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女儿做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不干
房间里烟雾缭绕,呛得人很不舒服,安铁皱了皱眉头,把手中的烟掐了,然后说:“咱们把最近一段各自掌握的情况和细节先说一下。”
路中华看着还在那里大口吐着烟的孙大勇说:“大勇,把烟掐了,别一天总是吊儿郎当的,大哥说话呢。”
安铁看了一眼孙大勇,然后又扫了室内对几个人说:“三文,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孔三文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窗外说:“我们最近掌握的情况是,在全国其他地方也出现过像滨城这样房地产老总出事,然后出事公司被神秘兼并的事情,另外,还有在许多中心城市有大量房地产公司有神秘资金入股。他们采用的是两种方式,一个是非法兼并,一个是变相入股。变相入股的可以肯定背后有日本藤田株式会社的影子,至于非法兼并,手法跟支画在滨城的手法很像,但确切的资料还没拿到。”
这时孙大勇冲口道:“就是说,那个看着人模人样的扬子,很有可能就是滨城一系列谋杀案的幕后指使者,支画可能是花会在画舫的卧底?”
路中华看着孙大勇笑了笑,说:“你的怀疑没错,只是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吴军用手揪着自己的两撇胡须,道:“我们现在知道了滨城的那些房地产老总的谋杀案是支画干的,现在我们要是知道徐波和宋铁成的公司背后的灰色资金流向哪里,这个谜底就解开了,本来这证据差点就到手了,却出了问题,唉……”
吴军叹了口气,继续道:“安大哥,假如支画真的是扬子派去画舫卧底的,那扬子究竟想干嘛?他难道真的与小嫂子的姥姥只是感情上的矛盾吗?还会不会有别的目的?小嫂子现在在扬子那边会不会不安全?”
安铁说:“在支画的身份没暴露之前,瞳瞳暂时在扬子那里还是安全的,如果瞳瞳不安全,瞳瞳的姥姥是不会不管的,要是扬子在中国搞了这么庞大的房地产投资,瞳瞳的姥姥难道不会知道吗?瞳瞳既然对他们那个家族那么重要,瞳瞳已经遭遇了好几次危险了,为什么他们到现在似乎还没有过于激烈的举动?他们在等什么?”
这时路中华在一旁道:“大哥,扬子和小嫂子的姥姥、姥爷应该不只是感情矛盾那么简单,我感觉这些事情布局那么长的时间,一定还有一些别的我们不了解的东西,我那次去日本回来,下飞机就遇到袭击,上官南和小影也在现场出现了,这事我觉得应该跟藤田家族有关系,看来,他们才是习惯于暴力袭击的一帮人。”
孙大勇这时在一旁说:“不会吧老大,如果那次袭击你是藤田家族那帮人干的,小影那小姑娘那次怎么敢救你,她不过就一小保镖,要是藤田家族真的计划灭你,凭她一个小姑娘,借她几个胆她也不敢与藤田家作对啊,对了,要不然,可能就是那女孩子看上你了,也不对,就算她看上你了,她要是违背藤田家族的意志,藤田家也不会放过她的。”
路中华打断孙大勇的话说:“行了,闭上你的嘴,你哪那么多话……”
安铁突然打断路中华的话说:“小路,大勇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你那次从日本回来遇到的袭击,真的是藤田家族干的,小影怎么敢救你?而且,似乎事后对小影也没有任何负面的影响?”
安铁想到这里,看了路中华一眼,自言自语地说:“以前,我们一直忽略了小影——魏庆生,你这几天跟踪上官南和小影,说说你观察的细节。”
魏庆生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冯小虫吃瓜子,听到安铁问他,想了想,说:“小影的作息基本上是随着瞳瞳的作息,她最最聪明的做法是能利用做平常的地方掩护自己,比如小卖店、超市,修鞋摊等,而且我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女孩子与别人接触的时候,并不像她平时那么冷冰冰的,跟小贩们交流起来,聊得甚至很投机。嗯,上官南的行踪基本与扬子同步,只是偶尔独自驾驶快艇出海,我主要跟小影,上官南我目前只能说这么多。”
孔三文说:“支画最近挺老实的,几乎足不出户,不过,我觉得她越是这样,越有问题,我有耐心等她出洞,有消息我马上反馈。”
安铁看着吴军,问:“金凤那里有什么情况?”
吴军说:“金凤和彭坤见过一次面,嗯,我发现她打电话大部分的时候用的是浙江话,吴侬软语。”
安铁有些急切地问:“再没有别的了吗?”
