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徐宵看了看王之衡过于强壮的身躯,坚定地拒绝了他,“休想。”
他把车窗往下调了一点,得这位分局的队长被玻璃卡死:“这件事怎么就为难你了?重新做一下询问,对个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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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你至于把......相亲对象的事都翻出来?”
没了车窗的阻挡,王之衡显然松快许多。他毫不客气地朝徐宵翻了个白眼:“我的大处长,您别折腾我行吗?”
“你是没看见我们局长早上那表情”他试图把两条胳膊也伸进车里来比划,“要不是我知道你的为人,我还以为他发现你和他夫人有一腿。”
“......谢谢你相信我。”徐宵被他噎了个实在,忍了半天才没有动手抽他那张大脸,“我是不是该为这份信任请你吃个饭?”
王之衡手一挥,很是豪爽:“都是兄弟,不客气。”
徐宵、裴久川:“......”
“大兄弟,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徐宵用力把他的头推出车去,“你好好做你的事,回来我给你介绍对象行不行?”
王之衡的脸色严肃起来:“你把我当做什么人?”
“不要上次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趴在徐宵耳边轻声说,“大方持家的就好。”
“行行行。”不堪其扰的徐宵满口答应下来,“现在,给我让个道儿,让我把车开出警局,好吗?”
得到满意答复的王队很爽快地腾出了地方,还殷切地在后面朝他们的车挥手。
“头儿还没结婚?”上了去隔壁市的公路,憋了半天的裴久川实在忍不住了,“林局的儿子都上小学了。”
某大龄单身男青年:???
“我比他小十几岁,没结婚很正常吧。”感觉自己被下属鄙视,徐宵纠结地看了对方一眼,“你倒是挺关心领导的私事。”
换作平时,即使裴久川不太会看人脸色,也应该听出来上司排斥这个话题,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王之衡那句“抢了你相亲对象”一直嗡嗡地回荡在小少爷脑海里,惹的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自然对徐宵的暗示一无所觉。
于是他正色到:“太正常了,结婚是件大事,头儿你一定要谨慎,不能随随便便找个相亲对象就成家。”
徐宵:“......没事,一般我都是让王大胆替我去的。”
“那就好。”裴久川松了口气,抬眼看见对方狐疑的眼神,又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人生大事,慎重点总没错。”
徐宵耸耸肩:“谢谢你关心,什么时候你把你女朋友带过来给我们看看,我们大家帮你把把关。”
他只是随口和小少爷一客气,谁知道对方的反应激烈得超乎他想象。
“不用了!”裴久川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我还没牵过女孩的手!”
嗯?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纯情了吗?
时代变得真快啊,徐宵在心里感叹,连二代都没牵过女孩的手,这世界真是日新月异。
一旁,裴久川涨红了脸,把头转过去看窗外。
两人来之前,徐宵已经和隔壁市局打过招呼。他的一个大学同学分配在这里,自然乐得给他行个方便。那同学本来要亲自陪他,但被案子缠住走不开,只好派了个下属过来。
“有什么事,您都问我就好!吕处说了,您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
被派来的小警察看起来也就比裴久川大几岁,自我介绍姓何,提到市局前,就在老人机主人的片区工作。那位吕处是个周到人,把他派来帮徐宵,再合适不过。
“你是从那儿提上来的?”有小何在,徐宵自然不必自己开车,为了方便说话,他把裴久川赶到了后面,自己坐在副驾驶上,“那里治安如何?”
