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小乾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贺成双皱起眉头:“难道我们要这样毫无头绪的乱转?”
吴永波赶紧插嘴:“那倒也不是,我们有一个只有自己人知道的暗号标记。”说着小心走上前几步,指着一个新刻的符号说:“这就是了。”
叶清让低头一瞧,果然有个奇形怪状的标志,划痕很新,明显是这几天才刻上去的。
吴永波解释:“符号指着北边的方向去了,我想顺着这里走准没错。”
贺成双盯着他,眼神说不出的危险,吐出冷言冷语:“你来带路。”
第68章风巢失魂
花含章进了石室后,才发现脚下有异样,往下一看,石室地面竟然和四面墙壁一样坑坑洼洼,看起来是用同一种材料铺设而成。
花含章缓缓往前走,几十步的距离,足足走了好几分钟,直到来到蚕茧跟前,也没见什么意外发生,不由皱眉:“难道真是我草木皆兵?”
用手握住弓弦,拿一端去轻轻触碰蚕茧,蚕茧被戳的微微凹陷,里面的生物察觉到动静,欢快地窜过来,围着凹陷进去的地方转悠,发出一声清脆的啼叫。
花含章感受到它的亲近之意,不由欣喜,考虑是否应该破开蚕茧,将它放出来,就见蚕茧内的光芒越来越暗,心惊之下倒退两步,灵力激发,通体流转,一双眼在暗中发出蒙蒙淡光,将石室内的动静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蚕茧下方透风的洞口气流一变,无数强劲风力撕裂虚空,以可怕的速度刷地一冲而上!花含章离得太近,被这股风力溢出的气流刮的脸上生疼,灵力再度爆发,才觉好受些。蚕茧内的生物发出欣喜的叫声,蚕茧并未被风力冲走,而是略略抬高,滴溜溜高速旋转起来,像是一张贪婪小口,将无尽强风尽数吸,一分钟后,风势趋于平稳,蚕茧生物低低一声叫唤,光芒大放!
吞风化光,花含章恨不得眼神能穿透蚕茧一窥究竟,到底是何方神圣?而江若愚思考的方向却不一样,他靠本能行事更多,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拉住跃跃欲试的花含章说:“这里这么奇怪,贺老大和小叶又不在,我看我们不急于一时,或者可以先跟他们会合再来这里一探究竟。”
花含章哪里听得进去,反驳道:“机不可失,要是等我们回来东西已经被人先一步拿走怎么办?”
江若愚着急道:“这样的东西哪里是别人随便拿得走的!事出反常,我们还是快点离开。”
花含章挣脱他的手,眼神火热又决然:“你担心的我都知道,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我真的不能错失这个机会,哪怕蚕茧上写了陷阱两个字,我也是心甘情愿跳进去!”说完长弓一用力,将蚕茧戳出了一个大窟窿,惊喜道:“若愚,快看!”
“快看这里!”吴永波指着又一枚标记道,贺成双上前用指腹一抹,看着手上的粉尘道:“划开石壁弄出的粉末,还没有掉落,显然这个标志刻上去才没多久。”只是这个标志相较于前几个刻的异常深,被反反复复划了几遍,也不知道做这个记号的人处于什么原因这么做。
吴永波又惊又喜:“太好了,看来马上就能和我的同事碰上了!”说完加快脚步,认准一个方向走去。
三个成年男子的脚步声不轻,转过一个弯道,一间石室内透出灯光,里面隐约传来模糊人语。吴永波惊喜万分,大步冲进去,喊道:“小罗、大成,真是你们!”被他点名的两个人回应以呜呜声。
贺成双与叶清让随着他进去,就见一胖一瘦两个男子手脚被束缚住靠着石室右侧墙面半躺着,嘴巴被封住,脸上透出疲态,看见吴永波带着人进来,眼神中迸发出愤恨的神色,又看向贺成双叶清让,露出惊疑之色,嘴里呜呜作响,神情激动。
此情此景,显然有诈,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回首一看,狭小的入口已经被下落的石门堵住,吴永波突然朝石室对面窜去,生怕贺成双向他发难。
怪不得最近的那个标记被反复划了几遍,显然吴永波干出这事,已经不是头一遭了。
石室中央的地面忽然朝下打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下面传来一声桀桀奸笑,一个嗓音较为尖利的声音响起:“既然来了,就下来吧!”
