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肉文里的作者你伤不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袁若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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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海盗,北上大逃亡...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韩元根本没想过刘林东会用自己做诱饵,换他逃生的机会。
当触手蜂拥而至,凶猛地扑向男人时,他只能绝望地喊出一个不字,什么也做不了。刘林东就这样被巨大的触手卷入海底,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瞬间消失在蔚蓝色的大海中。海怪下沉时引起的漩涡带着汹涌的乱流,掀得巨浪滔天,过了好久才恢复平静。整个过程大约七八分钟,但对韩元来说,却像数十年那么漫长。
画面太过残忍,以至于他如同被响雷劈中天灵盖,动惮不得,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林东……林东!”怪物像它忽然降临一样又突然地消失了,除了漂浮的残骸,再也没有留下其他痕迹。出事的水域渐渐被血水染红,刺眼的淡红色向四周扩散,越来越大,触目惊心。
“林东!”他大喊男人的名字,几乎是扑进水里,推着木板往那个方向蹬腿。
逆风,海浪一波一波地扑来,不到百米的距离变得那么遥远。韩元从未这么绝望,他瞪大眼睛,像一台老旧的古董车那样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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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发出奇怪的嘶嘶声,每一个关节都在抽痛,接近崩溃。他已经无法说出任何字句,只能机械地,不断重复男人的名字,每一声呼唤都刻骨铭心。
“求了你,千万别出事,求求你。”即使拼命划水,也无法加快速度。过了很久,他终于划到了出事水域,对着茫茫大海呼喊。
但除了此起彼伏的水声,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他从海里捡了块大小适中的木片,当成船桨,在漂浮物中寻找希望。
木板在残骸中缓缓前进,忽然,半截被撕得稀烂的尸体从海里翻滚而出,随着水流撞向他。忽然出现的尸块让他受了惊吓,手一滑,差点掉到水里。而那具毫无血色的残肢又在海浪的帮助下翻了个面,露出苍白的,死不瞑目的面孔,眼睛直直盯着他看。近距离面对死亡,是种从脑海中无法抹灭的惊恐记忆,即使那只是游戏里的npc,但栩栩如生的灾难现场还是让韩元浑身发抖。
“有人活着吗,听到请回答!”强忍住反胃的冲动,他强打神,朝另一个方向划去。
水面上浮着大量船只碎片,但没有幸存者。
因为缺乏灾难处理的经验和应急能力,突发事件让他惊慌失措,失去了思考能力。渐渐冷静后,他才理清思路,打开游戏管理器查看玩家名单。男人的名字依然在第四关,没有回档,说明他还活着,只是被海怪带到了搜索范围之外的地方。
至于在哪里,怎么寻找,都是个未知数。
“林东,能听到我说话吗?”虽然知道他还活着,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小队徽章联系不到男人。
韩元试了好几次,能接通,可听筒那边只有沙沙声,不管说什么都没有回应。他泄气地坐在木板上,发了几分钟的呆,才坐起来,开始从漂浮物中捡取有用的东西。
男人不知身在何方,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努力活下去。
他的运气不错,捞到一只密封良好的木箱,从箱口刻的名字来看,是属于大副的。里面有七八瓶朗姆酒,一袋相当有分量的钱币,用绒布包裹着的致小巧的布鲁斯口琴。另外,还有个散发甜香味的小铁盒,里面是糖果和巧克力。虽然分量很少,但这些高热量的小玩意应该能支撑几天。
韩元小心地把箱子抬上木板,承重的那一头立刻被压到水面下,虽然不至于沉下去,还是让他感到不安。
他开始搜寻木制品,只要能漂起来的,无论是木桶还是箱子,就算是断成两半的桅杆,也用绳子绑在一起。韩元必须感谢男人把虚空仓库送给了他,才让他从里面掏出足够多的麻绳,勉强做了一只十分丑陋的,感觉随时都会散架的木筏。完工后,他蜷在摇摇晃晃的简易救生筏上,悲从中来。
先不说男人的情况有多危险,就是暂时安全的他,也不一定能获救。
这里远离陆地,不知会不会有其他船只经过,如果运气不佳,在缺水和酷热的情况下,就算有那几瓶酒,也坚持不了几天。
而且这片水域到处都飘着死尸,血腥味很容易引来一些不速之客,如果遭遇鲨鱼群或者其他攻击性生物,凭这只一撞就垮的木板船也是难逃一死。
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让他感到无助,在紧张和不安中,他把搜刮来的口琴握在手里,不断安慰自己:“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只要耐心等待,总有船会从这里经过,到时候我只要吹这个口琴,他们就会发现我,然后来救我。没错,韩元,打起神来,你还得去找林东,不能被这点小事打垮!”
