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下蝶影
“我听高胖子说,那位祁大师长得面白肉嫩的,那些让他看风水的富豪是看中他本事,还是看中他的人呢?”有人猥琐的说了这么一句,逗得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雅兴了!”
好听的男声传进众人耳中,明明这个声音不大,但是却让屋内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包厢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孙翔抬头看向门口,包厢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站在那,微卷的碎发贴在他的耳际,像极了单纯无害的在校大学生。
而他安排去找人的三个小弟却缩头躬腰,像吓坏了的鹌鹑一样,躲在年轻人身后不敢出声。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孙翔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小弟没出息,以后传出去,丢脸的还是他。
“叫你们带个人来,怎么去了这么久?”孙翔抬了抬下巴,斜眼看祁晏,“你就是祁晏?”
包厢里其他人这才知道,原来站在门口的年轻人就是孙翔想要拾的小白脸,可是看到对方白净的模样,还有周身那种与他们不同的干净气质,他们有些为祁晏感到可惜。
孙翔这个人心眼小又欺软怕硬,这两年得罪过他的普通人,几乎都被他狠狠报复过,这个年轻人看着就像是个从小被家人娇养大的孩子,恐怕还不知道这个社会有多黑暗,报复人的手段有多可怕。
有个陪酒的女郎看到祁晏白嫩的脸以及萌萌哒小卷发,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孙少,我看这位祁先生也不像是不识趣的人,你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里有你开口的份儿?”孙翔端起面前的酒杯,顺手泼在这个陪酒女郎的脸上,“给我滚出去。”
陪酒女被泼了一脸的酒,却连擦也不敢擦,连连给孙翔道歉后,就起身往包间外走。
在路过祁晏身边时,被祁晏叫住了。
陪酒女眼眶微微发红,却不敢真的让眼泪掉下来,她朝祁晏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跟孙翔作对。这些有钱的大少爷,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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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方法多了去,这个男孩子看着差不多跟她妹妹一样大,哪吃过这种苦。
没有想到祁晏并没有跟她说什么话,只是把一张没有拆开过的湿纸巾放在她的手心,然后跟她道了一声谢。
陪酒女郎没有说话,捏着湿纸巾就快速走开了。
祁晏似笑非笑的靠着门框,看着孙翔道:“眉带奸、眼带邪、嘴刻薄、耳无福,孙少这命格可不太好,恐怕是个寿短福薄,家宅不宁的命。”
他这话一出,尖嘴男与夹克男看孙翔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带着些幸灾乐祸与同情。
包厢里其他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白脸熊的啊,开口就诅咒人,也忒不吉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钱钱: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作死。
第21章祁大师
跟人砸场子的时候,什么最重要?
最重要的就是气势!
就算一个人单枪匹马单挑一群,也要拿出一人当关万夫莫开,让无知凡人膜拜的气势。
祁晏知道自己这句话开口后,孙翔会气得原地爆炸。但是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态度,孙翔都不可能对他太客气,既然结果都一样,他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吃亏。
“妈的,这小子真是欠教训!”孙翔气得砸了手边一瓶酒,浓郁的酒气弥漫到整个包厢,与烟味、香水味混合在一块,顿时变成了恶心难闻的味道,祁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旁边人见到祁晏这个模样,又看了眼孙翔气得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忍不住怀疑这个小子就是专门来气死孙翔的,不然说话做事怎么这么欠揍?
“你们几个站在那干什么,给我教教他规矩。”孙翔看向站在祁晏身后的三个小混混,示意他们动手。可是这三个人却拖拖拉拉的不敢动手,让孙翔的怒气再次升级。
平时这些小混混像狗似的跟在他后面,什么事情没做过,今天究竟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变成木头了?
孙翔从小都是被宠大的,要他自己动手去揍人,他跟祁晏谁揍谁还不一定。平时凑一堆的酒肉朋友,到了关键时刻都怂了起来。难怪老爸说帝都的人心眼特别多,他当时还不以为然,到了今天才知道老爸说的对。
不就是一个神棍,有什么不敢得罪的?
