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下蝶影
岑柏鹤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若是以往他被人这么围着,早就沉下脸转身离开了,可是在此时此刻,看着这些或苍老或年轻的面孔,他竟然没有觉得厌烦,反而在脸上露出了一抹笑。
要摸就摸吧,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飞机安全的消息很快传到总部,总部严肃的气氛随即一松,有几个比较年轻的工作人员,甚至高兴得鼓起掌来。
“谢天谢地!”
“与飞机上的人时刻保持联系,不可中断。”
“安排机场的警察、拆弹专家原地待命,在乘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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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离开飞机以前,都不能有半分懈怠。”
岑家接到的消息很早,在飞机刚出事的时候,他们就听说了消息,所以全家人全都坐在家里等着后续消息。
“爸,小晏那里要不要告诉他一声?”岑三哥心里又闷又堵,可是想到五弟对祁晏的那份心思,他就觉得这件事应该让祁晏知道,至少能多一个人祈祷五弟能平安归来。
“不用了,”岑秋生摇了摇头,“若是这两个孩子有缘无分,又何必再让人难过。”
岑二姐嘴唇抖了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在弟弟平安归来前,说其他的都没什么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岑家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的视线全都落在茶几上的电话上。现在他们既害怕电话铃声响起,又期待着它的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
岑秋生捏着拐杖的手在发抖,他看着不断作响的电话,声音沙哑道:“老大,你来接。”
岑大哥颤抖着手拿起电话听筒:“你好,这里是岑家。”
“什么?!”岑大哥提高了音量,“真的吗?!”
“好的,谢谢您!”岑大哥把电话挂断,狂喜着看向家人,“柏鹤他没事,飞机安全了!”
“你确定?!”岑秋生看着大儿子,追问道,“真的没事了?”
“是的,飞机已经在沿海机场降落,没有人员死亡,只有劫匪与一名乘客受伤。”岑大哥双手合十,“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岑秋生脸上终于出现笑意,就连眼角额际的皱纹,都染上了喜悦,“马上安排专机去接他,航线的问题由我来解决!”
“好的,爸。”岑大哥腾地一下从沙发站起身,笑容满面道,“我马上去准备。”
直到飞机降落在机场,所有人员都安全撤离后,华夏出国访问团乘坐的航班被劫持的事情,才走漏风声传了出去。
一开始,网上并没有人相信这个消息,甚至有愤怒的网友骂传谣言的人居心不良,拿人命关天的事情开玩笑。就算网友们只是吃瓜群众,也很明白华夏出国访问团的那些人有多重要。
有好事的网友甚至找到了这次访问团的出访名单,这个名单里有出名的专家教授,有成功商人与各界英,如果这些人出事,对华夏的经济与文化都会是不小的损失。
网上的传言越来越多,网友们开始到一些官方媒体微博下询问真相,然而让人感到诡异的事,网上小道消息传得这么厉害,但是却没有一家正规媒体报道此事,也没有人站出来辟谣。
直到中午十二点过后,一个微博认证为帝都公安官方微博的博主发了一条公告,公告的大致内容就是某男的个人信息,以及他因劫机、非法持有枪械、威胁伤害他人、破坏国家公共财产等罪名,被公安机关逮捕,现在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这个公告一出,等于坐实了劫机事件是真的,但是广大网友还是松了一口气,劫匪能被抓住,说明飞机已经安全落地,伤亡应该不会太大。不少人在微博下刷感谢老天,祝福之类的话,显然是在为航班上的乘客们感到高兴。
很多人平时会在网上骂一骂人,或者抱怨社会不公,但是真到了这种时候,大多数网友又都是心怀善意的,他们不管飞机上有哪些人,他们身份是什么,只要他们能安全就好.
这就是人类潜藏在身体中的善良本能。
岑柏鹤乘坐专用飞机回到帝都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左右,与他同行的还有航班上好几个人。
踩在帝都踏踏实实的土地上,他们才恍然回神,原来他们是真的逃出生天了。
各自告别以后,岑柏鹤回到家就被家人的热情洗礼了一番,可是直到夜幕降临,他也没有看到祁晏的身影。
打他的手机,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岑先生?”电话那头的人可能认识他,开口就道,“您能安全回来实在是太好了,祁大师受伤昏迷,正在医院治疗。”
医院?
