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女儿做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不干
电话是彭坤打来的,约安铁出来喝酒,具体找安铁什么事也没讲,说是当面谈,安铁正在这因为李薇坐在这不走而烦躁呢,接完这电话之后,连忙对秦枫说:“我有点事,要先走了,你呢?”
秦枫想也没想就说:“一起吧,我正好也有事。”说完,秦枫转头看看李薇,道:“李薇,那我和安铁就先走了。”
李薇怔怔地看着秦枫,眼神变得越来越幽怨了,一只手搭在另外一只手上,使劲捏着自己,眼见李薇那只白皙的小手被她自己捏得有点发红了。
安铁站起身,看一眼故意忽视李薇的秦枫,看着在那自己虐待自己的李薇的小手,没做声。
见此情景,满脸哀怨的李薇,笑呵呵地说:“李薇妹妹,我今天就失陪了,有空咱们再聚吧。”
李薇猛地看向安铁,那目光,像是要把安铁穿个洞似的,皮笑r不笑地说:“好说,我看咱们肯定还能聚在一起。”话虽然是对安铁说的,可说着说着,目光又移到了秦枫脸上。
秦枫见李薇在看她,悄悄拽了一下安铁的袖口,安铁会意,带着秦枫出了地摊酒吧。
与秦枫在胡同里走着,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秦枫的手还拽着安铁的袖子没松开,估计是刚才出门急,给忘了,这个时候,安铁突然想起自己与秦枫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半夜在电台门口接秦枫,然后两人一起去吃夜宵的情形。
那时的秦枫兴许是因为年轻的缘故,总喜欢和安铁斗嘴,比如说安铁想吃烧串,秦枫就非要喝粥,两个人争论大半天,最终还是安铁妥协,经常半夜喝了一肚子粥回家。
想着想着安铁忍不住看着秦枫侧脸,月光下,秦枫的面色很柔和,一步一步跟着安铁并排在一起走着,身上还是那种熟悉的淡淡的香水味,使安铁心里的感觉颇为复杂。
“安铁,那个李薇现在跟王贵搞到一起去了,你以后注意他们点,我总觉得这李薇变得很多。”秦枫突然开口对安铁说道。
“嗯,她是变了好多,不过你放心,他们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倒是你,以后小心点,我看她对你……”李薇对秦枫的情意还是很明显,尽管安铁想忽略这一部分,可实际说出来,安铁却不知道怎么去讲。
“咳!我是自作孽,怨不得别人,不过事情过了这么久,她还没看开,就是她自己的事情。”秦枫有些尴尬地说。
听秦枫主完,安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嘴,再说,这种尴尬的事情应该是不提要好,所以,安铁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免得再说出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走到停车的地方,秦枫早就松开了安铁的袖子,看了一眼安铁的车,然后对安铁说:“都到了,你有事先走吧,我也该回家了。”
晚风吹着秦枫的长头发,使秦枫的脸被头发遮挡得有些朦胧,借着路灯的灯光,安铁看到秦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自己半天,然后才犹豫着转身往她自己那辆车的方向走了过去,只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
刚才在电话中彭坤说他在田沙健身会所等安铁,便直接往那个健身会所开了过去,路上的车不是很多,安铁一手掌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一g烟搭在车窗上,想着刚才秦枫离开时的表情,心里突然觉得有点悲凉的意味。
真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情到底是什么滋味,是在一起时的甜,还是形同陌路的涩,可无论怎样,安铁现在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心里现在只有瞳瞳,兴许,自己之前的浑浑噩噩也只是为了等待与瞳瞳的这份感情,就像一个宿命。
凉爽的风吹散了刚才在琳达那里沾染的浓重香水味,取而代之的是青草和树木的淡淡清香,这让安铁想起了瞳瞳身上的味道,不知道瞳瞳现在在家做什么,本来自己说很快就要回去的,可现在却不得不再去见彭坤。
彭坤这个人虽然算是安铁的朋友,但当安铁看到彭玉与鲁刚在一起,又听到陈丝丝口中的彭坤,安铁更不能不去,只有找到了真想,瞳瞳和自己才能从这种四面楚歌中脱身。
安铁到了田沙健身会所的楼下,给彭坤打了一个电话,彭坤很快就从大堂里走了出来,擒着一个运动包,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澡,冲着安铁摆摆手,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安铁看着j神头十足的彭坤,狐疑地问道:“老狐狸,你没开车啊?”
