莫家两位大公子,二公子发了话,才被允许上去的。
不过这莫登山也确实是高,确实是陡峭。看着都觉得十分疲累,莫绍华身上的鞭伤已经好了,但花离颜肩膀上那个大窟窿,却依旧是隐隐作痛。
恰逢这天刚下过雨,地上湿漉漉的,一不小心便会溅些泥点在身上,花离颜其嫌弃的皱了下眉。忽而转身向莫少华道:
“少华,你累吗?”
花离颜笑道:“那你背我上去可好?我实在是累了…”
花离颜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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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生得十分好看,他这一笑,便更是几乎要把莫少华三魂六魄都勾了去。
莫少华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
花离颜一点都不客气地直接扑在他的背上,暖暖热热的呼吸全数撒在他的脖颈上,莫少华的脸唰的一下全部红了起来。
于是花离颜便这样舒舒服服的被人背了上去,到了山上,身上还是难得的干干净净,一滴泥渍都没有见到。
两人上山已有数日,两人却依旧被安置在一个小房间里,被勒令不许乱动,说是过几天两位公子再来拾他,也不知过了几天,那两位莫家少爷才趾高气扬的过来,对莫少华好一顿华冷嘲热讽。
花离颜忽然从暗处闪了出来,如鬼魅一样轻飘飘地落到两人身后,两人竟然还丝毫没有察觉,直到脖颈上传来冰冷的刺骨的寒意,两人才哆嗦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脖颈被人拿东西狠狠的勒住了。惊恐地低下头,发现脖子上横了一条淡紫色长鞭。
两人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的指着花离颜:“花、花离颜鬼门!!!!!”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花离颜的模样,但对这把紫色长鞭倒是熟悉万分。
江湖人谁不知道鬼门的花离颜堂主那把鞭?!
花离颜眉毛动了动,笑容竟也十分艳丽,但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手中的鞭子稍稍紧了些。
两人顿时便发出痛苦的呻吟。
花离颜一脚踢上去,两人一下跪在了地上。
两个人也实在是没出息,被这么一挟持,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他们所知道的所有关于莫少华娘的事情。
莫少华脸色越来越悲哀。他们两个人说的和花离颜给他那张纸上所列出来的简直要一模一样!
花离颜一把打昏了两个人,又两个人嘴里灌了些东西,便把这两个人拎着扔了出去。
“……你给他们吃了些什么?”
花离颜笑笑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就是能让他们忘记一些东西。”
花离颜心情有些不错,这小屋子外面的守卫怎么可能防得住他?
他这十几日在莫家庄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出来行动。身上的毒基本上都被自己用了一个遍。但幸好,终于是知道了,那三把钥匙的去处。
这天晚上,花离颜从屋里出来,忽然一时兴起,溜到莫少华的房间,莫少华已经睡着了,眉毛紧皱着,不就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
花离颜噙着笑意,兴质颇好地给莫少华掖了掖被角,甚至亲昵地用指尖点了点莫少华微蹙的眉头,他微微俯了下身子,幽幽叹了一声:“好好睡哦,少华。”随后步伐轻快地离开。
床上的人听见关门声后,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眼神清明,心跳如雷。
花离颜在乾坤阁的外面转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天色朦朦亮了才回来。
悄无声息的潜到小院子里,又觉得没什么要紧的事。便准备去屋里逗莫少华那傻小子玩玩。
手放门上却又停住了他听见门内有一阵对话的声音。
“少华啊……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呀?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个花公子是在利用你吗?!”
花离颜心跳骤然一停。
他听得出这个声音,是莫家庄的管家,似乎平日里对莫少华还不错,他们这次进来,全部都是这个管家招待的。
他又有些懊恼,他这几次行动,都算不得上十分隐蔽,被人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房间里一时十分安静,花离颜手心上不知不觉的冒出了些细汗,不知道莫少华会作何回复。
突然之间,青年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十分缓慢地传到花离颜耳朵里。
“……我知道。”少年声音顿了一顿,
“……但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心甘情愿。”
花离颜心脏似乎少年闷闷的声音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他的手颓然放了下来,他这样一步一步的转身离开了。也不管脏不脏,就随便找了个地方靠着大树坐下,抬头看着太阳已经出来了的天,微微闭住了眼。
这客栈的采光极好,夏季清晨不太热烈的阳光刚好能透过窗棂洒进来,将鬼煞半个身子照得金黄,然而另一半却是肃杀的黑色。
刘旷愣愣地呆在原地,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了。
他大脑里有一个声音颤抖的说:鬼煞回来了。
这么快…
这么快!!