吴军说:“暂时就这么多了。”
安铁想了想说:“嗯,这样,小虫,你跟吴军一起,从今天下午起全力监控金凤和彭坤,想办法进她的电脑看看,先从弱的下手,明天早上小虫整理出一份资料给我,最好能找到她在与一些什么人联系,最好能掌握金凤联系的那些人的资料。对了……”
安铁说着从口袋里m出一张宣传单,递给吴军说:“你和小虫也想办法调查一下这家公司,这是一家做汉服的企业,把这家公司的主要负责人的资料查到交给我,越快越好。以后大家由路中华和张生统一协调,从今天开始,咱们的行动都要绝对保密。”
安铁和大家碰头之后,开始往青泥洼桥的秋林女店赶,等魏庆生赶到扬子的别墅附近,安铁开始给瞳瞳打电话,说自己在秋林女店北门等她。
青泥洼桥现在是滨城最繁华的商业街,秋林女店北门正好又是两个过街天桥和地下通道的交汇口,门口人山人海,用摩肩擦踵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安铁在门口站了刚刚一会,就被两个女孩子撞了两下,被人撞了,安铁还得跟人道歉。
过了一会,就在安铁四处张望瞳瞳有没有到的时候,发现脚上似乎被人撞了一下,就在安铁习惯x地想道歉的时候,却没找着对象,然后,安铁就感觉脚上又被撞了一下,安铁低头一看,才发现,有两个乞丐正靠着一个报摊,手里拿着一个搪瓷碗,碰着安铁的脚,把碗一直朝安铁伸着,也不说话。
安铁一看那两个乞丐,一个乞丐的脚完全变型了,脚掌翻在上面,惨不忍睹,另一个乞丐更惨,两只胳膊都断了,他用嘴叼着一只瓷碗,目光低垂着看着碗里,并没有看安铁。
在这块逼仄的地方,周围摩肩擦踵的人群在这两个人的面前自动地让道,以至于在两个人的周围形成了一块小小的空地,这大概就是这个城市的人们心灵里那块还算纯净的空间,也由于有了这块心灵之善而形成的空间,两个乞丐才得以在这块空间里成活。
安铁掏出两张100块的票子,一个人的碗里放了一张。叼着瓷碗的乞丐看到他的碗里有了100块之后,眼睛抬了一下,看着安铁连连点头致谢,坐在地上的乞丐,甚至爬在地上,貌似要磕头,说貌似,是因为那人基本就是爬在地上,磕头的姿势如同在对着大地点头。
安铁对这两乞丐笑了笑,然后转移了一个地方,脸上刚才还在笑的表情马上就消失了,心里升起一种古怪的情绪。
过了一会,安铁的脸上的表情又生动了起来,如同在漆黑的夜里,突然看到灯光亮了起来,一部赏心悦目的大戏就要等着自己去唱。如果说人生如戏,那么,只有与相爱的人一起,这场生命的大戏才会让你乐此不疲地演下去,哪怕一个观众都没有。
瞳瞳穿着杏黄色的连衣裙在人群中出现了,人群中的瞳瞳像一簇跳动的杏黄色的火焰,让安铁刚刚被两个乞丐搞得暗淡的情绪一下子跳动起来。
“叔叔,我一眼就看到你了。”
瞳瞳看到安铁后,兴奋地小跑几步,到安铁身边,拉起安铁的手。
“我也一眼就看到你了。”
安铁笑着拉着瞳瞳走进了秋林女店。
“你今天怎么有兴趣陪我逛街啊?你不走最讨厌逛街吗?”
瞳瞳问。
“嗯,有时候逛街也是锻炼身体嘛,有段时间没闲逛了,陪你走走,你看看想买什么东西,就买一些,比如衣服啊,首饰啊。对了,不是还计划要回我老家一趟吗?去婆家得买几套衣服吧?”
“哦,对啊,这样我还真得买几套衣服啊,你说我回去穿什么样的衣服比较好?”
