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者[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齿白唇红
好在暗卫发现及时,将余靖云抓住,但慕容毓却没了踪影。
“看来这位蔡国公世子执意要以家人换慕容毓,我看不如成全他!”顾衍之最不喜欢这种人,若有能力就自己救去救慕容毓,这样借着家族的权势算什么?退一步说,就算赵珏不会迁怒其家人,但他借住蔡国公权势劫狱,就不怕赵珏怀疑其家人吗?他真是不明白余靖云是怎么想的!
“蔡国公世子一家已经被抓起来了,我已经让他们在牢里相会了。”赵珏明白顾衍之的意思,说道:“他们会好好的在京城的,杀又有什么用?我要让京城中的人明白,失去权势后,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有这个例子在先,以后他们冲动之前,应该想一想能不能够过得惯苦日子。”顾衍之就不相信,一向高高在上惯了的余靖云能够受得住任谁都可以踩一脚,何况蔡国公一家被贬,他的仇敌自然不会错过落尽下石的机会。
“唉……你说这人他怎么想的?慕容毓父子给了他们多少好处,让他们前仆后继的来劫狱!明明前些日子,我例行用智脑查看的时候,余靖云是一点端倪也没有露出来,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得手!”赵珏揉了揉眉心,有些无语的说道。
“阿珏,有些人行事本来就让人无法预计,你不要想太多了。”顾衍之担心的看着赵珏,他看的很清楚,这一年来赵珏的神经绷得有多紧。要维持一个国家的运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大多数臣子都靠不住的情况下,赵珏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有些疏忽是难的。
“我没事。”赵珏抱住顾衍之,在他的翅膀上蹭了蹭,敛好心情后,说道:“算了,慕容毓本来就是饵,没有钓到想要的东西,救走了也就救走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培养燕泓让位给他才是。”他真不是什么做皇帝的料,这才一年光景,他就感觉自己快要神经衰弱了。
虽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感觉是很多人的追求,却不是赵珏所求,对他而言就只是折磨。
想到燕泓,想到其他朝臣,想到无数构成这个世界的普通人,赵珏总算打起神来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他一边派人去抓捕慕容毓,一边明松暗紧,表面一切维持常态,暗地里整个京城都高度警戒起来。
结果时间过去了两年,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
慕容毓没有被抓到,燕淮不知所踪,段承颜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然而赵珏不敢放松,他安排了信得过的人与暗卫巡查各地,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之处。
除了朝政国事之外,燕泓的的教育赵珏也得紧抓。
这日,赵珏让人去传燕泓过来。
十二岁的他,看起来比赵珏这个冒牌皇帝更有威严,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贵气,这些都是最近几年养成的。不过一见到赵珏,他冷着的脸瞬间柔和下来,笑道:“父皇,你叫儿臣来有什么事?”话中透着几分亲昵。
说实话,燕泓被立为太子后,不是没有人挑拨过他和赵珏的关系,只是他又不蠢,自然能分辨出谁对他好,谁对他不怀好意,何况父皇立他为太子之后,更是尽心尽职的教导他,处处照拂他!若这样他还能昧着良心说父皇对他不怀好意的话,他简直自己都要看不起他自己。
父皇对他好,他对父皇也做到了一个儿子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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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有燕淮在前,燕泓的表现让赵珏再满意不过,他招了招手,“到父皇这边来。”
燕泓走上前,就听赵珏问道:“阿泓,近几年来,你时常跟我出宫,体验百姓生活,你对此可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燕泓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赵珏问他这话的用意。赵珏也不逼他,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燕泓想到出宫后的生活,以及父皇时常提点他的那些话,顿时明了,他当即回道:“父皇,儿臣觉得,百姓的要求很简单,能够吃饱穿暖。”
“正是!只要你满足他们这个要求,不会有人管你是个什么样的皇帝,也不会有人在意皇位上的是谁!”赵珏笑道:“父皇能教你的也只有这个,其他的自有太傅教导于你。”
“儿臣已经受用良多了。”燕泓回道。
“好了,阿泓,这些奏折你先过一遍,让父皇看看你最近学的怎么样了。”赵珏指着眼前三尺高的折子说道。
燕泓为什么能被赵珏立为太子?他对权力是有野心的,一听赵珏的话,他眼睛一亮,应道:“是,父皇。”他之所以没有在赵珏面前掩饰他的野心,那也是赵珏有意无意之下诱导的。因为很多在别的皇帝看来,是很严重的事情,但在赵珏这里看来却算不得什么。比如放权;比如任由太子长期监国。
现在名义上是赵珏在做皇帝,可很多事都在由燕泓处理。
看着认真批阅奏折的燕泓,顾衍之忍不住说道:“阿珏,你这算不算雇佣童工?燕泓才十三岁!”
