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虫”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夏的雪
“垃圾”指代着谁,不言而喻。
“不。”知道对方对于不能亲自上手一事十分遗憾,赫景拍拍好友的肩膀,“走吧。”
“也对。”罗央点点头,看了看怀里清扫机的体积,又看看不远处正瘫倒在地的雄虫,耸耸肩,“不能这么为难学院的清扫机。”
前来寻衅的虫子特意挑了午休时间来找赫景和罗央麻烦,当赫景与罗央离开那一处僻静角落时,下午的课程也差不多快要开始。
罗央抱着清扫机和赫景一同走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为什么让我带走清扫机?”
“清扫机里有着监控摄像头,那一处角落并不适合安置高位监控,因此把摄像头装载进了清扫机里。”赫景回答着他的问题,在一旁的自动贩卖机旁停了下来。
学院内在特定的数个位置设有自助贩卖机,贩卖的物品大致可分为三类,补充能量的零食小吃机,冷热饮品俱全的饮品专用机,还有日常工具器械机。
赫景眼前的,正是一个日常工具器械机。
拿到自己需要的小工具后示意罗央将清扫机交给自己,赫景三下五除二将清扫机拆开,把摄像头拆了下来。
罗央为他熟练的动作睁大了些眼睛,“我还以为自己算是了解你。”
拆卸清扫机,拆除摄像头,再将清扫机还原。这样的技术显然不在他们正在学习的课程范围内。
赫景拆下摄像头时,还拿走了其内的影像记录仪。
罗央挠挠脑袋,“学院内的摄像头会实时录制各角落实况,将记录下的影像发到安全中心,就算我们这会拆了它,可安全中心那里应该有辈分,我们还要去安全中心毁掉备份吗?”
“不用。”赫景摇摇头,小心好取下的两个小物件。
取走摄像头和影像记录仪,并不是为了销毁他们的在场正剧,做了就是做了,即使不是在僻静的角落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赫景确信他和罗央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这两个记录了事件全程的小东西,他预先拿走它们,只是为了防止先挑衅的对方再倒打一耙。
罗央的思维不如赫景那么复杂,他只单纯的认定赫景一定不会做任何对他不好的事情,因此也不再多问。
“说起来,你刚刚揍他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认为我是不会打架的那类虫?”
“不。”罗央回忆了一番自己刚刚在一旁见到的赫景的神情,又看了看自己身旁已经恢复到平时温和模样的赫景。
在罗央的印象中,他的好朋友赫景是只耐心温和的大好虫,对方没对他展露出过任何世家架子,也不对自己的雌性兄弟颐气指使,面对家中雌性成员一而再再而三的琐碎请求,也都一一应下,之前为了弟弟每日奔波,白天还要忙于学业,也没露出过一点不耐烦神色,把一件件事情安排的有条不紊。
赫景刚刚展露出的模样,虽然说不上颠覆了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但也让罗央再次认识了赫景一番。
当时的他已经怒不可遏,感到自己一双眉毛都快竖到一起平行,赫景却还控制着自身的情绪,只有那一双像藏着寒刀的眼睛,任谁看了都能明白对方已经十分生气。
当赫景用那样一双眼睛,微微俯身盯着躺倒在下方的雄虫,不紧不慢威胁着对方,让雄虫不要再出声时,被慑住的不只有那只目前已经变成肿脸的雄虫,还有一旁的罗央。
倘若仅仅只看这个画面,难以想象有着那样气势的虫子竟然是一只世家出身,被娇惯着长大的雄虫。
“在想什么?”原本聊着话题的好友半天没了声音,赫景随口问了一句。
回过神的罗央秒答,“在想我的朋友真是帅的惊虫。”
赫景,“……”
下午的课程连续两节大课连堂,在课程进行期间,学员们和教师的各通讯设备都保持静音或关闭,赫景一直到整个下午的课程结束时才拿出通讯端,发现自己到了四条通讯链接申请,他接着再打开终端,看见件箱内停留着几封未读信息。
在赫景翻看着未读信息时,罗央也正打开终端,“哎,我哥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
匆匆浏览完各自的未读信息,赫景将目光投向罗央时,对方正好也看过来。
他们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了然。
赫景与罗央各到的最新一条信息来自院长室的工作账号,对方通知他们已被检举涉入院内暴力事件中,他们各自的家长及另外两名事件关联院生的家长都已被请至院长室内,希望他们能在课程结束后尽快去往院长室,以便尽快进行事件性质的评定和处理。
罗央的那条信息中还比赫景多了一条附注,因他的家位于距离帝国中央城区较远的村落,院方便请了他已经成年的兄长罗奂代家长到场。
看到这条附注后罗央跳起来,“快走!我怕我哥在他们面前吃亏。”
“嗯。”赫景应了一声,再次确认摄像头和影像记录仪都已经好,他跟着罗央的动作起身,两虫迅速朝院长室赶去。
在赫景和罗央到达院长室之前,“受害者”一方的家长已经在院长室内狠狠吵闹了一场。
“要我说,帝国中央区的学院就不该向穷乡僻壤来的平民开放招生名额!什么低贱货色的幼崽都能进入到学院里,举止又粗鲁无礼,这次竟然还动了手,这让世家幼崽的安全如何保障?”
