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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微青
电话一接通,柏律开始还很急切,但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得愈发温柔,嘴角还含上了笑意,低眉垂目间全是煦煦的暖意。
几分钟后放下手机,抬头瞧见周凌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律少爷,你适应的挺快的,我原本还担心,你刚回来,这里会让你感到不舒服、不自在,没想到跟柏礼还是可以有说有笑。”
仔细揣摩这句夸人的话,其实含着一种淡淡的嘲弄。柏律自然是听出来了,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又回楼上换了身得体的衣服下来,还把脏了的床单抱下来递给女佣。血迹干涸之后发暗发黑,有时候得加漂白剂才能彻底洗去痕迹,因此,房事用的床单谢家只备纯白的。而柏律房间的柜子里只有白的。
其实,根本不用谢隽廷警告或是周凌的嘲弄,很多小细节就已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就是个给谢少爷承欢的人。
柏律换套衣服的功夫,周凌竟然就改变主意了,说:“柏礼离这边挺远的,开车过去都要两小时,你可能记不得路吧,等司机回来,让他把你送过去。”
柏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问:“那司机什么时候回来?”
周凌看看表,“快了,他把点点送到学校就折回,每天十点前就能回来,现在已经九点半。”
他礼节性地问了句:“要吃早餐吗?餐桌上有点心。”
柏律摇头。
“那我让厨房煮点热粥过来?你想吃什么?”他猜到昨晚的柏律应该是进幸了,不然今天这模样也不会这么憔悴,嘴唇干干的,头发凌乱,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不用了。”柏律疲惫地说了声,到现在都感觉浑身不对劲,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其实就是他心理作用,昨晚才做两次,量并不多,只是今天一醒他就去洗澡,可抠挖半天,只剩一点点透明的粘液,白的全没了。不就是昨晚太累没及时去清么,那玩意竟全都渗里面去,越想越觉得下腹沉甸甸的,还好昨晚及时吃了定心丸。
周凌看他实在不乐意也就不勉强,让女佣端了壶茶过来,便转身去忙他自己的。
十点左右司机回来,柏律听到外面有车子轰轰的声响,迫不及待地拿了手机就走,都不跟周凌打招呼。还没等司机下车来喘口气,他就坐上副座,吩咐道去柏礼那里。
司机不太明白,他哪会掺和这些事,也不知道柏礼是谁。
周凌走了出来,弯下腰俯在车窗上跟司机把地址说了清楚。
方才周凌说的时候,柏律也着意听了,把那个地址牢牢地记在心上,司机在开车时他也仔细看着地标记住方向,这样以后他就可以自己随时过来。
路程虽然远但地方也不算难找,是个很安静的小区,从西门进去,顺手第三栋便是。
柏律按了下门铃,门立刻就打开。一进门不说话就把人抱着。哥哥早已习惯,也不觉得诧异,抬手回抱了一会儿松开,轻声说:“进来坐吧。”
进屋后他就替柏律脱下外衣,挂在旁边的架上。让人坐下后,自己又去厨房端来一壶热水和一个果盘,还把水倒好递到柏律手边,细致周到地像人.妻一样。
“今天有时间过来,能留下吃饭么?”
柏律用力点头,眼神里带着一股热切的渴望。
柏礼笑了,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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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起身去看冰箱里面还有什么食材,把新鲜的蔬菜和冻肉都拿了出来。
柏律就在一边,安静地看着哥哥的一举一动。不需要任何对话,这个场景就已经能让他感到十分满足。
以前天真地以为凭自己就能保护哥哥,现在就意识到,真是太过自大,自己什么都没有,谈何保护?没有谢家,他连给哥哥一处安身之所都做不到。
谢隽廷从来没主动提过这些,但柏律从来都极有自知之明,到底有多少实力,他自己还是很清楚的。他也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东西,色相、身体、陪伴……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但这些哥哥自己也有,并不需要多余的。哥哥现在最需要的是疼爱、呵护、权势和安稳。可这些柏律凭自己都没法给足。
他跟哥哥把中午要用的食材都拿到厨房,不让哥哥碰冷水和油腥,都主动揽了,柏礼只好在旁边择菜。
“在谢家还适应么?”哥哥随口一问。
柏律的目光一沉,还好他是侧身子的,柏礼没看到他黯淡的神情,而且他也很自然地点头,说了句挺好的,甚至还转过头冲哥哥笑了一下来让人放心。
柏礼看他并不排斥这个话题,就试着问了句:“之前我在谢家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应该是你的儿子对吧,他现在几岁了?”