他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张开口,却不知道要喊什么,是要喊:“门主饶命”?他觉得有些张不开口。要是“要杀要剐就快点!”他还做不到这么义正言辞视死如归。
沉默了半响,他才涩着喉咙,说:“……对不起……你杀了我吧。”
鬼煞神色有些古怪,沉默了一会儿,略有些不自在地把刚刚被刘旷亲过的手背在后面:“杀了你倒还不至于,以后注意点就是了,脑子清醒点。”
然后鬼煞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八月十五那天晚上,我到底怎么了?”然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旷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他简直是不可置信地惊喊了出来:“你忘了?!”
鬼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八月十五号往往是一年中最难捱的日子,而且持续时间也久。
他记得去年的八月十五号自己死尸一样挺了三天,耳聋目瞎口哑再加上四肢不能动,唯有意识清醒,这种完全死了一样的感觉几乎让他发疯。
而这次发生了什么竟然记不太清楚,但总觉得不会太糟糕,甚至醒来却觉的很舒服,身上几乎没有任何不适,就像是在这几天里做了一个几乎算得上温暖的梦……
但事实上他从来都没做过美梦。
他转身走了两步,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跪着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一样的刘旷,缓慢却不容置喙道:“现在,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我。”
刘旷愣愣的看着这人完美的容颜,心中有一种苦涩慢腾腾地升了上来。
他全忘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旷觉得鼻子酸的厉害,一下子眼眶也红了起来。
“刘旷!刘旷!沉着!冷静!”旁边目睹一切的垃圾桶大声的警告着刘旷。
刘旷转身看了一眼垃圾桶。
垃圾桶咳了两声,严肃而正经:“刘旷!开始答题!”
刘旷抽了抽鼻子,一本正经的说:
“门主,您八月十四号那个晚上非让我烧火,然后睡了一整天,八月十五号,晚上又醒了过来,自己把……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然后…”
“什么?!”鬼煞脸色变得极差,他伸手摸了一把脸,这才发现自己的脸的触感有些陌生。他几个大步往前走,一把拿起桌上的铜镜。就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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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便直接把铜镜摔了。
刘旷看着鬼煞的脸色由由白到青,到红再到白,瑟缩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想:“鬼煞不管做什么表情都好看啊……啊,还是玉石乖乖的好。”
“我、自己、撕的?”鬼煞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问道。
“当、当然……你说带着人皮面具太闷了……在、在上面涂了些药膏才,撕下来的…”
鬼煞沉默了一下,也知道这面具只有自己能摘得下来。
“……那面具呢?”
“您……您把他扔了…”
“……扔哪里了。”
“……扔到溪水里了,现在现在就算找到,估计也都泡胀了…”
鬼煞的表情越来越阴霾:“…继续说!”
刘旷脸也红心也跳地删去关键情节,篡改重要情节,完美推卸责任。
“您还自己把钥匙和面具一起扔到河里了。”
“……我扔的?”
“难不成还是我呀,我要是拿到那块钥匙……”
“……然后呢…”
“您说想吃好吃的,就逼着让我来到镇子上,有个流氓想……咳咳……调戏你…”
“啪”鬼煞椅子上的扶手直接碎了。
“不过他没成功!我带着你跑了!”
鬼煞磨着牙,阴森森的说:“跑了?没杀了他吗?!他现在在哪儿!”
刘旷心想,您老可真是什么时候都一个德性…
“……这我就不知道了。咳咳…您冷静下,然后,我见您长的太招人……”
鬼煞眼光冷冷的扫了过来。
刘旷立马闭嘴,拿起斗笠,邀功似的说:“然后我就去给你买了这个东西!”