但他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先不说这么大的海域会不会人品爆发刚好遇到经过的船,就算有,也不知是敌是友。如果运气不好,遭遇到其他神手下的玩家,多半会被杀死。
因为从这一关开始,杀死其他玩家可以获得丰厚的经验,还会爆装备。遇见落单的玩家,不出手简直对不起自己。
“刘林东你这个混蛋,我宁愿和你一起被海怪吃掉,也不想在大海上慢慢等死!”干渴难耐,被缺水持续折磨着,实在忍不住的他猛喝了几口朗姆酒,然后脸红筋涨地发酒疯:“大混蛋,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啊,快滚回来救我,呜呜……”
不管他怎么哭闹,呼喊,都无济于事。
疲力尽后,太阳缓缓落下海平线,冷风一直在吹,气温下降得厉害。
酒的热度消退后,韩元冷得发抖,他开始意识到另一个危机要如何度过温差极大的夜晚。此刻,他坐在木箱上,努力把脚也缩上去。虽然蜷成一团,还是无法抵御寒冷,体温正在散去。冷风从背心穿过,连骨髓也冻结了,让他既惶恐又慌乱。
不知未来如何,看不到生存的希望,与男人天各一方……
他被混乱的情绪逼到快要发疯,抱住膝盖,眼神有些恍惚:“林东,你到底怎么样了,搞不好你还没出事,我就先熬不住了。”
“大混蛋,你到底在哪。”漫长的夜十分难熬,这片水域温差极大,白天至少有四十度,而夜里能骤降至零下。寒冷和寂静让人坐立难安,为了排解寂寞,也为了能让可能在附近航行的船只发现他,他开始吹奏口琴。
韩元有些音乐知识,特别是口琴和乌克丽丽都正儿八经地跟着老师学过几年,虽然达不到专业演奏水准,却也悦耳。他挑了欢快的曲子,跳跃的音符在空旷的海面上传了很远。不知是音乐带着魔力,还是布鲁斯口琴的穿透力太强,远方有一个亮点,闪烁的光点慢慢朝这边靠近。
“救命,我在这里,请救救我!”还以为是眼花出现幻觉,没想到真的是一艘船。他挥舞双手大声求救,直到不大的民用船渐渐靠近,上面露出一张他死都不想再看见的脸。
“小猪蹄,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又见面了!”那人趴在船边,双手架在栏杆上,声音愉悦地打招呼:“怎么这么狼狈,哎呀哎呀,被袭击了?我说你的护花使者哪去了,丢你一个人在这里,别告诉我他□掉了。哈哈,真是个好消息。对了,想要我救你的话,记得跪下来求我。”
……
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偏偏又是这个混蛋,韩元咬住下唇,不肯开口示弱。
“我还有急事,不能在这里久留,你要不肯求我的话我就走了哦,你在留着等死吧。”做了个后会有期的手势,小船开始启动,缓缓朝西南方向驶去。他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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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元立刻急了,虽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谁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遇到别人的船,万一没有,那就是死路一条。
情急之下,他大喊:“等等!”
船已经开出去了十几米,又停了下来,绝对迷人探头:“这是你求人的姿势?喂,你的屁股甚至没离开那个木箱。”
草,这个乘人之危的混蛋。韩元一肚子气,又不能发作,只好站起来,双手合十地恳求:“拜托了,尊敬的绝对迷人,请您大发慈悲,救救小的。”
“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你的屁股。”绝对迷人托着下巴,语气轻快地下了命令。
“你!”好不容易憋住一连串国骂和三字经,已经被愤怒烧得头昏脑胀的韩元知道他现在有求于人,只能放低姿态。他硬是咬碎牙齿,附上一脸卑微:“您看那种地方干什么,又臭又不美观,阁下只是想知道我屁股里面有没有东西吧。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空荡荡的呢。你救了我,我肯定不能让你白出力,只要弄我上船,立马给你炼化神器,怎么样?”
