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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误入正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不谨书
「去吧。」陆明琛看着满脸都写着「我不开心」的汤姆,眼里泛起了丝丝笑意,「好好和欧文相处,你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汤姆的嘴角下撇了几分,略有些控诉的看了陆明琛一眼,不甘不愿的跟着欧文上楼去了。
「夫人。」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女佣来到了里德尔夫人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语。
里德尔夫人抬起头,扫了陆明琛一眼,神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维克多。」她注视着陆明琛,表情和语气可以称得上「古怪」二字。
陆明琛疑惑的问道:「发生什麽事情了吗?母亲。」
「那倒没有。」里德尔夫人叹了一口气,说不出心里是遗憾,亦或是其他的情绪,「刚才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欧文是珍妮弗的孩子。」
陆明琛有些诧异,却也仅仅只是一刻,很快就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他想了想,很快找到了里德尔夫人面露异色的原因。
陆明琛:「是欧文的母亲来接他回去了吗?」回忆起里德尔夫人刚才提到的,欧文是亲戚寄托在这里的孩子,他默默的想,难道後来珍妮弗嫁给了维克多的远方表哥或是表弟吗?……这可是真是让人觉得一言难尽,也难怪里德尔夫人的表情会有些奇怪了,大概是觉得自己会介意和尴尬。
如果是真正和珍妮弗相爱过的维克多,听闻这件事情之後可能会复杂万分,但对於陆明琛而言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知道里德尔夫人在等着自己的话,陆明琛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请那位夫人进来吧。」
这样客气的口气让里德尔夫人明确了陆明琛的态度,她对着身边的女佣点了点头。
很快,一个衣着简单,面容却颇为秀丽的女人跟随在女佣的身後来到了大厅。
看到陆明琛的时候,她明显怔住了。青年的相貌和气质发生了一些变化,却依能够与她记忆中,那张略显青涩的年轻面孔对应得上。
对方变得更加出色了,而自己却仍旧在原地踏步,甚至在样貌上,不如从前那样青春貌美。
她兀自沉浸於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身边女佣的轻声提醒,才反应了过来,忽然有种转身离开的冲动,可是在这个时候,离开只会让她的局面更加尴尬。
「晚上好,夫人……里德尔先生。」她略微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翻滚不止的复杂,低声道:「我是来接欧文回去的,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的晚餐。」
陆明琛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回应。
「当然没有。」里德尔夫人笑着与女人打着招呼,「晚上好,珍妮弗,真高兴又和你见面了。」
「我也是。」珍妮弗勾起唇角,勉强笑了笑,「请问欧文在哪里?」
「他正在阁楼上和汤姆一起看星星呢。」里德尔夫人说道,然後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在这里坐上一会儿,孩子们马上就会下来了。」
「汤姆?」珍妮弗的语气中带着询问,有些失落。她以为这些年的时间早就已经让自己淡化了维克多在心中的位置,但当与对方再次相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仍旧记得对方。
提起汤姆,里德尔夫人唇角上扬的弧度立即扩大了几分,「汤姆里德尔,我的孙子。」
珍妮弗看了陆明琛一眼,有些失望的发现对方并未将半分的眼神分与自己。她的眼眸暗了暗,在里德尔夫人看向自己的时候,立即将自己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抬起眼,笑着道:「希望我能够见一见这个可爱的孩子。」
「他们下来了。」里德尔夫人看向楼梯的位置,眼神里的慈爱彷佛快溢出来一般,「汤姆,快到祖母的身边来。」
没有看见欧文跟在汤姆的身边,里德尔夫人有些奇怪,便问了起来,汤姆冷哼了一声,「他在上面睡着了。」睡着了才好,省的来烦自己。
汤姆看了陆明琛一眼,见他正注视着自己,并没有在意那个金发小鬼半分的意思,心里才好受了几分。
但当汤姆看见那个一直盯着陆明琛不放的女人,心情瞬间又跌落至了谷底。