瞳瞳一听安铁的提议,脸一红,很紧张地问。
“嗯,只要你喜欢的就行,今天你看上什么就买什么,还有首饰什么的,都买一点。”
安铁道。
“首饰啊,那就不用了吧,我已经有那么多首饰了。”
瞳瞳道。
“戒指总得买吧。”
安铁说。
“不用啊,这个戒指比什么都好。”
瞳瞳晃了晃左手,瞳瞳的手上正带着安铁在瞳瞳生日时送给她的那枚古朴的银戒指,那是安铁的母亲总是念叨着要送给儿媳妇的戒指。
安铁用手抱了一下瞳瞳的肩膀,笑着说:“买不买你看,多买几只也没关系。”
下午,安铁搂着瞳瞳的肩膀在女店逛来逛去,结果瞳瞳一件衣服也没买,说是都没看上,大部分时间是两个人在楼里走来走去的。
等安铁和瞳瞳走出秋林女店的时候,两个人在那个书摊前随意地停了下来,在书摊旁边停下来几乎走两个人逛街时的习惯x动作。
瞳瞳在书摊上随意地翻了翻几本杂志,安铁也在一旁随意地看着书摊上有没有新鲜的杂志出来,每次路过书摊,找那些刚创刊的新杂志也几乎成了安铁的习惯,安铁对书摊上卖的报纸和杂志十分熟悉,几乎扫一眼,就知道没有新的杂志摆上。
没有,安铁没有找到新杂志,但这时,安铁却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一个说:“刚才那个给我们一人100块钱的人是大款吗?”
另一个人说:“不像,看他穿着紫褐的休闲夹克衫,哪像大款啊。”
一个人说:“他要不是大款,能一次给我们100块,咱们一年能碰到几次出手这么大方的啊。”
另一个人说:“装呗,现在越是没钱的人越装有钱人,越是有钱的人越小气。”
一个人说:“行了,收工走吧,管他呢,咱们做的是灵魂生意,管他出于什么狗屁心理,有心理就成,就怕那些麻木不仁的,见到咱们就跟见到木头一样。”
安铁一听就乐了,说话的是那两个乞丐,安铁蹲下来笑道:“行啊你们,说话跟哲学家一样,还做的是灵魂生意,乞丐跟作家成同行了,哈哈。”
那两个乞丐一看安铁,又看了看安铁身上穿着的褐色夹克,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先生,对不起,我们……”
安铁还是哈哈笑着:“还能脸红,不错。”
这时,安铁就听瞳瞳在喊说:“叔叔,你在干嘛啊?”
安铁说:“没事。”
这时,瞳瞳走过来,看到两个乞丐的样子,马上看了安铁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兜里掏出200块钱,在两个乞丐的碗里各放了100。
两个乞丐赶紧趴在地上磕头,连声道:“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安铁赶紧拉着瞳瞳离开那个小书摊,瞳瞳一边走,情绪似乎还有些不好,好长时间都没说话。过了一会,瞳瞳才抬头问安铁:“叔叔,我们现在去哪?”
安铁说:“去香茗山海军叔叔的香茗客栈。”
第二部 第四百九十六章 遥远的故乡
瞳瞳问:“怎么想去海军叔叔的客栈了?”
正在瞳瞳问话的时候,安铁收到一条短信,安铁赶紧说拿出手机来看,短信是张生发来的:“发现叶宜在青泥洼桥的一个商场与小影见面,离你们不远。”
安铁马上想起了那个x脯汹涌澎湃的x感而知x的少*妇。
安铁看完短信,迅速回了一个:“如果她们要跟踪上了我们,马上通知我。”
然后,安铁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看了一眼正在等着安铁回答的瞳瞳说:“怎么,你不喜欢那里啊?”
瞳瞳说:“喜欢啊,去海军叔叔那里挺好的,跟你一样,我逛街也头晕,街上这么多人,我只是有些奇怪。”
安铁笑道:“奇怪什么?”
瞳瞳说:“我是觉得你忙啊。”
安铁笑了一下说:“嗯,海军叔叔那里安静,咱们去坐坐,嗯,丫头,你现在是阿波罗艺术投资机构的亚洲总裁,现在你对他们的业务涉及的很深吗?是不是很忙?”
瞳瞳说:“日常管理有夏经理,说我是亚洲总裁,其他城市还没开始做呢,我的想法刚刚才在你的这个艺术展上开始呀!”
安铁“哦”了一声,顿了一下问:“对了,这段时间怎么没看到叶宜啊?”
瞳瞳说:“她最近在一直在国外。”
听了瞳瞳这么一说,安铁很是意外,叶宜在滨城难道瞳瞳会不知道吗?叶宜在滨城他们为什么要瞒着瞳瞳?
一路上,瞳瞳没什么情绪,安铁陪着瞳瞳默默走了一会,然后安铁突然问:“丫头,你觉得,你觉得你周翠兰妈妈是你姥姥他们害的吗?”
