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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微青
“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吗?”
司机无奈地笑了,“我真的也不知道,但是从上上周开始,我就只负责接你,而且对话要被录下来,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
程奕扬还是礼貌地说了“谢谢”。
下了车,果然看见两个军官远远朝他走来。
“程先生,请。”
面无表情,例行公事的口吻。且视线也并未在程奕扬身上多做停留,说了这句话就转过身往里面走。
程奕扬跟在他们身后,亦是一脸平静。到了这里,他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冰冷起来,反正没犯过事,不是罪犯,所以心中自然也不害怕。
谢隽廷今晚在这里办事,当然为了谢先生方便,就直接把人接到这。
冷漠的理性占了绝对的上风,程奕扬倒巴不得见面的地点是这种处理公事的地方,谢隽廷在公私上一向泾渭分明,在这种地方,他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把自己怎么样,至少不会上他,要是直接被带去谢家,可能要害怕一下了。
不过那时候他全然忘了,为了复仇,自己也做过不少打着法律擦边球的事,就算谢隽廷要公事公办,他也可以很倒霉。
安插眼线在柏家,名义上是女佣,背地里监控着那边的一举一动;比如,往姓谭的女主人的药里掺入□□等违禁品;这些都算轻的。罪名严重到可以判刑事案件并且被逮捕的那几桩,他都没有过自己的手。比如,把别人被车撞毁的尸体拖出来,伪装成自己的,冒用身份,故意搞出大火灾,把尸体烧的焦黑辨不清原来面目;销毁了警察局里关于柏律的重要档案……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程奕扬就是没怎么湿。
那些罪名重的事情女人都没让他过,她要程奕扬绝对清白干净,因为,只有一个没有污点的人,才能进入公众视线才能光明正大地靠近柏家。
程奕扬目前做过最狠毒的一件事,就是把刚出生没几天的点点扔到外面,而且是很远的地方,但后来被女人逼问几句他就撑不住又开车过去给捡了回来。
把程奕扬带到空旷的副厅里,里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连个沙发都没有。其中一位军官说了句,“在这等着。”
这厅子并不大,但因为太空旷,竟然有轻微回音。
程奕扬面无表情地过去,坐下。
“找我过来到底什么事?”他先开口问。
“目前还不知道,你等着就行。”
程奕扬嘲弄地看了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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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敢抓人?没有证据和犯罪嫌疑,应该释放,恕我直言,你们这是违法的吧?”
军官却丝毫不为所动,“我们跟警察局不一样,他们要上级的指令才能抓,而我们,是他们上级的上级。”
程奕扬有点气愤,但也无话可说。
另一个军官突然拿出手铐,朝他走过来。
“干什么?”程奕扬看到对方手里那玩意,重重地皱起眉,刚坐下去就站起来。
“程先生,希望你配合,这是为了确保我们长官的安全。”
“胆子这么小,敢把人在大半夜‘请’过来,却不敢让人敞着双手去见?”程奕扬的目光似乎比那两个军官还要森冷,嘴上也是毫不留情面,“既然敢把我弄过来的,却不敢让我直接见人,现在要铐我,呵,我从没见过这么怂的……”
激将法对他们这种人必然是没用的。对方既不解释也不动怒,当然也不准备讲理,只是平静地对视着,“如果你不配合,我们会动手。”
程奕扬心中的厌恶一下子涌上来,跟谢隽廷职位类似的这种人,是不是办事风格也都他妈的软硬不吃,不管你怎么不配合,对方都照单全,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决定。但就算想死磕,也磕不过。
程奕扬想了想,决定默默忍了这一茬。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
现在这状况,显然是谢隽廷查出什么可疑的端倪,很可能和点点有关,这其中扯出来的麻烦事究竟是什么,还得看谢隽廷怎么思考这件事,程奕扬只能见招拆招,为了证明自己现在这个身份是真实且无害的,最好还是表现得安分一点。
