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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下蝶影
想起宋家与阮家的一些陈年旧怨,陶艺茹笑了笑,高跟鞋踩在柔软的红色地毯上,让她有种一脚踩在云端上的感觉,又或者是她看到岑柏鹤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后,才有了这样的错觉。
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看到这个年轻人第一眼时的感觉。
好像是突然从高处跌落下来,让她心跳漏了一拍,又像是喝醉了酒,脑子有些糊涂找不准方向。明明她不认识这个他,却想走到他面前,与他说上两句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中那烦躁不安的情绪得到缓解。
“艺茹,你不会是看上岑柏鹤的男人了吧?”宋葵见陶艺茹神情痴迷,面颊微红,盯着岑柏鹤男友眼睛都舍不得移开的模样,心中暗叫不好,怕岑家人注意到她的心思,忙去拉她的手腕,“我的亲姐姐,你可要清醒一点,那可是岑柏鹤的男友,你别作死。而且有小道消息说,岑柏鹤的这个小男友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一位大师,他那病歪歪的身体,都是靠这个小男友治好的。”
平时围在艺茹身边的男男女女一大堆,也没见她搭理过谁,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对一个小年轻感兴趣了?
“我对别人的男人没兴趣,对什么大师更不感兴趣。”陶艺茹走到酒杯架旁,取了一杯香槟,径直朝岑柏鹤的方向走去。
“既然没兴趣你凑过去干嘛……”宋葵心里暗暗叫苦,围观八卦的第一条守则就是站远一点偷偷看,不要让血溅到自己身上了,这哪有自己去冲锋陷阵的道理?
“如果目光能够化作实体,我现在就要变成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了。”
“嗯?”
“因为这些眼神比山更沉重啊。”祁晏端着一杯透明的液体装模作样,只有他自己清楚,里面装着的不是酒,而是透明饮料。
“不喜欢的话,下次我们就不来了。”岑柏鹤在他耳边小声道,“反正这些场合也没什么意思。”
“来,为什么不来?”祁晏笑嘻嘻道,“我就喜欢他们这副明明很好奇,却又只能憋着的模样。你以前究竟干了什么,竟然让他们这么怕你?”
“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那些想要偷偷暗算我的人,或者对我心生恶意的,都会莫名其妙地倒霉。几次三番过后,这些人就以为是我出的手,而且用的还是找不到任何痕迹的手段,”岑柏鹤淡笑,“就算我说那些事情跟我无关,他们也不会相信。”
祁晏一阵无语,这种上天亲手开的外挂,说出去当然没人相信,他忍不住有些同情那些人了。连风水大师都不敢动的人,他们也敢起坏心思,真是不知者无畏。
“运气是个好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有,”祁晏一脸理解地拍他的肩,“我懂你。”
岑柏鹤笑了笑,没有再说其他的。就算他曾经真的用过一些手段对付不长眼的人,也不用说这些小事来给钱钱听。
“岑先生,晚上好。”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殷红的指甲配着细白的手指,性感得让人足以忽视她的年龄。
“陶女士,”岑柏鹤与对方碰了碰杯,“你今晚真是光照人。”
“岑先生真会说话,我年纪大了,哪还配得上光照人这四个字,倒是你的这位好友,倒真是风度翩翩,眉目灵秀。”陶艺茹目光落到祁晏身上,竟有些移不开了,“说出来不怕岑先生笑话,我看见您这位朋友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岑柏鹤刚开始以为这只是陶艺茹想要与岑家拉近关系的托词,可是当他看到对方看钱钱的眼神以后,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儿,这个陶艺茹是什么意思?
有钱人的圈子里,男人包养女人,女人包养男人都不是什么新闻,岑柏鹤虽然不喜欢这一套,但别人的私生活怎么样,他向来不感兴趣。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年龄足以做钱钱母亲的女人走到他面前,走到他面前说对他男友一见如故,这是耿直还是挑衅?
