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骗我养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绣生
楚周若有所感的转过头,却只看见保镖在男人腿上踢了一脚,恶声恶气的催着他往前走。
张父一直把他们送到山脚下,向导已经提前在山下等着他们。张韧找的向导是个四十出头,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长相很憨厚,看见他们来了,不太热情的打了个招呼,便沉默的带着他们往里走。
张韧小声的说,这是椒市最好的向导,这地形曲折的天性山,也只有他能带着人进去,再带着人出来。
进山的路还算好走,这几天气温虽然低,却没有下雨,山上路很干燥,走起来的也不会太吃力。
十个退伍兵,前面五个,后面五个,将四人包围在中间,一行人呈长条状缓缓的往山上走。
他们要去的第一个地点,是在天井山。
楚周按着残留的记忆,模模糊糊的画了地图,加上他们从男人那里问出来的东西,跟向导一合计,符合条件的就只有两个地方。一个天井山,另一个是七步沟。
天井山跟七步沟在一条直线上,天井山更近一些,如果天井山不是他们要找的目的地,再往里走,就是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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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沟的路。
曲宴宁穿着棉袄带着手套,手里拄着一根登山杖走在谢祈旁边,椒市已经入冬,山里的气温更低,他呵呵吐着白气,一边走一边好奇的东张西望。
山上的树都已经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指着天空,除了苍凉萧索,实在算不上风景,但是他仍然看的兴致勃勃。
谢祈怕他摔着,小心的落后他半步护在他身边。
楚周跟张韧并肩走在他们身后,张韧习惯了这样的气候,就穿了一件算不上厚的外套,里面是紧身的工装背心,鼓鼓的肌肉把背心撑出明显的轮廓。
“还走的动吗?”张韧小心的扶着楚周,低声问道。
楚周喘了口气,脸上已经漫上了潮红,他拄着登山杖一步一步走的很用力,听到张韧的话摇了摇头,说:“我还能坚持,这才刚开始呢。”
张韧没办法,只能把他身上唯一的背包强行拎过来背在了自己身上。
楚周回头看了他一眼,弯了弯嘴唇,说谢谢。
艰难的走了三个多小时,向导在一块树少的开阔地带停下来。“就在这里休息。”
队伍停下来,退伍兵默契的在外面围了一圈作为防御,四人以及向导在包围圈里面休息。
找了干柴生火,张韧烧了一锅开水,然后将带着的速食餐倒进去,压缩的蔬菜在热水中上下浮动舒展开,很快冒出了热腾腾的香气。
张韧先盛了一碗给楚周捧着暖手,又盛了两碗递给谢祈他们。
谢祈扭头把热乎乎的汤碗塞到了曲宴宁手里,“你先喝。”
曲宴宁捧着碗小声说谢谢。
热乎乎的汤喝到胃里,激起一阵暖意,一碗热汤喝完,鼻尖上已经冒出来点点汗珠。
谢祈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把汗擦擦,小心着凉。
吃完午饭,又休息了一会,队伍重新出发。
山上的路越来越陡越来越窄,一行人艰难的前行,一直到傍晚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再次找地方休息。
山上的地形陡峭了很多,砍掉了几根枯树,才勉强折腾出一片空地搭帐篷。
地方有限,只能两个人住一个帐篷,张韧跟着退伍兵们一起搭好帐篷,就打横把楚周抱着放进了帐篷里。
越往山里走,楚周的神越差,到了最后一截路,几乎就是张韧背着他走上来的。到了这里,他几乎已经虚弱的走不动路了。
张韧把人放进帐篷里,又急急忙忙烧了热水端过去让他捧着,这才跟着一起准备晚饭还有安排晚上的守夜。
曲宴宁也去帮忙,帐篷他不会搭,但是做菜却很拿手,带来的人手够多,食物也很充足,等张韧他们把临时的灶台搭好,曲宴宁就自告奋勇的去做饭。
在山里,就不能讲究太多,一口大锅里炖了腊肉粉条还有白菜,下面的柴火屁啦啪啦的燃烧,上面的大锅就咕嘟嘟的冒泡泡。
忙完的退伍兵蹲在锅边眼巴巴的看着。曲宴宁先用碗盛了一碗端给边上的谢祈,这才跟大家一起蹲在锅边用筷子捞着吃。
谢祈食不知味的吃着,眼神落在曲宴宁欢快的背影上,不高兴的抿起了嘴唇。
吃完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没有月亮跟星星,山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空地中间燃烧着一堆篝火,两个退伍兵就坐在火堆边守夜。