叶清让先走过去查看被挟持的两个男人,伸出食指用灵力在手脚的土环上一抹,土环断成两截。小罗和大成被捆的有些久了,即使松开手脚也不能立刻活动,两人嘴上的胶带被扯下后,红着眼朝吴永波破口大骂:“吴永波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瘦小的那个男子朝贺成双喊道:“你们别下去,不然就没命了!”
叶清让好笑道:“怎么个没命法?”
小罗看他浑不在意的样子,急道:“下面有四阶觉醒者,你们打不过的!”
贺成双语气颇为不屑:“四阶觉醒者算个什么东西?”
小罗呼吸一窒,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叶清让回答:“周市长请了一组高阶觉醒者来寻人,既然被我们找到了,就一定会救你们平安出去。”
小罗眼里泛泪:“可是,可是周怀是三阶觉醒者,都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他已经杀了我们好几个人了,那个疯子、恶魔!”
叶清让手指在两人手腕脚腕处轻点,两人只觉一阵暖流涌入,原本酥麻肿胀的皮肤经络大大缓解,恢复如初,不由被这轻描淡写的一手工夫折服,信心大增,小罗连忙握住叶清让的手痛哭流涕,哀求道:“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剩下的同事!”
叶清让看他年纪不大,又为同事担忧,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一定。”
贺成双看两人的手搭在一起,眉毛拧成一团,小罗感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见贺成双颇为高大,身形说不出的强健,再看他煞气十足,比之叶清让更有震慑力,当即挣扎着站起来,跑到贺成双跟前拉住他的手就哭:“呜……这位大哥,四阶觉醒者你都不放在眼里,你快下去杀了那个魔鬼!再晚就来不及啦!”
小罗个子瘦小,才到贺成双肩膀,娃娃脸哭的惨兮兮,贺成双不习惯陌生人的肢体接触,但看他的惨状强忍住没一把将人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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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往台阶走下去,叶清让紧随其后,下去前冲吴永波一勾手指,吴永波脸色一变,却无处可逃,被密密麻麻的细藤捆成了人肉粽子。
小罗大成两人见他跑不掉了,也壮起胆子再次朝那个“地狱”走去。
台阶不短,四人越是往下,光线反而越亮,踩到地上后一看,头顶上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处凸出的石槽,里面不知放了何物,火焰明晃晃燃着。这个地下空间相当宽敞,等叶清让看清中央的场景,不由双眼大睁!
那是一条两指粗细的银色小蛇,蛇身中间生出两对肉翅,无毛,和身体一样覆满银色鳞片,头部两侧竖立着珊瑚状的两簇犄角,嘴巴一张,发出猫崽一般的咿呀叫声,三寸长短,样貌超群。
花含章最爱这样得天独厚的奇珍异宝,伸手朝窟窿口探去,想要试一试银蛇的脾性,没想到银蛇毫无戒备,扭动着身躯就爬了过来,缠到他的手指上。
花含章喜不自胜,取出小银蛇对江若愚说道:“只可惜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等见到清让我得让他好好看看,说不定他就有所耳闻。”
江若愚见他开心,也跟着开心道:“是,小叶懂的多,那我们快走吧。”说着一手揽过他的背将人往外面轻轻推,自己走在他后头。花含章心情极好,就不跟他计较,边走边说:“着什么急,我……”
话还没说完,身后猛地袭来一个白晃晃的东西,江若愚灵力来不急变幻,伸出胳膊一挡,没想到这个东西软趴趴不得劲,一下就被打在地上,两人转身一看,顿时面如土色。
地上窟窿内的风力急速变幻,刷刷刷如利剑飞出来,打在上方石板上,割出几道白森森的痕迹,这还不算,风剑越涌越多,朝四面八方乱射而出!
