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化身美人儿/古琴化身美少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淌挽
这时候不用容樽开口,号钟和焦尾就主动交代了,“大人大人,我们正准备跟着春雷哥去国遗部的培训处也学习一下,然后去报社会上的成人自考班,春雷哥说有个文凭好找工作,我们就想先看看能不能学会,毕竟人类的东西那么难,我们的脑子可能不够用……。”
“国遗部的培训处?你们没有被他吓到?”容樽扫了眼成连,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鼓励道,“勇于尝试就是好的,要坚持。”
成连清咳一声,看了看时间,“号钟、焦尾,你们该去接小九了。”
“知道了!那大人我们一会儿回来!”
“去吧。”容樽看着他们出门,轻轻叹出一口气。
“师父。”成连面色认真起来,叫住他,“您怎么,今日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从前容樽对古琴铺的少年们一直持放任的态度,并不希冀他们能有什么作为。最简单的要求,就是盼望他们在这个社会中能过的平安、喜乐就够了。
可是这一趟伧族之行,让他感到,好像有什么观念,在师父的心中渐渐转变。
容樽眼中柔色一闪,手指在茶杯口摩挲,“没什么,我只是好像终于明白,星未一定要在国遗部设置专门的基础技能培训处是何用意了。”
“是什么?”
“现在是人类做主的时代,若想要神妖与人和平共处,不想办法让他们融入进来是不行的。只有让他们掌握了在这个时代生存的技能,才能真正的化为‘人’。让人类以为身边的都是人,让非人类的也不要觉得自己是异类,这样才能实现真正的社会稳定,长治久安。”
“师父……”成连呆呆道,“我突然觉得,您应该去竞选国稳部部长了。”
“哼。”容樽脸上露出丝傲色,撩眉道,“若是谢成威有我一半的觉悟,这些年也不会跟星未怼到明争暗斗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呱唧呱唧呱唧
呱唧呱唧呱唧
呱唧呱呱唧呱
成连用力鼓了掌,绿绮用力鼓了掌,绕梁也象征性地拍了两下。
“大人!!您回来啦……!!”就在这时,门外九霄的叫喊人未到声先至,匆匆的,一个小影子冲了进来,扑进了容樽怀里,“大人!我好想你。”
后面,号钟和焦尾笑嘻嘻地跟了进来。
容樽抱起了小家伙,也笑了。
那么他在现世存在的意义呢?这一刻,他深刻感受到了被人依赖被人需要的滋味
若是星未这么久以来,所做的都是为了帮助这些非人类融入社会。那么从今往后,他愿意陪着他,一起去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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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个心愿。
星未肩上扛的是整个国遗部,他就好好开好这间小小古琴铺。
***
入夜,凌星未处理好积攒的事物,踏着月色回来。刚走到院子里,看到容樽的窗户还开着,里面亮着灯,清晰透出走动的人影。
凌星未驻足,往边上隐了些身形,看着那人嘴未张,面上的情绪却十分丰富,时而激动时而不忿。他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八成是正在跟人使用传音术。
而这个对象,估计就只有食神了。
只是有些奇怪,两人是谈到了什么,让容樽白玉似的脸庞渐渐染上了红晕不是气的,倒像是羞的。
凌星未好奇地挑了挑长眉。
他刚走近两步,就听到容樽突然破口吐道:“双修!自己没学问就反反复复只会这么一个解决方案!双修双修修为是这样涨的吗?!这样做了,就能成神了吗!!”后面又低骂了几句,好像是在抱怨怎么在身边的不是雨姑。
可是凌星未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了两个字双修。
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星未你回来啦?”
凌部长:“双修。”
容容:“加班累不累?”