曲宴宁磨磨蹭蹭钻进帐篷里。
谢祈坐在里面,睫毛低垂,手指缓缓的拨动佛珠,即使是简陋的帐篷,也没有让他出尘的气质消减半分,曲宴宁挠了挠脸,生怕打搅到他,小心翼翼的放轻动作钻进去,然后轻手轻脚的钻到睡袋里面躺好。
“在外面玩够了?”谢祈看向他,淡淡的眼神莫名让曲宴宁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他像个出去鬼混回来被妻子逮了个正着的负心汉,结结巴巴的说,“玩,玩够了。”
谢祈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他一眼,声音温和下来,说,“睡吧。”
睡袋里很暖和,曲宴宁把身体蜷缩起来,整个人都缩进睡袋里,没一会儿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谢祈耐心的等着他睡着了,才变回原形,顺着边上的缝隙钻进去,窝在他脖颈边也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曲宴宁伸伸胳膊踢踢腿,跟谢祈说话,“二爷昨晚睡得好吗?”
谢祈说很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曲宴宁穿着厚厚的棉衣艰难的做着扩胸运动,说自己昨晚上还梦见乖宝了,他说着叹了一口气,说真想乖宝啊,也不知道回去以后乖宝还会不会生他的气。
“……”谢祈抿抿唇,耳朵尖有点发红,说乖宝在家很好,“他不会生你的气。”
曲宴宁嘿嘿傻笑两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说乖宝傻乎乎的,等到他们回去了,乖宝可能早就忘记了。
谢祈:“……”
谢祈沉默着没有接话。
吃过早饭后,向导在附近走了两圈后,一行人再次出发。
天井山地势不算高,因为四座相邻相对的山峰组成了一个天井而得名。
一行人抵达天井山的时候,正是下午两点多的时候。
四座山峰巍然矗立着,没有通行的道路,只有相接的缝隙能勉强让人走进去,一名年纪稍大些的退伍兵身手敏捷的穿过缝隙,过了好一会儿才折返回来。
“没有村落,中间只有一个水潭。”
楚周被张韧扶着走到队伍前面,他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是这里。”
“把人带上来,”张韧对最末的退伍兵道。
一直被压着跟在最末的男人被压了上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露出腐烂的毒疮,还没到跟前,恶臭就已经袭来。
张韧皱着眉把楚周扶到曲宴宁身边,让他照看着,自己过去问话。
男人神情已经有些疯癫,嘴里一会儿念叨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一会儿又说神灵不会放过你们,看起来像是已经疯了。
张韧不耐踹了他一脚,直接抽出靴子里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少装疯卖傻,你说的两个地方,现在天井山已经排除了,下一个七步沟,如果还不是,你不用等着神灵惩罚你,我现在就能宰了你喂狼。”
那人惊恐的瞪着锋利的匕首,抖得跟筛子一样,“神灵……神灵不会让你们进去的,就算我带你们去了你们也找不到。”
张韧眯起眼睛,匕首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入口在哪里?”
男人崩溃的哭叫,“别杀我,别杀我,就在七步沟,只有那里能进去。”
张韧回匕首,示意把人拖下去。
“那就去七步沟,”张韧向导用方言交流了一会儿,招招手的让大家掉头继续走。
七步沟已经深入道天行山脉深处,不只是山路难走,可能还会遭遇动冬季断粮的野兽。
找了个合适的空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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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重新休整过后,他们打起神,再次往七步沟行去。
这次不管楚周如何反对,张韧都坚持背着他,没让他自己走。
又跋涉了一个日夜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七步沟附近,向导挥挥手让大家停下来,操着蹩脚的普通话跟张韧说话,“前面就是七步沟,但是我们不能再往里走。”
张韧说:“我们必须进去,前面还有多远?”