柏律下意识地又想否认,但沉默片刻,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我看他已经有七八岁了吧,是不是跟我分开那年,你就……”
“是的,”柏律压下闷在胸口的一口气,“谢隽廷把我抓回去就是干这个……”
柏礼察觉到弟弟的脸色和语气已经低沉了下来,也不用再多问是否自愿怀上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以为谢隽廷对你也会讲理,没想到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柏律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都过去了,是我自愿跟谢家联姻的,就应该承担一切后果,包括他故意给我留的孽。”
“小律,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逼着自己呆在他身边,会难受吧?”
“不难受啊,谢家对我不错,吃穿用度一样都不缺,拿我当女人一样养着,”他转眼间就风轻云淡,还打趣似自嘲,“除了晚上要多忍着点疼,其他时间我都好好的,还自由自在,在床上再乖巧一点,指不定以后能常来你这。”
没再听到哥哥讲话,柏律转过头看他,柏礼眉心微蹙,脸上满是担忧。
柏律心下一慌顿时就知错了,狠狠地骂自己,心里不忿和埋怨没有正当发泄途径,竟把这嘴毒反讽的招对着自己哥哥使了。
他立刻换了种表情,这下真挚诚恳多了,“你别担心我,我真的在喜欢上谢隽廷,只是……我还需要多点时间。”
“不是逼你喜欢谁……”柏礼愁容满面地看他。
“我知道,”柏律轻声打断,语气也和缓下来,“除了你,我对其他人都无所谓,喜欢谁也无所谓,能爱上谢隽廷反倒更方便,我不想太多心力跟另一个人周旋。”
怕哥哥不信,他还主动掀下高高竖起的毛衣领子,脖子上有好几处吻痕,他又掀起毛衣的下摆,还嫌不够似的,又转过身把下腰露出来,那里不仅有吻痕还有齿龈,自己肯定没法咬到这里,谁弄得不言而喻。
重新转过身,他认真看向柏礼,“哥,你现在信了吧?”
柏礼叹了口气,可自己弟弟眼睛亮晶晶的,没有任何受委屈的痕迹,而且嘴角的笑意十分温暖,把衣角捋直时他还露出一丝羞怯,“我真的挺喜欢他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爱上他。”
柏礼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
还好哥哥没有再问,柏律也实在恶心地说不下去了,转而挽起袖子主动切肉,可还没咚几下食指就给菜刀切出血了。
柏礼立刻拿创可贴过来,所幸那口子划得并不大,拿卫生纸裹一会儿很快就止住。他低头间看到砧板的肉都是两厘米以上的厚度,忍不住笑了一下,摇摇头轻轻把柏律推到一边,“还是我来吧,这些你都不会。”
柏律只好握着自己食指站到一边去,接下来都只能安安静静地看着,就算想积极也只有递盐和醋的份。他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十五岁之前被父亲护着,十五岁之后被哥哥护着,后来终于换他保护哥哥,却还因自己的桀骜和手段不够老道而搞砸了。甚至复仇的时候,都有女人给他撑腰。一直以来他都太幸运了,是时候多委屈一下自己。
柏律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保护哥哥这件事,他现在一定要办好。
在程奕扬离开后周凌就给少爷打了电话汇报了这个情况。谢隽廷竟亲自回来了,其实这事完全可以让周凌做,但他就是要亲自看看。一回来就去自己房里拿了双黑手套戴上,然后进到柏律房间,轻手轻脚四处搜查,很快在柜子底层的抽屉翻到了一袋子药。
柏律笃定谢家不会也不屑查自己的房间,所以什么东西都敢敞着,连那个震动棒都大咧咧地放在床头。
谢隽廷第一眼看到那粗大的玩意,眼皮子就有点跳这个柏律!