“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得不说,燕泓他选的太好了,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有了他之后,赵珏轻松许多,虽然燕泓批过的折子他都要看一遍,得有什么差错,但这比自己来要轻松多了,毕竟大部分事务燕泓都已经能够处理了。
有了燕泓处理奏折之后,赵珏便空出不少时间,顾衍之问道:“阿珏,要不要放松放松?”
“当然要。”赵珏迫不及待的吩咐道:“三顺,去拿东西来。”
看着皇上和身边那只海东青,三顺立刻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心中虽然担心皇上突然摔下来,但皇命不可违,三顺不得不按照赵珏的吩咐去做,去给赵珏拿了一双新鞋和厚实的裘衣出来。
赵珏换了鞋,又用裘衣裹住自己,带好帽子,这才爬到顾衍之背上去。
一声长啸,顾衍之双翅一展,随风而上,眨眼间,便飞到云层之上。有赵珏在的原因,顾衍之飞的并不快,赵珏可以清楚的看到云层之下,山峦起起伏伏,一片郁郁葱葱。
而随着顾衍之越飞越高,整个京城越来越小,最后需要半日时间横穿的京城,变成了赵珏一个巴掌大小。
尽管不是第一次,但赵珏仍旧感叹于造物的神奇。
顾衍之带着赵珏在天空中翱翔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袍,头戴帽兜的人,匆匆来到皇宫的西北角,通过一条暗道,走到了地下三层的密牢之中。
☆、第89章牡丹花下死(7)
大燕皇宫的西北角一直是冷宫,由于当今天子没有妃子,这里越发荒废冷清起来,后来更是被改成了暗卫所在,暗卫不好明面见人,只好居于地下。久而久之,这里除了暗卫居住,在更深层建了不少牢房。
黑袍人进入地宫后,直接下了第三层,径直往里面走去。
石板铺成的甬道旁,是一间间牢房,里面的人大多面如死灰,形若槁骸,黑袍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黑怕人的余光也不曾分散给这些人,他径直来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这个牢房离其他的牢房有数丈之远,处于一片黑暗之中,随着黑衣人的到来,看守牢房的狱卒才将灯点起来,露出这间被黑色绸缎笼罩的牢房。
无需黑衣人吩咐,狱卒将黑布拉开,露出里面的人来。
只见牢笼靠着墙壁的那一面,有着一个十字型铁架,上面有一个人赤身裸.体的被绑在上面,肌肤消瘦可见骨头,肤色亦是长久未见天日的苍白,正如牢笼外的黑袍人一样,是一种病态的白。
昏暗的灯光和黑袍人如蛇一样阴冷腻滑的目光终于引起牢里人的注意,他垂下的头缓缓抬起,他已经很就没有见光了,即使是昏暗的灯光也叫他的眼睛泛起生理性的泪水,适应好一会儿后,他往牢笼外一看,不是自己想见的人,希望在他眼中一闪而逝,随即在看到黑袍人的时候变成一种刻骨铭心的恨与害怕。
“你来了。”他淡淡的开口,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慕容毓,你竟还没有疯掉。”黑袍人开口,他的声音很柔和,却无端的叫人毛骨悚然。
“我应该感谢你以前的折磨,比起那些来,现在这些不过小儿科。”慕容毓眼里的恨与害怕消失,变成一片纯然的黑,他盯着黑袍人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两年来,每一次见到黑袍人,慕容毓都要问一遍这样的话。
两年前,他在天牢被余靖云救走后,被追兵追赶,迫不得已之下,余靖云留下断后,他则继续逃走,可他刚和余靖云分开不久,就被眼前这个黑袍人打昏,并带到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来。
天牢里,黑袍人对慕容毓用了不少刑法,慕容毓熬了过去,但被关在这里后,黑袍人没有对他用刑,但却更让慕容毓难以接受,黑袍人让人剥光他的衣服,将他绑在铁架上,不能动弹意味着很多事情。其中无法自主的大小便是差点让慕容毓奔溃疯狂的事情。
在那一刻,慕容毓恨不得去死,可是他死不了。
更让人痛苦的是,在这个地方没有光没有人和他说话,每天给他喂饭的人也是哑巴,孤独寂寞快要逼疯慕容毓,他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开始,慕容毓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燕笙造成的,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可是随着时间慢慢变长,随着一件件往事记忆加深,他发现燕笙是多么爱他!
