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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攻略之钟情(高H重口 演色情片出道攻VS娱乐圈老板弟弟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叫我小肉肉
钟岩一怔,觉得他还挺可爱的,至少和某人比起来,这态度简直算是让人如沐春风又春风化雨,语气也不自觉调笑起来:“那么想和我在一块儿?爱上我了?”
方凌却一脸认真地望着他,说出他都没想到的话:“嗯,虽然之前你也说得很清楚,不是恋人的关系,可是你那么久不联系我,心里还是很难受。所以忍不住给你打了电话,自己也觉得自己很讨厌呢。”
他见钟岩不答话,接着说:“我知道你和我就是玩玩,我也没别的要求,只是你别不理我,我在圈子里这些年,没碰到什么好人,就你对我最好。你肯不时跟我在一起,我真的就很满足了。等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也不会纠缠你的。”
方凌说着,眼眶微红,语气有些颤抖,绞着手指的动作颇像紧张时候的冯以辰,钟岩被他这通话弄了个猝不及防,又似乎因为一些移情作用,很难说得什么重话。
如果他胡搅蛮缠,要让自己做他男朋友什么的,他当然可以挥个手就拒绝了,可现在这样,当真是做低伏小到极点,让他连拒绝都有些于心不忍。再说两人本来就是那样的关系,他也没要求更多。
心里一软,钟岩叹了口气说:“你别这样讲,我又没和你分手,只是最近太忙没找你罢了。”
方凌抹了一把脸,不好意思地说:“真的啊?是我太敏感了,对不起,还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好了,不要多想。李导那边我会问,你等我消息,好不好?”
两人又聊了些最近发生的事,钟岩看看时间,找了个借口先行一步。
方凌目光温柔地送他离开,门一关上,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好整以暇地喝了口冷掉的咖啡,说:“你都听清楚了?他喜欢我,没想过跟我分手。”
然而,冯以辰却没有他料想的那般气急败坏。他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脸色同往常一样,几乎算得上气定神闲地坐在钟岩坐过的椅子上。
没望方凌一眼,也没说话,他端起钟岩用过的咖啡杯,用搅拌棒搅动了一番,看爱人一样眼神轻柔,白皙手指在深蓝色的咖啡杯上细细摩挲,好像这是有多好玩,可以让他倾注所有的耐心和注意力。
咖啡还剩下半杯,已经完全冷掉。比咖啡更冷的是气氛,方凌亮出了招数,冯以辰只是沉默以对,连接茬的态度都没有,不由得有些焦躁起来,不复一点刚才的洋洋自得,自信满满。
冯以辰玩够了可怜的咖啡杯,也晾够了坐立不安的方凌,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半杯冷咖啡,好看的眉微微皱了一下。
那人的品味烂的不行,喜欢法式香草这种又甜又腻的口味,跟他看人的眼光一样,俗不可耐,无端的就拉低了格调,惹人讨厌。
冯以辰喝完了咖啡,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方凌说:
“其实我一直挺困惑的,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应该占有他的全部的爱情,让他的眼里只看得到自己,心里只能想着自己么?为什么有人会向往卑微低贱的关系,上赶着当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泄欲对象,还要默认着他随时喜欢上了别人,把自己甩掉的可能性。
“钟岩不是坐拥后宫三千的皇帝,你也不是深藏冷宫的妃子,你怎么就能把这个角色演得这么惟妙惟肖,还乐在其中呢?
“后来我仔细地想了一想,可能有些人,天生就不配被人好好的珍视,他们喜欢被别人糟蹋,怎么下贱着都能活下去,还能自欺欺人地认为这就是被爱的感觉。
“你觉得我讲的有没有道理?
冯以辰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要屏气凝神仔细地听清楚,可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又难听又戳人心扉,还端着一股子让方凌抓狂的高高在上,悲天悯人。
方凌被他这么夹枪带棒的羞辱,脸色难看到极点,恨不得面前有一瓶滚烫的开水能够泼得他淡定尽失,毁了他那张俊美的脸。
他再冲动也知道不能这么做,几乎是咬着牙,胸膛起伏半宿才反击说,“我的爱情再卑微,也好过你把他当做一条狗。你要不要问问他,是喜欢被我卑微的爱着,还是被你拿绳子拴着要好?是个男人都会选我的,不是么?
