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说他暗恋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后简
邀月微微一愣,却仍觉得季沉是在搞鬼故意掩藏自身的仙气,让人觉察不到他的内丹存在,这么鬼祟,一定是别有所图。
不过季沉演得这么天衣无缝,邀月一时间倒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转了转眼珠,邀月最终决定将计就计,然后他目光一动,忽然换了副和缓的神色,道:“我确实是有些饿了,所以适才才冒犯了你,真是抱歉。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可以找到吃的地方吗?”
季沉虽然不怎么相信邀月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邀月这张面容却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熟悉感,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
所以吭哧了一会,季沉沮丧着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道:“我跟停轩吵架了,停轩跑出来”
说到这,季沉便不自觉地又想起洛停轩跟巫谢的那件事,顿时红了脸,而这脸红看在邀月眼里却是无尽的破绽了果然眼前这人是在装傻,终于抵挡不住本真君的魅力,露陷了吧?
但季沉红着脸,垂着头,扑朔着睫毛的样子还真的不是特别让人讨厌,一点做作的感觉都没有。这让邀月很惊诧于季沉的演技。
而这个时候,季沉抿了抿唇,觉得不能往下说,便省过了中间的过程,转移话题续道,“我出来找停轩,可是找不到他,又迷路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哪里都可以找到吃的东西。”
想了想,季沉又认真道:“而且我还没有找到巫谢和停轩,应该不能陪你了。”
邀月听到季沉这话,目光微动,觉得季沉这是变相地欲拒还迎,实在是居心叵测。
不过邀月想了想,有一个法力低微的仙君在一处也聊胜于无,所以便‘大发慈悲’地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可以先陪你去找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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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对邀月态度突然的转变有点疑心,可也只是疑心,现在宛若一张白纸的他根本估摸不到邀月的那点心机。
虽然觉得邀月的长相不至于吓到巫谢和停轩,然而认真想了想,季沉还是为难地道:“巫谢和停轩都不太喜欢外人,我不知道能不能带你去找他们……”
邀月原本以为大功告成,听到季沉这话,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这会他怎么看季沉,都怎么觉得季沉像那个故作清纯却心机深重的苏妲己,不住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自己还偏偏不好不上钩。
沉默片刻,邀月一咬牙,觉得自己要舍身取义一次了,于是他便侵身上前,凑到季沉的耳边,微微一笑,暧昧地低声道:“只要你愿意带我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邀月还在季沉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
季沉耳畔一酥,随即他便想到今日洛停轩对他做的那些事,顿时身子就哆嗦了起来。
他这点反应看在邀月眼中,被邀月当成了兴奋过度,邀月这会便轻笑一声,抬手想要揽过季沉的腰。
可偏偏就在邀月的手指碰到季沉的皮裘外时,季沉银牙一咬,忽然抬腿便狠狠踹在了邀月膝盖上,一鼓作气把邀月踹了个四脚朝天,接着季沉大喊一声‘坏人’,然后扭头就跑。
邀月何曾吃过这种亏,当即恶狠狠一掌,拍碎了身下的坚冰,然后便纵身而起,去追那逃跑的季沉了。
季沉此刻没有任何修为,又裹着厚厚的皮裘,根本就跑不快,三两下就被邀月追上,然后一把按倒在地面上。
邀月眼神阴沉地盯着一脸惊慌的季沉,狠狠扣着他的手,怒道:“季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你能带我出去,要我做什么你便直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这会的季沉根本就听不懂邀月在说什么,他愣愣地盯着邀月那张阴冷俊美的面容看了片刻,忽然便眼眶一红,然后便低声抽泣了起来。
这下子轮到邀月发蒙了。
邀月对于应付眼泪这桩事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他看着季沉哭得难受的样子,自己心中也不由得嘀咕了起来。
思忖片刻,邀月忽然低声道,“你别动。”
季沉抽了一下鼻子,用红通通的眼睛盯着邀月,虽然神情很委屈,但他真的就没有再动了。
邀月看到这样的季沉,一时间倒也觉得季沉还算挺乖巧,谁知道季沉是被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情绪给吓到了,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季沉沾满了泪水的面容,邀月难得纡尊降贵地伸出袖子,胡乱替他擦了擦眼泪,接着邀月便伸手按在了季沉的丹田上。
探查了片刻,邀月不由自主地便皱起了眉头。
真的没有内丹?