慕容毓再恨不起来燕笙,只好不断回想以前的事情,找到一些可恨可怨的人。
至于黑袍人,他是惧多于恨。
再后来事情被他想了千万遍后,他又忍不住开始后悔,自己要是没有离宫,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后?
最后,慕容毓连后悔都不后悔了,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
他每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黑袍人的到来,每一次他来的时候,哑奴就会给他拾干净,黑袍人就会和他说话,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是个人。
这次黑袍人没有冷嘲热讽,他只是阴冷的看着慕容毓。
他终于确定他死了,可……慕容毓还好好的活着,这个事实让黑袍人无法接受,这是他最后一次来看慕容毓,以后慕容毓会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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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度过漫长的余生。
黑衣人不同于以往的平静让慕容毓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哀求的看着黑袍人,“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在被关进来后,他终于明白死亡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做梦!”
说完,黑袍人转身就走。
黑布再次笼罩整个牢笼。
密牢里发生的一切都是赵珏所不知道的,等顾衍之带着他飞了一圈回来后,天都已经快要黑了。燕泓已经将奏折看完,这时正在复习太傅教的知识来,赵珏走进屋,就看到燕泓认真学的的样子,赞了一句,“好孩子。”
燕泓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晚上不要看书,别坏了眼睛。”赵珏拍了拍燕泓的头,说道:“先去吃饭!”
“是,父皇。”燕泓合上书,跟在赵珏后面。
最近天气很好,御花园的花开的也不错,赵珏让人将晚膳摆在御花园里,反正他也没有妃子,也不怕别有用心的人接近他。
饭后,赵珏想起来,今天民间有个灯会,便同燕泓说道:“你等会儿带齐人手出宫去玩玩吧!”
“父皇也同我一起去?”燕泓看着赵珏,希望他也一起去。
“不了。”赵珏摇摇头。
燕泓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勉强。
作为太子,燕泓的身份地位注定着他出宫的排场,虽然这一次只是微服私访,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该带的人手,该做的准备,燕泓是不敢松懈的。
除了明面上几个身手很好的护卫之外,暗处还有数十个暗卫随行。
北城的灯会是大多数参加的人都是平民,自然不如宫里的中秋、元宵等灯会来的致漂亮,但胜在热闹繁华,燕泓领着侍卫随意在街上闲逛着,突然他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个老鹰模样的花灯,便走了过去,准备买下来,送给父皇做礼物。
父皇是富有四海没错,但送不送礼物却是他的心意。
买到老鹰花灯后,燕泓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来来往往的人群身上,看着人们脸上的笑容,燕泓心道:若人人都能这样吃饱穿暖,有几个闲钱花,那么想必是不会有人造反的。
不过*可避,天灾不可避,若是遇见了天灾该如何是好?
燕泓一边走一边想,直到月上柳梢,跟在他身边的大太监才提醒道:“少爷,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燕泓这才注意到参加灯会的人群散了大半,好些摊贩也开始摊准备回去。而他是时候回去了,再晚可能就得面对父皇的责罚了。
由于赶时间,燕泓直接带人抄了近路,途径一座幽深似看不见尽头的小巷时,只听得里面有人喝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太子,你们敢这样对我,可是杀头大罪,要诛九族的!”
燕泓停下脚步,抬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侍卫。
只听又有一人笑哈哈的说道:“太子?就你这瘸子还是太子?那我还是天皇老子呢!”
