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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下蝶影
幸好这位贵客是个男人,如果是个女人,他铁定要以为这是大老板夫人了。
把手里的接待牌高高举起,郭柯嘉怕贵客看不到他,还特意把名字用颜料笔加粗了。大屏幕上提示从帝都飞过来的航班已经落地,怎么过了二十分钟还没有见到人出来呢?
就在他担心自己没有接到人时,两个拖着行李箱的年轻帅哥走了出来,一个看起来活泼阳光,一个看起来亲和可爱,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两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做发光体,所以对路人的目光没有半点不自在,反而低头小声说着什么。
那个亲和可爱的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注意到了他手里的接机牌,于是朝他走了起来:“你好,我是祁晏,请问您是王先生安排来的接待人员吗?”
“祁先生您好,我是裕祥酒店总经理的助理,鄙姓郭,祁先生叫我小郭就好,”虽然这位祁先生看起来很温和,但是郭柯嘉却半点都不敢怠慢,他朝祁晏身边的王航笑了笑,“车子停在外面的停车场,两位贵客请随我来。”
“那这几天就麻烦郭哥了,”祁晏介绍了一下王航,“这是与我同行的朋友,姓王。”
“王先生您好。”
“你好。”王航看了眼祁晏,看这接待人员的态度挺热情,难道是岑柏鹤安排的?
“祁先生,不知道您跟您的朋友准备去哪儿?”郭柯嘉把车开出机场后,小声道,“如果二位没有安排的话,可以下榻我们酒店,房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祁晏看了眼自己跟王航身上皱巴巴的衣服,“那我们先去酒店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嘞!”郭柯嘉在心里松了口气,他经常接待一些从总公司来的高层,这些人往往说一套做一套,让人摸不准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像这样有事说事的人,反而让人更省心。
到了酒店,王航看到这边给他们两人安排的酒店竟然是总统套间,换好衣服后对祁晏道,“岑五爷对你可真够意思的。”
这简直就是全程跟踪服务,就算是亲爹也不过这样了。
祁晏想到自己走之前岑柏鹤说的那些话,失笑道:“他要能生出我这么大个儿子,我还真愿意叫他爸爸。”
王航忽然想起钱钱没有父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实在太欠,当下便岔开话题,“这会儿都七点多了,我们还要去老大那里吗?”
“先去看看吧,”祁晏叹了口气,“不然我也不放心。”
王航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反对祁晏的这个提议。
第93章对门住的是谁
“你说什么,祁晏离开帝都了?他去哪儿了?”黑西装男人听到下面的汇报,肺都差点气炸。
之前他们袭击了几个年轻一辈的玄术师以后,相关部门就把这些玄术师门保护得很好,说他们把这些玄术师当做珍稀宝物来保护都不为过。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查到年轻术士界里一位比较有前途的大师行踪,而且还针对他制定了袭击计划,结果这个袭击对象却拍拍屁股走了!
是这个人的运气太好,还是他们太倒霉?
“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从岑家出来以后,就一直赶往机场,隐在暗处保护他的车有好几辆,有些是特殊小组的人,有些是岑家的私人保镖,我们的人不敢跟上去。”
“妈的,”西装男不甘心的骂了一句,“这个人是属猫的吗?”
运气这么好,每次他们想要做点什么,就差一点点才能成功。
但就是这一点点,让他们心里憋屈了很久。
“查,让人去黑航空公司的系统,把乘客资料调取出来。”
众人沉默。
在华夏境内攻克航空公司的内部系统,这是当华夏没有黑客还是怎么的?这又不是拍黑客电影,随随便便玩这一手,是想被抓进去喝茶吗?
有这样一个猪队长,他们觉得心很累。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队长,您是在开玩笑吗?”一位勇士站出来问。
“谁跟你们开玩笑。”队长气愤地拍桌子,“你们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久,成天想这个办法,那个办法,结果连人家的根基都没有伤到,我哪还有心情跟你们开玩笑!”