鬼煞看见斗笠,立刻就夺过来戴在了头上,好像觉得自己脸上那张脸多见不得人似的。
“然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我见义勇为抓了一个小偷,偷东西的事主为了答谢我,让我们住这个客栈。”
“见义勇为?抓小偷?你?!”鬼煞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口气满满的不相信。
“对。”刘旷坚定的点了点头。
“扣扣……”,一阵敲门声之后,男子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30章怒火
“刘兄,你们在吗?”
刘旷像鬼煞解释道:“诺,这就是昨天差点被小偷偷了东西的人,哦,对了,我还给你起了个化名叫……玉石……那个…我现在能起来吗?”
他现在很惨兮兮的在地上跪着呢。
鬼煞挑了挑眉,玉石?听起来还可以,但是似乎在哪里听过…
“起来吧。”
刘旷一骨碌爬起来,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喊了一声:“阮兄吗?你直接进来吧。”
阮青推门进来,看见鬼煞愣了一愣:“玉兄,怎么在屋里还戴着斗笠?”
鬼煞直勾勾的看着他,也没有回话。
刘旷道:“……呃……太阳有些晒…”
“晒?”阮青看了看清晨外面暖暖的阳光,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旷赶紧问道:“阮兄,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我想你们第一次来这些地方,便想带你们出去转转,以尽地主之宜。”
刘旷瞄了一眼鬼煞,慌忙摇头笑道:“不用了不用了…”
哪知鬼煞一下打断,冷冷开口道:“去哪里,青楼吗?”
什么?!刘旷笑容僵在脸上。
阮青没听出鬼煞语气有丝毫不妥之意,打开扇子,挑了挑眉毛,揶揄地笑到:“说起青楼,我倒还真知道几家不错的地方…但是您二位兄弟,估计是不会改什么兴趣。”
言下之意,即指两人暧昧的关系。
刘旷听了面色更加尴尬。
鬼煞没听出其中的意思,却冷冷笑了一声,道:“那去看看吧,看来阮公子向来都玩的不错。”
那阮公子听了,呆了一下。
刘旷也愣了半响,不知道这鬼煞又抽的什么风,只得假笑道:“哈哈…看来门……玉石是有些感兴趣的,那就买劳烦阮公子带我们去瞧瞧了。”
阮青也笑道:“也好也好…”心里却想,看来这位玉石公子可能从未见过那种勾栏之地,便想出去凑个热闹吧。这样想着,他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公子长得如此标致,青楼本来便是好色之徒聚集的地方,不知他这一进去,能想起多大的轰动…
“那就走吧。”鬼煞淡淡道。
“现在?”刘旷看了看外面刚刚升起的太阳。
阮青更加坚定了这位公子从来没有去过青楼的想法,笑了两声道:“哈哈…玉石公子是有所不知,青楼之类场所,还是傍晚时分去比较好。”
鬼煞看了一眼阮青,开口道:“那便听阮公子的吧,毕竟还是阮公子经验丰富。”
阮青摸了摸鼻子,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句话让他有那么些不舒服,嗯……可能是羡慕?阮青摇了摇扇子,道:“……时候不早了,两位要不要去吃饭?”
刘旷一想,鬼煞吃饭时必须要放下斗笠,肯定会惹鬼煞不爽,便开口道:“这就不用劳烦阮公子了,待会我们再拾拾,自己再下去就好。”
吃饭的时候,刘旷特意向小二要了个包房。饭都上来了,鬼煞还是迟迟不摘斗笠。
刘旷见了,幽幽叹了口气。然后往碗里拨了点儿菜。背对着鬼煞,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刘旷听到了斗笠放在桌上的声音。
鬼煞他……这么怕别人见到他的脸吗?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张脸的时候,在那个放满了夜明珠的洞里面,当初鬼煞见有人闯入,脸上的表情又是恼怒又是愤恨,情急之下第一反应便是捂住了自己的眼。他现在还记得当初脸上的触感,冰凉,还带着细微的颤抖。
然后他又想起,八月十五号那天晚上,鬼煞哭着说:“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长得不好,像女孩子一样…”
所以鬼煞他……是一直认为自己长得不好吗?他一直觉得这是种耻辱吗?