岑柏鹤莫名想到了那几声龙吟。
“请把医院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来。”
“柏鹤,你去哪儿?”岑二姐见弟弟刚回来,又要准备走,忙叫住了他:“晚饭已经做好了,全都是你爱吃的菜。”
“二姐,我朋友进了医院,我要去看他。”
“你说的是小晏?”岑二姐死死地盯着岑柏鹤,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是。”岑柏鹤点了点头,转身就出了门
“柏鹤,你……”
“别叫他,”岑秋生站在楼道转口上,看着大开的门,“你弟的事,由他自己做主。”
“可是爸爸,你知不知道柏鹤他……”
“二丫,你想得太多了。”
“我知道了。”岑二姐咬了咬下唇,轻皱眉头不再说话。
第100章……
“五少,这边。”黄河按下电梯,不过可能楼上等着用电梯的人太多,电梯一直没有下来。
岑柏鹤看了眼电梯,转身往楼梯口跑,黄河愣了一下,忙跟着跑过去。一口气爬到五楼,黄河担心五少身体吃不消,哪知道五少脚下都不带停顿的,直接朝病房跑。
“钱钱。”岑柏鹤推开病房门,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看着病床上的祁晏。
“柏鹤?”祁晏坐在床上,面前的床上桌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毛血旺,他手里端着饭,吃得嘴唇亮晶晶的,对岑柏鹤现在就出现在这里有些意外。
“你怎么样了?”岑柏鹤大步走到床边,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要不是他面前有个床上桌挡着,岑柏鹤恨不得把被子掀开看看。这个时候,他早就忘记了自己跟钱钱告白过,脑子里想的全部是祁晏受伤的画面。当初王乡镇祁晏全身浴血的场面对岑柏鹤影响太大,他现在只要听到祁晏受伤进医院就感到害怕。
“我没事啊,”祁晏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这不是好好的?”
岑柏鹤这才注意祁晏吃的什么,看到红汪汪的毛血旺,他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手臂上的伤口刚好,你就吃这么辛辣的东西,肠胃怎么受得了,谁给你准备的这个?”
坐在旁边装透明人的向强摸了摸鼻子,这可不能怪他,是祁大师坚持要吃毛血旺,还说缺啥补啥,他只好乖乖照做了。
“咳,岑先生您好,”向强朝岑柏鹤尴尬地笑了笑,努力刷着自己的存在感,“我是向强,您能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向先生,我记得你,我们以前见过好几次的面,”岑柏鹤与向强握了握手,“多谢你们照顾钱钱,我刚回来还不知道他伤势怎么样,能麻烦你跟我说说吗?”
“我们已经陪祁大师做过全身检查,这是医院出的检查报告,”向强把报告交给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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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鹤,“祁大师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有些虚,回去养两天就好。现在他住在医院,也是因为他吐了血,要住院观察二十四小时。”
“吐了血?”岑柏鹤面色一紧,转头去看用筷子夹鸭血的祁晏,“钱钱,究竟发生了什么?”
祁晏偷偷伸出去的筷子又缩了回来,他眼珠子转了转,“有什么话等我把饭吃完再说,你这么看着我,我都快吃不下了。”
岑柏鹤掏出手帕走到他身边,给他擦去嘴角的油迹,无奈叹气道:“你知不知道听到你进医院,我有多担心。有什么事千万别瞒着我,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向强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隐隐觉得有些怪异,就算朋友间关系再好,也没有掏手帕给另外一个擦嘴巴的。
祁晏眉头一挑:“你听到我进医院担心,那我听到你乘坐的航班发生意外,能不担心?”
被这话堵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岑柏鹤无奈的伸手摸了摸祁晏的发顶,声音温柔而又缠绵:“你曾跟我说过,我命格极好,又有紫气护体,又怎么可能发生意外?”
祁晏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是啊,岑柏鹤是贵极之人,按理说就算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也会安全无虞,他那么大劲儿请神祈福做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吗?