不,我们宁可你在开玩笑。
不知道为何,他们内心竟感到绝望起来,莫名有种自己是反派炮灰的心酸感





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分卷阅读152

马松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怔怔地看着墙上的照片出神。
照片是前几天拍的,他、未婚妻还有他爸妈都在一起,拍了一张漂亮的照片。照片上所有人都在笑,就连他养的狗,都在镜头前吐着舌头卖萌,那时候他妈还说,这张照片可以拿来当做全家福了,挂在客厅的墙上,肯定能让不少人都羡慕。
当初的他有多幸福,现在的他就有多痛苦。
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马松抱着头痛哭起来,整个屋子除了他的哭声,再没有一丝声响。
“呜汪!”
“汪汪!”
一个毛茸茸暖烘烘的小家伙靠了过来,伸舌头在他手臂上舔了舔。马松抬起头,看到朝自己摇尾巴的爱犬,打了一个酒嗝,抱着狗继续哭。小狗尾巴扫了扫,便乖乖地不动了,任由主人抱着它撒娇。
突然,它的耳朵立了起来,外面有人!
“钱钱,你确定是这里?”王航看了眼贴着福字的大门,回头望了望对门这家,看到这家大门上面挂着一面小铜镜,这个铜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了,看起来雾蒙蒙灰扑扑的,他下意识就不太喜欢这个。
“钱钱,那是什么?”王航指了指那面铜镜,小声道,“看起来怪怪的。”
“那是辟邪镜,”祁晏看着这面镜子,脸色不太好,“很久以前,人们发现家里运势不太好的时候,就认为是沾上了邪崇。所以就会有人在屋前窗后挂上一面镜子,辟邪镇宅。”
“可是这镜子对了老大家的门,不等于是把邪崇赶到老大家了吗?”王航觉得这家人做事挺损的,不管这事灵不灵,但是把镜子对着别人家正大门,总是不太好。
“是啊,”祁晏冷笑一声,“或许是这家人不知道规矩,也或许是他们有意为之。”
听到这,王航打了个寒噤,更加觉得这个铜镜怪异了。
“老三,老四?”马松拉开门,看到门口的两个人时,整个人还有些发懵。
“汪汪汪。”小狗围着祁晏与王航跑了两圈,不时去嗅他们身上的味道,见自家主人把这两个陌生人都迎进了家门,它就老老实实的进屋,没有再对着两人叫唤。
祁晏一进门就闻到屋子里浓郁的酒味,以及没有完全散去的煞气。他沉着脸拉开客厅的窗帘,打开窗户,让外面的新鲜空气透进来以后,才转身对老大道,“老大,你喝了多少?”
马松摇了摇头,抹了一把胡子拉碴的脸:“两位兄弟,这次真是对不住,让你们大老远跑这一趟。”
祁晏与王航都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陪他在满是酒气的客厅里坐下,然后陪着他一起喝酒。
祁晏不喜欢喝酒,觉得这个东西味道不好还误事,但是在这个时候,他除了陪老大喝一场,什么都做不了。只不过在这之前,他用手机叫了一些养胃的下酒菜以及补汤。
一边喝酒,一边喝汤,三个大老爷们抱在一起哭了一场,醉醺醺的熬过了这个难以忍受的夜晚。
第二天三个人起得很晚,可能是因为哭了一场的原因,老大神情虽然仍旧很低落,但是眼睛里面总算有了一丝活气。看到他这样,祁晏与王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三个人挤在厕所里刷牙,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又找到了当初刚认识的感觉。
“谢谢你们,”马松觉得自己很不幸,又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有兄弟愿意陪着他。
马松父母的遗体还摆在灵堂上,灵堂是马松在墓葬公司租的,价格昂贵无比,但是马松却舍不得父母受一点委屈。三人赶到灵堂上,给二老上了香,磕了头以后,才退了出来。
“马松!”
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十几个人冲了过来,她一把抓住马松的衣领就嚎哭起来:“你赔我的女儿!你赔!”