彭坤把手里拎的运动包往安铁车后座一放,道:“在停车场停着呢,等会我再回来取,先坐你车吧,今天我带你去个酒馆,那地方小,停为下那么多车。安铁笑了笑,发动车子,然后问道:”在什么地方?兴许我去过也说不定。“
彭坤神秘地笑笑,道:“你应该不会找到那个地方吧,很不起眼的小酒馆,我也是偶然进去才知道那里的,里面的氛围不错,我挺喜欢的。“
看彭坤摩拳擦掌地像献宝一样,安铁道:“那好吧,你带路,我负责开车。“
彭坤指挥着安铁七拐八拐地到了一条不算很繁华的街道上,然后让安铁放慢速度,容他想想那家酒馆的位置,安铁越开越觉得这条街很熟悉,于是猛然想起这条路上那家夫妇俩开的小酒馆,脑袋一转,直接奔着那家酒馆开了过去。
很快,那家酒馆就出现在安铁和彭坤的视线里,彭坤纳闷地看着安铁,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真来过?“
安铁嘿嘿一笑,道:“是啊,没想到咱们俩的喜好还挺相似,对不?“
彭坤朗声大笑,然后有些郁闷地说:“你就不能装作你没来过,也让我有点成就感。“
安铁嗤之以鼻:“我要是再按照你的指挥绕下去,咱俩就别喝酒了,直接回家睡觉得了,行啦,下车吧,别说,一到了这我还真饿了。“
安铁停好车,与彭坤一起步入小酒馆,还向以前几次来的时候一样,掀开别致的布帘,几张桌子的小店就呈现在二人眼前,紧接着,是老板娘亲切和善的笑脸,和后厨飘出来的菜香味。
“二位先生请进,这边坐。“老板娘引着安铁和彭坤坐到角落里一张干净的桌子旁。
安铁和彭坤还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就是都比较低调,角落的位置正是二人习惯x的选择,坐下之后,彭坤面露舒心的笑意,对着老板娘道:“老板娘,您就给我们来几个下酒小菜,然后再来一瓶绍兴花雕,花雕麻烦您给温一下成不?“
老板娘一听,赶紧道:“好的,没问题,您二位稍等。“
安铁刚才一直在打量这个老板娘,老板娘似乎比上次见胖了一点,可眉眼间那和善的笑意还是温润如初,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现在酒菜也点完了,让我猜猜你从哪里过去找我的?你看怎么样?“彭坤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故作深沉地盯着安铁说。
第二部 第208章
安铁听彭坤说完,愣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看着彭坤,道:“哦?我到是想听听你这个老狐狸到底有没有千里眼、顺风耳。”
说是这么说,可安铁心里却是一沉,难道彭坤一直在监视自己?
彭坤笑眯眯地看着安铁,那笑容是他十足的招牌狐狸笑,让人一看就会觉得在被他算计一样,只听彭坤慢悠悠地说:“我猜你去了支画的日吧,与美女们友好地交谈了一下,对否?”
安铁不动声色地笑着说:“果然很神呐,不愧是老狐狸,是啊,我是跟支画见了个面,你不要告诉我这真是你猜出来的。”
这时,老板娘把酒菜一起端了上来,知道二人在说话,只是对着二人笑笑,就退了下去。
彭坤没急着说话,把温好的花雕分别给安铁和他自己倒上,然后端起酒杯闻一下,道:“嗯,这花雕味道挺纯正的,来,老安,咱俩先干一杯。”
安铁知道彭坤是个慢x子,他要是想卖关子,你怎么逼他都没用,无奈地拿起酒杯与彭坤干了一小杯,温热的花雕带着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喝下去胃里感觉热乎乎的,很是舒服。
这个彭坤一直是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这家伙无论在何种环境之下都会气定神闲,跟一头在黄昏散步的老牛,而且还喜欢给你弄出点意境出来,这一点,安铁倒是颇为欣赏,所以在北京监狱的时候二人就很谈得来。
喝过一杯之后,彭坤又夹了一口菜,然后才缓缓地说:“不是我神,是你去日吧的时候我正好从那个日吧出来,打算去健身。”说完,彭坤笑眯眯地继续把酒满上。
安铁暗道,这老狐狸,整了半天卖了这么大一个关子,不过彭坤去日吧也不见得那么巧合吧。
“原来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也学某个组织专门搜集情报伺机搞暗杀呢。”安铁故作轻松地说着,本来是想跟他说说花会的事情,但经过刚才彭坤那么一卖关子,安铁也想让彭坤动动脑袋,最好再多掉几g头发,有朝一日掉秃了最好。
果然,彭坤听安铁这么一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饿猫听说了哪里有鱼吃一样:“哦?还有这么个组织?我怎么没听说啊,难道现在滨城除了画舫还有别的动静?”
