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女儿做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不干
安铁嘴里的烟一下子掉到被子上,他马上把烟拣起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被子上的火星,一边用眼睛死死盯着电视上出现的画面,盯着在那个男人身下叫床的女人的脸。
安铁一下子惊呆在床上。
第一部 第六十五章 搂着京剧手y
(何不干最新长篇小说《人人都有绿帽子》又名《欲望集中营》,是何不干耗费半年构思,倾力推出的又一本都市作品,继续何不干都市抒情风格。近期在各大站隆重推出!《人人都有绿帽子》一书,将比《养个女儿做老婆》更好看,更好玩,更刺激,更复杂,集都市情感、伦理、养成、商战、悬疑等流行元素于一体,作品预计长达150万字,三部连推,力图掀起络阅读盛宴与狂欢。)
躺在那个男人身下的女人是秦枫。
上面的男人是秦枫的前夫。那男人动作chu鲁,嘴里还大喊大叫:“婊子,快叫!叫啊!”一边说,还一边夸张地去扯秦枫的头发。
电视画面上,秦枫的脸痛苦地扭曲着,脸上出了一层汗,眼睛微微闭着,不时睁开迷离地看那男人一眼。交欢中秦枫很投入。
安铁一下子呆在了那里。电视画面里的漏*点戏和安铁眼睛里冒着的火冲撞摩擦着,仿佛冒着一圈圈的火星,回旋在安铁的头顶,仿佛在寂寞午夜里天空闪烁的烟花,安铁一直坐在那里,好久才抬手关掉电视,颓然倒在床上。
安铁突然感觉全身放松了,多日来那压在心头的郁闷突然间就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切的悲哀,这种悲哀就像一个巨大的空洞,能漏掉一切。
躺在床上,安铁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发现天花板的一角竟然结上了一圈蛛,一只蜘蛛静静地等在的中央。***,哪来的这个东西,屋子里很干净啊。
安铁看着那只静静趴着的蜘蛛诡异地笑了笑,仿佛在笑它的等待是徒劳的。“这屋子里你不会等到任何东西,白忙活吧你。”那只蜘蛛不为所动,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仿佛时间是静止的。
不知过了多久,安铁的头跟木了一样,他无意识的看看表,已经凌晨3点了。
安铁下床穿好衣服,坐在电脑桌边,很平静地拿起电话,安铁很奇怪自己居然会如此平静,然后拨通了秦枫:“秦枫吗?”
“是我!你还没睡啊?”电话里传来秦枫那慵懒的声音。
“在干吗?”安铁在心里卯足了劲准备大骂秦枫,一听到秦枫的声音却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词都没有了。
“刚下节目,准备睡觉了,是不是想我了?”秦枫温柔而期待地问。
安铁心里一阵翻胃,他觉得恶心。
“我今天收到一盘录像带,你猜是什么内容?”安铁冷冷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着,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
“没想到你在电视里的裸体也那么x感。”安铁恶毒地说。
“——”秦枫没说话,只听到秦枫喘着chu气。
“你在听吗?”安铁问。
“我在。”秦枫的声音居然也很平静,但很虚弱,似乎对事情的发生早有预料。
“最后一句话:你真是个婊子!”安铁说完“啪”的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安铁突然想起瞳瞳看到这个录像时的表情,瞳瞳不会发现录像的女主角是秦枫吧?