重新坐回椅子上,缓缓伸出双手。
“咔”的一声,腕上传来冰冷的触感。
他早已低下头重重地撇过视线,额前的碎发也一并散落,微微遮掩了阴鸷的神情。
这个场景诡异地同八年前的那次相合,逼他不得不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种种负面情绪在他胸腔里来回搅弄。
人身拘禁这种事情,真是可以激出他浑身的戾气。
头晕,窒闷,每一寸肌肤都紧绷起来。
莫名的,打了冷战。
突然很想有人能抱抱自己,那怀抱最好是温暖的,热烈的,至少可以让他不再感觉到这股寒意。
一闭上眼睛,全是自己被禁锢的样子,浑身打颤,真该死……
谢隽廷。
他真是恨死这个人了。
第十九章被喜欢是种金手指
19
程奕扬坐着那儿纹丝不动,且腰板挺得很直,都要发麻了。他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心绪不宁不耐烦地蹙起眉心,烦躁中夹杂着令他非常讨厌的心慌感,磨人的等待,慢性折磨,让人越等越慌,他都要怀疑这是对方故意所为,好在见面之前就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然而就在此时,他终于听到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那声音极规律而稳重,来的人定是他没错。
很多棘手的事情必须一一处理,已经连着几天没怎么沾过床阖过眼,不说一般人都耐不住这种工作强度,甚至有些军官也未必就能做到,但谢隽廷不是寻常人,他的体力和力已经是近乎变态一般的存在。在审讯室跟罪犯对峙良久,他看上去只是发丝凌乱了少许,灰色的双眸里丝毫不带疲色,视线停留在程奕扬身上,一会儿,他慢慢走过去。黑色的手套上还沾着少许血迹,动刑时不有血溅上来,原本新鲜的血渍,现在已经变成半干的暗红。他取下手套,随手扔在桌子上,走到程奕扬面前。
为了避所以可能的肢体接触,程奕扬一看到黑色靴子停在了自己面前,便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表情平静,不卑不亢。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程奕扬觉得自己表现得并无任何差错的情况下,对方的眼睛里却慢慢浮现出威慑和怒意。
程奕扬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等着。
对方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力道不小,让程奕扬生疼。但他不问为什么,只是忍耐,再痛也没出声,他早已决定不能先开口,担心一开口就留下破绽,第一句话必须对方来说,这样他才好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然后见招拆招。
这种僵持大概维持了近一分钟,程奕扬感觉自己下巴都快要脱臼,而对方突然更加用力,隐隐的有骨节错位的声音,程奕扬痛得倒抽一口气,简直要把嘴里的牙咬碎了。
俩人的对峙似乎正要愈演愈烈,而程奕扬也决心死撑到底,哪怕痛的晕过去了也绝不开口。
冷峻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对方稍稍俯下身,盯着程奕扬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柏律的死,跟你有关?”
明明该是疑问句,但对方的口吻却是低沉的笃定。
一听到这句话,程奕扬就顾不上痛,脑子在飞快地运转。
血样事件的这么一个小疏忽,却让谢隽廷一下子、在第一时间就查到程辛的身份,而点点是他孩子的身份一旦被确认,那陪在点点身边的这个人也会引起他的注意。陪在点点身边的不是柏律,而是一个全然的陌生人,柏律已经惨死……而这个陌生人,跟死者有什么关系?
原来只是这个啊……程奕扬陡然放松下来,看来对方只是知道了点点的身份,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先放开我。”程奕扬忍着疼。
但谢隽廷并未松手,力道甚至有加大的趋势,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回答我,是或不是。”
“……是,”程奕扬艰难地回了一句,“但弄死他的人……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那双冷峻又英气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否则,你觉得你能活着来到这里?”
“你跟他什么关系?”