可是紫气再好用,命格再贵,也架不住当时情况有多危险。更何况事情发生的时候,也不知道飞机有没有进去华夏地区,万一柏鹤的紫气在国外不好用怎么办?
祁晏努力给自己之前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但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他之前好像真的有些多此一举。
意识到了这一点,祁晏不想把这种丢脸的事情讲给岑柏鹤听,但是他不说,不代表已经成为他迷弟的向强不会说。
“岑先生,祁大师是因为祈福仪式才吐血送到医院的,”向强两眼发光,“不过祁大师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够召唤神龙。”
“我还凑齐七种颜色的龙珠呢。”祁晏小声吐槽。
岑柏鹤听到“神龙”二字,就想到在飞机上听到的那几声似凤鸣又似龙啸的声音,他看了祁晏一眼,对向强道,“能请向先生说一下事情经过吗?”
祁晏给向强递眼神,让他不要说,可惜向强正处于无比激动的状态,觉得祁大师为岑先生做了这么一件厉害的事情,不告诉岑先生实在是太可惜了。
听向强讲完经过,岑柏鹤的心犹如被揪住了一般,又甜又酸,更多的却是心疼。
“钱钱!”岑柏鹤转身一把抱住祁晏,一声声呼唤着祁晏的名字,“钱钱……”
向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刚想开口说话,肩膀就被一个人揽住了,他回头一看,是岑先生带来的保镖。
“他们两个有话要说,我们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们。”黄河用力把向强往门外拖,“走走走,你陪我去见见祁大师的主治医生。”
“不是,这……”向强话还没说完,就被黄河捂着嘴拖出了病房,他再次回头时,只能看到被黄河关上的门。
“向先生,”黄河哥俩好一般拍了拍向强的肩膀,“作为旁人,有时候要识趣一点,对不对?”
向强:???
“喂,桌子快要倒了。”祁晏张开着双手,有些无奈道,“我就是顺手,你不用这么在意。”
“既然为我祈福只是顺手,那你也顺手把我捡回去吧,”岑柏鹤松开祁晏,把床上桌以及祁晏的筷子到了一边,笑看着祁晏,“再顺手与我相伴一生,生同住,死同穴,好不好?”
祁晏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岑柏鹤,“哪有那么多顺手?”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有这么多顺手,”岑柏鹤扳住祁晏的双肩,看着他的脸道,“好不好,嗯?”
“都这么大人了,别撒娇,”祁晏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拍掉岑柏鹤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好好说话。”
哪知道岑柏鹤竟然厚颜无耻往床上一靠,把头搁在了他的腿上,“钱钱,在劫匪朝我开枪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祁晏神情顿时起了变化,劫匪竟然朝柏鹤开过枪?他手心有些发痒,恨不得画两道诅咒符出来。
“在那瞬间,我脑子里不自觉想到了很多人,我的家人,我公司里需要赚钱生活的职员,还有……你。”
祁晏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这个把脸贴在被子上,犹如倦鸟终于找到巢穴的男人,沉默不言。
“我那时候很后悔,后悔自己没能再抱一抱我的爱人,也没有机会牵一牵他的手,亲一亲他的额头,便要尸骨无存的消失在茫茫大海上。”岑柏鹤闭上眼,回忆着在飞机上的那一幕幕,“我爸还有其他儿女陪伴,我公司的职员还可以找其他工作,可是独自生活的你该怎么办?”
“万一你以后的伴侣对你不够好,又或者你孤独终生怎么办?”岑柏鹤睁开眼,抬头看着祁晏,“你不要笑话我,在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对你很重要,重要到我害怕死亡,畏惧死亡。”
“不,”祁晏缓缓地放下手,手掌落到了岑柏鹤头顶,一丝暖意窜进他的手心,“我不会笑话你,因为你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自从老爷子过世以后,再也没有人念叨他,教训他。直到岑柏鹤出现,明明是个性格冷淡的人,可是面对他时,连他穿什么吃什么都要管一管。
他从来没有跟家人相处过,以为岑柏鹤把他当成了亲兄弟,才会格外有耐心。所以当他得知岑柏鹤对他抱有这种心思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恶心,而是有些懵逼。
这种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要跟我困觉的感觉,让他有些奇怪。
可是只要想到以后他与岑柏鹤各奔东西,各自组建家庭,柏鹤关心对象也会变成妻儿而不是他,他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这种独占欲心态有些奇怪,至少他对王航他们就没有这种想法。
网上说,独占欲是爱情的开端,所以他对岑柏鹤也是有那方面意思的?