“不会的,那时我也没发现。”安铁心想。
打完电话,安铁又把衣服脱了,躺回床上,突然心里生出一种很想抱瞳瞳一起睡的冲动。
安铁在床上四处看了看,几g头发静静地落在被子上,然后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蜘蛛,那只黑蜘蛛还是趴在的中央一动不动。
然后,安铁再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一个台,中央电视台11频道正在播放京剧《春闺梦》。《春闺梦》讲的是,一个刚新婚三日丈夫就出征打仗日久未归的少*妇,在梦里与丈夫相会的故事。
著名青衣张火丁扮演的张氏出场了。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的张氏怀着绝代的幽怨,轻摇着风情万种的身段,水袖在春风里一甩,就把舍命觅封候的将士斥责得哑口无言,儿女情长立马攀山越岭来到春闺少*妇的梦中。
安铁少年时最讨厌的就是京剧,一听京剧就睡觉。看戏时他最爱看龙套翻跟头,最恨台上那咿咿呀呀带着一头发亮珠花的花旦总是赖在台上不肯下去。连调情也那么假惺惺的,娘子相公夫郎的格空叫来唤去,男女的手虚空托一下衣摆就算拥抱了。每当花旦青衣一出台,安铁总会和一帮同伴钻到人群里在一些小姑娘面前晃来晃去,或者趁着人多拥挤偷偷地贴着个姑娘的后背,下面硬梆梆地顶着姑娘的屁股,然后心慌地观察姑娘有什么反应,大多数时候,姑娘们都没有反应,运气好时,偶尔还能和姑娘攀谈几句。那些看戏的暧昧迷狂的夜晚,是安铁少年青春记忆的重要部分,戏台上青衣花旦的悲伤留在汽灯下,安铁只是一门心思地贴着姑娘的后背,闻着不远处飘来的槐花甜味的清香。
安铁安静地躺在床上,专注地看着张火丁的水袖舞起来。
张氏:(白)〔定场诗〕夫郎一去无音信,至今生死不分明。闺中独自甚凄冷,肝肠望断待征人。
看着张火丁轻移莲步,花一般艳丽的脸满怀幽怨,安铁听到“夫郎”这个词从她口中吐出来时,奇怪的是自己居然一点没有觉得别扭,张火丁那独特的嗓音似乎含着水又似乎能点着火,直撩着安铁的心,安铁专注而漠然地看着,看张氏在家里梦见丈夫回家时惊喜的怀春模样。
张氏:【西皮摇板】今日里见郎君形容受损,乍相逢不由得珠泪飘零。【流水】生把鸳鸯两下分。终朝如醉还如病,苦倚薰笼坐到明。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可怜奴在深闺等,海棠开日我想到如今。
安铁开始想起自己的家乡,南方的乡下那明媚春天,三月红花就满山遍野地开了,不像北方春天来得晚。只是南方雨水太多,那种潮湿缱绻的缠绵滋味安铁无法忍受,这一点北方就好得多,北方阳光充足,很明亮。安铁有些激动起来。
张氏在倾诉完思念之情后开始埋怨:
张氏:【西皮流水】门环偶响疑投信,市语微哗虑变生。因何一去无音信?不管我家中这肠断的人。【西皮流水】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西皮摇板】你回家也算是重圆破镜,休再要觅封侯辜负香衾。chu茶饭还胜那黄金斗印,愿此生长相守怜我怜卿。
一个思春的怨妇,独自躺在散发香味的枕头上,怀着古典的情意,希望与情人“怜我怜卿”恩爱相守。“嘿!嘿!”安铁短促地笑了两声,脸上却比哭还难看。同时,一股y郁的漏*点开始在安铁的身上乱窜,看着电视上那个做作到极点的古典美人,安铁突然结结实实地感觉到,这种极端的程式化或者说做作的表现有一种强烈的仪式效果,一种极端的宗教感猛然在安铁的心里膨胀。安铁的下面也开始膨胀,心中一股火开始燃烧起来,他用眼睛盯着张氏梦游似的俏脸,把手伸到被子里,开始握着自己的命g子手y起来。
张氏梦见丈夫有点急了,男人不想把春宵浪费在抱怨上,要直接上床云雨去。但张氏却想和丈夫谈谈心,哈!c!
张氏:(白)官人!【西皮摇板】劝痴郎莫情急且坐谈心。
安铁的手开始加快速度。
王恢(张氏的丈夫):(白)啊!娘子!想你我新婚一别,不想今日才得相聚。看今晚春桂月夜,我这醉意沉沉,难道明日就不好谈么?
安铁眼睛瞪得溜圆,“谈个屁!快上床!”