这个地方为什麽总是跟他过!不!去!自从来到这里,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
心情不好的汤姆,当里德尔夫人介绍珍妮弗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对方,表现出极为冷漠的态度。
这个孩子那双黑色的眼睛彷佛看穿了自己的想法,珍妮弗觉得很是难堪,在接过女佣从楼下抱下来的儿子,珍妮弗很快选择了告辞。
里德尔夫人为刚才的场景感到有些尴尬,看了汤姆一眼,想说些什麽,却又选择了放弃。毕竟这是她和自己的孙子第一次见面,她不想因为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伤害了汤姆对於自己的印象。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叹了一口气。
陆明琛向里德尔夫人交代了一声,在汤姆惊讶的眼神抱起了他,决定在睡前和他聊一聊。
「汤姆,你看起来不大开心。」他感觉到了孩子消沉的情绪,「星空不好看吗?」
自上次在车上睡着之後,他就再也没有被对方这样拥抱在怀里。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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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微红,可笑地发现自己原本低落的心情竟然小小的雀跃了起来。
「不……」他低垂着眼帘,小声的说道:「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女人看叔叔的眼神。」
陆明琛没有想到他会这麽说,有些无奈,「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但那个女人明明不是这麽认为的!汤姆在心中反驳,却没有对陆明琛说出这句话。
「对不起,刚才我太没礼貌了。」汤姆乾巴巴地说道,有些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陆明琛叹气,伸手拨开汤姆不知何时滑落到眼角的碎发。
听到了陆明琛的叹气,汤姆抿着唇角,心里有些难过。他知道以陆明琛的身体不应该动怒,可是自己一不小心又惹了对方生气。
我真的知道了。汤姆看着陆明琛眉间淡淡的愁绪,在心底小声的说道。
第30章太子长琴上
人生长则百年,短则数十寒暑,然而在仙人的眼中,不过是转瞬即逝。
即便太子长琴已经渡魂了几世,知晓人生短暂,但心爱之人的逝去,才让清晰而深刻的感受到这一点。
人死如灯灭,当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万事皆空。而时间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若非将痛彻心扉一起融入了骨血中,再大的伤痕也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合抚平,最後只留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陆明琛的棺木入土落葬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人们渐渐开始淡忘了定南将军逝去所带来的伤痛。
只有人在茶馆,偶尔听说书人夸赞起这位大景战神的赫赫战功时,才会一脸怅然若失的感叹着他的英年早逝,若有他坐镇边疆,哪里还有蛮族敢前来冒犯。
不过他们并非与这位将军非亲非故,伤心过後,恢复常态本就是人之常情,无可指摘。
唯有身为陆明琛的亲朋好友,却是仍旧沉浸在他的猝然离世难以自拔。
永安侯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礼佛,听说是为了能叫她的儿子下辈子投个好胎,不求富贵荣华,只求能够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切莫要再像他这一生如此辛苦,前半生於病痛中辗转反侧,後半生兵戈戎马,连最後的清净都被一帮无耻之人破坏得一乾二净。
儿子的死彷佛抽去了他的神气,永安侯不再埋头於自己往日心爱的书画之中,只常常看着家传的兵书入了神,神情沉默。
偌大的侯府静如深潭,与陆明琛的逝去,一同陷入了死气沉沉中。
这一日,太子长琴忽然被陈氏身边派来的的丫鬟请到了佛堂。
太子长琴来到这里的时候,陈氏正跪伏於佛前,一下一下,缓缓地敲击着木鱼,口中轻声呢喃。
直到听到侍女的提醒,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了身。
「这是之前明琛那孩子交予我的。」也许是陆明琛的离开,让陈氏心灰意冷,从此投入佛家,万事不理,待人也是冷淡到了极点,除却面对与儿子举案齐眉多年的媳妇,眼中才有了几分温度。
陈氏将信从袖中拿了出来,对太子长琴说道:「他之前还与我说过,若他走後,不愿意见到你苦守在侯府蹉跎岁月,日後你若有其他考虑,不必顾及我们,去留由你随意。」
太子长琴一愣,尚未反应过来,陈氏已将信塞到了他的手中。