“……朋友。”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他有你这么个朋友。”
“谢长官,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也不代表你对所有事都了如指掌……而且,柏律的性格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很难发现……”
“请你……先放开我。”程奕扬感到很痛很难受,甚至有些轻微的窒息感,但他依旧能维持面上的十足镇定。
谢隽廷终于没有再加大力道,而是慢慢放开了他。
程奕扬如释重负,但他没有大口地喘气,依旧十分克制地,连舒缓疼痛的动作都做得非常轻微,坐着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下颌的疼痛中带着一丝缓缓散开的麻痹感,他忍着,没伸手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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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隽廷挺直腰背,居高临下地看着程奕扬,似乎是在打量他。
程奕扬微微低着头,说:“相信该查的你都能查到,我就不浪时间去重复,你想问什么尽管问,问完了我好离开这里。”
“你跟他,什么时候认识?”
“在他去国外的第二年,我们偶然认识的,但性格相合,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除了他以外,你跟柏家还有什么联系?”
“没有。”
“为什么,他的孩子会在你这?”
“他死前交给我照顾。”
“交给你?”
“对,因为他信任我,而且当时他也找不到别人。”
连着几个问题后,一阵静默。
谢隽廷盯着他,眼眸里没有丝毫情绪,完全公事公办的样子。
“如果让我知道,你有哪句话是骗我,你的下场会很惨。”
程奕扬神色不动,“我没有骗你。”
“你为什么要接近柏宸?你明明知道,律跟柏家水火不容,你既然是他的朋友,应该远离柏家。”
程奕扬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细微但却十足诡谲的冷笑,“复仇。”
谢隽廷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不只是为了律,更为了我自己,他们毁了我原本的家庭,毁了我的生活……你应该知道,我妻子死于那场车祸吧?我不相信那是意外……死都不信。因为我帮过律,所以柏家恨我想弄死我。”拿捏得恰到好处的阴沉语气,脸上的表情也是阴鸷的,一个细微的眼神和握拳的动作,把一个受害者被逼无奈选择复仇的样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程奕扬以为自己这番话没有任何漏洞,但其实在谢隽廷听来根本没有多少可信度。
妻子死于车祸倒是不假,但柏家故意制造车祸,绝对不可能。家大业大的柏家,处处被对手觊觎,处处小心谨慎,他们怎么可能用故意撞人这种愚蠢的手段去谋害两个普通人。马路上有监控,车牌号、司机的脸、现场的车轮印和血迹,能够让警察不太力地找出凶手。柏家会害人伤人,但不至于用这么愚蠢决绝的方式,用这种手段的,谢隽廷认为是走投无路的人的极端举措。
谢隽廷的情绪在这静默中褪得干干净净,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那雾灰色的眼睛也似乎越发冷漠起来。
但他并没有追问,而是说,“你可以走了。”
没有了任何情绪的语气也不再如方才那般低沉沉。
程奕扬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扶着椅子的把手,慢慢站起来。腿有点麻,起身时微微趔趄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一步步朝外面走去。背过谢隽廷的时候,他露出一个冷冷的讽笑。
谢隽廷啊,这种高不可侵的样子才最合适你,何必用先前的兴师问罪和动怒来欺骗自己,欺骗自己是有感情的呢?
真是太好笑了。
第二十章被喜欢是种金手指
20
冰冷的对峙让他神经和身体都太过紧绷,从那个森严的地方出来后,神虽慢慢放松了下来,但反而感觉很累,一点困意都没有,他不停在思考以后的策略,经过楼下那一排小店时顺手买了一些早点带回去。
轻轻悄悄地开了门,换鞋走进去。卧室里面点点把自己裹得像个毛球一样,还在酣睡,他早已习惯即使程奕扬没有回来也可以一个人。
程奕扬把点点上学的衣服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快到七点,小孩马上就要起,放好衣服后他又去泡了一杯热牛奶放在早餐旁边。准备好这些,他去洗手间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腮帮子疼个没完,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这个是整容手术的后遗症。虽说当年为了摆脱以前那张脸,耗时近三年,手术近乎完美,伤口修复也十分顺利。但时间久了某些地方还是容易疼。
擦干湿漉漉的脸,就听到点点在客厅里唤他,“爸爸,你回来了?”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程奕扬尽可能忽略掉这种疼痛,从洗手间走出去,面色平常,温和地看着点点,“嗯,你起床了就赶紧刷牙洗脸,把早餐吃了就要去上学。”
点点“嗯”了声,听话地跑去了卫浴室。
客厅里安静下来,程奕扬的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沉静中似有几分无奈。
他一开始不喜欢这个孩子,毕竟想弄掉而没有成功,是自己屈辱的证据和印记,甚至孩子出生的大半年里他都没怎么照料,总觉得只要一看到这个孩子,就会想起那些不堪的记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反而给自己带来慰藉?
