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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萨成精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四
“我差点让一个小混混给扎了,润安一个飞腿,就把刀给踢飞了”程柏流露出一个回忆的痴.汉表情:“啧,帅!要不是润安在,吴祁估计能给扎死,不过润安后来也受了点伤。”
说到这,程柏脸上浮起了一丝可疑的害羞:“你说,润安这样,是不是喜欢我啊?”
凌申:“”呵呵,顶多算路见不平吧。
程柏估计也没指望着从凌申这得到啥回答,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那肯定是的,毕竟他也不是石头,我对他好这么长时间了,早该焐热了,他就是害羞。”
凌申余光里,白润安向他们这边走来,吴致晟和江进了病房。
吴祁现在神状态很差,他的那种特殊病房,按理说一次只能进一个人探视,果然,江进去后没多久,吴致晟就很快出来了。
江在病房里,凌申不想再听程柏东扯西扯,反正也听不到什么有用信息,他更想着守在病房门外,至少里面如果有什么事,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白润安过来后,凌申就去病房门外跟吴致晟排排坐了。
“你怎么来了?”白润安问了和凌申一样的问题。
程柏很气愤,这话问的,跟他多余似的。
“过来看你跟小傻子说说笑笑!成吧?”
白润安被程柏这态度弄的有点不悦,不过还是勉强好声好气道:“我们还是先走吧,吴叔这时候估计也不想见外人。”
每次都这样,应付他跟应付差事似的。
“那你想见我吗?”程柏拦住白润安,抬眼看着他。
程柏眸色偏浅,眼角微微向下,这样抬眼看人时说不出的张扬跋扈,但他又是好看的,这份张扬就变得五分挑衅五分勾人,看得白润安眸光一闪。
“不是隔三差五就见?”白润安避开程柏目光,也没正面回答问题。
程柏一把拉住他,直接下到楼梯拐角处,单手撑住墙面把他困在了墙角。
“程柏!”白润安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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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程柏把食指按在白润安唇上,又顺手勾走了他眼镜。
“我就喜欢你这双桃花眼”程柏凌空虚虚勾勒着好看的眼形:“跟你这假正经一点也不搭。”
自从上次酒吧事件后,程柏就开始得寸进尺,言行也开始大胆起来,他就是觉得,白润安帮他、替他出头,还因为他受了伤,就代表着他也是有点喜欢自己的。
而白润安之所以默许了这种行为,也是因为那次的事。
谁都不知道,他那天不是去酒吧喝酒的,而是恰好看见程柏进了那家酒吧,才特意跟进去的,至于为什么跟进去,跟进去做什么,他自己也想不通。
“别闹了”白润安抢回眼镜,重新戴好。
程柏不放人:“润安,你说,我对你不好吗?从小到大,我就没对谁这么好过!”
程柏这话说的色厉内荏,有点讨好的意思,想到程柏为他做过的种种,白润安语气不自觉放软了几分:“什么事,出了医院再说。”
察觉到白润安语气变软,程柏立刻得寸进尺:“其实我对你好,我乐意,但是吧”程柏舔舔嘴唇:“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我要求不高,就约一.炮,反正你也喜欢男的,是吧?”
程柏虽然没心没肺,但并不是完全没自知之明,他其实知道白润安不喜欢他,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抱有过那么一两分幻想,但那仅有的一点幻想,也被时间和事实给磨没了。
他还是喜欢白润安,外貌、声音、性格什么都喜欢,但人家看不上自己,竟自己一头热也没意思,程柏没什么耐心,耐心耗尽,现在他就是不甘心。
就像小时候看到了一个特别喜欢的限量版手办,得不到怎么会甘心?既然喜欢,那就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
哪怕就约一.炮。
白润安刚软下来的心瞬间原地爆炸了,火气直冲天灵盖,涨得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程柏的厚颜无耻,还是那句“约一.炮”。
“你再胡言乱语!”白润安满脸不可置信,抓着程柏胳膊大力一扭,就把他反手按到了墙上:“你脸皮可真厚!”