冯以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神轻蔑到了泥土里,他站起身来,说:“你错了,在我看来,一个需要拿绳子才能拴住的男人,不要也罢。
直到进入自己的车里,冯以辰才开始不能自己地颤抖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哆嗦地甚至打不了火,哪里还有一点点方才的气定神闲,连脸色都不正常的潮红着。
他把窗户全部敞开,呼吸却没有顺畅,地下室阴冷的空气反而刺激得他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逃离似的开出停车场,下午的时分还没进入交通拥堵的高峰期,他根本没注意自己的油门踩到多少马,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一路没目的没方向地飙车。
内心的忌妒和压抑犹如燃烧到沸点的熔浆,叫嚣着某种类似于毁灭的冲动,几乎无法控制。他不能毁了钟岩,也不能毁了自己,只能用这种速度,一下一下地刺激一直在酥涨酸涩的心脏。
刚下过雨,地面还有些湿滑,雨后的空气倒是带着些可以缓解烦躁的清甜。等他的油箱差不多只剩下半格,不得不停车的时候,哎发现自己来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望去都是水稻田,空旷的地方连一个路标都没有。
远远的倒是有几个离得比较远的民宅,冯以辰探头望了望,还是没有下车。
天慢慢黑了下来,他打开手机,有一个未读短信。看完短信,他扬眉淡笑了一下,突然就感觉心情松快了不少。
手机的电池也在苟延残喘,随时会自动关机。他想了想,快速给那人回了条短信:我迷路了,目测在s市以南的某个郊县,标志性建筑是三个大风车。车没油,gps坏了,手机没电。所以,如果你找得到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手机十分给面子的传送完毕了这条短信才蔫蔫地黑屏了。冯以辰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赌一次。
如果他不来,那自己就睡在这里,一直睡到有人发现自己,或者没人发现自己,甚至死在这里,那好像已经不是多么重要的事了。
钟岩见了方凌后回家,心情不怎么畅快。
他觉得也许自己是有些被爱恐惧症,一旦被人表白就怅然若失,好像某种简单的,各取所需的关系被蒙上了难以言说的复杂,稍有不慎就有跌落万丈深渊的嫌疑,难就生了避之不及的烦躁感。
他有些后悔今天一心软,怎么就把人给哄了。不想承认那很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方凌望着他的模样,紧张兮兮的神态像极了那谁,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奢望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更别提绵绵的爱语,那小少爷根本就是石头做的,前一刻在他怀里高`潮,后一刻就能说出这是一夜情。
去他妈的一夜情,他是脑子抽了才会和他一夜情。
想到明天又要开工,而冯以辰已经不见踪影了几天,他不禁开始乱七八糟地猜测他最近不露面的原因,又有多少可能性是被自己那通徒留情面的话给打击了。
好吧,当时自己说的话确实不怎么样中听,可那也是被他给刺激的,哪个男人在上完床之后被那样对待,都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吧。
摇了摇头不想再想和他有关的事,手却不可控制地犯了毛病,拿过手机,琢磨了一下,在短信里键入,又删除,又键入,又删除,反复几回自己也被矫情坏了,干脆简单明了地问了句:明天去不去片场?
