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攻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南南木
男人用细树枝指着做出的那副画,说道:“大概是这样。”
傻子连忙凑过去看,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上面还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字。他指着那个字问道:“那是什么字?”
男人垂下了眼,说道:“那个字我也不认识,你看清楚了么?”
傻子又盯着看了半晌,直到把那副简陋的画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他才说:“我记住了,都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男人把那副画用树枝划的七零八落,最后再在上面盖上一层土,对傻子说:“那交给你了,相公。”
傻子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这还是男人第一次对他说“相公”。相公,娘子,相公……傻子兴奋又雀跃,对男人宣誓般的说:“娘子,你放心。”
带着任务的傻子背上了竹筐,带上斗笠,着带砍柴刀上了路,不同于以往,他的破布袋里这次塞满了干粮。
傻子决定要在寻找的过程中顺便砍些柴,攒钱后要把爹留下的玉佩给赎回来,虽然那些医药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傻子知道,他总有一天能攒到足够的钱。
傻子顺着那条男人曾经飘过来的小溪向上找,溪水清澈见底,一眼就能望到底下。傻子从下面找到了上流,除了里面的鱼虾和水藻外,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
如果是其他的人,面对这不啻于大海捞针的情形早就绝望,可傻子不,他就像面对着一场游戏,一直怀着乐观的心态去寻找,并笃定自己一定会找到。
顺着溪流没有找到,傻子就来到树旁,扬起砍柴刀一下一下劈了过去,这些日子来没有劳作,让他的力气又力不从心了不少。
夜晚,背了一筐柴的傻子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低着头说:“娘子,我今天没找到。”
男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没关系,后山那么大,要找到肯定很困难,又或者我早就不知把它丢在了哪。”
傻子抹了把脸上脏污的灰,说:“我每天都会去找,一定会给你找到的。”
男人说:“好。”
傻子说到做到,他每天早早的起,直到晚上日落西山才回家,回到家的时候还多多少少能背回点柴来。
男人问他为什么要去砍柴。
傻子说要攒钱。
男人又问为什么要攒钱。
傻子不想告诉他是为了赎他爹留下来的玉佩,就说,要为两人成亲做准备。
不过也确实是这样,他要把赎玉佩和成亲的银子都存下来,等到那时把玉佩放到高堂的位置,要爹来见见他娘子。
男人揉着他柔软的发顶,说:“不用,咱们有钱。”他每天都会到街上卖鱼,卖到的钱也足够他们日常的开销。
但如果真像傻子说的那样成亲的话,那些钱倒真是远远不够。
况且,他又怎么会傻到和傻子成亲呢。
傻子摇了摇头说:“不,不够,我还要攒钱养你。”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里却把傻子的话当成了戏言。
今日阳光灿烂,空气中却带着异常潮湿阴冷的水汽,傻子冻得搓了搓手,他坐着歇了一会,又起身一下下的砍树。
忽然间,他听到了一阵不属于山林的声音,那是
快穿之渣攻指南 分卷阅读192
马蹄声,刀剑声,还有与人声混合在一起的嘈杂的乱音。
第117章你是我娘子(四)
傻子从来没看过这么大的阵仗,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骑马穿着铠甲的人。他受到惊吓的退缩到了树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那些人,脸上被马蹄扬起的尘土弄得灰头土脸。
看到那队人离去的方向是他上山走过的路,他心里突然没由来的漏跳了一拍,涌上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
傻子坐在原地呆了半晌,脑子里被杂乱的声响占据,根本无心再继续砍树。他匆忙的拾好东西,接着踉跄的按照原路下山。
叫嚣着要他快点、再快点的冲动让傻子什么都顾不得,他由小跑变得飞奔了起来,背篓和砍柴刀都扔在了路上。
只想回去找他的娘子,找到他,看到他,确认他还在。
傻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突兀的想法,好像男人即将要离开他一样。
傻子气喘吁吁的一路跑下了山,他紧张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耳边除了心跳声再也听不到其他。他喘着粗气来到了门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吱哑一声,破旧的木门发出沉重的声响,傻子睁大了眼睛看向屋里。披散着长发的男人手里拿了本书,见他回来,抬头疑惑的看了傻子一眼。
男人还没来得及问,傻子就冲到他面前急忙说:“有好多人从、从山上下来了!”