不知为何,刘旷忽然觉得心揪着有点疼好想抱抱他。
刘旷忽然把碗一扔,猛的起身,一把搂住鬼煞,鬼煞的身体猛然僵住了,几乎忘记了要有什么反应。
刘旷起得太猛,眼前一片黑。他就这样晕晕地开口道,几乎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你长得很好……一点都不像女孩子……是真的……每个人都喜欢……别害怕…”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鬼煞额头青筋暴起。
他一把刘旷推开,桌子直接被打翻,鬼煞拎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他甩在了墙上!
刘旷发出一声闷哼,猛的吐出一口血来,他觉得他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口腔里全是些腥腻的气息,脑子昏沉沉的,顿时天旋地转,什么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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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墙上的许多装饰品也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和菜桌上的碗碟一起发出极其刺耳的碎裂声。有些碎瓷片迸溅过来,扎在刘旷的胳膊上腿上肚子上甚至脖子上他甚至觉得有一小片东西,甚至蹦到了他的耳朵里,青色的衣袍,顿时染上了点点血腥的红色。
鬼煞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连指尖都是颤抖的。他觉得自己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却又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几乎想大声嘲讽,去踩踏刘旷刚刚所说狗屁不通的言论!
长的好吗?长得好!这样的脸,这样的脸就是长得好吗?!这种像诅咒一样给他带来,所有不幸的脸,都是就是长的好吗?!
每个人都喜欢?喜欢什么,喜欢他吗?!若是喜欢,他的母亲鬼月为什么要不允许他洗干净脸?!为什么看见他的脸都会发疯?!若是喜欢,鬼罗为什么要拿着匕首,在他的脸上日日割划?!!!这是喜欢?!
害怕?呵!他有害怕的?!!笑话!滑天下之大稽!!他害怕吗?!他鬼煞现在还有什么杀不了的人?!哪怕是皇帝,他如果想杀,也一定能杀得了!他有什么好害怕的?!他是鬼门的门主鬼煞,全武林的人都想杀了他!全武林的人都杀不了他!!他害怕吗?!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几乎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门外忽然间一阵骚乱声,是掌柜的听见声响上来了。
鬼煞拾起地上斗笠戴在头上,指尖泛着青白的颜色,甚至依旧微微有些颤抖。
掌柜带着小厮慌乱地打开门,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废墟中那个血迹斑斑的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鬼煞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按在剑鞘上,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杀意。
刘旷连嘴角的血都来不及擦,呼呼啦啦地一阵碎瓷片的响声,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战战巍巍的开口道:“……咳咳……你们……先走吧,店里的损失会赔的……”说完又吐出一口血来。
掌柜和小厮被惊骇住了。又看着那个戴斗笠的人,忽然间感到脊背发寒,把门关住,逃也似的离开了。
刘旷勉勉强强苦笑了一下:刘旷啊刘旷,你可真有点不太像你自己了。有什么好感伤的……鬼煞是想抱就能抱,想说就能说的吗……又不是玉石。
活该。
鬼煞站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推门出去。外面没有什么人,他走了很多步,直到上楼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低头,看到自己左手腕上,已经被那金链子里出了十分十分深的紫红色的印记。这才发现有些疼。
顺着细细的金链子,看到青衣男子狼狈得趴在地上,浑身是血,右手已经被金链子勒成了紫色。
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就这样被他拖着走了一路,有些碎瓷片砸到他肉里,走过的路还留下了淡淡的血迹。
就像拖了一个死人一样。
他又愣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把刘旷直接拎起来,可刘旷的衣服已经被有些碎片给划破了些口子,这样一拎,背上的布直接被撕破了。刘旷直接掉在了地上。
发出咚的一声,扬起一圈灰尘。
他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间就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蹲下去,把他身上扎进肉里的几个碎瓷片一点一点地给捡出来,然后把这个像死人一样的家伙给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很脏,但身子却很热。
他忽然间觉得有些好笑。这是他第一次朝人发过火之后,还要把人给抱走的。湖水都没有过。
他一步一步的抱着这个人上楼梯。他忽然想起,这样抱着别人,似乎是第一次。
而且被别人那样猛的冲过去搂住,似乎也是第一次。
“不知死活。”
他轻轻地说了一声。
不知为什么,唇角都勾了起来。
鬼煞把刘旷的衣服全部解开,发现的他整个身上都是些细细碎碎的伤口,左胳膊似乎是因为被拖了几步,便脱臼了。整个背部都成看起来十分令人惊骇的青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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