安铁也学着彭坤,举起酒杯,笑得人畜无害:“来来来,再一杯,这酒一会该凉了。”
彭坤这会终于明白了安铁的意思,摇头大笑道:“老安,老安,你总说我是狐狸,我看你比狐狸也差不到哪里去,快说吧,最近是不是又从你那些红颜知己那打探到什么情况了?”
安铁清了清嗓子,含着笑意看看彭坤,然后道:“比起彭兄你,我差远了,嘿嘿,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花会这个组织吗?”
彭坤听完,没有表现得多意外,若有所思地顿了一下,道:“这个组织倒是听说过,可他们似乎不在国内活动呀,老安你怎么问起这个了?难道你怀疑这个组织与上次那个民工事件和我妹夫他们的死有关联?”
安铁听了彭坤的话,暗叹一声,不愧是老狐狸,连猜测都是那么靠谱,条理清晰,一针见血,怎么看他怎么不像世家的花花公子,倒像个十足的特务。
“这个现在还不清楚我只知道花会一直与画舫是对头,而现在的形式很明显,画舫是被人陷害或者利用了,所以这个花会首当其冲,应该列入怀疑的范畴之内。”安铁说道。
彭坤听完安铁的话,陷入沉思中,捏着他眼前的小酒杯,眯着眼睛,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一会,彭坤把酒杯举起来,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啊,然后看着安铁道:“嗯,你说得很对,现在有些环节似乎越来越清晰,可是据我所知,这个花会的暗杀和情报功能只有很少部分的人知道,而他们的公开功能是艺术组织,搞一些国际上的艺术集会,或者艺术品投资之类的活动,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g本无法证明就是他们干预的。还有一点,这个花会是国外组织,这里面涉及到的就不光是商业利益了,还有很多政治上的因素,我想那个花会不会那么傻吧。”
安铁也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地说:“看来滨城快要不太平了,狐狸,你如何打算的?继续查你妹夫的死因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妹妹似乎都没多大追究的兴趣啊?”安铁说着,心里还在想着该不该告诉彭坤,白天看到彭玉与鲁刚在一起的事情。
彭坤听了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平时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甩甩手,道:“正国为如此,我才纳闷,所以才想好好查查,你想,我妹妹能为了一个男人连家人都不要了,可现在那个男人死了,她的表现却那么反常,我不该好好查查吗?”
安铁干笑了两声:“人都死了,也许你妹妹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想暂时忘记这个事?”
彭坤干笑了两声道:“你不了解我妹妹,如果我妹夫真的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要是会善罢甘休,那就奇了怪了,我这个妹妹啊,你现在是不了解啊,唉!你已经看到她对我的态度了,为了爱情,不惜与家庭反目,要是在革命时期,她绝对是个无比革命的女战士。”彭坤叹了一口气,不短简他是在为他妹妹叹息,还是因为别的。
小店的客人越来越少了,老板和老板娘坐在吧台后面闲聊着家常,小店门口的布帘子被风吹得飘了起来,隐约能看到外面的路灯下面有几只飞舞的蛾子。
安铁听着彭坤谈着家事,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安铁突然问:“你知道一个叫鲁刚的人吗?”
彭坤看了一眼安铁,推了一下眼镜,道:“当然知道,金三角有名的大毒枭啊,老安,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彭坤难得皱起了眉头。
安铁淡淡地说:“他是我家瞳瞳生母的现任老公。”
彭坤这回愣住了,眯起狭长的眼睛在镜面后面闪过一丝j光,神色复杂地说:“难怪!”
安铁赶紧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彭坤道:“什么难怪?”安铁可以肯定,彭坤一定知道些什么,但安铁也知道,彭坤不会轻易说出来。
彭坤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赶紧笑笑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挺惊讶的,这么说来,那瞳瞳继父就是金三角的大毒枭了?这下可要把安兄你愁坏了!嘿嘿!”
安铁皱着眉头,一副很郁闷的样子,心里想着,不知道老狐狸知道他妹妹与鲁刚关系非浅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呢?