“你和他磨蹭这些做什么,还不快将他带回去给少爷处置。”
“偷了少爷的钱,还敢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听到这里,燕泓不欲多生事端,正想离去,不曾想,巷子里接连响起几声惨叫后,一个不敢置信的声音传来,“你这个贱人,你对我兄弟做了什么?”
一声冷笑响起,接着一个少年走出巷子,燕泓的目光落到他的腿上,并没有发现他瘸,显然方才是装作瘸子,示之以弱,故意让人放松警惕的。
有两个侍卫警惕的拦在燕泓面前,还有侍卫进了小巷查看,少年见了缓带轻裘的燕泓,脚步一顿,准备离去,却被燕泓吩咐侍卫堵了嘴拿下。
少年不过花拳绣腿,哪里比得上跟在燕泓身边身经百战的侍卫,很快就被堵了嘴押到燕泓面前。
很快进小巷查看的侍卫来禀道:“少爷,只是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燕泓神色一缓,点了点头,“让他把钱还了后,送到善生堂去学点手艺。”
说完,留下两个侍卫处理此事后,燕泓匆匆回了宫。
这一场插曲并没有给燕泓留下太多印象,难得放松之后,他又投入了忙碌的政务之中。
☆、第90章牡丹花下死(8)
身在其位,必谋其事。
赵珏现在做了大燕的皇帝,那么不管是为了任务,还是为了这天下,他都想要把这天下往好的方便发展,只是有很多他觉得好的事情,现在的人却未必觉得好,有可能还要谋反。
很多事情,他只能潜移默化,一步一步的来。
就比如善生堂就是赵珏下令办的,里面主要养一些孤儿,让他们学一些手艺,得将来成为混混痞子来的强;又比如鼓励远航贸易,鼓励发展科学……
一口气吞不成胖子,这点赵珏是知道的,所以他一直都很有耐心慢慢实施。
这日,又到了赵珏带燕泓出宫去的时候。京城里,有不少人知道皇上身边有一头神骏无比的海东青,赵珏带着顾衍之出去无异于自曝身份。因而,赵珏带燕泓出宫的时候,都是不带顾衍之的。
这天也不例外,赵珏带着燕泓出宫,主要是让他见识一下人生百态,在深宫之中长大,一点世事都不知晓的话,赵珏可不认为燕泓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两人随意进了一间茶楼后,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燕泓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父皇对他的最大要求就是知人善用,很多事情,他可以不懂,但却不能不会用人。
两人一坐就是一上午,眼见快要到正午时分,赵珏带着燕泓准备去酒楼用膳,突然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父皇?”
赵珏回头,只见一个少年正双眼含泪的看着自己,他觉得有些眼熟,后来一想,这世界会叫自己父皇的可不只有燕泓和燕淮,不是燕泓叫的,那就只有燕淮了。莫不是,眼前这少年是燕淮?
看到赵珏注意到自己,少年也就是燕淮激动不已,“父皇,是我!我是淮儿!”
数年前,燕淮和慕容毓进京准备为蓝思远报仇,只是刚进京没两天,燕淮就被拍花子拐走了,他一直深信不疑的等着慕容毓来救他。
一天两天过去了……
一月两月过去了……
可是慕容毓一直没有来救他,眼见那些人贩子就要将自己卖去那等腌之地,燕淮不得不自救,他仗着学过的武艺,趁着人贩子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将人杀掉。然后准备回京找慕容毓,他相信爹一定是迫不得已才没有来救他。
但没钱又长得好看,一路招惹了不少人之后,燕淮终于学乖了,知道装成小乞儿一路上京。
吃尽苦头的燕淮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让人抗拒的是权势,若他还是太子,那些人如何敢那样对他?若他以后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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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皇帝,那些人岂不得跪在他面前求饶?