听了安铁的话,瞳瞳的身体僵了一下,低着头,等瞳瞳抬起头的时候,瞳瞳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瞳瞳安静地看着安铁,安静地流着眼泪,说:“刚开始觉得像,但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总是觉得他们不应该这么狠。”
周翠兰的死对瞳瞳的打击是综合的,安铁很清楚,瞳瞳现在已经陷在这一团麻的迷局里,她那种强烈的不安是显而易见的,所有一切都因她而起,而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瞳瞳很聪明,也不是一个很容易冲动的人。她不可能什么都没想,只是眼前的许多事情她还搞不清楚,安铁自己都没搞清楚,许多细节为了怕刺激瞳瞳也没有跟她说。
现在瞳瞳的表现,在安铁看来,她已经被折磨得疲惫不堪了。
安铁拉着瞳瞳的手,心痛地说:“丫头,你什么都别想,听我的安排知道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铁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在市内最繁华的几条街上又换了几次车,最后才告诉出租车司机去香茗山。
瞳瞳一直安静地跟着安铁,脸上愁眉苦脸的也没什么意见,显然对安铁这么换车的警惕了然于x。
在路上的时候,安铁给魏庆生打了个电话,魏庆生说:“大哥,你和小嫂子去哪了,我怎么跟着跟着你们就不见了?”
安铁笑了起来,魏庆生都把自己跟丢了,那小影一定也不会知道自己和瞳瞳去哪了。
在离李海军的香茗客栈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安铁和瞳瞳下了车,步行着走到香茗客栈的院子里的时候,李海军正在院子里和了尘和尚喝茶。
看见安铁的到来,李海军笑道:“我们刚还说起你,你就来了。瞳瞳也来啦?”
瞳瞳情绪低落地回了一句:“海军叔叔好。”
安铁看了了尘一眼,道:“了尘师傅也在啊,我到这里还正想拜访你呢。”
了尘淡淡一笑,说:“安先生,刚才我听海军说,你昨天碰到了麻烦?”
安铁坐下之后,黯然道:“是。”
了尘看了看瞳瞳,又看了看安铁,说:“安先生最近的麻烦应该不是一点点啊。”
“哦?”
安铁看了了尘一眼,又看了看瞳瞳,这时,就见瞳瞳皱了皱眉头,站起来说:“我出去走走。”
安铁道:“嗯,别走远了。”
等瞳瞳走后,李海军担心地看了一眼瞳瞳的背影,然后对安铁说:“安铁,你现在有些束手无策了吧,想找了尘指点迷津?”
安铁笑笑,沉默了一下,然后正视着了尘道:“了尘师傅,我……嗯,我是想请了尘师傅指点一下迷津。”
了尘喝了口茶,吧嗒了几下嘴,好像在吃肥r似的,品味一番之后,了尘突然说:“安先生觉得在城市里很疲惫了吧?想回家?”
安铁吃了一惊,这了尘还真是神人,一下子就说中了自己的心思。
李海军也有些吃惊地看着安铁,等安铁的说话。
安铁愕然半晌,才道:“了尘师傅,你说我这时候应该回去吗?”
了尘说:“归去来!归去来!来来去去,往返不止,本来是常态!没什么好不好的,有时候,以退为进,也是个办法。”
安铁看着了尘道:“听你的意思,我这次回去好像不是时候?”
了尘说:“也不是!安先生家乡何处?”
安铁看了看李海军,然后对了尘说:“海军没跟你说吗?”
了尘忠厚地笑笑说:“还没说到这里。”
安铁“哦”了一声道:“安徽安庆!”
