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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棠
一层袍子,一层单裤,一层亵裤,加起来也不过是三层布而已,想挡哪里挡得住……再说梁偃也没想挡。
他自己把袍子撩起来了。
小棠将脸贴得更近,伸出舌头在那凸出的硬物上舔了一下,继而小心翼翼地含住了一个头,在口中浅浅吞吐着。涎水从口中流出,薄薄的衣料被一点点弄湿,越发显出那处狰狞的形状,小棠含了两下觉得布料不好吃,吐出来张口去咬梁偃的腰带。
梁偃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一方面是那处突然离了温软,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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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是--
小棠牙尖嘴利,三口两口已经把裤带咬断了。
宽松的裤子立时掉到脚面上,略紧些的亵裤也被小棠咬着剥下去了,梁偃自己动手除了上衣外袍,总觉得自己变成了被调戏的那一个,小棠才不管那些,急切地奔主题去了。
被含住的时候,梁偃舒服地差点没站住。
也不是他没定力,只是今日刺激未太大,再说小棠一向很懒,往日含两下就说嘴酸,这等待遇着实少有,所以梁偃被他拽下一根毛毛也未觉出痛来,情不自禁地抚着小棠的头发,促他含得更深。
呜…… 小棠被整根抵住了咽喉,呜呜地说不出话来。含了一会儿实在难受,他吐出些来,开始缓慢地吞吐,末了还用舌头在尖端灵巧地打转。梁偃只觉一股火从下`身直烧上脑门,几乎就要射了,了好大的劲才强忍住。停留在小棠脸上的双手忍不住沿着脖颈滑下去,沿着肩线一溜到底,握住了细瘦的腰。
由腰到胯的弧度极是好看,掌下肌肤细滑无比,梁偃忍不住来回摸了几次,正沉迷间就听小棠忽然呻吟一声,细分辨来却不是这一个小棠,是被自己忽视的……另一个。
小棠耽于舔吮,久未挪动,和他连在一起的另一个小棠耐不住了,自己挺腰伏胯地动了起来,只是腰软腿软,动得毫无章法,前边的小棠被他带得呜呜几声,几乎要挂在梁偃身上动不了了。梁偃眸色渐深,忽然握紧他的腰,使了力向自己带过来。小棠一惊之下吞得更深,身后玉势摩擦之下,两人齐齐呻吟出声,只不过一个高扬一个低沉,错错落落,实在好听。
梁偃却不停手,他握着小棠的腰,带着他前后挪动,上边的口吞吐,下边的口抽`插,不过片刻功夫两个小棠已是叫到了一起,臀间汁水淋漓,大出大入间水声极为淫靡,四瓣柔软的小臀撞在一起也是啪啪做声,梁偃自己都听得脸红,小棠的脸却是大号的樱桃,红得水润漂亮。
真有那么舒服? 梁偃腾出手来捏捏小棠的脸,复伸了手沿着他的脊背滑下去,探到臀间。小棠身子弓着,梁偃手臂又长,中指堪堪点在股缝,那处柔滑湿润,引得他接着探了下去。
小小的穴`口被玉石撑得满满的,死的石头也染上热乎气儿,触手高热,梁偃沿着那油光水滑的一根摸过去,往那没有一丝缝隙的穴`口里探了一个指尖。小棠登时全身战栗,也不知是痛是爽,口中用力,软绵绵的口腔那么一搅,梁偃再撑不住,登时泄了。
小棠撤了口,白浊从嘴边流出,映着红唇红面,看得人分外燥热。他咽下口中之物,连唇边的也舔了,然后凑上去舔梁偃身上的。梁偃推开他,扯了单子给他抹嘴,然后又自己擦了,心说这次当真要命,让他凑上来还不定怎么着呢。
这样想着,就听小棠软绵绵道: 梁偃……
梁偃心说不好,却还是俯身柔声道: 怎么?
小棠歪在床上,捉了他的手往身后去: 你也……摸摸他。
梁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先看见了两瓣水淋淋的臀,穴`口把玉势吐出来,还在一张一张的,这身子的主人正扭头看他,眼底也汪着水色,满满的都是期待。梁偃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却怎么都觉得别扭,这床上何尝有过第三个人……小棠似是知他心中所想,伸手握住梁偃半软不硬的那物,柔声道: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缓缓抚弄,语声中充满了诱惑味道: 你摸他……我也是舒服的。
梁偃如同被蛊惑一般,往那嫣红的穴`口探入了一个指尖,只轻轻转了半圈,两个小棠就一起呻吟起来。梁偃抹了一把身前小棠的汗,感受着包围指尖的另一个小棠的温软,方知小棠所言不虚,他们两个竟是真的如同一体,彼此感同身受。
小棠两手摩挲梁偃身下,喘着气道: 喜欢么?