男人放下了书,微蹙起两条好看的眉,问道,“慢慢说,怎么回事?”
傻子一急就组织不好语言,他磕磕巴巴的说:“骑马,铠甲,好多人好多人!他们向这里过来了!”
男人眉头紧皱,常挂在嘴角的那抹微笑都消失不见,神情看起来阴森的可怕。傻子看到他顷刻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也不由害怕的退了几步,问道:“娘子,怎么了?”
男人摇了摇头,冰封的眉眼柔和下来,对傻子说:“傻子,你……来帮我个忙。”
山上的骑军一路到达山下的桃源村,身着铠甲的士兵们一户户搜着,无理的踹开门后就要屋里瑟瑟发抖的人认画像中的人。
当然,桃源村的人不管是谁,都不会想到那画像中的人,就是那个整天在集市上以卖鱼为生佝偻着腰的老大爷。
仁慈医馆的大门也没能幸被踹开的命运,老大夫还在为人诊脉,一见手持着兵器进来的士兵,医馆的人都纷纷吓得说不出话来。
为首的人走上前拿出一副画像,放在他们面前问道:“你们可认得此人?”
老大夫看了一眼,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说:“这人如此俊逸不同凡人,如若来到我们桃源村自然会留下印象,可……”
那将军眼神却紧盯着老先生身旁的药童,到药童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打断他的话,厉声问道:“你可见过此人?”
药童一时惊慌,他反射性的点了点头,接着把无措的眼神投向了老大夫,老大夫皱着眉,无声叹了口气。
将军气势逼人的威胁道:“快说,若有半点隐瞒,本将军绝不轻饶你!”
药童都快哭了,他哆哆嗦嗦的说:“我确实见过此人,不过当时是在那后山上,他当时身受重伤,我为他把脉过后却发现早已气息全无,就将他顺着溪流推了下去……”
将军一双虎眸盯紧了药童,好像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假。
药童吓得手心里都是汗,紧张的身体都在发抖。
那虎背熊腰的将军却忽然大笑了一声,兴奋道:“畅快!燕融小儿,你始终斗不过爷爷我!”他扭头对身后的人道,“派那些出去搜查的人马上再到山上去搜,本将军死要见尸!”
傻子见男人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都弄乱,疑惑的眨了眨眼,问道:“娘子,白天就要睡觉吗?”
男人柔柔的笑了笑,他坐在木板床上,朝傻子的方向勾了勾手指。傻子像只听话的小狗一样乖乖的走了过去,还是问:“要我帮什么忙呀?”
男人伸出胳膊揽住傻子的腰,抬起黑眸,问道:“你可知,夫妻之间应该行周公之礼?”
傻子脸又红起来,他说:“可、可我们还没有成亲。”
男人说:“不急。”他解下衣袍躺到了床上,黑色的长发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顺势把傻子抱进了怀里,最后在两人身上盖上了被子。
傻子闷在厚厚的被子里,看到男人把食指伸到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就压低了声音问:“娘子,我们为什么要盖住被子啊?”
男人说:“自然是教你一些光天化日下不宜做的事。”
傻子哦了一声,说:“不好吧。”
男人的手解开傻子衣袍上的系带,微凉的手掌在他光滑的胸膛摩挲,傻子不自然的躲了躲,却没躲开。那只手顺着他的胸前向下,划过腰腹,来到他的身下,隔着亵裤轻轻揉捏他未苏醒的部位。
像电流穿过般怪异的感觉顺着尾椎骨一直向上,把傻子本就是一团浆糊的脑子坏的不成样子,他忍不住伸手推拒了男人一下,嘴里发出暧昧的喘息。
身下敏感的部位开始兴奋起来,顶端渗出的液体濡湿了布料,随着男人手上速度的加快,从口齿中溢出的难耐的喘息也越来越重,他的腰几乎弓了起来,躲避的动作被男人铁箍一样的束缚阻止住,大腿内侧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最终,像崩起的一根弦猛松开,灼热的液体也随之洒在亵裤上。
傻子面色醺红,委委屈屈的撇下唇,带着哭腔的说:“娘子,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木门就被猛的推开,整齐的脚步声落下后,为首的士兵举起一张画像,问从被子里探出头的傻子。
“你可见过画像中的人?”
