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武道从武当开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食盒
没多久,小二便将酒菜上了来,共有六个菜,两壶酒,独孤求败只点了两个菜,剩下的自然就是赵志自己点的。
独孤求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自饮自酌。
赵志心中气闷,她发现这人简直可恶,竟然真的只吃自己点的那两盘菜。
“砰”
一个人影近前,一屁股做到两人的桌子上,不是那算命先生又是谁。
赵志心情不好,不过修养气度仍在,皱起细细的眉毛,倒也没有冷言冷语,只是轻声道:“老先生,你……”
话未说完,算命先生盯着她,正色开口道:“姑娘额头亮而宽阔,出身大族,气运眷顾,有凤栖梧桐之相,可见将来必然极为尊贵,母仪天下也未可知。“
赵志愣了愣,也忘记了对方叫破自己女儿身,怔怔道:“你说我会当皇后?”
老者笑了笑,没有回答,看向了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自然将刚才的话听入耳中,面色不变,端起酒杯平静的喝了一口,看向老者。
算命老者看了他一会儿,皱了皱眉,道:“阁下的命理尤为奇怪,似乎是已死之人,但偏偏气运极盛,比之这位姑娘更甚,刚刚你询问武帝城之路,是要找王仙芝印证武学……”
说着,他叹了口气,“小兄弟将来成就恐怕比王仙芝更高……”
赵志听了,心中震惊,转眼间就将这老家伙归于骗子之流,说自己会当皇后,又道这人将来超过王仙芝,难不成要当天下第一?
独孤求败失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算命老者见其不理他,止住了口嗨,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大了点。
独孤求败吃了点菜,端起酒杯喝了杯中酒,从怀里摸出一点碎银,仍在桌子上,走了出去。赵志见了,也顾不得没吃,掏出银子放下,也跟了出去。
老者看了眼两人,随后,提起另一壶酒,倒了一杯,咂摸了一口,也笑了笑。
低声道:“算命什么的,一点也不好玩,还是下棋有意思。”
不过紧接着,他又叹了口气,下棋下棋,棋子棋子,自然要撬动棋子,才能循着那不可捉摸轨迹,完成自己的布局。
这江湖和天下,好似变得和他预料中的有些不一样,异类越来越多,原本以为自己落子之后,静等结果,现在还得东跑西跑,劳碌啊。
“难不成,果真天道难测?”老者低声嘀咕了一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呸……”
许是嘴里含着酒水,这声呸,颇有些含糊不清。
第五百三十六章 拓跋阿弥陀
出了客栈,两人往东城门走去。
赵志眼神微闪,笑道:“吴兄,你相信刚才那算命先生说的话吗?”
独孤求败看了看她,淡淡道:“那你信我会成为天下第一吗?”
赵志神情一滞,傻子才会相信,一个路边偶遇的少年,将来会超过天下第一的王仙芝。
独孤求败见她表情,笑了笑,转身抬脚往前走去,心中则想到了南山的那一位。
……
北方的大草原上,狂风卷百草。
北莽虽是草原帝国,但这些年来,女帝掌权,多像南朝学习,不管是官制还是其他。
浑平城,雄踞北莽帝国之东南,由巨大的石块奠基,保留着草原特有的粗狂特色,是北莽排名前三的大城池之一。
除了城池大,商贾多,浑平城出名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北莽的军神拓跋菩萨,居住在这里。
“踏踏……”
“踏踏……踏……”
浑平城的中心大街上,十几匹健马狂奔,所有人望见那马背上的黑色甲胄,还有头盔样式,脸色闪过惊惧,急忙闪到一旁。
有外地人刚要喝骂,忙被同伴拉住,低声道:“这是拓跋府那位的近身护卫悉惕亲卫,那为首之人,恐怕就是小拓跋了。”
外地人抬头看去,果然这十几个亲卫的前面,有一个狐裘狼帽的锦衣少年。
这人心中愤愤,却连发怒的表情也不敢做出,显然也是听闻这位小拓跋的凶狠跋扈了。
另外一边,那锦衣少年纵马疾驰,来到了一处大门,正是拓跋将军府。
门房见到来人,急忙赶上来牵马。
这少年扔下缰绳,大踏步走进府内,少年生的英俊,浓眉深目,但眼神却阴戾,破坏了整体感觉。
锦袍少年行至院中,抬头一看大堂,眉头一皱,犹豫了下,见堂内之人视线已经落在自己的身上,颇有些不情愿的抬脚往大堂内走去。
到了堂下,躬身低声道:“春隼见过父亲大人,见过二叔。”
堂下坐了两人,一人约四十多岁,蓄着黑须,神情略带苦意,犹如一个常见的农家地头的汉子,但其眼眸却神光流转,灿然若神,让人不敢直视,且耳垂异常厚实,犹如佛陀塑像,此人正是备受北莽女帝信任的军神拓跋菩萨。
北莽的人,很多崇信佛教,故而在给孩子取名的时候,往往喜欢在名字中加上佛家用语,如罗汉、菩萨和阿修罗等等。
拓跋菩萨望着自己的儿子,轻声道:“一大早,跑哪里鬼混去了,你二叔今日来了,也不知道吗?”