随后,他便看向季沉还含着眼泪的,那双黑亮的眼睛,尽量柔声道:“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季沉微微一怔,随即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末了他看着邀月惊讶的神情,似乎是害怕邀月不信,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我一直住在这里,除了巫谢和停轩,我再不认识任何人。”
邀月:“……”
季沉的模样不像是作假,邀月思索了一会,便猜测或许是季沉得罪了天帝,又或许季沉是跟自己一样被天帝送来喂苍蛟的?
想到第二条,再想到季沉没有内丹,邀月忽然觉得自己一切都想通了。
顿时,邀月便有些愧疚和尴尬了……
而就在这时,季沉小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像你讨厌的一个人?所以才这么对我?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
邀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宛若白痴的季沉,再也不按着他了,起身扭头就走。
季沉看着邀月就这么离开,眨了眨眼,基本可以确定这事确实是误会了。
可也不知怎么的,看着邀月御风离去的孤高背影,季沉心中就生出一种酸酸的情绪,然而偏偏他自己也说不出来这情绪是什么,最后也只有慢慢地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雪沫,站了起来,朝着邀月离开的相反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你出来了。”一道光芒闪过,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出现在了正在打坐调息的苍蛟面前。
苍蛟听到这个声音,缓缓睁开眼,随即他勾勾唇,语带讽刺地道:“天帝陛下终于肯来见我了?”
“阿陵,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男子说着便缓缓解开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他的面容来,俊雅中带着几丝高高在上的威压,正是天帝,只不过他这会未戴顶冠,只是用一根发带将长发松松束在身后,看上去比之前要温和随性许多。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苍蛟原本淡然的面孔忽然撕裂开来,他眼中闪过一道深深的恨意,冷冷道:“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说着,苍蛟忽然痛苦地咳嗽出一口鲜血,按着胸口,剧烈地喘息道:“你让邀月来杀我,分明就是想我跟他鹬蚌相争,你渔翁得利吧?”
天帝没有料到苍蛟会受这么重的内伤,目光一怔,随即他便辩解道,“我明明告诉了你他的命门,你又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苍蛟脸色苍白,俊美的脸上写满了讽刺,“起你那套假好心!你的性情我再了解不过,明知道邀月的内丹会排斥我,你却诱骗我说邀月的内丹对我极有进益,咳、咳咳”
鲜红的血液一口口喷出来,惊心动魄,天帝看着这一幕,再看着苍蛟俯身时背上那无数狰狞的疤痕,心中隐忍的情绪再也按捺不住,便一步跨上前来,握住苍蛟的手腕,急道:“阿陵,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走开!”苍蛟猛地甩手,天帝被他推地一个踉跄,这一万多年来,从没有人敢对天帝这么放肆,但天帝眼中一痛,此时却丝毫不以为然,而是继续走了一步上前,俯下|身,缓缓低声在苍蛟耳畔道:“阿陵,你相信我,我心里一直都有你。”
天帝这句话一说出口,便如他所料的,苍蛟身躯一震,随即便抬起头,用一种极其难以置信地目光看向天帝。
看着苍蛟这么灼热的目光,天帝微微有些心虚,但很快他缓缓坐到了苍蛟身侧,柔声道:“阿陵,我若真的忘了你,恨你,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放你出来?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我若是真的为了现在这个位置,又怎么会不对你斩尽杀绝?”
苍蛟听着天帝的陈述,目光不由得缓缓软化了下来,天帝看着苍蛟那熟悉又俊美桀骜依旧的脸庞,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便又唤了一声,“阿陵……”
苍蛟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眼中立刻便显出几分奇异的光来,带着爱意,带着缱绻,也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两人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就这么动情地吻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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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嘴里尝到的,都是苍蛟鲜血的腥气,他有些心痛,又带着隐隐的满足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苍蛟仍旧是一如既往,死心塌地地爱他,那么这次的事……
思维到此戛然而止,一阵剧烈的刺痛贯穿了肩胛骨,狠狠地将天帝钉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天帝想要挣扎,可等他看清楚身前插着的剑时,不由得目光一颤,“龙骨剑!”