“请您稍安勿躁,另外还有两名当事虫未到场。”
“哼,我看怕是自知犯了大错,根本不敢出来面对,说不定这会已经偷偷溜了!”
“他们的课程刚刚才结束,已经回复了信息,这时正在赶来的路上。”
“把我的孩子打成这样后竟然还有心情去上课!”拥着自家小雄虫的虫族抬起头,视线在佩戴着赫家家徽的虫子身上转了一圈,停在房间内唯一的平民身上。
被他以恶狠狠的视线盯住正是罗奂。
这会已经是放学时分,听说赫景牵扯进了学院暴力事件中,赫伦和赫里便也从雌性教学区那边赶了过来。
赫景与罗央还未到场,整间院长室内都是对方家庭吵吵嚷嚷要求给个说法的声音,并不了解事情具体究竟是如何,但两家虫都选择相信自家的小雄虫,确信他们不会是无缘无故加入纠纷的对象。
正当室内一片吵嚷时,磁控门外的呼叫铃被按响,办公桌前的院长立即按下开门键,让已经到达门外的赫景和罗央进来。
“就是他!”
原先在雌父怀中好不可怜的呜呜哭着,闹着让双亲给自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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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雄虫瞬间抬起脑袋,指着刚刚进门的罗央,朝雌父恨恨道,“就是这个平民,因为无法忍受我拆穿他趋炎附势的嘴脸,所以对我心怀怨愤,才以赫景的名义约我去僻静地方谈话,然后趁机动手打我!”
第36章送“脸”上门
咽不下今日吃了大亏的那口气,又不敢真正将家世确实优于自家的赫景如何,于是将矛头对准家境平凡的罗央,一口咬定自己是被这么一只平民虫所伤。
坚信以自家的家庭背景,拿捏区区一个平民不在话下,愤愤指控完罗央的雄虫又做出了伤口疼痛的模样,缩回雌父怀里。
心底已经计划起要让胆敢伸手推自己的平民给自己下跪赔罪,还要要求对方把那尚未婚配的兄长也献给自己作为补偿。虽然那只叫做罗奂雌虫在他看来姿色普通,他更中意的还是站在一旁赫家族虫间的赫伦,但赫景的态度非常明确,显然已不会将雌性兄长送来他们家。一只乡下来的平民雌虫身份和容貌都次了点,倒也聊胜于无。
缩在雌父怀里的雄虫脑中已经幻想出了罗央被迫跪下给自己道歉,自己肆意玩弄对方兄长,将怒气泻火在雌虫身上的情景,如果不是场合所需,他还得维持着受尽委屈的受害者模样,雄虫几乎快要为自己的幻想乐起来,巴不得它们马上变成现实。
然而,幻想之所以被称之为“幻想”,正是因为它虚而不实。
如意算盘打的再怎么响,没有买账的对象,就也只是一派空想。
罗央在听到那番完全不符合实际的指控时上前一步就想辩驳,但对方立即扯着嗓子嚷嚷,说他又要动手打虫,那一方的成虫们迅速将自家小雄虫挡在后方,目光不善的盯着罗央。
“怎么,这里是院长室,难道还想在院长室里动手不成?!”高亢尖锐的质问声来自其中一只亚雌,尖利的语调就像是在用爪子尖快速抓挠玻璃一般刺耳。
罗央感到赫景的手绕到了自己身后,那只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仿佛在让他安心。罗央朝旁边转了下脖子,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赫景平静坦然的侧脸。好友的镇静仿佛具有传递性,他看着赫景的模样,心头因被泼了脏水而涌起的焦躁感慢慢平复下去。
受害者与加害者都已到齐,对于受害院生举报的院内暴力事件一事,终于可以开始正式受理。
牵涉进事件中的共有四名未成年雄虫学员,其中受害者两名,加害者两名,院长室内聚集着四个家庭。
相较于另外一家的吵吵嚷嚷,仅受了些惊吓,全身毫发无损的那只雄虫及他的家庭成员都安安静静,只偶尔在院长问话时附和一下另一家的说辞。
雄虫在学院内被恶意伤害不是小事,但也不能在事件因果尚不清楚前就给涉事院生定下处分。受害者一方在两个循环时前就已经到达了院长室内,要求学院给个说法,在这两循环时内,听该方讲述事件经过听的已经足够多,现下赫景和罗央终于到场,院长希望能再听听他们这一边的说法。
“对于以上所有事件描述,你们有任何异议,或需要解释的地方吗?”