但在潜意识的深处,他还是不想跟这个孩子感情太深,这对他不利。
点点在吃饭的时候,程奕扬坐在旁边看他,小家伙憋手蹩脚地夹了一颗灌汤的小笼包,像夹着水袋子一样,伸到程奕扬面前,大眼睛望着他。程奕扬笑了下,张嘴吃掉。汤汁从嘴角流出,被他舔掉。
“程辛小朋友,你能不能帮爸爸一件事?”
“什么事?”点点嚼着吃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意外地很可爱,“说来听听。”
“未来将会有一阵子,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啊,”点点晃着脑袋,像个小大人的样子一点娇气也没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六年前,爸爸愿意把他领回来终于不用再寄居在那个阿姨那里他就已经很知足很开心,至少可以跟周围正常小朋友一样,有个爸爸。虽然那时候程奕扬经常板着脸说,我不是你爸爸,不能这样叫我。
程奕扬拿纸巾给点点擦掉嘴角的汤汁,“可能会有一个叔叔把你接走,那个人你见过,也完全不用害怕他,他来接你,你就跟他走,然后该吃吃,该睡睡,该上学上学,就当换个地方度假好不好?”
点点似懂非懂地点头,“可是那要多久呢?我一直都不能回来这里吗?我想睡我自己的床,不想度假……”
程奕扬轻声道,“既然是度假,那就不可能让你长期待在那里,到了一定时候我会去接你,你就安心等着我好不好?”
一听这句话点点却突然安静了下来,眼睛也跟着垂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程奕扬抱住孩子的肩膀,心里有些酸涩和不忍,“我不会骗你。”
不言不语了小半晌,点点终究还是应了声“好”。
“点点,你要记住,不管他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就行了,关于我们自己的事情,咱们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点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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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很配合,“嗯,我知道,点点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的,爸爸的事情也一样。”
程奕扬笑了笑,抚平孩子微翘的头发,用自己的下巴轻轻地贴在孩子的额头上,“点点你一直是最懂事的……就几天,爸爸答应你,一定尽快去接你回来。”
事实证明,程奕扬的推测是极准的。谢隽廷一旦发现了点点的存在,就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这才第一天点点就被直接从学校接走了。那天下午,点点没等到程奕扬,而是被谢家的私人轿车接走了。
小孩子遇到这种可谓是突发事件的状况,不仅没有哭闹,还没有什么害怕或慌张的表现,就像只是遇到熟人那般,冲谢隽廷说了句“叔叔好”,然后就跟着保安上了车。
然而,就是这种“正常”,让谢隽廷觉得不太正常,看来程奕扬是事先跟这个孩子打过招呼。
谢隽廷并没有一开始就抓着点点问个不停急于求一个结果,而是在车子开了好一阵子后,他感觉那孩子终于不那么局促了之后,才缓缓地,轻轻地问道,“程辛,你爸爸呢?”
点点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谢隽廷对付旁人自是没有问题,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但孩子……他当真不太懂。
程辛刚刚那个目光,他也没有看懂是什么意思。但凭借敏锐的洞察力,他还是隐隐地觉察到,这孩子似乎是伤心的,在提及这个问题的时候。
所以……这说明什么?