梁偃不答话,突然又加入两指,三根手指几乎把穴`口的褶皱撑平,他大力戳刺了几下,又在内里一点反复刮擦,被进入的小棠尖叫一声先泄了,另外一个喘了一会儿,也颤抖着吐出了白液。梁偃这才蘸了体液去抹他的乳尖,动作温柔如同拈起最细嫩的花瓣,末了才轻声道: 喜欢。
如此甜蜜而又疯狂的礼物,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想到这里他将面前的小棠抱起来,让其背对着坐在自己怀里,两手分别去揉弄他胸前,胯下硬物在入口处浅浅试探,却并不深入。小棠呜咽两声,自己要往下坐,却被钳住了腰动弹不得。
梁偃捉了他手道: 你忘了他么?
小棠的手指被捉着进入身前另一个小棠的体内,自己也瞬间被填满了似的,开始不由自主地缩起来,被梁偃抵住的小口如同一张嘴,一张一合就要把那灼热的硬物往里吞,梁偃把他的腰又抬高些,用尖端去磨蹭入口的褶皱,却依然不进去。
小棠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
这感觉委实太过新奇,手指被吞入一个狭窄而热的空间,薄薄的内壁蠕动着包围上来,他的手明明在另一个人体内,然而身后每缩一次就产生惊人的快意。
无论哪一个都是自己,快乐迭加如海浪,让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梁偃带着他的手抽出来,去摸那根掉在床榻上的玉势,玉上满是滑腻的液体,小棠脸色通红,听见梁偃在耳边说: 自己来。
自己……来?小棠眼前都是五颜六色的光影,他并不太明白梁偃的意思,却是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被染得温热的石头,抵在了另一个自己的穴`口。
石头被推入的一刻,梁偃放开了小棠腰上的手。
十二、
那一刻两个小棠仿佛重迭在了一起,所得快意又岂止是双倍,他时常觉得自己的灵魂飘出来,又被极致的欢愉拉了回去,仿佛化身万千又仿佛始终如一,他只能在到达顶端的时候紧紧抱住身边的人,怕自己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从不曾如此纵情,如此圆满。
他们就这样毫无顾忌地互相嵌入,从白天一直到夜幕降临,梁偃生日的第一个时辰在彼此灼热的叹息中静静来临,两个小棠不知什么时候合为一体,趴在梁偃胸膛上,轻轻地吻他。
这就是小棠准备的生日礼物。
后半夜两人一直抱着说话,困了就睡一会儿,醒了就接着说。梁偃问小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小棠说花妖哪有生辰。梁偃又问你娘也不知道么,小棠笑着说你还真信,花妖又哪有娘呢?
那个过家家时把梅树认作儿子的孤独小女孩,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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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病死都以为它是棵海棠树。
我那时总也不开花。 小棠在梁偃身上蹭蹭,轻声说。
梁偃把他的头发揉乱,换话题说起白日里看见的奇怪的树,小棠却被树下的野玫瑰吸去了注意力。 躺在上面一定很香很舒服。 他向往道。
玫瑰有刺。 梁偃笑。
没有。 小棠也笑, 我说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 梁偃摸摸他,想起这世界是按照小棠的心意创造的。
真的没有, 小棠爬起来认真道, 我怕你扎到手。
梁偃把小棠抱过来狠狠亲了一阵,用手把他的眼睛盖住,说该睡了,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体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疲倦,心里面却蓦然一酸。
因为在意,所以害怕。
明年生日他不奢望再到这样的礼物,只要能这样抱着小棠,看他入睡就好。
那之后小棠又躺了一天,梁偃昨日虽然纵情却还算清醒,并没伤着他,只是整个人还是懒懒的不想爬起来,连吹气儿都软软的,仿佛余韵犹在似的。
别吹了。 梁偃无奈地把冲自己耳朵吹气的梅小棠拽下来。小棠顺势摊回床上,没过一会儿又睡了,晚饭时分才勉强爬起来。梁偃笑他根本不像风骨峭瘦的梅,反而像条没骨头的爬藤,就差头顶再开朵喇叭花了。
困。 小棠说。
随便吞下两口饭他又继续摊在床上睡死了,梁偃拾完却忽然睡不着了,摸着小棠的头发就着月光看了大半夜,听着他匀称的呼吸,心里面好像有温凉的水缓缓浸过。
真正睡着,是后半夜的事了。
梦里也是这样似凉似热的水,他透过水幕模模糊糊地看到些人影,像是小棠在哭,像是很多花开了又落,又像是看到很多血迹,还有许多从未出现过在脑海中的影像飘近又飘远,只能偶尔抓住一两个影子,让梁偃心里空落落的。
醒来的时候,心口似乎还有个洞,说不上疼,只是空空的需要什么来填满。梁偃有点茫然地发了会儿呆,习惯性地去推身边的小棠,一面伸手替他挡住刺眼的日光。小棠却没有如往日一般不情愿地哼两声,再不情愿地睁开眼,无论梁偃怎么叫他都眉目安然地睡着,连缀着阳光的睫毛都几乎一动不动。
小棠!
