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误入正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不谨书
雕花缕空的铁门本来是紧锁的,但此刻却被人轻轻推开了,门口走出来一个撑着黑伞的男人。
他的身上穿着柔软的白衬衣,外面是罩住一件纯黑色的西装外套,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下巴尖瘦,总的来说,这是一张显得阴郁却仍然足够让人觉得英俊的脸。
如果有魔法界的巫师见到这个男人,一定会在看到他的脸时惊叫出声,并且惶恐不已,因为这正是如今已经掌握着整个魔法界的领导者lordvoldemort。
这位日理万机的领袖不留在自己的地盘做什麽?竟然来到了这种偏远的小村庄。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觉得奇怪,但原因其实非常简单。
因为十几年前的今天,voldemort把自己最敬爱的叔叔埋葬到了小汉格顿,维克多的出生之地。
他的手中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没有使用魔法,而是徒步来到了距离里德尔庄园稍有一段距离的後山。
在那座郁郁葱葱的後山上,零零落落的立着几个坟茔。
里德尔一家都葬在这里,包括了几年前得知小儿子因病离世,从此抑郁寡欢的里德尔老妇人。
voldemort估计在自己死後,也会归於这里。
这才是他最後应该来到地方。
不用任何的墓碑,不需要任何的拜祭,只要能够静静地挨在维克多里德尔的身边,那就足够了。
voldmort这样想道,弯下腰,将手中的鲜花轻轻地放在了墓碑前。
与其同时,他用余光瞥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人来到维克多的墓碑前,饱含敬意的凝视了片刻,缓缓将手里的白百合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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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对身边的黑发青年打了个招呼,「汤姆,许久不见。」
voldmort扯了一下唇角,一个客套,不带半分温度的假笑浮现在他的面上,「下午好,大英有史以来最年轻最英俊的首相大人。」
金发青年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怔了一下,随即眼中浮现出怀念、追忆的神色,感叹道:「这麽多年过去看,你的性格……还是这麽的让人一言难尽。」他翘着唇角,露出一个让英国万千少女尖叫的,如同暖阳一般的笑容,「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我的……老朋友。」
voldmort嗤笑一声,没有说话,而他身边的原本看起来成熟稳重的金发青年面对着维克多
的墓碑,在一瞬间性格大变,蹲在卑前,开始不停地碎碎念了起来。
金发青年不断地向自己的叔叔感慨着世风日下,人心多变,他这首相实在是不好当啊,最後还红着脸,对墓碑小声的说自己找到了一个性格可爱的女孩子,马上就要结婚了。
讨厌的家伙,看起来还真是没用,他在把自己叔叔当成垃圾桶吗?voldmort冷冷一笑,「你是不是连什麽时候生孩子,孩子什麽时候结婚都要通知叔叔一声?愚蠢。」
「诶?」并没有介意voldmort的称呼,金发青年抓了抓头发,眼神明亮,像是极其赞同voldmort的话一样,点了点头,「我觉得生孩子这种大事,是应该通知一下叔叔和里德尔夫人他们。」
「呵。」voldmort完全提不起兴趣和对方交谈的兴趣,用一个象徵着冷笑的音节回复对方,他移开了视线。
「汤姆,我说你们魔法界是不是出现了一些问题啊?」金发青年以叫人摸不清的头脑的速度转换了一个话题,「最近老有一些像是巫师的恐怖分子出现在伦敦周围,我们负责安全的员工头都大了。你要对付不了的话,我们可以合作啊。」
voldmort这才肯把视线移到对方的身上来,神色沉静,「不需要,不过是几只小虫子,很快你们就再也看不见了。」
远处传来了一阵车鸣声,金发青年看了一眼不远处,站起身,撑开伞,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正经无比,他敛了唇角的笑意,对着汤姆说道:「我们有缘再会,汤姆。」
似乎在一瞬间,那个看起来没心没肺,天真烂漫的蠢货消失了。
看起来大英政府交到这个人的手里也不是完全不可救药的嘛,voldmort漫不经心的想道,回了自己的视线,落於面前的墓碑上。