张氏:(白)哎呀呀!看你如此x急,你是羞也不羞哟!【南梆子】被纠缠陡想起婚时情景,算当初曾经得几晌温存?我不免去安排罗衾绣枕,莫负他好春宵一刻千金。原来是不耐烦已经睡困。
安铁盯着电视:“好,宝贝!快去安排罗衾绣枕,要大大的花枕头。你丈夫睡着就睡着了,我还没睡。别叫醒他,把你的情意给我,我要和你一晌偷欢。”安铁心里y暗地想着,耳朵里听见:
张氏:【西皮散板】待我来再与你重订鸳盟。
安铁头脑发昏,心中的一股浊气与热血直冲头顶,就在安铁快要**时,突然,电视镜头转向台下,一大堆观众高声喝彩,好几个人跑上来送花。张火丁穿着戏服不断跟人们道谢。c你妈!安铁大骂了一声,心中的那股火一下子灭了,下面迅速软了下去。
那些跑到台上送花和喝彩的人们让安铁恼怒不已,一次完美的漏*点融合被那些庸俗的掌声和看客搞得乱七八糟,没放出来的安铁对着电视又骂了一句:“c你妈,你们这些煞风景的傻逼。”
安铁气乎乎关掉电视,又恶狠狠看了一眼墙角的蜘蛛,然后蒙头大睡。
还是那西皮流水
在门前慢慢流着
红泥戏台边草长高了
旁边一棵松树
松针还是那样硬,刺得手生痛
我低头躲开,但无法躲开苏三的眼泪
太爷,那么好的女子
为何要她将命断
我不要她来生变犬马
只要她明晨,梳妆打扮
叫我三郎,伺候我起床
可是为什么你看不到我呢
我就是那个要往南京转的人啊
娘西皮!死人的宴席上
那个有裂纹的黑桌子
那漆原来的颜色是红的
我将掉在桌上的肥r小心地夹起来
放进嘴里,四下望了望
群山的y影被黄昏染黄
仿佛有一只老虎,也是金黄色的
慢慢走远,我看见自己的脸
和看戏的人们一模一样
土墙上的蜜蜂叫得茫然
我退到墙边,一口咬下那快肥r
任凭r油从嘴角流下来
我还是笑了,管他娘的,爱谁谁
第一部 第六十六章 叔叔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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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干最新长篇小说《人人都有绿帽子》又名《欲望集中营》,是何不干耗费半年构思,倾力推出的又一本都市作品,继续何不干都市抒情风格。近期在各大站隆重推出!《人人都有绿帽子》一书,将比《养个女儿做老婆》更好看,更好玩,更刺激,更复杂,集都市情感、伦理、养成、商战、悬疑等流行元素于一体,作品预计长达150万字,三部连推,力图掀起络阅读盛宴与狂欢。
作者络写作目标:做络文学与传统文学隔阂的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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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安铁十分安静,安静得让人悲痛。
星期五的傍晚,安铁早早下班回到家中,坐在客厅里抽烟,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干什么都没劲,每天下午3点左右就回家,一直在家呆着那也不去。瞳瞳看安铁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情绪高涨地和安铁聊这聊那,跟安铁讲一些学校的事,大都是上体育课有人摔破了皮,有的女生居然离家出走了,还有谁谁的作文被老师在课堂上朗诵了等等,安铁也饶有兴趣地听着。
安铁,百无聊赖地把电视打开,电视里正在播着一档“法制传真”节目,一桩凶杀案正在主持人的描述下绘声绘色地发生,紧张恐怖的音乐在客厅里回响。
主持人在电视里激动地说:“夏天的傍晚,当城市的人们在家里享受美味的晚餐和天伦之乐时,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个平静的居民小区内,一户普通人家厨房里,发疯的男主人向勒索他的情人,也是他请的小保姆举起了罪恶的手,突然,天空一声闪电划过,小保姆在她主人也是她的情人的刀下应声倒地。”
安铁哆嗦了一下,起身把电视的声音调小,又换了个台,重新坐下抽烟。窗外,黄昏的彩霞满天,几只鸟恍惚着飞过,安铁抬头看了看那几只鸟的影子,想,这个城市没几个人关注它们是否存在了,小时候,那些麻雀、喜鹊、燕子、乌鸦等许多鸟几乎是安铁童年时候的主角,无数关于他们的记忆留在了安铁的生命中,现在,在这个城市,它们仅仅能在人们眼睛里留下模糊的身影。没有人关心它们晚上住在那里,更没有关心他们的生殖繁衍。别说是这些鸟,这个人满为患的城市,他们建立了各种各样的关系,以便找准自己的位置,但他们跟鸟一样也都是在自生自灭,没有人关心别人的死活,公交车上都有人敢强*奸妇女,没有人去阻止,人们麻木地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稍微有点良心的,就找个机会下车,眼不见心不烦。
门上面的钥匙孔在响,瞳瞳放学回来了。
瞳瞳一进门,看见安铁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发愣。放下书包坐在安铁旁边的沙发上说:“叔叔,想什么啊?”