“是的。”
回应着院长询问的是赫景。
在“受害者”的描述中,赫景被塑造成了一个识虫不清,被趋炎附势的平民给蒙骗的对象,不但听不进对方好心劝告的话语,还和卑鄙的平民串通一气,默许了罗央恶意伤害对方的事件发生。
赫景仅仅才说了一句“是的”,什么讲述都没有开始,他的视线停驻在脸颊两侧都贴着纱布的雄虫脸上,对方在他的目光里微微一缩。
罗央才是暴力事件的主犯,出声进行提出异议和解释的却是赫景,这一幕落在在场的其他虫子眼中,无疑是“识虫不清”的赫景铁了一条心,要继续包庇罗央的信号。
“赫景,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包庇这个平民吗?即使你们之间私交甚密,你对他格外喜爱,但也不能在这种时刻还执意庇护他,为他颠倒黑白!”被赫景那一眼看的有些心慌,躲在雌父怀里的雄虫不禁出声道。
他刻意在“私交甚密”和“格外喜爱”上落了重音,提示着在场诸虫赫景和罗央之间还有着一层不可告虫的情感关系。这番话相当于提前给赫景扣上一顶【包庇者】的帽子,让赫景之后无论说什么,都能被视为是对罗央的故意包庇。
雄虫自认为自己的算计十分周密,但被他抢白的赫景依旧是一副让他心慌的镇静神情。
赫景看着他脸颊上的纱布,语气平静的道,“午休时你应当已经体会过,在己方发言时间已被宣布结束后再继续插话,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这句话获得的效果拔群。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还未消散,猛地回忆起被按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恐惧,雄虫霎时闭紧了嘴巴,只把自己又缩了缩。原先是为了做出可怜委屈假象而往雌父怀里钻,此刻却是真的对不远处站着的赫景升起了些条件反射一般的畏惧。哪怕他内心里仍旧十分不甘,对于气势死死压制住自己的赫景心怀怨愤,但承受过疼痛的身体更长记性,还未消退的痛楚警告着他要避开赫景,尽量少与对方直接对上。
从不再插话的虫子身上回目光,赫景看向正前方办公桌后的院长,对方已将刚才的一切入眼中,正略有些惊奇的打量着他。
这样仿佛第一天认识自己的神情,赫景在走进院长室后已经到了不少。
社交圈在雄父过世后急剧缩水,课程表也基本全部变更,每日过着几近两点一线的生活。不少虫子对于赫景的印象还停留在原先那个性格骄纵、身心糟糕、五官都看不出具体如何的形象上。倘若赫景不是和罗央一同走进院长室,外套上佩戴着赫家家徽,对面赫家的其他族虫也都眼含关切的看向他,院长室内其余虫子根本认不出这只雄虫是谁。
“在听我们这边的说法前,我想请问您是否已经看过今日事发时间段的定点影像记录?”赫景向正注视着自己的院长询问道。
迅速起自己落在赫景外表上的注意力,坐在办公桌后的年长虫族摇了摇头,“非常遗憾,我在得知事件后第一时间就通知安全中心调取影响记录,但安全中心反馈来的消息称,今日那一块区域的定点摄像头受到了损坏,中心未到事发时间段的影像反馈。”
“您不觉得摄像头损坏的时机十分巧合吗?”