绝对迷人想要什么,他当然知道。只要能得救,帮他炼一把神器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成不成还是未知数。
“我说小猪蹄,你这个人倒是没什么大缺点,就是有时候自我感觉太好,太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刺耳的声音飘来,带着嘲弄和不屑,让人不爽:“神器虽然逆天,但也不是必备品。能拿一把当然是好事,但是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不至于为了一把破武器带个累赘。”
“居然敢说我是累赘!”韩元怒了,两个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怎么,我有哪里说错了吗?你要不是累赘,难道还是可爱的吉祥物?”发出啧啧的惊叹声,绝对迷人用手指敲打栏杆,漫不经心地说:“或者,是个暖床的好工具?难怪刘林东对你这么着迷,感情是床上功夫了得,让人难忘。这样吧,我不要神器,你使出全力取悦我,好好陪我睡一觉,我就带你上岸。”
“爱救不救,滚。”帮忙炼化神器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要让他陪别人,不如立刻杀了他。
“你不是最怕死了吗,怎么,捅你屁股比死还可怕?都是男人,别跟我谈什么守身如玉,恶不恶心。”继续激怒他,绝对迷人虽然没用塞壬之音来攻击,吐出来的话语却杀伤力十足。
他语气带笑,却句句藏针:“这么跟你说吧,像你这种人,一不够聪明,二是个麻烦制造机,手脚又笨。作重要的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谁带着你都等于多了个巨大的负担。我看那个刘林东不过是迷恋你的屁股,想多爽几次,要不然根本不会保护你。所以啊,别做梦了,搞得你们真心相爱一样。我看你唯一的作用也就剩下暖床了,除此之外,一钱不值。嘛,反正都是和男人睡,你就跟了我怎么样,我起码不会上了你就把你丢掉,就算玩腻了,也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闭嘴,你懂什么,不许侮辱林东!”写文章他在行,吵起架来却毫无杀伤力,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快滚,我就是用手划也能自己划到陆地上去。”
“那好吧。”绝对迷人耸肩,十分惋惜地说:“希望你能撑到看见大陆的那一天。”
说完,船只继续前进,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韩元就这么看着别处,在沉默中哽咽。屈辱和不甘一齐涌上心头,悲愤得红了眼。他用手背狠狠擦拭眼眶,硬是把眼睛里打转的泪水咽下去,然后抓起木片开始划水。
黑夜里,他分不清方向,看不到未来,却赌命一样挥舞木片。
到了第二天清晨,他的双手已经酸痛得动惮不得了,周围还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没有尽头。他躺在木筏上,浑身乏力,又饿又累,在渐渐升起的气温中越发绝望。到正午时,气温上升到四十度,韩元开始出现脱水症状,头晕恶心,甚至产生幻觉。他的口很渴,这种干渴是即使喝上几大口酒也不能解决的问题,他需要淡水,不然越来越浓稠的血液无法顺利输送入大脑,最终只会死亡。
死神正在靠近,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却不后悔拒绝了绝对迷人。
“林东,除了你,没人能碰我。只有你,我的一切都只有你能拥有……”他把手放在心口上,微微一笑,目光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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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我不在你身边,连活下去的意志也没有了?还没到最后就要放弃的笨蛋,我可不喜欢。”恍惚中,他看见男人从远方走来,悠闲地坐在他身边,像往常那样轻揉他的头发。
他死死盯住男人英俊的侧脸,眼睛很酸,每一根神经都在卷曲、在发痛。他张大嘴,呼呼地喘息,在心里说,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绝对会回来找我。虽然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还带着笑容,是像看不够一样望着刘林东,不肯移开视线:“在我死之前能看到你,也就……死而无憾了……”
“……不行,我还不能死!”一阵沉默,他的情绪荡到谷底,差一点就放弃了。却因为想到男人还活着,不知在什么地方等他,又燃起一股求生的意志。
“蠢货,给我站起来。在这里死掉就回档了,不但帮不了林东,还会拖他的后腿。”同队的人不在一个关卡内,就算拿到关键词也不能升级,必须等掉队的人追上来,会浪很多时间。所以说,如果他在这里死了,就得重头来过,虽然知道了前几关的关键词,但从第一关升到这里也得花上好几天,势必会降低获胜的可能性。
绝对不能输!