“哦,没想什么!放学啦,学校里有什么好玩的事吗?”安铁有点心不在焉地问。
“天天那样,哦,对了,明天星期六嘛,有两个同学说想到我家来玩,行不行?”瞳瞳期待地问。
“有什么行不行啊,你说了算。”安铁笑了笑说。
“那你出门吗?”瞳瞳装着不经意地问。
“你希望我在家还是希望我出去,要是你们嫌我在家打扰你们我就出去。”安铁看着瞳瞳笑着说。
“说什么啊,我跟她们说了我叔叔是记者,说你在家。”瞳瞳看着安铁说,意思是希望安铁在家。
“那好,我就在家呆着,哪儿也不去。”安铁说,实际上安铁哪也不想去。安铁刚说完,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
安铁有气无力地说:“瞳瞳,接一下电话。”
瞳瞳起身拿起电话:“您好,哪位呀?哦,白姐姐是你啊,明天啊,好啊,照片洗好啦,太好了,白姐姐谢谢你!我让叔叔接电话?那好吧,明天我们等你。”
瞳瞳说完挂掉了电话,瞳瞳说:“白姐姐说明天上午来咱家,我的照片洗出来了,太好了。白姐姐说明天她就带过来。”
看着瞳瞳高兴的样子,安铁百无聊赖的情绪似乎也减轻了一些,瞳瞳总能让他在迷茫与沮丧的时候看到光亮。看着瞳瞳单薄的身子和她简单的快乐,安铁在想,瞳瞳的生活是不是太单调了些,她真的快乐吗?安铁不太确定,瞳瞳来大连的四年,几乎很少谈到她的家人,一个别人不知道来历的少女,一个家的概念一直在y影中的女孩真的会快乐吗?比起同龄的孩子她拥有的简直太少太少了。安铁想,也许自己应该跟瞳瞳好好谈一谈,找到她的家人应该是必要的,否则瞳瞳的生活永远都会被一大块y影盖着。瞳瞳需要一个明确的身份,她必须有跟别人一样正常的生活。想起这些年瞳瞳的谨慎与小心,想起她过早的成熟,想起她没有安全感的慌张眼神,安铁一阵心痛,他想,自己也许犯了一个错误,找到她的家人,给瞳瞳的生活一个明确的可以确定的背景是必须的,而自己这些年却有意无意忽略了这点。想到这里,安铁怜爱地看着瞳瞳说:“丫头,你坐下来,我想跟你说点事。”
瞳瞳乖巧地坐在安铁身边,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可是嘴角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叔叔,有什么事啊?你的样子好严肃哦。”
安铁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瞳瞳,跟叔叔在一起这么久,你快乐吗?”
瞳瞳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惊慌,然后赶紧说:“叔叔,怎么突然这么问呀?没有比和你在一起更快乐的事了。”
安铁拂了一下瞳瞳额头的头发,说:“傻姑娘,叔叔再好,也代替不了你的父母啊,你现在还记得你家在哪儿吗?”
瞳瞳的脸色先是一僵,然后低下头小声地说:“叔叔,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安铁看着瞳瞳惊恐而凄楚的眼神,对自己刚刚的话懊悔不迭,连忙把瞳瞳拥到怀里说::“丫头,叔叔怎么会嫌弃你?我只是想知道你想不想家,和你的家人?还有,你应该有一个明确的身份,现在别人都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家在哪里父母怎么样都不知道。你不能总是这样,否则你以后的生活会碰到很多的问题,现在就有不少问题了。”
瞳瞳喃喃地说:“家?他们说我妈很早就死了,爹对我倒是很好,可他娶了后妈生了弟弟之后就顾不上我了,可现在我连他们的样子也记不得了。
安铁听得心里一阵发酸,握着瞳瞳的双肩柔声说:“叔叔带你回家看看好不好?”
瞳瞳看了安铁好一会,说:“那你会扔下我一个人回来吗?”
安铁把头仰在沙发上,心里一片空白,他真后悔打开了这个话题,一直以来安铁很少触及类似的话题,瞳瞳也从来没有说起过,他们在一起是那么合乎情理,那么温暖和平静。此时的安铁,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了,喘口气都费劲,是啊,瞳瞳还会和自己一起回来吗,他难以想象,如果这里没有瞳瞳,他会怎样,对安铁来说,瞳瞳就像一簇温暖的火苗,虽然光线很微弱,却把他的生活照得亮堂堂的。
安铁搓了搓脸,看着瞳瞳说:“丫头,你记着,叔叔永远不会扔下你!”