小何一面看着路况,一面冲徐宵笑:“徐处,不是我自夸,那片区基本就没出过什么大事儿,夫妻拌嘴,老婆不让丈夫进家门就是极限了。再有什么事儿,也就是像你们这次一样,丢个手机,丢个钱包之类的。”
在电话里,徐宵只和老同学说这个手机牵扯到一起案子。吕处更不会和下属详说,因此,小何并不知道,这部不到两百块钱的手机,和一条人命有关。
“只能开到这儿了,前面巷子太窄,车进不去。”没过多久,小何就在路边停了下来,“那老太太住在巷子里面,走个十几分钟就到了。”
裴久川和徐宵都不介意多走几步路,下了车,打量了下周围的风景,小少爷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是了,他忽然想起来为什么看这巷子熟悉。
把时间换成晚上,再多上几间平房,这里就和张一一家所在的老城区一样。像是华裳上的补丁,与繁华的都市格格不入。
“这种地方治安好?”沿着巷子走了一会儿,徐宵显然有些疑惑,“老城区一般犯罪率不会低啊。”
小何走在最前面,巷子窄,他不好转身,只好稍稍侧头回答:“您不知道,这里住的大都是老人,家里也没什么东西,打不了架也不招贼惦记。”
“想拿政绩的领导都不爱来这儿,吃力还不讨好。”小警察笑笑,“不过我挺喜欢这里,清闲。”
那你倒是一直待在这儿,别去市局凑热闹啊。裴久川在心里嘀咕,嘴上说得好听,等到有调动机会,还不是个顶个的跑得快。
“就是这里。”在他默默腹诽对方时,小何停下了脚步。
面前是一座小院子,结实的大铁门紧紧地关着,上面掉了不少漆,斑斑驳驳的。
“朱阿姨!”小警察用力拍门,“我是小何,你开下门!”
“来了来了。”门里响起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
“您慢点!我们不着急!”小何扯着嗓子大喊,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解释,“朱阿姨腿脚不太方便,不好让她走太急。”
徐宵点点头,表示理解。
半晌,门晃动了几下,大铁门上的一扇小门开了。
“这两位是?”头发花白的朱阿姨眯着眼,试图看清小何背后的两人。
“这两位是市局的。”小何打了个马虎眼,反正江市局也是市局嘛,“来问问您丢手机的事。”
“这怎么使得!”老人的表情一下就变了,有点激动地朝前走了两步,“一个手机,不值钱,不能让你们浪时间!”
朱阿姨的心思十分单纯,警察就应该去抓为非作歹的坏人。和杀人放火的凶徒相比,为了一部手机,一下出动三个市局的警察,实在是太铺张了。
“阿姨您别急。”见她这么激动,徐宵示意小何让开,自己走上前去,“您看看,这个是您的手机吗?”
他把证物袋取出来,里面躺着姚清给他的老人机。
眼神不好的朱阿姨凑上来看了半天,过了好久,犹犹豫豫地说:“应该是我的手机,瞅着接听键那块,像是被我小孙子扣下来过。”
“您什么时候丢的手机?”面前这个警察冲她笑笑,把手机了起来,没有还给她的意思,老人觉得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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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时半会儿也反应不过来。
“上周四丢的,我去接小孙子,等了半天没等到,想给孩子他妈打个电话。一摸口袋就没了。”朱阿姨眼神虽然不怎样,记性却非常好。
薛佳明出事是在周三,徐宵心下思忖,对方在周四拿到手机,周五就放到了孤儿院巷口。
动作真够快的,称得上干脆利落。
“同志.....这手机?”在他思考的时候,朱阿姨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看这警察的意思,似乎不太想还给她?
“抱歉啊,阿姨。”徐宵放缓了声音,不想吓着这个老人,“您丢的这个手机,和其他的案子有点联系,所以我们要暂时保管。给您添麻烦了。”
一听他这话,朱阿姨痛快地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我这个老太婆能给你们做点事,我心里也高兴!你们尽管拿去好了!”
徐宵又向她问了几个问题,但老人实在没办法确定手机到底是在哪里丢的。可能在幼儿园门口被人摸走,也有可能在买菜的时候就掉了。她真的记不起来。
谁会想到,一个被偷走的手机,牵扯到一条人命呢?
“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嘛!”等到他们准备离开时,朱阿姨还热情地想要留他们吃饭,“你看!就那天买的金瓜,一个比一个好,做金瓜排骨好吃!”