作为北莽的军神,武道天人,拓跋菩萨如何不知道拓跋春隼在外面,是何等的凶残暴戾,对游走的牧民部落,动辄屠灭残杀。
但在这位军神的眼中,这些却都不是什么大事,草原人的骨子里流着狼的血液,自然是优胜略汰。
小拓跋闻言,看了眼坐在那里,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二叔,心中颇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上前见礼。他从出生开始,他的父亲就已经功成名就,显赫的家室和卓群的天赋,使得他不自己养成一种以自我为中心的跋扈。
暴虐嗜杀的性格,使得无数身边人都对他奴颜婢膝。但不知怎么的,每次看见自己的这位便宜二叔,他总是很不自在,看到那双清亮的双眸,他有种莫名的悚然。
尽管他已经入了二品,即将要步入一品。
可不是所有的二代都是纨绔,和拓跋府的大公子久病无力不同,拓跋春隼自小便被其父亲,丢到战场上磨练,扔到冰原上搏杀白熊,故而此人除了冷酷的心性之外,还有过人的心智。
他所畏惧的双眸的主人,此刻正坐在拓跋菩萨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那人身材匀称适中,皮肤白净清秀,和被北风吹出的北莽好汉的粗犷不同,更和南朝的那些人更像,也就是北人南相。只是比较奇怪的是,此人顶着亮晶晶的光头,却穿着一身道家衣衫,颇为怪异。
此人和小拓跋年龄差不多,也就是十五六的年纪,乃是拓跋军神父母多年前收养的义子,取名拓跋阿弥陀。
阿弥陀,大乘佛教极乐世界的教主,言凡是诵其名者,便能往生极乐世界。
这名字,拓跋春隼曾听闻是他的便宜二叔自己取的。
拓跋阿弥陀浑身毛孔闭合,身上隐有清香气味,看着拓跋春隼,轻声淡笑:“春隼,你肝火太旺,气机滞涩于内,内里不调,或可步入一品,然金刚之境却是极难。”
拓跋春隼不以为然,嘴上则讪讪道:“是,二叔。”
拓跋阿弥陀见了,也不在意,他本就随口一说罢了,以他的性子,心中除了武道,其他挂碍之事,皆是可以舍弃,说这几句,也无非是念着和拓跋家的几分香火情罢了。
拓跋菩萨乃是武道大宗师,自然将自己儿子的五脏六腑瞧了个通透,只不过未曾直说罢了,有些事情,让其自己去发现更好。
对于这个和自己儿子一样大的兄弟,拓跋菩萨有些看不清。
虽是他兄弟,但由于往日里拓跋菩萨外出征战,而这位兄弟又外出学武,两人做了十几年兄弟,却也只见了五次面,这一次是第六次。
拓跋菩萨略带苦意的脸庞泛起一丝疑惑,问道:“阿弥陀,三年多之前你才刚刚叛出采矶窟,入道德宗,为何如此快就下山。”
拓跋阿弥陀笑道:“一法通,百法通,道德宗已经对我没有裨益,便下山了。”
拓跋春隼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则有些疑惑,他对这二叔了解不多,但刚刚父亲口中的采矶窟和道德宗,他却是知道,采矶窟有佛像两万六千余座,是仅次于中原南朝两禅寺和西域烂陀山的佛门圣地。至于道德宗,更是北莽江湖第一道家教派,和北莽皇家牵扯甚深。
叛出采矶窟,入道德宗?
他不由的想到几年前,采矶窟那百十位大和尚齐出,喧闹了整个北莽江湖,传言是采矶窟出了个妖僧,欲要使金刚手段,清理门户。
小拓跋扭头看向这位面带轻笑的二叔,妖僧?
另一边,拓跋菩萨点头,面色平静,道:“二弟,你为何要打出道德宗?要知当初为了让你如道德宗,我可是颇费了番手段。”
拓跋阿弥陀淡淡道:“和一群猴子,有什么好说的。”
拓跋菩萨眉毛一挑,猴子?
