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鱼如何狩猎一名人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梨娓
安妈妈在两人之间看了看,没说什么。
day56
周四,还是要上班的。
论人鱼如何狩猎一名人类 分卷阅读25
舒密起床进厨房的时候,发现安妈妈已经在熬粥了。
“呦,舒密起这么早?不再睡会儿了?”
“没事。阿姨我帮您吧?”
安妈妈看舒密手下利落地做饭,好奇地问:“昨晚就想说了,没看出来你饭做得这么好,跟谁学的?”
“跟之前照顾哥哥的李阿姨。”舒密笑道,“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好多事都是哥哥和李阿姨教我的。”说完,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还有景霖哥。”
安妈妈笑了笑,想了一会儿,斟酌着说:“你的事……遥遥昨晚都跟我说了。”
舒密心里咯噔一声,他拿不准这个“都”包含了哪些事。握刀的手心出了汗,舒密放下刀,在围裙上蹭了蹭。他不敢多说什么,只低低“嗯”了一声。
安妈妈本就是试探着说,不想戳他痛处,看舒密这样,以为他不愿再提以前的事,就草草说:“你别担心,以后就住在这儿,当自己家一样。”
舒密顿了顿,感觉安妈妈话里的意思只是可怜他独身一人无处可去,心里暖了一下,扭头温和地笑了笑:“谢谢阿姨,哥哥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说起儿子,安妈妈放松了些,嗔道:“遥遥都被我们惯坏了!你这么小年纪还要你照顾他。回头我说说他,别老欺负你。该是他照顾你才对。”
“阿姨,哥哥没欺负我。”舒密也动作自然地继续切菜,声音里暖暖的带着笑,“他忙工作上的事,我帮不了他,就只能给他料理些吃喝,没什么的。只是……”舒密想了想,告了个小小的状,“只是哥哥身体还是有些弱,有时间多运动运动更好。”
安妈妈闻言,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哎!对!我说他老不听,天天坐着不动。以前上学的时候还被小霖拉着打打球,现在是彻底不动了!”
舒密憋着笑,有点嫉妒少年时的任景霖。
“聊什么呢?”
安爸爸站在厨房门口,神情温柔地注视着妻子。
“聊你儿子身体弱还不运动呢!”安妈妈顺手把一盘蒸好的奶黄包递给安爸爸,自己也端着两碗粥出去,边走边抱怨:“跟你以前一样,整天工作都坐着,那身体能好吗?”
抽油烟机轰隆隆地响着,刚出锅奶黄包的甜香味还弥漫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感情深厚的父母说笑的声音就在不远处。舒密突然懂了,为什么安遥在快要三十岁的时候还能活得如此肆意。
在家有恩爱的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在学校有任景霖这个哥哥护着,甚至在公司都有助理小姐帮他处理好恼人的琐事。生意场上的黑暗面他自然见过,但那只是他的工作,他的生活永远干净温和。
安遥就像一个迷人的小王子,众星捧月般地生活,就算坐上王位也有忠心耿耿的大臣为他护卫江山。
舒密想,少年时的安遥一定像阳光一样耀眼。此时,对外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而在亲密的人面前,他永远是那个受所有人宠爱的少年。
“说我什么呢?”
安遥从楼上下来,拿着袖扣递给母亲。安妈妈帮他扣好,嘴里还念叨着:“说你不好好运动,跟你爸一样!”
安遥无奈地跟父亲对视一眼,得到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只好顺着母亲:“好好好,我以后好好运动,行了吧?”
安妈妈知道他没往心里去,只是嘴上答应,瞪他一眼,进厨房去了。
一整天公司的氛围都很躁动,舒密莫名其妙,结果下午就看到了放假通知。
[周五放假一天,周一正常上班。]
“哥哥,明天为什么放假?”
安遥拉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得弯下腰,然后仰起头跟舒密接了个吻,才道:“因为明天我生日啊。”
舒密:!!!!
“我怎么不知道?……都没人告诉我……”
青年委屈巴巴的眼神像个被抢了骨头的小狗。安遥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安抚道:“没关系呀,你这不是知道了吗?”