「叔叔。」他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冰凉的大理石墓碑,平静的神情下隐隐藏着一种执拗,「你在信中说过的,只要我不再继续下去,只要我恢复原来的样子,你就不会抛下我。」
阴沉沉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最後炸裂於天边,似乎是在回应着voldmort的话。
voldmord看了一眼天空,勾起唇角,缓缓地展开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不带半分阴霾,甚至可以称得上明朗,散发着如同雨後初霁的清亮透彻。
完
第37章玄霄的皇兄
传说人在死前能够看到自己的过往。
陆明琛感觉自己正於一片泥淖中沉沉浮浮,脱身不得。
「哥哥。」
「叔叔。」
「陆明琛。」
耳边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他们在对着陆明琛喊着截然不同的称呼。
随着这些声音的扩散,陆明琛的眼前飞快的闪过许许多多张面孔和画面。
有对着自己撒娇的妹妹,有正在含泪哭喊的汤姆,有神情缱绻看着自己的太子长琴,不同的面孔,最後一同对陆明琛伸出了手,口中说着不同的话,然而话中意思却是一样的他们都在挽留陆明琛停在这里,留在自己的身边。
陆明琛的神智有些恍惚,他怔怔注视地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人。
太子长琴俊秀的眉眼郁郁寡欢,张着唇,语气哀哀的说道:「陆明琛,你又再一次离开我吗」
「不……当然不会。」陆明琛喃喃道,对着他缓缓伸出了手。
「主人,主人。」耳边传来了微弱的呼喊,很小很轻,却又一直锲而不舍,「不可以,不能伸出手,那是魇魅,会把你的意识蚕食的。」
陆明琛顿住了手,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大概是在奇怪这声音的来源。
「陆明琛,你是在犹豫吗?难道你不想和我厮守一生吗?」看出他的迟疑,太子长琴神色哀伤地望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
「主人,他是假的,你面前的一切都是虚幻!」那个声音非常执着,依旧对陆明琛喊道:「主人,你睁开眼睛看看!他根本不是太子长琴!」
随着一道声嘶力竭的叫声,那个声音终於消失在了陆明琛的耳边,却也成功拉回了陆明琛几分理智。
他那双如同蒙上了一层雾的混沌不明的眼眸在这一瞬间清亮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人,慢慢地放下自己原本抬起的手。
『太子长琴』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陆明琛,你不愿意和我留在这里?你不爱我了?」他的语气一转,眼眸微微眯起,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
「……魇魅?」回忆起刚才那个声音所说的,陆明琛打量着面前的人,声音中透出几分探寻。
「你怎麽可能知道?!」『太子长琴』脸色大变,不禁失声道。
对方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刚才的声音,看着眼前盗版的爱人,陆明琛作出了判断。
可那个声音究竟是什麽?他为什麽又要叫自己主人?
陆明琛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疑惑,却暂时压了下来,抬起眼,看着站在距离自己仅仅几米,正虎视眈眈的『太子长琴』。
「呵呵,无论怎麽样,你今天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太子长琴』冷笑了一声,面目一转,化作了一团黑雾。
陆明琛心中一惊,还来不及反应,那只被称作魇魅的妖怪已经朝着自己扑面冲了过来。
「啊」黑雾在触碰到陆明琛的那一刻,陆明琛的身上放出一阵刺眼的淡紫色的光芒,穿进了黑雾之中。
那团被叫做魇魅的黑雾,在那阵光芒从体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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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而出,像是一块摔碎在地上的玉,在瞬间变为四分五裂,渐渐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犹如濒死的野兽,黑雾尖叫着,口中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甚至令陆明琛蹙起了眉头,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不知道刚才自己身上所发出的紫光究竟是什麽,但直觉与刚才那道提醒着自己小心魇魅的声音一定脱不开关系。