苍蛟随即便冷笑出声,他此刻唇角还挂着几分鲜血,但脸上的柔情早就荡然无存,只剩下了无尽的恨意和阴冷。
“阿陵……”看着这样的苍蛟,天帝不由得心中有些发冷,而此时此刻他只有服软求饶。
但天帝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苍蛟听到这声呼唤,讽刺地一笑,随即狠狠地给了天帝一记耳光,然后猛地俯身上前,将手中的龙骨剑钉得更深了几分!
唔!
天帝的俊逸的面容当即便痛得扭曲了起来。
“痛吗?”苍蛟放肆地冷笑,“当时你让人用金乌锁穿透我的锁骨时,可比这要痛上千倍万倍!”
天帝额上冷汗淋漓,此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肩上的剧烈痛楚,低声道:“阿陵,咱们有话好好说……”
苍蛟听到这话,忽然轻蔑地笑了一声,然后他居然真的一把抽出了贯穿在天帝肩膀上的龙骨剑。
鲜血四溅,天帝踉跄几步,便顺着坚硬的石壁无力地滑了下去,他的手指无力的抓挠着石壁,可就是什么都握不住……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会提不起一点修为?
天帝的心越来越冷。
苍蛟看到天帝这幅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然后他缓步走了上来,一把狠狠捏住了天帝的下巴,凑到那张熟悉无比却又让他憎恨无比的面容前,一字一句地低声道:“当年你算计我的,我都好好记着呢。现在,你就等着看我如何,一点一点,全部地还到你的身上……”
天帝看着苍蛟眼中闪烁着的兴奋和恨意,不由得痛苦地闭上了眼。
他终究还是棋差一着。
邀月拈了御风诀,飞行了一阵子,吹着舒爽的天风,看着四周的流云,也不知道怎么的,邀月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季沉现在失去了内丹,还没了记忆,自己又把他仙术袋里那些保命的金丹和雪莲都吃光了,他一个人迷了路,又傻傻的,万一被熊叼走了怎么办?
然而被熊叼走倒还是其次,就季沉那样子,保不准自己就在雪地里饿死冻死了……
越想,邀月便越觉得自己做事有欠坦荡,一咬牙,他扭头原路返回了。
等邀月在半空中看到季沉那团笨拙的身影时,季沉才走出不到半里地,邀月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声‘真蠢’,却还是耐着性子,御风落了地。
季沉本来小心翼翼的走着路,这会听到背后有动静,扭头一看,便看到了邀月,他愣了愣,小声道:“你怎么跟来了?”
邀月自然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而是皱眉道,“我是迷了路。”
似乎是怕季沉不信,邀月又打了个补丁,道:“这雪地里连棵树都没有,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实在是太容易迷路了。“
季沉也没有觉得邀月的解释敷衍,因为他觉得既然之前是误会,那邀月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于是他淡淡哦了一声,继续朝前走。
季沉的冷淡让邀月十分没有面子,他自认魅力非凡,只要有点眼见力的人都会对他笑脸逢迎,而季沉偏偏没失忆的时候还暗恋过他,怎么这会就变成这幅德行了?
邀月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季沉现在的智商大概连一个小孩都不如,就跟傻子没什么两样,自己跟傻子计较什么?
这样想了之后,邀月便有心安理得地当牛皮糖的动力了。
于是,季沉往哪走,邀月也就往哪走,走了一阵,季沉忽然停住步子,有些气鼓鼓地回过头,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邀月被发现的一瞬间,竟然微微有些心虚,不过很快他便‘厚颜无耻’地勾唇淡笑道:“这雪地这么大,又没有路,凭什么只许你走,不许我走?”