梁偃连忙伸手去试他的呼吸,掌心如同有羽毛略过,眼前的人似乎只是在睡,却怎么都叫不醒。梁偃颓然坐下,背后的衣服浸了冷汗贴在身上,和他的人一样,软塌塌的,充满了无力感。
窗外一片鸟鸣花艳的美景,一切似乎都和往日没什么不同,梁偃冲出门外把周边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好回到屋子里守着小棠,看日色一点点变淡。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等待。
暮色的终于被勾出一角的时候,梁偃已是心中如沸,仿佛再多等一刻就要发狂,他也真的忍不住吼出声来,却见床上的小棠被一嗓子震醒,不高兴地说: 你干嘛?
梁偃冲上前去死命搂住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小棠乖乖地任他抱着,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 梁偃,你怎么了?
小棠说他没有哪儿不舒服,过后也真的吃了两大碗饭,梁偃看着他,目光犹疑不定,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就当小棠只是累了吧。
然而仅仅过了一两天,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小棠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第三日时已是双倍于从前,他过得晨昏颠倒,爬起来时总是迷迷糊糊的样子,有时候也会问梁偃怎么不叫自己,梁偃却只是说他变懒了。
昨天说要吃茉莉炒鸡丝的。 小棠端着碗看盘子。
没采到茉莉花苞, 梁偃给他夹了一筷子鸡丝, 多吃肉。
哦。 小棠一边扒饭一边打定主意,今晚睡前一定努力想想茉莉花,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吃到。
不炒菜泡茶也好啊……他舔舔嘴唇,带着满心期待入梦,却不知身边的梁偃已经两天没有合眼。只要小棠一睡下他就疯了一样出门,不大的地方一晚上能绕上好几圈,却依然看不出什么不对。
也许是那个虚无的梦境,也许是心底的某种潜意识,他固执地认为小棠没病,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可是除了采不到茉莉花,问题又出在哪儿呢?
十三、
一身热汗被夜风吹凉,梁偃在天亮之前回到屋里,小棠却没躺在床上,他站在屋子前的树林里,树影在白衣上透出些斑驳的墨色。听见梁偃走近,他回头笑笑,风把白衣服微微吹起来,不知怎么竟有些伶仃的样子。
见他没睡太久就醒了,梁偃心里有些安慰,走上前道: 不冷么?
我在看花。 小棠轻声道。
什么花? 梁偃搂住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比他的还凉。
茉莉。 小棠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将一身树影抖落,拉着梁偃走到光亮的地方。梁偃回头看看不禁失笑: 那是梅树,没事自己看自己做什么,茉莉会从梅树上生出来么?
谁知道呢。 小棠轻轻地笑,笑过之后道, 梁偃。
怎么? 梁偃问。
小棠又看看夜空,唇角带出些笑意: 月亮又要圆啦。
要中秋了, 梁偃道, 明天就做月饼。
梁偃,送我礼物吧。 小棠忽然道。
月饼还是要…… 梁偃反应过来道, 什么?
送我礼物。 小棠继续望着夜空,重复道。
中秋也要礼物么…… 梁偃靠过来, 想要什么?