江若愚回身拦在花含章面前,只是一瞬,胸口额头就被吹了两道风剑,胸口那一道尤为严重,割破厚实的衣物不说,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江若愚情知不妙,反手就是一推,力道足足用了六成,将花含章一下子推出去好几步,嘴里喝道:“出去!”
花含章告诉自己此时不能拖后腿,咬牙往外跑,这时一道风剑刷的刺向他肩头,划破衣服带起一溜血水,花含章身子一晃,往前扑倒,刷刷又是两道风声袭来,花含章右手往地面一拍,一个翻身勉强躲过,脚上还是被划开一道。
短短几十秒,石室内的气流从起初的粗粗几道越分越细,打在厚重石壁上竟然发出金铁交鸣的叮叮声响,留下一点点白痕。
花含章这才算明白石壁为什么会有孔洞,八成就是被极细的风刃洞穿,银蛇蚕茧本来是为了抑制暴风作乱,如今被花含章取走,喷出的风力无人吸,自然就到处攻击起来。
江若愚和花含章两人左闪右避,因为先前开出的洞口太小,若是现在挤出去,必定会受重伤,江若愚为了保他,绝对会想尽办法为他拦住所有风剑,这样一来等他出去后,江若愚焉有命在?想到这里花含章再也不急着往外跑了,他想拿回蚕茧,将银蛇归于原位,匆忙中一看,哪里还有蚕茧的影子!早就被风剑割的千疮百孔了!
江若愚见他又止住脚步,心中一乱,又被两道“剑气”刮中,蹭去一层油皮,叫道:“还不走!”两手一指洞口外扑簌簌探进来两根泥绳,将花含章捆住往外拉扯,只是还没拖出一步,就被风力绞得粉碎。
外面的土块被江若愚源源不断抽进来,只是一进到石室内就被无处不在的风力打成碎片,一方石室飓风隐隐有演变成小沙尘暴的趋势!
江若愚伸手在胸前一拉,脱下外套当头卷在花含章身上,花含章从袖子里伸出胳膊,感觉身上如坠千斤,江若愚一把翻起帽子扣在他脑袋上,伸手按住他肩膀,花含章发现身上的棉衣逐渐变硬,仅仅几秒就变得好似一个金钟罩兜住他全身,想要弯一下胳膊也不能!
花含章灵光闪现,思绪忽然明朗,原来这衣服里竟然灌入了特殊泥石,只是这点分量穿在江若愚身上旁人看不出,却是他陷入危机时的保命手段!
第69章门符再现
护好花含章后,江若愚灵力大失,脚下一乱,居然倒飞出去,哗地被卷入风流里,被冲的晕头转向,上下翻飞!
花含章望着江若愚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心如刀绞,银牙紧咬,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江若愚运气灵力阻挡,可是此间风中也蕴藏万千风灵力,才会有如此毁天灭地的能力。
飓风越转越快!千百道小风剑顺着旋涡的走势迸发开来,竟然在空中发出滋滋气音,打在四周石壁还有花含章的护罩上,叮当声不绝于耳,风剑一击不成折身而返,呼啦啦又往旋风里倒飞回去,江若愚困在旋涡当中,双眼紧闭,呼吸微弱,风剑能穿金洞石,割开血肉更是轻而易举,花含章恨不得自己立刻聋了耳朵瞎了眼睛,好过江若愚身上不绝于耳的噗呲声和四处飞溅的血点搅的他心神大乱,生不如死!