重重吁出一口气,打那么几个字跟做了什么天大的壮举似的,钟岩自嘲一笑,刚想把手机扔开,意外地听见了短信回复的铃声。
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给回复了:等我。发完后立马为自己上赶着的行为不齿了,那小少爷迷个路,冯家大少爷能让警车全市范围搜索把他给找回来,自己瞎起劲个什么?可短信已经发出去了,后悔也没什么意义,只能叹口气,上网查了地图,约莫知道个方位,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
一路上,钟岩心脏十分微妙地兴奋着





明星攻略之钟情(高H重口 演色情片出道攻VS娱乐圈老板弟弟受) 分节阅读10
,他试图说服自己,两人毕竟相识一场,冯以辰也半夜为他送过钱包,雪中送炭的情义,自己大晚上的去接他算是报答了。绝对不是为了听什么秘密。
冯以辰能有什么秘密?就算有和他钟岩也没半点关系。
s市附近有风车的地方并不难找,可风车高大,从四面八方都能看得到,没个确切的定位信息,钟岩只能开着车兜圈子,希望自己运气足够好,能早点把人给找到。
他的运气是不赖,也是因为冯以辰的油不够他开到更偏远的地方,发现那部骚包的福特,打着大灯,鸣了下笛,那小少爷正开着天窗看星星。
夏天郊外的夜晚很不清静,蝉鸣,蛙叫,天空却可见度极好,漫天的星星是城里见不到的光景。
冯以辰好像被人从自己的世界里生拉硬拽出来,看到钟岩的出现表情还有点怔怔。
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打开车门坐进了钟岩车里。
「真会乱跑,我足足找了你三小时,都能开到x州了。」
「钟岩。」
「嗯?」
「我以为你不会来。」
冯以辰的语气平静,低沉,还有那么一点哀伤的味道,钟岩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他有什么好哀伤的?自己这不是再一次乖乖地随传随到,之前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全部成了无用功,好像对他狠心只可能存在于自己的幻想里,完全不具备现实的可行性。
「我怕我不来,你会被狼叼走。」钟岩没好气地回了句,想点火,被冯以辰覆住了手。
「先别开车。」
被他冰凉的手碰到,钟岩不敢动了,心跳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有了加快的趋势,在狭小的车厢里随时都会泄漏他的不够镇定。
打开车窗让空气不那么窒闷,冯以辰抽回了手,调整了个舒服放松的姿势,闭上眼,才开口说:「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不要打断我,因为被你打断,我可能没有勇气继续下去。」
他当钟岩的沉默是默认,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喜欢你,不,喜欢这个词不确切,钟岩,我爱你。」
「可能你不会相信,我是冯剑尧的弟弟,真的喜欢一个人,根本没必要伪装成一个小助理来接近他。我只要亮出身份,愿意巴结我的大有人在,所以你觉得我对你只是兴之所至的玩弄,是一个富家少爷吃饱了撑着,逗你玩呢,对不对。」
钟岩想说什么,被他做了个手势了声,只能听他继续说:「没错,我哥是冯剑尧,我从小到大很少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没有人敢欺负我,他们讨好我,顺从我,谄媚我,可是我知道,没有人是真的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冯剑尧的弟弟,脱去这个身份,甚至不会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也不能怪他们,我脾气大,说话不留情面,又目中无人趾高气昂。没有人喜欢我才是正常的。可是你是不一样的,我害怕你也和他们那样对我,心里明明是讨厌的,碍于我哥,不得不伪装出愿意和我在一起的样子。」
「我想试一试,这世上会不会有人因为我这个人而愿意和我在一起,和我的身份家世没有关系的喜欢,只喜欢我这个个体。我太希望那个人是你了,所以想出了那么烂的招数,每次对着你撒谎心脏都快跳坏了,怕你找出蛛丝马迹拆穿我的谎言,后来又隐隐希望干脆被你拆穿算了,我也不用骗得那么累。」
「然后,我如愿以偿,和你相爱了,那种感觉忐忑不安的过分,我好像活在肥皂泡沫堆砌起来的幸福里,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还是想着,希望我们的感情能深一点,再深一点,到时我就和你坦白,也会舍不得我,会原谅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眼里透着苦闷:「只是没想到,最后你从我哥嘴里听到了事实,当时肯定恨透我了吧。我哥那边,是我失策了,他也喜欢男人,我没想到他对我和你在一起会反应那么大。他二话不说把我丢上飞机,冻结我所有的帐户,不让我再和你联系。」
「其实他多虑了,一开始我确实疯了一样想回国和你解释,知道你肯定在怨我,也因为自己没有信心,我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根本不愿意听到我的声音,只能想尽快存够钱买机票,飞回来当面和你解释,跟你道歉。没有多余的钱,我打了三份工,洗盘子,送报纸,侍应生,后来我在一个西餐馆当上了小提琴手,这才存够了回来的机票钱。我兴致勃勃地买好了机票,起飞的前天晚上翻来覆去地准备着解释的说词,可我哥告诉我,你答应了他不会再见我,换了他捧红你的机会。如果我不想你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那我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我把机票撕了,用机场的公用电话给你打了国际长途,想问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和我哥做了那样的交易。那时是国内的半夜,我拨了你的手机,你这边很吵,像是在开party,你喂了两声,然后和一个人吻上了,甚至来不及挂了电话,激烈的程度我通过电话都能听的到。那是我们分开后的第五十七天,钟岩,才五十七天。」