凌部长眼神幽暗,“双修……”
容容内心: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凌部长:直接扑到。
第六十章伏天比翼,在地和鸣
凌星未走了进来,缓缓从身后抱住容樽,下巴轻轻地在他肩上摩挲,慵懒中又带了丝撒娇求亲昵的意味。
不用说话,容樽似乎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习惯性的推攘,却又因为方才食神的传话而犹豫了。凌星未捉住这个时机,轻吻在了他的脖侧,不急不缓的,温柔又散漫,反而让他放松了下来。
白衣一件件褪下,窗外月色旖旎,屋内温馨动人。容樽仿佛一下冲上了九霄云端,一下又被凌星未拽入地狱,起起伏伏,浑身上下力气散尽,只能跟着他一起沉沦,喘息混杂着清汗,是谁在谁身上留下暗红的梅花,又是谁指尖扣入了对方肉中,疼痛却仍不愿放手,留下一串红印。
交织的体内,有容樽温暖熟悉的气息涌了进来,神识领域随之被其无意识地涤荡而过,元神凤凰发出愉悦神的啼叫,不知是被滋润的浑身舒畅,还是尊从了主人的内心,将他心底最直白的欢喜表达了出来。
在温暖湿润中释放,凌星未轻扶在白皙无暇的躯体上的低低喘息,看着那人面色绯红,眉眼因极致快乐极致痛楚交织的微蹙,静静感受着高潮过后的的温存余味。
突然间,他感到一股力量从识海深处翻涌而上,几欲冲破禁锢!为了不让容樽察觉,他硬压下来,缓缓从容樽体内抽出。
容樽被他的动作带出一声嗯咛,睫毛动了动,继续疲惫地没有睁开眼。
等了一会儿,见身边安静的有些异常,容樽微微撩开一面眼皮,只能看到凌星未的喉结,他想要抬头,发顶就被温热的大手温和地按了回来。
“怎么?……”一出声,发现自己声音都是哑的。
没有回应,容樽眉间闪过一丝忧意,伸手就想往他的神识领域探去,又被人捉住了。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凌星未握住他的手又压了下来,脸上哪里有半丝不适。长眉轻挑了下,“容容还有力气?那我们再来一次。”
“你……”嘴唇被堵住,容樽满腔气恼都发不出来,“唔唔”的,最后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凌星未眉眼都是笑,不气不恼,耐心地用吻告错求饶,渐渐带着他重入云海沉浮。
主人在尽情放纵,体内的小凤凰却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被强制压抑着身上的神力,不能炫耀、也不能暴露出来它就在刚刚,已经经历过一次蜕变,真正的从半神修成真神了。
天际一片平静,没有丝毫天雷到来的波澜,一切都平静如常。
短短几分钟,凌星未经历了最重要的一个转变。惊惧过后,他的脑子快速地运转,得出了唯一的结论早在他曾经替容樽抵挡九天雷劫之时,或许就已经提前将自己的化神劫给提前渡过了。
死生共赴,殊途同归。容樽生,则他活,容樽殒,则他殉。他与容樽的道,早已在无形中合二为一,难以割舍的开。
这又是,天道的报恩吗?
二千多年前他曾恨极了天道,如今他竟有些感恩。世事轮回,没有绝对的因果,就如同他从前那样的厌恶人类,现在却与人类和平的共处。
身下的人儿被他的动作勾的蜷起了膝盖,胳膊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指尖掐进了肉中。
“星未,我不行了……你,你慢一点。”
“好的容容,唔”
“怎么了?”容樽豁然睁开眼,里面水眸荡漾,波光潋滟,看的凌星未心肝一颤。
“没……我只是刚刚感到,元神好像突然晋升了一级?”
容樽手指无力地从他肩膀滑下,腰腹间的酸麻让他几乎无礼招架,吐了口气,“真,真的吗?”
“嗯……”凌星未掩着嘴角狡黠,脸抚在他的耳垂边,轻轻厮磨,舌尖舔过他耳廓敏感的地方。
容樽的脑中顿时一阵激灵划过,强压下去的欲望又轻而易于地被他勾起,不上不下空虚焦磨,冷静不迫全都成了笑话。
他咬了咬牙,颓然地一把拉下凌星未的身子,“来吧。”
一夜未眠,战到天际。
***
很快到了炎热的六月,金在高考前,拉着春雷去庙里求符,容樽他们无所事事,便也跟过去看了热闹。
这些日子,他被凌星未缠的很紧,好像一只讨要甜头的大猫,不顺着那长尾巴就甩啊甩、甩啊甩,蹭的他身子都酥了,只得全盘接。
食神的话似乎说的有道理,三宝偶尔会跟他说,自己的元神好像又进化了,体内更纯净了。而他探进去时,似乎真的是每一日都有好转,但却总离最终的那一步,不远不近地差着那么一点点。
而这一小步究竟何时能赶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莫名遥遥无期了似的……
日头有些毒辣,晒的行人都蔫蔫的。
“你说你这个小娃娃,家里放着两尊真神不拜,跑到这里拜一些听都没听说过的神像什么话?”食神借着凌部长的特殊关系,每个月能有两天的假期放出来散风,一边走,一边腆着大肚子慢悠悠地说道。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金早已不怕了他们,笑嘻嘻不正经道:“神也得各司其职,我又不是去考厨师证的,拜您没用!与其拜您,还不如拜拜容老板。”
“这是为何?”食神一挑眉。
“嘻嘻,容老板看着比您有文化啊!”