脱去凡骨已成仙,对于面前这位几近见神不坏的武道大宗师,GOD也不理解为何他要为这些猴子去做事。
第五百三十七章 手掌
拓跋菩萨听了,默然不语。
小拓跋站在一旁,暗自咂舌,他虽然残忍嗜杀,但却也从没有说不把所杀之人当人,不由的心中暗自嘀咕,自己的这位二叔,果然不愧妖僧。
小拓跋心中畏惧增多的同时,也蓦然升起一丝兴奋,只觉自己以往的那些行为,简直太过粗陋不堪,什么是魔?这才是魔。
北莽江湖和中原江湖颇为不同,中原江湖自从齐玄帧斩魔台斩魔之后,魔道势力可谓分崩离析,溃不成军,若是有人敢在自己名号或自家宗派上,加上一个“魔”或者“邪”字,往往会被正道群起而攻,至此中原江湖再无邪道魔宗的生存土壤,再无任何人敢以魔自居,即便是某些心狠歹毒者,至少也得披着一层仁义的皮。
但北莽江湖则更为粗放,虽然和中原一样,偌大的江湖资源被少数几个大派垄断,但对于正邪之分却不慎在意。甚至那些公然采阴补阳、邪法修炼的旁门左道,也不会有人来除魔卫道。
这却是为无法在南朝生存的邪道高手,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因此大批邪道魔宗北上。
所以,北莽的江湖中邪道高手很多,往往手段残暴,无所不用其极。
由于左道旁门,练武修法往往走捷径,故而江湖上的许多高手,魔道高手几乎占据了大半。
环境如此,使得北莽的江湖儿郎出入江湖时,就要面对各种阴险诡诈的手段,和防不胜防的阴谋,因为这个江湖更加血腥和冷酷,充斥的尽是武力和权谋。
比之中原江湖,少了一丝柔和,还有那一抹风流。
拓跋阿弥陀站起身,平静的看着这位便宜大哥,轻声道:“我此番下山,乃是想要兄长帮我一个忙。“
拓跋菩萨淡淡道:“什么忙?”
拓跋阿弥陀光洁的脑袋,似有光晕散发,道:“兄长在此地经营日久,想必对江湖上的各路高手知之甚深,我想要找到这些人,需要借助兄长的谍探组织。”
拓跋菩萨慢慢起身,双手自然垂下,长过膝盖,宛若神猿,定定的看着阿弥陀,静静道:“你有把握?”
拓跋阿弥陀慢慢抬起手,放至胸前,伸出宛如白玉一般的手掌。
那手掌生的白净,里面的青筋清晰可见。
小拓跋眼神不由的落在那手掌上,疑惑间,只见那手掌微微晃动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小拓跋只感觉那白嫩手掌突然充斥自己的眼眸,再无其他,心脏仿佛被一把攥住,只觉整个天地都在随着那手掌的晃动而在晃动。
“呼……呼……”
不知过了多久,小拓跋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尽是冷汗,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充斥心间,只想趴在地上睡去。
他狠狠咬牙,睁大双眼,忍着心中悸动,抬头看时,堂下已经无人。
扭头看向大堂外,一个身穿甲胄的汉子,站在那里,那汉子身高不高,甚至可以说是五短身材,但其脖粗厚背,脸上肌肉横生,犹如钢铁浇筑,豹子般的铜铃巨眼尽是残忍冷厉,森森的盯着小拓跋,手中持着一杆断矛。
拓跋春隼心中一冷,这人他不陌生,乃是他父亲手下心腹,“鬼矛”宿天纵。
他低声道:“大将军呢?”
宿天纵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冷冷出声:“大将军对你刚才的表现不甚满意,让我操练你一番,少爷,跟我走吧。”
这凶悍将军说完,立刻转身就走。
拓跋春隼脸颊紧绷,脑海中又浮现那双白玉手掌,心中悸动愈发强烈,摇了摇头,驱散了脑海中的想象,赶紧起身,忍着疲惫往那汉子追去,没走几步,眼中疲惫深藏,尽是冷漠。
……
深夜的草原上,月光清亮如水。
二十几顶毡包,围绕在一起,不远处便是趴在地上休息的牛羊。
在东南角的一处毡包,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完事之后,进入贤者时间的赵元白,感受着怀中沉睡人儿的丝滑皮肤,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他向来最是瞧不起那些采花贼和只懂粗暴采阴补阳的魔道高手,在他的认知中,女人是上天的恩赐,要学会呵护,即便要寻炉鼎练功,也得是一件风花雪月的事情。
在北莽的魔道高手中,赵元白有一席之地,此人性格邪异,相貌英俊,最喜骗的女子芳心后,与之交合,在极欢愉的时候,将处在云巅的女子送入轮回,他认为这是一件雅事。
感受到怀中女子身体渐凉,赵元白站起身,穿好衣衫施施然走出了毡包,他这一次本就是偶然在一个小的游牧族群中碰到了一朵娇艳的兰花,嘴馋之下,岂有不采摘之理。
赵元白出了毡包,眼角瞥到一个身影,瞳孔不由一缩。
月光下,一个身穿道服的光头站在那里,背对着他。
赵元白是老江湖,眼神微闪,心中转过许多念头,笑问道:“这位小师傅,这么晚了,不去睡觉,在这做什么?”暗中则真气涌动,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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