几个女人围着马松又捶又打,而他仿佛失去了反抗能力一般,任由他们把他当做沙包一样推来推去,王航看不下去,想要冲上去把这些女人拉开,但是却被祁晏拦住了。
“他们是老大未婚妻的家人。”祁晏看着这对神情憔悴的老人,心情十分复杂。
“可是老大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现在对着老大又打又骂算什么?”王航年轻气盛,见不得自己的好兄弟这么委屈,“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老大受委屈。”
“我知道老大是无辜的,实际上这对父母心里也明白,他们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才会把怨恨转移到老大的身上,”祁晏移开视线,不想看这场闹剧,“更何况,也许这些人这么闹一场,老大心里会好受一些。”
有时候人的情感是没有道理的,明明这对父母知道,这事跟老大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接受不了女儿死去的他们,会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女儿跟马松在一起,女儿就不会坐上那辆车,也更加不会失去性命,这一切怪谁?
怪老天,还是开车不遵守交规的司机?
司机已经被警方带走,他们唯一还能怪的,也就只有老大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大挨打,所以祁晏还是冲进了人群。早就急得跳脚的王航见祁晏冲进了人群,也赶忙跟了上去。
“叔叔阿姨,请你们冷静一点,”祁晏拦在马松面前,手臂不知道被谁拧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知道你们心疼孩子,我也理解你们的心情,就连我哥他也理解。你们看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哥还过一次手吗?”
女方家长见有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冲了过来,不仅没有还手,而且还好声好气的跟他们说话,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动手,大家伙彼此看了一眼,见孩子他爸点了一下头后,便往后退了一步。
“叔叔阿姨,我姓祁,您叫我小祁就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祁晏顶着一张讨长辈喜欢的脸,朝女方父母又是笑又是讨好的,让这对父母口里难听的话也没机会讲出来。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在场所有人都很难过。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我跟朋友昨天及时赶到,松哥他大概已经醉死在家里了,”祁晏沉着脸朝这些长辈鞠了一躬,“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也不想接受这种事实,但是我恳请你们,你们怨他,恨他,想要揍他出气,这样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请你们不要在伯父伯母的灵堂前这样做,因为……”祁晏回头看向灵堂,“因为他们也是父母,肯定舍不得自己的孩子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上,还被人如此责备打骂。”
女方母亲忽然捧着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口中不断念着女儿的小名,可是这一次她没有骂马松,也没有怨谁,但是这一声比一声悲切的哭声,却比任何责骂都让人难受。
“小伙子,”女方父亲抖抖索索着手从口袋里摸




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分卷阅读153
出一支烟,拿出打火机想要点燃时,抬头看了眼灵堂,又抖着手把烟放了回去。他憔悴沧桑的脸上满是疲倦与悲伤,“我们家囡囡这么好,怎么就遇上这样的事呢?”
祁晏沉默着没有说话,不过这位父亲也没打算听祁晏的答案,他看了看蹲在地上痛哭的妻子,又看了看被他们揍得嘴角出了血的马松,抹了抹眼角的泪,伸手扶起地上的妻子,与其他亲戚一起,蹒跚着离开了这里。
或许他们不会再来找马松的麻烦,但是也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祁晏跟王航买了云南白药给老大喷了喷,女方家亲戚虽然愤怒,但还算有分寸,没有揍要害的地方,所以老大只是一些皮外伤。
祁晏忍了忍,终于把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老大,你家对门住的是谁?”
第94章跨越万水千山
原来老大家里这套房子,是单位集资建房,住在他家对面的是马伯父单位上的同事,马松还亲切的称呼他为叔叔,看样子两家私下的交情应该还不错。
祁晏又想起快要毕业的时候,老大曾在寝室里说过,他爸升为了校长,还在家里摆过一桌。
“钱钱,你怎么了?”王航看祁晏这表情,就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当初竞选校长的时候,你这位对门的叔叔参加过竞选吗?”祁晏脸色不可能好得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家人在门口挂铜镜的行为,就真不是巧合。
“老罗,老马一家出了这些事,家里只剩下小松一个人,我们能帮就帮一把吧,”女人擦着桌子,朝客厅对门忘了一眼,叹口气道,“好好的怎么就出这种事了?”