他咬牙,拼命坐起来,先用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挑了瓶度数最低的酒来解渴。
“醉死也比渴死好,至少没那么痛苦。”韩元扭开瓶盖,顾不得礼仪,对着瓶口灌了小半瓶。平时滴酒不沾的他很快头脑发晕,不能视物,血色从脸蔓延到脖子,耳朵也出现奇怪的嗡嗡声。他晃着手里的酒瓶,看漂亮的琥珀色液体翻滚,忽然想起刘林东家里也有很多佳酿。
他虽然不喝酒,但因为刘林东喜欢,也跟着涉猎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作为世界八大烈酒之一的朗姆酒,以其特有的香气和独特的口感夺取众人的味蕾,也是酷爱高度酒的刘林东必不可少的藏品之一。
以甘蔗汁为原料的朗姆酒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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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蒸馏方式不同,很好地储存了糖分,所以又称为糖酒。这种有着漂亮色泽的酒味道甘甜,回味无穷,就算度数偏高也没有辛辣刺激的感觉,反而十分爽口,连不会喝酒的人也能来上一杯。
但酒毕竟是酒,不是淡水,虽然能减轻干渴的痛苦,却不能很好地稀释血浓度。如果他再飘上几天,一样会脱水而死。
“真是晒糊涂了,笨蛋,可以英宁求救啊。”补充了一些水分后,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他猛拍脑门,想起团队徽章可以联络到其他关卡的友方队员。
不过跨区域联络有漫长的冷却时间,且通话时间只有三分钟,他必须先组织好语言,一鼓作气把事情说明白才可以。
腹稿了半天,他按下呼叫,一口气把目前的遭遇告知对方:“英宁,你先别说话,听我说。现在情况十分紧急,我和刘林东在第四关‘欲望航路’受到巨大海怪的袭击,林东被卷走,暂时不知去向。我现在孤立无援,在大海上漂泊,没有水和食物,急需你们的帮助。你们别再打战场了,把四封信的任务做完就能直接进入下一关。拜托,在我渴死之前来救我!”
“他在那边哔哔哔地叫什么,全是杂音,一句也听不懂。”本以为仗义的英宁一定会立刻拍胸脯保证会伸出援手,结果一句话就把韩元的希望彻底打碎。
“以那个白痴的智商,应该是和刘林东滚床单的时候压到开关了,自己还不知道。”这是嘴巴很坏的伪娘法师,笑得很淫荡:“哈哈哈,不过这叫声也太煞风景了,比杀猪还难听,刘林东是怎么忍受他的。”
“不是叫床,没人会在做爱的时候这么嚎叫。”又一个声音响起:“难道团队徽章出故障了?”
“管他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胜利,早点从这坑爹的游戏出去。”英宁的队员不像他那么热情,而且战场提示已经响起,不是分神的时候。但心思细腻的月夜还是看出了不寻常,他大声说:“韩元,还能听得到我说话吗?系统会自动屏蔽关键词和新关卡的内容,以杜绝玩家作弊,你有什么问题,避开重要内容告诉我们。”
他焦急地等待了一会,又对队友说:“如果没事,他一定不会联络我们,肯定是走投无路了。”
“不愧是上届幸存者,还是夜月了解我!”跨区域联络有些延迟,韩元等了一会才接受到声音,终于找到个能沟通的,他欣喜若狂地大喊:“我需要帮助!”