花含章突觉指尖一痛,垂下眼一看,原来是那条银蛇不知何时爬到了他左手上,一口咬住他食指中指,尖牙深深刺入肉里,血珠滴滴滚落,被它吸入嘴中,一阵无力感袭来,原来哪银蛇正在吸取他体内的风灵力!
花含章惊愤交加,望向江若愚的双眼血红一片,右手两指从坚硬如铁的袖口探出,心内灵诀快速流转,石室天地间风向一变,呼啦啦朝花含章指尖刺来!
花含章指尖白茫大盛,迸发出一个耀眼的光团,万千风力汇拢过来,穿过青茫时剑气大减,转为一道道风灵力流入指尖,通过筋脉汇入花含章体内,花含章顿觉体内灵力充盈无比,神大振,积伤暗消,经脉扩充,无数杂质被灵力冲出体外,皮肤上渐渐浮出一层灰褐色粘稠物。
灵力不断涌入,冲刷完筋脉血肉仍有剩余,纷纷朝丹田涌去,丹田处本有一层雾蒙蒙的灵气飘飘荡荡,被来势汹汹的灵力一搅,瞬间翻涌沸腾,浓度逐渐深厚起来。花含章脑海一沉,陷入玄奥之境,但只维持了一秒,就瞬间恢复清明,浑身上下轻盈无比,体外恶臭森森,心知凝脉后期已成!
此时手就达圆满境界,可惜花含章不能,手势一定,加速取风剑,随着风剑源源不断的损失消融,裹住江若愚的风旋隐隐有崩溃势态!花含章脸上一喜,体内灵力越发激荡,撑的他心口如有千钧,手脚胀痛,英俊面皮青筋必现,像是气球濒临爆炸!
花含章左手反扣住银蛇,不让它挣脱,滚滚灵力朝左手狂涌过去,丝丝毫毫统统灌入银蛇口中!银蛇开始吸的兴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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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渐渐觉得饱胀,扭头摆尾想要离开,头部却被花含章死死按住,强逼它继续吸,银蛇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开来,从三寸长短长至半米来长,蛇尾如鞭在空中啪啪乱甩。
花含章也不好受,灵力过度传递不及,皮肤迸出一道道血口,血水汨汨冒出,和之前排出的污浊杂质掺和在一起,一张脸形如野鬼!
看到此景,小罗吓得倒退一步,捂住口鼻,眼中不可置信。地下室中央青石圆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几具尸体,衣服已经被剥光,面朝地□□裸地倒在那儿,身上被利器割开了数道深浅不一的大口子,伤口的血已经凝固,紫黑一片,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圆台中央盘腿坐着一个人,正拿刀往一个中年女人身上一刺,鲜血顿时涌出来,滴入下方石台的花纹凹陷处,顺着纹路流淌。
女人已经奄奄一息,只发出一声闷闷的哼叫,看着下来的四人,双眼无神。贺成双一一望去,最终把眼光定在圆台边一杆从地里长出的土枪上,土枪头挑着一个人头,满脸污血,正是周怀!
再看那杀人狂魔,裤子破烂,身上披着一件探查队的外衣,显然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头发杂乱如稻草,东一缕西一缕的结在一起,露出的脸和双手比乞丐还脏,此刻正看着贺成双怪笑,露出一口黑黄牙齿,叫道:“来得好来的妙!”
叶清让紧盯着石台中央那块凸起的乳白色玉石,玉石中间刻着一个难以理解却让叶清让牢记不忘的符号,门,又是一道门!
叶清让修炼至今,已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么一看才发现这个“门”字符号与摘星台的略有不同,说不出哪里不同,但笔画曲折间就是不一样,叶清让心惊不已,还想细看,符号却忽然爆发出冲天煞气,漫天血雾弥漫开来,圆台上残破的尸体如柴火棍般笔直竖起!尸首双眼怒睁,神情不甘朝叶清让凌空飞来!