向导估计了一下距离,说了个数字,不赞同的说:“我们进山的老人传下来的,那边有不干净的东西,人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七步沟七步沟,其实是老一辈叫的诨名,意思是说,那个地方不能去,进去的人,走过了七步,就再也出不来了。
张韧神情坚定,“我们必须进去。”
向导神情有些瑟缩,他坚持道:“我可以带你们过去,但是我不会进去。”
张韧没有为难他,答应了,向导这才放下心来。
一行人继续出发。
楚周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他趴在张韧背上,呼吸轻的快感觉不到。
又往前走了一段,已经可以看到前方狭窄的山谷,入口看起来只有两三米宽,里面黑洞洞的。
向导说:“这里就是七步沟了。”
队伍后面的男人再次被拖出来,不等张韧发问,他就自己说了,“是这里,走进去,就是村子。”
张韧跟谢祈商量了一下,决定把退伍兵还有向导留在外面。
谢祈说山谷里有东西,人带多了不方便行事。
退伍兵还有向导就在原地休整,准备接应他们。那个男人则被绑住了双手跟他们一起进去。
带上了必要的行李,几人打着强光手电筒走进了山谷之中。
山谷很窄,山壁上长着潮湿的苔藓,男人被迫打头走在前面,张韧背着楚周随后,曲宴宁跟谢祈并肩走在最后。
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漆黑的环境更让人心里发慌,曲宴宁缩了缩肩膀,不自觉的往谢祈身边靠了靠。
“牵着我。得等会走散了。”谢祈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朝他伸出手道。
曲宴宁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周围的环境太渗人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握住了谢祈的手指。
握住的手有点湿漉漉的,谢祈侧脸看他一眼,反手握住了他。
相握的手心传来暖融融的温度,曲宴宁的紧张缓解了一些,跟着谢祈一起往前走。
不知道在黑暗里走了多久,狭窄的山谷慢慢变得宽阔起来,上面的裂缝里透出日光,昏暗的光线也变得亮堂起来。
曲宴宁把棉袄拉链拉开,嘟囔着说,“怎么这么热?二爷您热吗?”
谢祈仔细感觉了一下温度的变化,说,“温度在升高,前面可能有温泉。”
张韧背上一直昏睡的楚周也醒了过来,他抬起头往前看,山谷尽头是一片茂盛的树林,高大的树木直直指向天空,翠绿的树叶微风下摇晃,发出簌簌的声响。
跟十几年前的记忆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了……”他喃喃的说。
前方的男人站在山谷尽头,神情惊恐,他低声说着不可能的,神灵不可能让外人进来的。
张韧踹他一脚,“继续走。”
男人哀嚎一声,却死死的缩在山谷里不肯出去,“没有神灵庇佑,进了鬼林就出不去了。”
张韧嗤笑,“神灵在哪里?”
男人说:“神灵被你们烧掉了。”
张韧:“……”他想起了那个被烧掉的瓷娃娃。
“二爷?”他扭头询问的看向谢祈。
“走吧,”谢祈牵着曲宴宁往前走,“是有些东西,不过没有大碍,你们跟紧我。”
张韧背着楚周紧紧跟在他身后。
缩在山谷口的男人松了一口气,他牢牢的扒在墙壁上,瞪着山谷外的树林的眼神像看着吃人的恶鬼,他咽了咽口水,骂了一声活该,就踉跄着往回走,却不料不远处的树林里忽然传来孩童的笑声,男人悚然一惊,没来及的回头就被一根粗长的藤蔓飞快的拖进了树林里。
曲宴宁隐约听到了惨叫声,想回头却被谢祈拉了一下,“你看那边是什么?”