但现在肯定追究不上,他要办正事。
袋子里有一堆药,药瓶有两大小两种,但标签毫无意外都被刮掉了。
大瓶子是促进孕态让身体泌水的药物,研究所的人自然是特别心细,考虑到用药群体的难以启齿,从来都不会像外边卖的正规药物那样贴上使用标签,就是个普通的白色塑料瓶,瓶身印了个数字一。
谢隽廷当然看不懂,在拆开的那瓶腾了一颗出来,装到专门的无菌纸袋里。
小瓶的标签粘的紧但也被刮干净了,他也从里面腾出一颗。
送到医生那里验一下成份,就知道哪种是避孕的。
谢隽廷把抽屉回归原样,这就离开了谢宅。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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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隽廷只能托朋友帮他找到孕科医生参谋这件事,那些医生是专业的,是针对女人的专业并不是针对这种特殊的人,但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这么将就一下。
避孕药很快就验出来,是小瓶里装的那个。白色的圆形药片常见又普通,如法炮制起来并不难,医生按照那种那药片的模子,重新做了一种营养剂,为备孕的人专门加了很多微量元素。谢隽廷回去就会把那些避孕药全都替换掉,连颗数都一致。
“另一种药是什么?”他问。
女医生拿着分析结果看了半天都对不上号,肯定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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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绝大部分孕科的药物她都熟悉,可化验出来的数据哪个都对不上。
“谢先生,我能冒昧地问一句吗?”
谢隽廷嗯了声,自顾自端详那个小药片,连头都没有抬。
“请问谢太太她,是不是石女?”她只是一个很小的下属,只知道对方是军检的高层,具体什么身份并不知道,当然也不知道他的婚姻状况,不知道“谢太太”究竟是谁。
寻常男人听到石女这个词都要抬起头惊讶一番的,可谢隽廷怎么会懂那个词是什么意思,也不抬头,只一心看着手里的药物说明书。这种避孕药一次只用吃一片,但要在十二小时内吃三次,谢隽廷数了一下剩余的粒数,柏律居然已经吃掉十二片,看来他每次都吞四片下去。
看对方一直没有回答,女医生又问了一次,“谢先生,您听到我说话了吗?”
谢隽廷这才抬起头。
“请问您太太是石女吗?”
他略微歪了一下脑袋,显然不懂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女医生只好跟他解释:“横隔或天生窄小,当然也包括被碰一下就特别疼没法进去这种。”
谢隽廷想了想,觉得还好,至少他对柏律还比较满意,就说:“挺媚的。”
女医生琢磨半天发现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太太不排斥行房,所以不太可能是你说的那种情况。
“可是这个药就是促进孕激素生成的,虽说还有很多七七八八的成份,我没能瞧出来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有促进孕激素这一项。”
听完女医生这一番解释,谢隽廷放下手中的纸,开始凝眉思索。
“我看谢太太在吃避孕药,显然她并不想备孕,所以我现在想到两种可能,一是您和太太已经生了孩子但太太为了促进乳汁分泌,就吃这种促孕激素的药;如果不是哺乳期,那就是为了……让自己内媚一点……”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觉得对着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很冷淡的大长官提起这种话题怎么都显得太自然,可谢隽廷也不会因此就把脸色放得好看些,还是那个样子。
医生只好换了种委婉点的说法告诉他,“我碰到有些病人是先天的性障碍,也就是刚刚说的‘石女’,如果不严重没到需要动手术的程度,我可能会让她们服用促激素类药物来改善,当然,性伴侣也很重要,她们往往会带男朋友或者老公一起过来。”
谢隽廷又不是真禁欲,这下自然就懂了。那一刻,他感觉心情有点复杂,柏律不是不想怀孩子么,还买了避孕的,可又吃这种药是什么意思?愿意上床但不想怀孕?
“这种药对他身体好还是不好?”谢隽廷问。
“我不能确定,一般来说,我觉得不太好,人体本来就是稳态,促激素类的药物还是少用为好,当然,为了某些特殊目的还是可以用,比如泌乳之类的,请问太太在哺乳期吗?”她觉得像谢隽廷这种三十左右的男的,刚刚得子也很正常。
谢隽廷没有回答,而是站了起来。
“谢先生?”
“既然你觉得不好,那就不再让他用了,也做营养片替换。”
医生有点为难:“这药的成份很复杂,颜色也不是纯白的,不像刚刚那药好仿,我怕做的不像,容我再详细分解一下成份,几天后再跟您交代行吗?”