他说得那么平静,连语调的起伏都很少,在风平浪静的夏夜里,生生地把钟岩虐得风起云涌,巨浪滔天。心脏被人捏在了手里肆意蹂躏,疼到每个毛孔都在哀号,钟岩有些激动地喝道:「够了,你别说了!」
冯以辰却充耳不闻,继续淡淡地说:「对不起,一直错过和你解释的机会,也许是我下意识地觉得,你已经有了新生活,其实也并不在乎那段插曲,我解释不解释你也无所谓,我怕自取其辱,更怕你看不起我。」
钟岩听不下去了。他阻止不了冯以辰继续说下去,也忍受不了这种几乎把他溺毙的剧痛,他打开车门想出去抽支烟,冯以辰却拉住了他的手臂。
眸光闪烁,神态透着不安和恳求,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力道不寻常地很大,掐得他隐隐作痛。
钟岩心脏疼麻了,没有办法接更多的冲击,也没办法承载更多的情感,他一根根的掰开冯以辰的手指,逃难似的跨出车门,再用力的关上,砰一声的巨响在空旷的夏夜里格外地刺人耳膜,车里车外的世界被这一声阻隔,分离崩析。
他腿骨发软,像个流浪汉一样,依着车门坐下,手不稳当,摸了许久才摸出那包明明就在裤子口袋里的烟,打火机却怎么都点不上火。
钟岩忍着把打火机扔掉的冲动,接连着按了几下,火舌终于窜起,他贪婪地抽了一口,吐出,烟草的甘甜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甚至能听到啧啧作响,在烤盘上炙烤的声调。
那小少爷随手一扔就是大招,连表白都能说得让他撕心裂肺,钟岩自以为身经百战,见识过他所有的气急败坏和口不择言,末了被他难得的坦诚虐得狼狈不堪。
脑中一片空白,灵魂活生生地被撕裂成了两瓣,一半叫嚣着把他所有痛苦的来源揉进怀里,好好珍藏着,让他在他怀里感受到时光逆流,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再承受那样的辛苦和委屈。
另一半却混杂着含糊不清的理智,拉扯着他再次堕落的脚步。
这些年,他不断地为自己,为他找寻各种借口,美化那段只要一想就痛彻心扉的过往。只是他没料到,真实的理由是如此简单而又让人啼笑皆非。
钟岩笑不出来,他没法说服自己,因为这个理由,他白白地被他骗了这些年,事到如今,沧海桑田,冯以辰轻描淡写地描述一下心路历程,他就应该感激涕零地抱住他,感念他来之不易的解释和历经挣扎的爱情。
钟岩想,如果他三年前,在他们被冯剑尧拆散之前听到冯以辰的这席话,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毫无意外地他会原谅他,那时的自己爱他爱得那么深刻,执着,毫无理智的飞蛾扑火,在他们感情浓稠到化不开的时候,只要他亲口告诉自己他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他真的不会计较什么,可能还会有点得意洋洋,摸着他的脑袋宠溺又无可奈何说: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可世上哪有如果的事,在他们的爱情被外界拦腰斩断后,他们之间只剩下了无尽的相互埋怨,彼此伤害,即使在了无音信的那三年里,仍旧漫无休止地作祟着,折磨着他们的千疮百孔。
现在,冯以辰回来了,在他每天给自己全副武装想要抵抗他无所不在的诱惑和吸引,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的时候,他带着他鼓足勇气的坦白和告白,拉住他的手,想和他再续前缘。
说实话,钟岩怕了,他看不清冯以辰,在他们亲密无间的时候他没看清,在他决绝地回来再次强硬介入他生活的时候没看清,那么,在可知的,不可知的未来里,他也没信心能够看清。
他更没有勇气去处理他们有钱人一个又一个不为人知的心理阴影,因为要治疗那些王子病,消耗的往往是他这个平凡人种的尊严与热情,那些东西弥足珍贵,原本就所剩无几,他实在消耗不起。
烟头不知不觉已经扔了一地,天色也黑漆漆的,仿佛随时能把人吞没。
钟岩站起身,小腿蹲麻了,踏在地上犹如千百只蚂蚁啃咬,可这点疼现在来得不多不少,很是有点提神醒脑的作用。
他打开车门坐进去,就着那病态的热乎劲,没敢正面看冯以辰,透过车窗凝视着天空中的斗斗繁星,说:“你的道歉我接受,你的解释,我也能理解。这三年来,我确实过的很放浪形骸,可我再也没有,不,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像你这样吸引我,就算到现在,这种吸引力也依旧存在,没有减弱。”
“可是,我们能不能在一起,这和我爱不爱你,你爱不爱我都没有关系。我这人,花心,没节操,可以把爱和性分开,这让你痛苦,你没法想象为什么我爱着你,还能和别人上床。而你,恕我直言,浑身上下的少爷病,说实在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继续走下去,这比演戏难太多了。”
他顿了顿,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比较好,干脆言尽于此:“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当朋友,我还是会把你当弟弟疼爱,你也总会遇到配的上你,能包容你一切的恋人,以后我们就清清白白的,好不好?”