然而事实却是……大多人还真的不敢去动祁晏。
有消息灵通的人,已经打听到祁晏受过岑家邀请的消息,消息不灵通的也不傻,见其他人不懂,自己也都坐得稳如泰山,坚决不当那出头的炮灰。
唯有刚才笑话祁晏长得像个小白脸的人,畏畏缩缩的往角落里挤了挤,不想让祁晏看清自己的脸。刚才他敢那么说,不过是想捧一捧孙翔,哪知道祁晏竟然就站在门口。
这真的是背后莫说人,说人必倒霉。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想要教训人的没有小伙伴帮忙,被强行带来的人,反而反客为主,对主人开启了嘲讽模式,情节转换得太快,孙翔有些反应不来。
作为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孩子,他身上优点没有多少,但是人性的丑恶却是一条不缺,死要面子、冲动易怒、认为钱是万能、穷人被人欺负是活该、自认高人一等、好色贪婪、不懂得尊重。这些缺点随便哪条放在一个人身上,都是招人厌的,更别提一口气积攒齐所有条件的孙翔。
“孙少这么热情好客的把我请到这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看你的变脸绝技?”祁晏轻笑出声,目光在屋内众人脸上扫过,被他看的人都不太自在的移开目光。
总觉得被这样清澈又看透世事的眼睛盯着,他们心里有些发虚。
“你闭嘴!”孙翔摸出烟盒,把一根烟叼在嘴上,离他最近的陪酒女郎给他点上后,就缩着脖子躲在了一边。看今天这个架势,就知道事情要闹大,她们这些底层混饭吃的小人物,哪位大爷都不想惹。
“说吧,你为什么不给我女朋友面子,”孙翔吐出眼圈,眯着眼看祁晏,“只要你今天给我认个错,然后把我女朋友哄高兴了,我就不计较你前面犯的错。”
祁晏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这个孙翔一边要帮自己女友出气,一边却在夜总会找应召女郎喝酒玩乐,还真是讽刺又可笑。他如果真心爱自己的女友,又怎么会呼朋引伴在夜总会玩这些?
不知道是他太封建保守,还是有钱人的世界太复杂,反正这种爱情观他是不太理解的。
“陆小姐能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但是在下替谁看相,会不会替人消灾,都是凭眼缘的,孙少与陆小姐这么做,就是坏了我的规矩,”祁晏唇角微弯,“求人办事,又不愿意按照规矩来,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守你的规矩?”孙翔嘲讽一笑,喷出一口烟,“别给脸不要脸。”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给你开特例?”祁晏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凭你长得丑吗?”
“噗!”不知道有谁没忍住,笑出了声,于是原本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
孙翔长相确实不太好看,是一个十分刻薄的面向。虽然说光凭长相,不能认定一个人的长相,但是孙翔的面相实在太刻薄,眼神也带着邪气,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种“丑得像个坏人”的感觉。
连自己人听到祁晏说的话都忍不住笑出声,可见孙翔与这些所谓的朋友关系也好不到哪去。
孙翔终于恼羞成怒,顺手拎起一支酒瓶,嘭的往桌上一砸,瓶子应声而碎,同时伴随的还有孙翔的一声哀嚎,原来瓶子整个都碎掉了,碎片扎进孙翔的手里,他整只手都变得鲜血淋淋。
在座众人都懵了,几秒钟有才有人反应过来去叫救护车,还有叫夜总会的医护人员来做紧急处理。
一般这种高级场所,都会安排医护人员。就怕这些有钱人出现个什么毛病,他们能做个紧急处理,然后撑到医院的人来。
这种装逼不成反失败的行为,简直能列入纨绔子弟不能做的经典范例了。别看电视剧里那些剧情人物敲啤酒瓶打架的情节很酷炫,实际上发力点如果不对,整个酒瓶都炸开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没事不要瞎学电视剧的情节,害人又害己。
祁晏看着孙翔疼得不断哀嚎的模样,挑眉叹息一声,转头对站在身后的夹克男道:“看明白了吗?”