曲宴宁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却只看到一株红色小花在微风中摇曳。
谢祈淡定的说:“以前没见过这种花。”
曲宴宁:“……哦,我也没见过。”
身后的动静平静下来,他们继续走,已经隐约可以透过树林看到一处巨大的石头,上面用红色的大字写着风户村。
张韧把楚周往上颠了颠,“快到了。”
谢祈嗯了一声,说那就快点走吧。
他们加快了速度,走过的草地跟树林发出簌簌的响声,孩童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回来啦。”
“娘一定很高兴。”
“是呀,他跟小时候一样漂亮。”
安静的树林里响起孩童清脆的笑声,曲宴宁动了动耳朵,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第34章
风户村村口左右两边各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后生长着两颗粗壮的大树,大树的树干很粗,巨大的树冠铺展开来,粗略估计能有百年。
楚周的神好了很多,他让张韧把他放下来,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风户村依山傍水,一条细细的河流从村前经过,蜿蜒着流向远方,村里的屋舍面水而建,背靠大山,虽然在深山却丝毫不觉得寒冷,反而温暖怡人,像一处与世隔绝世外桃源。
四人迈步往村子里走,穿过村口的石头与大树,就能看到紧挨着建造的房屋,房屋都是统一样式的,白墙灰瓦的两层小土楼,看起来干净又整洁。
四个陌生人闯入,让正在忙碌的村人提起了警惕,他们戒备的围拢过来,挡在了他们前面。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当先一个老人质问道。
张韧同谢祈对视一眼,上前一步,缓和了神情回答道:“我们是陪着朋友一起回来探亲的。”
老人不善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视,“探亲?我们村子从不跟外人结亲。”
在张韧身后的楚周上前一步,下巴微微抬起,看向老人,“村长,你还记得我吗?”
老人也就是村长惊疑不定的看向他,良久忽然笑起来,“原来是小周啊,你可算回来了。”
他朝身后的人招呼一声,神情异常的兴奋,“楚周回来了,大伙儿快出来。”
“你走丢以后,你妈的身体就不好了,回来了好回来了好,你赶紧去看看她。”村长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苍老的皮肤垂下来皱在一起,像一块风干的橘子皮。
楚周不自然缩回手,抿了抿唇道:“我先去看看我妈,我朋友就在我们家住一阵。”
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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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连声说好,交代他说等见完人了,村里要热闹热闹,让他一定要来。
楚周随口答应下来,带着人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老村长带着村民在后面目送着他们离开,脸上是一模一样激动喜悦的笑容。
等走远了,曲宴宁小声的跟谢祈说话,“我怎么觉得这里怪怪的。”
风户村风景秀美,村民也都热情友好,但是曲宴宁莫名觉得这里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怪异气息。
谢祈哦了一声,笑道:“你说说哪里怪?”
曲宴宁仔细的回想了一路看到的东西,慢慢说道:“村民怪怪的,刚才那么多村民都出来了,但全是中年人跟老人,却没看见年轻人跟小孩子。”按理说,这样的村子,应该不会缺少孩子才对。
谢祈笑着看他,“还有吗?”
“还有……”曲宴宁细细思索,“还有这些人的态度也怪怪的,他们对待楚周的态度热情的过了头。”
“嗯,不错。”谢祈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还有没有?”
曲宴宁咬住下嘴唇想了一会儿,说没有了。
谢祈轻笑一声,伸手在他头上拍了拍,指了指面前的房子,“你看这里,有没有什么问题?”