程柏都被按到了墙上,还嬉皮笑脸:“都这样了,你看你,还假正经,我们白老师除了会骂人厚脸皮,就不会点带劲的骂法了吗?比如”
程柏使劲扭过头去,看着白润安:“操.你!”
白润安一怔,他很少见到一个人脸上同时出现这么多情绪,假装浑不在意、故作轻视、渴望、破罐子破摔,还有点悲伤,看得他几乎都忽略了他嘴里的脏话。
这人不应该一直没心没肺,又嚣张又傻逼吗?
“我技术很好的,包你满意!”程柏继续用那种表情说着话。
白润安这次清晰的看到了他眼里的悲哀。
心跳忽的紧了一拍,白润安不想承认,他居然有点兴奋,对,是兴奋,那些以前从没被激发的恶劣因子勾起的兴奋。
鬼使神差的,本来想教训他一顿的白润安改了主意,他手上更加用力,把眼前这个一直纠缠他、缠的他都快习惯了他存在的人压到墙上,压得他痛呼了一声“操!”
不够,还不够。
白润安面色平和的看着痛得有些扭曲的脸和那双张扬眼里的悲哀,手上力度不减,同时,他凑近程柏耳边道:“咱们两个的话,你的技术可能用不上。”
第28章二十八
吴祁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眼神空洞。
江靠近他时,他瑟缩着把被子拉的更高,几乎盖住了整张脸,但眼睛还是木然而空洞的盯着某一点,像是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因为他的动作,手背上扎着的针管回了血,江看到迅速变红的针管,吓得赶紧要叫人,却听到吴祁近乎歇斯底里的低吼:“别!不!”
江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病房非常安静,安静的仿佛能听到输液的点滴声,呼吸声渐渐平稳,江尝试着又靠近了一点。
这次吴祁没有任何反应。
针管已经不再回血,江却注意到了吴祁手臂上深深浅浅的伤,像是刻意划上的,多且错杂。
“他之前就有过自.虐行为”江想起了吴致晟的话。
他见过吴祁的次数不多,最深的印象就是害羞、拘谨,不管是坐沙发还是坐椅子,都是堪堪沾一点边,让人不由担心他会掉下去。
这样一个人,看起来这么胆小害羞,都不怕疼的吗?居然敢用刀子往自己身上划,还划了这么多。
终于蹭到了床边椅子上,吴祁不看他,更不跟他说话。
江就这样安静的坐着,看他苍白的脸、挡住木然眼睛的凌乱刘海、盖住他下半张脸的白色被子,最终,视线落在了紧紧攥住被角的手上。
那只手上扎着针管,手背颜色青白,看起来很冷。
他突然想起以前妈妈曾经在家里输过液,液体很冷,输的整个手背都冰冰的,小凌申就一直将手覆在妈妈手背上,替她焐热。
这样想着,手已经覆到吴祁手背上。
吴祁受惊般猛地缩回,针管又回血了。
江赶紧回手,疑惑的看了吴祁一会儿,等他呼吸又平稳了,才慢慢站起来,怕惊着小鸟似的,动作极缓慢的用手捂住了输液瓶。
输液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冰,但也挺凉的。
半天没听到里面的动静,正从探视窗悄悄张望的凌申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凌申:“”
牙根酸,胃酸,哪都酸,并不想说话。
原来小傻子的冷战只针对老父亲,对别人,还是小暖男一枚。
冷冷的现实往脸上胡乱的拍,老父亲的心被刺刀狠狠的宰。
江并不知道外面“西风独自凉”的凌申,依然在专心致志的捂输液瓶。
过了不知道多久,吴祁突然又动了一下,沙哑的嗓子叫“”。
江低头,这次吴祁终于正眼看他了。
“白老师不喜欢你”吴祁又不看他了,眼神空洞:“他对你好,是因为愧疚。”
江眨眨眼睛,他从没想过白润安喜欢不喜欢他。
见江没反应,吴祁以为他是不高兴了:“我是怕你陷的太深,跟我一样。”
江不知道说什么,点了点头。
吴祁看着这个大学期间最好的朋友,看着他捂着输液瓶的手,突然湿了眼眶:“我知道哲哥不喜欢我,我也许就是想证明,看起来没那么爱我的人,也许真的爱我。”
江看着他红红的眼眶,突然也有点想哭,就像看了场悲情电影,不由自主的也会被感染。