小棠掏出一张符放在他手里,忽然笑得很开心: 其实化身为二也没那么难…… 梁偃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就听他继续道: 上次我变过了,这次换你来变吧。
梁偃怎么都不答应。
平日只要小棠有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玩起来就算再疯也没有关系,可是会损害身体的事,他绝对不同意做。
况且这想法也实在……
你脑子里哪来那么多…… 梁偃面色微红, 乱七八糟的念头。
小棠嘀咕: 又不是没变过。
梁偃叹气,把小棠搂过来柔声道: 你会受伤的。
不会啊,我会法术嘛, 小棠低声道, 大不了不要两个一起进来,先轮着……
梁偃听到这里果断地捂住了他的嘴,反正也都睡不着了,干脆把人丢到门外让他和拖拉鸡玩,自己关好门调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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馅,红豆熟了把人招进来喂两口,过后又打发他出去玩。好在那之后小棠也不再提,甚至连茉莉花也一并忘了,中秋前一日还算平稳地滑了过去,等看到好大一盆月亮爬上树梢时,梁偃才暗自擦把汗,松了口气。
故事里那种梅花妖都是人似物形,淡雅清冷,估计看一看就一记眼刀过来了,更别说碰,眼前这一只却推都推不走。
以前实在推不走也就算了,娱己娱人的事做做也好,可是这次,梁偃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伤了他。有超出常理的法术帮助,小棠对于情事的设想实在突破梁偃这个一般人的接受能力,就算他还懂点道术,那种想法也是闻所未闻。
况且心里还存着前两日的阴影,他实在不怎么有兴致。
梁偃的挣扎小棠好像全然不知,他正咬着一块月饼无比纯真地靠过来,用仿佛天底下最纯净的眼神对梁偃眼巴巴道: 梁偃,去赏月吧。
赏月,中秋的重头戏,梁偃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邀请,但他还是在答应前警觉地问了一句: 去哪儿?
没等问完,下一秒他已经到了地方。小棠穿一身轻飘飘的白衣裳,站在大片的野玫瑰里笑,笑容里有些得意的意味。头顶高得不可思议的大树投下一片模糊的阴影,小棠身上一道清辉一道暗痕,水墨画似的好看。
玫瑰真的没有刺。 他凑过来在梁偃耳边道,下一刻突然把人拉向地面,两人滚倒在花丛里。野玫瑰的香很烈,倒并不呛,身下的茎叶有些硌人,但的确同花瓣一样柔软。小棠在梁偃胸膛上躺了一会儿,爬出来舒舒服服地打了个滚,深吸一口气道: 梁偃,送我礼物。
他满足地蹭了蹭身下的花,然后继续躺好,脸上是一种略带甜蜜的期待神情,不等梁偃拒绝就继续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不送我礼物么?
花妖是没有生日的。
天生地长,有根就好过无依的浮萍,没有哪一棵花木会在乎孕化自己的种子从何而来,被用来扦插的枝条又是来自哪一棵树。
他们的时间从来和人类不同,所以相遇却不了终至殊途。小棠至今都不明白,好多年前这个人为什么丢下他,好多年后又为什么回来,他只想在这个月亮比脸盆还大的夜晚,让自己融入他的时间。
梁偃不说,但小棠知道他害怕过生日,哪怕最疯狂的欢愉也无法彻底抹去眼底的担忧,所以他来陪他做一个……有生日的人。
人月两圆,定在这一天也不错。
十四、
小棠亲手为梁偃贴上了符纸。
但他没想到的是,另一个梁偃出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自己的眼睛。
小棠动了动,说: 看不见月亮了。
眼睛上的手并没有拿开,有人在身边坐下,让自己躺在他的腿上,另一个人脱了衣服垫在身下,问小棠: 硌吗?
小棠摇头: 很软。
梁偃看着他柔顺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酸,前两天他睡不醒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很乖很安静,怎么抱都不会乱动,只有呼吸如同羽毛,极轻也极重地牵动血脉。
衣服被一点点脱下,月光好像有形有质,有种凉风似的清爽触感,小棠在这种触感里放心地舒展身体,大张的腿架在梁偃的肩膀上,暴露出来的地方情不自禁地缩着。熟悉的手指叩开入口进去的时候,他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息,却被自己枕着的人俯下`身来,深深地吻住。
那种感觉,非常非常温柔。
他们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两个人缠在一起,并不着急做到最后,只是慢条斯理地亲昵,快乐像是持久的波浪,不太汹涌却足够让人沉溺。但这次梁偃并不打算这样做,他吻了吻小棠光洁的大腿内侧,然后将自己缓慢而坚定地挤了进去。
敏感的内壁如同划过一道火焰,小棠颤抖着蜷起身子,又被另一个梁偃温柔地压制下去。两个人的动作都是那么温柔,占有的过程却直白简洁,手指像羽毛而身体里的东西坚硬如铁,这感觉如此奇异。
梁偃…… 小棠不确定地叫。
额头上得到一个略带安抚的吻: 为什么那么执着?