她指了指院子的墙角,那里堆了一堆金瓜,少说也有十几个。
“不了不了。”小何替徐宵拦住老人,“我们今天还有事,下次我专门来吃您做的饭!”
“行咧!”朱阿姨笑得牙不见眼,“路上小心点。”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老人心里还有些遗憾。
多好的金瓜啊,她想,辛苦那个好心人专门帮自己搬回来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裴久川:我也要去相亲。
徐宵:???
裴久川:你都能相亲,我为什么不行?
徐宵:...都是王之衡去的啊(小心翼翼)
裴久川:我不管(^)我要去!
徐宵:...那你和我相吧
裴久川:(* ̄3)(e ̄*)
☆、黑白(15)
徐宵不是个慢性子的人,没从朱阿姨这里得到线索,便不打算在这里多留。问小何要了上周朱阿姨经过的几个人流密集点附近的监控后,便把裴久川又拎回了江市局。
“就没了?”到了会议室,裴久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们来回花了四个小时在路上,然后和她聊了不到二十分钟的天?”
“是询问。”徐宵纠正了他,“去小鸽子那儿把薛佳明的箱子搬过来。”
小少爷扁扁嘴,但又不得不听上司的话。曲七还在医院没回来,他只能一个人去搬。
当他终于把所有的箱子都搬到会议室时,就看见上司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都在这里了。”裴久川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小鸽子不是看过一遍了吗?”
他随手打开一个离他最近的箱子,里面零零散散地装了一些日用品,大都是文具水杯一类,在街边的小店成套出售,毫无特色。
许是用得久了,杯子上的花纹被磨得很淡很淡,几乎看不清楚,透露出主人节俭的性格。
“这是什么?”他划拉两下,把头探到箱子里,然后摸出来一个几乎辨不清颜色的方块,把它举到上司面前。
“这是录音机.....”尽管不想打击对方的积极性,徐宵还是有些无奈,二代的家里难道没有这种东西吗?尽管破旧了点,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吧?
“还有几盘磁带。”
裴久川力地把手伸到最底下,拿出来几盘没有标签,只贴着白色纸封的磁带,纸封的颜色已经泛黄,看上去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听听看。”
得了上司的指令,裴久川开始研究这个他没有用过的东西。捣鼓了半天,在徐宵仿佛要削人的目光里,录音机爆发出几声尖锐的电流声,随即,一段悠扬的旋律传了出来。
“蝴蝶夫人。”才听了十几秒,裴久川就确定了磁带里的内容,“是意大利......”
“.....什么玩意儿?!”他把前一句生吞进嘴里,“没看出来薛佳明还有这爱好啊!”
伴着背景音乐,从磁带里传来的并非歌剧演员的唱腔,而是薛老师本人亲自上阵的录音。
尽管这么说对死者不太尊重,但裴久川觉得,实在是......太难听了。
“小鸽子应该回她的话。”徐宵伸手关掉了发出噪音的污染源,“不论怎样,薛老师还是蛮有生活情趣的。”
裴久川盯着沉默的录音机,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徐宵好像一直在等王之衡那边的反馈,并不急着做其他的事。当下,两个人就重新开始检查薛佳明的遗物。
说是两个人检查,其实也就是徐宵动手,裴久川站在旁边看。时不时提出一些幼稚的问题,缓解一下无聊的气氛。
接下来的箱子里,没有出现录音机那样的惊吓,也没有出现什么值得留意的惊喜。裴久川的病一时半会还没好,一直盯着死物看,一会儿就犯困了。
“你去歇一会儿吧。”瞅着对方昏昏欲睡,眼见着就要往前栽,徐宵还是很体谅小少爷,“这边有我就好了。”
说完,他打开了最后一个箱子。
裴久川听了上司的话,正往会议室后面,曲七的专用床位走去。还没走到一半,背后突然传来徐宵的声音。
“小裴,你用过录像机吗?”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惑,但更多的是警觉。
“这个我用过。”裴久川下意识地回答,二代们偶尔会投资几个小成本电影拍着玩玩,他手上现在还有几盘录像带,对录像机自然不陌生。
“好吧。”徐宵盯着箱子里的录像机,“那你刚才看到录像带了吗?”