在他印象里,陶艺茹是个很有手腕,私生活也很干净的女人,应该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才对。
“姐姐你好,在下姓祁,你叫我小祁就好,”祁晏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到什么恶意,但是这个女人的命运轨迹,他仍旧看不太清楚,主动伸出手道,“能让这么漂亮的姐姐对我一见如故,是我的荣幸。”
“祁先生真会说话,叫什么姐姐,我这个年龄做你长辈还差不多,”陶艺茹伸出白皙的手与祁晏的手握在了一起,当她抬头看到祁晏脸颊两边的酒窝后,愣了愣神。
若是她的孩子还在,只怕也有这么大了,没准笑起来也有这么一对可爱的小酒窝。
“陶女士?”岑柏鹤见陶艺茹握着钱钱的手不松开,语气略显冷淡道:“你还好吗?”
“不好意思,”陶艺茹回手,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看到祁先生,让我忍不住想起了以前一位故人。”
祁晏非常自然地回自己的手,朝陶艺茹眯眼笑了笑。
“我们还有事,先失陪。”岑柏鹤觉得陶艺茹今天有些不对劲,所以不想让她离钱钱太近,“陶女士您请自便。”
“请等等,”陶艺茹见岑柏鹤与祁晏离开,小跑两步拽住了祁晏手臂,在祁晏转过头来时,又飞快的回了手,“抱歉,我失礼了。”
“陶女士,”岑柏鹤走到祁晏面前,拦在了陶艺茹与祁晏之间,“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陶艺茹看出了岑柏鹤的不悦,她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抱歉,我只是听到了一个传闻,所以想要请祁先生帮我一个忙。”
岑柏鹤刚想说话,手被祁晏捏了一下,他无奈地回头看了祁晏一眼,往旁边退了一步。
“我看着陶姐,也觉得你挺面善,”祁晏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角落里放着供人休息的沙发,“我们到那边的沙发上坐着慢慢谈,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这个陶艺茹举止虽然有些奇怪,命运轨迹也模糊不清,但是她身上却有一层功德金光,说明她私下做过不少的善事。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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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真心诚意做善事的人,他向来比较好说话。
三人走到沙发上坐下,祁晏把捏在手上装样子的酒杯放到桌上,直接对陶艺茹道:“陶姐,有事请直说。”
“我听友人偶然提起过,祁先生是十分厉害的大师,”陶艺人见祁晏表情没有变化,便继续说了下去,“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若您要我帮你看风水,我倒是能够答应,如果是算命测运势,我恐怕帮不了你。”
“为什么?”为了找到孩子,陶艺茹曾经找过很多所谓的大师,结果那些人把自己吹嘘得天花乱坠,结果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说她孩子出生的时辰不好,是注定早夭的命,气得她把这些骗子都赶了出去。
见多了那些所谓的大师嘴脸,陶艺茹这些年从来不信鬼神也不信风水,她说让祁晏帮她一个忙,只是想跟他多说几句话,根本没打算真让他做什么。但是听到对方直白的跟她说,不能帮她算命测运势,她还有些不适应。
现在的风水大师都这么实诚了吗?
“你的命运轨迹有些奇怪,原本应该是幼时艰苦,晚年虽富却孤的命运,但是中途却像是出了什么变化,我只能看得出你晚年富裕,别的却看不出来了,”祁晏摇头道,“所以你的命我算不出来,面相也看不准。但是你做过那么多善事,总会有福报的。”
陶艺茹心底略有些惊讶,她私下一直在给很多家孤儿院捐款,还帮很多孤儿院成绩优异的孩子提供助学资金,但这些都是不曾公开过的,这位祁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了眼岑柏鹤,难道是他说的?
在她看来,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岑家却知道,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若不是替我测算,而是别人呢?”陶艺茹鬼使神差道,“我有这个人的生辰八字,你能帮我算一算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祁晏沉默片刻,对上陶艺茹殷切的双眼,“单有生辰八字,我并不保证自己算的百分百准确。如果陶姐信得过我,我可以勉力一试。”
“谢谢,”话说口以后,陶艺茹就后悔了,但是面对祁晏这张脸,她还是把深藏在心底的名字与生辰八字念了出来。
“他叫沈溪,生于华夏历两千零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一日子时上时刻,出生地就在帝都。”为了让祁晏明白是哪三个字,她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一遍,看得出她私下里已经把这个名字写过无数遍,所以才会如此的熟悉。
“二十二年前的冬月……”祁晏看了陶艺茹一眼,按照此人的姓名、出生地方位以及生辰八字,推算了一遍,顿时皱起了眉头。陶艺茹是什么意思,拿一个死人的生辰八字来让他算?