傻子定睛一看,画中的人不就是他的娘子吗,只不过画的比本人相差的要多的多,谨记着男人话的傻子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
士兵上前一步,见被子里还藏着一个人,便问道:“这里面是谁?把脸露出来!”
衣衫凌乱的傻子一把挡住了士兵看过来的视线,老鹰护食般的说:“这是我娘子!不许你们看!”
傻子面色通红,气息不稳,明眼人一见都知道发生过什么。士兵一见他是个傻子,便调笑道:“原来还是个傻子,我倒要看看这被子底下的小娘子长什么样,皮相好的话,到时候给我们弟兄几个乐呵乐呵。”
剩下的人一阵哄笑,傻子气的不行,就在那人把手伸过来要掀开
快穿之渣攻指南 分卷阅读193
被子的时候,就听外面一声令下:“熊将军有令,所有人撤回到山上!”
士兵遗憾的啧了一声,脸上是被扫兴的郁闷,只得道:“小娘子,可得等着我们哥几个回来。”
傻子很气愤,就算别人再怎么骂他都不会有这么气愤,竟敢对他娘子说出这样亵玩轻佻的言语……傻子眼见他们出门,正要追出去讨个说法的时候,腰就被人紧紧的揽住,傻子重新被拖回了被子里。
傻子眼里都带了水光,他说:“娘子,我好生气,他们这么说你。”
男人说:“我知道。”
傻子说:“我想打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错了。”
男人说:“我知道。”
傻子郑重的说:“相公就是应该保护娘子,对不对?”
男人说:“对。”
傻子说:“我想……”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些话就被柔软的唇瓣堵住,傻子闻到萦绕在鼻尖甜腻的味道,几乎要醉在里面。
仁慈医馆内。
等到身后士兵领命而去,将军又从那画像后抽出一张画像,问道:“你们可曾见到过此物?”
画像上的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图案,除了繁琐的花纹外,上面还刻有一个虎字。将军一挥手说:“你们若有谁见到此物就如实禀报,本将军赏他粮亩万千,宅邸官位。但若是让我知道谁捡到而没有交上来,本将军定会诛他九族!”
医馆内静默一片,将军命人将那张画像张贴起来,随后一甩战袍,扬长而去。
看到大军走远,药童心有余悸的问老大夫:“先生,那位就是熊将军?那咱们当初救的不就是……”
老先生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人多口杂,不要再说出去,他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抬头望向了远处王都的方向。
宁王和齐王两位殿下的一番龙争虎斗,看来此时大局已定,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天无绝人之路罢了。
在那次意外事件以后,傻子不想再离开男人身边半步,可他心里还是惦记着爹的那块玉佩还有他们要成亲需要准备的银子,只能每天都早早的出门,再早早的赶回来。
傻子把男人的嘱托奉为圭臬,在闲暇的时候就会留意身边有没有那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并以寻找为乐趣。
在每次回家的时候,他都会把赚到的钱都掏出来,一个个的数好,放在从前装咸菜的罐子里。
傻子每次摇晃着瓷罐都会忍不住笑起来,等到钱存满,就是他和娘子成亲的日子。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日子细水长流的过去,终于有一天,傻子惊喜的发现他双手几乎都要抬不动瓷罐,里面的铜板都快存满了。
傻子兴冲冲的和男人说他们成亲的事,男人表情虽然有些无奈,却还是敷衍的说:“等你存满后再说吧。”
傻子就更努力的上山去砍柴,攒钱,为他们能够成亲做准备。
这一天,傻子在砍柴时却听到一声异响,那是类似于骨骼分离还有吞咽的野蛮声音,傻子心惊胆战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远处看去。
那是一只老虎,它在用尖锐的牙齿咬手下的猎物,整个过程血腥无比。
傻子的砍柴刀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那声响吸引了老虎的注意。
老虎抬起了头,金黄的兽瞳盯紧了他。
第118章你是我娘子(五)
傻子被那兽瞳盯上后都要吓死了,他的双脚却像黏在地上一样迈不开步,这时候还哆嗦着弯下膝盖,想把地上男人为他新买的砍柴刀给拿起来。
那熟悉的平板声音又在耳边炸开,他说:“快跑!”