话音未落,身体的东西被推入一个新的深度,小棠迷糊道: 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变成两个? 梁偃问。
小棠想了一会儿,用略带迷蒙的声音说: 不知道……
快乐沿着幽深的甬道一点点侵入,仿佛从那里可以直达内心,他放任自己沉浮其中,并不愿意继续想下去。理由他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想说。
至少等到明天吧。
梁偃的动作渐渐激烈起来,捂在眼睛上的拿开,小棠却没有睁开眼。他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整个身体都是一副迷蒙而柔顺的姿态,细碎的呻吟从唇角漏出来,也并没有被吻去。
脑后枕着的人始终安稳不动,他的手只是在小棠胸膛上徘徊了一下,便又了回去,向上插入小棠的长发。指尖贴着头皮缓缓移动,有时从发丝中穿出,梳理着滑顺的发丝,又或者从颈后到发心一路按过去,力道不轻不重,让人有种被泡在温水里的感觉。
小棠就浮在这水面上,轻轻细细地呻吟。
后来的事情,他都记不清了。只知道很温柔很快乐,却并不是设想里那种毒药似的最后的疯狂,因为梁偃虽然变成了两个,其中一个却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参与情事,没有抚摸他任何一个敏感的部位,连吻都只有刚开始那一个,他只是一遍一遍地按摩着自己的头皮,把长发梳得比水还顺,和月光一起淌了满地。
小棠很开心也很遗憾,因为原本,他想给梁偃更多。
……毕竟,是最后一次了。
小棠的体力到底还是变差了,睡到日上三竿也似不够的样子,然而他最终还是强迫自己睁开眼,却枕着梁偃,故意不让他起来。
阳光透过头顶大树的枝叶照在身上,光裸的身体被身侧的花草轻轻碰触,有点痒,又有点柔软的舒服,所以虽然肚子叫过几声,他却还是躺在那里不动。
当真不起? 梁偃摸摸他。
小棠哼哼两声,从身边扯下一朵玫瑰花嚼着吃了。
人家是牛嚼牡丹,你呢?驴嚼玫瑰? 梁偃微笑。
你才是驴呢! 小棠扯两片花瓣往他嘴里塞: 挺好吃的。
我觉得还是梅花比较好吃。 梁偃咽下去,俯身在小棠耳边道, 还有,多谢夸奖。
小棠脸微红,半晌慢吞吞爬起




花信(H) 分卷阅读14
来道: 我要吃糖油饼!
梁偃看着他只是笑,笑够了才起来穿衣服,去做不算早的早饭。小棠也懒懒地套裤子,套到一半忽然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躲在梁偃后边。
怎么了? 梁偃皱眉, 有虫子?
有人! 小棠吃惊地瞪大眼睛,指着前边的树林子大声道。梁偃仿佛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转头看去时也被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小棠,你又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么?
我没有。 小棠在他身后急急忙忙套衣服,穿好了才站过来和梁偃一起看, 我什么都没想,这里怎么突然会有别人?
与他们隔着一片草地一条小溪的地方有数人往来,俱是身着古装,彼此间或相识或不相识,竟是一副平常路途中的景象,在这里却是大大地不寻常。
六百年来,这里从来都是我一个人。 小棠呆呆道。
你在这儿待着。 梁偃说完想走近了看看,没等迈出两步,那些人又忽然消失不见,方才所见似乎只是幻影,没留下半点踪迹。
难道竟是蜃楼一样的东西么?细想起来方才的确没有听到人声,梁偃思索半天不得答案,转头道: 小棠,你……你怎么了?
小棠一直盯着那个地方,一副无法回神的样子,许久才喃喃道: 他们穿的衣服……
衣服有什么问题么? 梁偃问。
衣服……很好看。 小棠勉强笑笑,道, 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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