柏律是真的死了?也不一定,或许孩子也并不知道生他的人是柏律。
小孩低头不语,只管看着自己的脚尖什么都不说,谢隽廷不知道该怎么办,继续问下去似乎不太好,便也不再说话。
一路沉默,直到车子抵达谢宅。
谢隽廷对点点说,“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里,会有人照顾你的起居,需要什么,你跟管家说一声。”
点点也不多问,只管接受安排。毕竟程奕扬可是嘱咐过他的。
小孩十分配合地跟着管家进了屋,也没有再问任何别的。
俩人之间的交流便到此结束。
好一个程奕扬,真是把什么都预料到了。
谢隽廷看着点点进了屋,直到那小小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站了好一会儿,谢隽廷身后的助手低声问道,“您今晚留在这边还是回市里?”
谢隽廷转身走向车子。
第二十一章被喜欢是种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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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旁系繁杂,有些还势力强大,作为唯一的嫡系,谢隽廷母亲为避开可怕的勾心斗角打小就放风让外界谣传自己生的儿子有先天心脏病,并且还嫌弃地不带自己身边,谢隽廷一直在国外长大,到了十几岁又被父亲弄到德*部去接受训练,极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家族聚会或者别的重要时刻实在非要露面不可,也会按照母亲要求的装病。好在他天生就白,少年时期个子虽然已经比较高但并不强壮,偏瘦,用衣服把肌肉一遮把嘴唇弄得苍白点,再加上他本身的那种阴郁的气场,就是外人口中的“病秧子”,将死之人,哪怕是谢家的嫡系,也没人愿意联姻,但后来一切大白,身份清晰,想攀上谢家甚至给谢隽廷生孩子的人绝不在少数,那些名媛不知挖空多少心思想要来接近。但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后天环境缺乏女性导致,谢隽廷一点都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孩子。
但作为继承人,没有孩子是不行的,柏律会怀孕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谢隽廷一过来这边,那些副官便立刻站起来敬礼。
“犯人还是不开口?”他问。
副官点头,“没审出来。”姑且不论别的,就提及柏律死亡那件事,对方咬定就是火灾烧死的,别的一概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是哪个世家养出来的狗,怎么都撬不动。
副官问:“还要再动刑吗?”
谢隽廷停顿片刻,似乎是想了想,然后回了句,“直接送他走吧。”
这是审讯里的行话,外人可能听不懂或者会错意,但他们不会,这送人走可不是放人,而是,执刑。
大多数人起杀意或者心里打定狠主意的时候,多少总会从眼神里或身上透出戾气和凶狠,有些人还十分明显,柏律藏不住的时候,眼神总会特别凶,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那种。
但谢隽廷在说“让他去死”这句话时,平静地很,神情间也无丝毫戾气。
例行公事地时差一趟后,谢隽廷没有在那边多留,司机开车回到市里,按照周凌的指示,没有回宅邸,而是开到了市中心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并不是多么高档的富人区,就是普通住宅。
谢隽廷下了车,司机将车转向另一个方向往地下车库去,助手跟在谢隽廷身后。
在少爷身边跟久了,他们都是极会察言观色的人,尤其是周凌,从谢隽廷十八岁那年就跟着,是第一助手。
就算自个主子并没表现出任何倦色,但作为一个好下属,应该懂得给主子放松……他又看了一下谢隽廷的脸色,觉得今晚少爷心情倒不算坏,这个见面机会应该是合适的。于是清了清嗓子,低声请示谢隽廷,“少爷,我看您忙了好一阵可算疏松下来,不如今晚寻个可心懂事的人陪着您消消遣可以吗?权当是放松放松。”
谢隽廷沉默不语。
周凌觉得似乎有戏,又赶紧补了一句,“齐家的小少爷足够听话懂事,身家干净,长得也得体,你上回也见过他了,印象不坏吧,不如我把他叫过来陪您说说话?”
柏律还活着的时候,想赘进谢家的人就不少,更何况已经死了。不过那些人不敢直接打扰谢隽廷,都是跟周凌联系着,谄媚送礼给好处一样不落,只要周凌乐意,他手里的钱财都能超过谢隽廷。不过他并不会轻易接受,他是有自己主意的,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少爷。
眼看着人都要三十了,可身边还个可心的人,难道真要工作一辈子么?柏律在的时候,少爷还会专门空出时间回来,现在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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