“我对你这么重要,那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经历过这次事件以后,岑柏鹤明白了一个道理,追求心上人就是要不要脸,就是要趁热打铁,就是要勇往直前不后退。
人生短短几十载,对所爱的人好,疼他,爱他都已经来不及,为什么还要浪大好的时光?
祁晏摸岑柏鹤头发的动作没有停下,只不过摸着摸着,就变成了捏他的耳朵尖。岑柏鹤耳尖温温软软的,与他平时冷淡的性格完全不符,祁晏低头看着岑柏鹤红通通的耳尖,“我们性别相同,你的家人会同意吗?”
岑柏鹤任由钱钱捏自己耳朵,只是越捏他觉得自己心越痒:“我的家人不会反对的,性别不是问题!”
祁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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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声,“真的?”
这笑声勾得岑柏鹤终于忍不住了,坐起身把祁晏扑倒在了床上,贴在祁晏耳边轻声道:“钱钱,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揣进衣兜里,捧在手心里,每天亲着你舔着你抱着你,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一步。”
祁晏心里感慨,没有想到柏鹤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不过他真能被人揣进衣兜里就好了,至少他可以不用走路,想睡就睡,想吃就吃。
“柏鹤!你在干什么?!”岑二姐尖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祁晏挑眉:说好的家人不会反对呢?
岑柏鹤:……
第101章只会寸步不让
岑二姐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弟弟竟然是一个连病人都不放过的衣冠禽兽!
自从上次无意间碰到弟弟跟祁大师告白的画面以后,岑二姐就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他们岑家对不起祁大师。祁大师帮了他们家这么多忙,岑家有三条命都是他救回来的,结果自家弟弟竟然对这孩子抱着那样的心思。
祁大师才多大?大学刚刚毕业,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家里又没有其他亲人,就算他是厉害的大师,一个人过日子也不容易。她本以为弟弟把人接到家里,是为了更好的照顾祁大师,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哄骗人家年轻小男孩跟他在一起。
她在网上经常看到一些男的因为自己喜欢同性,就用尽手段去哄骗异性恋男孩子,虽然很多人说这是真爱,但是岑二姐却很反感这种行为,对强行哄骗异性恋行为的反感,来源于她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最后结局都不算好。
所以当她发现岑柏鹤竟然也做出这种事后,心情就很矛盾。作为姐姐,她希望弟弟能够心想事成,但是作为一个有着丰富生活阅历的人,她不想让祁大师受到伤害。
别说祁大师是他们祁大师的恩人,就算只是个普通的男孩子,她也不能接受弟弟这种行为。
岑二姐是个火爆性子,伸手就啪啪两巴掌拍在岑柏鹤后背上,把岑柏鹤往旁边一拽,她小心翼翼又有些愧疚的看着祁晏,扶着他靠坐在床头上,“小晏,柏鹤他这是……”
这话她说不了口,也没脸说出口,一时间只能羞愧的看着祁晏。
祁晏看了眼被岑二姐两巴掌拍得有些发懵的岑柏鹤,又看了眼一脸羞愧的岑二姐,抱着被子笑得差点打起滚来。
岑家这几兄妹的性格实在是太有趣了。
“小晏,你这是怎么了?”岑二姐以为祁晏受刺激了,想伸手去拍拍他又有些不敢,只好道:“小晏,你受了伤要好好休息,有什么委屈告诉二姐,二姐一定帮你撑腰!”
“二姐……”
“闭嘴!”岑二姐狠狠地瞪了岑柏鹤一眼,只是有些话不好当真祁晏的面说,以更加刺激祁晏的情绪,“你给我滚出去!”