「无论日後如何,你都是我永安侯府的媳妇。」想起儿子曾经嘱咐与自己的话,陈氏神色柔和的看着太子长琴,缓缓说道。
「娘……」并不清楚这信中的内容,但太子长琴也能够猜到几分,他大约猜到了这封信是什麽时候留下的了。呆在无名山的那几日,两人形影不离,陆明琛的一举一动都清楚,只有一日,他支开了自己。
太子长琴心中又酸又涩,开口的声音沙哑而艰涩,却半晌没有後话。
知晓他此时心中的感受,因为她在看到儿子走後托人寄过来的信也是如此……陈氏伸手轻轻拍了拍太子长琴的手,目光落於他眼底淡淡的青灰色,轻叹了一口气,「你要多保重身体,不要让他为你担心。」这个他,自然不必说是谁。
太子长琴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知道了。」
有些话并非光说就有效果,有些痛苦并非简单的安慰就能够抚平,旁人能够平淡以待,只不过因为伤心痛苦的人不是他们,
陈氏自己深知,因此没有再开口劝说,转身踏入了佛堂。
佛台上的菩萨慈眉善目,含笑俯视着芸芸众生。
陈氏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掌,俯下』身深深一拜,心中一片虔诚。
愿我佛慈悲,保佑我儿来生福佑安康。
房间里,太子长琴坐於桌前,神色怔然。
房间的布局未曾变过,陆明琛的衣物还挂在一旁的雕花木架上,书桌前还压着陆明琛留下的笔迹,两人离开京城的时候这墨迹未乾,而再次回来的时候,字迹虽干了,写这字的人却再也不会归来了。
侍女推开门,看着桌前衣着单薄的太子长琴皱起了眉头,神色担忧。
「夫人,该休息了。」侍女轻手轻脚的合上了窗户,小声地提醒道。
太子长琴神情平淡,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侍女是已经伺候他许多年的人,深知他的性格,因此也不敢多劝下去,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更换了茶壶中已经冷却的茶水,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
房内昏黄的烛火将他消瘦的身形投射到了窗纸上,越发显得形单影只。
侍女看着,鼻头一酸,眼睛红了起来。世子未走之前,外头的姑娘提起自家夫人,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而如今,却是换了一副更为可恶的嘴脸,嘴上说着惋惜不已的话,眼中反倒是满满的幸灾乐祸。为什麽上天会这麽冷酷无情,愿意给那些怨侣纠缠不休的时间,却不愿给两个□□的人白头偕老的机会。
太子长琴并不知道外面还有人为他和陆明琛质问着老天,即便是知道了内心也不会有太大感触。
他翻出那封被自己压在梳妆台下的信,不知已经是多少次看了起来,原本平整的信笺边缘微微蜷缩了起来,太子长琴伸手将其抚平,即使不用再看,他也能将信的内容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太子长琴的目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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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那行龙飞凤舞的字迹上,微微阖上了眼睛。什麽叫去留两便,若重新心有所属,不必顾忌他和永安侯府。
陆明琛啊陆明琛,你可真是大方……太子长琴复而睁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嘴角勾起,溢出几分略带嘲讽的笑意。
只是他却依旧是丝毫提不起责怪对方的心思,试问一个人若在死前将你紧紧地记挂在了心上,一切的打算都在为你考虑,你又能再说些什麽?只能归咎於他们两人情深缘浅。
太子长琴熄灭了烛火,合衣倚在床间,手下意识着抚着身边的被褥,彷佛那里还残留着属於陆明琛的气息。
太子长琴获罪於天,无所也。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皆为孤独之命。
想到陆明琛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的模样,而自己只能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太子长琴垂着头,口中发出一声轻笑,充满着苦涩和自嘲,缓缓地,笑声愈来愈大,到最後却被面无表情所替代,残余的笑声似乎依旧回荡在沉寂的房间里。
太子长琴紧紧地蜷缩着身体,胸口好似横了一柄生锈的钝刀,在心头缓缓地轻磨着,之前被强压在心头的钝痛开始一点一点,如同潮水慢慢的从心脏的位置蔓延开,不过片刻就浸透了五脏六腑,叫人心如刀绞。
太子长琴忍不住想,如果不是自己,如果自己没有渡魂到姜清婉的身上,那麽陆明琛是不能能够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他人知晓他渡魂一事,将他视为异类,喊打喊打。前一刻温情细语,下一刻便能将朝夕相依之人当作怪物般惧怕鄙弃?