避孕药必须即刻换掉,不能再让柏律碰一下,但这种药倒是还不急,一次换多了露出马甲也不好,谢隽廷便允了。
他并不会太过限制柏律的自由,之前没有,现在更不会,而且他自己都没法保证有时间一直陪在柏律身边,自然也不会要求对方必须在。
柏律在哥哥那里呆了一天,吃完午饭,他就让哥哥去沙发歇着,自己把碗全刷了,俩人窝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他们无话不谈,可以一直说很久,但后来俩人都有点打哈欠,同时泛起了困。柏礼很容易感到倦怠疲惫,柏律则是昨晚没睡好,眼皮子很沉。又去卧室午睡,只有一张床,俩兄弟就挤在一起,柏律还是小时候的习气,非要拿胳膊环着哥哥让人家当他的抱枕才肯睡,柏礼也纵容地让他抱着自己,后来柏律感到很放松,就把一条腿压在哥哥身上。
兄弟俩从小到大都粘惯了,压来压去也很寻常,冬天抱在一起还可以更暖和,但柏礼现在怀着孩子,月份不大,腹部只是微微隆起,但医生说了,不要剧烈运动,也尽量不要受挤压。
他把柏律的腿从自己身上推下去,被推开的柏律感到意外又有点委屈,哼哼两声,又粘过去搂着人。
柏礼无奈道:“小律,不是肚子也不能压,我下肢有点水肿,压着会难受。”
哥哥一说自己难受,柏律就立刻听话,轻手轻脚不再肆意,他还掀开被子去看哥哥的腿,隔着柔软的睡裤揉了揉,“哥哥很瘦,有水肿吗?那我给你按摩。”
“不用了。”柏礼又把他拉着躺下来。
他侧过身,轻轻地揽着哥哥的腰,贴在哥哥耳边吹气:“那你压我好不好。”
柏礼笑了一下,摇摇头,“我要睡了。”
柏律抬起头来看他,目光里充满怜惜,当然也有些埋怨,“都怪这个孩子,让你又是发烧又是水肿,你找医生做检查的时候怎么没叫我?不早点告诉我,整天一个人折腾来折腾去。”
“那阵子你不是有事吗,来不了吧,所以那几天都是周凌过来帮着我,你别误会了……”
自从上回察觉到柏律误解了某些事情,他就一直很注意解释这个。但柏律此刻显然毫不在意这些,完全只心疼哥哥。
“我以后都可以过来,每天都来,你不要再出去买东西了,这些我来做,你就在屋里面待着。”
柏礼看看他,神情柔和,“好。”
“对不起,我又不知道你受苦,”柏律的情绪立刻低落下去,声音也小了,苦涩地嗫喏着,“我就是个废物……”
“你不是,”柏礼捏了捏他的手,“我总不能麻烦你一辈子,很多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处理,你也不希望自己哥哥这么没用吧。”
柏礼轻轻叹口气,“睡觉吧小律,我有点累了。”
哥哥都说了这种话,柏律只好暂时住所有话头,什么都不再多说,只是紧紧挨着哥哥。
柏礼是真的睡着了,漆黑的双睫阖着,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安宁平静。但柏律没能安稳睡着。等哥哥呼吸悠长后,他就静悄悄起身,一个人出去买营养品和今天晚上的食材。柏礼睡得很沉很安稳,卧室隔音效果也不错,柏律在厨房里的动静也没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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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当然,他是专门把动作放得特别轻唯恐发出大点的声响。还好超市里都有半成品出售,他买了清淡的汤料、人参还有已经切好的肉。他并不会照顾人,因为一直都是被照顾的那个,是程奕扬的身份和后来独自带孩子的四五年才将他磨砺了些。他之前也想疼人,但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甚至有些自以为是,总觉得这样做那样做就是为哥哥好。
补汤用小火慢炖,砂锅的孔洞噗噗冒着热气,蔬菜已经切好摆在盘子里,只等哥哥起来就下锅炒,米饭也已经煲好在温着,所有都准备就绪,柏律慢慢坐到椅子上。
原本以为在哥哥明确说出不可能后自己就会疯掉或者做出一些极端举动,没想到还好,还算平和,虽然刚开始那阵子的确是又难过又恼怒,还在监狱里吼别人出气。但现在真的是平静下来了,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反而觉得……似乎疏松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压抑克制着,透不过气,很容易感觉累,认为自己被辜负,毕竟之前总是想抚摸或者拥抱哥哥但又不敢太过,哥哥又得避开自己一些亲密举动,倒把兄弟之间弄得生出几分尴尬。