这是岑二姐第一次这么严厉对待最疼爱的弟弟,刚才她拍的两巴掌用的力道不轻,如果是其他人,她早就是一脚踹过去了,怎么可能是两巴掌。
说到底,她还是自私的。越是这么想,岑二姐就越是愧疚,几乎没脸去看祁晏了。
“二姐,你别生气。”一只温软的手握住了她的几根手指,她转头便看到祁晏白净的笑脸,那两个小酒窝就像是一圈柔软的丝线,把岑二姐整颗心都缠得软了下来。
“我跟柏鹤他……”
岑二姐心口一紧,手指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我跟柏鹤在一起了,您……会不会怪我?”
祁晏眨眼睛的模样,像极了可爱的小奶猫,岑二姐觉得自己心脏软得快要化成水了,连祁晏说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后,她才愣愣地看着祁晏,“你、你说什么?”
小晏跟柏鹤在一起了?
那她刚才……
岑二姐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窘迫过,她回头瞥了眼憋笑的弟弟,腾地一下站起身,又一巴掌拍在岑柏鹤手臂上,“小晏还在养病,你干的这是什么事,小晏身体重要还是别的重要?”
对,她刚才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担心小晏伤势而已!
“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岑柏鹤苦笑着捏了捏自己被拍疼的手臂,他姐退伍十年了,手劲儿倒是一点都没小,“你怎么过来了?”
岑二姐没好气道:“以前你在我们兄妹中排行最小,我当然对你温柔一点,可是现在已经有人比你更小了。”她干咳一声,“我就是来看看小晏受了什么伤,现在看他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
总不好说她是担心柏鹤一时冲动做出不该做的事,才特意赶过来的吧?
“那什么,”岑二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对祁晏微笑满面道,“小晏,你好好在医院休息,想要吃什么喝什么,给二姐打个电话就好,我让人给你做了送过来。”
祁晏乖乖点头:“谢谢你,二姐。”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岑二姐笑容更加的灿烂,“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祁晏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惹得岑二姐母性大发,终于伸出手指戳了戳祁晏脸颊上的小酒窝。
哦哟,脸还很嫩呢。
“姐!”岑柏鹤拉开岑二姐的手,拦在祁晏面前,“路上小心,要不我让黄河送你。”
“啧,”岑二姐见柏鹤这样子,就知道弟弟对小晏稀罕得不行,她回手道,“不用了,我带了保镖过来的,你送我出门就好。”
“好。”岑柏鹤回头看了眼祁晏,跟在岑二姐身后出了门。
姐弟两人走出病房以后,岑柏鹤拉上了门,“姐,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岑二姐叹了口气,“你跟小晏在一起,以后终究要面临一些流言蜚语。但是人是你千辛万苦追求到手的,日后不要因为外面的那些话,又去伤害他。我们岑家不是袁家,你也不要去做第二个袁鸣宗。”
“我不是他,”岑柏语气严肃道,“我也不会做出他那样的选择。”
“好,”岑二姐拍了拍岑柏鹤的肩膀,“希望你以后也能记住这句话,别做出伤人害己的事情。”她心疼的摸了摸他的手臂,“我刚才没有弄疼你吧?”
岑柏鹤笑着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岑二姐笑了一声,“好了,你去照顾小晏,我也该回家了。”俗话说,长姐如母,柏鹤就她一个姐姐,她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日后的路该如何去走,就要柏鹤自己去决定了。
“二姐走了?”祁晏脸上的笑意还没有全消,见岑柏鹤进来,忙敛了脸上的笑意,对岑柏鹤道,“没有想到二姐这么……有个性。”
“她以前是女子特种部队教官,手劲儿大着呢,”岑柏鹤脱下外套,撩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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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祁晏,“你帮我看看,后背青了没有。”
岑柏鹤的背很白,皮肤紧致得像是最美好的丝绸,让人有种想要摸上去的冲动。不过因为皮肤白皙,那一团淤青便格外的显眼,祁晏伸手揉了揉淤青的部位,“后背有些青,回去让大哥或者三哥帮你擦点活血化瘀的药。”
“嗯。”岑柏鹤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却只有一个想法在脑子里不停地缭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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