“当然巧合!”
回话不是院长,是受害席一方的家属。
插话截话就像是对方的家族遗传,截过院长话头的成年雄虫上下打量一番赫景,又转移视线轻蔑的看了看罗央,赫景立即明白,脸颊上还贴着纱布的小雄虫午休时那副神态是从谁那里学来。
打断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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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与院长对话的雄虫神色傲慢,他扬起了脖子,看起来就像一只大号的金羽鸡,“蓄意破坏学院内摄像头,试图毁灭对我家孩子进行暴力伤害的证据的家伙,还好意思提摄像头损坏的时机巧合?”
“您这是何意?”对于成年雄虫的无礼行为感到一些不快,但对方话语中提到的内容让院长十分在意。
站起身的雄虫抄起手臂,下巴一扬,指了指站在房间中央的赫景和罗央,“我家孩子亲眼看见,赫景在这名平民施完暴行后指使他带走一旁安有监控器的清扫机,并将清扫机故意破坏,想要以此来毁灭监控记录下来的证据。”
对于赫景竟然挂断了自己的通讯链接一事耿耿于怀,自觉长辈尊严被冒犯的成年雄虫,决定给他眼中还极好拿捏的赫景一点教训。
蓄意破坏学院内摄像头,纵容同伴对另一只雄虫进行暴力伤害,事后还试图毁灭监控记录,这三项罪名若是全部成立,即使是一只世家出身的雄虫,也不了在档案上记下一笔,败坏风评。
院长的目光停留在赫景身上,他发现,小雄虫除了仅露出一瞬的惊讶神色外,再没有更多的情绪表露。常者在做坏事被揭穿后应有的慌乱忐忑、紧张无措,这些情绪在赫景身上全都看不见,若是仔细探究,甚至还能在赫景的眼底发现一丝好笑。
好笑?
心中升起疑问,隐隐感到事情有些蹊跷,他等待着赫景的回应。
“抱歉,能否请您联络安全中心,确认位于8号器械贩卖机旁的s76号摄像头是否完好。”
“没问题。”
应下了赫景的要求,将通知发给安全中心,安全中心很快将反馈发回,告知s76号摄像头一切正常。
确认了s76号摄像头运行正常的赫景微微颔首,“那么,如果您现在调取s76号摄像头的影像记录,将会发现我在午休将结束时,确实于8号器械贩卖机旁拆开了一台清扫机。”
确定摄像头编号及确切时间段后,调取影像记录十分快捷。
院长室内正有着可供播放影像资料的立体光屏,由安全中心传送来的监控记录片段播放在屏幕上,在场所有虫都看见了赫景拆开清扫机的情景。
自觉自己已经赢了80%,指控赫景试图毁灭证据的成年雄虫一脸鄙夷,“原本想着你先经历了雄父过世,又经历了婚约解除,性情大变也是情有可原,诸多无礼行径都可以用更宽容的态度去对待,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自甘堕落,行为越来越恶劣,与品行不端的平民厮混不说,还做出这种恶行。”说着,还摇了摇头,叹一口气,满脸怒其不争的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承蒙您关心,我的确还有话要说。”
赫景将已经拆去摄像头和影像记录器的清扫机取出,放到院长面前的办公桌上。
“这就是被我和罗央带走的那台清扫机,它原本被安置于今天的事件发生区域,将刚才播放的影像记录放大后慢放,可看见记录中的清扫机编号,您可以将记录中录制到的编号与它的编号对比,以证实这的确是同一台机器。”
“怎么,事到如今,你觉得坦白可以抵消自己犯下的错误了么?”
“不。”
赫景转身,看向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中漏洞多严重的成年雄虫,“您说,您的孩子亲眼看到了我破坏清扫机?”
“不错!”
“该清扫机的编号为z12,位于学院内最为偏僻的z区,而我在s区对它进行了拆卸,不说调取z区至s区的所有监控记录,只需调取该时间段内s区00号摄像头至76号摄像头的记录便能发现,您的孩子并未与我和罗央一同行动。”赫景微微笑了起来,“那么,同一时间段里,与我们完全处在相反区域里的您的孩子,是如何亲眼看到了我‘破坏’清扫机?”