季沉知道邀月这是在狡辩,他想要生气,想要骂邀月无耻,可他自己脸皮薄,说不出这种话来,所以最终季沉默默瞪了邀月一眼,扭头继续走。
邀月看着这样好欺负的季沉,心里忽然对季沉生出几分兴趣来,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他有些过分,所以想了想,邀月两步追了上来,低声道:“我们还是同路吧,这雪地里白熊和苍狼都不少,你没有修为,又带着这么多法宝,很容易被人盯上的。”
说到这里,邀月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季沉关心过度,于是他微微咳嗽了一声,道:“毕竟我吃了你那么多东西,也该报答一下你。”
季沉听到邀月这句话,微微眨了眨眼,凝神看了邀月一会,似乎是在判断邀月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邀月第一次被人这么认真地看着,饶是洒脱如他,也忍不住尴尬地别过脸,微微咳嗽了一声,“你看够了没?”
季沉冷不防被邀月这么一问,自己吓了一跳,随后他哦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这样好了。”
什么叫‘你既然这么说,那就这样好了’,邀月觉得现在的季沉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过念在季沉脑子不怎么好使的份上,邀月也就不计较什么了。
季沉把自己裹在白熊皮裘里,慢吞吞地往前走,邀月耐着性子跟在他身后。
两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季沉忽然就踉跄了一步,跌倒在地,邀月皱皱眉头,象征性地上前去扶了扶他,结果居然没扶起来。
“你没事吧?”邀月低头看向季沉的脸,结果发现季沉脸色发白,睫毛轻颤,眼眶还有些发红,似乎是很难受。
“……我的脚好痛。”季沉如是低声道。
邀月听到这话,猜测季沉可能是崴了脚了,便转身走到季沉近前,道:“哪只脚,伸出来我看看。”
季沉愣了愣,随后他抿着唇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就是冻得痛,麻木了。”
邀月听到这话,额头上顿时跳起一根青筋好歹也是仙君,这也太娇弱了吧?
其实邀月不知道,季沉当年被他打断了仙根,又遭此劫难,身体已经比一个普通凡人都不如,能在这冰天雪地里走上这么久,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季沉默默垂着头,自己伸手去揉腿,一边揉一边低声道:“你还是自己走吧,我真的走不动了,我看你身体很好,应该可以尽快走出去的。”
邀月本来是想吐槽季沉,但看着季沉那苍白的小脸和痛得微颤的羽睫,倒也不忍心骂他了。没办法,邀月最后只有背过身去,有些没好气地道:“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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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你。”
季沉看着邀月宽阔的后背,微微一愣,随即他摇头道:“不行,你背着我我会拖累你的。”
“让你上来就上来,哪来那么多废话?”邀月有点怒了。
季沉陡然被邀月这么一骂,自己也赌气了,别过头,道:“不要。”
邀月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由着季沉这个傻小子摆布,于是他便猛地一转身,然后俯下身凑到季沉的身前,盯着季沉威胁道:“你不让我背,那我就抱你咯?”
因为是突然的举动,邀月自己也没把握好这个距离,一时间二人都能看得清楚彼此明亮的瞳孔和细密的羽睫,邀月看着季沉那黑亮到几乎没有任何杂质的瞳孔,忽然心跳便慢了一拍。
这会倒是季沉先反应过来,他缩头往后让了一让,嘀咕道:“你这人好霸道,我不让你背是为你好”
话还没说完,季沉便惊呼一声,被邀月拦腰抱了起来。
邀月原本看着季沉把自己裹得鼓鼓囊囊的,以为他应该不会太轻,可抱到手上才发觉,原来季沉这么轻?
随着邀月的动作,季沉长发的发梢扫过了邀月的鼻尖,洒在他的侧脸上,就在这时,邀月忽然嗅到一股异常熟悉的清香
那是沉星常用的木樨香。
邀月心头大震,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季沉清秀无辜的侧脸,忽然便一咬牙,猛地将季沉摔在地上。
“你凭什么学他?!”邀月几乎是毫无理智地冲着季沉发怒道。
季沉被摔得七荤八素,浑身剧痛,听到邀月这么一句责问的话,咬着嘴唇便大声反驳道:“我没有学过任何人!”
邀月被季沉这么一声震得脑子清醒了几分,随后他便意识到,这个季沉是没有记忆的,而且这也可能是个巧合毕竟季沉这样身份的人是很难接触到沉星的,更别说靠近嗅到他身上的熏香了。
想到这一点,邀月便知道自己是关心而乱了,他看着疼的憋着嘴不停地揉着腰部的季沉,心中一动,二话不说便走上前去将季沉再次抱了起来。
这一次季沉没有再给邀月留情面,而是直接伸手就对着邀月乱拍乱打,怒道:“你这个疯子!放我下来!”