在看陶艺茹的表情,似期待似忐忑,倒不像是在耍着他玩。
此人生于冬天,生辰八字又极不好,若是名字中带有日字,尚有一线生机,偏偏他姓氏中带水,名字也带水,寒中遇水便化为冰,是必死无疑的命格。
“如果我没算错,此人与陶姐应该有母子缘?”祁晏轻轻叹息一声,“只是有缘无分的事情,陶姐还是不要强求得好。”
陶艺茹面色一白,握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她愣了半晌,把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后,才勉强笑道:“多谢祁大师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可勉强。只是我总还幻想着,那个孩子或许被什么好心人养了,又或者被好心人送进了福利院,还好好的活着,而不是……”
那年冬天那么冷,雪下得那么大,她的孩子该有多么的难受。
陶艺茹眨了眨眼,把涌上眼中的泪意压了回去,“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事,”祁晏见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太自在,他把胸巾拉出来,递到陶艺茹面前:“为女士服务,是男士的荣幸。”
陶艺茹怔住,她看着祁晏仿佛看到了二十五年前。
那时候她的丈夫也是这样看着她,为她递出一块手帕,那时候他说了什么,好像是说……
“身为男士,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女士流泪?”
就在祁晏准备与岑柏鹤起身离开时,远处传来一对男女的吵架声。
“你离我远一点,滚开。”
“别烦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随着争吵声由远及近,突然一杯红酒从天而降,刚好泼湿了祁晏的裤腿以及一只鞋。
他蓦地睁大眼,扭头看向身边的岑柏鹤。有他家超强紫气加持器的柏鹤在,他竟然也会有这么倒霉的时候,这简直太不玄学了!
“对、对不起。”泼酒的女孩子见这种角落里竟然还有人,而且她还把酒泼人身上了,顿时也没力跟前男友吵架,忙从包里翻出手帕,跑到沙发前。
看清自己泼的人是谁后,邓琳琳差点给跪下了,“祁大师?”
祁晏眯眼看着这个年轻女孩子,好半天才想起她是谁。这是之前在大街上被人告白,差点被人拿刀捅死的网络编辑,好像是姓邓?
“邓编辑,”祁晏摇了摇自己的左脚,感觉都能听到晃荡起来的水声,“你这手法可真够准的。”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运气,怎么总是招烂桃花。
“你坐着别动,我让人给你送干净的鞋袜跟裤子过来。”岑柏鹤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低头给祁晏脱鞋,“先把这只鞋子脱了。”
“我自己来。”祁晏拦住岑柏鹤,弯下了头去。
在家里男友帮着脱鞋子是情趣,在外面他可舍不得让柏鹤因为这些小事,被人碎嘴。
第134章母亲的心灵感应。
过了十二岁生日以后,祁晏就再也没有遇到过戏剧般的倒霉经历。他小时候是因为八字轻,运势不太好,所以老遇到倒霉的事情,连他师傅亲手画的平安符都压不住,那时候他一个月不换个七八张平安符,都有些不正常。
师傅常常说,他前面十二年的好运气,都拿来遇上他保命了,所以十二岁以后运气特别差。小时候他当师傅在忽悠他,后来学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反而是相信师傅说的这些话了。只可惜等他了解到这一切后,老头子已经仙逝了。
对于他来说,老头子是师傅,是爷爷,是父亲,是教他怎么做人做事的长辈,如果没有老头子,也就没有今天的他。
祁晏刚弯下腰准备脱鞋,想起在场还有两名女士,顿时又回手来:“在这里脱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陶艺茹一眼就看出祁晏在顾虑什么,她当即便笑了:“宾客都忙着互相交谈,没什么人来这边。岑先生说得对,湿透的东西不能穿,先脱下来擦一擦。你既然叫我姐姐,那我便当你是弟弟,哪有弟弟在姐姐面前扭捏的?”