“是啊,我现在正愁着呢,先不说这些了,前几天我跟吴雅谈了一些事情,对画舫的了解又多了几分,据吴雅说,画舫的内部现在竞争很激烈,派系分得很清楚,而那个支画算是派系当中比较强的一支,你分析一下,最近这一段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是画舫内部的人勾结外面的人造成的呢?”安铁想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透露一些给彭坤,只有这样,对能获得彭坤知道的一些消息,两人就这样交换信息,似乎也早已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哦?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我感觉画舫的人为了内部斗争勾结的势力或者人还来头不小,联系你刚才提到的花会,这里面似乎有一定的联系啊。花会这个组织据说发起在日本,但近几上都在欧美国家活动,与日本又似乎脱了联系,但我认为,既然是在日本发起的,g基肯定还在日本,而且这两天我调查到一个现象,有一家很不起眼的装饰公司是中日合资的,几个月只做了几单不超过十万的小生意,可季度报表上的利润却大得惊人。”彭坤一条一条地阐述着,狭长的眼睛半眯着观察安铁。
“哦!”听彭坤这么一说,安铁在脑子里迅速地判断自己收集到的这个小装修公司的信息,然后,看了彭坤一眼说:“你说的这家公司背后是不是跟徐波有关系?”
听到安铁这么说,彭坤似乎有些诧异,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安铁突然笑了,笑得很灿烂,悠然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中华帮有人叫陈立明的人在这个公司出现过。”
安铁的头脑也飞快地转悠起来,彭坤还真是不简单,要说自己对那家装饰公司产生疑虑是因为误打误撞,那么彭坤就可以说是按图索骥地查到了这家公司,彭坤的信息来源怎么会这么广?
安铁一说完,彭坤突然朗声大笑起来,指着安铁说:“老安,我不短简你是运气好,还是就是手段高,的确,我查到了这家公司与徐波有关系,而徐波是画舫的人,在画舫徐波是谁的人?”
安铁看了彭坤一眼,说:“看起来是吴雅的人,实际上是支画的人。”
彭坤抬起眼睛,朝门口看了看,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那支画是什么人呢?”
安铁说:“我不知道。”
彭坤道:“我也不知道。”
安铁笑了笑说:“既然不知道,那我酒吧!”
彭坤抬了抬手说:“喝酒!”
与彭坤在小酒馆分手之后,安铁直接开着车回家,一路上安铁开车开得很快,不知道瞳瞳现在睡了没有,经过下午周晓慧那一楼子事,瞳瞳的心里肯定不能好受,该怎么安慰一下瞳瞳呢。
周晓慧确实是j神有问题,正因为如此,她的诸多不负责任都变得可以原谅,而瞳瞳本来就是善良温和的女孩,看见自己的生母被自己一度误会,甚至是这次她发病的诱因,瞳瞳的心里肯定难过之极。
再一想起周晓慧那副疯癫的样子,安铁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胡言乱语,甚至瞳瞳的生父也可能另有其人,这一点,更是瞳瞳无法接受的。
匆忙停好车,安铁跑上楼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客厅里g本没开灯,瞳瞳的房间也是暗的,安铁以为瞳瞳睡着了,有些失望地打开灯,灯一亮,看见瞳瞳赫然趴在阳台的窗户上,此时正扭头看着自己。
第二部 第209章
曈曈的身上还穿着刚回家时的那条白裙子,只是头发散开了,看着安铁时目光中带着点茫然,眼睛有点发肿,看起来似乎哭过,整张脸看上去格外憔悴,看得安铁心头一紧,赶紧目光温和且忧虑地看着曈曈,柔声道:“丫头,吃饭了吗?”
曈曈摇摇头,趴在那没动,只是怔怔地看着安铁,把安铁看得心里直发慌,以前即使曈曈心里不高兴也会对自己笑的,可今天曈曈连强颜欢笑都懒得做了,趴在那像个漏了气的布娃娃似的,既让安铁心疼,又让安铁自责。
安铁换好拖鞋以后,把包往鞋架上一放,快步走到曈曈身边,拉住曈曈的手,说道:“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吃点东西。”
曈曈抬起头,含着泪水看着安铁,眼睛睁得大大的,尽量不让自己眼睛里的泪水流出来,嗓子十分沙哑地说:“我不饿,”说完,曈曈的嘴唇抖动一下,靠在安铁身上,头抵住安铁的腹部,一行眼泪悄无声息地滑下来:“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不敢给她打电话。”
曈曈嗓子本来就哑了,再加上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使曈曈说出来的话几乎听不大清楚,可安铁还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用手m了一下曈曈的脊背,深吸一口气,道:“丫头,别担心,应该没事的,要不,我现在给小桐桐打个电话问问,怎么样?”