“你这个小兔崽子”
“哈哈哈!”金拉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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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赶紧跑开了,食神无奈气鼓鼓地跺了跺脚,“没眼力!本神晋位的时候,容樽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你知道这能说明什么吗?”容樽一直跟在后面,此时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什么?”
“成神不在乎早晚,而在于”容樽指了指自己的脸蛋,一脸同情,“这个你所没有的东西,啧。”
“嘿……”食神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一行“有脸蛋”的古琴少年们一副理应如此地表情跟着容樽陆续从他面前走过,留下纤细优美的背影。
愤愤道:“好你们,回去饿了都别吵着找我做吃的!”
这间龙吟寺是京市室内重要的旅游景点,又赶上大考前,除游客外,不少家长也带着孩子过来拜神求符。
春雷和金不知跑去哪里了,其他人就跟着人流,权当观光在各大殿游走着。
前面不远处,有不少人挤在一座殿前,容樽本想绕道,九霄好奇地跑过去,回来兴冲冲道:“大人,那里的神是月老!”
“月老是何人?”容樽不解。
成连解释道:“师父您可能没有在意,月老乃是掌管人间姻缘的神明。人们为求姻缘美满都会去拜月老,各地都有许多月老祠。”
“我们有这么个神吗?”容樽扭头问食神。
食神还在生闷气,没好气地答道:“有没有你自己不清楚吗!人类姻缘之事,不一直是你家二丫喜欢操心的吗,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月老?”
“我也不曾听过。”容樽摇摇头,看了看前方进满人的大殿,又很快释然,“不过从前没有,不代表之后也没有。二丫不在后,这种事总是需要有神操心的,通过人类自身的信仰力量,‘月老’这个神明能够诞生也是顺应了天道。”
“我们也去看看。”凌星未突然开口。
“你没看那儿都是小姑娘们挤的,我去做什么?”容樽有些不自然,硬着头皮,“再说了,去祭拜比我还小的神,这成何体统?会折了他的道龄的!”
“哼,你也知道尊卑大小?”食神大大翻了个白眼。
见容樽态度如此,凌星未也不坚持,转口道:“好。那我们去看看二丫吧。”
***
女娲庙建于西北之地,容樽自来到现世,还不曾去过。
一来他讲究万事随缘,不会过分追求回到从前;二来,他也不喜欢那种徒增伤心的场面。
这一次凌星未主动提起,倒是他没有想到的。问及原因,凌星未只是说道:“随便看看。”
“二丫性子最能闹,若她还有感知,见面会不会怪我这么久不来看她?”站在女娲庙门前,容樽有些踌躇。
“不会。”凌星未斩钉截铁,“如果她要闹,你就说从前她和伏羲到昆仑自立门户后,回来的也不怎么勤,看她还敢不敢多一句废话。”
“噗。”容樽忽然笑了,想到了从前,二丫每次从昆仑回来看望他们,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先飞扑进他的怀中,撒娇式的闷头求饶:“容容容容我错啦!这么久没回来不是不想你,我可想你啦!”
“好,就按你说的办。”
他们走进了女娲庙,罩上结界。
容樽化回了原来模样,走到了祭台前,抬起头细细地看那尊人像。
凌星未转身找了个地方,熟稔地坐了下来。
与上次在聂政台时一样,容樽与她说了许多话。
入了夜,他们在这里留下一晚。
夜深人静之时,容樽做了个梦,梦到小时候还扎着羊角辫的二丫,坐在梧桐木的树叉上晃着脚数落他,“容容,你怎么这么没眼光呀?挑来挑去几千年,还是选中了他?”