“对对对对,”邓琳琳也反应过来,忙点头道,“还是在这里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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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别人也看不见,如果穿着湿透的鞋子去楼上休息室,那多不舒服?”她已经在内心嫌弃了自己无数次,这杯酒泼谁身上也不要泼到她的救命恩人身上啊。
被几个人一起忽略的前男友有些尴尬,他原本还有些不甘,可是还没开口就对上了岑柏鹤的视线,瞬间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转头老老实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面对三双关切的眼睛,祁晏干咳一声,有些小尴尬的脱掉鞋子,幸好他不是汗脚,不然打死他也不会脱鞋。
“别动,”岑柏鹤看出他有些不自在,弯腰拽住他的脚踝,手一拉便把袜子脱了下来。
动作倒是挺熟练嘛,邓琳琳心想。
湿透的袜子一脱下,岑柏鹤就把手帕搭在了祁晏的脚上,作为一个男性,在这种场合下,当着两位女士的面脱鞋,确实有些失礼,搭一块手帕,比大咧咧地露个脚丫子好。
站在祁晏旁边的邓琳琳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刚才眼花了,祁大师的脚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她扭开头,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别人的脚看,怕别人以为她是变态,也怕祁大师的脚真有什么问题,她这么一直盯着,会让人不自在。
有时候一句话,一个眼神,也能够伤人,她不想做这种事。
陶艺茹坐在祁晏对面,虽然没有看到祁晏的脚,但是看到岑柏鹤与祁晏两人的动作,在心底点了点头,岑家的人果然如传言中一般优雅知礼,这个祁大师从小的家教应该也很好,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这么好的孩子。
若是她的孩子还活着,不知道是不是也像这位祁大师一样,风度翩翩,知礼识趣呢。
“五少,”黄河拎着装鞋袜的袋子走了过来,“让祁大师试一试,看合不合脚。”
祁晏将就盖在自己脚上的手帕擦了擦脚掌,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袜子。
“小黄鸭?”祁晏看着袜子上印着的奶黄鸭子,抽了抽嘴角,设计这款袜子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灰色袜子上绣着小黄鸭,这什么奇葩审美?
陶艺茹见祁晏表情有些奇怪,偏头往他手里的袜子看去,然后便看到了祁晏略显得奇怪的前脚掌。大脚趾几乎与食指一样大,第四根脚趾很小,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而且还没有第五根脚趾。
她手一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香槟翻倒了过来,打湿了她的裙摆。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祁晏见陶艺茹反应这么大,以为她被自己的脚吓住了,飞快的把袜子往脚上一套,再抬头看陶艺茹,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表情显得极其怪异,不像是恐惧,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稀有品种,而且是期待已久的那种。
祁晏把脚往岑柏鹤西装外套下一场,这位陶女士看起来很正经,浑身上下也满是功德,她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小癖好?
岑柏鹤不喜欢别人这么看钱钱,所以当他看到陶艺茹反应这么大以后,便不满地皱了皱眉,他把祁晏的脚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低头帮他穿好新买来的鞋子,刚穿一半,他手里的鞋子就被一双细白的手抢走了。
刚穿上的袜子被人突然脱下来,这种经历并不太美妙,就算祁晏脾气再好,也垮了脸。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这个抢走他袜子的女人,就一手拿袜子,一手拽着他的脚,耸着肩哭了出来。
祁晏很少遇到有人在他面前露出如此强烈的情绪,上一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他帮着岑家保姆摆阵找寻失踪已久的儿子时,对方一声声呼喊着孩子的姓名,每一声都是无限的爱与担忧。
祁晏现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陶艺茹的哭声,仿佛每一声里面都带着血,他便是满脑子的莫名其妙,也无法对她说出一句责备的话。
本来已经冲过来准备拉开陶艺茹的黄河也呆住了,他不时地看祁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把人拉开好,还是不要动她好。
旁边站着的邓琳琳更是一脸懵逼,这情真像小说里的某些情节,比如说丢了孩子的母亲,时隔多年以后,终于凭借孩子身上的胎记找到了她的孩子,可是她的孩子已经不认识她,她不曾参与过他的人生,而他也不知道有个母亲一直在挂念着他。
越是这么想,邓琳琳就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家男神人这么好,一看就是男主角的命,有个失散多年的大富豪母亲,一点都不绷人设呢。
“陶姐,”祁晏伸出手,隔着披肩小心地拍了几下她的肩,“你没事吧?”