曈曈先是点头,然后又使劲摇摇头,咬了一下嘴唇:“还是别打了,现在我们打电话过去,他们肯定不高兴。”
安铁道:“不会的,我单给小桐桐打,否则你晚上肯定睡不好觉。”说着,安铁拿出手机,拨了小桐桐的电话。
曈曈见安铁打电话,仰起头,睫毛还湿漉漉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汽,可脸上表情确实紧张异常,估计小桐桐下午说的话对曈曈的心里造成了挺大的影响。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接通,小桐桐张口就问,“什么事啊?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了是不是?”话说得理直气壮。
安铁紧皱着眉头,碍于曈曈在自己身边,把到了嗓子眼的火气压了下去。沉声问道:“你妈妈怎么样了”
“托你们的福,死不了,现在打了针睡着了,有我老爸陪着,你们不用费心了。”小桐桐不咸不淡地说。
“既然没事就好,现在情况这么乱,你这个小丫头就不要跟着添乱了,算大叔拜托你,成不?”安铁对小桐桐的态度非常不爽,可也知道小桐桐的不满事出有因,这个小丫头肯定一直怨她妈妈给她取了一个和曈曈一个音的名字,以为自己是曈曈的替身,所以安铁不希望这个小桐桐在这个时候跟曈曈别扭着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接着就听小桐桐道:“难得你这么跟我说话呀,给你个面子吧,也怪我,没早点把我妈的病情说出来,那个,我就不跟姐姐说话,麻烦大叔转告姐姐,我下午说的话不是有心的,只不过一时着急罢了。”
安铁松了一口气,小桐桐就这点好,知道顺驴下坡,聪明得很,其实小桐桐通常虽然专横霸道,但其实人还是挺乖巧的,安铁顿了一下说:“好,那你好好照顾你妈,如果她头脑清晰了给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小桐桐懒洋洋地说:“没问题,还有别的交代吗?”
安铁看了一眼已经坐直了身子的曈曈,对小桐桐说道:“没事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有情况随时可以跟我联系。”
挂了小桐桐的电话,安铁对坐在那盯着自己看的曈曈说:“丫头,没事了,小桐桐刚才还向你道歉来着,所以,今天下午的事情你就别自责了。”
曈曈低下头“嗯”了一声,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喃喃地说:“叔叔,你说她那个病是不是不好治疗啊,万一………”曈曈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为周晓慧担忧着。
安铁蹲下身子,与曈曈正好平视,握住曈曈的肩膀,说道:“丫头,你别胡思乱想,看你妈的情况,应该是老毛病又犯了,估计跟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有关系,小桐桐之前不是说过嘛,所以,你就不要都揽到自己身上,如果她清醒了,知道你认了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曈曈沉默了一会,说道:“嗯,等她清醒了,我会好好陪陪她,问问她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铁见曈曈这么说,放心了大半,擦擦曈曈眼角的泪痕,然后站起身,对曈曈说道:“丫头,叔叔给你热点饭吃吧,正好我也饿了,下午咱们打包回来的饭菜还有吧?”说着,安铁看了一眼餐桌,果然,下午打包回来的饭菜原封不动地在餐桌上放着呢。
“还是我来热吧。”曈曈见安铁要去热菜,赶紧站起来,往餐桌那边走过去。
安铁拦住曈曈,把曈曈揽到沙发上,让曈曈坐下,然后拍拍曈曈的肩膀,说:“在这等着,看看电视,我去热就行了,都在餐盒里,微波炉转一下就行。”
曈曈坐在那仰头看着安铁,脸色总算露出一点笑意,意识到刚才自己脆弱的模样,曈曈还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擦了一下鼻子,然后看着安铁去热菜。
安铁手脚麻利地把饭菜热好端上餐桌,招呼曈曈一起过来吃,其实安铁一点也不饿,完全是为了让曈曈吃点东西,如果自己不吃,曈曈肯定也就不吃了。
坐到餐桌旁以后,曈曈和安铁都没什么胃口,安铁看曈曈拿着筷子在饭碗里戳来戳去就是不往嘴里送,连忙给曈曈夹点菜放进碗里,然后自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饭,一边吃一边说:“丫头,怎么不吃啊,这菜味道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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