曲宴宁细细看了一会儿,奇怪道:“这里的房子走向……怎么都是东西朝向的?”还有房子跟房子之间挨得也太近了,相邻的巷子只能勉强同时通过两个人,阳光也照不进来,巷子里又阴暗又潮湿。
“到了。”楚周出声道。
谢祈轻声对曲宴宁说,“等会儿再给你讲。”
楚周有些紧张的吞咽一下,然后轻轻的敲响了门。
“谁呀?”屋里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随后是哒哒的脚步声,大门打开,门后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最多不超过三十岁的女人。
女人身形纤细,柳叶眉桃花眼玲珑鼻,五官出挑但是组合在一起却让人很舒服,有种江南水乡的温婉感觉。而同样的五官放在楚周脸上,却有一种耀人眼的艳丽。
三人暗暗猜测着楚周跟女人的关系,却没想到楚周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妈。
张韧:“……”
曲宴宁:“……”
女人愣愣的看着比他高了一个楚周,良久的叹了一口气,神情欣慰又带着点别的情绪,“你回来了……进来吧。”
跟着女人进去,小楼拾的很干净,一楼是堂屋,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着一个男人的遗像,遗像左右两边摆着香炉,香炉里插着几炷香,袅袅的青烟弥散,若有似无的消散在空气中。
堂屋正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女人把椅子拉开,招呼他们坐下,又去厨房拿了暖水壶跟杯子过来,挨个给他们倒上热水。
楚周捧着杯子心不在焉的小口抿着喝,女人忙碌完,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楚周的脸,眼里有着怀念,“一眨眼,你就长的这么大了。”
楚周垂着眼睛,回到村子后,他的神就越来越好,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现在见到了亲生母亲,却又有些苍白起来,“听村长说你病了。”
庄梦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抿到耳后,轻声说,“没什么,都是老毛病了。”
楚周又喝了一口茶,有很多想问的话在舌头上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能低低的说,“嗯,那你注意身体。”
庄梦却很高兴,忍不住又摸了摸楚周的头,目光专注的落在他身上,“吃饭了吗?前天才做了玉米饼,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楚周摇摇头,说没吃呢。
庄梦于是高兴的哎了一声,让他们坐一会儿,自己高高兴兴的去厨房准备饭菜。
等人走了,曲宴宁才小声的说,“周周,你妈妈好年轻呀,刚才我差点以为是你姐姐。”
楚周眼睑颤了颤,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可能是村里水土养人,我妈年轻的时候就是村里一枝花呢。”
谢祈转头看了庄梦忙碌的背影一眼,然后淡淡的回了视线。
准备的饭菜很丰富,虽然比不上外面的食物,但看得出是庄梦用心准备的。
稀饭加上玉米饼子,还有四个炒菜,冒着热气的玉米饼子特意被放到了楚周面前,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在努力的讨好楚周。
“妈。你也坐下吃吧。”楚周拿着筷子,看向边上站着庄梦说。
庄梦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挨着他坐下来,众人这才动筷,席间只有碗筷的撞击声跟庄梦让楚周多吃点的声音。
吃完饭,楚周主动帮着庄梦拾碗筷,母子俩并肩站在水池边,庄梦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倒进去,准备洗碗的时候却被楚周握住了手。
“我来吧,你的手冬天容易长冻疮。”他自然接过水瓢,又舀了一勺水,慢慢的洗起碗来。
庄梦愣愣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就转身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眼眶有些红。
冬天天黑的早,家里多了四个人,庄梦楼上楼下的拾房间,拾出了三间空房,曲宴宁跟谢祈挤一间房,楚周跟张韧各自一间房。房间不大,还散发着一股子土腥味,但是床上铺的被子却簇新,看起来松松软软的。
庄梦在门口拉着楚周的手絮絮叨叨的,“晚上黑,厕所离家远,床底给放了尿壶。暖水壶就在桌子下面,都是我刚烧的热水……”
楚周耐心的站在门口听她说完,庄梦这才满足的笑了,摸了摸他的头,提着煤油灯下了楼。
楚周一直看着庄梦的身影下了楼,才回视线,一转身,张韧就倚在门边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年代了还有这么落后地方。”没水没电,完全过着原始生活。
楚周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村子一直这样,交通太不方便了,又不肯跟外面交流。”
张韧还想说什么,看见他眼底的疲惫,便停住了话头,温声对他说,“今天都累着了,早点睡吧。”
楚周对他点点头,关上门回了房间。对面房间的曲宴宁却还神着。
曲宴宁穿着毛衣坐在床上,很认真的跟谢祈数着今天发现的不对劲。
谢祈盘腿坐在他对面,慢慢的拨手上的佛珠,曲宴宁每多说一个,他眼中的笑意就多增一分。
“不错,观察的很细致。”
谢祈温和的看着他,“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原因吗?”
曲宴宁懵懂的摇摇头,说不知道的。
谢祈不紧不慢的捻动佛珠,脸上的神情很淡,“风户村依山傍水,地处风门,原本是一处增福添寿的福地,但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曲宴宁急急的追问道。
谢祈接着说道:“村民不信神灵信鬼神,房屋逆风水而建,生生坏了这一块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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