陶艺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也许就在自己眼前,而她却一无所知。如果不是突然出现这种小意外,她又会错过他,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原来她的孩子就在这里,她曾与他出现在同一个酒店,站在同一个地方,甚至与坐在一起过,而他还叫着她姐姐。
“艺茹,”宋葵提着晚礼服裙摆跑过来,见好友蹲在地上痛哭,桌上的香槟也洒了一地,以为是岑柏鹤为难了她,忙走到好友面前,“岑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说完,她伸手就要去扶好友起来,哪知道好友手里拽着岑柏鹤男友的脚不撒手,另外一只手里还捏着人家的袜子。
这就有点尴尬了,当着岑先生的面跟他抢男人,我的姐,你这胆子大得也是要上天了。
“我比你更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岑柏鹤看着钱钱一脸的茫然与惊恐就心疼,他伸手揽住钱钱的肩膀,语气还算好,“陶女士,你还好吗?”
陶艺茹丢开祁晏的袜子,伸手抹开脸上的泪,把脸上的妆弄得乱七八糟,“你的脚,是从小就这样吗?”
脚?
宋葵这才注意到祁晏的脚,顿时也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这只脚……
“祁先生,你是帝都本地人吗?”宋葵见好友情绪太过激动,深吸一口气,看向祁晏,“你是不是华夏历二零三六年出生的?”
“不好意思,我不是帝都本地人,不过确实是三六年出生,”祁晏维持着礼貌的笑意,“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误会,你出生于三六年十一月十一日晚上十一点十一分,你是我的儿子。”陶艺茹抓住祁晏的脚,一声又一声的重复道,“你是我的儿子。”
不知道她是想抓住自己内心那微弱的希望,还是想要说服祁晏,仿佛只要说祁晏是她儿子,事情就会成真一般。
“抱歉,你们可能认错人了,”祁晏尴尬地笑道,“我出生在一个很偏远的小县城里面,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更何况同年出生的人很多,有相同特征也不是奇事。你们对亲人的思恋之情我理解,但是……”
看着陶艺茹妆容花得像个调色盘也不管不顾,只拉着自己的脚不撒手,祁晏语气软和了不少:“你的妆花了,要不要补一补?”
妆容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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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说十分重要,如果顶着一张花了妆的脸在外面,就像是穿着一件破衣服在外面晃荡,都是她们无法忍受的。
不知道有谁说过,如果有个女人宁可顶着一张大花脸也要留住一个人,那她肯定爱极了此人。
“不,”陶艺茹看到祁晏的脚被她拽得发白,飞快地松开自己的手,“我是不是把你拽痛了。”
“没,一点都不疼。”祁晏在心里苦笑,这个陶姐手劲儿还挺大的。
“对、对不起,你快把鞋袜穿上,别着了凉。”陶艺茹抽噎了一下,低头捡起掉在地上的袜子,就想要帮祁晏穿上,吓得祁晏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袜子,自己穿了起来,“谢谢,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宋葵的目光在祁晏与陶艺茹身上转来转去,原本还不觉得,现在越看越觉得,这位祁先生有几个地方长得跟艺茹挺像的,尤其是那对酒窝,简直就是艺茹的翻版。
被一个女人用这种慈和的眼神看着,祁晏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当然更不自在的是,等这个女人知道他并不是她儿子时,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一直在黑暗中行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结果走近后光明却消失了。
在这瞬间,祁晏有些同情这个女人。
“这位女士,带陶姐去洗个脸,等会儿酒会结束,让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好,”祁晏见陶艺茹并不愿离开,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联络方式,当然,你也可以到岑家来找我。”
陶艺茹紧紧地捏住这张名片,看了岑柏鹤一眼后,对祁晏道:“对不起,我刚才吓着你了,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陪我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好,”祁晏点头答应了下来,想了想又补充道,“陶女士,万事莫强求,希望你……不要抱太多的希望。”
陶艺茹笑了笑,这孩子心真软。
宋葵见到她,心里暗道不妙,这亲子鉴定出来以后,万一结果不是艺茹想要的,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宋葵与祁晏不知道,对于一位极度思念孩子的母亲来说,当这个孩子出现时,她的灵魂深处就会产生反应,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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