“你怎么知道?”容樽一下子被小辈点出来心里事,有些不好意思,强作镇定问道。
“他都告诉我了呀!”
“什,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女娲笑嘻嘻的,忽然神色一变,板起脸来,“容容,这么久了,三宝还知道找到我,为我重修了这座庙,你呢?你是不是……都忘了我呀?”
容樽愣了一会儿,急说:“不会。”被这样一质问,早就忘了凌星未教他的说法。
女娲见他这样,“噗哧”一笑,得逞似的将树枝摇的咯吱响,“哈哈哈哈,容容你真是一点没变!这样吧,你要是觉得愧疚,就再给我编一个草绳小人儿抵过。”
“好。”容樽眉眼闪过一丝无奈与纵容,坐下了身子,身侧豁然出现了一丛结实的草叶,他伸手拾起两根,开始慢慢编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在编,却又怎么也编不完。他抬起头看向女娲的方向,发现她的身影比方才淡了许多,心里一咯宕,放下了草绳,冲她招手,“二丫下来,我这里有灵果给你吃。”
已经成为虚影的女娲笑着冲他摆了摆手,“不吃啦,我都长大了。”晃了晃两根羊角辫,脸色忽然变得严肃,“容叔叔,你一定要过的好好的,如果容三宝敢欺负你,我可是会来揍他的!”
容点点头,眼眶倏地红了,温声道:“好,你帮我看着他。”
面前的梧桐树和树上的小女娃如波纹般层层荡开,眼前一片模糊。
第二天醒来,容樽问凌星未有没有梦到二丫。凌星未的神看起来不太好,眼底有些铁青,沉声道:“我梦到昨晚,把她倒提了起来,挂在梧桐枝上狠狠地揍了一夜。”
容樽:“……”
他们离开时,风吹落了庙台上的福纸,有一张飘进了容樽怀里。
纸上写着:伏天比翼,在地和鸣;梧桐枝下,与子还家。
“咦?不是说现在人间姻缘之事,都由月老掌管了吗?”容樽轻轻捏着,转瞬被凌星未夺到手中,鼻间哼了一声。
“她爱管,就给她找点事做。”
“你抢走做什么?给我,我还想再看看。”
福纸已经被凌星未小心翼翼塞进了衣襟里,往前走了两步,又向后伸出了手,“回家?”
容樽嘟囔了一声,递出手,被稳稳握在了掌中。
“还要那张纸做什么?想看,我念给你听。”
凌星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山中清雅响起,“伏天比翼,在地和鸣;梧桐枝下,与子还家……”
一遍一遍的,容樽开始有些疑惑,后来好像忽然懂了什么,冲着他,笑了。
紧捏了捏他的掌心,“走吧,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凌式骗炮技巧(get!)凌式隐晦求婚(get!)
第六十一章后记
某一天,大清早的,琴铺外忽然传出了敲门声。
成连打着哈欠过来开门,见到门外站着一个清俊挺拔的黑衣少年。
少年看着他,微微打量,接着笑了,声音清越,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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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春笋,“您就是我的师兄,成连大人吧。”
成连的眼眸缓缓睁大,抖了抖,“聂政?”
“是我。”
他忽地转身朝着屋里喊道:“师父!师,师弟回来了!”
里面院子里顿时传来一阵混乱,众人都打开门出来看,却被陌生的气息压的不敢靠近。
绕梁带着起床气,蹙着秀丽的眉峰从人群中挤出来,见到门口的少年,眼眸眯了眯,觉得有点面熟。
倒是聂政一眼捕捉到容貌最艳丽的那人,眼眸微微睁开,眼角又不自觉地上翘,嘴唇动了动,冲他笑出了整齐的白牙,“终于又见到你了”
“嗯?”绕梁眉头蹙深,不解看来。下一秒,却见自己被大手狠狠捞进了怀中,头被埋的紧紧的,“唔唔??”
耳边传来少年欣喜的声音,“谢谢!”