老罗沉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我看你上次请来的风水大师一点都没有,说什么交好运,多富贵,结果好运富裕没看到,你的多年好友却出了事,”女人一边拖地,一边絮叨,“就说这些江湖骗子的话不可信,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想的,好歹也是念过大学的人,怎么还有这种封建迷信思想。”
“行了,”老马不耐烦地打断女人的话,“你整天唠叨个啥,烦不烦?!”
眼看着夫妻两人就要吵起来了,敲门声适时打断了这一触即发的气氛。
老罗在外面一直是笑容可掬的样子,所以他瞪了老婆一眼,转身便挂上了一脸笑去开门。
打开门他最先看到的就是两个陌生青年,两人身后站着瘦了一圈的马松,他捏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小马啊,快进来坐,这两位小友是?”
“罗叔,他们是我在帝都的朋友,这次来、来给我帮忙的,”马松想要挤出一个客套的笑意,但是扯了扯嘴角,这个笑容终究没有成形。
祁晏的视线却扫到了罗家大门正对的墙上,那里摆着一面八卦镜,但说它是八卦镜,又不像是正宗的八卦镜,因为八卦图形错了,还透着一丝丝邪气。
三人进门坐下,一个中年女人给他们端来了茶水点心,看起来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
“阿姨,墙上的八卦镜真漂亮,看起来好像是古董,”祁晏现在做派就是一个没礼貌的小年轻,“前段时间我有朋友在这类,听说要值六位数以上呢。”
“嗨,就这破铜烂铁能值什么,”阿姨又端了一个果盘过来,放到祁晏面前,“别说六位数,我看四位数都没有。”
祁晏挠头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吗,我就是看朋友过这样一个类似的,他花了整整二十万。”他伸出两根手指,脸上闪闪发光,仿佛为自己能认识这样的有钱人感到自得,“我还以为阿姨家里这个,也有这么值钱呢。”
老罗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这马松从哪认识的朋友,进门没几句话就吹嘘起来,而且就拿着一件价值二十万的八卦镜吹嘘?
如果要说两百万两千万之类的,他也就忍了,二十万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阿姨也觉得这个年轻人是说话有些失礼,不过上了年纪的人,对年轻人总归能多几分宽容心:“现在这些玩藏的,真真假假也让人看不明白,价钱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喜欢。”
“是啊。”祁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视线在罗叔家里扫视了一遍,心底隐隐发凉。
这竟是一个聚气去煞阵,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把煞气送出门就好。可是偏偏这屋子门外摆了一大一小两个八卦铜镜,就成了聚气送煞阵,这煞气还送到了对门家里。
这种手法已经没有多少人用了,倒是在二十年前,西南方有一些承祖师手段的木匠懂得这个。那时候每家每户还流行打家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到家居商城购买,所以不管哪家请了手工匠人,都会客气款待,就怕这些匠人在一些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做手脚,惹得他们家宅不宁。
现在这种聚气移煞法,也是过去常用的祈求新居新旺的方式,不过大家都知道该避讳什么,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再好的方法,落到有心人手里,都会变成害人的法子,比如说罗叔家里这种摆设,原本是很好的,可是偏偏就多了两个八卦铜镜,而且还是带着邪气的八卦镜,简直恶意满满。
祁晏站起身走到那个八卦铜镜前,伸手摸了摸后,才不好意思的看向阿姨,“对不起,阿姨,我能看看这个吗?”