在那阵刺耳的哀嚎声过後,站在陆明琛身前的几个人,他们的面孔连同身形开始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到最後,这一切犹如被忽然打碎的镜面。他们的面孔都破碎成了一片片,泯灭於一片黑暗中。
「皇后娘娘!皇子!皇子他睁眼了!」
刚从一片黑暗醒来,陆明琛就听见了耳边惊喜到甚至有些尖锐的女声。
「你们都退开,让本宫看看。」陆明琛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心有疑惑,却不露声色,看着面前的云鬓华服的贵妇。
脑海中属於另一个人的记忆在这一刻如潮水一般向着陆明琛汹涌而来,巨大的信息量让他额头的青筋直跳,整个脑袋也是又混又涨,几欲撕裂。
一直细心注意着他的皇后见了,顿时大惊失色,将怀中的少年越发的搂紧了,颤声
道:「皇儿,你这是怎麽了?哪里不舒服那?」
「皇后娘娘,清弘真人还未离开,就在外面,是不是请他进来看看?」看见她脸上的焦急,站在一旁的宫女小声的提醒着。
「那还愣着做什麽,快请真人进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眉头紧蹙,满头大汗的模样,皇后的心中急出了火,没好气的对宫女说道。
宫女应了声诺,转身离开,又很快回来了,後面还跟着一个身穿道袍,鹤发童颜的道人。
「皇后娘娘。」那道人还未说完自己口中的话,就被心急如焚的皇后所打断。
「真人,那害人的魇魅不是已除,那为何太子还是这幅样子!」皇后母仪天下,威严气势自然与一般人不同,即便只是稍稍加重了,也让旁人不由得胆战心惊。
只是清弘真人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再加上已经确定过魇魅已除,所以心中并未有多大的担心。
为了他查看方便,皇后此刻已经站起了身,让出大半床边的位置。
清弘真人看着神色苍白的陆明琛,沉声道:「贫道多有得罪,还请太子殿下先伸出手腕。」
陆明琛虽头疼欲裂,但又不是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依言递出了自己的右手。
其实经历过类似事情的陆明琛心中清楚,这种疼痛并不会持续太久,等到自己将对方的记忆消化,头痛的感觉就会消失。
可这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会发现这个身体的灵魂已经发生了变化,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另一人吗?
人,尤其是古人,对怪力乱神的事情极其忌讳,虽然太阳穴仍旧在隐隐作痛,但陆明琛却很庆幸自己能够拥有来自於这具身体的记忆,至少不必露出与原主不同的行为举止,从而被当作妖孽烧死。
他依言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坐在自己身前的道人,能让皇家信服的修道之人,想必不会简单,那麽他会看出自己并非太子,而是异世之人吗?
是的,太子。
陆明琛这具身体的身份,比起以前的永安侯世子要更加贵重上几倍,乃是皇帝的亲儿子,也是最受重视的一个儿子。
当年皇帝重病不起,眼看就要迈不过那道坎,而那时的萧琛,也就是当今太子出生之际,皇帝的病忽而出现了转机,并且很快好了起来。
太清观的道长,那时的大越国师预言此子乃皇帝命中福星,能助皇帝逢凶化吉。
皇帝闻言一笑置之,然而後来接二连三在萧琛出现後,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重视了起来,首先是当初掀起叛乱,险些让大越江山颠覆的逆贼终於落网,而後是,这些事情,让皇帝开始渐渐开始相信了国师的话。
後来二皇子小小年纪便表现出了同龄人所没有的天资聪颖,後来更是出色的将其他几个儿子衬托的黯然失色。
二皇子由皇后所出,乃是嫡子,再三权衡之下,皇帝诏告天地与社稷,在萧琛九岁的时候
将其封为了太子。
而萧琛也没有辜负皇帝的期望,性子虽略显冷淡,但在其他方面处处不凡,完完全全符合太子所为。
此次皇帝御马西征,便把朝中之事交代给了两位丞相,太子因为年级尚小,则是在旁协助观摩。
至於太子为何出事的原因,这就要从几天前,左相染上风寒说起了。
左相病重非同小可,於情於理太子也得过问,更遑论这位曾经身为太子太傅,乃是教导了太子多年的老师。
太子当天就出了宫,前去左相府看望恩师,之後又在宫外逗留片刻,挑了几个小玩意给弟弟妹妹们当作礼物便回宫了,可没想到夜里太子就发起了高烧,接着呓语不断。