傻子抖着说:“可、可是,我想跑都跑不了啊……”
万兽之王低吼了一声,放开了爪下的猎物,一点点向无措的傻子逼近过去。显然,比起爪下苍老的猎物,他更倾向于傻子这样年轻的人类。
一时间,傻子脑中闪过了所有的回忆,除了他去世的爹,满脑子里都是他的娘子。
瓷罐里的铜板马上就要凑齐了。
他还没和娘子成亲。
还有,很想再和娘子玩亲亲的游戏。
傻子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在老虎即将扑过来千钧一发之际,他不知从哪爆发出来的力量,抱紧树干一下子就爬了上去。
老虎用还带着血的爪子挠了挠树皮,喉咙里发出一声不甘心的低吼。
傻子惊魂未定的用胳膊抱紧了树干,他坐到粗壮的树枝上,低头看到下面盘旋着仍不肯离去的老虎,用袖子抹了把眼泪。
本就天色昏暗,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夜色就完全笼罩了下来。傻子心惊胆战的看了眼属下,不确定凶残的野兽是不是躲藏在灌木丛里,伺机而动。
傻子正要从树上下去的时候,就听到一声焦急的呐喊:“傻子!”
傻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马兴奋的回道:“我在这!”他说完,立马抱紧了树干,双腿一蹬,借力滑了下去。
脚踩到柔软的草地里的时候,傻子神经却紧绷了起来。
他听到了一声属于兽类的,威胁恐吓猎物时会发出的声音。
傻子顾不得毛骨悚然,他立刻高声叫道:“娘子,快跑!”就在他刚要拔腿就跑的时候,躲在暗处的野兽就一把将他扑倒在地,尖锐的獠牙刺进傻子的肩头,他哀嚎了一声,后背被有力的兽爪按住,挣扎动弹不得。
尝到血腥味的野兽变得更加残暴,金黄的瞳孔里满是嗜血,它仰头狂啸了一声,准备好好品尝鲜活的猎物时,却没想到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甩了出去。
身后撞到了结实的树干,那树经受不住的摇晃了一阵,高高挂在支上的果子都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落在老虎的周围。老虎被摔得七荤八素,它摇晃着站了起来,正对上一双暗藏着凶狠的黑眸。
男人小心翼翼的把傻子抱进了怀里,手无措的覆在他不停渗血的肩膀,听着怀里人揪着他的衣角虚弱的要他快走,男人眼眶一酸,竟然差点落下泪来。
真傻,怎么会这么傻。
男人轻吻了下傻子苍白的唇角,说道:“你且等着,我去把这畜牲扒皮抽骨,让你踩在脚下。”
失血让傻子的神志变得愈发不明晰,他听不清男人在他耳边什么,只知道情况紧急,要他快走,得也落入虎口。
娘子,娘子,娘子。
他努力的想睁开眼,却发现只能徒劳无功。
眼皮越来越沉,带着担心和忧虑的傻子晕了
快穿之渣攻指南 分卷阅读194
过去。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记不清。唯一记得的是,所有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面纱,所有的人脸上都带了诡异的面具,只有他的娘子还是那样柔柔的笑着,张开双臂等待他扑过来。
傻子扑上去抱住了他,充满幸福的在他胸前蹭了蹭,说:“娘子,你真好。”
傻子还没来得及再温存一下,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就连他娘子温热的怀抱都随之消失。眼前一团黑雾的傻子焦急的寻找着,一声声喊着“娘子”。
恐惧和慌张像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
傻子急的眼角都渗出了眼泪,他在这一片黑暗中伸出手,想要把刚才甜美的梦境寻找回来。
有微凉的手掌和他伸出的手相握,后背被轻柔的拍打着,傻子缩在那人的怀里,闻到熟悉又心安的味道,昏沉沉的安睡了过去。
傻子醒过来的时候嗓子干涩的难受,他皱着眉咳嗽了一声,一扭头,正见到正推门走进的男人。
男人手里正端着向外冒热气的瓷碗,他看到傻子醒了过来,唇角微扬,弯起的眸子里带着温柔,说道:“你醒了?”