第37章送“脸”上门(完)
只需将搜索目标的形象数据录入系统,再设置好日期时间等筛选条件,自动检索功能便可以启动,在安全中心数以亿计的数据备份中找出符合条件的监控记录。
这一过程耗不了多少时间。
在院长的授意下,安全中心很快调出了相关监控记录。
仍旧是由院长室内的立体光屏播放,监控到的画面上清楚显示,在赫景正位于s区拆卸清扫机时,刚挨了一顿揍的小雄虫正被同伴搀扶着往e区的方向走去。
被赫景引导着又重新强调了一遍自家幼虫的确“亲眼见过”赫景破坏清扫机,先前言之凿凿的成虫面色难看至极。就像面对着一颗本以为已经熟透可供食用的果实,一口咬下去后才发现苦涩难当,偏偏还急着吞咽,尝到味道时已经咽下去大半,那匆忙咽下的果肉卡在喉咙管里不上不下,既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于是那难以忍受的涩味便从喉管不断往上翻涌,反复提醒这口苦果的味道有多糟糕。
作为受害者一方的雄虫院生当时绝不可能看见赫景在做什么的证据就这么呈现在眼前,院长室内除了院长及来自四个不同家庭的虫子之外,还有着三名专程来负责调解,确保发生意外时有虫能协助控制场面的教师。
真假难辨的流言只要有一部分被证实为真实,那么进而整个流言都会被听众倾向于相信是真实。
相对的,尚未下定论的话语只要有一部分被确认为是谎言,那么进而整番话都会被听众怀疑为谎言。
一时之间,院长室内的虫子们神色各异。
特意拿走清扫机,记下自己拆卸摄像头和影像记录器时的区域编号,将留存有监控录像备份的记录器小心保存,这些都是赫景为应对对方倒打一耙情况发生而提前做的准备。
成年雄虫的突然发难倒是不在赫景的预料之中,然而对方的发难也没能给他带来多少不利影响,反倒还给他送来了助力。
赫景的目光在对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上转了一圈,他原以为身为成年虫,对方多少会拿出一些让他略感棘手的“证据”,可事实证明是他高估了对方。年龄增长带给对方的仅是身体上的成熟长大,内里却依然自我自傲,连自身话语中的漏洞都无法发现就急匆匆的想要给他一点教训,比之对方那被宠坏了的雄虫幼崽,他眼前的这只成年雄虫,也不过是另一只被捧着惯着娇纵惯了的大型幼崽。
“或许您的孩子的确亲眼看过我拆卸清扫机,只是并非不是以在现场的方式亲眼看见。”
“你想表达什么,难道你想说蓄意破坏摄像头的是我们不成?!”
成年雄虫提高了声音厉声质问,试图搬出长辈的架势来压制赫景。
赫景注视着他,只觉得对方活灵活现的展示了一个词语:色厉内茬。
已没有兴趣继续听对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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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赫景从成虫身上移开视线,他将拆除下来的摄像头及影像记录器也放到了桌面上,正放在清扫机的旁边。
院长室内所有虫子的目光都追随着他的动作,一同落到那两个小东西上来。
三名教师中恰好有一位专职机械操作类课程教学,他在看到影像资料里赫景拆卸清扫机的动作片段时就对小雄虫熟练的操作感到惊诧,这会看见对方拿出的那已被拆下的两个部件,他能一眼判断出那两个部件全都完好无损,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破坏。
被指控着恶意破坏清扫机的赫景,分明是对清扫机做了一次完美的机械拆解。
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赫景在请示过院长后将记录器内存储着的录像备份导入放映器。今日午休时段里发生于z12区的暴力事件具体经过究竟是如何,z12号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比任何言语讲解都更有说服力。才更换过不久的新型摄像头能同时捕捉高品质的画面及声音,是由哪一方先挑起事端,整个事件中双方有哪些话语交谈,每一部分都记录的清清楚楚,通过光屏展现给在场每一只虫。
光屏上所播放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赫景将手伸向摄像头,下一秒播放结束,代表着那时摄像头已被赫景成功拆除。
冲突发生的缘由与受害方的讲述完全不同,真正出手伤虫的对象也不是罗央,不仅是明明不在现场却声称亲眼看见了赫景破坏清扫机这一处话语存在着漏洞,在监控录像播放完毕后,院长室内只要是稍有头脑的虫子,都能够发现对方之前的话语里几乎处处是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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