叶清让后背一冷,抬手就要使出千韧藤制敌,体内灵力却空空如也,大惊之下默念灵诀,念了两句却背不下去,原来滚瓜烂熟的口诀忘得一干二净!叶清让口中急切呼喊:“成双!”转头看去,哪里还有贺成双的影子!反而是小罗和大成手里握着匕首,狞笑着拦住他去路,台阶上走下一个人,正是被他绑住的吴永波!
叶清让不明所以,只想快些离开,两腿却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开,这时耳边一声惊雷乍响,叶清让蓦地吐出一口血来,胸口气血翻涌不休,一双手稳稳扶住他肩膀,贺成双好好地站在他身侧,脸色阴沉似水:“怎么回事?”
叶清让平稳呼吸,朝圆台看去,一切如旧,并没有什么死尸复活,杀人疯子正阴测测的盯着他笑。
贺成双似有所觉,在他耳畔轻声道:“难道是玉虚摘星台上的……”叶清让止住他的话头,轻轻点头。
疯子原本见叶清让吃了个亏,在那儿瞧好戏,不想贺成双竟然对此有所认识的样子,隔得太远他也听不清,一下子变了脸,状若癫狂,神经质地喊道:“难道别处还有这样的地方?那我岂不是不能做天下第一?不可能!我是四阶觉醒者,四阶!没有人比我厉害!”
这时候中年妇女的鲜血顺着地上花纹流入白色玉石下方的缝隙里,门字符号里忽然冒出一股轻薄的血雾,隔着老远,叶清让都能感受到那股浓郁的灵力。疯子见状,手脚并用扑倒玉石边,像是发作的瘾君子般撅着腚把脸贴到上面,将血灵力吸入鼻尖,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神色来。
小罗凑上来解释:“我和周怀学长是最先误闯进这里的,当时这里就已经有不少尸体了,不是探查队的人,周学长打不过被他杀害,他要我去把其他人引过来,我不肯,后来吴永波和一个同事也找到了这里,吴永波就成了他的走狗,我和大成成了引同事上钩的鱼饵,昨天下面还有三个人活着,现在……”
叶清让问:“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
小罗摇摇头:“我不知道,就是每次有血流到玉台那里去,就会有这股气冒出来,跟我们平时吸的晶核里的物质一样,不,甚至是更好,就这几天里面,这疯子的异能就越来越厉害!再这样下去,他的异能无穷无尽增长,还有谁是他对手?他岂不是能为所欲为了?”
说道这里,就听贺成双一声轻蔑嗤笑,小罗脸一红,他差点忘了,这个人连四阶觉醒者都不放在眼里的!
叶清让心思一转,朗声朝他说道:“天下第一?痴人说梦!就我所知国内已经有十来个四阶觉醒者,个个在你之前,且凭的都是实打实的本事,你靠残害同仁换取的能力,何德何能!”
果然那疯子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尖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贺成双不想跟他废话,一道奔雷激射而出,非至半途前端忽然分裂,形如巨蛇张口,冲疯子当头咬下,疯子疯疯癫癫,反应却不可谓不快,圆台外侧的地面钻出两条泥蛇拦在他面前,蛇尾插在地里,蛇头灵活摆动,与雷蛇斗了个旗鼓相当!
疯子一把抓过中年女子的头发,将人扯到自己身边,手起刀落,榨出滚滚鲜血,玉石符号散出的灵力顿时又厚重三分,疯子哈哈大笑,又是两条泥蛇拔地而起,朝叶清让几人倒卷而来,小罗和大成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直往贺成双叶清让背后钻。
叶清让双脚前面一圈冒出密密丛丛的藤蔓,朝蛇头绕去,刚一缠上就掐进里面,泥蛇是货真价实的泥蛇,土混着水绵绵密密,任藤蔓如何努力也不能将之一斩而断,那边与雷蛇激斗的也同样如此,一旦被雷劲毁坏,蛇尾就会从地下抽出更多的水土重新补上。
这疯子虽然只是四阶,但水土双异能相辅相成,绵延不绝,战斗由此陷入胶着,谁也不能耐谁何!