“什、什么?”夹克男一脸懵逼,看向祁晏的眼神敬畏又茫然。
“脑子是个好东西,说话做事的时候带上它,”祁晏看着他稚嫩的眉眼,叹口气道,“年纪轻轻学人混社会,大热天的穿夹克也不难受?回家好好念书,多关心关心家人,别做让家人担心的事情。”
夹克男面色微变,低着头摸着身上的夹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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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夹克是他在夜市跟老板娘讲了半天的价,以68块的价格买下来的,才穿了两天的时间,还带着劣质皮革的味道。被祁晏这么一说,他既觉得羞恼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自从高考失利后,他这两个月天天跟着所谓的兄弟朋友找“出路”,但是……
他看着屋内哀嚎的孙翔,还有那些故作担心,实则看热闹的富二代们,心里开始茫然起来,这就是他的出路吗?
为这些人做着违反乱纪的事情,回过头跟其他人吹嘘自己见过多少世面,尽管这些人不知道,自己只是有钱人身后的一条狗。
他要这样过一辈子吗?也许不知道哪一天,会因为犯下大错被抓起来,关上十年八年,成为别人口中的社会毒瘤,让自己家人也抬不起头来?
夹克男脑子里一团乱,等他抬起头时,站在他面前的大师已经不在原地了,他往四周找了一圈,发现大师正捧着果盘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孙翔哭嚎,而屋子里其他人,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都绕着他走,生怕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他。
夹克男:……
大师不愧是大师。
夜总会的医护人员很快赶了过来,给孙翔做了一番紧急处理,孙翔终于嚎得不那么厉害了。转头恶狠狠的指着祁晏:“你们给我弄他!不愿意帮忙的都给我滚!”
在场诸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他们确实也不想得罪孙翔,因为得罪了他,谁还会像他那样大方的请客?
就在众人看着祁晏,在犹豫要不要帮着孙翔拾祁晏时,外面走廊上突然传来喧哗声,附近几个包厢的人好像都出来了。
包厢有人好奇,也跟着跑出去看了几眼,没一会儿就两颊绯红,双眼冒光道:“岑、岑五爷!听说岑五爷到这家夜总会了?!”
“岑五爷?!”包厢众人听到这三个字,已经没人去管孙翔,统统跑到了三楼大厅。就连孙翔自己也都捂着受伤的手,跟在众人后面跑了出去。
听到岑柏鹤竟然到了这种地方来,祁晏也挺意外的,他放下手里的果盘,擦了擦嘴,走出包厢站在了走廊上。
不一会儿,喧哗声由远及近。只见头发输得整整齐齐,身着白衬衫西装裤的岑柏鹤众星拱月般出现在了走廊上,他脚步迈得不快不慢,但是因为双腿修长,走路的姿势格外好看,把跟在他身后的人都衬托成了一颗颗土豆。
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点头哈腰说着什么,像是这个夜总会的经理,不过岑柏鹤的表情很冷淡,微微抿着的唇角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祁晏忍不住想,这真是一个全身上下都自带美颜光环的男人。
他甚至怀疑,找他麻烦的孙翔今天会被酒瓶伤了手,就是因为岑柏鹤的关系。他今天中午才跟岑柏鹤吃了饭,还在他身上蹭到了紫气。孙翔这种不积福的纨绔与岑柏鹤紫气对上,不倒霉都不行。
岑柏鹤越走越近,就在他以为对方要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岑柏鹤在他面前停下了。
“祁大师。”
第22章疯了
“岑先生,”祁晏没有料到岑柏鹤会突然在自己面前停下,他心里有些惊讶,面上却仍旧维持着风淡云轻的姿态,“真巧。”
一两个小时以前,他们才在一起吃过饭,转头又在这个地方遇到了。看对方的打扮,应该是从正式场合上过来的,领结都还没来得及取下。
“听说有人请祁大师来这里,我刚好路过,就来这里看看。”岑柏鹤转头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众人,“不知道是哪位如此盛情地邀请祁大师?”
现场众人看向祁晏的眼神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这个年轻人能被岑五爷尊称为大师,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有岑五爷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有些不对,他来这里是为这位祁大师撑场子的?
哪个不长眼的得罪祁大师,把岑五爷这个煞神招来了?
他们在场很多人跟在岑五爷身后,不是想抱他大腿,而是不敢不出来迎接。就怕被人觉得,他们明知岑五爷来了,还躲在包厢里自己玩自己的,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孙翔与他的狐朋狗友已经懵逼了,祁晏怎么会跟岑五爷这么熟悉,岑五爷还专程为祁晏到这种平时几乎很少踏足的场合来?