唯有陆明琛,即便知道他并非姜清婉,却依旧待他如昔,他甚至根本就不介意这具身体的灵魂是一个男人。以後还有这样一个人吗?太子长琴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坠入了那张名为「陆明琛」的网,即便前路崎岖难行,但已经回不了头,也不想回头。
他本以为他能够和陆明琛相伴数十载,或许更长,总之不该是如此短暂,尚未清醒,梦就已经碎了。而漂浮如萍,踽踽独行於这世上,便是上天给予他的命运!
太子长琴垂下眸,秀长的睫毛下,掩住了眼底深处的冷冽寒意。他绝不会如此认输,在这世上一定有能够让亡灵复活的重生之术,能够让陆明琛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只是重生之举本就是逆天而行,付出的代价不言而喻,然而他却在所不惜,即便要以千万人的性命作为代价,即便他的下场将万劫不复。
若陆明琛知道了,一定会阻止自己的吧,他本就是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与自己截然不同。
呼吸着床榻间对方残存的气息,太子长琴微抿唇角,盯着某一处的虚空,内心一片酸楚,眼中的涩意几乎要涌出了眼眶。
为什麽你还不来见我,即使是在梦中也好。
太子长琴闭上眼睛,仍由自己的思绪沉入了一片黑暗中。
「诶,说你呢,说你呢,那个喜字贴歪了。」耳边忽而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似乎许多人聚集在了一起,大声嚷嚷着,连同着慌忙的脚步声,交织成了一片喧哗声。
太子长琴睁开眼睛,熟悉的场景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的面前正是自己已经居住了许久的永安侯府。
「哎呀,你下来你下来,我亲自来。」
那女声又嫌弃道,太子长琴看向了说话的那人,惊诧的发现对方是陈氏身边的大丫鬟伺候多年的丫鬟云。
不过云几年前就已经被陈氏许配了一户人家,之後便随着夫家离开了京城,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并且相貌还年轻了许多?
正当太子长琴皱眉不解时,云已经朝着他走了过来。
太子长琴的表情微变,因为云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存在一般,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撞了过来,之後穿过了他的身体。
太子长琴平淡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惊讶万分,他微微低下头,愕然地发现自己衣着竟然与当年他身为仙人时的一模一样。
在第三个的人穿过他身体的时候,太子长琴终於确认了他人无法看到他的存在。
不过短短片刻,太子长琴并不是很清楚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只是看着侯府门前朱红色的大门,抿了抿唇角,内心有些紧张和期待,陆明琛呢,陆明琛他在哪里?
「等会儿你们动作都利落些,马上就把对联贴好,还有新房的东西都打扫布置好了吗?明天就是世子成亲的大好日子了,可千万不要耽误了,知道吗?」贴好喜字,云神色严肃的对着一众人交代道。
成亲?什麽成亲?当门前大红的「喜」字再次映入眼帘,太子长琴愣住了。
第31章太子长琴下
人生八苦,最苦是求而不得。
当听着下人的交谈,太子长琴神色怔怔。
陆明琛要成亲了。
可是自己站在这里,即将和他成亲的人会是谁?