他成为人类后,因为好奇看了好多电视剧和电影,也大概明白吴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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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我暗恋的学霸也许只是看起来高冷不爱我,实际上他已经暗暗喜欢我多年;对我霸道又狠厉的总裁也许只是看起来厌恶我,实际上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看起来不爱我的人,也许真的爱我。
人类最喜欢骗自己,总觉得自己会是个例外。
凌申看起来想弃养他,也许只是因为想让他尽快变成一个优秀的人类。
“嗯”江点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眼眶更涨了。
吴祁终于露出了下半张削瘦的脸,眼泪一直流到了尖尖的下巴上:“我知道了,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改变他不爱我。”
嗯,早上六点半就起床去爬山、忍着恶心吃下最讨厌的西蓝花、撑不下去也要硬撑着背下几本书,都不能改变什么,凌申还是会继续带他看房子,想着怎么让他自己一个人生活。
什么都不能改变。
“嗯”江还是点头。
吴祁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又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江悄悄的退了出去。
“小祁睡着了?”吴致晟难掩惊喜:“看来请你过来真是对了,他已经几天没睡了。”
吴致晟高兴的要请他们吃饭,但凌申看着没什么神的江,还是拒绝了他的邀请。
三天之后,吴致晟又发来了邀请,这次不是请吃饭,而是去见江老爷子。
虽然凌申一直抱着期待,但真正听到能见到江老爷子,还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不敢相信居然这么简单。
他带上这段时间搞到的江爸爸第一次立遗嘱时的语音文件,交给了江。
江爸爸曾经立过两份遗嘱,第一次是在刚刚生病不久,有清晰的现场语音文件,第二次则是在死前,虽然有签字,但并没有录音。
第一份遗嘱有利于江,第二份则加上了一个条件,就是江如果和同性结婚,他的应得股份则归江哲所有。
这只是江哲的一面之词,凌申只希望江老爷子听到唯一儿子的遗嘱录音时,能够放下对江的成见,支持执行儿子的第一份遗嘱。
在私立医院的高级病房外,凌申再次看到了江哲。
差点没认出来。
江哲憔悴了很多,眼底乌青还带点胡茬,要不是他一张俊脸依然,拿个保温杯就是妥妥的中年大叔。
江哲这次倒没呛凌申,只是冷冷的扫了他和吴致晟一眼,牵起嘴角露出丝丝讽刺:“一个小时,爷爷还要休息。”
说完,就走了。
高级病房外非常安静,脚步踩在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吴致晟看着守在江老爷子病房外的两个黑衣大汉,回头对凌申和江说:“你们先去隔壁家属休息室稍候,我还有些私事要先跟江叔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没有榜单,轮空了~
寒雪飘零吹打我的脸,榜单轮空伤透我的心~
所以,下一章离婚吧~
感谢小可爱和其他小天使微博推文,虽然也不知道都是哪些小天使推的,但依然非常感谢,mua~
在此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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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二十九
高级病房内部布置考究雅致,其实与其说是病房,更像是一个套间,吴致晟踩着米白色长绒地毯穿过小会客厅到了内室门口。
门是开着的,能一眼就看到半倚在床头的江书林。
比照片上老了很多,也是,七十年都过去了,人是该老了。
江书林气色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简直不像重病了那么久的人,一双与江极像的眼睛依然明亮锐利,九十年的风霜都未能使其减色分毫。
只是这样一双眼睛嵌在满是褶皱的脸上,说不出的违和,一个词几乎瞬间就闪现在脑海里回光返照。
见吴致晟进来,江书林示意内室的两个护理出去,然后抬头看向他,微哑着嗓音问:“你是吴行止的儿子?”