贺成双越发不耐,雷蛇在半空中忽然胀大,砰地一声炸开,将两条泥蛇炸成无数碎片,泥浆崩裂,喷到两面石壁上。
爆炸过后,地上隐约滚动着几枚银色的小东西,鹅卵石大小,散着幽光。花含章喘着粗气看过去,他将此处狂暴的风力吸殆尽手,银蛇忽然炸开,尸骨无存,却在地上留下了三枚大小不一的蛇卵!
就在这时一只足有脸盆大的蜘蛛不知道从何藏身处爬将出来,六条毛茸茸的腿看得人不寒而栗,花含章心惊不已,就见大蜘蛛爬到三枚蛇卵边,将蛇卵拢在一处,腹部一颤,一根根蛛丝吐了出来,缠在蛇卵外面,看样子那蚕茧就是毛蜘蛛的杰作!
花含章将前因后果一联系,也能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银蛇被困在蜘蛛所铸的茧内,吸风力成长,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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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是压制,等到承受不了爆体而亡时,此间的风力乱窜就将石壁毁坏,等蛇卵孵化,则又成一个循环。
花含章贸然取走银蛇,就是破坏了此地的规律,酿成大祸。花含章来不及后悔,先去看江若愚的动静,只见人头朝下趴在地上,身子刚好盖住了出风的那个窟窿,一点动静也无,也不知是死是活。
花含章挪动双脚,举步维艰地顶着铁衣罩一点点移过去,到了江若愚旁边,他甚至没法弯下腰把人搬开,只好用脚尖顶住江若愚的肩膀,将人翻了个面,一看之下眼泪滚滚落下,也不住。
第70章昨日护符
花含章想着办法怎么从这件“铁衣”里脱身,要不然他没法带江若愚出去,正试着缩起手臂,双耳微动,听出窟窿底下的声音有古怪,但想快速抽身已不可能,就见那黑洞口里一道强大疾风斜斜刺出,速度之快难以捕捉,彭地撞在花含章腰部,铁衣中间被这大力一击刺出一个小洞来,接着朝四周一圈发散开去,裂成一个巨大的蛛网。
花含章被惯力一冲,仰天栽倒,铁衣应声碎裂,花含章连忙扭动身子从底下钻出,暗叫好险,眼光扫过,发现衣服碎片中夹杂了一个黄乎乎的东西,拨开一看,一块塑料护符当中被戳出一个大洞,里面的符纸已经破烂,断成两截,还是能看出上面的字,合起来是:天下第一神咒!
这正是当日西安酒吧内,光头淫僧拿来骗钱用的护身符!没想到江若愚临走还是将它入囊中,放在口袋内以求心安,生怕和尚的血光之灾应验。
花含章边哭边从怀里掏出一粒浑圆青丹,一粒血红丹药,都是叶清让留给他们以备不时之需。青丹恢复灵力,血丹疗伤止血,俱是灵药。
江若愚牙关紧闭,花含章掰都掰不开,反而触动他唇上一道深深伤口,挤出不少血来,花含章没有办法,捏住他下巴强行使力,将丹药勉强塞进去,幸而丹药入口即化,于吞咽之苦。
江若愚吸了丹药,身上发出黄蒙蒙的灵气,深可见骨的伤口缓慢缩,至少看起来不再那么恐怖,但是人还未醒来。
花含章再也不看什么银蛇蜘蛛,将江若愚拖出洞外,背在自己身上,捡起长弓将两人套住,一步步往外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得手也酸脚也麻,到后来几乎失去知觉。
花含章不肯停下,生怕江若愚没了生气,全身的灵力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间断运转过,时时刻刻感受风流动的轨迹,黯淡无光的地下,再也没有了惹他不高兴的浑厚男音,只剩下一个人沉重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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