安铁的话刚说出口,了尘马上眼睛一亮道:“啊,安庆!安先生真是与我佛有缘啊,安先生的家乡那可是洞天福地,不仅道教的第十二洞天在安庆,而且,那里可是全世界数千万佛门弟子和数亿佛教徒心目中的宗教圣地啊。在南北朝时期,禅宗二祖慧可立雪断臂,师事达摩始祖,在安庆岳西县司空山开坛讲法,司空山二祖道场也就成了中华禅宗的发源地了,唐武宗灭佛之后,禅宗一枝独秀,现在已经佛教影响最大的流派了。”
李海军在一旁c话道:“既然达摩是始祖,那禅宗发源地应该是少林寺才对啊。”
了尘道:“海军有所不知,达摩始祖西来,固然是源头,但他老人家毕竟是个外国人,二祖慧可得达摩衣钵,加上二祖深谙老庄易学,将中华文化融汇贯通之后,在司空山开宗立派,禅宗才真正开始本地化,也真正开始成为中华文化宝库中一朵灿烂的思想奇葩。”
李海军连声道:“惭愧惭愧!还真不太了解。”
了尘继续道:“还有安庆的天柱山,那里是三祖的道场,汉武帝早就将天柱山命名为南岳,只是后来,隋文帝又把湖南的衡山命名为南岳,现在五岳之中,才不见天柱山的名字。”
李海军道:“哦,还有这事啊,我还真是无知了,这也怪了,山因人得名,天柱山我都没怎么听说过,按道理现在被人熟知的不应该是衡山啊,隋文帝跟汉武帝比,也没有汉武帝名声大啊。”
了尘笑着摇头道:“世事沧桑,风流轮转,难说得很啊。天柱山当年正是因为风头过盛,又处于军事要塞,太平天国等几次大规模的战役都发生在那里,也使得那里遭到了毁灭x的打击,不过,现在气象应该已经恢复当初的宝相尊严,灵秀无匹了。”
李海军还是很惋惜地说:“安铁,你家那里那么牛啊?很少听你说过啊。”
安铁不好意思地道:“我比你更惭愧,小时候家里穷,除了念书,哪都去不了,也就只对县城的镇上熟悉,我对家乡的了解,好像还远不如对滨城了解多。好像,我对家乡历史人文的了解更多的只是从书本上得来,唉……其实,那里还有很多故事,真要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说到这里,安铁心里暖烘拱的,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流动着,心里那种久远的向往,不禁在心里像梦一般飘舞起来,想起来,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家了。
那梦里梦外的回家之路,似乎比世界上的任何一条路都要长。
安铁说完傻笑着坐在哪里,似乎陷入了回想之中。
了尘淡淡地叹息道:“安先生说得没错,那里真是一个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地方。不仅是宗教圣地,还是文化之乡,明清两朝,以安庆桐城文化为代表的文化思想统治了中国数百年啊,这个地方学养深厚,但一点也不固步自封,近代许多革命家也出在那里,典型的是,咱们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也是第一任总书记,陈独秀,也是安庆怀宁县人,而且,就连当年国民党,也是在北京的安庆会馆成立的,安庆这个名字,十分神奇啊。”
李海军说:“这些我倒大致知道,大学里学过一些,我就是想不明白,安庆这么牛的一个文化古城,为什么在现代人的心里似乎印象挺淡的呢?”
了尘笑道:“养在深闺人未识,其实也未必不是好事,也许正好可以免遭现代文明的伤害。”
安铁笑笑说:“其实,我只有一个直觉的感受,那就是我家那个地方最普通的老百姓对戏曲的感受力和创造力,那么一个不大的地方,就出了两个著名的剧种,是有原因的。这个还真只能感受,很难具体说出来。”
李海军笑道:“我只知道你们安庆是黄梅戏的故乡,难道还有另外的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小戏?”
安铁笑着说:“你又孤陋寡闻了,什么地方小戏,京剧,知道吧,京剧的发源地也是安庆,乾隆年间,安庆四大徽班晋京演出,深受京城皇族及百姓的喜爱。徽班领袖程长庚融昆曲、汉调等剧种之长,创造了国粹艺术——京剧,而被誉为‘京剧鼻祖’。我觉得,一个地方出产了两个有影响的戏曲,这才是这个地方最迷人之处,因为戏曲完全是民间发生发展起来的。”
了尘道:“是啊!是啊!安庆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可谓人文荟萃啊,唉……”
了尘叹了口气,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说到这里,安铁突然站了起来,看了看了尘和李海军,道:“了尘师傅,海军,你和飞飞多保重,我走了。”
此时,安铁的心里早已经飞回了那梦里的故乡。
在安铁挥手和李海军、了尘告别的时候,了尘突然道:“安先生,人生悲苦欢喜,都是虚幻,希望安先生万事想开了就好,你的家乡有仙气,会保佑你的。”
安铁看了站在门口的李海军和了尘一眼,然后毅然转身,拉着瞳瞳的手,顺着小路走下山去,到了山下打了一辆车,直奔市内火车站后面的长途汽车站。
到了汽车站的时候,瞳瞳疑惑地问:“叔叔你想干嘛啊?”
安铁兴奋地说:“丫头,想不想现在就跟我回家?马上!”
瞳瞳意外却也兴奋地道:“想啊,现在呀?真的吗?”
安铁笑了一下,转身拉着瞳瞳走向长途汽车售票口,掏出钱,对售票员说:“到北京,两张票。”
第二部 第四百九十七章 去北京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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