闻言,裴久川清醒了:“没看到啊,怎么了?”
徐宵轻轻敲了敲录像机空空如也的卡槽:“那可能有点糟糕。”
与此同时,另一边,王之衡这里,也有一些情况。
王大胆的原则,一向是不服就干,他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说话从来不看人脸色。所以这么多年,就在分局待着,倒也没人敢招惹他。
惦记着未来的老婆,他干活十分麻利,尽管做的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活。面对老师学生不耐烦的脸色,王之衡摆出了更黑的脸,活生生把对面吓了回去。
主要的工作还是由底下的小警察来做,王大胆只管在办公室里坐着。时不时吓唬一下不配合的人,让他们安分点。有了这尊大佛坐镇,询问进行的比想象中要快。
“要不是看着我老婆份上,我是傻了才会来帮你。”他把腿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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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子上,嘴里嘀咕着。
询问了一早上加一中午,头晕眼花的下属没听清,以为在和自己说话,晕乎乎地转过头来:“头儿,你叫我?”
“去去去,谁叫你了。”王之衡嫌弃地摆摆手,“快点儿!别磨蹭!早弄完早队!”
小警察蔫蔫儿地把头转回去。
虽然没有监控,盘查起来有些事,但也仅仅只是事而已。一中的老师学生实在是太有规矩了,没有逃课的学生,老师们也差不多都被排除了个干净,几乎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最后,被带到王之衡面前的,只有四个人。
“方校长。”尽管脾气直,王大胆还是对女士保持着尊重,他站起来,“您怎么来了?”
“我没有不在场证明啊。”方媛大大方方地站在老师前面,矜持地笑笑,“那天我一上班就待在办公室,直到薛老师出事,没人能给我证明。”
“这......”王之衡挠挠头。
这女人,根本是来搅浑水的吧。他在心里恨恨地想,这胆子比起自己只大不小。
她这样说,明显是在给后面三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老师做后盾。方校长当然知道警方不会轻易动她,她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表明她维护老师的立场。
你怎么不去维护一下薛佳明?对着那张微笑的脸,王大胆心里呵呵两声。
“警察同志!我是好人啊!我年年都拿三八红旗手!”见王之衡面色不善,站在方媛背后的女老师一下就哭了出来。
如果裴久川在,就会发现这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正是那个不带脑子上班的女老师。她毫无形象地瘫在地上哀嚎,好像下一秒王大胆就要把她带走一样。
“你先别哭。”王之衡很是头疼,她这么一哭,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女老师也忍不住抽噎起来。
一时间,不大的办公室里,女人的啜泣声响成一片。
天啊,王大胆在心里想,回去要给徐宵说,还有一条,坚决不要爱哭的。
见两个女老师哭作一团,剩下那个男老师面色有些尴尬。
“你呢?没人能证明你不在现场?”被吓怕了的王之衡果断把目标转向他,“你叫什么?”
文文弱弱的男老师,听到王之衡粗声粗气地询问,紧张地看了他一眼:“秦...秦晖。”
“秦老师,你和薛佳明关系怎么样?”看这个男老师哆哆嗦嗦,王队认定了他心里有鬼,“有没有什么过节?”
他这一问,秦晖简直也要哭出来。这个警察看上去凶神恶煞,比前两天那两个可怕多了。
“我...我才来没多久,能和他有什么过节。”
他哭丧着脸:“我有不在场证明的!你们明天来,明天我就有!”
王大胆闻言一愣,他当警察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听过什么第一天没有证明,第二天就能证明自己不在现场的。
怕不是凶手被一盘问,乱了阵脚?