东宫的蜡烛燃了整整一夜,皇后和太医院的太医们也守了整整一夜,然而无济於事,太子的心跳和脉搏渐渐微弱了下去,皇后震怒,上至太医院几位太医,下至东宫众太监宫女,险些因为太子病危之事命丧黄泉。
最後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皇后请来了暂居京城,颇有名声的道长清弘真人事情才出现了转机。
所有人都以为太子醒来,就是无事了,却不知道真正太子的魂魄已经被魇魅吞噬殆尽,剩下的,则是一个全然不同的灵魂。
即便是在众人眼中道行高深的清弘真人也难以知晓。
将搭在陆明琛腕上的手了回来,清弘真人原本凝重的脸色好转了许多,沉吟半晌道:「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如今已没有什麽大碍。」他语气稍稍停顿了片刻,注意到皇后顿时轻松不少脸色,又继续道:「只不过那魇魅虽除,但对於殿下的神还是小有影响,娘娘可让太医院的太医们为太子殿下开一些养气补神的药方,稍加调养即可。」
闻言,皇后一直沉着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连夜让真人入宫,有劳了。」皇后看了一眼面色有些苍白,不过已经安然无恙的儿子,
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在此刻舒缓了下来,面上终於恢复了平日里一贯从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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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弘真人的表情略有些古怪:「皇后娘娘客气了,太子之事事关重大,涉及江山社稷,贫道身为大越子民,理所应当出手相助。」
这话说得不错,皇后在心底赞赏地点了点头,「真人医治好太子,理应奖赏,不知真人想要什麽,如果是力所能及之事,本宫绝不会推辞。」
清弘真人摇了摇头,捋着长须道:「贫道乃是方外之人,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几日前心血来潮,想拜访国师一同论道,才到了京城。没想到国师没见到,却能来这皇城一趟。能够救治太子,是我两人彼此的缘分,既是缘分,又何必提及奖赏二字。」
说完这些话,清弘真人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有些糊涂了。
那魇魅所筑造的幻象密非常,除非身处於幻境中的本人清醒,旁人根本难以插手。即便是清弘真人道行不俗,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解决此事。本来他准备以身试险,分出一缕元神进入太子的幻境中,但准备实施的时候,对方却自己苏醒了。
太子醒来非自己之力,对於他人的感激和佩服,清弘真人自觉受之有愧。
皇后听了不由一怔,想了片刻後,道:「道长高风亮节,本宫佩服至极。」这时候,她才
算是真正的信服了对方,果然是高人,不求身外之物。
陆明琛本来在默默地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等到皇后话音落下,开口问道:「不知方才道长话中所提及的魇魅是为何物?」
提到这个,清弘真人神情一肃,答道:「此为怪,最喜以幻象蛊惑人心,一旦有人沉沦於幻境当中,那怪便会抓住机会,一步步蚕食人的神甚至灵魂。」只是冲着太子所来的那只魇魅比起一般的妖物强大许多,根本是已经超过了寻常怪的界限,甚至称得上是魔了,实在是古怪万分。
他所说的魇魅实在是有些可怕,皇后身边的宫女吓得花容失色,而皇后则是面色大变,「道长,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之前一直平安无事,为何近日却出现了这些妖邪之物?还寄生在太子身上。」
事实上,清弘真人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只是这件事情透着一些古怪,短短时间,他也依旧不明白,沉吟片刻,对着皇后摇了摇头,「娘娘恕罪,贫道不知。」
皇后蹙起眉头,摆手道:「道长不必如此,本宫没有怪罪的意思。」
又是几句交谈後,清宏道长提出告辞离开。
既然太子已经没有大碍,皇后便应允了,不过为了防止有个万一,请清弘真人暂且在京城中停留几日,等清弘真人答应,这才让身边的宫女亲自送了清弘真人离开。
目送着道人离开的身影,陆明琛这才确定下来,对方并没有发现这具身体的魂魄换了一个人的事情。
门外一直有太医候着,皇后想起清弘真人刚才所说的话,立即让人把太医叫了进来。