可以当朋友,当兄弟,甚至当路人。
人和人之间可以有无数的可能性,而没有一种可能性,是让他和他在一起。这个认知带着绝望铺天盖地而来,一瞬间抽光了冯以辰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像只生病了的兔子,脸色惨白,眼睛泛红,身体微微发抖。
他没有回答,也没力气回答好,或者不好。
他靠在椅背上睁大着眼睛看着前方,空洞得仿佛已经死去。
钟岩拒绝了自己的爱人,心情酸涩不堪,并不比他好受半分,他忍住了向上猛烈窜着,名为后悔和心疼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打了火说:“我送你回家。”
郊区开往城里的路上人烟稀少,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这一辆车,两个人。
这辆车的目的地只有一个,他们的目的地却在今晚分道扬镳,再没有交集的时候。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车缓缓停靠下来,发动机熄灭,冯以辰却还是像冻住了,没有动弹。
钟岩跟着没动,沉默着,手指摩梭着方向盘,稍稍发出了一点声音,让整个气氛不至于压抑到不堪承受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打开门锁,让冯以辰下车,目送他安全地进了大门,然后开车离开,结束这段纠结已久的关系,彻头彻尾,像个爷们儿做的那样不拖泥带水。
可正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打开了车门,他们的联系就真的这样远去,以他对冯以辰的了解,在鼓起所有勇气表白后又被自己拒绝,心高气傲如他,是再也不会和自己再纠缠不清。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却沉重抑郁得他想到就从骨子里泛起痛楚,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已经到来,再过不久,连天都亮了。
黑暗尚且能遮掩他们不愿表现,却心知肚明的尴尬,可天总是会亮的,离别终究会如白昼一样,避无可避,无所遁形。
钟岩心里暗骂自己就是个怂货,手指轻轻一碰就能按下的解锁键被摩梭的发烫,就是没有足够的力道按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冯以辰终于动了一下,他扭头看向终于的侧脸,神色竟能够称得上柔情似水,带着执着与坚定,在黑暗中亮得惊心。
他说:“钟岩,你听着,我不接受你的提议,我不要做你弟弟,也不要做你朋友。我要做你的男朋友。”
说着,他慢慢地,颤抖着,小心地贴近了钟岩,在钟岩毫无防备之下亲吻了他的唇,稍纵即逝的吻,分开的时候,眉毛微扬,嘴唇紧抿,像是完成了某种庄重而又神圣的仪式,说:「明天见。」转身下车,徒留一地狼狈的钟岩,震惊到神志昏聩,无以复加。
天色已经很亮了,路边张起了罗豆浆油条的小摊子,有抱着树晨练的老人,背着书包上学的高中生。
钟岩浑浑噩噩地开车回家,连澡都没力气洗,见了床,倒头就睡,仿佛此刻只有睡眠能帮助他厘清头绪,只有梦境才能指引他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是好的。
他命不好,下午一点有他的戏份,就算睡,也只是囫囵地睡个四五个小时。
所幸干他们这行的熬夜也算家常便饭,起身冲了个凉,看镜子里的自己除了胡子拉渣,眼中红血丝有些明显外,神算得尚可。
没睡饱的人,也很难感觉到饿,早饭自然是已经被忽略了,他想去剧组蹭个午饭,虽然是盒饭,聊胜于无。
谁料也不知道是哪路大神保佑,才进剧组,就闻到香气四溢。几个演员,工作人员,都围在一块儿吃饭,连林诺诺都和大家没了距离,坐一边吃着矜持地吃着甜点,气氛很是热闹。
他走到林诺诺边上跟大家打招呼,问:“你男朋友来探班,福利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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