舒密还是不乐意,推开安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安遥只好放下文件起身,绕到沙发后面俯身圈住闷闷不乐的青年,讨好地在他耳朵上亲了亲:“不算什么好事呀,过了明天我就三十岁了,又老一岁。”
“哥哥才不老!”舒密急着辩白完,声音低下来嘟囔了一句,“都没给哥哥准备礼物……”
“你都送了我一个男朋友,我还要什么生日礼物呀?”
闻言,舒密开心起来:“那我把自己送给你。”
安遥在他脸上狠狠亲一口:“好!”
为了短暂的三天假期,舒密陪着安遥加班到八点多。茶水间毕竟不是正经厨房,没法做正餐,舒密只能弄了些点心给安遥垫肚子。
等到家已经九点多了,刚一开门,安妈妈就迎上来:“怎么这么晚?”
安遥摆摆手,直直往餐厅走:“快别说了,饿死了。”
“快来快来。”安妈妈转身进了厨房,“给你们留饭了。”
三个人都在餐桌边坐着,安爸爸不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于是蹭到妻子身边坐下,拿筷子挑菜里的花生吃着解闷:“你们拾东西了吗?明早就走了。”
舒密闻言,疑惑地看向安遥。安遥正吃得起劲,想起来什么似的,冲舒密不好意思道:“怪我怪我,忘给你说了。去海边住两天,周日晚上就回来。”
一听见“海”,舒密的眼睛跟通了电似的,噔的一下就亮了。
“那我去拾!”
舒密放下筷子就要往楼上跑,被安遥一把拉住:“急什么,就带两身衣服就行了,装起来很快的。先吃饭。”
安妈妈看着舒密,笑眯眯地问:“舒密跟我们一起去吧?”
舒密还没来得及开口,满嘴饭的安遥先抢答了:“那肯定啊!不然他去哪儿?”
安妈妈剜了一眼儿子,道:“我也就象征性地问问,总不好完全不征求舒密意见。”
舒密不好意思地笑笑,给安遥又夹了一筷子菜:“哥哥专心吃饭。”
饭后,舒密洗碗,二老先回房间休息。
安遥倚在门边打饱嗝:“好久没吃我妈做的饭了。”
“阿姨做饭很好吃。”舒密满脑子都是“海海海海海”,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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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可以游泳吗?”
安遥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好笑道:“那肯定啊。”说着,安遥走近,从后面搂住舒密的腰。舒密惊得手一抖,差点把碗打了。
“哥哥!”
安遥笑嘻嘻地放开他,转到侧面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问:“喜欢游泳?”
“嗯……”
舒密还迟疑怎么说,安遥却突然想起,当时是舒密把他从海里捞上来的,笑道:“也对,不喜欢就不会半夜还在海里泡着了。”
舒密心头一紧,暗道不好,果然,安遥接着便皱眉问:“怎么会游到那么远去?那儿早过了防鲨网吧?这也太危险了。”
舒密不敢多说,怕说多错多,只说“近海人太多了”,胡乱地搪塞一下。安遥还要再问,舒密却突然低头吻住他。被突然袭击,安遥不满地哼哼两声,随即自然地搂住舒密的腰,跟他接了个长吻。
舒密指望着把安遥亲晕,不记得之前游泳的事,谁知道两人的嘴唇一分开,安遥脸颊泛红地先是抱怨了一句“怎么突然就亲……”,然后就揪着他的领子严肃道;“以后不许游那么远,知道吗?”
舒密两手泡沫,又没法抱着安遥耍赖,只好乖乖保证,这才得了安遥允许,继续洗碗。
把楼下拾完,舒密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安遥上楼。两人黏黏糊糊地进了安遥房间,舒密搂着他就要往墙上压着亲,结果被挣开。
“拾东西!不记得了?”
舒密撇撇嘴,拉着安遥不撒手:“亲一下嘛,又不会很久,亲完再拾……”
等真正亲完的时候,两人衣服都被揉得乱糟糟的。安遥的衬衣扣子被解到胸口,领子开得整个右肩都露在外面;舒密领口还扣得好好的,下面却被解开掀上去,漂亮的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安遥趴在舒密肩上,一边眯着眼睛摸腹肌,一边小声嘟囔“我怎么没有……”
“嗯?”舒密没听清,拉开些距离看着他。没等到回答,腹肌上却得到两下重重的抚摸,然后怀里的人就气呼呼地推开他走了。
(舒密:???)