瞳瞳的脸上挂着大滴的眼泪,可是却没有哭出声音。
第一部 第六十七章 情人的拳脚
瞳瞳郁闷地回房间后,一晚上都没出来。安铁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一直心神不宁,一会觉得带瞳瞳回去找家是正确的,一会又很后悔跟瞳瞳谈了那些。安铁很恍惚,跟做梦似的,一会觉得瞳瞳回家再也回不来了,一会秦枫在录象带里的镜头又在脑子里跳出来。
安铁想睡又睡不着,在房间里不停地转来转去,最后,安铁决定开车出去兜兜风。
路上,看着道路两边不断后退的建筑,安铁把所有的车窗全部打开,风呼呼地从车窗吹了进来,在大连,即使是夏天的夜晚,还是会有点凉,可安铁却还是希望这风能更凉一些,好让自己的心情能立刻平复。
安铁开着开着,发现自己又无意识地来到了过客酒吧的门口,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酒吧的霓虹灯,还是像往常一样亮着,这给了安铁很大程度的安慰。在安铁的印象中,过客酒吧就是自己来大连的第一个家,而李海军就是自己骨r相连的兄弟,无论在任何时候,只要看到李海军干净的笑容和安静的眼神,他的心就会塌实许多。想到这里,安铁打开车门,打算进去喝一杯。
走进过客酒吧,里面还是一样令安铁倍感亲切,可是一看吧台里没有李海军,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酒吧里今晚的客人不是很多,自从李海军走后,酒吧的生意就好像一直不温不火的。安铁一进来就被服务生发现,几个服务员和安铁都很熟悉,一口一个安哥地叫着,叫得安铁心里热乎乎的。安铁大致问了一下李海军的消息,得知李海军在西藏过得很愉快,郁闷的情绪顿时缓解了许多。
“你表哥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安铁问李海军的表弟张辉。
“好像说这几天就会回来了。没确定是那一天,估计这次回来还能给我带个表嫂来,呵呵!”张辉笑着说。
“是嘛,那好啊,你去忙吧,我坐一会就走。”安铁说着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安铁一个人坐在那里半天,只喝了两瓶啤酒,看了看周围,客人越来越少。
从李海军的酒吧里出来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他发动引擎的时候随手把收音机打开,就在安铁触m开关的时候,脑子里首先跳出了秦枫两个字,看着调频那里一闪一闪的信号,安铁呆了几秒钟,正要关掉的时候,却听到收音机里传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亲爱的听众朋友,欢迎大家回到节目现场,秦枫夜话,午夜相约,我是主持人暮雨……”
安铁连忙看了看表和车上的调频频道,确定自己没有弄错,现在应该正好是‘秦枫夜话’的时间段,可为什么突然换人了呢?难道秦枫出事了?这样一档名牌节目换主持人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不知不觉,安铁发现自己正开着车朝秦枫住的方向走。安铁想,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枫能出什么事啊?就在安铁决定不去管她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秦枫家楼下。
安铁抬头看了看秦枫家的那扇窗户,黑漆漆的,没有灯光。
正在安铁犹豫是否上去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撕打的声音,一个男人高声骂道:“你就是个婊子,装什么装?说我不是男人?你不也是一个贱货?”安铁扭头一看,发现离楼房一角的y影里,有对男女正在撕打,那男的对那个女的拳脚相加,chu暴得像个野兽。
安铁此时已经决定上去看看秦枫,也决定不管这桩闲事,在中国,两口子打架最不好干涉,他有过类似的经历。有一次,安铁在路上碰到一对夫妇,结果两个人因为一个小分歧吵了起来,最后大打出手,安铁生平最恨打女人的男人,这种打女人的杂碎还真就到处都是,那次安铁给那个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一拳,把那个男人打了个乌眼青,结果男的没说什么,那个安铁准备拯救的女人反而翻了脸,撒泼一样骂安铁多管闲事,把安铁搞得哭笑不得。现在安铁看见这种事心态有点小小的改变,中国的夫妻情人关系是最复杂的一种组合,这种抵死纠缠不死不休的劲头让人又爱又恨。
安铁下了车,正往秦枫家的楼门口走时,就听一个女声恨恨的骂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就算死也不会给你一分钱,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
“啪”的一声响,男人又狠狠给了女人一个耳光,骂道:“贱货,还嘴硬,你还觉得自己贱得不够,你信不信我明天把你在床上的骚样在上公布出来你信不?”
安铁一听马上就感觉不对劲,他转身向那两人走了过去,只见男人把女人叉在墙上,男人还在那里一个劲地骂:“你跟个婊子没什么两样知道吗?”这个男人骂得兴起,g本没有注意背后有人在悄悄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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