久病之人特有的那种沙哑嗓,看来气色好只是假象。
身后门被轻轻掩上,一室静寂。
吴致晟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个红绒盒子,红绒被摩挲的几乎秃了,露出下面冷硬的盒体,握紧手中的同款,他点了点头:“吴行止是我的养父,养父终生未娶,没有自己的孩子。”
江书林闻言嘴唇抖了抖,又抖了抖,最终扯出一丝笑来:“你养父他可还好?”
吴致晟垂眸:“那盒子,养父是不会离身一天的。”
江书林一下呆坐在了原处,眼中再无一丝神色。
他早该想到的,不,其实他早就想到了。
吴致晟之前就以吴家人的身份来求见过他,他拒绝了,之后,吴致晟又托人把这盒子交给他。
看到盒子里那枚戒指的瞬间他就想到了。
“养父说,他那年答应了你,这辈子都不再回国,他说到做到,五十年,整整五十年,他便是半步也没再踏上国土。”吴致晟声音不急不缓,字正腔圆。
江书林想让他闭嘴,可嘴唇抖的厉害,什么也说不出。
“他答应过的你的事,一件件他都记得,对你,他从未失言过。”吴致晟死死盯着江书林,一字一顿,说出的话不带丝毫情绪。
“但这最后一件,他做不了主,也没法过来亲自问你了。”
江书林大口大口喘着气,想让眼前这人滚,眼底已经冒出大片的黑底金花,可还是什么都说不出。
吴致晟却丝毫不理会江书林的反应,也没有叫护理们进来的意思,而是把手里的古朴红绒盒捧在手上打开来。
一枚鸽血红红宝石配钻石戒指,正是那天拍卖会上的那枚。
同时,他也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盒子,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红的耀眼,火绚烂。
“养父说,这对戒指,本来就是为你设计的,他就是去了,也不敢不经你同意就拿走,他让我过来问问你,要是你愿意,就把两枚戒指都拿着,等什么时候见了他,再亲自给他。”吴致晟说着牵出一点笑来,似悲似喜。
江书林死死盯着那两枚戒指,看起来平静了很多,没再大口大口的喘息。
吴致晟看着他抖动的嘴唇,补了最后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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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不急,他慢慢等,反正都等了一辈子了,让你也别急。”
江书林毫无预兆的笑了,笑得嘴唇都抖动起来,笑得流了泪:“他以前经常说,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现在反而说什么再见?哪有再见?”
眼泪滴在手背上,烫的发疼。
生离、死别、求不得,诸般苦楚,今世他们都已尝遍。
就算死后有灵,漫天皆是神佛,怕也是以万物为刍狗的神佛,这样冷眼旁观的神佛信他做什么?
人死如灯灭,天上地下,碧落黄泉,哪有什么再见?