原来喜欢一个人也是会带来痛苦和怨恨的,心意不对等,可他又不是那种默默忍耐和付出的温吞性子,一定会苦苦索求,甚至逼迫,对方给不了,自然就有怨恨。还好他喜欢的是自己哥哥,对这个人,他心里有很多疼惜和忍耐,某种程度上疼惜和忍耐可以压制很多负面的情绪,比如占有欲。如果他执着的不是哥哥,而是另外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他的手段应该会狠厉得多,也没这么容易罢休。
怪不得谢隽廷就是可以换着法子折腾自己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没有血缘关系和道德的束缚,很多*就原形毕露。
又过了一小时,已经到傍晚,哥哥还是没有醒来,柏律闲的没事干也不想去卧室打扰哥哥休息,就开始细致地做卫生,但是刚刚动手,就听到门铃被摁响。
他怕那声音把哥哥吵醒,立刻过去开了门,隔着防盗栓,门打开一个缝,他得以看清面前站着的人竟然是谭尹。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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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尹脸色本来淡淡的,无情无绪,甚至有点冷意,但看到里面的人是程奕扬,他略微惊讶了下,“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不知道程奕扬的真实身份,弟弟见哥哥,并不会让他感到多惊讶,他意外的是,谢隽廷居然肯放人。分开八年谢少爷既然还回头找,说明是有感情有*的而且不浅,那么刚把人弄回谢家去,不多关几天让他变乖,还放人出来乱跑?谢隽廷在外人面前那些狠手段都哪去了。
“你怎么会过来?”柏律疑惑又警觉,但也只能想到是柏宸派的。毕竟谭尹知道他的底,可他并不知道对方的,更不知道这人跟自己哥哥有些关系。
谭尹看他露出防备的神情,门也不打算全开放人进去。有柏律这外人在这,他没法跟柏礼好好谈谈,看来只能改天。
“柏宸没时间,所以就让我过来,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还好好的。”
柏律厌烦地皱皱眉,“假惺惺。”
谭尹只是淡淡地说:“既然你在这,我就不打扰,先走了。”
“等等。”柏律叫住他,那声音竟有种森冷的意味。
谭尹回过头,难得生出了一丝诧异。
“你拿什么东西过来呢?”柏律已然冷了眉眼,语气里有种质问的意味,“你想对我哥打什么主意?!”
谭尹眉头一皱,抓着袋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这个柏律真是……塑料袋里就装着几盒还没拆封过的堕胎药而已,他居然就瞧出来了。
不过对于城府颇深的人而言,并不会因为这三言两语就乱了阵脚,只是平静地回答,“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
柏律推开门几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是柏宸让你做的?!”
一被柏律质问的时候谭尹就已经想过拿柏宸出来背锅,全都推给柏宸,既合情合理又没有后顾之忧,但他们这种自视甚高的上位者,偏偏都喜欢那种独占一个人的廉价奢侈感,他并不想让柏礼跟柏宸有任何过多牵扯和纠.缠,哪怕只是说给柏律听的但他也不想这么做。
没有主动提这个借口,但柏律现在倒主动问了。
他只要点一下头就可以,可是,他发现,自己连点头的意愿都没有。
谭尹只是看着文质彬彬,下起手来丝毫不带软,抬手用力握住柏律的腕子,把他的手拽下来,然后又把人往后一推。
柏律低沉的声音里明显含着怒意,呵斥道:“你跟柏宸再过来伤害他,我就要你们好看!”
谭尹只是平静地整了整衣领,微眯的眼神不止冷淡还有嘲弄。
“凭你?从谢隽廷那里要到了枪,再说这句话吧。”
柏律虎着脸,有种山雨欲来的可怖感,“滚。”
谭尹没再跟他杠,大步离开,走到小区停车场,重新坐回自己的车里,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一开始他很平静,后来愈发烦躁,想不到自己也有这种心焦却什么都办不了的时刻。他把装着几盒药的袋子甩在了副驾驶座上,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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