男人拾起行李来都相当迅速。安遥没一会儿就把两人的东西装好了。就去三天,东西不多,两人加在一起才装了个小行李箱。
舒密回房间洗完澡,再过来的时候安遥也洗好了。想起下午偷偷查的东西,舒密心里跟装了尾被人扔到岸上的鱼一样,扑棱扑棱跳个不停。
“哥哥……”
安遥在擦头发,舒密边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边慢慢地把人往床上引。安遥坐在床边,舒密站在一旁慢慢擦着,脑子里面非常紧张地一遍一遍过着主要步骤。
“舒密?”
安遥抬头看他,青年神情严肃地对着他的头发,像是在解决什么难题。安遥疑惑地叫了一声,舒密回过神来,耳朵有点红。
“想什么呢?专注成这个样子?”
青年耳朵更红了:“没、没什么……”
安遥笑了笑,看得舒密呼吸有点快,结果下一句话就把他从天堂打到了地狱。
“今天没学习呢吧?走,去书房吧。”
(舒密:qaq)
小剧场:关于下午舒密查了些什么资料
那句“把我自己送给你”一出口,不知听者如何,说话的人先想到了别的地方去。
安遥工作的时候,舒密偷偷拿着平板跑到茶水间,既期待又害羞地搜索。
大段的文字中有些字他还不认识,舒密一知半解,干脆搜索图片来看。这一看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没锁门,助理小姐推门进来了。
“你在干嘛?”
舒密心虚,做贼一样迅速把平板倒扣到桌面上,故作淡定地泡茶。可惜此地无银三百两,再加上不正常的脸红,助理小姐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干坏事,于是假装也要喝茶的样子凑过去,然后趁舒密不注意猛地把平板翻过来。
“……”
空气尴尬的安静了几秒,助理小姐放下平板,拍拍舒密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没关系,姐姐不笑你,不会的东西就要学,不然弄伤安总就不好了。”
舒密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咧着嘴笑。
助理小姐叹着气转身出去,舒密刚送了一口气,走到门口的助理小姐又回过头来,把舒密下了一跳。
“怎、怎么了?”
“看完把浏览记录删干净,别让安总发现了。”
舒密认真地点点头,助理小姐又叹了口气,一边心里感叹着“小朋友都要有性生活了我怎么还没有……”,一边顺手带上门出去了。
安遥说出去玩的时候就不学习了,所以今晚要多学一会儿。于是舒密“学习完再那啥”的小心思也只好悄无声息地碎了。
手里捧着小学生课本有感情地朗读课文,安遥在一旁神情严肃地听着。好不容易读完一篇,还要拿本子写下生字。
安遥心里感叹,没想到啊没想到,就算是同性恋,我终究还是有带孩子的这一天。
平时认真学习的舒密今天生无可恋地对着课本生闷气。
生字也写完,翻到下一页却是一首古诗。舒密正要往过翻,却被安遥拦住:“背。”
舒密:t-t
day57
被古诗折磨了一晚上,舒密早上没起来。倒是安遥起了个大早,先去厨房跟他妈妈打了个招呼,然后神清气爽地敲门叫舒密起床。
敲了半天没人应,安遥推门进去,就看到床上一个大鼓包,某人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睡得正香。从来都是舒密起得早,安遥第一次见到熟睡的舒密。青年半个脸都捂在被子里,整个人蜷缩着,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白日依山尽的下一句是什么?”
安遥坏心眼地趴在舒密耳边问,还正期待他迷迷糊糊说话的样子,谁知兜头被被子给蒙住,接着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被拉上床。
“唔、舒密……”
正挣扎着要起来,突然一条腿从他腰上跨过去,安遥顿时被固定得动弹不得,像个大娃娃一样被舒密抱在怀里。
安遥心道,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舒密的被子上带着他自己的气味,安遥全身被笼罩在舒密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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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突然就不想动了。
像是海洋的味道。
他用海洋调的香水了?
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但好像也不是香水味啊……
“儿子!让你叫舒密吃饭怎么叫到床上去了?”