傻子闷闷的嗯了一声,他想要撑着床坐起来,却感觉到肩膀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眉头皱得更紧。
男人快步走上了前,把瓷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探掌摸了摸傻子的额头,舒了口气说:“幸好不再发热了。”
傻子用两指勾住他的衣角,用喑哑的嗓音低声道:“娘子。”
男人说:“怎么了?”
傻子抬眼看他,男人从他明亮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心软的一塌糊涂。傻子笑了,他说:“你没事,太好了。”
男人眼中的温柔几乎要化为实质流淌出来,他把傻子额前的头发抚到耳后,轻声道:“真是个傻子。”他把瓷碗拿了起来,把盛满苦涩药汁的勺凑到傻子唇边。
傻子扁起嘴,把头撇到了一边,任性道:“我不喝,好苦。”
男人垂下眼,哄劝道:“乖,药一定要喝。”
傻子摇摇头,说什么都不喝。
他还记得小时候染上风寒的时候也是也要喝药,当时只尝了一口他就都呕出来,气的爹拿起竹棍打了他几十下,最后傻子才哭着把那碗药喝完。
虽然苦涩的药汁把他严重的风寒驱散,但在那之后傻子就对喝药产生极度的反感。
男人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瓶蜜饯出来,他扳过傻子的头,晃了晃瓶中的蜜饯道:“喝一口药,吃一个蜜饯,好不好?”
傻子这才犹豫着点了点头。
男人夸奖般的摩挲了一下他的脸,说道:“那只畜牲我已经处理好了,把虎皮铺在地上做地毯,怎么样?”
傻子眨了眨眼,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话。
男人轻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而舀了一勺的药汁,吹凉后递到傻子唇边。
傻子苦着脸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还没从舌苔蔓延开来,一颗甜甜的蜜饯就塞进他的嘴里。他痴痴的笑起来,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字句,男人只听清里面有个“娘子”。
曾经让舌头都苦到发麻的药汁变成甜蜜的享受,傻子眯起眼来,握住男人微凉的手说:“娘子,我好困啊。”
男人任由他握着,说:“睡吧。”
傻子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没过一会的功夫,就在男人轻柔拍打的力度中疲惫的睡了过去。
男人看着傻子陷入梦乡,拍打的动作停了下来,唇边那抹清浅的弧度也渐渐撇了下来。他悉心的为傻子掖好了被角,来到梳妆台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方方正正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笔锋遒劲的‘虎’字。
这是一块由千年寒丝铁制成的令牌,不腐不化,就算遭受到任何伤害都无法被摧毁。即使在哪那畜牲胃里待了不知多长时间,擦去上面的血迹后,依旧完好无损。
并且拥有它之后,还能调动王城外所有的兵将。
男人把虎符紧紧握在手里,无声的大笑起来,他笑的全身颤抖,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倏地抬起了头,正看到铜镜中映照出自己有些狰狞的面孔。
看着看着,他脸上疯狂的表情逐渐褪去,慢慢变成面无表情。
男人在自己眼中发现复仇的火焰。
突然间,他听到狭小的室内里一声轻轻的呼唤。
那是一声无意识的“娘子”。
男人冰封般的表情瞬间崩裂开来,唇边又挂上了无奈又轻松的笑意,他把虎符了起来,来到窗前抓住傻子从被子里出来的手,顺势躺上了床,把他揽进了怀里。
傻子心满意足的靠在他胸前,不知在轻轻呓语着什么。
男人忍不住低下了头,在他脸上轻轻印下一吻。
傻子虽然肩膀受伤,可还惦记着要攒钱的事情,没过两天就吵着要上山砍柴,却被男人一把按回了床上,问:“忘记那天遇到老虎的事了?伤还没好就想出去,休想。”
傻子只好闷闷不乐的躺回床上,视线扫过铺在地上的虎皮地毯,确实心有余悸。他把目光了回来,见男人在梳妆台前打扮了许久,就疑惑的问道:“娘子,你在干什么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