吴致晟看着这样的江书林,心里隐隐有了一丝痛快,但更多的是悲凉,如冰水一般不断蔓延上来的悲凉。
两人都没说话,任凭满室幽冷。
直到江书林看似平静了下来。
“江叔”吴致晟说:“江是无辜的,长得像您,或是别的,都不是他能选择的,他好歹是江家子孙,只有您这个爷爷可以帮他。”
江书林虽然老了,病了,但并没糊涂。
他知道吴致晟的意思,不能因为江长得像他,让他总是想起年轻时候的人和事,就厌恶他。
其实他并不厌恶江,只是,很多时候都不想面对那张年轻的脸,那张总是能让他想起很多往事的脸。
但他实在没想到,江哲会因为他的态度,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亲弟弟。
虽然江哲刻意瞒着,但随着他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也隐隐知道了江被“嫁”出去的事,还有那两份说不清的遗嘱。
他的身体状况他最清楚,必须尽快解决这些事了,他的时间不多了。
吴致晟从病房出来后,江就被请了进去。
动物对死亡有着远远超出人类的敏锐度,江现在虽然是人,但这种敏锐度还是有的,看到面色尚可的江书林第一眼,就知道这人快不行了。
江本能的想远离死气,远远的戳在门边。
江书林见状眼神一暗。
江这张脸跟他年轻时有九成像,比儿子还要像他得多,也难怪每次见到他,都会忍不住想到年轻时的人和事。
也因此,他对这个孙子实在说不上好。
不怪他会对他这样疏离。
人之将死,过往的悔恨和遗憾被无限放大,此时,江书林只想尽自己最后一点力量来做些弥补以前的冷漠疏离,希望这人生坎坷的孙子以后能过得好些。
“你过来”江书林语气尽量温和道。
江不想过去,但看着陌生老人眼里的希翼,又实在不忍心拒绝,因此挪挪蹭蹭的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床尾。
江书林轻叹一口气,不好再逼江。
“你最近过得开心吗?”江书林问。
最近?
最近不开心,因为凌申又给他买了房子,估计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把他赶出去。
江摇头。
江书林眉头一皱,果然。
江出车祸后,脑子就坏了,也失了忆,跟凌申又是这种契约婚姻,肯定过得极不如意。
没有江家做后台,凌申断不会把他当回事,没准心血来潮还会虐.待他。
必须尽快解除婚约!
不能让江哲再这么胡闹下去了!
江老爷子当机立断。
江刚一出病房,凌申和江哲就被叫了进去。
也不管有凌申这个外人在场,江书林劈头盖脸就把江哲骂了一顿,骂到最后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在外面无法无天的江大少爷此时乖得不得了,任由江书林骂不还嘴,还紧张的替他轻拍后背。
咳嗽了好一阵总算平静下来,江书林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孙子,再重的话也实在骂不出口,只疲惫的让他把原属于江的股份还给他,并交给自己的一个得力手下来打理这些股份。
当着江哲的面叫来自己的得力手下和律师,把口头协议变成了书面形式。
其实江书林知道,只要是他要求的,江哲一定会照办,毕竟从小他父母就不怎么管他,他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有多尊重依赖自己,江书林是知道的。
但他做事向来谨慎,虽然这样可能多少会有些伤到江哲,他还是希望事情能够百分百的稳妥。
快刀斩乱麻的处理好了江哲这边的事,江书林将目光移到了凌申身上。
凌申年纪不大,比江哲还小两岁,但看起来已经非常沉稳了,他在处理这些事情时,故意把他晾在一边,在他主动提出是否应该出去避嫌时,也故意没搭理他。
凌申没有再问,而是主动退到套间的小会客厅,坐在一个内室人能看到他,但他又不太能听得清里面人小声说话的位置上,他既不好奇的打量,也不故意阴沉着脸,一个晚辈恰如其分的做法。
让江书林的下马威都没了施展空间。
就这么一个心思深沉的人,江肯定讨不到什么好!
“听说你要多一个弟弟了”江书林看着眼前英挺的青年,毫无诚意道:“是好事,反正以后你和江也不可能有孩子,埃罗斯却总要后继有人。”
可惜这个后不是你的后,是另一个登堂入室的女人儿子的后。
你甘心吗?
凌申知道江书林话里未尽的意,对别人,他可以拒绝回话,甚至暴揍胆敢说这种话的人一顿。
但说这话的是江书林,是江的爷爷,是一位赢得很多人敬重的长者。
见凌申终于不再老神在在,面露了一丝犹豫,江书林轻哼,就着这个缺口再接再厉:“凌申,我的律师和助理今天都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江书林目光睿智又凌厉,仿佛能直直看到他内心深处:“第一,立刻跟江解除婚约;第二,立下约定,但凡有朝一日婚姻破裂,就将埃罗斯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转到江名下!”
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正好是他和凌泰岳加起来的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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