几个太医细细地查看了陆明琛的身体,最後得出的结论与清弘真人并无差别,皇后终於放下了心。
「琛儿。」皇后的年纪其实并不大,加上平日里养尊处优,看起来更显年轻,犹如二八少女一般。
被她用着无比慈爱的目光注视着的陆明琛,极力压住自己心底的古怪,低声应了一句,「母后。」
皇后望着陆明琛的儿子越发柔和了起来,伸手抚了抚他额间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眼神中还残留几分的惊惧之色:「你这次吓坏母后了。」
皇后的大宫女如月对着身後的宫女们使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宫女们悄然无声的退出了宫殿外。
人前威严十足的皇后坐於陆明琛的床边,如同在瞬间卸下了脸上的面具,眼睛微红,伸手抚摸着自己儿子初露俊秀的脸庞,「母后就你一个孩子,大越就你这麽一个太子,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该怎麽办?这天下该怎麽办?」
看着对方心痛至极的眼神,以及即将滑落眼眶的泪水,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陆明琛沉默无声。
「你啊,日後切记不可再鲁莽行事。左相病重事大不错,可你身为东宫之主,这片江山将来的主人,更要重上百倍。」皇后略微停顿了一下,看着面前儿子虚弱而苍白的面孔,又见他默不作声,想到对方惊魂一场,尚未康复,把後面更加严厉的话吞回了肚里,转头飞快的擦了一下自己的泪水,对陆明琛道:「母后不说下去了,只是你要明白,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与别人不同,凡事应当三思而後行……」
陆明琛开口道:「儿臣明白了。」
「那便好。」皇后深深地看了陆明琛一眼,抬手为他拢了拢被子,这才站起了身,「喝了药後早些休息,母后明日再来看你。」
皇后的离开好似带走了这里仅剩的声音,宫女不敢打扰陆明琛的休息,偌大的宫殿连脚步声也没有,很快沉寂了下来。
之前处於昏迷当中所沁出的汗液将陆明琛的里衣浸湿,黏腻的感觉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忍了忍,陆明琛最终还是无法忍受那种感觉,从床上坐起了身。
宫殿外间一直有人守着,听见了里屋的动静,立即点起了蜡烛,快步走了进来。
「殿下。」太监轻唤了一声。
「备水,我要沐浴。」他低声吩咐道。
太监应了一声,很快退了下去。
屋子的烛火被宫女挑了挑,又重新点上了几盏烛火,一时间亮如白昼。
两个太监很快抱了一个宽敞的木桶入内,随即退了下去,只留下伺候陆明琛沐浴的两个宫女。
「你们都退下吧。」陆明琛淡淡道,那两个宫女相视一眼,均都看见对方眼中的失落,最後还是不敢违背陆明琛的意思,应了一声「是」字,齐齐地退了出去。
陆明琛这才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房间里摆着一面镜子,陆明琛脱掉上衣,缓步走到镜子前。这面镜子乃是几年前西域波斯入京,献给大越的贡品,一共只有三面,一面皇帝给了皇后,一面给了刘贵妃,而剩下一面则是留在了萧琛这里,从中足以见皇帝对於这个儿子的宠爱。
陆明琛凝视着沾有几滴水珠的镜子,镜中倒映出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唯有那一双黑如深潭的眼睛才是陆明琛自己所熟悉的。
他望着镜中人寡淡的眉眼,镜中人也静静地望着他,犹如两个陌生人之间的凝视,莫名而又古怪,细看之下还隐隐的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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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几分迷茫。
这种带着记忆的轮回难道会这麽一直持续下去吗?它的意义究竟是什麽?人生八苦,除却一个「老」字,其余滋味他却是品了再品。
陆明琛望着镜中人,慢慢地垂下了眸。
将纷乱的心思压在了心底,陆明琛来到浴桶前,把身上仅剩的衣物除去,全身浸泡在了水里。
木桶边搭在一条乾净的巾子,陆明琛一边撩水,另一只手则拿起了巾子缓缓地擦拭着胸
膛,紧接着便是後背。
巾子在擦过後背肩胛骨时,陆明琛擦拭的动作略微一顿,缓慢了下来。他忽而想到了自己肩胛骨下方,那个像是印章一样的胎记。
即便是在他身为维克多的时候,那个胎记也还是没有消失,像是附着在了他的灵魂上,和他一起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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