狐朋狗友内心已然崩溃,而孙翔却几乎要跪下了,早知道祁晏后台这么牛逼,他怎么也不敢招惹这种麻烦。
在这个瞬间,孙翔想抱着祁晏大腿叫爸爸,只要他别告诉岑五爷,是自己把他给带过来的。可惜的是,祁晏并没有听见他内心疯狂地呐喊,耿直地回答了岑五爷这个问题。
“刚刚跟你吃过饭,下车没走几步就被孙家大少请到这里喝酒了,”祁晏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孙翔,“孙少为人热情,只可惜运气不太好,刚刚被啤酒瓶伤了手。”
被祁晏这么看着,孙翔心里莫名打了个寒噤,这种从内心深处迸发出的寒意,竟让他感受到一种另类的恐惧。
他突然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尚在人世的外婆抱着他坐在乡间瓦房外,摇着蒲扇给他讲的那些民间小故事。
“那些有本事的木匠、风水先生,万万不能得罪,他们会很多术法,若是不小心惹得他们不高兴,轻则运气不顺,重则丢命残疾……”
那时候的他太小,小到瞧不起外婆家住在乡下,更不想听外婆那些老旧的故事,以至于这些故事早就被他忘在了脑后。
现在脑子里突然涌现这段回忆,让他第一次知道,或许钱真的不是万能。
“孙少好兴致,”岑柏鹤压根不知道谁是孙少,整个帝都,能与他来往的人不算多,孙翔绝对不算其中一个。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遍,终于找到手掌包裹着纱布的孙翔,他淡淡地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遍,“孙少待客方式别具一格。”
“岑五爷,我……”孙翔看向四周,原本跟在站在一块的朋友全都不知道躲去了哪,他旁边就像是真空地带,一个人也没有。
但是岑柏鹤根本没有心情听他解释:“这里人多太闹,祁大师喜静,恐怕不能继续做孙少客人了。”
孙翔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岑柏鹤转头去看祁晏:“祁大师,现在可有要去的地方,在下送你。”
“有劳岑先生,直接送我回家就好。”祁晏对岑柏鹤笑了笑,走到孙翔面前,“多谢孙少热情招待。”
其他人纷纷退到两边,给祁晏让出一条路来。祁晏转头去看岑柏鹤,“岑先生请。”
岑柏鹤没有动,做了请的姿势,示意祁晏走在前面。祁晏轻笑出声,没有再拒绝,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走在了岑柏鹤前面。而岑柏鹤竟也没有半点不满,在进电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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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替这位大师按住电梯门,以电梯出故障让祁大师受伤,尊敬的态度尽显。
其他人忙从另外两个电梯跟着下去,目送岑五爷与祁大师两人坐上车离开后,才三三两两往回走。
到了楼上,见孙翔面色苍白生无可恋地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心思去同情他,各自回了自己的包间。这个孙翔跟他们压根不是一道人,他们玩归玩,但还知道分寸,更不会像孙翔这样无法无天。
帝都这个地方,有身份的人太多,没准公厕门口的大爷,家里都有一个牛逼的亲戚。有钱就好好地吃喝玩乐,欺负普通人有什么意思,现在踢到铁板总算知道疼了。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谁还管他疼不疼了?