不过等到了京城之后,燕淮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来,在众人眼中他已经死了,去衙门要不会被抓起来,要不会被赶出来;二来,他根本见不到居于皇城之中的皇帝。
心有不甘的燕淮,只好留在京中,等待机会。
至于赵珏会不会认他这个儿子,燕淮却是没想太多,在他看来,只要向燕笙低头,燕笙便会原谅他的。
燕淮的声音很大,赵珏听见了,燕泓也听见了,他不动声色的顺着声音看去,诧然一惊,只见叫父皇的人竟是他前些天见过的少年,当时他以为少年不过胡言乱语,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他认出父皇来了,这让燕泓不得不多想,他又悄然打量着赵珏,只见他仍旧面无表情,对少年的话置若罔闻。
待侍卫拦住少年,并堵了他的嘴后,赵珏起身道:“走,回宫。”身份暴露了,赵珏再继续留在宫外,简直是给有心人当靶子。
“是,父皇。”燕泓笑着应下,又不着痕迹的朝着忠心于自己的侍卫打了个手势。他已然猜到那个少年的身份,若父皇不能狠心,那么就由他来动手,也未尝不可。
燕淮看着赵珏决然离去的背影,不敢置信,父皇怎么可以对他那么冷酷无情。
仇恨的目光落在燕泓身上,一定是他挑拨的!
燕泓自然感觉到了燕淮的目光,他浑不在意,不过是一只翻不起风浪的蝼蚁罢了,之所以除掉他,也不过是为了不让有心人拿他作筏子。
燕泓做的事,赵珏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说什么,默认了燕淮的下场。
在燕泓二十五岁的时候,赵珏将皇位传给了他,知道新皇未必会喜欢头上有一个指手画脚的太上皇在,赵珏便带了顾衍之去北山行宫住下,刚住到北山行宫的第一晚,便有人摸到了赵珏的寝宫。
摸了摸淬毒的袖箭,又看着站在一旁蓄势待发的顾衍之,赵珏淡定了下来,“段承颜?”他思来想去,也觉得只有这个可能。若不是他,别人也没有目的这样做。
“你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我只是……只是想要知道阿笙去哪里了?他是不是死了?”段承颜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他翻窗而进,大摇大摆的走到赵珏对面坐下。
看清来人的面目后,赵珏瞳孔猛然一缩,“是你?怪不得我一直没有找到你!慕容毓也是被你救走了吧?”他没想到段承颜就是暗鹰,那个办事能力出众的暗卫首领。
这些年来,赵珏的好些政策都触动了一些利益集团,不止一次两次遭过刺杀,除了智脑外,靠的就是暗卫的保护才能安然无恙。
今天若不是段承颜自己现身,恐怕终其一生,不会有人知道暗鹰就是段承颜,也难怪小说里,慕容毓会那么容易就将燕笙刺杀成功,毕竟暗卫的忠诚不管是燕笙还是赵珏都没有怀疑过。
小说里的段承颜忠不忠心,赵珏不知道,但是任务世界里的段承颜,赵珏可是测试过的,确定他对自己是忠心耿耿的,若不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将段承颜留在身边。事实也是如此,暗鹰带领的暗卫可是替他做了不少事情,从未生过背叛之心。
不过……
自己不是燕笙的事实,段承颜怎么猜测出来了?赵珏自认为掩饰的很好,连原主身边的太监都没有发现他们的主子换了一个人。
许是看出了赵珏的疑惑,段承颜说道:“你和他差太多了!阿笙不是天生就冷颜寡情的,在他还是一个皇子的时候,他很爱笑的。只是后来李妃去世了,他才很少笑了。但这并不表明,他不会笑!”说起往事,段承颜眼里透露出些许怀念。
“原来如此。”赵珏有些不明白段承颜的意思,他不是恨着燕笙吗?怎么会对燕笙观察的如此细致入微?
沉默一会儿后,段承颜有些犹豫的开口,“阿笙……他死了吗?会不会再回来?”他也是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才有这个猜测的,一开始看到阿笙变了,有李妃之死的先例在,他还以为阿笙受到刺激过大,后来他发现阿笙就算受到刺激,再怎么变,但一些细微的习惯也不会变的。
“他死了!”事情已经揭穿,赵珏也不隐瞒,反正段承颜他是决定不再留了。对他而言,段承颜现在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赵珏之所以会和他说这么多话,也是别有原因。
“果然……”段承颜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不是喜欢慕容毓吗?现在这副为情所伤又是什么意思?”这也是赵珏没有动手的真正原因。他很想知道小说里的剧情是不是因为段承颜喜欢燕笙而发生变化?如果真的变了的话,以后的剧情任务会不会也会产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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