季沉的手冻僵了,身体又弱,这拍打对于邀月来说根本就是蚊子挠痒,不过季沉这么挣扎也确实让邀月不太好走路。
所以最终邀月干脆地攥住了季沉的手,然后封住了季沉的五感,用意识跟他交流。
刚才的事是我的错,你现在腿脚不便,我必须把你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是坏人!
邀月听到季沉这么干脆而孩子气的一个反驳,自己的脸色都有点滑稽,最终他抓着季沉的手,放进了季沉厚实的皮裘中,再给季沉缓缓戴上了风帽。
不管我坏不坏,总之我不会看着你死掉。
季沉没有任何反应了。
邀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季沉,因为被封住五感,所以季沉从外表上看同沉睡没有什么两样。
苍白的小脸被雪白的绒毛簇拥着,愈发显得小的可怜,睫毛静静地盖在眼下,嘴唇抿着,模样十分柔和。
看着这样的季沉,再嗅着那熟悉的木樨香,邀月心中又动了一动,随即便是惆怅。
自从那次他的生辰宴会之后,沉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同他见面了,生辰宴会也没有带给他任何礼物。
因为沉星曾经对邀月说过,若是某一天他不来找邀月了,就证明二人之间缘分已尽。
邀月心中担忧,也为此去过几趟离阳殿,可次次都被拒之门外。
沉星的无情让邀月十分心烦意乱,因此在天帝要他下凡除掉苍蛟的时候,他也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他想借杀戮忘掉一些事。
可偏偏天帝是给他下了个套,触了霉头不说,还遇到这么样一个宛若傻子般的季沉……
唉……
洞窟中,巫谢看着一旁裹着厚厚毛毡,沉睡中的洛停轩,心情十分复杂。
洛停轩清俊的五官还带着情|欲过后的一点潮红,衬着火光,异常鲜活动人。
可看着这样的洛停轩,巫谢有些郁闷。
按道理来说,巫谢心悦洛停轩,又那般占有过洛停轩,是应该会化成男子的,可偏偏巫谢的身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雌性的生|殖|器官仍旧在他体内,没有丝毫退化。
默默攥紧了手里的树枝,巫谢一咬牙,把树枝捏断,接着他便走到了洛停轩的身边,俯身吻上了洛停轩那薄红诱人的嘴唇。
再试一次,或许就可以了呢?
巫谢抱着这个念头将洛停轩抱了起来,扯落了他身上裹着的厚厚毛毡,顿时洛停轩那光洁白皙的肩头便露了出来,巫谢深吸一口气,吻了吻洛停轩的唇间,便轻车熟路地伸手往下探。
就在巫谢的手指抚上了洛停轩的隐秘入口时,忽然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接着洛停轩清冷的嗓音便响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
巫谢微微一愣,正想笑着安抚一下洛停轩,可没料到洛停轩动作迅速地拈诀将他定了身,没有任何防备的巫谢立刻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洛停轩冷哼一声,扯起自己的长袍裹住身躯,随后便抽出自己的长剑,指着巫谢的胸膛冷冷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你分明已经变过身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巫谢看着目中饱含怒意,神色清明的洛停轩,便知道自己上了洛停轩的当,随后他便低声解释道:“我也不想这样,我确实是没有变身成功才想着再同你试唔”
“狡辩!”
剩下的话变成了痛呼,洛停轩冰凉锋利的长剑竟是刺入了巫谢胸口半寸,很快便有汩汩的鲜血从里面淌了出来,把衣袍湮红了一大片。
巫谢抿抿唇,强力克制住自己痛苦的呻|吟,仍旧是柔声辩解道:“停轩,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件事,可我真的没有恶意”
说到这,巫谢痛苦地咬了咬牙,喘了口气,方道,“我是真心喜欢你。”
巫谢这句话说出口,洛停轩心头一震,不只是怒还是羞,竟是硬生生又将剑尖刺进了巫谢胸口几分。
这下次巫谢彻底疼的满脸冷汗,嘴唇颤抖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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