他眼睛一瞪,气势汹汹地盯着秦晖。
“王队。”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方媛,开口替秦晖解了围。
“秦老师那天在辅导学生竞赛,今天那孩子出去参加市里的模拟考了,明天回来上课。”她莞尔一笑,“您不介意明天再来一趟吧?”
她的语气很坚定,根本没有询问的意味。
“既然方校长都这么说.....那肯定没问题。”王之衡干笑了几声,忍不住回了句嘴,“您对老师真不错。”
方媛不置可否。
“谢谢校长。”王之衡走后,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方媛和秦晖。
“你不用谢我,如果你真的不在场,姜越会替你作证的。”
方媛推了推眼镜:“那孩子的心性我知道,虽然你们俩最近有点误会,但大事上,她会说实话,不会害你的。”
秦晖苦笑:“但愿吧,谁知道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真是折腾人。”
他朝校长微微点头:“我先走了,还有一节课要上。”
他走后,方媛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很不想承认,自己的学校里会有一个杀人凶手。
会是谁呢?她走到窗前,沉默地看向操场。
操场上,常青木依旧生机蓬勃,站在这里,很难从一片迷人眼的绿色中,找出一枚腐烂的叶片。
作者有话要说:王大胆:借作话征婚,没其他条件,不要爱哭的。
徐宵、裴久川:......
☆、黑白(16)
江市局。
徐宵对着那台录像机研究了半天,最后在底部找到了一个褪色的标签。
很普通的标签,常见于老式图书馆里的藏书上。当然,现在它的用途并非标记图书,而是表明它的来源。
“第二摄影器材。”标签上的油笔印模糊不清,他眯着眼看了半天才看清楚。
看来这台录像机并不是薛佳明本人的私有物,而是他在摄影器材店里租的。
人有个爱好不奇怪,裴久川一类的二代喜欢拍个电影,可以几十万几十万地买器材租场地。薛佳明没有这么多钱,去租一个也无可厚非。
但问题是,录像带在哪里?
他的磁带归置得整整齐齐,破旧的录音机也舍不得丢。按这样的行事风格,录像带应该也被仔细地拾起来,贴上纸封,和录像机放在一起才对。
“或许他只是才开始感兴趣,只租了个录像机?”被这么一折腾,裴久川的觉自然是睡不成了,他哈欠连天地站在徐宵身边,泪眼朦胧。
“他不会。”
以薛佳明每一块钱都要计较的生活方式,必然是经过心考虑才会花出手里的钱。裴少爷可以随便买个东西放在家里落灰,但薛老师绝对不会这样做。
他租这个录像机,肯定有什么非租不可的理由。
捧着这个沉甸甸的录像机,徐宵慢慢地蹙起了眉。
陈老二最近过得不太顺心。
在这个人手一部智能手机,微信小视频满天飞的时代,开一家二手摄影器材店显然不是什么赚钱的好选择。
他窝在柜台后面,算起了这个月的账。
加加减减之后,他沮丧地发现,自己似乎又一次要陷进入不敷出的境地。
“这都过了两周了,怎么还不来还机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陈老二的心里还是不太期待那个有些木讷的男人来还录像机。他的押金是机子原价的一点五倍,再加上额外的出租,倘若男人不来还,这笔算他陈老二赚。
就在他美滋滋地盘算着如果男人来还机子,自己该扣掉他多少押金作为迟还的补偿时,店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略显清瘦的男人,他没撑伞,雨丝把他的额发稍稍沾湿,显得有些凌乱。
生意上门了。陈老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23
二面色不动,内心窃喜。这人一看长相就是个好糊弄的,随便把价格翻个几倍,对方应该也看不出来。
徐宵一进门,就看到老板的脸上挂着“不宰你算我输”的微笑。
顶着这种令人不适的笑容,他走到柜台前,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对方的笑意马上就没有了。
“警察同志,我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陈老二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我这里出售的都是正经的摄影器材和录像带,绝对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
说完,他不受控制地朝里间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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