只要跟这位岑五爷在一起,祁晏都有一种紫气也不是那么值钱的错觉感,虽然实际上对于大多人来说,只要人生运气中带一缕紫气,就已经算是难得的好命格了。
“岑先生,谢谢你。”祁晏不傻,到了这个时候他如果还不明白岑柏鹤是为了他才专程跑这一趟,那他智商就感人了。
“祁大师不用跟我客气,”岑柏鹤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更何况就算我不出现,祁大师也能全身而退,我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
“岑先生愿意为在下跑这一趟,又怎么会是多此一举,”祁晏笑了,“能为我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如此神,岑先生如果不嫌我高攀的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对于一个会看相的人来说,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凭借肉眼都能看出来。岑柏鹤为了他专程跑这一趟,让他开始真正的正视这位让无数人都仰望的岑五爷。
性冷寡情但却又重情重义,这个人的性格非常矛盾,但却不让人意外。有些人天生寡情,但是被他真情相待的人,永远不会担心被背叛,被辜负。
“朋友。”岑柏鹤唇齿间轻轻吐出这两个字,漂亮的唇角微扬,“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岑柏鹤面色有些病态的白,他周身的气势与病气结合在一起,有一种难言的魅力。让人发自内心敬畏他,欣赏他,尽管他身体不健康,但是没有谁会因为他身体不好,而对他有丝毫轻视。
“能与岑先生做朋友是我荣幸。”祁晏笑了。
“柏鹤,”岑柏鹤拉了拉自己脖颈上的领结,“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以后你叫我柏鹤就好。”
“松柏之常青绵延,鹤之吉祥福泽,”祁晏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你有一个很好的名字。”
长辈的祝福全都在这个名字中了,可见家人对他的拳拳爱意。
岑柏鹤笑了笑,显得十分平静。家人的关心与祝福他又怎么不知道,可是有些东西,不是强求就可以得到的。
祁晏伸手在空中一抓,笑眯眯的对岑柏鹤道:“第一天正式做朋友,我送你一件礼物。”
岑柏鹤摊开了右手掌。
“左手。”祁晏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换只手。
岑柏鹤无奈一笑,把左手伸到他面前。
祁晏把手覆在他的左手心上,在这瞬间,岑柏鹤觉得自己掌心烫得让他心慌。
不过这种心慌感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因为祁晏很快就把手了回去,他的手心里什么都没有。
坐在副驾驶上的保镖有些无语,作为五少的保镖,他随时都要注意任何一个与五少有来往的人,平时想要讨好五少的人不少,但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抓一把空气当礼物的。
“谢谢。”岑柏鹤笑了笑,握紧掌心,仿佛手心真有什么东西似的。
保镖摇头,没有想到他们家五少也有拿百花奖影帝的潜质。
祁晏就喜欢岑柏鹤这种虽然什么都不明白,但还是很给面子的人,他笑嘻嘻的道:“不客气。”
保镖在心里抓狂,没有想到五少的择友标准是这种厚颜无耻的人,跟外面清纯不做作的人完全不一样。
车子开出繁华的街区,进入老城区范围,祁晏的小区就在老城区外围。因为市政规划的原因,这里的房子还保留着19世纪的建筑风格,待在这种地方,如果不是路人身上的现代化服装,很容易让人产生时空错乱感。
在车子即将路过一个巷口时,祁晏看着那个狭窄的巷子皱起眉头:“等一下。”
车子应声而停,岑柏鹤见祁晏脸色有些不太好,“怎么了?”
“有人在这里借运。”祁晏打开车门刚走下车,就见自己在岑柏鹤不身上蹭的紫气,也被巷子里的借运阵吸走了一缕。他转身把想要跟着下车的保镖按了回去,然后在保镖迷茫的眼神下,在车上打了一个结印,“别出来!”
这个借运阵已经成了气候,比上次在菜市场遇到的阵法厉害很多,同样也凶残许多。他凭肉眼就能看出,这个巷子里漫着煞气甚至死气,或许不久之后,这里就会出现类似于火宅之类的意外,造成不少人员伤亡。
只不过今天气温太高,现在正是下午三四点比较热的时候,巷子里几乎没有多少行人,而且也不知道这些行人是巷子里的居民,还是路人,所以也不能从这些人面相上看出事态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
有人想要借这种阵法逆天改命,那么代价而是巨大的,就算牺牲十个人的姓名,也不一定能为另一个人延寿十年。
“简直是疯了!”祁晏看了眼四周,确定这里没有监控后,也顾不上岑柏鹤等人还在车上,躲到拐角无人注意的地方,从裤兜里掏出一支……指头长的铅笔,下笔犹如神助,快得几乎让人只能看到残影。
“五、五少,祁大师他在做什么?”保镖有些傻眼,他想打开车窗看得更清楚一些,却发现车窗好像出了故障,怎么也打不开。
岑柏鹤目光落到墙角处,那个顶着烈阳不停写写画画的身影,在这个平静地小巷口显得格外的诡异,却又格外的和谐。
第23章不科学
铅笔是世界上很伟大的发明,因为它功能强大,适应力好,写写画画的时候也很方便。祁晏拿着它不是在画符,而是在画这条巷子的大概形状,结合四方走向,来推断这个阵的阵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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