很快他从下人的闲聊中得到了答案,正是长乐伯府上的大姑娘。
大姑娘?那不正是姜清婉吗?他们成亲了……那他呢?此时此刻的自己究竟在什麽地方。
太子长琴忍不住按住了额角,一阵如针扎的疼痛在脑中泛了开来,那贴在门前大红的喜字,更叫让他觉得刺目非常。
「这是侯府的大事,你们千万给我放在心上,要是出了差错,小心夫人发怒。」不放心的看着面前忙碌的众人,云再次强调了一遍,这才起身离开。
下意识的跟着云走进了门口,看着侯府到处张灯结的画面,太子长琴脚步微顿,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种怯意。
他并非愚钝之人,相反比起一般人,他的心思可称得上通透清明,因此即便是不愿去多想,心里已经隐隐浮现了一个念头。
如果这不是梦境,如果自己没有渡魂,那麽和陆明琛成亲的人,便只有真正的姜清婉了。
想到这里,太子长琴的心犹如被什东西刺了一样,痛楚而酸涩的感觉渐渐在心中蔓延开来。
他垂下眼帘,细密而卷翘的长睫下微微颤抖,眼底渗透出几丝的挣扎。
无论如何,他都还想再看他一眼,哪怕所看到的并不如自己所愿……太子长琴长袖下的手握了握紧,最後松了开来,而後迈开了长腿,向着自己居住了几年,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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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的窗户并未合拢,依稀可以看见那人修长笔挺的身影。
太子长琴站在拱桥上,看着那人微低着头,提笔书写的样子,原先黯然的神情一下子如同春花初绽般鲜活了起来,眼神温润而柔和,静静地凝视着那人。
时光似乎逆转,陆明琛没有离开自己,他就站在与自己仅仅几步之远的地方,触手可及。
太子长琴立於桥头许久,未曾移动半分,他痴痴望着窗口的青年,神色眷恋。
也许是近情情怯,太子长琴发现自己甚至不敢走近,生怕那人会如同春雾稍纵即逝,一旦散了,就再也抓不住了。
最後还是陆明琛自己走出了房门。
似乎写字累了,陆明琛伸手压了压自己的肩膀,眉头微蹙,随後将目光转移,落到了太子长琴这边的方向。
他眸似点漆,眼神深邃,正沉眉凝视着虚空中的某处。
有一瞬间,太子长琴甚至以为他正看着自己。
但当太子长琴走到陆明琛的身边,想要触摸他,手却穿过了对方清俊的面庞,才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对方根本看不见自己。
他原本熠熠生辉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许多,垂眸望着自己的手,勾了勾唇,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
此时正值寒冬之际,空气乾燥而凌冽,吸气呼气间都叫人觉得困难万分,寒意化作实质,如同一条通体冰凉的蛇,一点一点攀沿,直到渗入了骨头里。
太子长琴并不能感觉到这里低沉的温度,但看见下人们身着棉衣,行走是止不住的瑟缩,也料到了天地间的寒意。
然而陆明琛只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袍,外罩一件根本遮挡不了什麽的简单外衣,站在寒风中,俊脸雪白若纸,低声轻咳着,让站在一旁的太子长琴见了,简直忧心到了极点,就连刚才错综复杂的情绪都暂且落在了脑後。
他为什麽总是照顾不好自己……太子长琴抿了抿唇角,眼神哀伤而担忧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他站在陆明琛的身前,想为他挡住扑面而来的凌冽寒风,然而就连风也将他无视得彻底,毫不留情地透过了他的身体,吹乱了陆明琛披散的头发。
他动了动唇,想说外面风大寒重,让他回房添件衣服,却无奈地发现自己连这麽简单的事情也不能做到。
彷佛回到了陆明琛重病的那一段时间,那种手足无措,无可奈何的悲哀再次涌到了心头。
陆明琛微微要下腰,断断续续的咳嗽着,白皙的面孔因为咳嗽而浮上一层薄红,看起来虚
弱而无力。
将全部心思都记挂於陆明琛身上的太子长琴深深地攥起了眉心,伸手想要扶住对方摇晃的身体,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再次穿过陆明琛的身体。
「世子爷!外面风这麽大,您怎麽站在这里。」看见陆明琛站於桥头上,正弓着身体剧烈的咳嗽着,侍女连忙迎了上来,伸手扶住了他,「万一受了寒那就糟糕了。」
「不至於如此,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不必跟着我。」陆明琛淡淡地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推开侍女的手,站起了身,独自一身回了房,留下那侍女神色担忧,犹豫了片刻,还是按照陆明琛的话,转身离开了。
太子长琴不做多想,抬脚跟了上去。
这整整一夜,太子长琴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过来的,只觉得时间飞快,只不过是看了陆明琛几眼,眨眼间天就亮了。
他看着陆明琛被下人叫醒,换上了一身大红的新郎袍子。散落的乌发被玉冠束起,鬓若刀裁,面如冠玉,身姿皎皎如朝霞映日。
他看起来是原本没有多少人间的烟火气,彷佛在下一秒即将乘风而去。但此时此刻有这热闹的火红色衬着,一张面孔虽然依旧冷清,但看起来俊美而清贵,却是多了几分人气。
陆明琛与太子长琴两人相处时,穿着都极为简单随意,不说盛装,就连如此鲜艳夺目色泽的衣服他也极少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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