安妈妈靠在门边,抱着手臂往里看。而这一声也让床上两个人各自惊醒。
“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安遥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我怎么在这儿?我好心叫你起床,结果你那被子把我一蒙拉到床上,腿还骑我腰上,我起都起不来!”
安妈妈看着儿子炸毛,笑得停不下来,边转身下楼边道:“行了行了,赶紧下来吃饭,待会儿赶不上飞机了。”
安妈妈出去以后,安遥也黑着脸爬起来,看都没看一眼舒密就自己下楼了。
舒密懊恼极了,也有些莫名其妙,他拿被子蒙安遥干什么?
一直到吃完饭出门,安遥都臭着一张脸。舒密蔫蔫的跟在安遥后面,安妈妈笑着拉住他:“你别管他,他一会儿就好了。”
舒密应了一声,还是很沮丧。
还是接机那辆车,只不过这次安爸爸安妈妈坐在中间那排,舒密跟着安遥上了后排。安遥一上车就把头扭向窗外不理人,舒密看看前面聊天的岳父岳母,凑近了些,把头放在安遥肩膀上,小声道:“哥哥别生气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把哥哥拉到床上……”
安遥哼了一声,转过来深深看了看舒密,突然弯起嘴角笑了。舒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安
遥说:“昨天背的那首诗现在给我背一遍。”
“白、白日依山尽,黄河……黄河……黄河入海流。欲、欲……”
舒密背得磕磕巴巴的,昨晚满心沮丧哪有心思背诗,今天突然被抽查,“欲”了半天没欲出了所以然来。安遥倒是不急,眼带笑意地看着他复读机一样卡在“欲”字上动弹不得。
可是前排的安爸爸沉不住气了。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舒密下意识地跟着念了一遍,等反应过来是谁得声音,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安遥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再背一遍,别跟下蛋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蹦。”
舒密苦着脸又背了一遍,每个字的尾音都拖得长长的,生怕想不起来下一个字。
他刚一背完,安遥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爸,像不像我揪着儿子背书,爷爷的看不下去了给提醒一句。”
安妈妈先忍不住笑了:“你要有这么大个儿子,整天还用得着我跟你爸瞎操心!”
“妈你别吓人,我十一岁的时候可生不出来儿子。”
安爸爸在一旁也笑,就只舒密木着一张脸。
“咳。”安爸爸笑完,严肃起来:“学字的话只背诗不行。今晚舒密来找我,教你千字文。”
安遥刚止住笑,一听这话又撑不住笑起来:“妈,我爸怎么逮住个人就教千字文?”安妈妈倚在丈夫肩上笑得说不出话,安遥又转向舒密:“教你背诗你不好好背,一首诗才几个字?千字文可是真真的一千字呢。”
舒密只想闭上眼睛晕倒算了。
一路笑闹到机场,安遥倒是完全消气了,只是舒密没了神采,比上车的时候还蔫。安遥故意冷着他,果然,某人不一会儿就忘了还有千字文等着他,巴巴地围着安遥转。
直到登机,安遥才恢复如常。头等舱只有他们四人,安爸爸安妈妈坐了左侧的前排,安遥拉着舒密就往他们身后那排坐。
“遥遥,你们坐那边,不是更宽敞吗。”
安遥摆摆手,胡乱说:“我喜欢坐左边。”
安妈妈耸耸肩,不置可否。
等待起飞的时候安遥只是凑过去和舒密小声说话,等一飞平稳,安遥就不安分起来。仗着爸妈在前排看不见,拉着舒密就要接吻。
可把舒密吓了一跳,低声斥道:“哥哥别闹!”
安遥也不说话,只坐回去,定定地看着他,那眼里好像盛了万般委屈,只一会儿就让舒密败下阵来,凑过去飞快地吻了他一下。谁知安遥早有准备,一把扣住舒密的后颈不松手,硬逼着他接了个长吻。
分开时舒密紧张得脸都红了,又急又气,却又没法说,只好重重地叫了声:“哥哥!”