“看……”
“这位小友,”老罗脸色难看道,“这面铜镜是我从古董店里请回来的,请你小心些。”
“不好意思,”祁晏对老罗笑了笑,没有再碰这面镜子,乖乖坐回了原位。
见祁晏坐回了原位,老罗面色好了很多,转头对马松道:“小马,你的这个朋友挺随性的。”
马松只当没有听懂,转头说起别的来。原本两家的交情,也是马松父母跟老罗之间的情分,现在马松父母过世,马松与老罗之间,除了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对话,再无其他内容可说。
大家在一起坐了会儿,就起身告辞了。等罗家的门关上后,王航看了眼罗家门口挂着的镜子,想伸手去摸,被祁晏一把抓住手腕。
“这些东西不要乱碰。”祁晏瞪了王航一眼,真是无知无畏,这玩意儿上带着煞气,王航要不明不白碰上去,不到医院躺上几天都不行,除非他也能像柏鹤那样,全身紫气笼罩,百邪不侵。
想到岑柏鹤,祁晏心里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他甩了甩头,把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感觉扔了出去。
“老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马松不是傻子,见祁晏今天这种奇奇怪怪的态度,就觉得罗家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祁晏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告诉老大,以他对老大对的了解,如果老大得知了真相,肯定闯进罗家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可如果瞒着老大,他又觉




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分卷阅读154
得不合适。
这些念头只在祁晏脑子里转了一秒,他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这些镜子不懂风水的人,最好还是不碰为好。”说着,他伸手摸了摸这面八卦镜,还给它摆正了位置。
马松最近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所以也没有力静下心去想祁晏的意思,点了点头便表示知道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航觉得这面镜子看起来更加雾沉沉了,就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活气,彻底变成了一块没用的破铜烂铁。
下午老罗接到一个电话,说之前帮他家改风水的老大师中午的时候,突发脑溢血,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院,人便没了。
老罗愣了愣,拿着手机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忽然想起这位老大师给他摆阵时说的话。
“这个阵摆下就没有回头路了,事成之后你记得朝四面八方行三拜九叩大礼,然后把东西好好起来,若是被人发现了这个阵法又毁掉了法器,不仅我保不住命,你恐怕也有性命之忧。”
可是现在阵法明明还好好的,没有人发现,也没有动它,为什么大师会突发脑溢血?
本来他想等老马夫妇下葬那一天再取下八卦镜,现在看来却顾不了这么多了。
半夜十分,老罗结结实实朝四面八方行了三拜九叩大礼,整个人磕得头晕眼花以后,才取家里墙上那面镜子。可是这一摘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脸色。
这面铜镜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厚一层铜锈?
他把铜镜放进盒子里,还用大师送给他的符纸贴上,再开门去看门口上挂的铜镜,这面铜镜更是长了一层铜锈,他刚把镜子取到手里,镜子便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
“嗬!”
老罗喉咙里发出重重的“嗬嗬”声,犹如见到了鬼怪。
马松父母安安静静下葬了,选墓地的时候,祁晏陪马松一块去选的,选了一个安静的双葬墓,让夫妻二人在地下安眠。
下葬那天,很多人来为马松父母送行,有被他爸妈的同事朋友,还有家里的亲戚。就连忙着赶论文的林硕,也连夜赶了过来。但是人虽多,但却格外的肃穆。
土壤一层层的盖上了棺木,然后给了这对夫妇永久的安宁。
“老二、老三,老四,”马松眼眶发红,眼泪却没有掉下来,“你们以后保重。”
王航与林硕沉默地点头,祁晏拍了拍马松的肩膀:“我知道,你也一样。”
四人回到马松家里,见罗叔家吵吵嚷嚷的,进门一问才知道罗叔心脏病发作,被送进了医院抢救,他的一对儿女正陪在罗叔家属身边慢声细气的开导她,看得出都很孝顺。
祁晏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看,他转头对马松道:“来,今晚再陪你醉一场。”
“好。”马松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显的笑意。
当天晚上,四个好兄弟喝到大半夜才睡,第二天上午赶往机场的路上,几个人都还晕乎乎的没缓过神来。
马松陪三人拿了登机牌,喝了一会儿茶,才依依不舍地把他们送到了安检口。
“老大,”祁晏伸手抚了抚马松的肩膀,把他身上最后一缕煞气弹走,“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会的。”马松与三人一一抱了一下,“如今我们兄弟虽然天南地北,但也是华夏的地界,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
“嗯。”
随隔千山万水,但这份情谊却能跨越万水千山。

第95章信什么不要信迷信
飞机延迟起飞了三四个小时,祁晏一行人回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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