但是随着嘟的一声,通话结束了。
“喂,喂喂,别断啊,我操!”韩元脸部抽筋,对着团队徽章大吼大叫了半天才接受通话时间已到的事实。他瘫在木筏上,脸色越来越难看,由红变青,再由青变得,最后成了毫无血色的惨白。
“娘的,我问候你八代祖宗!”连线被切断,冷却时间是七十二小时,整整三天,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希望的火光被无情熄灭,他又不死心地接通小队徽章,希望能找到男人。
不过一切都是徒劳。
放弃掉各种荒唐无用的努力后,他开始思考人生。
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用替换法试试,把他的现状带入其他人,设想一下别人会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首先是愤怒之神梵歌,碰上这种情况下他会怎么办?韩元想了一下,摇摇头,发出苦笑,那是神,能打会飞来去自如,还有什么艰难险阻能困住他。那么,换成刘林东呢。不用想,一定是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不到最后关头不服输吧。
“可我不是梵歌,也没有林东那么坚强。”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最终还是得面对束手无策的现实。
接着,天渐渐阴冷下来,黑云翻滚,狂风大作。
“不会吧,要下暴雨了……”海浪越来越高,小小的木筏在巨浪中颠簸,又好几次被浪头压进水中,过了几秒才浮上来。韩元紧紧抓住救命木板,不断加固绳索,就怕木筏经受不住风浪,最后被冲得散架。
不会游泳的他如果落到海里,那就真是回帖法术,只能等死了。
“别再刮风了,船要翻了,我宁愿被晒死也不想喂鱼!”海上气候多变,风雨说来就来,几声雷鸣后,暴雨倾盆而至。
俗话说无风三尺浪,有风浪滔天。伴随狂风骤雨袭来的,还有几层楼高的巨大海浪。有几次,韩元连同他的小木筏一起被大浪高高掀起,一阵翻转,又重重跌入水中,沉下去两三米,过了好久才浮出水面。酷刑般的窒息围绕着他,咸腥的海水灌进口鼻,呛得他差不多要把肺都咳出来:“别再下了,要死了!”
暴雨持续了十几分钟,渐小,他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抓住木筏的手指在撞击中被夹得鲜血淋漓,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太多的苦闷冲击着他,让他无法兼顾疼痛的手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活下去这个问题上打转。
幸好,他没有被大浪压到海底,而且看到了新的希望。
“太好了,是岛!”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浓雾散去,远方出现一座小岛。
郁郁葱葱的植被覆盖了整座岛屿,既然有植物,很有可能生长着水果,既能补充水分,又能填饱肚子。这下有救了,韩元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搓着手准备大干一场,但很快又蔫了。划水的木板在刚才的大浪中被冲走,单靠手脚的力量,木筏很难照着目标前进。
他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扭转航线。
“该死。”偏偏这时风向转了,木筏摇摇晃晃朝反方向飘去,离小岛越来越远。即使跳下水去推,也敌不过越来越大的风力:“对了,可以用这个。”
摸到腰间悬挂的触手剑,他急中生智,一咕噜爬上木筏,挥舞皮鞭,召唤出无数触手:“给我划,快,去小岛!”
触手沿着木筏边缘排了一圈,得到命令后,后面的触须立刻像螺旋藻一样转动起来,两旁的触手也开始快速划动。有了强而有力的帮手,木筏乘风破浪,马力十足地在海面上飞驰。三分钟后,完成任务的触手消失,但高速前进的救生筏已经接近小岛,最多还有三四百米远的距离。
“这就够了,剩下的可以自己来。”估算了距离,应该能游过去。
他把能利用的东西都装进虚空仓库里,舍弃了笨重的木筏,抱着空箱子朝海岸蹬腿。几百米的距离看着近,游起来却格外力,但他还是满怀希望,全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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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
“见死不救的混蛋,绝对迷人你个变态去死吧,我绝对不会放弃,别以为一点灾难就能打垮我。就算没有林东,没有救援,没有水和食物,我也能想办法活下去!”几乎是晃动到腿抽筋才滚到岸边,但他还是用大吼发泄压抑的情绪,然后踉踉跄跄往前走,累瘫在沙滩上。
“渴……”一番运动后,对水的渴望尤其强烈。
他挣扎着爬起来,心想小岛上生长着植物,应该有淡水或者能吃的水果。不出所料,刚走了几步就发现一片椰子树,沉甸甸的果实缀在枝头。
面对能解渴充饥的果实,韩元忽然充满力量,小宇宙猛烈燃烧。他几下脱掉差不多泡烂的鞋子,把细绳缠在手脚上,做了个简易的防滑,然后动作麻利地爬上树。爬树这个技能是小时候在乡下老家消暑时练出来的,还难不倒他,可是爬这么直的树还是第一次,了不少力气。不过,经过海怪袭击,暴风雨中颠沛流离的他,已经不会被这点小困难打倒了。
他攀上树顶,那里生长着成熟美味的椰子,既大又饱满,被坚硬的外壳包裹着,丢在地上时能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一点也不客气,直到砍下所有的果实,才小心翼翼地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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