“谢谢谢……谢什么啊?!”绕梁奋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你是谁啊神-经-病!”
成连也看的有些傻眼,清咳了两声,“这位是师父的二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弟聂政。小聂,这是绕梁。”
“我知道!”聂政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绕梁,专注的目光中透出丝压迫,“我永远都不会忘的。”
绕梁听到这个名字,也怔住了。他想到了那个雷雨之夜,自己听闻了一个傻兮兮的少年为父报仇的故事……
就在这时,门帘霍地一掀,容樽身着里衣外面披着雪色长袍,长发倾散,有些匆忙地急走而出,看到了门口的少年后,倏地站了原地。
聂政缓缓抬眸,嘴角轻勾,黑眸深望着他,“师父,我回来了。”
容樽一步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少年利落的短发,缓缓笑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成连的眼圈有些红,在一旁用袖口拭了下,笑着道:“恭喜师弟晋升神位。”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身上充盈了侠义之气,又带着浓浓战意,那是让人靠近便情不自禁想要臣服的战神的威压。
……
中午凌星未下班回来,看到被众人围聚当中的黑衣少年,脚步顿住,眉头渐渐的拧了起来。
聂政感应到,抬眸,看见他,嘴角勾出一丝轻笑,“好久不见了,三宝哥。”
凌星未长眉一凛,沉声冷然道:“叫师公。”
“……”
聂政脸上的惊愕成功取悦了他。他放下公文包,走到容樽面前,宣誓主权般地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点到为止,却仍令少年瞪掉了眼睛。
他指向凌星未的手指颤了颤,倏地转头向成连求证,“师兄?!”
“嗯……”成连悲痛地点了点头。
“……”少年的三观破裂了,一身战神战气顿时消散,整个人仿佛变成一根蔫萝卜呆在桌前。
绿绮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慢慢来,习惯就好。”
“师父……”聂政抬起头,眼光不善地瞟过凌星未,全然是自家师父被猪给啃了的神情,“三宝哥虽然模样好,也算知根知底,但他太不成熟了!当年多大点的小事就离家出走,咱们找了多久呀!找到我去世前,恐怕他都没回来吧?”
凌星未冷嗤一声,“那也比某人强,学了三脚猫的功夫就去刺杀一国君王,可真是够成熟。”
“你……!”聂政扯起嗓子,扬头就想跟他对吵,被成连给劝下来了。
“好了好了,师弟刚回来,星未也还没吃饭,咱们边吃边聊啊。”
午饭是成连做的,食神已经入职国遗部的烹饪处,天天带着一帮人四处去品尝美食,“玩”的不亦乐乎,很少回古琴铺了。
聂政舀了一勺蟹羹放进嘴里,咂咂叹道:“美味!师兄手艺真好。”又无比怀念道,“也是很想念食神大人做的饭菜了。”
成连见他吃的陶醉,乐呵呵地又帮他夹了菜,“爱吃就多吃点,食神大人出差去了,等他回来再让师父请他过来,大家聚一聚。”
“呵。”凌星未嘴里叼着颗虾球,冷笑了一声。
从前这家伙嘴就甜,这么多年了,本事更是与日俱增。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刚见面的成连买的服服帖帖。
侧头观察容樽脸上的神色,见上面除了温和与慈爱,并无多余赞赏,心情又好了许多。
容樽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温声问道:“小聂,来说说你自己吧。”
聂政放下了箸,正了正面色,说道:“当年我死了之后,阴差阳错被当地人供奉了起来,信仰之力虽薄弱,却也能维持着神魂不散。后来等到三宝哥为我建起了‘聂政台’,前来祭拜的人便多了起来,我听他们说,是因为现在对遗产保护的保护与宣传力度加强,他们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说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凌星未。后者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脸上依旧嫌弃至深,一筷筷地往嘴里夹虾球。
聂政轻笑了声,又对容樽说道:“三宝哥在祠堂竣工的那一天,对我撂下了句话,‘要是还想见到他,就坚持下去吧。’正是因为他的那句鼓励,我才更坚信了一定要等到师父回来,我开始争分夺秒勤加修炼,吸取着人类的信仰之力……在这里,我还是要对三宝哥,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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