安遥笑嘻嘻地勾着他下巴,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凑近舒密耳边道:“怕什么,你都在我妈眼前勾着我上床了。”
要放平时,安遥敢这般勾引人,舒密早把他按住了。但现在,公共场合不说,前面还坐着岳父岳母,舒密就一点胆子都没了,只能一边把安遥的手向下压,一边可怜巴巴的央告:“哥哥别闹了好不好?”
“你再亲我一下我就不闹了。”
舒密无法,只好在安遥嘴角蜻蜓点水般地一吻,还要时时防着他又伸手按人,好不辛苦。
安遥闹够了舒密,从他手中挣脱开来坐好,便又恢复成那个翩翩佳公子的样子,好像刚才耍流氓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照常跟舒密说话。舒密心里气闷,应了他两句就推说要睡觉,闭上眼睛不理人了。
谁知他还真的睡着了,落地才被安遥叫醒。
“这是……哪儿?”
迷迷糊糊地跟着安遥下飞机,在廊桥上没玻璃,看不到外面,但是海边特有、的那种湿润的味道一下子就充满了鼻腔。
安遥看出他在想什么,解释了一句:“不是h岛。”眼看着舒密没了方才的惊喜,安遥便又补上一句:“比h岛更漂亮,沙子更软,海更蓝。”
舒密笑了笑,走了两步突然问:“哥哥,所有海是不是可以连成一片的?”
“嗯,怎么了?”
舒密没答,又问:“那这儿离h岛远吗?”
安遥一听,打趣道:“怎么,你想游过去啊?”
“怎么可能啊。”舒密挥挥手,“我就问问。”
有车来接,安遥一路上都很安静。从一大早出门,一直折腾到下午,他是有些累了。但是飞机上睡了一觉的舒密很神,眼睛盯着窗外就没移开过。安遥坐了一会儿便歪到舒密身上来,脑袋靠在他颈窝小声问:“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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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密抬头看了一眼前排的安爸爸安妈妈,低头在安遥额上一吻:“看风景。”
机场到海边有点远,安遥路上眯了一会。
舒密一路上看着不远处的海岸线,看着海天一线的蔚蓝,心也跟着海浪似的翻滚不停。
车子开进了海滨一处别墅区,舒密轻轻叫醒安遥:“哥哥,到了。”
安遥撒娇似的在舒密脖子上蹭了蹭才睁开眼,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终于到了。任叔叔弄的这个地方好是好,就是离机场太远了。”
安遥跟舒密解释,这个别墅区是任景霖家公司开发的,所以给他们家挑好的留了一栋,他妈妈喜欢这个地方,所以时不时要来住一段时间。
瞧着爸妈都下车了,安遥突然亲了舒密一下,凑在他耳边说:“你喜欢以后常带你来。”
舒密还没反应过来,安遥自己先下车了,留舒密一个人神色复杂。
房子有人定期打扫,他们放了行李就换衣服去沙滩了。
沙滩算是别墅区私有,空旷得很。安妈妈穿着漂亮裙子披着丝巾摆造型,安爸爸兢兢业业地拍照,两人自得其乐。安遥和舒密插不进夫妻活动,只好并肩在沙滩上散步。
舒密踩着柔软的沙子,偶尔一个大些的浪会拍到脚面上。海风带着咸味,湿润地拂面,恍惚间舒密有个错觉,置身梦境一般,他已经拥有了最重要的两件东西海,和安遥。
昨晚睡得不安稳,其一是被那首诗闹的,而更让他睡不好的是,他恍然想起,一百天已经过了一半多。眼前的生活看起来好像完成了他的愿望,安遥喜欢他,愿意跟他在一起。可是……可是,这一切是真的,可以持续多久呢?
不曾拥有的时候自然不怕失去,可是一旦拥有,恐惧就宛如附骨之疽,深入心脉,刻入骨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你承受不起失去。
舒密不怕灰飞烟灭,他怕的是以后再不能见安遥,再听不见他无奈又好笑地叫“舒密”,再看不见他吻后两颊绯红眼带春色的样子,甚至听不到他认真而不容抗拒地说“重做”,看不到他坐得笔挺握着笔看文件。
就算不能亲密接触,舒密也想继续待在他身边。做个好弟弟也好,像是任景霖那样默默地守护,替他挡掉一切忧愁……
可是你没有任景霖的能力,你不能保护他。
舒密听见有个声音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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